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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神搭档-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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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想了会儿后答道:“以前方二少爷都是和方大少爷一起来到,就十多天前开始他一个人来过几次。”

于懿追问:“那大前天他来过没有?”

小二道:“来过,那天还是小的把他送下楼的呢。说来方大少爷运气真是不好,那段扶手方二少爷也扶过,一点事儿也没有,偏偏就是前日方大少爷去扶的时候断了。”

“二哥也扶过那段扶手?”

小二点点头。于懿问了小二姓名,得知他叫周正,接着便点了几个菜。周正报着菜名下楼去,正好孟蜻和方宝带着扶手回来,见于懿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便坐到她身边问道:“怎么笑得这么开心?为兄暂离这么一小会儿的时候你遇见什么好事了?”

于懿把之前向小二周正问出来的事告诉了他,孟蜻立时便懂了,笑道:“想不到你在楼上也没闲着,今日一行收获颇丰,值得庆祝!”

吃过饭后结了账,他们带着扶手回到方家,本来挺高兴地想去找方承运将事情说明,却撞见薛四娘脸色铁青地从里面出来,身后跟着的春巧背着包袱提着东西,像是要出门好几天的样子。

于懿吃了一惊,上前问道:“娘,您这是要去哪里?”

薛四娘抓住她的手,拉着她往门外走,一边道:“珠儿,你陪娘一起去看你外公外婆。”

于懿惊讶道:“娘,您怎么突然就说要去外公家?含珠一点准备都没有……”

薛四娘气呼呼地说道:“还准备什么?你亲外公家什么没有?缺什么娘给你添什么,走!”

于懿被薛四娘硬拉出门去,回头看向孟蜻,见他耷拉着嘴角,便对他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孟蜻不想她住到薛四娘的娘家,用微曲的食指在眼睛下面轻蹭,装出擦眼泪的样子来。

于懿知他要自己向薛四娘哭闹别跟着去,但此时她跟着薛四娘回去才好劝她回方家,相信孟蜻一个人能把方家这边的事搞定,因此她只是苦笑着摇摇头,还是跟着薛四娘上了马车。

路上薛四娘一直绷着脸,于懿小心询问:“娘,您这是和爹争过了?”

从方含珠的记忆可知,薛四娘是个急性子,和方富贵恩爱起来是好得蜜里调油,吵起架来则是如同火山爆发,她身有武艺,但成婚时和方富贵约法三章,不管因何事争执,就算再生气也绝不可对他动武。因此薛四娘实在气不过的时候就回娘家,方富贵等她消了气之后就再去接她回家。

因此薛四娘如此气冲冲地跑回娘家,多半还是因为和方富贵争执过了。

薛四娘怒道:“那老糊涂竟然相信文达会做手脚暗害承运,还说为娘没有教好文达和你,他那两个儿子还不是为娘从小带大的?要是为娘教不好的话,四个孩子都是不好的。总不见得做娘亲的还会把不是亲生的教得比自己亲生儿女还要好?他还不承认自己老糊涂冤枉了文达!”

于懿心道,因为宠溺而没把自己孩子教好,并非亲生的反因为严厉要求而成长得更为出色的事例不是没有,只不过她当然不能这样说,便劝薛四娘道:“娘不要气了,爹只是一时糊涂,他过几天就会来接娘回去的。”

薛四娘哼了一声道:“这一回就算这老糊涂来接娘也不回去,就在你外公家住下了!”

在薛四娘满腔怒火地斥骂方富贵时,于懿为了方便孟蜻了解自己这头发生的事,按下了唇语手镯上的第二颗宝石。

这是孟蜻为了在没有手机的时代执行任务,在唇语手镯上新添的对讲机功能。他在于懿被薛四娘拉走时,便找个借口支开方宝,取出耳机带上了,因此将薛四娘和于懿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原来午间于懿和孟蜻去天香楼调查的时候,方富贵回家吃午饭,方承运让方和去请方富贵到自己房里。方富贵再回到自己房里的时候,就很生气地责问薛四娘:“四娘,你知不知道承运摔断了腿,是文达做手脚害的?”

薛四娘因为上午就知道此事,并不惊讶,反而道:“承运是胡说八道,他根本没有证据,只是自己凭空瞎想,怎能把这样的污水泼到文达身上?上午文达还在承运的房里被凳子绊倒撞到了头呢,老爷怎么就不说是承运做手脚,存心让那只圆凳绊倒文达,好害文达撞到头的呢?”

