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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后,母皇被抢了-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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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中的,瞬间戳中了白朗之的痛脚。

看到趴在肩头的某人蓦地挺了停脊背,镜月未央忽然少根筋似的笑了起来:“啊哈,不会真的被我说中了吧?哎哟喂,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哈哈……真是弱爆了!”

不等镜月未央笑够,整个人就被拦腰打横抱了起来,镜月未央惊呼了一声,笑嘻嘻地乱叫,也不挣扎着推开,抬手就往白朗之脸上捏来捏去,趁机挑衅白朗之的承受极限。

白朗之被她笑得有些窘迫,越是冷着脸却越是忍不住要破功,好在月光浅薄夜色黯淡,照不见两人的表情。

镜月未央几乎是被甩着丢到了地上,但落地的时候却出奇的轻缓,紧跟着一身血迹斑斑的衣衫就被扯了个粉碎,镜月未央只觉得胸口一凉,当即双手抱胸坐了起来,佯怒地喝向白朗之:“大胆,你敢轻薄孤王?!”

“陛下想多了,”白朗之凉凉开口,不咸不淡,镇定得紧,“微臣只是想给陛下上药。”

说得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似的。

镜月未央提眉轻轻一哼,冷笑着看白朗之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又抽出一方棉巾,对着瓷瓶沾了一些药水,继而走到她背后伸手轻轻抚了一道,擦上精制的药水,凉凉的触感感觉不到疼痛,比之前用的那种伤药要舒服多了,镜月未央收起冷笑,眉尾往上轻轻一扫,这厮倒还算懂得心疼她。

“唔……呃……”

难耐的轻吟从镜月未央的唇齿间溢出,似乎有些无法忍受。

白朗之顿住手,俊朗平坦的眉头瞬间蹙了起来:“很疼?”

“唔,有点。”镜月未央可怜兮兮想地点了点头,摆出一副极力忍耐的样子。

白朗之的眉心又紧了三分,瞅了一眼她的面容,又看了一眼擦破了一层皮的肩背,缓下口气安抚她:“稍微忍着点儿,一下子就好了。”

镜月未央苦着脸,一手抓上他的肩头:“忍不住了怎么办?能咬你吗?”

白朗之微微一笑,回答得一本正经:“不能。”

见把戏被识破,镜月未央眉眼微弯,又想出了另一个法子,抓着白朗之肩膀的手缓缓放软,妖姬似的游走着滑到他的腰际,随即轻车熟路地探入衣内,上身也跟着紧紧贴了过去,薄唇有意无意地掠过他的下颚,温热的气息软软地喷上他的耳根,一时间香软旖旎,妖惑无双。

白朗之的手绕过镜月未央的腰身抚在她的背上,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地帮她敷着药水,似乎全然不为所动。

见他如此耐得住,镜月未央越发的变本加厉,张口就往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不轻不重,笔直挠向人的心口,惹得白朗之忍不住轻轻颤了一颤,再开口,连语音都变了调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镜月未央埋在他的肩头,妖精似的低低笑了起来:“你想这一天,不是已经想了很久吗?其实啊……我什么都知道呢,音儿的心思,慕容的心思,还有……你的心思。”

镜月未央未央说这话的时候,修长的手指往白朗之的胸口重重点了一点,一刹那间几乎彻底戳破了白朗之的伪装和自持。

随着瓷器落地的啪嗒声,妖冶妩媚的笑意逐渐爬上镜月未央的眉梢眼角,难耐的粗重的喘息无法克制地从那冰薄的唇角溢出,沾染了满满的旖旎,夜幕之下芬芳无限,如同一个误入深山的书生被化作人形的狐狸迷了心失了魂,一夜的缠绵欢恋,不知道谁失了心,不知道谁更动情……

从蝴蝶谷的地宫密室里捡回了一条命,镜月未央才猛然意识到,就算她穿越重生了,她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命,依然脆弱得不堪一击。

既然生命已然如此多艰,就不该再对自己那般苛刻,如果不知道怎么拒绝的话,那不妨就大大方方地接受好了!既然她这辈子注定了桃色纷飞,那就好好享受这般不羡鸳鸯不羡仙的温存滋味,反正……大家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嘛!

