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父后,母皇被抢了-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在镜月未央的挑逗下,拓跋炎胤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扯住缰绳减缓速度,抱起她跳下马背滚到一边的草坡上。
“呵,这样就受不了?”镜月未央眉眼弯弯地笑着看头顶的男人,她还以为他能有多大的能耐,这才开始点了簇火苗他就自行烧了起来,火一药都没他这么快见效。
见她笑颜倾魅满是得意,拓跋炎胤目光如炬深深地凝眸望进她的瞳孔里,心下又爱又恨,浑身弥漫出危险而霸道的气息:“央儿,这可是你自找的……”
低沉的嗓音浑厚而沙哑,带着微微的喘息,宛如兴奋到了极点濒临爆发的猛兽,连呼吸都异常灼热。
镜月未央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妥,特别是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心中不由有些慌张:“喂,你冷静点啊!你不能动我的!你要敢碰我你的武功就彻底废了,冷静啊……一定要理智!”
之前调查拓跋炎胤底细的时候,镜月未央才知道他练的是童子功,在武功还未大成之前不得沾女色,否则就会功亏一篑。是以那日在破天阁中他才会忍得那么辛苦,亏得镜月未央还当他是洁身自好的柳下惠,不过这样也够惨的,身为储君身边美女如云,却一个个都只能看不能吃,这对一个正直青年血气方刚的男人而言是多么残酷的煎熬啊!
据说这门武功拓跋炎胤从十三岁开始练,如今已是第九年,要他用九年的修为来换取这一日疯狂,镜月未央有十成十的把握,他绝对不会干这种蠢事!
然而拓跋炎胤却丝毫不见收手的迹象,只在嘴角微微挑起一丝诡秘莫测的笑意,仿若一个阴险的圈套。
蓦地感觉到后背一热,贴着肌肤抚上来一只硕大的咸猪手,镜月未央浑身一个激灵,吓了一大跳,忍不住瞪大眼睛吼他:“喂!你疯了!给我住手!快给我滚下去……”
“来不及了……”拓跋炎胤喘着粗气俯下头,含住那对喋喋不休的红唇,一手箍住镜月未央乱摆的双手,一手抚着裙衫下细腻的肌肤四处游走,彻底放纵了这十多年来隐忍的欲望,遵循内心最深处的悸动享受着少女的温软香甜。
镜月未央仰面望着苍茫蔚蓝的青天,眼睛瞪得几乎比驼铃还大,隐隐约约有一种被雷当头劈中的错觉。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错了?!
“央儿,央儿……我好喜欢你啊……”温湿的气息喷薄在耳际,又痒又热,拓跋炎胤伏在她的肩头细语呢喃地摩挲着,闭着眼睛一片情迷意乱,“央儿,做我的皇后好不好……?”
镜月未央只觉得全身像是掉进了火海里,里里外外燥热难耐,额头的青丝早已汗湿,豆大的汗水沿着额头滚落,掉进了碧草苍翠的泥土里。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脑子热得像是烧糊了一样,她本来就内火盛旺,没想到拓跋炎胤的身体比她更热,贴着他的肌肤就像是贴着烧红了的钢板似的,烫得惊人。好在意识还算清明,周围的一切响动都能收入耳中,虽然被拓跋炎胤的投入搞得有点儿情动,但还没有到彻底被牵着鼻子走的地步。
“皇后?切,我才不稀罕……”镜月未央断断续续娇呼轻吟,一边侧开脸嗤之以鼻,“做公主挺好的,自由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看到美男还可以拐上床鱼肉一番,做皇后能有这待遇么?嗯……混蛋,他娘的你别乱来!我擦……”
当拓跋炎胤满是餍足地坐起来的时候,镜月未央已经累得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了,嗓子也干得几近沙哑,都是骂人给骂的。这二货,这死处男,居然连着要了她七次,整整七次!原来那神马一夜七次郎,真的不只是传说……尼玛她又在惨痛的教训下长见识了。
