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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王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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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就赏赐给紫舒吧,她可是立了一个大功劳。”

“也好,一会让人给紫舒送过去。”凤镜夜点了点头,不是没有看见蓉侧妃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只是懒得去理会,手指有节奏的轻叩着桌面,“小木头,你说你办理不利,又触犯了王府的规矩,本王要怎么罚你?”

“任凭王爷处置!”楼向晚有些的蔫,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对于紫舒转眼就将自己给卖了,将文夫人偷人的消息明确的告诉凤镜夜,楼向晚虽然有些失望,却也知道这是紫舒想要向凤镜夜邀功,只是将自己给当成了垫脚石而已。

“看在今早你洗手给本王做早膳的份上。”凤镜夜故意的顿了顿,俊逸的眉宇之间染着笑意,一抹戏谑之色自凤眸中一闪而过。

楼向晚一听似乎事情有了转机,立刻亮晶晶着一双眼看向凤镜夜,眼巴巴的瞅着他,只希望可以得到宽大处理。

“本王就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文氏犯了王府的家规,被除名撵出王府,小木头这件事你来办吧,这可是本王你的机会!”凤镜夜大方的开口,欣赏着楼向晚那从期待到错愕,最后转为熊熊怒火的表情,朗声大笑着,直接起身离开。

狠,真够狠的!楼向晚对着那走入夜色之下的背影狠狠的丢去两记眼刀,原本以为这事也算是过去了,可是到头来,怎么又回到了自己头上!

咬牙切齿着,楼向晚几乎想要冲上去揪着凤镜夜的衣襟问一句,难道自己上辈子挖了王爷家的祖坟,让他这么欺负自己!杀人不见血也没有这么狠的!

“木木,你和紫舒还有千千虽然是王府的丫鬟,可是却也情同姐妹,今天如果不是紫舒将文夫人偷人的事情告诉王爷,木木你肯定又要心软的隐瞒下去,这等丑事如果日后被王府外的人知道,那可就真的折了王爷的面子了。”

郑夫人扬声笑着,站起身来,华丽的衣裙领口开的有点大,带着妩媚却又不显得风骚,郑夫人脸上化着淡淡的妆容,挽着发髻,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甚至还扬起染着豆蔻的手亲热的拍了拍楼向晚的肩膀,转而脆声笑着,“蓉侧妃,不知道妹妹这话说的可对?”

郑夫人虽然是青楼出身,可是这短短几句话,不但贬低了楼向晚和紫舒丫鬟的身份,甚至还间接的想要挑拨紫舒和楼向晚之间的关系,毕竟文夫人私会野男人是紫舒告密的。

“哼,这样的丑事既然敢做,岂能瞒得了王爷。”凤镜夜不再,蓉侧妃自然恢复了高傲的姿态,斜睨着眼神轻蔑的扫了一眼楼向晚和郑夫人,盛气凌人的拿出王府女主人的高姿态训斥着,“你们最好将文氏当成例子,再出现这样的丑事,王爷可不会这么开恩的将人赶出王府了!本王妃也剥了她的皮!”

“是,奴婢知道了。”楼向晚头低的不能再低了,瞅了一眼有点凸起的小肚子,果真吃多了,“奴婢回去反省。”

话音落下的同时,楼向晚已经躬身退到了门口,然后转身,退出了花厅,抬起头瞄了一眼暗黑的夜色,等走到院子门口时,然后咻的一下加快了脚步,三步两步的向着自己的秋风院小跑了过去。

看着卑微离开的楼向晚,蓉侧妃还算满意,看了一眼没有表态的郑夫人,冷声一哼,不过是王爷从青楼买回来逗乐子的贱人,还真的以为王爷看上她了,不知羞耻。

“臣妾也回去了!”郑夫人倒是礼貌的招呼一声,也转身离开,身后的丫鬟立刻对着蓉侧妃行礼跟了过去。

除了出生在丞相府明家,蓉侧妃算什么东西!这么好的机会,让楼向晚和紫舒内斗,蓉侧妃竟然让楼向晚给逃脱了!郑夫人那八面玲珑的脸上闪过讥讽之色,刚刚王爷让蓉侧妃赏赐东西给紫舒,郑夫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蓉侧妃肯定会借机去教训紫舒。

