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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后,母皇被抢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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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全天下的人都想我死,难道你要不全天下的人都杀光吗?”
“有何不可。”
镜月未央甩了甩绑成木桩一般的小腿,总算明白死妖孽的意图了,这样一来,至少五天之内是走不了路的吧?
“那两人在哪里?不如让我试试。”
上了满满一桌菜肴,镜月未央拿着筷子夹了一颗青豆扔进嘴里,瞟了眼地上跪着的两个人,侧目对着镜月未雪笑得阴邪:“你们不都说本殿的手段残忍毒辣吗?其实一直以来本殿都觉得自己很善良的,不过既然你们这么说了,本殿若不表演个一二,那实在是有辱‘盛名’。”
镜月未雪脸色一白,满是柔弱地看向柳浮玥,柳浮玥朝她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安抚。
见此情形,镜月未央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对于柳浮玥这样的人,越是看重他,就只会越发地得寸进尺,晾他一晾只当是眼不见为净。
招来千墨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千墨顿然脸色一暗,目光快速闪烁了两下,再次看向镜月未央的眼光便就带上了一丝莫名的惧意。
“你跟千墨说了什么?”
“一个道听途说的小法子,原来是个土匪头子想出来的,你知道匪贼的手段向来都很变态,我原先听着只觉得有趣,还没试过呢,今天恰好有机会玩玩,就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哦?”镜月千修微微扬眉,似乎十分感兴趣,“是个什么法子?”
“很简单的,只要在脑袋上钻个小洞,倒入灯油再点燃,就可以让人享受到极致的痛苦,很爽的!”
话音一落,在场一干人等的脸色骤然就白了一截,跪在地上的两位更是颤抖着肩膀止不住胆寒。
只有镜月千修还是笑:“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爽不爽?”
镜月未央白了他一眼:“人又不是石头做的,都这样了怎么可能没有快感?”
两人调侃间,千墨就已经动了手,看他手麻脚利的样子,显然不是头一回干这么变态的事,镜月未央忍不住对着死妖孽吐槽了一句:“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原来你才是最变态的。”
“呵……”镜月千修不以为然,“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更变态的,比起凤城那位,我的这些小把戏根本就上不了台面。”
“他真有那么可怕?”
“过几天,你就会见到了。”
“唔!呜呜——啊啊啊啊啊啊!”看着痛得满地打滚的同伴惨叫连连,整张脸都因为痛苦而扭曲狰狞得面目全非,甚至在摘掉了堵住嘴巴的东西之后都已经没有更多的精力与意识咬舌自杀,只能在极端的痛苦中慢慢地被折磨死,剩下的那一位终于忍不住崩溃了,激动地朝着镜月未央哼哼,虽然嘴里塞着东西吐字不清,但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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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出就是没教养,也不知道谁惯的,村妇一般还敢问鼎侯府夫人头衔!”
还没回嘴,她身子一软,被人打横抱起,男人阴冷回道:“我教的,我养的,我惯的,我许了头衔,你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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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沫!你个窝囊废!真是丢人”一身华衣的少年嚣张的纸扇轻摇。
顾清沫将抱在怀中的儿子放下,瞬间出现在少年面前,白皙纤长的手指已经勾起了少年的下巴。
“哦?爷是窝囊废?那你是什么呢?”
少年挣扎不开,一张粉嫩的脸因为怒气变得通红,只见顾清沫缓缓低头,将唇印在少年粉唇之上,忽悠转身离去,留下暴怒的少年。
“顾清沫!我是你弟弟!”
49、神枭十二骑
是——太子。唛鎷灞癹晓
镜月千修抬手一摆,给了他一个痛快。
镜月未央挑眉:“你信他?”