两人衣衫不整地躺在草地上喘着粗气养精蓄锐了好一阵,才勉强恢复一些体力。拓跋炎胤侧着身子支肘躺着,一手搂住镜月未央的小蛮腰,一脚环住她的小腿细细摩挲,看着她汗湿的鼻尖冒着点点水珠,在夕阳的照射下闪烁着璨亮的光泽,美得如梦似幻。
眼见着拓跋炎胤俯身又要凑过来,镜月未央浑身一颤,赶紧伸手一把挡开他的脸,用一种几乎要哭出来的声音伤心欲绝地哀鸣:“我尊贵的太子殿下,求你了……再来一次我真的要被你玩死了……”
拓跋炎胤闻言不由轻笑:“还说去找别的男人,也就这点儿能耐。”
卧槽!镜月未央狠狠捏紧拳头,转身猛的就朝拓跋炎胤的下颚一拳挥了过去,然而还没等贴上他的脸就被轻而易举拦了下来,被他握在掌心顺势一带按到了腰侧,紧跟着整个人都被拉到了他的身上。
镜月未央一阵郁闷,趴在他的胸口大皱眉头,哭丧着脸肝肠寸断:“呜呜……你们都是骗子,大骗子……不是说你练的是童子功嘛!不是说一破身就会武功散尽回到解放前嘛!不是说在功成之前不能碰女人的——卧槽!”脑子里灵光一闪,镜月未央唰的就爬了起来,悲愤怨念地盯着拓跋炎胤一字一顿:“他大爷的,别告诉我你已经炼成玄天诀了!”
拓跋炎胤依旧是笑,握着镜月未央的手缓缓把她拉回怀里:“你能在十七岁就把月莲神功练到第九层,为何我就不能炼成玄天诀?”
“重点不是这个!传言不是说你离功成还差三阶吗?!在我以为你至少还要再花个三年五载才能出关的时候,你突然告诉我说你已经练成了,你这不是坑爹是什么?!”尼玛她就是接受不了,她没那么强悍的心理承受力!
“呵,你身上带了一万银票,难道你就要昭告天下你随身携带了一万两的巨款么?就算是要显摆炫耀,说有三千两也足够了。”拓跋炎胤一边说着,一边收紧手臂低头凑到她面前,大眼对小眼,鼻尖对鼻尖,“只有你一个人知道,难道不好么?”
“好你个鬼!”镜月未央伸出一根食指重重抵上他的眉心,十分不爽地推开,“真是这样我就打不过你了……”
“哈哈……”看着镜月未央一脸吃瘪的表情,拓跋炎胤忍不住大笑起来。这女人太可爱了,他担心的她都不在乎,她一心一意较真的反而都是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奇特的女人。
“对了,不是说练了玄天诀就会性情大变么,你以前是怎么样的啊?”
原来他现在这副轻浮的模样是练功的后遗症,不是北漠帝君没眼光。
拓跋炎胤闻言只微微敛起了眉头,十指相扣握紧镜月未央的手,却是避而不谈转开了话题:“央儿,倘若有一天我不记得你了,你能不能……不要松开我的手?”
“呃,干嘛突然问这个?”难道后遗症还是一波一波的,要真是一年变一种性格那就好玩了,“噗嗤……”镜月未央被自己恶趣味的想法逗笑了,完全没有注意到拓跋炎胤沉然的眸色。
“因为……我怕到时候,会忘了曾经喜欢你的这种感觉……”
他不想跟她坦白,其实他并没有练成玄天诀,之所以放出不得近女色的传闻,是因为他体内被人种了蛊。那是一种名为“比翼”的蛊毒,终其一生,只能有一个肌肤相亲的妻子。他不愿被人胁迫,故而四处流连花丛放浪不羁,然而与此同时,他从心底抗拒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给他诞下子嗣。
只不过,看着趴在胸口闭着眼睛累得睡着的镜月未央,拓跋炎胤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要她收了心安安稳稳地呆在宫中当一位母仪天下的皇后,似乎比争霸天下统一九州还要有难度。
将镜月未央送回公主府,拓跋炎胤换了身衣服便就进了皇宫,恰巧镜月帝君与皇后在御花园下棋对弈,拓跋炎胤简单行了礼说了些客套话,即便开门见山单刀直入:“父皇有意与镜月成姻亲之好,微臣亦同三公主情投意合,还望镜月帝君成人之美,将三公主嫁与微臣为妃。”
此言一出,在场的一干人等,包括镜月帝君和皇后,都傻了。
“你说……什么?!要娶三公主?”