如果刚刚,蓉侧妃顺着自己的话要求楼向晚跟着一起过去,紫舒不但会嫉恨蓉侧妃,必定也会恨上楼向晚,因为紫舒告密在前,这会楼向晚如果和蓉侧妃一起过去,必定会被紫舒认为楼向晚因为告密的事情来报复自己,这样一闹,自己倒可以当一个知书达理,温柔娴淑的夫人,让王爷刮目相待,可惜楼向晚太怕事,逃的太快。

而此刻,花厅里,蓉侧妃身边的贴身丫鬟,也是从明丞相府一起过来的陪嫁丫鬟小芽低声的开口,“王妃是要将那匹大红色的绸缎赏赐给紫舒吗?”

“不错,就是那匹大红的缎子,紫色暗花的,本王妃不要的东西那个媚主的贱婢才能用!”明蓉讥讽的冷笑着,王爷倒疼爱紫舒那个妖精,不过自己可是凤王府明媒正娶的主子,紫舒算个什么东西,不要脸的小蹄子,赶和自己争宠,不想活了!

第十四章 教训紫舒

“木木,木木,出事了。”团子那肉包似的脸这会满是紧绷和严肃,没有了往日的活泼,垮着脸,垂头丧气着,让人几乎怀疑天真的要塌了。

热!从凉席的一边已经滚到了另一边,可是一到早上太阳就从窗户照进了卧房里,明亮亮的,温度直线上升,热的楼向晚只感觉身体里一把火在燥热的燃烧着。

“又出什么事了?”刘海被汗湿了,黏在了雪白的额头上,楼向晚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床上爬坐了起来,咬牙切齿的将自家王爷给诅咒了一遍,活该被戴绿帽子!

“紫舒和蓉侧妃早上闹起来了。”团子自然是站在紫舒这一边,虽然平日里见到紫舒,总感觉浑身有点毛,可是在团子看来紫舒对楼向晚很好,小荷的事情还是紫舒给审问出来招供的,所以紫舒和蓉侧妃闹起来了,团子才会这么着急,毕竟紫舒再怎么被宠,也只是一个丫鬟。

“为什么闹起来?”楼向晚一听这话,不厚道的笑了起来,白皙的小脸上露出深深的梨涡,熠熠着一双眼,小狐狸似地,闹的好,让王爷没事瞎折腾自己,这会后院起火了吧,活该,这就是一报还一报啊!

团子一看楼向晚不像以前那样不在意王府这些琐事,立刻明白楼向晚是担心紫舒,所以将早上听到的事情详细说给了楼向晚听。

蓉侧妃早上带着贴上丫鬟小芽和余下的丫鬟去了麒麟院,毕竟凤镜夜昨晚交代了要赏赐紫舒,可是蓉侧妃赏赐的是一匹缎子,宫里赐下的,大红色的绸缎,原本是极好的雪纺缎子,可是因为是紫色的暗花,明蓉自然是极其不喜欢,直接丢进院子的库房里。

凤王府的人都知道紫舒只穿紫色的衣裳,蓉侧妃这一匹大红紫色暗花的缎子说难听一点就是打紫舒的脸,大红色在王府一贯只有王妃才有资格穿的,其余的夫人也只能穿粉红,玫红这些红色。

而这一匹缎子还是紫色暗花的,这明显的是说在王府蓉侧妃是正主,紫舒这个麒麟院受宠的丫鬟如同这紫色的暗花一般只是一个陪衬。

“木木,紫舒等蓉侧妃一走将缎子给摔在了地上,然后将屋子里的东西都给砸了,所有的丫鬟和小厮都不敢进去,听说连王爷最喜欢的墨砚都给砸了个稀巴烂。”团子说着说着,眼睛里满是惊叹之色,整个王府也只有紫舒敢砸王爷的东西。

自己幸好没有被蓉侧妃拉着一起给紫舒送赏赐!楼向晚庆幸自己逃过一劫,瞅着兴奋的团子,没好气的拧着她的耳朵,“我让你不许掺和麒麟院的事情,你倒是打听的仔细啊。”

“木木,耳朵疼!”团子快速的挣开楼向晚的手,揉了揉自己被虐待的耳朵,无辜的解释着,“我没有去大厅,是蓉侧妃送了赏赐之后突然又回麒麟院了,看到被仍在地上的缎子,蓉侧妃打了紫舒一巴掌,说她不知好歹,竟然连宫里赏赐的东西也敢糟蹋,这是打皇家的脸,如果被其他人知道,弄不好就是治王爷大不敬的罪!”