“当然,”镜月千修凝眉轻哂,“不信。”
太子就一死纨绔,看他平日在皇城横行霸道就知道这货肚子里没几两东西,就算他再怎么记恨镜月未央,也断然不敢对镜月千修出手,更何况就凭他那横冲直撞的性情,放冷箭这种高端的技术活绝对不可能玩得这么周密。既要对付他们,又把苗头引到太子身上,那么就只能是——二皇子的手下。
镜月未央咬了颗豆子,不屑地笑了笑:“真是我的好哥哥。”
“央儿,随我去西境,你留在这边,我不放心。”
“呵……搭起擂台就留他一个人唱戏,会不会太寂寞了?”皇宫里还有疼她爱她的母后,还有那么可爱的父皇,她怎么能抛弃他们一个人跑去逍遥呢,承了这个身体,多多少少总是要尽些孝道的。
连着又赶了十多日的车,才出了北境进到凤城中。按理说柳浮玥身为质子,是不能离开皇城的,但是镜月千修却偏偏把他放了出来,不知打的是什么主意。镜月未央虽然奇怪,但也没有兴趣追究太多,死妖孽做事一向很有分寸,这点她倒是很放心的。
凤城不亏是全天下最富庶的城池,便是连街角躺着的乞丐都比一般的叫花子要来得肥头猪脑许多,懒洋洋地靠在墙边,跟前摆个碗,四周洒满了一圈的铜板,他自己不急着捡,也没人来抢。
城外是深十余丈的护城河,两旁种着高大的杨柳,城墙刷成绛红色,城内的大道两旁种植着柳树和榆树,夹道成荫。内城的御沟里则种满了莲荷,岸边是桃树、李树、杏树、梨树,杂花相间交辉,远远望去有如铺满锦绣华绸。街市上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车水马龙,街道上铺子店面摆满了两道,几乎是三步一家酒楼,五步一个妓馆,比镜月的皇城不知要繁华兴盛几倍。
从道路上杂而不乱的人流中就能看出,整个城池被凤城城主治理得很好,若不是早有耳闻,镜月未央实在很难想象,那样暴虐的一个人,竟然可以打理出这么一个繁盛的城阙来。
“驾!驾!闪开!都闪开!”
大道的转角处猛然爆起一声厉喝,紧跟着一大队高头烈马狂奔而来,险险地擦过镜月未央等人的马车疾速奔过,差点把他们撞翻。镜月未央掀开帘子朝外面探出头,只见一整队人马个个身着劲装,头戴狼形盔铠,面色严峻而气势逼人,目光凛冽如同当空烈日,叫人不敢直逼其面,一路上的行人见之即刻纷纷闪开,潮水般往两边退去,避之如虎狼。
镜月千修见状不由蹙起眉头,脸色凝重了几分:“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那是些什么人?”看着装也不像是多大的官职,却一个个拽得跟皇帝他老子似的,敢在凤城这样放肆,遍数九州也不见得有几个。
“他们,”镜月千修收敛神色,从薄唇中缓缓吐出一行字,“就是冥皇座下的神枭十二骑。”
“神枭十二骑?西冥的人?!”镜月未央大惊,“他们怎么也跑这儿来了?”
“西冥的消息向来封得紧,”镜月千修也是一脸狐疑,“我得到的信息不多,只知道神枭十二骑很少一起出动,这回却全都聚集在凤城,很有可能是西冥朝廷出了什么事。”
镜月未央趴在窗口,看着一群人马霹雳而至又扬长而去,忍不住啧啧叹了两叹:“原来他们就是传说中的神枭十二骑,果然名不虚传,好威风的说……”
看到这样的对手,就算真的要在战场上拼杀,也会打心底热血沸腾吧?难怪先前千墨提到神枭十二骑的时候会那么激动。
“可以说,神枭十二骑是沙场上的神将,但凡他们出兵,几乎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七年了,历经大大小小的征战不下百次,他们却只败过一次。”
镜月未央回过头,扬起眉角看向镜月千修,笑得几分揶揄:“败在了你的手里?”
镜月千修摇摇头,寡薄的笑容里掺着几分无奈:“如果我有那么厉害,就用不着像现在这样担心了。”
“哦?”镜月未央不由好奇,“那是谁?”