镜月未央不知道昨晚她是怎么回到营帐的,只觉得守门的两个士兵从一大早看她的眼神就不太对,当然她也没好意思追问,天知道白朗之会耍出什么把戏?

昨日在蝴蝶谷的一番恶战,镜月未央没有亲自出场,一来是为了自身安危,二来则是因为被苗青挡了一道之后她无法再次下手,就顺水推舟还了闻人樱离的那个人情。当然,镜月未央虽然没有亲临现场,但也尽可能派去了数量相当可观的将士和武林高手,只是没想到还是被苗青破网而出,带着闻人樱离逃了出去。

这一场恶斗下来,镜月未央损失不小,堪堪折了十多名高手,这还是在闻人樱离昏迷不醒的情况下的战况,倘若他也出手,镜月未央这边的伤亡远远还不止这么个数。

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脑中一闪而过这八个字,镜月未央目光微微一紧,却并不后悔。

来日方长,闻人樱离再厉害也是个人,不可能完美得无懈可击,只不过她没有找到他的弱点罢了。

“微臣参见陛下。”

一夜之间,山谷一侧就搭满了大大小小的营帐,方圆十里之内都驻扎着军士,俨然就是征战的架势,到了这种时候,镜月未央也不用再避讳身份,着了绣着皇族特有纹样的便装出来视察,清俊的外表下透着隐隐的英气与霸道,之前没有见过她真身而私自抱有意见的将士在见过她之后,竟是不由自主打消了疑虑。

青年才俊。

这是对镜月未央第一眼的印象,而不是刻意关注男女之别。

“嗯。”

镜月未央微微颔首,她的眼睛一向毒辣,自然没有错过那些人掩藏在神色之下的小九九,本来不打算给他们下马威的,但一想到作为一国之君,要是太好说话,那人心就容易散,而人心一旦散了,那队伍就不好带了。

淡淡扫了眼那几个屈膝跪在地上的将领,镜月未央并不急着让他们起来,只是状似随意地开口问道:“听说抓到了两个俘虏?都是些什么人?”

那几人见镜月未央没下令叫他们起身,脸色微微有些不悦,却也不敢造次,便就跪着答话:“回禀陛下,这次闻人公子一共带了十七人,如今逃了两个,死了十三个,俘获了两个,一个是白石老人,另一个是他的徒弟。”

“呵,”听到“白石老人”四个字,镜月未央的凤目不由眯了眯,继而轻轻一哂,“该杀的人不杀,该抓的人不抓,最要紧的人都逃了,这场战就等于是白打了。”

听到这话,那几个将士的脸色瞬间就暗了几分,昨日那场恶战打得很辛苦,这个女人好端端在营帐里坐着,根本就不知道当时究竟是个怎样惨烈的境况!

正当他们暗自腹诽着,又听镜月未央开口问道:“那么,我们这边死伤了多少人?”

其实大致的情况白朗之都跟她交待了一遍,她是特意当着众人的面又问了一遍,这些将军常年远离帝都,又都是老资格的家伙,所谓鞭长莫及,不好好打压打压,他们不定会把她这个“小犊子”放在眼里。

跪着的几人也想着镜月未央是知道战况的,不想她会这么问,均是愣了一愣,心想要么就是这位新君老谋深算城府不浅,要么就是她真的浮夸纨绔,对战事政事并不上心,毕竟一早上就传出她的那些风流韵事,已经让军中很多人都心存不满了。

“回陛下,我军共损失了一百三十七名军师,其中有三名高等阶的将领,此外伤重者有两百一十七名。”

“什么?!”

镜月未央忽然大叫了一声,瞪大眼睛几乎跳了起来:“对付那么二十个都不到的人,竟然有这么重大的伤亡?!死伤居然有三百多人,你们都是吃屎的吗?打斗的时候是不是都横着脖子给人砍的啊?”