(文)自家王爷是那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治罪的?楼向晚脑海里浮现出凤镜夜那似笑非笑的邪魅俊脸,没好气的哼了两声,摸去额头上的薄汗,只有王爷治别人罪的可能。

(人)“木木,你要不要去看看紫舒?”团子看着楼向晚询问着,紫舒那么性子傲的人突然被蓉侧妃给打了,只怕心情肯定不好。

(书)“团子,你说王府是王爷大,还是蓉侧妃大?”楼向晚盘膝坐在竹席上,笑眯眯的看着眼前一脸不解的团子。

(屋)“当然是王爷大。”团子不懂楼向晚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可是团子发现这么久以来自己似乎从来就没有弄清楚楼向晚脑子里到底想些什么。

“那不就得了,紫舒被打那是王爷的意思,你不怕死的就去看紫舒,保管下个被打的人就是你。”楼向晚并不是想幸灾乐祸,虽然她笑的的确如同偷腥得逞的猫,可是紫舒告密太不厚道了,所以楼向晚也没那么傻的再去招惹紫舒。

看着团子一脸呆傻的转不过脑筋的模样,楼向晚叹息一声,垮着小脸直摇头,“我怎么有你这么笨的跟班,王爷明知道蓉侧妃和紫舒向来不和,这一次紫舒告密,王爷让蓉侧妃去赏赐,就是料准了会闹起来,而且还是紫舒吃亏。”

利用女人的男人太奸诈了!楼向晚恨恨的看了一眼从窗口照射进来的明亮阳光,不是说男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吗?为什么自家王爷这么无耻的利用女人不说,还小心眼的让自己搬来秋风院!

“木木,那王爷为什么要教训紫舒?”团子脑子里就是一滩浆糊,紫舒不是最为受宠吗?都敢和蓉侧妃叫板的,这都是王爷宠出来的结果啊,为什么好好的要让蓉侧妃去教训紫舒呢。

楼向晚眯着眼睛思索着,这一点昨天晚上回到秋风院,楼向晚一直到想的睡着了,还是没有想出原因,自家王爷的确宠着紫舒的,而且紫舒虽然将自己当垫脚石告密了,可王爷也应该是高兴的啊,因为紫舒对王爷那可是丝毫不隐瞒,这样的忠心为什么会被教训。

“算了,不想了,团子,你记住王爷的心思比女人的心思还要麻烦,所以王府的事情你不要瞎掺和!”楼向晚一本正经的对着团子叮嘱的,反正她是想不透自家王爷到底有什么打算,所以也就懒得想了,而且自己还要去善后文夫人离开王府的事情,一想到此,楼向晚恨不能将凤镜夜给咬死,为什么到最后还是将自己给拖下水!

------题外话------

端午节快乐!

第十五章 冷血绝情

楼向晚想不通自家王爷为什么借着蓉侧妃的手教训紫舒,团子这个小跟班自然就更想不明白了,楼向晚是不想继续想了,可是想不透,就感觉这心里如同有一只猫在不停的抓着挠着,让楼向晚发现自己终于忍不住的去找能想通的人。

“雷伯,你说王爷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楼向晚笑眯眯的开口,一副乖巧不已的小模样,没有了面对凤镜夜时那样卑微的模样,此刻坐在椅子上,亮晶晶的眼睛,因为笑容,脸颊上梨涡凹陷,唇角上扬,怎么看都显得活泼开朗。

“想不通就不要想,王爷的心思是你能想通的。”雷管家在王府所有人看来都是忌惮的存在,板着脸,每天都非常严肃,眼神利的狠,只要发现犯错的,绝对不会姑息,王府的人甚至没有看见过雷管家笑过。

“雷伯,你不说我晚上睡不着啊!”楼向晚拉着雷管家的衣袖撒娇着,可怜兮兮的仰着头瞅着雷管家,“再说我不明白王爷的意思,这以后要是办错事了,肯定得被罚,雷伯,你看我这小身板能承的住王府的家规吗?”