“你确定是三、三公主?!”
拓跋炎胤单膝跪地,俯身行了一个大礼:“还望帝君成全。”
63、无字圣旨!
“这……”皇帝犹疑不决地看了一眼皇后,见皇后微微颔首,才微微吞了吞口水上前扶起拓跋炎胤,“贤侄能有这般至诚心意,朕甚感欣慰。唛鎷灞癹晓然而兹事体大,联姻一事还需明日早朝待朕与众臣商议之后再行定夺。不过贤侄放心,北漠与镜月两国素来交善,两国解姻乃是双方乐见其成的好事,想必众卿不会有太多异议,只是央儿那——”
皇帝一番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后暗暗扯了一把衣角止住了话头,皇后转眸看向拓跋炎胤,上下打量了一番,继而温婉一笑:“北漠与镜月一直都是姻亲,眼下又有居心叵测的小人从中作梗,结姻一事甚为紧要,本宫定然会协助陛下将此办妥,拓跋太子请勿忧心。”
“那,”拓跋炎胤微微一笑,躬身又行了一个大礼,足见其赤诚心意,“炎胤在此先行谢过帝君与母后。”
听到“母后”二字,皇后不由有些受宠若惊,然而脸上却没显露出太多喜出望外的神色,只拉着拓跋炎胤聊了些家常,之后便派人将他领到了别宫。
待拓跋炎胤走后不久,皇帝即刻支走了下人,忍不住开口问向皇后:“你说他是不是搞错了?怎么可能是央儿?!这……这未免也太离谱了。再说了,就算他真的看上了央儿,就凭央儿那个性,怎么可能安安分分做得了别人的太子妃?不行不行,我看这事不妥……”
皇后虽然宝贝自己的女儿,但是面对这种事不免也持怀疑态度:“关于这北漠太子的事,臣妾也听闻过一些。据说在凤城,北漠太子为博美人一笑,接连拍下了五件宝物……”
“为了央儿?!”
“这……臣妾倒是不确定,有人说是央儿,也有人说是未雪。”
“依朕看,应该是未雪……”
“可是那五件宝物之中,有一件是圣焰国的那个七皇子。”
“啊,未雪跟七皇子可没什么交集,那应该是央儿了……不对不对,这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男人,把别的男人送给自己喜欢的女人还不介意的?”
“嗯……还有一件事不知是真还是假。”
“什么事?快说。”
“央儿好像……出手打过北漠太子一次。”
“什么?!央儿她、她……唉,那这就更不可能是央儿了!”
才沐浴完用了晚膳不久,宫里就急匆匆来人要召见她入宫,镜月未央一下午被拓跋炎胤折腾得精疲力尽,到现在还没恢复元气,本来不打算去。只是后来在镜子前梳妆的时候瞧见了桌上放着的那个锦盒,里面装着慕容晏不经意间遗落的香囊,镜月未央联想起这段日子来的各种明枪暗箭,浑浑噩噩的好几次都差点丢了性命,是不是也该拾掇拾掇心境融入到这个世界里了?
毕竟,上辈子的死只是一个意外,虽然有些心惊,但实在不必耿耿于怀那么久,好不容易可以继续活着,要是只抱着游戏的态度掉以轻心,万一挂了岂不是很浪费?