几位将领远居边境之地,在自己的领地上一直都是备受尊崇,从来都没有人敢对他们这么大喊大叫,就是连违逆都很少有,更何况还是当着众人的面这样劈头盖脸的责骂?一开始对镜月未央仅存的敬畏瞬间消失殆尽,众人只觉得眼前这个套了身龙服的女人,除了轻浮还是轻浮,根本就不配当他们的君主。

像是没有察觉到几人难看的脸色,镜月未央还在一边骂骂咧咧,越是没有人吭声,她就骂得越凶,看起来很像是那种外强中干的纨绔子弟,只知道仗势欺人,实际上却没有多少本事。

白朗之站在远处看着镜月未央在这边活灵活现地唱戏,不免觉得好笑,要征服那些将士,用什么法子不好,偏要这么闹腾。然而转念想了想,要是不这么闹腾,那镜月未央就不是镜月未央了。

伸手抚上石壁上那几个印痕深深的狷狂字体,八个字,没有写完,单就这半句话,其实看不出什么意思,白朗之轻轻念了一遍:“茕茕白兔,东走西顾。”

随后目光微动,又将接下来的半句话自然而然念了出来,似曾相识:“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念完之后,才想起来这句话曾在镜月未央随手写的册子里看到过,当时不知怎的有些心恻,就记了下来。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昨夜她在石壁上乱刻,就是写了这么一句话……

说到底,她根本就算不上是个喜新厌旧的家伙,甚至是下意识抗拒陌生人的亲近,眷念旧人旧物。抬手轻轻摸上半脸掩着的面具,白朗之勾起一丝苦笑,这个捉摸不透的女人,她喜欢的真的是他这个人吗?还只是他这张脸?

他想,他现在大概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彦音会变得这么厉害,从漠不关心一下子就变得死缠烂打起来,因为一旦对某个人上了心,就真的无法忍受对方的哪怕是一星半点儿的忽视,可是伴在镜月未央身侧,她的眼中却注定不可能只有你。

几个心高气傲的将领就这么被镜月未央劈头盖脸地骂得狗血淋头,脾气暴躁的差点就起身动手,好在旁边的人拦了下来,一连番的小动作一点不漏地落入镜月未央的眼底,估摸着火候也差不多了,镜月未央清着嗓子咳了两声,换上稍微和颜悦色的表情,对他们一挥手:“都起来吧,其实呢,这事儿也怪不了你们,毕竟那些人对付起来不容易,换做别人要是你们给孤王办成这样,孤王绝对不会轻饶了你们,但那人毕竟是西冥帝君,别说是你们,就是孤王也不一定能应付过来。”

几个人跪得脚麻,颤颤悠悠地站起身,还没挺直脊背,一听到“西冥帝君”四个字,差点儿又膝盖一弯跪了回去。

什么西冥帝君?!她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他们昨天竟是跟西冥的人交锋,而且还是西冥那个雷厉风行的魔煞帝君?!

要不是镜月未央亲口跟他们说,他们绝对不会信!

在镜月,甚至在整个九州,西冥帝君可谓是鬼神一样的存在,不管愿不愿意承认,西冥的大军确然是所向披靡无坚不摧,镜月虽然也有铁军,但要跟西冥枭骑正面交锋,恐怕没有人会看好。在很多人眼里,跟西冥军队交战,无异于以卵击石,西冥军队且是如此,西冥帝君身边的随行高手,只会更为骇人凌厉。

而他们,也着实尝到了这种被狠狠击溃的滋味。

只是那个时候,只觉得惨烈与不甘,而现在听到镜月未央吐露实情,众人不免心有余悸,久久都不能平复心绪。

如果,如果他们真的把西冥帝君杀了,那绝对能在一夜之间扬名天下!可惜的是,没有如果,也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如果。西冥帝君,终究是西冥帝君,不容任何人轻易冒犯,轻易撼动。