“紫舒都将你卖了,你还管她的事情做什么?”雷管家板着脸,冷着声音训斥着。

“天地良心,我绝对不是帮紫舒,我这纯粹是为了知道王爷的心思!”咻的一下,小手高高举在耳边,楼向晚郑重不已的发誓着,唯恐雷管家不相信自己。

自己才没有那么善良呢,紫舒性子阴晴不定的,一会好,一会发狠,以前不说,这此紫舒被蓉侧妃打了,楼向晚绝对不会犯傻到去招惹紫舒,成为她的出气筒。

“王爷的心思……”雷管家话音顿了顿,看着睁大眼睛,好奇不已的楼向晚,然后一本正经的开口,“你去问王爷。”

“不要!”楼向晚一蹦多高的跳开,直接的摇着头,自己脑子进水了才去招惹自家王爷,没事都被王爷给祸害了,自己再犯傻的黏上去,那不是找死嘛。

雷管家看着格外抵触的楼向晚,目光复杂的闪了闪,终于开口道,“皇上身体越来越差,已经快两年都不理朝政,一直用药吊着,朝廷上太子和三王爷之间越来越紧绷,这个时候,王爷需要王府安定才能专心处理外面的大事。”

王府安定?楼向晚脑子里怔怔的想着这四个字,什么意思?王爷要王府安定,那要怎么做?紫舒再不安分,那张扬跋扈的性格也是王爷宠出来的,而且紫舒只是一个丫鬟,所以王爷要除去的人是蓉侧妃,而紫舒只是一个棋子而已吗?

心突然感觉有些凉,有些的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楼向晚脸色苍白着,即使是这样的夏天,却感觉手脚冰冷,身上是阵阵的冷汗。

文夫人偷人这件事暂且不说,不管是紫舒还是蓉侧妃在王府再跋扈,可是她们的心也是向着王爷的,可是如今,王爷却要利用她们的内斗来除掉对方,蓉侧妃出事了,以明家的势力,紫舒只怕也是死路一条,否则明家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王爷怎么能这么狠?”为什么人和人之间都可以是利用?楼向晚低着头,脸色有些的苍白,一时之间,说不出来的难受,压抑的感觉如同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扼住了咽喉,自己明明知道的,所以才会有多远逃多远,为什么却还是有种失望的感觉呢?

“木木,你在胡说些什么,王府最容不得就是心软,王爷做那么多事,不就是为了……”你字还没有出口,雷管家停下话,看着门口黑色的挺拔身影,然后恭敬的躬身,脚步放缓的退了出去。

凤镜夜沉着狭长的凤眸静静的看着低着头,神思不知道飞离到什么地方去了的楼向晚,那总是染着笑意的英俊脸庞上此刻却失去了笑容,显得冷肃而严厉,原来当凤镜夜不笑时,看起来竟然是如此的冷酷无情。

可是若仔细看,便会在凤镜夜的黑眸深处发现那隐匿的关心和淡淡的无奈,他的小木头就是太心软了,而在凤镜夜身边,最容不得这份心软,所以他必须狠着心,绝着情,让他的小木头迅速的成长起来,即使她怨也好,躲也罢,等日后,等天下安定了,她即使再心软也可以,只是眼下不行,即使是王府里也是水深的很,更不用说王府外的局势,所以这个小时小木头一定不可以出事。

“在怨本王心狠?”凤镜夜笑着开口,勾着薄唇缓缓的笑着。

“是……王爷,奴婢不敢!”原本只当是雷管家在开口,等刚一回答,楼向晚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快速的抬起头对上凤镜夜那邪魅的笑,楼向晚立刻转了话,又低下头显得恭敬而卑微,只是第一次感觉凤镜夜的笑容是那么的冷血无情,或许这就是皇家的人,自己不是早就该知道的吗?