镜月千修拉过她坐在自己怀中,抬手帮她理好鬓角的发丝:“是你的外公,我朝的兵马大元帅,百里将军。”
“可是外公不是已经……”镜月未央敛起睫毛,朝廷的事她知道的并不多,之前母后也只是简单地给她分析了一番利害,很多详情都没有细说,她只知道百里外公在三年前就已战死沙场,现在百里氏族的当家是二舅。
镜月千修微微一叹:“若非百里将军在三年前那场大战拼死搏杀,挫退了枭骑的锐势大伤西冥军士元气,保住了我朝的边疆,只怕现下镜月早已满目疮痍。那次的征战虽然击退了西冥铁军,但是我朝亦是损失惨重,百里将军便是在那个时候遭到暗杀不治身亡……”
“暗杀?”镜月未央忍不住拔高了字节,“他们好卑鄙!”
“冥皇狼子野心,穷兵黩武而无所不用其极,但不可否认,”镜月千修的面色越来越凝重,每说到冥皇两字,神情就严肃几分,足见他对冥皇的忌惮,“冥皇的谋略胆识,是我见过的人中最不容小觑的。”
“冥皇……”镜月未央咬着字节把两个字重复着念了一遍,之前千墨那么说她还只当他是玩笑,眼下连死妖孽都如此看重,她就不得不堤防了,“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镜月千修半眯起眼睛,回想起曾经在战场上隔着千军万马的遥远一晤,语气竟不由自主就缓了下去,“冥皇……据说是个,很温柔的人。”
“哈?!”镜月未央不淡定了,“好战残杀,穷兵黩武,这样的皇帝分明就是一个暴君,怎么可能会温柔?!怎么可能会跟温柔搭上边?”
见她如此,镜月千修不免好笑,然而一想到那个人,笑意还没露出来就凝结在了嘴角:“如果他真的是个暴君,那他的脚下的群臣军士就不会对他如此死心塌地了。”
50、遇到变态了!
马车一路行到一条巷子里,说是巷子,却比主街道还要广阔,金碧辉煌的馆楼临街而建,光是台阶就有十多步之多,伟岸雄壮的两头白玉石狮一左一右挺立在大门外两侧,虎目生威煞气凛然,满是气派。唛鎷灞癹晓
镜月未央跳下马车,抬头看了眼楼馆的匾额,行云流水的三个鎏金大字挥毫其上,金色的光芒几乎能闪瞎人的眼睛。
“破天阁?”镜月未央回头看向镜月千修,不解地抬起眉头,“这是什么地方?”
镜月千修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即便跨步朝前走了上去:“进去你就知道了。”
“哐!”
守在门口的四个护卫忽而伸出长枪将拦在他们面前:“请阁下出示牌令。”
镜月千修对千墨使了个颜色,千墨即刻取出一块足金的令牌递了上去,为首的人取过令牌验了几许,才收起长枪放他们进门。
“哇,这地儿真了不得,连守卫都那么有气势……”镜月未央自认也是个见多识广,经历过大场面的娃,但自从一进到这个凤城之后,就莫名地有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赶脚,总觉得有些底气不足,“你说,万一咱们不小心惹事了,会不会被人就地解决,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呵,”难得见她装孙子,镜月千修不免好笑,“虽说西门城主生性暴虐,但也不至于嗜杀成性,不然他也管不好这一方城池,只是这城中规矩颇多,倒是要注意了。”
本来镜月未央还指望他能安慰自己几句,可这话听起来分明就是故意在唬她,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东西!
“哼,一路上都鬼鬼祟祟的,什么都不肯说,别是把我卖了还叫我给你数钱。”
“哈哈……我怎么舍得卖了你!”见镜月未央挣开手就要走,镜月千修赶紧拉住她,好生劝了一番,“先前不同你讲,只不过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罢了。”
“切,”镜月未央不屑地撇了撇嘴角,“还惊喜呢,我看是惊吓还差不多。”
“千公子,这边请。”领路的仆从一袭深蓝绸袍,袖口的绣花都是用金丝线绣的,足见这家主人的豪阔程度,可见凤城城主富甲天下的传言确然不虚。
进到场子里,镜月未央才发现里面已经坐满了人,一个个锦衣华服,非富即贵,而这些还只是最低等的客人,因为身份尊贵的人都住进了包厢了。包厢也有分天地玄黄四等,天字阁一间,地字两间,玄字三间,黄字四间,镜月未央等人进的是地字间。
一路进房,柳浮玥都带着斗笠,不知是怕被人认出来,还是怕他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太招蜂引蝶,一直到进了房间放下帘子,他也没有摘下斗笠的意思,提防得倒是很紧。
“喂,怎么不去天字间?像你这样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的,去天字间还不够格吗?”