满是惊愕的表情瞬间爬满了众人的面容,镜月未央微微一笑,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不管怎么说,这次的行动已经达到了孤王的目的,就算没有制服西冥帝君,大家也不用灰心。好好安抚那些战亡将士的家属,犒赏受了伤的士兵,孤王不是赏罚不分的昏君,只要你们忠心效力,孤王绝对不会亏待了你们。”

抬手往临近的一名降临肩头重重拍了拍,镜月未央笑着对他们比了比大拇指,继而掀开帐帘擦身走了进去,不管几人在身后作何感想,反正……不是吓傻了就是吓傻了。

闻人樱离一共带了十七人,没有一个是废物,甚至连打下手的小厮,放在江湖上估计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但是除了苗青其他门都死了,而眼前这位白发苍苍面容扭曲的老人,非但毫发无损,甚至还保得他的那个小徒弟一身周全。

“白石前辈,别来无恙。”

这回镜月未央强忍住没有再笑,努力把目光对焦到白石老人那双冷辣无情的眼睛里,生生把自己冻出一身的寒颤。

“哼!芽儿好本事。”白石老人还是阴阳怪气的口吻,看出来镜月未央是强忍着笑意,心下自是不悦,只是人在屋檐下,总归要给主人家留分面子。

“孤王不知道西皇是如何说服前辈给他卖命的,不过既然前辈答应了为西皇效力,自然不可能再转入孤王的阵营,孤王敬在前辈是一代枭雄的份上,不想多加为难前辈,所以还望前辈莫要为难孤王的属下。”

“你的意思是,”听镜月未央一本正经地把话说完,白石老人才抬了抬眼皮重新扫了一眼镜月未央,“要放我走?”

“正是。”

“呵,这倒稀奇了,你就这么放我走,就不怕你的那些下属会不服?”

“他们若是不服,大可出手将前辈留下。”

“哈哈,芽儿果然坏心眼。”白石老人嘎嘎笑了两声,声音跟鸭子叫似的,差点让镜月未央破功,只是他那凌厉阴毒的目光,依旧叫人皮肉一寸寸发紧。

“若是把前辈留下来,孤王也没有多余的人心给前辈佐食,所以还是请前辈自行离开吧。”镜月未央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个请的姿势,白石老人也不再多言,朝身边的小童使了个眼色,那人就挑起白石老人所在的罐子抬脚往外走,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就闪出了十多米远,轻功好得叫人咋舌。

------题外话------

42、内“忧”外“患”

“这……就这么把人放走了?”当初俘获这两人的时候,可是折损了整整两员大将!

“咽不下去的东西,留下来也没什么好处,不如做个人情,以后说不定还能连本带息地讨回来。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镜月未央漫不经心地解释了一句,继而投过去“我说了你也不懂”的一瞥,直把对面的老将军噎得胡子直翘说不出话来。

有镜月的大军压阵,慕容涟漪最终夺回慕容山庄的大权,然而闻人樱离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在撤走细作的同时几乎摧毁了慕容山庄的整个经营网络,搅得镜月国的经济命脉元气大伤,因而一个多月以来镜月未央都忙得焦头烂额,平日夜夜笙歌的寝宫如今更是灯火通明,在连着不眠不休七天七夜之后,整个局面才将将稳了下来。

朝政军事镜月未央只是略懂皮毛,所以她才甩手把大权交给了别人,可这经济上的各种游戏规则她倒是玩得得心应手,光看着都觉得心痒难耐,是以不顾劝阻大刀阔斧地趁势进行改革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置之死地而后生,重新将那一坛死灰点上了星星之火,并随之越卷越大,势成燎原之象。

俗话说有奶就是娘,这一次力挽狂澜的举动由是彻底改变了朝臣对这位纨绔新君的看法,一个个心领臣服,对镜月未央誓死效忠。镜月未央也算是因祸得福,没有辜负那几日留下的熊猫眼,在红色警戒解除之后,一沾到枕头就昏天暗地地睡了三天三夜,那叫一个痛快!

