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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王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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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紧绷着,让人感觉呼吸都困难了,翻着眼珠子向上看太累人了,楼向晚终于垂下眼,目光从凤镜夜的手上扫过,原本看到他手上的血迹也不曾在意,可是此刻,楼向晚倏地睁大眼,那不是在自己背上沾到的血迹,一滴一滴的血顺着手指向地上滴落着,隐隐的能看到凤镜夜掌心里的伤口。

“手怎么了?”楼向晚原本是想要起身的,用力的要起身,身体没有动静,然后这才想起自己被点穴了,只能再次的将眼珠子翻上去看向凤镜夜,他依旧是紧抿的薄唇,寒意四射。

凤镜夜冷眼扫了一下自己流血的手掌,白天那拍碎桌子的一掌没有用内力,所以掌心和虎口都有些的裂伤,这会听着楼向晚声音里的担心,凤镜夜再气再怒也算是消了。

“药留在这里,一日三次记得擦。”将手里的两个瓷瓶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凤镜夜看着趴在床上的楼向晚,不曾受伤的左手落在她头上些许地方却停了下来,终究没有做任何暧昧或者亲昵的动作,俊挺的身影转身离开。

“我的穴道!”楼向晚转不了头,只能嚷嚷着,可惜脚步声却已经越来越远,秋风院立刻安静下来。

明明想要避开王府这些事情的,为什么到头来还是给卷进来了!楼向晚翻了个白眼,然后视线停留在床头柜子上的两个瓷瓶,那原本懒懒散散的小脸上多了一些的复杂,她是医者,所以即使只是闻着药味却也知道这是天山雪莲炼制的珍贵药膏,千金难求,只怕皇宫里也不曾超过十瓶,而王爷却丢了一瓶在自己这里。

迷迷糊糊的想着,后背的痛轻缓了一些,楼向晚被点了穴不能动弹之下,直接闭着眼睡着了,再次醒过来时,耳边有着说话的声音,睡的太沉,头有些昏涨涨的难受。

“怎么?看到木木被打,你高兴了?”花千千冷笑着看着一旁的紫藤,言语里带着不屑,“你和主子们事情,争风吃醋也好,你争我斗也罢,都和木木无关,你这样有意思吗?”

“千千,你什么意思?木木被打是郑夫人和蓉侧妃使得手段,不要将屎盆子扣我头上!”紫藤挑着丹凤眼,针锋相对的回了过去,然后看向楼向晚那惨不忍睹的后背,妖媚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可是当目光不经意的掠过放在床边的瓷瓶时,刹那,那一丝愧疚立刻被嫉妒所代替。

这是皇宫大内的迷药,紫藤在麒麟院,知道的自然也就多一些,这药在整个凤王府估计也不超过三瓶,这可是能让腐肉烂肉重新生长出来的珍品药膏,再重的伤口,只要伤了药,不出三天,伤口必定会愈合,甚至不会留下一点的伤口,可是王爷却如此大方的留下一整瓶,只因为这样无关紧要的鞭伤。

“木木心善,王爷逼她,你也要逼她吗?不是你向王爷告密,木木会惹来这些事?”花千千懒得去和紫藤再争论什么,只是心疼的看着昏睡的楼向晚,拿过干净的衣服准备给她换上,而收拾那带血的衣服时,那文夫人交给楼向晚的玉佩不小心滑了出来,花千千表情一变,快速的抬头看向紫藤。

“你让木木收好,这是什么东西,她也敢收下!”紫藤也是惊了一下,文夫人贴身的玉佩在楼向晚这里,弄不好就等于是收受文夫人的贿赂,这若是传到蓉侧妃和郑夫人那里,只怕又是一桩棘手的麻烦事。

“该死的木木!”花千千也是怒极了,可是看着脸色苍白,即使睡着了也皱着眉头的楼向晚,便是再恼火也只余下心疼了。

这会如果睁开眼,只怕会被千千给骂死!楼向晚闭着眼,小心翼翼的保持着均匀的呼吸,决定继续装睡。

果真等了片刻,花千千和紫藤也都离开了,楼向晚动了一下身体,后背已经没有那种火辣辣的疼痛,只是动的时候才能感觉到被鞭打的伤,看来果真是极好的药膏,不过这并不是真正的莲玉膏,应该是皇宫里的御医按照师傅当时的莲玉膏配置的,有九成的相似。