叶未未,你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随意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是少女的发饰,镜月未央决定装嫩到底。即便已经娶了五位夫侍,但没有一位是真正意义上的驸马,是以也没有举行正式的婚礼,“三公主”这个霸气的女人在全京城都是一个奇葩的存在,而且还很好地继承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优良传统,倘若有别的女人要要跟她抢男人,她绝对会让对方不死也扒一层,拖下水一起声名扫地。
一身素衣的镜月未央与平日里锦绣华服的装扮有很大的差别,及腰长发随意扑散在左肩,白里透红的肌肤几乎不用任何的脂粉修饰,晶莹温润像是一块上好的暖玉,柳叶眉细细挑起,带着些微的温和笑意,在朦胧的烛光下美得极致。
小银子禁不住看呆了,半晌才讷讷地开口,未语先羞:“殿下,你真好看……”
镜月未央笑着起身,凑到他面前呵了一口轻气:“挽着头发好看,还是散着头发好看?”
“……都好看。”
“呵呵,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么?”镜月未央大言不惭地调戏,小银子这娃是个藏不住的人,什么都在脸上写得明明白白,叫人一眼即明。尽管在宫里这样的性情并不讨好,然而镜月未央却不想他有任何改变,她想要保护好这一方难得的净土,在累的时候也可以短暂休憩一番。
“殿下……”小银子果断脸红了,而且一害羞就容易着急,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哈哈!”见他一脸窘迫,镜月未央顿时心情大好,大步流星就朝外走了出去,“走,进宫!”
连着催了三次才把镜月未央叫进宫来,皇后不免有些微微的不悦,然而多日不见她又想念得很,板着脸训斥了镜月未央几句就不自觉地拉着她的手坐到了身侧,到底还是心疼女儿。
这次急着把镜月未央叫进宫来,就是为了拓跋炎胤求婚一事,然而皇后暗自斟酌了一番,却没有直接开门见山。有些事她早就已经计划好了,只是之前看镜月未央年纪尚小玩心又重,不便提起,就算说了估计她也听不进去,然而眼下情势所迫,确实有必要查探一番镜月未央的态度。
看着皇后把所有的下人都屏退,镜月未央不由也收敛了神情:“母后急着叫我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别的我们先不说,母后就问你一句,你要想仔细了再回答母后。”
虽说皇后一直都是端庄沉稳的仪态,然而这一次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严肃,镜月未央微微蹙眉,沉吟了一番才应道:“母后且说,儿臣定然慎思之。”
皇后闻言点了点头,继而又上下打量了镜月未央一番,才轻启红唇吐出几个沉甸甸的字节:“你……想不想要皇位?”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镜月未央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连着咳了好一阵,满脸通红。≮我们备用网址:。。≯
这皇后是不是太霸气了?!太凶悍了有没有?!竟然、竟然想到让女儿做皇帝?!这让那个还在皇位上蹦跶的父皇,让那两个争权夺势的皇兄情何以堪啊……她的思想简直潮爆了。
没想到镜月未央反应会如此激烈,皇后不免蹙眉:“怎么,你不愿意?”
“呃……那个……咳咳……”镜月未央一手捏着嗓子,一手使劲摆了摆,她要先冷静一下!
“唉……”皇后见状神色蓦地就暗下了几分,开始追忆起过往,“母后知道这太为难你了,可母后也是迫不得已。若非当年雪瑶那个贱人下毒手害本宫,本宫也不至于膝下无子。自从爹爹战死沙场后,我百里氏虽荣极一时,但那也只是表面上风光,大哥和二哥不是不成材,但终究少了些气魄,难当大任。如今不出什么岔子还好,一旦遭了什么横祸,只怕本宫也无力回天了……”
镜月未央一直以为“三公主”可以在整个皇城横着走是因为有个牛逼哄哄永远都不会倒的强硬后台,然而皇后这番话却叫她不免心惊,原来这在高墙之内,无论是怎样有心机有城府的人,也只是在台面上来得光华耀眼,私底下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却是谁都看不到的。
“可,不是还有二皇兄吗?”尽管那厮为了扳倒太子差点害死她,但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战友,“毕竟二皇兄是母后您从{文}小抚养长大的,虽说养子{人}不如亲子亲,但这十{书}多年来的教养之恩还{屋}是在的,更何况在这宫里他也只能仰仗母后您,母后何不多加调教,悉心栽培一番?”