“唔……”

一脚蹬开被子,镜月未央是被饿醒的,浑身乏力得连撑开眼皮都比平时慢了半拍,模糊的视线远远近近,最终慢慢聚焦在床边的那抹身影身上。

迷茫的凤眼骨碌碌地转了两圈,又撑开眼皮眨了眨,显出一丝意料之外的错愕。

“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对方显然要淡然很多,随手端了一碗粥,用手背试了试温度,“别忘了,我也是你的夫侍之一。”

西门九幽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但是听在镜月未央耳里总觉得有那么点儿诡异,特别是他在咬到“夫侍”两个字的时候,总觉得那双墨如深渊的黑眸里,一闪而过一缕晦暗莫名的神色,凛冽而凉淡。

“别……朕可养不起你这样的大佛。”镜月未央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以后,却见西门九幽舀了一勺薄粥递到她唇边,冷冰冰的目光直直看着她,好像她要是不喝下去的话,就会发生非常非常危险的事情。

镜月未央“咕噜”吞了一口口水,默默挪开视线转到安全地带,以一种异常不情不愿的情绪,慢慢张开口将那一匙子薄粥吞了下去,结果因为紧张过度呛到了气管,一下子咳得狂飙眼泪。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西门九幽有些无语地压低了眼皮,放下瓷碗坐到床边,抬手拍着镜月未央的脊背帮她顺气。

大概是因为西门九幽从来都没有帮人这样顺过去,下手的力道那叫一个重,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镜月未央觉得骨头都要被他拍碎了,却碍于他的低气压不得不忍气吞声,心下越想越是委屈,忍不住就吸了吸鼻子抽泣起来:“我又没惹你……干嘛要对人家这么凶嘛……”

闻言,西门九幽抬到半空的手立时就僵在了那里,略显尴尬地微微一顿,才又放轻了力道抚上镜月未央的肩背。

“对不起。”

良久的沉默,在镜月未央快要再度饿昏过去的时候,几个细微到了极点的字节忽然从空中抖落,轻得镜月未央以为是幻觉,直到床边的那人陡然起身迈步走了出去,镜月未央还是歪着脑袋,有些不能接受“对不起”这三个字,竟然会从西门九幽的口中说出来?

看着那抹消失在门边的身影,镜月未央恍惚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只是饿得头晕脑旋的当口,却是没办法再转动脑子思考。

接下来一连几天,都没有再见到西门九幽,这人也是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镜月未央有心想要防他,却是有心无力,便不再浪费精力,转而把全副身心放到了朝堂上。上回在蝴蝶谷被镜月未央阴了一道,以闻人樱离那种睚眦必报的性子定然会怀恨在心,一旦回国归位,十有八九会对她进行打击报复。

战事一触即发,镜月国全线警戒,不肯放过哪怕是任何一点的风吹草动。

然而打战这种事,往往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镜月未央也不敢把全部的筹码压在自己的博弈上,在防守的同时又快马加鞭赶制了第二种方案——

最多再等三个月,要是西冥再拖延时间消耗他们的斗志,那不妨先下手为强,她来开这个战局!

既然注定要血流成河,那就让这场历史车轮必将碾过的战事更加地刻骨铭心,更加的轰轰烈烈,以此警示后人穷兵黩武的残忍和残酷,以此压制后人那膨胀得不可抑制的野心!

让他们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够随心所欲,并不是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就可以为所欲为!

让他们知道,那种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的快乐,图样!图森破!

看着镜月未央满脸咬牙切齿的神情,手心狠狠揉碎一纸文书,几乎快要被她捏成了粉末,慕容晏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脖子都要断掉了一样,那种魔煞的气场强烈得让人心生畏惧。

“陛下……那个……”

听到慕容晏的声音,镜月未央才陡然回过神来,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仓皇地把手里的纸团抛了出去,紧跟着还欲盖弥彰地抬脚踢到了一个隐秘的角落里。

“啊!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进来前也不通报一声?”