“不是够格不够格的问题,天字间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去的,”镜月千修笑了笑,“听说过‘点天灯’吗?”
“呃……解释下。”镜月未央挠了挠鼻子,之前对付那两个倒霉蛋用的极刑不就叫“点天灯”么……
“说得直白一点,就是包场的意思,不管这一轮拍卖别人叫价多少,到了最后都由掌灯的人加一成价码。也就是说,这件东西他要定了。”
“哈,那不是很亏?万一别人漫天叫价,那掌灯的不是要赔死了?”
“那倒不会,一件东西值多少价,大家心里都清楚,虽然价位是会高出许多,但也不会太离谱。”
“那还是很烧钱啊!”
“一般点天灯的人都是为了彰显身份结交权贵,得到了权势还会在乎这点小钱么?话说近来已经很久没人点灯了,记得上次枭骑的大统领首阳为了娶到医仙的二徒弟林妙儿,连着点了两盏天灯讨美人欢心,一时间名震九州。只是在那之后,倘若不是冥皇主婚赏了不少礼金,只怕他这媳妇儿一娶进门就跟着他喝西北风了。”
“呵呵,听起来倒是挺浪漫的……”镜月未央眨了眨眼睛,挠了两下鼻子,紧跟着加了一句,“不过还是太烧钱了,你可别给我去点!不然我会肉疼死的……”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银子!
凤城的拍卖会很出名,就连她这个刚穿越过来深居皇城的半吊子古人也听说过一二,从这里拍卖出去的宝物,那几乎随便一件都是价值连城,因此拍卖会的场次并不频繁,有时候是一年一次,有时候是三年一次。秉着物以稀为贵的原则,每次拍卖会都有无数富贾权贵远道而来,而拍卖的商品是在一个月前就放出的,所以也有人会为了某样宝物专程赶来。
这次一共有十件宝物,按珍贵的程度从低到高开始拍卖,之前已经进行了两场热身赛,整个馆楼的场面由是变得十分火爆。但能参加拍卖的到底都是见过世面的大人物,一个个倒也还能稳住,除了个别拍到宝物的一边兴奋得面红耳赤,一边又心疼得哭爹喊娘。
虽然镜月千修一直贼兮兮地不肯给她看单子,不过按照拍卖会的惯例,前五件不外乎就是字画珠宝,瞅了眼镜月未雪兴致勃勃的模样,镜月未央表示兴趣不大。
随便找了个借口走出房间,镜月未央绕着这座传说中雕栏玉砌的极品仙宫四处逛了逛,真要比较起来,其实跟皇宫的建筑并没有太大的差别,但是一眼望去,就能很明显地感觉到一股由内而外的狷狂之气。庭院内的格局布置算不上极致的精美,然而每个细节都刻画得很完美,再加上整体架构十分霸道,宛如龙虎盘踞其上,帝王之风不彰而显。
四下望了一圈,镜月未央刚要转身走人,腰际忽然一沉,紧跟着拍上来一只咸猪手,顺着她的腰身往下滑,他大爷的还顺势捏了几把:“呵,小屁股可真软啊!”
镜月未央先是一愣,继而暴怒:“杂种!老子的屁股也是你能捏……唔——”
一句话还没吐出口,下巴就被人猛地扣上封住了嘴巴,镜月未央狠狠瞪了眼前突然放大的一张脸,劈手想要拍开他,不想他反应更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死死扣在白玉栏杆上,力气大得惊人。
51、再遇变态!