第二十四章 路遇高手

有了上好的药,后背的伤口养了一夜就不怎么痛了,当然,虽然消了肿,可是看起来还是有些的狰狞,一道一道的伤口,盘踞在原本白皙的美背上,宛若丑陋的毒蛇正张着血盆大口。

“雷伯,我是病人。”大清早的刚上了药,吃了早饭,楼向晚原本还想着借着身体的鞭伤休假,结果却发现雷管家果真是王府最为铁面无私的主,竟然连病患都虐待。

“活该!”雷管家带着皱纹的脸庞一如既往的严肃而古板,冷冷的开口,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柳家商铺那里你去看看,如果这一次供应的酒只是意外导致以次充好,那也就算了,如果敢和凤王府耍滑头,柳家掌柜……”

余下的话雷管家没有说完,不过楼向晚怎么看都感觉到一股阴森森的寒意,而且雷管家那闪着刀子的眼神未免太恐怖了,即使是凤王府,杀人也是犯法的。

“还不快去!”咻的一下,雷管家的眼刀子直接向着唏嘘的楼向晚瞪了过来,这个不让人省心的丫头。

“是,我立刻就过去!”楼向晚快速的开口,转身就准备离开,结果因为动作幅度过大,扯痛了肩膀上的伤口,小脸立刻痛的垮了下来,惨兮兮的皱着眉头,即使有再好的药,这伤口还是要一天一天的恢复,诅咒刘婶吃饭噎死,喝水呛死!

“团子,跟我出门去耀武扬威!”打着王府的招牌,在凤王府里,楼向晚虽然得夹着尾巴当丫鬟,可是除了王府的大门,那可是身价倍涨,俗话说的王府的看门七品官,更不用说她可是凤王府的一等丫鬟,走到哪,那可是活脱脱的横行霸道。

“木木,你很有狐假虎威的架势。”团子看着一出府立刻如同变了一个人的;楼向晚,难得的将学会的成语脱口而出。

“狐假虎威?”楼向晚阴测测的冷笑起来,危险的眯着眼睛,然后伸过手直接拧住团子的耳朵,“这是一等丫鬟的架势!”

“木木,我错了!”吃痛的揉着耳朵,团子后怕的瞄了一眼楼向晚,木木果真在王府关久了,性子都快要关出毛病来了。

哼了一声,楼向晚挺直着腰杆,大步走在前面,“团子,你听好了,在王府低调做事,那是保护自己的手段,出来了,我们就是凤王府的人,自然要给王府长脸,该怎么横就怎么横。”

“可是木木你低调也被打了,千千很高调就没有人敢打她。”团子话音一落,就感觉身边楼向晚笑的很是扭曲,然后团子再次悲催的刹叫起来,她的人耳朵已经快被拧成兔子耳朵了。

不是王爷那些破事,自己会被打吗?楼向晚气的只想吐血,让自己惹了一身腥的被打,然后再丢下药膏给自己,打一棒子再个大枣?楼向晚一扬下巴,哼哼两声,自己绝对没有那么傻的上当,王府那些事打死自己都不会参与。

“哇,你们没长眼睛吗?撞到我们,你们不想活了是不是?”团子绝对是最尽职的跟班,此刻刚走到赌坊门口,突然差一点被丢出来的人给撞到,团子搬出凤王府丫鬟的架势,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赌坊门口的几个赤膊大汉训了起来。

楼向晚睁大眼睛看着突然发飙的团子,然后发现自己果真还是更适合夹着尾巴做人,团子比较适合狐假虎威,那么尖的声音,团子这是跟谁学的?