皇后闻言目光微微一缩,低眉沉思了一阵,才又叹了口气:“央儿你还是太天真了,这世上,尤其是宫里,子弑父,父弑子的事还少么?连亲生血肉都不能避免自相残杀,更何况还不是亲的。就算本宫待他如亲子,他也不见得会把恩惠记在心里,当年婉妃虽是难产而死,但宫中谣言横生,谁又知道他是不是听了什么不该听的,信了什么不该信的?彻儿聪明倒是聪明,但终究不是本宫的骨肉,本宫不能信他。”
“什么人在外面?!”镜月未央陡然间厉喝一声,冲到窗边一把推开窗子,抬手就往那个黑影身上射了一枚银针,黑影中骤然间越过宫墙消失在黑幕之中,只留下墙角的一丛树枝在薄荷色的月光下摇曳摆动。
皇后紧跟着快步走上前:“有没有看清是什么人?”
“天色太暗,看不大清楚。”
“来人,把院子内外都给本宫搜一遍。”
“是,皇后娘娘。”
镜月未央四下瞟了一圈,继而关上窗户拉着皇后的手坐回原来的位置:“先别管他了。母后,儿臣有一事还需向您请教。”
“你跟母后还客气什么?快说吧,是什么事?”
“儿臣身上或者是公主府里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宝贝,近来这一段时间,总是招贼。”如果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那人也不会如此冒险地三番四次闯进她的屋子里。
“要紧的宝贝?”皇后略一沉吟,继而抬头微微一笑,“你府上的宝贝可多着呢,这要看他找的是什么了。”
“如果是……跟朝政有关呢?”金银财宝那人可不缺,再加上他的身份,只能是跟朝廷有关的东西,可是公主府乃是一介女流的闺所,“三公主”又从来不对政事感兴趣,他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闻言,皇后微蹙的眉头又缩紧了几分,似乎也是有些不能理解,搜肠刮肚想了一阵,皇后的脸色蓦地一暗,眉眼顿时狠戾了几分:“难不成,是那个?”
“那个?”镜月未央一头雾水,“那个是什么?”
“如果他真要找那件东西,央儿你可得好好防着。”
见皇后说得如此谨慎,镜月未央不免大疑:“究竟是什么东西,叫母后也这般紧张?”
“是圣旨。”皇后沉然开口,见镜月未央仍是一脸迷茫,便解释给她听,“你年幼时甚为聪明伶俐,五岁便能七步成诗,当时陛下一高兴就赏赐了一道无字圣旨给你,许诺你一个要求,只要陛下能做到,就绝不会食言。”
五岁就能七步成诗?骗人的吧……没想到这个大色魔居然还是一枚红果果的神通,真是失敬啊失敬!现在要是让她立刻作一首诗出来,她一定给跪了。
话说这个皇帝不务正业也就算了,居然还这般儿戏,连无字圣旨都能随便当礼物送,他真不怕有朝一日会把国家玩没了啊?
所谓的无字圣旨,就等于是空头支票,盖了国玺有着绝对的法律效应,不管别人在上面写了什么,都等于是皇帝的亲口下的一道圣令,在百分之九十九的情况下,都是不能违抗的。所以,这个东西要是被居心叵测的人利用了,那危害决然不止一点点。
这么想着,镜月未央不免心跳加速,很有鸭梨。
“那,这无字圣旨是在什么地方?我怎么没见过?”
“这个你放心,当年你还年幼,母后怕你不小心弄丢了,就帮你收藏了起来。圣旨本宫替你保管得好好的,无需忧心。”
“我可以看看么?”