瞥见假山边的那道影子闪开,拓跋炎胤才收回目光,唇上香甜柔软的触感美味极了,却是忍不住让人想要汲取更多,然而回眸一对上那双愤怒的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猎豹般的眸子,拓跋炎胤不由微微一愣。唛鎷灞癹晓
只是一个出神的空档,怀里的女人就迅速挣脱开去,扬手就往他脸上狠狠甩了一个巴掌:“禽兽!”
莫名其妙地摸她屁股就算了,居然还敢强吻她!
她看起来很像是那种没有贞操没有节操一股狐骚味儿风骚气质的站街女吗?呸呸呸!欺人太甚!
趁对方回过神之前,镜月未央迅速蹲下身一把抓起他的小腿,猛地往上一提,直接将他整个人丢进了水池里,动作一气呵成绝无拖泥带水:“死变态,去死吧!”
拍了拍手,镜月未央跨前一步,叉腰看着水里扑腾的红毛浪荡子,狠狠呸了一声:“下次别再让我看到你,哼,变态!”
“太……太子殿下!”
一名小厮惶恐不安地从走廊上跑过来,三步并成两步冲到池子边跃身跳了下去,留下擦肩而过的镜月未央顿在原地咯噔了一下。
虾米?太子……殿下?!
不远处的楼宇上,一位玄裳男子怀抱一只火红色的貂兽倚在栏杆上,将下面的风景一览而尽,见到镜月未央甩了北漠太子一巴掌之后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不由微微敛眉:“她就是镜月的三公主?怎么跟传说中……不太像。”
身后不远处立着的护卫随即解释道:“听说一个多月前镜月三公主练功走火入魔,失去了记忆,醒来之后就变了性情,但变化也不算太大。”
“练功走火入魔?她练的是什么功?”
“月莲神功。”
“练到第几层了?”
“第九层。”
“之前有人练到第九层么?”
“没有。”
玄裳男子勾唇浅笑,奇丑无比的一张脸由是变得愈发狰狞而恐怖,看一眼便叫人骇然不已。
摸了把嘴唇回到房间,却只有镜月千修和镜月未雪在房内,不见了柳浮玥,镜月未央倒也没怎么在意,拉开凳子坐到窗前嗑起了瓜子。台上主持者缓缓命人送上第五件宝物,看那盒子的外形,十有**是装着一幅字画。作为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加俗人,镜月未央在艺术方面几乎就是个草包,虽然有时候送礼要根据对方的兴趣爱好选一些上等的字画,但大多数时候她其实很不能理解这些人对于古董字画的痴迷。
然而,当那幅有些泛黄的绢画缓缓展开的时候,镜月未央所有的注意力瞬间就被吸引了过去。当然,吸引她的不是那幅画的精妙画技,而是那副画上的人。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甚至于语言在她的美貌前都是卑弱的,精美绝伦的五官,曼妙的身姿,绰约而高雅的气质,再加上眉眼中透露出的比春风还要温柔的微笑,别说是男人,就是同为女人且对同性完全不感兴趣的镜月未央,在这一刻也忍不住开始心旌摇曳了。
全场一阵寂静之后,随着主场者的一声铃音,瞬间又沸腾起来,胜过以往任何一次的热烈。
就在大家争相抢着准备叫价的时候,四楼天字间的窗户忽然打了开,满场随之又是一阵静默,继而此起彼伏掀起一阵窃窃私语,纷纷猜测那端坐窗前戴着白色斗笠的人是个什么来头。
镜月未央抬头望去,脖子登时就梗在了那里:“呃……玥儿怎么会在那里?等等……他不会是用我的钱去点天灯吧?!不行不行,我要去把他拉下来!”怎么一会儿不见他就跑上面去了,死妖孽也真是的,竟然不拦住他!
“你放心,他的筹码不是银子。”
“呃?那是什么?”
镜月千修忽然抬眸一笑,很有些邪恶:“你说呢?”