想到那一日,夕阳如血如荼的药王谷,想到那一张出尘清逸的人被染上了血腥和尘埃,想到那一个一个向着生死崖跳下的身影,楼向晚猛的攥紧了手,指甲狠狠的摁进了掌心里,皇家的人,向来都是冷血而绝情,是可以利用身边所有的人,自己该知道的,那为什么还会感觉到失望,还会感觉到难受。

“小木头,看着本王!”凤镜夜不知道楼向晚为什么突然用如此陌生的眼光看着自己,可是不管是因为什么,凤镜夜寒着眼神,脸露不悦。

“奴婢不敢!”依旧是四个字,不同于往日那刻意的恭敬,此刻楼向晚那轻柔的声音里明显的带着冷意,若是仔细听,甚至能感觉到她话语里的讥讽。

“违背本王的命令,小木头,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凤镜夜声音寒了几分,冷笑着,脚步上前,在楼向晚身体后退之前,迅速的欺身上前,一手带了几分的力度按住了楼向晚的肩膀,一手粗暴的挑起她的下巴,阴鹜着眼神冷笑着,“小木头,你又能逃到什么地方去?”

第十六章 查抄院子

这样的凤镜夜才是最真实的凤镜夜,凤眸危险而阴沉,笑容冰寒到极点,阴鹜的让人害怕,楼向晚静静的看着冷笑的凤镜夜,下巴被掐的很痛,肩膀也被掐的很痛,可是一想到凤镜夜如此冷血无情的手段,楼向晚依旧固执的回望着他,眼神陌生。

“很好,小木头这眼神本王倒是第一次看见!”放声笑了起来,凤镜夜眼神危险的眯着,陡然之间,俊脸靠近楼向晚白皙的小脸,靠的太近,彼此的气息似乎都纠缠在了一起,薄唇冷酷的勾着笑,显得残忍,“小木头你确定要一直这么固执下去?”

“奴婢不懂王爷在说什么。”楼向晚因为被掐住了下巴,声音有些的僵硬,只是那一张小脸,却失去了任何光彩,麻木木的,依旧将愤怒的凤镜夜当成了陌生人。

“很好,很好,让本王就要看看小木头你日后的下场!”怒极反笑着,凤镜夜突然的收回手,转而又恢复了惯有的俊雅尊贵,眼中的厉色悉数褪去,变脸之快,让人几乎以为刚刚那个阴鹜而危险的男人只是一个假象。

“奴婢告退!”楼向晚低头,然后转身,一步一步离开,走到院子里,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巨大的声音,楼向晚脚步顿了瞬间,再次坚定的离开。

而凤镜夜所在的花厅里,一张红木的桌子轰然倒地,已然被凤镜夜一掌给劈成了碎木头,这个总是狂野不羁的男人,俊脸上有着无可奈何的温柔,并没有用内力,所以这一掌完全是用的力气,此刻掌心有些的裂开,一滴一滴的鲜血顺着修长的手指滴落在地上。

外面阳光浓烈的,已经快立夏了,热的厉害,楼向晚低着头,耷拉着小脑袋,自己怎么就这么冲动呢?

都是不相干的人,结果却弄的自己下巴被掐的有点痛,肩膀更痛,估计都得乌青了!自己果真是个笨蛋!楼向晚一脚踢开眼前的小石子,皱了皱鼻子,决定从此之后,离王府这些有是非的人远远的。

“木木,你到哪去了,文夫人……文氏那边还等着你过去,才能出府。”一旁的小丫鬟看到楼向晚,如同见了救星一般,提着酸痛的腿跑了过来,神情急切,“这再耽搁下去都要误了时辰了。”

对还有文夫人那里!楼向晚苍白着小脸,叹息一声,有气无力的挥挥手让找了自己多时的小丫鬟退下,自己恹恹的向着文夫人的院子走了过去。

蓉侧妃包括郑夫人、文夫人的院子都在南边,虽然比起麒麟院要小了很多,但是也是有着前院后院,好几进屋子的院子,而此刻,文夫人院子门口站着两个王府的侍卫,一众等待的小厮和老妈子都整齐的站成了两排,看到楼向晚过来了,立刻停止了交头接耳的议论。

“姑娘,这就开始了?”为首的一个老妈子也算是内院这边的主事人,对着搂向晚殷勤的笑着,这抄了文夫人的院子,那可是大有油水可捞的,只有楼姑娘睁一眼,闭一只眼,那些首饰银子什么的,偷偷私藏一两个也不会有人注意。