慕容晏毕恭毕敬地上前行了一个礼,继而才抬起头不卑不亢地回答:“方才小公公进来通报过一回了,微臣也唤了陛下三声。”

“呃……”被慕容晏这般“义正言辞”地看着,镜月未央不由耳根一红,窘迫地转过身坐回到书桌前,清了清嗓子才正色发问,“有什么事急着找朕?”

听镜月未央这么问,慕容晏的神情顿而就变得严肃了起来,垂眸斟酌了几番,才低低开口:“此事……跟靖王有关。”

“靖王?”镜月未央眉峰轻提,一看慕容晏这样的表情就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不由得有些焦急,“靖王出了什么事吗?”

“靖王无碍。”

“那就好……”镜月未央紧跟着就松了一口气,看慕容晏一副死了爹的表情,她还以为靖王挂了呢。好久没见那只死妖孽了,倒是怪想他的,不知道他现在在那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西境之地过得怎么样了,连她登基都没回来,敢情是有了新欢陷进了西域美女的温香软玉之中?

镜月未央虽然有时候会叫人捉摸不透,但绝大多数时间都是把情绪写在脸上,一眼就能看出来。

慕容晏一丝不漏看尽了她的心绪,不由微微勾起嘴角,凉薄的眉眼出隐隐现出几许残忍:“靖王……恐有二心。”

“二心?什么二心?”

镜月未央还沉浸在诸如“如果死妖孽真的是因为找了别的女人而把她忘了的话,那她就发皇榜纳入三千后宫气死他”之类的假设中,一时间也没意识到慕容晏在说些什么。

“据微臣所指,靖王曾在东洲暗自操练了八千精兵,于四年前化整为零转移到了别处,至今不见任何踪迹。”

“啊……你是说,”镜月未央这才将将反应过来,却并没有显得太过惊异和生气,“靖王如今在筹划造反?哈,他终于沉不住气了么……老狐狸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镜月未央,慕容晏愈发地看不透她这个人了,原以为她知道这个消息会勃然大怒,却没想到她竟然一点也不愠怒,甚至还有一些幸灾乐祸?她不是说过……最讨厌被人背叛了吗?

正诧异着,便见镜月未央慢慢放平了脸色,支肘搭在桌面上,眯起眼睛轻轻摸了摸下颚,嫣然的红唇微微一动,自言自语般吐出一句话,不知道在说给谁听。

“既然是自己亲手选择的道路,那么不管结局如何,都不要……后悔。”

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慕容晏忽然间觉得这个女人很残忍,不仅对别人残忍,对自己更残忍。

残忍得,让人忍不住心疼。

西门九幽到书房找镜月未央的时候,里面除了几个值班的小太监,早就不见了镜月未央的人影,想必又是偷懒出去溜达了,转身正欲走开,余光忽而瞟到了角落里的一团文书,红底金边,是君主发布喜讯的礼书。

挪开视线,西门九幽朝外走出两步,转而又折了回去,俯身捡起那一团揉得扭曲变形的文书,一点一点摊开抚平,上面红底金字的几句话已然看不大真切,只几个关键的字眼还能依稀分辨出来——

“西冥……圣焰……联姻,冥皇宗政雪微……大婚……”

------题外话------

推荐日晴《强宠闪婚小妻》——

“老婆,喝水。”

“老婆,吃水果。”

“许家俊!”唐小染放下手中的稿子,瞪向那一脸殷勤的男人,“你想怎样。”

男人露出了一副委屈状:“老婆,什么时候我可以不睡客房?”