“哪里来的肥婆娘在这里撒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找死老子成全你!”可惜,赌坊门口的大汉是个不长眼的,而且红着一张脸,大清早的估计就喝多了,两眼一瞪,凶神恶煞的立刻将团子那虚张的气势咻的一下给戳破了。

“我可是王……”

“王什么王?老子给你一拳头!”大汉醉意熏天的暴吼一声,抡起了粗壮的胳膊,团子够胖,可是到了醉汉面前,那胖脸也莫过对方拳头那么大。

“木木?”被吼的一愣一愣的,团子僵硬在半空的手收了回来,求救的看向身后一副努力想要将自己伪装成路人甲乙丙的楼向晚。

“过来,和个醉鬼理论,你也喝多了脑子不好使?”被点名的楼向晚无力的走了过来,拉过吓傻的团子,语重心长的教导着,“该逃的时候还是要逃的,即使以后你成功的打击回去,可是自己也挨打了,这痛也承受了,所以不值得。”

团子猛点头,一脸认同的看着楼向晚,“我知道,木木,这是你的切身经验对不对?”

楼向晚一口气差一点没有吸上来,那原本还算冷静的小脸这会扭曲了再扭曲,为什么团子总是在气自己的时候脑袋瓜子特别的好使?

“妈的,惹了老子就想逃?”醉汉甩了甩头,怎么看团子都感觉不顺眼,抡起的拳头再次的挥了过来,速度快的让一旁的余下两个醉汉想要拦都拦不住,毕竟眼前这两个女人身上穿的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仆服,打狗看主人,在天子脚下,没有相当的背景和身份,那办事可都是要小心再小心的,谁知道会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

察觉到身后的拳风,楼向晚一手抓住了团子的手,刚准备要躲闪开,突然,地上原本被丢出来的灰衣男人却陡然之间宛若利箭一般掠了过来。

好快的身影!楼向晚心头一惊,可是迎面而过的灰色身影并没有丝毫的杀机,尔后便是砰的一声,七尺多高的魁梧醉汉直接被灰衣男人一拳给打飞了出去,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彻底昏了过去。

这是深藏不露的高手?那刚刚为什么会被当成垃圾一般丢了出来,还差点砸到自己和团子?难道高手是为了来尘世历练的,所以不到非常时机,绝对不会出手?

楼向晚两眼呆滞的看着地上昏厥的醉汉,脑子里已经开始天马行动起来了,而四周的人同样是被这一变故给惊得愣住了,原本以为从赌坊丢出来的是个输光的赌鬼,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武林高手。

第二十五章 收了跟班

“打的好!”看到灰衣人将醉汉一拳打飞,团子第一个反应过来,然后狐假虎威的拍起了巴掌吆喝起来,果真如同楼向晚想的一般,团子只有在这些时候反应会特别快。

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楼向晚不动声色的拉开和团子的距离,这么丢脸的跟班和自己绝对没有关系,不过当靠到灰衣男人身边时,楼向晚发现对方呼吸平缓,几乎让人察觉不到,果真是个内力深厚的高手,难怪刚刚差一点被砸的时候,自己丝毫没有察觉到这是一个高手。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可是赌坊的规矩!”余下的几个打手结巴的将话说完,然后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原本以为输光了银子的赌鬼,如果知道对方一拳就能打晕赌坊里身手最好的打手,借给他们一个胆子也不敢将对方给丢出赌坊的大门。

“她们无关。”灰衣男人的声音很低沉,听起来带着空洞,身上半点煞气都没有。

难道自己遇到了一个高身手低智商的武林高手?涉世不深,所以才这么单纯?楼向晚眼睛直了直,然后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灰色身影,然后奸诈的笑了起来,大方的将荷包给掏了出来,豪气十足的向着眼前赌坊的打手丢了过去,“他欠了多少银子,我给了。”

团子满眼崇拜的看着架势十足的楼向晚,再次的想要鼓掌吆喝,不过对上楼向晚那明显警告的眼神,团子刚伸出来的双手又僵硬的收了回去,不过木木这样好有王爷的风范。

接了楼向晚的荷包,几个打手也等于找到了台阶下,直接将昏厥的醉汉连拖带拉的给拽进了赌坊里,然后砰的一声关上门,唯恐惹到了煞星。

楼向晚抬起头打量着眼前的灰衣男人,一张瘦削的脸,五官深刻,浅褐色的眼珠,让目光显得很淡很空,全身也都萦绕着一种很淡很清冽的气息。

“多谢姑娘。”灰衣男人背对着众人时,让人感觉似乎有些的邋遢,可是正面一看,却发现他绝对是一个清雅而冷淡的男人,黑色的长发有些的凌乱,灰色的衣服上沾染着污渍,看起来落魄,可是却如同那荒漠里的孤狼,依旧有着让人畏惧的孤寒和冷傲。