“圣旨不在宫里,你若是不放心,过几天寻个日子,母后带你去便是了。”皇后随口安慰了几句,便又把话头引回了原来的地方,抬手帮镜月未央理了理发丝,一脸的慈爱,“关于母后方才对你说的那些,你回府再好好想想,母后不争气,生不了一个可以继承大统的龙子,可百里氏族四百多条性命,母后又实在放心不下。你外公一生赤胆忠心,若是百里氏族败在了小人手里,母后唯恐他泉下有知也不得安息。”
镜月未央能感受到皇后的切切深情不是在作假,就算她真的要利用自己这个唯一的女儿,那也是为了家族的兴荣,说起来亦是无可厚非。更何况自从听说了百里将军的事迹之后,镜月未央对这个未曾谋面的外公愈发敬仰起来,能成为这样一个沙场虎将的后人,她甚觉荣幸。
“知道了,儿臣会仔细考虑的。”
“嗯。”见镜月未央没有马上拒绝,更没有露出惶恐惊惧的神色,皇后表示很满意,至少这比她之前想象的要好很多,至少,央儿并不排斥她胆大妄为的逆天之语,“对了,本宫这回招你进宫,还有另外一件事。”
“母后请说。”
“你……”皇后轻启薄唇,略略思量了几许该如何措辞,才笑着开口,“觉得北漠太子品行如何?”
“母后说的是拓跋炎胤?怎么突然间提到他了,是不是他进宫以后说了什么?”一听到是跟拓跋炎胤有关的事,镜月未央就忍不住小心肝儿一颤,有种莫名的不祥预感。
“你先回答本宫的问题。”
见皇后一脸诡笑,镜月未央不由撇了撇嘴角:“他啊,长得不错,脑子也算好使,只是这品性吧……还真是不怎么样,吊儿郎当轻浮得跟个纨绔似的,噢不,他就是个纨绔!”
皇后眉眼间的笑意更深了:“你喜欢他么?”
“噗——”镜月未央一口茶喷了出来,“母后你不要突然间问这么吓人的问题好不好?”
“那就是不喜欢了?”
“呃……他到底跟你们说了什么啊?!”
皇后轻轻抬眉,凤眼半弯,笑盈盈地看着眼前出落得越发标志美貌的女儿,心中不由溢起一阵阵的满足感:“他说,要娶你。”
“咳咳……咳咳咳……”镜月未央再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卧槽卧槽卧槽!他还真尼玛的敢说啊!熊孩子,咱能不能不要这么高调,低调点行不?不就滚了一回草地嘛,用得着立刻昭告天下他们是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吗?!
“北漠太子向你父皇求婚了,指名道姓要娶三公主,父皇受惊不小,特地让母后来问问你的意见,所以……”
“不嫁不嫁!”不等皇后说完,镜月未央就挥挥手打断了她的话,一脸风中凌乱的表情,“嫁毛线啊嫁,我现在一看到他就一肚子的火气,真要我嫁过去,小心我一把火烧了整个北漠皇廷!”
“央儿……”皇后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她本来也不想把镜月未央嫁出去,一是联姻虽然说起来好听,但实际上嫁过去的公主也就是个待遇好些的“质子”,她可不想自己的宝贝女儿受这样的苦,二来,她本就打算把镜月未央扶上皇位,所以镜月未央哪儿都不能去。
母女两在房间里东拉西扯地又聊了一阵,在外搜罗的人回来禀报,意料之中是一无所获,皇后也只好作罢。镜月未央告辞离开之后却没有直奔公主府,反而慢悠悠地在御花园十分有闲情逸致地溜达了起来。
“殿下,时间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府歇着吧?”
“现在还不能走,本殿在等人。”
“等人?”小银子不解地抬起头看她,“等什么人?”