看了一眼微微隆起的小腹,唐小染轻轻一笑:“许家俊,当初是谁说男婚女嫁只是做做样子。陪我去医院把这个解决了,一切好说。”

“货品售出,概不退换。”男人的脸色一变,霸道地搂过了女人。

43、争风吃醋(上)

“咳咳。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一进门就看见西门九幽捡起她故意丢掉的纸团在看,镜月未央尴尬地抬起手捂着嘴轻咳了两声。

该死,那个时候忘记扔掉了……

比起被慕容晏瞧见这张纸团,镜月未央更不愿意被西门九幽看见,好像被人窥视到了自己阴暗的小心思,对方又是西门九幽这样的身份,总觉得会因此被人鄙视看低,被抓住了把柄似的直不起腰身。

“怎么,”西门九幽转过身来,手指摩挲着指尖皱巴巴的纸张,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口吻清淡并没有夹杂多余的情绪,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却让镜月未央巨莫名地脸颊一烫,“你很介意冥皇大婚?”

“没……”

如同被人踩到了尾巴,镜月未央眼皮一抖,赶紧矢口否认。

西门九幽却是不理她,自顾自继续说了下去:“听说那闻人公子的真正身份就是冥皇本人,那日在蝴蝶谷你故意放虎归山,莫不是喜欢上他了?”

“喜欢他?怎么可能?!”受不了西门九幽探究而又笃定似的目光,镜月未央立刻撇清关系,“朕生气是因为圣焰国忘恩负义倒打一耙,想必你也很清楚,一旦西冥圣焰联手夹击,我镜月必将处在两难之地捉襟见肘防不胜防!如今两国大肆联姻,可不就是故意给朕施压?朕可以无视两国交好,却不能对江山国祚置之不理,如今形势危急,叫朕如何不着急?”

“呵……”

西门九幽忽而冷冷一笑,丑陋的面容上阴诡不定,嘴里却一口咬着镜月未央不放:“你敢发誓,你对冥皇没有任何一丝的私心?”

镜月未央本来还有些心虚,想着借口把这个话题搪塞推诿过去,却没想到西门九幽步步紧逼,一时间也被他激起了脾气,当下举起右手指天发誓:“朕对天发誓,倘若对冥皇宗政雪微有哪怕是一分的私情,必当五雷轰顶乱箭穿心不得好死!”

一口毒誓果断决绝,字字落地有声铿锵有力。

西门九幽闻之却不见欢欣,暗沉如渊的黑眸晦暗深邃,望着一脸坚定的镜月未央,指尖轻轻使力,将一纸文书碾磨成了碎屑。

“怎么样?这下可以了吧?满意了吧?!”

抬眸白了一眼西门九幽,镜月未央一甩袖子放下手臂,越发觉得他讨人厌了。

西门九幽嘴角提着一丝冷笑,抿着刀削般冰冷的薄唇,没再继续追问。

“轰隆隆——”

两人正僵持着,宫殿外灰蒙蒙的天宇忽然炸开一声响雷,不同于那种由远而近的闷雷,一声惊人心魄的雷声骤然炸响在耳边,像是同时爆破了十几个开山大炮,几欲吓得人魂飞魄散。镜月未央被震得脑门一空,背上的毛孔应声竖起,不等她镇定下来,一道亮得几乎能灼伤人的眼球的闪电当空劈裂而下,瞬间把整个阴暗的天宇斩成两半,四处窜动的电流笔直射到门外的庭院里,眨眼间就烧毁了一整颗两层楼高的大榆树。

镜月未央的小心肝儿猛的一颤,脸色唰的就白了。

他大爷的这也太邪门了!

西门九幽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散的注意力,等他再次把目光转回来的时候,袖口的衣裳正被某人紧紧的拽在手里,而那个适才还张狂得不可一世的女人现在正像松鼠般缩着脑袋躲在他的身后,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个不停,仔细分辨才听清她念的那几个没有标点符号的句子:“主啊上帝啊菩萨啊大神啊南无阿弥陀佛咪咪妈咪哄……”

见状,西门九幽先是一愣,继而才又想起来,这个女人本来就是这幅德性,前些日子看她扬眉吐气得瑟久了,倒忘了她的霸道狷狂下,不过是个神经敏感的弱质女流罢了。

可这两种互相矛盾的性格能混杂在同一个人身上,倒也算得上稀奇。

雷声持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镜月未央一直扒着西门九幽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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