中毒?楼向晚微微的一怔,那衣服上也不是污渍,而是干涸的血迹,只因为时间很长了,已经发黑,天又热,所以才让这个清俊孤冷的男人看起来很是落魄,而且他应该是用内力压制了身体里的毒,所以楼向晚最开始才没有发现,直到灰衣男人动手,身体里的毒素立刻占了上风,打破了毒和内力之间的平衡,楼向晚这才警觉到不对劲。

看到楼向晚并没有开口,灰衣男人微微的颔首,却也转身迈步准备离开,冷峻如山的侧脸,蓦地给人一种历尽沧桑之后的沉痛和哀伤。

“等一下,我刚替你给了银子,你算是我的人了。”楼向晚终于还是心软了,虽然她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毒,也不敢贸然开口说出什么,可是却也不忍心这样一个冷寒的男人就这么中毒身亡,医者:悬壶济世,师傅的教诲,楼向晚不敢忘。

团子瞪大一双因为胖而挤成黄豆大的眼睛,看着停下脚步,背对着楼向晚的灰衣人,不由惊恐的拉了拉楼向晚的手,木木胆子也太大了,这可是江湖高手,木木就不担心对方一出手,自己和木木就被咔嚓了。

灰衣男人转过身来,空洞的浅褐色目光静静的看着楼向晚,似乎又像是透过她看向了远方未知的地方,然后目光收回,声音依旧清冷,“是,小姐。”

“那就跟我走吧。”楼向晚放下心来,若是刚刚灰衣男人真的走了,那么楼向晚也就罢手了,可是如今看来,自己果真还是很幸运的就收了一个武林高手当跟班,绝对比团子靠谱多了。

街上的人看着这一行三人就这么离开之后,也都散了,只是三三两两的议论着刚刚那诡异的一幕,明明是个高手却被丢出了赌坊的大门,明明是个丫鬟却突然收了武林高手,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而赌坊斜对面的一间二楼茶肆,临窗的雅阁里,左言端着白瓷茶杯看了一眼坐在面前的凤镜夜,沉声开口,“你府里的人?”

“是,果真是个惹事的丫头,在王府里倒是乖巧,出来还真有几分的架势,什么人都敢收!”凤镜夜朗然的笑着,眯着狭长的凤眸,俊美的脸上笑容飞扬,可是那声音却怎么听都有股子的寒意。

左言意外的看着怒极反笑的凤镜夜,相识多年,左言却是第一次发现凤镜夜这个素来以优雅高贵著称的凤王爷,竟然也会有这样明显生气的一面。

“不过倒是个高手。”凤镜夜一副也对灰衣男人赶兴趣的模样,修长如玉的手指端着茶杯晃了晃,低头轻啜了一口,薄唇似笑非笑的勾着浅淡的弧度,小木头在王府装的倒挺像回事!

送到凤王府的酒给掌柜的借个胆子,他也不敢以次充好,而是负责的管事弄错了酒的批次,这才导致将口感差的酒送去了王府,掌柜的塞给了楼向晚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又免了这一次的酒钱,算是将这个误会给解释清楚了。

“木木,王爷让你回来去书房去。”楼向晚带着团子和灰衣人——易君寒刚回到凤王府,楼向晚原本是准备想雷管家说明一下易君寒的问题,结果人刚回到府邸,就有小丫鬟快速的跑了过来宣示着凤镜夜的口谕。

“团子,你带易君寒先去见管家,然后就安排住在秋风院。”虽然不知道自家王爷又找自己干嘛,不过身为王府的丫鬟,凤镜夜是主子,楼向晚虽然很不想去,却还是不得不向着麒麟院的方向走了过去。