不是银子还能是什么?柳浮玥能有什么值钱的宝贝,除了他那张脸……啊!脸?卧槽!死妖孽这招也太损了,他明明知道凤城城主是个男女通杀的变态,还把柳浮玥往火坑里推!谁说男人不是小心眼的?死妖孽吃起醋来记仇比谁都厉害!
怎么说柳浮玥也是他的人,就这么白白便宜了别人,她坚决不干!撇开其他不说,这很伤她颜面的有没有?!要是让别人给知道了,叫她一个堂堂公主怎么在“国际上”混?!
不等镜月千修来得及拦住她,镜月未央就嗖的蹿了出去,看着珠帘在门口摇摇晃晃摆了许久,镜月千修却是没有站起来追上去,因为他很清楚,这幅画柳浮玥势在必得。
“啪”的关上天字间的窗子,镜月未央贴着窗棂靠在窗口,抬眸跟柳浮玥两两相对:“你脑袋被门夹了吧?先前不是死活不肯让我碰你吗?怎么,这就一幅画,你就甘愿妥协了?呵……你的操守会不会太廉价了→文·冇·人·冇·书·冇·屋←?没想到你会是这么一个立场不坚定的人,我真是看错你了。”
柳浮玥淡淡抬了抬眼皮,并没生气,语气一如既往的漠然:“让开。”
见他上前,镜月未央紧紧往窗户上又贴近了三分:“那,至少你得给我个理由……不然,小爷才不会平白无故给你买单!”
两人站在原地冷然对峙了十多秒,忽然柳浮玥抬起手缓缓伸向镜月未央,镜月未央猛然夹紧膝盖侧头想要避开,却见柳浮玥从她肩膀上摘下一个东西,放到面前定眼一看:“虫子。”
“妈妈呀……”
镜月未央颤着嗓子惊呼了一声,白眼一翻瞬间软了膝盖跪了下去。虫子是她的死敌啊!他是故意的吧,一定是故意的!
托住镜月未央的身子扶到一边,柳浮玥再度推开窗,目光穿过热烈嘈杂的客场落到台中央静静摆着的那副绢画上,抚在窗棂上的手一寸寸捏紧,在坚硬的木楞上划出一道深长的痕迹。
镜月未央再度醒来的时候,房内已然空无一人,而楼下的拍卖会也进行到了第六件。
因为刚才被虫子吓得不轻,以至于镜月未央的神智还有些恍惚,好不容易摸到地字间的房门,一把推进去之后才发现走错了方向。
“啊……对不起,走错门了。”
迅速转过身正要开溜,一只大手忽然伸出来一把拦住她的腰,径自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转头重重扔到了虎皮披就的软榻上:“妞儿,刚才的帐……咱们似乎还没算清呢?”
52、被……告白了!
该死!冤家,果然……路窄!居然这样都能碰上!
“算你妹啊算!你脑子被驴踢了吧?刚才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好伐?没一脚把你踹成猪头就已经很不错了!”镜月未央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坐起身就要跳下软榻,不料红毛这厮禽兽不如,两手扣住她的手腕俯身就靠了过来:“女人,你招惹我了。唛鎷灞癹晓”
感觉到男人下体的反应,镜月未央顿时满头黑线,差点就心肌梗塞了。她怎么就招惹他了?刚才她也没做什么啊?!不就是挣扎的时候不小心拍了他……那里……一下,这样也能起反应,他是有多饥渴啊!
“你给我滚下去,不然我现在就废了你!”
“不要动!”红毛死变态深吸了一口气,炙热的气息缓缓喷在镜月未央下颚,似乎是在竭力忍耐什么。
镜月未央满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细汗,见他不动她也不敢乱动,侧头看见死变态的小厮呆呆地立在一边心惊胆颤地看着他们,忍不住吼了他一句:“看什么看,给我滚出去!”
“啊……是是!小的这就滚!”丫大概早就呆不下去了,一瞬间溜得比什么都快。
这样一来,房间里顿然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气氛由是变得更诡异了。镜月未央转眼就后悔了,望着摇摇晃晃的珠帘发动念力,丫快回来吧,再不回来真的要出事了!