瞧见廊桥对面款步走来的一行人影,镜月未央微微勾起唇角,笑得意味深长:“来了。”
64、二皇子的戏弄
日落月升,昏暗的天际泛着暗红色的光泽,四下虫鸣蛙叫,间歇还传出几声鲤鱼浮出水面的响动。唛鎷灞癹晓镜月未央走到湖边脱了鞋袜坐下,把双腿伸进凉爽的湖水里划了几道,仰身躺在草坪上看着隐隐约约的星空,心境一下子就随之开阔了起来。
听到脑后的木簌簌声响,镜月未央闭上眼睛,淡淡吩咐了一句:“小银子,你先退下。”
“是,殿下。”虽然不知道镜月未央要做什么,不过难得见她这么严肃认真,小银子也不好唐突,即便应声退到百步开外。
“你们也退下。”
镜月闵彻跟着下了个命令,支走身边的两位随从,继而款步走到镜月未央身边。
“你都听到了?”镜月未央懒得跟他打太极,镜月闵彻是个聪明人,与其互相猜疑,不如直接说开。
“是。”意料之中,镜月闵彻回答得异常干脆。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镜月未央坐起身,抬头看着笔直站立在身边的男人,借着有些昏黄的光线,第一次仔细打量这个作风低调而心思缜密的男人。
或许是因为光线的问题,阴影下他的五官看起来十分冷鸷,削尖的下颚充满了刀锋般冰冷的煞气,线条硬朗而充满力度,是属于那种在稠人广众中一剔眉就能看到,且是看一眼就不会忘记的容貌。
比起镜月闵哲那个浮华纨绔的公子哥儿,两人的样貌并没有太大的相似,镜月闵哲受宠的还有一个原因,估计就是因为他跟父皇几乎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镜月闵彻却是从相貌到性格都没有相像的,父皇表面上不说什么,心存芥蒂却是在所难免。
这样的男人,乍一看到也许不会觉得太惊艳,然而越看就会越有味道。
镜月未央正天马行空地走着神,镜月闵彻忽然伸出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嘴角上挑挂着一丝意味莫名的笑意:“看够了吗?”
“咳……”镜月未央猛然惊醒,立刻拍开他的手撇开眼看向别处,“大皇兄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镜月闵哲之所以会如此紧张,都是因为镜月闵彻在一边暗中施压,然而那天的事只有公主府的人和太子府的人知道,连母后都没有得到消息,如果没有暗线不可能会传到镜月闵彻耳里,她想知道那枚暗桩是在公主府还是在太子身边。虽然之前就察觉到彦音可能跟镜月闵彻有一腿,然而自那以后彦音就被人送如密室看守起来,想要传递消息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她怀疑,公主府里狗腿不止一个。
“我想了解的事,自然有方法知道,更何况要知道那个并不是什么难事。”镜月闵彻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却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显然是要跟她划清界限。
镜月未央知道方才母后那番话伤了他的心,且不论他对母后感情有多深,一句“我不信他”就足够击溃他所有的亲近,这二十多年来的养育照顾犹如一场虚无的梦境,一睁开眼,他还是孤身一人。
“这么说,你觊觎那个位置很久了?”
“觊觎?”镜月闵彻不屑地嗤了一声,冷笑道,“那本来就是我的位置。”
见到镜月未央露出不解的表情,镜月闵彻淡漠地转开眼,望向波光粼粼的水面,口吻冷硬而酷厉:“当年端妃加诸在我母妃身上的痛苦,我一定会让她十倍偿之。可笑她机关算尽,到头来却生了个不中用的儿子。”
镜月未央对陈年往事并不是太感兴趣,然而镜月闵彻并不是话多的人,眼下一口气跟她说了这么多,就表明他有意想要拉拢她,毕竟皇后的势力不容小觑,对整个大局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比较镜月闵哲和镜月闵彻两个人,镜月未央自然要偏向镜月闵彻一些,只是镜月闵彻的出生实在是个鸡肋,一个无权无势的秀女诞下的龙子,若非有母后照拂,根本就没命活到现在。端妃的势力虽不及母后,然而幽居深宫却仍能独当一面,想必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她这辈子最失败的事,估计就是生了镜月闵哲那么一个草包。
“如果我说……”镜月未央在水中来回摆了几下双腿,漫不经心而又透着几分难以捉摸的认真,“我可以帮你登上那个位置,你会如何对待母后与百里氏?”见镜月闵彻脸上透着几分狐疑,镜月未央又补充了一句,“方才母后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是急坏了才会那么想,就凭我的德才……呵呵,我还不至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