凤镜夜的书房是整个王府的禁地,虽然也在麒麟院里,却是完全独立的一个院落,整个书房这边一连四间屋子,书房后面还有一间休息的房间,幽静而雅致。

王府最神秘的龙卫也把守在书房四周,没有凤镜夜的命令,整个王府,甚至包括一直在后院礼佛的老王妃都没有资格进入书房,否则龙卫绝对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楼向晚站在书房门口,躬着腰,不敢开口打扰正在看奏章的凤镜夜,低着头开始转动着脑子,这昨天自己才被鞭打了,王爷应该不至于这么不厚道的又陷害自己吧。

凤镜夜正专注的审阅着奏章,右手修长的手指握着狼毫笔,看完之后快速的在奏章上书写着,俊美优雅的面容,微挑的眉梢之下是狭长的凤眸,似笑非笑的,让人无法推测凤镜夜的心思。

第二十六章 咬上一口

“小木头,你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人都敢往王府里带。”凤镜夜放下手里的狼毫笔,缓缓的抬起头,凤眸似笑非笑的看着躬着身、低着头的楼向晚,脑海里浮现出之前在赌坊门口的楼向晚。

那熠熠的眼睛,一副凶悍的小模样,可是到了自己面前,却完全伪装成了一根不懂风情的木头,凤镜夜苦笑着,狭长的凤目里更多的是无可奈何的宠溺。

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自己前脚才刚将人给领进王府,还准备直接瞒下,只让雷伯将人当成小厮给收进府里,为什么王爷后脚就知道这事了?

楼向晚惨兮兮的扁了扁嘴巴,实在很是哀怨,有气无力的开口,“回禀王爷,王府刚好却个小厮,所以奴婢就擅自做主将人带回来了。”

“是吗?王府什么地方缺人了?”凤镜夜岂是那么好糊弄的,端起茶杯,优雅的啜了一口茶,悠然悦耳的男音听不出喜怒。

楼向晚眼角向上的斜瞄了一眼,可是明明是小心翼翼的偷瞄,却赫然和凤镜夜那视线啪的一声撞到了一起,楼向晚小心肝抖了抖,到底还是讨饶示弱了,“秋风院离前后院都太远,奴婢缺个做粗活的小厮。”

“原来是要将人养在秋风院里。”尾音上扬着,凤镜夜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挤出话来,俊美的脸上那邪魅的笑容此刻完全扭曲,这个该死的小木头!还敢将一个男人给藏院子里!

低着头看不到凤镜夜的表情,可是楼向晚却感觉一阵寒风吹过,而且敏锐的感觉到自家王爷似乎不高兴了,好吧,用王府的银子给自己养小厮,自己王爷会生气也是应该的,谁让自己想要假公济私呢。

“王爷,奴婢会从自己的月钱里分出一半给小厮,不是从府里出钱的,这个小厮是奴婢一个人的小厮。”想了想,楼向晚决定牺牲自己每个月的银子,这样也算是自己养的人,不算是用公款。

“小木头一个人的小厮?”俊美邪魅的五官此刻扭成了一团,黑色的寒霜密布,凤镜夜手里的茶杯啪的一声丢在了书案上,倏地站起身来,身着深蓝色锦袍的颀长身体直接的向着楼向晚大步逼了过来。

“王爷?”惊吓的一愣,楼向晚猛然的抬起头,这才发现凤镜夜正低着头盯着自己,眼神利的骇人,让楼向晚瑟缩的向后退了几步,一脸无辜的睁大眼睛看着凤镜夜。

“王爷,你怎么了?”楼向晚不知道为什么出口的声音有些的颤抖。

“没事。”凤镜夜无奈的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大手突然伸了过去,速度快的让楼向晚根本来不及躲避,却已经落在了她的头顶上,狠狠的揉了两把,将那柔软的青丝给揉乱了,似乎这才消了气。

楼向晚偏着头,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斜睨着目光看着凤镜夜,虽然有些惊诧凤镜夜竟然会有这种大人欺负小孩子的幼稚举动,不过感觉凤镜夜此刻的情绪实在不好,再加上自己想要将易君寒给留在王府里,所以只能乖乖的被欺负。