“喂,”红毛忽然喊了她一声,口吻听着平缓了不少,但还是断断续续喘着粗气,“你怎么不看我?”
镜月未央嘴角抽了两抽:“干嘛要看你,你又不是花儿。”
“你不怕我?”
“我干嘛要怕你?!你又不是鬼。”她想扇人有没有!这二货是哪里冒出来的?来个人快领回去好不好!
“呵呵,你真有趣!”
“噗——”她要吐血了!呵呵你妹啊呵呵,“你才有趣!你全家都有趣!”
见镜月未央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拓跋炎胤却忽而闭上眼睛,轻轻捧着镜月未央的脸吻上她软软的唇瓣。镜月未央蓦地睁大眼睛,一个脆弱的小心脏在风中无限凌乱。然而,看着眼前那双紧紧闭着的眼睛,长而浓密的睫毛铺开在麦色的肌肤上,含着几分年少时特有的青涩,镜月未央不知怎的就想起了自己的初吻。
那个中秋月夜的初吻,在记忆中美好得像是夏日的栀子,如今回想起来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具体的印象了,只记得当初她偷偷睁开眼,看到的也是这么一幅情形。安柏辰从小就成熟得不像话,言行举止稳重而温雅,极少见到羞怯或是紧张的样子,可是他第一次吻她的时候,软软的睫毛就那么趴在白皙的肌肤上,青涩得像个孩子。他们站在小桥上,夜风徐徐拂过,吹起月夜之下波光粼粼的水面,一切都像是一场旖旎的梦境。
拓跋炎胤睁开眼,蹙起眉头有些不悦,却是异常的敏感:“你把我当成谁了?”
镜月未央睫毛微微一颤,侧开视线:“你管不着!”
一手抓住她试图推开自己的手,一手摆正她的脸和视线,拓跋炎胤笔直看见镜月未央的双眸之中,眼神认真而直白:“忘了那个人,做我的女人。”
镜月未央被他的目光震慑了一下,禁不住有些慌神,待反应过来便就扬起嘴角哂笑着呸了一声:“凭什么?”
“就凭……”拓跋炎胤握住她的手缓缓移到胸口,微微扬起嘴角笑得纯粹,“你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女人。”
看他认真干脆的摸样,镜月未央不由得心尖微动,然而仔细一想又不免觉得荒唐。他不过只是觉得她比较特别,比较有意思而已,撑死了也只能算是感兴趣,连喜欢的程度都不到。如果这样也能算是感情的话,那她跟安柏辰的二十三年,又算是什么呢?
“有了第一个,接下去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别他妈跟老子说什么一见钟情,我不稀罕!”
趁着拓跋炎胤没戒备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镜月未央勾唇狐魅一笑,手肘死死抵着他的喉舌,抽出另一只手沿着他的脸庞细细描摹了一道,口吻邪佞而放浪:“不过话又说回来,你长得还算不错,身材也结实,虽然看起来没什么技术含量,但要是好好调教调教,那也算得上是个中极品。若是哪一天小爷换口味了,说不定就会来找你……玩儿!”
话音一落,镜月未央即刻抬手往他胸前速度点了几下,封住了他的穴道,随即从他身上跳了下去,稍微理了理衣服和头发。抬头朝着榻上动弹不得的某人做了个得意洋洋的鬼脸,镜月未央拍拍屁股转身就走了出去。
什么破太子,言行举止一点都不检点,比镜月闵哲还不如,至少那个衣冠禽兽看起来还算衣冠楚楚。看上去年纪也不小了,怎么一点分寸都没有,莫名其妙的一朵烂桃花!
“你去哪儿了?怎么不在天字间。”
“先别说这个,玥儿人呢?”
“喏,台上。”镜月千修抬眸往窗外示意了一下,脸色微沉,明显的不悦。
“哈?!”镜月未央意外之极,奔到窗口看了两眼,指着台上戴着白色斗笠的颀长身影不可思议,“他怎么又跑那上面去了?”
镜月千修支着下巴,缓缓喝了一口茶,才漫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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