“嗯,开始吧。”楼向晚点了点头,率先迈开步子走进了把守严密的文夫人院子,这是为了在抄院子之前,文夫人会将院子里的东西给顺出去,所以凤镜夜命令一下之后,这个院子就被王府侍卫严密的给看守起来了。

“姑娘,你坐着,这里老婆子来就行了。”老妈子,也就是刘氏,四十来岁,有些的魁梧粗壮,平日里丫鬟小厮都喊一声刘婶,这会快速的搬过一把椅子放到了阴凉的地方让楼向晚坐下。

“不用了。”楼向晚心情还是有点不好,尤其是看到红通通着一双眼,估计一夜没有睡的文夫人。

短短一夜,文夫人却瞬间如同苍老了很多,虽然身上还是穿着平日的衣服,可是头发有些的凌乱,整个人一点精神都没有,病歪歪着,眼神涣散,让楼向晚想起刚刚才见的凤镜夜,随便牺牲一个人,对他而言,根本是不值一提的吧。

“文夫人,奴婢奉王爷的命令查抄院子,不知道文夫人有没有账簿,是王府的东西都会留下,是文夫人的东西才可以带出去。”楼向晚微微的俯身行礼之后才开口。

王爷很大方,高兴的时候,赏赐什么的都直接送过来,可是同样的,当王爷冷了心绝了情的时候,同样是冷酷无比,丝毫不会念及文夫人跟了他快十年了。

“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文夫人突然厉声笑了起来,愤怒的目光阴狠的盯着眼前的楼向晚,在她抬起头的瞬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抬起手,一巴掌打向楼向晚的脸。

身影微微一动,侧身避开,楼向晚有些的错愕,不解的看着阴毒着目光盯着自己的文夫人,告密的人是紫舒,下命令的人王爷,为什么文夫人用着眼阴狠的眼神看着自己,自己只是被王爷拖下水过来善后的。

“给脸不要脸,你还以为自己是王府的夫人吗?”刘婶刚刚搬椅子讨好楼向晚没有成功,这会看到文夫人要打楼向晚,立刻快步上去,疾声厉色的训斥着,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文夫人的脸被打偏到了一边,原本就松垮的发髻散落开,整个人披头散发,红肿着脸,显得更加的落魄不堪。

“刘婶,去查点屋子里的东西!”楼向晚不悦的看着动手的刘婶,有气无力的挥挥手,让他们去屋子里盘点财物,如果不是王爷将这破差事丢给自己,哪有这么多的麻烦事。

擦拭着嘴角的血迹,文夫人拨开散落的头发,一双眼阴狠狠的,冰冷冷的盯着楼向晚,凄厉的声音宛若索命的恶鬼,“我不需要你在这里装好人!”

在王府里,即使是好心也会被揣测出千般的恶意来,楼向晚看着强弩之末的文夫人,直接转身向着一旁的椅子走了过去,她不需要文夫人承情,自己无愧于心就可以了,说到底都是王爷惹的事!自己的女人偷情,为什么到最后被怨恨,还差一点被打一巴掌的人却成了自己!

第十七章 再生枝节

文夫人屋子里布置的古物玉器,画卷、屏风一类摆设都还需要保留下来,有管事的在一旁登记造册,而至于平日里,王爷赏赐的金银首饰,都是属于王府的财物,文夫人触犯了王府的家规,被除了名赶出王府,这些东西,她都是没有一权利带走的。

“那是小姐生辰的时候王爷赏赐的,你放下!”文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翠竹叫了起来,愤怒的向着正抓着木匣,偷偷的要将珍珠给私藏几颗的刘婶扑了过去。

“该死的贱蹄子,这是王府的东西,容得你撒野!”刘婶将珍珠又放回了木匣子里,恼羞成怒的转过身,一手拧上翠竹的胳膊,怒着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滚到一边去!想死了是不是?你还以为你是内院丫鬟,不要脸的贱人,和你的主子一样下贱!”