“想要将人留下来?”凤镜夜挑了挑眉梢,俊颜上已然恢复了往日的邪魅,慵懒懒的笑着,看起来一副很好说话的随和,眼神甚至还染笑的半阖着,怎么看都有几分诱惑的味道。

楼向晚立刻点了点头,虽然凤镜夜的大手还在自己头顶上,不过楼向晚直接忽略了,毕竟留下易君寒比较重要。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答应本王一个条件。”凤镜夜再次被搂向晚这么乖巧的,任人宰杀的小模样给气乐了。

楼向晚瞄了一眼自家王爷,总感觉后背有点发凉,而且王爷笑的感觉很阴险,可是想到易君寒,楼向晚再次认命的点了点头,条件就条件吧,反正王爷也不差什么,自己只是个丫鬟,也没有什么能让王爷觊觎的。

“手抬起来。”凤镜夜缓缓的开口,神色诡谲莫测。

楼向晚不解的抬起右手,实在弄不懂凤镜夜到底要做什么。

“袖子卷起来。”凤镜夜看着那白皙柔嫩的小手,和楼向晚那清瘦的身体和小脸不同,楼向晚的手有点胖,看起来软绵绵的,倒像是婴儿的手。

依言将袖子给卷了到了手肘处,楼向晚莫名的吞了吞口水,再次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凤镜夜,虽然这么近的距离之下,凤镜夜那俊脸如此清晰的浮现。

飞扬的眉,狭长的凤眸,鼻翼高挺,薄唇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浅笑,风流不羁里透露着皇族的尊贵和优雅,可是在楼向晚眼里,凤镜夜此刻绝对就是睁着一双泛着绿光的大尾巴狼,而自己就是可怜的小兔子。

“给本王咬一口,就准小木头你将人留下。”凤镜夜一脸坦然的开口,连龙卫都查不出身份的男人,只希望不是故意接近小木头,否则……一抹寒光宛若利剑从凤镜夜的黑眸深处快速的掠过。

“咬……咬一口?”楼向晚结巴了,呆愣愣的小脸,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正是。”凤镜夜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然后终于拿下了落在楼向晚头顶上的大手,直接握住了她软绵绵的小手,然后一低头,直接的咬在了楼向晚有些瘦削的小臂上。

“王爷,痛!你没事吧?”楼向晚吃痛的垮了脸,满眼的无辜和哀怨,这真的是自家王爷,该不会是假冒的吧。

“放心,本王不会欺负你的,给你咬回来。”牙齿在那光滑的小臂上狠狠的啃了一口,留下了不深不浅的牙印之后,凤镜夜温热的舌头这么一舔,明显的感觉到手里那软乎乎的小手绷紧着,黑眸里闪过笑意,凤镜夜终于松口,然后大方的将自己的手腕送到了楼向晚的唇边,“咬吧,本王不像你这么怕痛。”

楼向晚快速的摇了摇头,看着自己留下了牙印的手臂,虽然感觉非常诡异,不过她真的没有这么小气,记仇的一定要咬回来。

“不咬?”凤镜夜笑容微微的敛了几分,危险的眯着眼,脸上满是威胁的意味。

“咬!”楼向晚快速的接过话,然后一低头,直接一口咬在了凤镜夜的手腕上,可是也不知是不是太紧张了,牙齿刚碰到凤镜夜那紧绷的手腕,牙齿滑了一下没有咬到,唇却直接碰上了,柔软的唇贴着干燥的皮肤,湿润的舌尖也抵上了,温温热热的感觉,暧昧的让楼向晚有点傻眼。

第二十七章 蛊毒噬心

“小木头。”凤镜夜叹息着,低头看着抱着自己手腕啃的楼向晚,余下的左手却再次的落在了她的头顶上,只是没有再揉乱她的头发。

这醇厚的嗓音似乎就回响在耳边,太近,楼向晚感觉浑身一阵紧绷,而落在后脑勺的大手带来一股说不出来的温暖感觉,靠的太近,凤镜夜身上那淡淡的成熟的属于男人的气息萦绕在了鼻息间,让楼向晚不知道为什么脸有些的燥热,四周似乎突然变得极其的安静,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小木头,为什么对所有人都那么心软,却独独对本王是如此的……”冷情两个字在舌尖缠绕,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凤镜夜沉着眼眸,肆意张狂的气息里有着狂傲的自信,自己不是要乞求小木头的感情,所以他会将小木头给拉进自己的世界里,即使充满了血腥和危机,可是,凤镜夜眯了眯黑眸,在成就大业之前,他需要的是和自己并肩站立的小木头。

“木木,记住本王的话,不要相信任何人。”凤镜夜低声的开口,原本清越的嗓音却压的很低,宛若情人之间的低喃。

楼向晚快速的抬起头,迷惑的看着凤镜夜,“王爷也不能相信吗?”