“我和你拼了!”翠竹看着原本雅致的屋子,如今被翻的乱七八糟,衣服都给丢在了地上,还有一个小厮正将文夫人平日的亵裤偷偷的折了起来藏在了怀里,翠竹气的流出了眼泪,哭喊着向着刘婶扭打起来。

“翻了天了,翻了天了!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将这个贱蹄子抓起来,让楼姑娘看看,这都是文氏教出来的丫头!”被扑的一个踉跄,原本偷藏在袖袋里的一阵银簪子掉了出来,刘婶老脸一红,狠狠的一脚,阴毒的踹向翠竹的私处。

“好了,闹什么,快一点收拾,如果看到谁私藏了东西,就等着下一个被赶出去!”楼向晚板着脸,可惜平日里她都是笑嘻嘻的模样,慵懒懒的,所以即使冷了声音,却也没有多少一等丫鬟的威严。

可是楼向晚毕竟是一等丫鬟,这会话一出,屋子里正盘点的小厮们一个个都不由的停下了动作,面面相觑着,能争取到这么好的差事就是为了捞上一点油水,让他们什么都不拿?于是大家又都瞄了一眼楼向晚,想要确定到底是要将藏起来的东西放下,还是不顾楼向晚的命令,将东西偷偷的带出去。

“出这个院子之前,一个个给我搜了身!”楼向晚虽然没有多少的威严,不过倒是懒洋洋的丢出话,转身向着门口走了过去。

几个私藏了东西的小厮对望一眼,终究还是不动声色的将东西又拿了出来放下了,王府的家规可是严厉的很,如果真的私藏了东西被搜身查出来,等着他们的可是最严厉的惩罚。

文夫人和翠竹站在院子里如同是木头桩子一般,楼向晚也没有再开口,过了大约快一个时辰了,管事的将账簿拿了过来,而身后的小厮也将木箱搬了过来,让楼向晚一一的核查点对数目。

“衣服什么的就算了,让文夫人带出去,还有她过去的月银算出来,凑个整数给文夫人。”楼向晚识字,这也是很多丫鬟小厮认为她这个老好人能成为一等丫鬟的原因。

毕竟很多丫鬟小厮都是连饭都不饱的,被卖为奴又怎么可能识文断字,而到了王府之后,也只有一些伶俐聪慧的才会被管事的带走,教导识字,做一些精细的活。

文夫人的衣服打包成两个包裹,卖身契和连同一百两的银子也一同给了她,普通人家一年开销二三十两银子,一百两省着用也能用上三年。【一两银子=200元,物价比有点低,亲们不要和现在比啊。】

文夫人在站了这么久之后,似乎也终于舒缓了脸色,认命了,便也不用那样阴狠的目光盯着楼向晚,苦涩的开口,“多谢楼姑娘了。”

“不用,属于云小姐的东西都是单独放的,会再给云小姐的。”楼向晚看着文夫人摇摇头,她何苦破坏王府的家规,如果不是偷人这样的丑事,也不会弄成如今这番惨状。

察觉到楼向晚的不解,文夫人笑了起来,满脸的自嘲之色,“楼姑娘认为我傻?哈哈,我的确是傻,可是有些事做与不做结果都是一样的。”

从被老王妃指给王爷当同房丫鬟的时候,她真的没有什么野心,只想着好好照顾这个英俊伟岸的男人,可以给他生儿育女便是一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可是,文夫人羡慕的目光看着半点不曾察觉的楼向晚,可是王府如今早已经容不下其他女人,自己只不过是个开头而已。

那一夜,在独守了空闺几乎三年,文夫人再次看着踏着夜色而来的男人,黑色的华丽锦袍,俊美如斯的脸,眉宇之间满是尊贵的傲气,可是那一夜,王爷的笑却是如此的残忍,他让自己选?是选择留下女儿在王府当一个小姐生活,还是选择母女两人被赶出去。

文夫人那一刻才知道,原来这个俊美宛若天神的男人也有这样深情的时候,对所有人冷血无情,却独独对眼前这个女子如此的用心,偷人这两个字,如此的重,狠狠的压在了身上,别无选择!

“木木,你辛苦了。”郑夫人人还未到,清脆的声音却已经远远的传了过来,带着身后两个丫鬟。

郑夫人妖娆的笑着,看了一眼院子这边,又看了一眼文夫人,叹息一声,似乎格外的惋惜和感叹,“终究是姐妹一场,妹妹我这里有些私房钱,文姐姐以后在外面也好周转一下生活。”

说话的同时,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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