凤镜夜沉默着,无语的看着楼向晚,然后再次的开口,甚是无奈,“本王除外!”

“那么王爷真的不会欺骗我吗?”楼向晚静静的回望着凤镜夜那一双漂亮至极的眼睛,有些的狭长,眼角上扬,张狂里带着一种天生的肆意风采,真的可以相信吗?皇家之人的承诺,真的可以相信吗?

“自然!”凤镜夜朗然一笑,薄唇扬起完美的弧度,俊美卓绝,只相信本王一人即可。

楼向晚看了看自己手腕上那还不曾消退的齿印,又抬头看了看面色肯定的凤镜夜,低着头,药王谷当年的一切从脑海里快速的闪过,如果不是背叛,那么一切就不会发生了,自己真的可以相信吗?

可是在疑惑的同时,楼向晚却也知道自己已经选择了相信,于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她会记住今日他的承诺,一个王者皇族的诺言。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家王爷在咬了自己一口就答应让易君寒留在王府里了,不过看了看手臂上的牙印,楼向晚犯着嘀咕走出了书房,关门的那一刻,忍不住的抬头看向正端坐在书案前再次拿起奏章的凤镜夜,还不是高温天气,王爷应该没被热糊涂吧。

似乎是察觉到楼向晚的疑惑的目光一般,凤镜夜突然的抬起头,目光直直的看向楼向晚,薄唇勾着笑,却见被惊吓的小木头却砰的一声直接关上了书房的门,似乎受到惊吓了一般,院子里是咚咚的脚步声。

凤镜夜叹息一声,摇摇头,凤眸里柔光被冷沉所代替,声音也显得冷漠了几分,“进来。”

“王爷。”雷奔的身影从书房后的休息间走了过来,魁梧的身材,麻木而冷漠的脸,只有在面对凤镜夜时才会有绝对的忠诚之色,“龙卫完全查不到楼姑娘带进王府的人的资料,只在一家客栈知道他叫易君寒,是不是真名无从调查。”

凤镜夜的龙卫都查不到的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对方是暗探,杀手一类的人物,所有的过去都被刻意的掩埋了,而且还不是普通的杀手暗探,否则龙卫强大的情报网依旧能查到。

“从龙卫里调换四个精锐过去,保护小木头的安全,如果易君寒有任何不妥,杀无赦!”凤镜夜低头继续审阅着手里的奏章,只是那听起来明朗的嗓音里却满是浓郁的杀机。

如果只是巧遇,那王府就多养一个人,如果是有心人派过来接近小木头,凤镜夜薄唇的笑容显得冰冷而残酷,那就请君入瓮,与其这一次将易君寒赶走了,下一次再有第二个出现,还不如将局势掌握在自己手中。

楼向晚回到秋风院的时候,易君寒已经从雷管家那里领了基本的生活用品,住到了院子左侧的屋子里,压抑的咳嗽声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小姐。”看到楼向晚进门,易君寒站起身来,嘴角还有没有擦干的血迹,声音清冷,一袭小厮穿的青色长衫,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可是眉宇之间却带着一种可以感知的尊敬。

原本楼向晚是不曾认出来的,毕竟时隔这么多年,当年,也只是惊鸿一瞥,更何况易君寒的身份如此的特殊,怎么可能出现在溯源王朝的京城,可是此刻仔细一看,楼向晚却终于从那面容里看出了几分熟悉。

“小姐?”易君寒神色一怔,手腕是习武者的脉门,绝对不会轻易示人,可是却也只淡淡的开口之后,便沉默下来。

楼向晚纤细的指尖落在易君寒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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