方富贵见她早知此事,辩解起来侃侃而谈,心想她知道却不告诉自己,等问到她了才说,便更怀疑她是在包庇文达,气愤斥道:“文达做错了事,就该好好罚他,怎能强词夺理地为他辩解?真是慈母多败儿,你看看含珠那个样子,整天就想着学拳,哪里像是个姑娘家?就和你当年一模一样,再这样下去也要变成老姑娘了也嫁不出去。”

他这句戳了薛四娘的伤疤,薛四娘这下气极,铁青着脸就命春巧收拾东西回娘家。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被四娘拆散啦~

第107章 老夫少妻(4)

……

都在同一个县城上;薛家与方家其实很近,说话间一刻多钟的车程就结束了。于懿暗道,难怪薛四娘动不动就回娘家,这点路就是用走的也花不到半个时辰。

薛家开了武馆,临街的就是武馆大门。薛四娘拉着于懿进武馆大门,绕过照壁就见一个极大的场院,场院中央有十数名弟子在练拳;一名鹤发童颜的老人正在看着他们练拳;脸上神情严肃,时不时地训斥几句。

即使是在霍霍拳风中;老人依然听见了薛四娘她们的脚步声,可见其依然耳聪目明,他转过头来见到薛四娘时,白眉一挑,心道四娘是又和富贵闹翻了,他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再见她身旁的外孙女,他本来严肃的脸上浮起慈祥的微笑,向于懿招手道:“珠儿是又长高了,出落成大姑娘了。”

于懿上前行礼,亲亲热热地叫了声“外公”。

薛四娘在一旁道:“爹,珠儿今年都十四了,本就是大姑娘了。”

薛劲松道:“哼,也不见你平时带文达和珠儿回来看我,只有和富贵闹别扭了才回次家,这种时候你爹我才能见着一次外孙或是外孙女。”

于懿听着薛劲松训斥薛四娘,自己做小辈的又不能笑,她偷偷看向薛四娘,心道原来薛四娘把女儿带过来是当做挡箭牌用的,这薛四娘年纪不小了,行事脾气却还和个小姑娘一样。

薛四娘见到于懿看过来的眼神,狠狠瞪了她一眼,随后对薛劲松道:“爹,我们进去坐会儿,您听女儿说,这次真是富贵不好。”

薛劲松心想,哪一回你都说是富贵不好,其实都是鸡毛蒜皮的斗气,但毕竟还有弟子在这场院里,他不好多说薛四娘,便对她们一招手,自己转身先向内院走去,“进去说吧。”

到了内院正堂坐下,薛劲松看向薛四娘,“说吧。”

薛四娘便把今日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

薛劲松听完后责备道:“四娘你便是遇事太冲动,你一气之下带着含珠回来了,把文达留在那儿,要是文达真的是被冤枉的,那不是让他白白被富贵责罚?要是文达真的做错了,那你回来也是错。”

薛四娘出门时正好碰上文达兄妹回来,第一个打照面的就是含珠,这就顺手拉着含珠回来了,根本没多想。这下被薛劲松责备,她心中亦是后悔不迭,但嘴上却不肯放软:“爹,那请大哥去一次把文达也接过来?女儿是肯定不会再回方家去的。”

薛劲松点头道:“就让你大哥去接文达吧,来也来了,你和珠儿就多住几天。”方富贵不分青红皂白就相信承运而不相信文达,让他心里也有气,索性让两个外孙外孙女在家多住些时日。

先前进屋时,于懿走在最后面,趁着薛劲松与四娘他们不注意时取出耳机带上了。此时听耳机中孟蜻道:“让他们先别来接我,我在方家还要留一会儿,处理完事后我自己过来。”

于懿便道:“外公,四哥若是怕被爹罚,想要躲在外公家的话,刚才就跟着娘一起来了。”

薛劲松不满道:“什么躲到外公家?在外公家住几天怎么可以说是躲呢?”

于懿道:“外公,其实今日四哥和含珠去了天香楼,查到大哥摔下楼确实有人做手脚呢。所以四哥肯定是想把自己受的冤枉洗清,在那之前他不会来的。”

闻言薛劲松极为诧异道:“难道真的不是意外?快说说你们怎么查的。”听完于懿说明之后,他皱眉道:“难道真会是兴业?这孩子平日病怏怏的是不太招人喜欢,可外公不觉得他像是会做这样事的人。”

于懿道:“也许是二哥也许不是,四哥留在家里也是想要继续查明真相吧。”

薛劲松捋了捋胡须,赞许道:“文达看着文弱温和,没想到他遇到被冤枉的事情不是委曲求全,而是亲自去查明真相,骨子里挺倔啊,哈哈,颇有外公当年的风范啊!”

薛四娘暗中翻了个白眼,她这位老爹又开始自吹自擂,万一要是被他开了这个头,不说上一个时辰他是不会停的,说来说去那些事,她自小听到大,倒着背也背得出来。她急忙抢在薛劲松开始说“想当年”之前截住他的话头:“爹,我们娘俩儿刚来,东西都没放下,房间还没收拾呢。”

薛劲松挥挥手,“去吧去吧,四娘,难得来一次,还不用晚上赶回去,晚上陪爹喝点酒。”

薛四娘笑着答应了,拉着于懿进了后面厢房。

于懿说要单独住一间,薛四娘想想她也十四了,便让春巧帮着香兰一起把她隔壁屋的一间空屋子收拾出来,好让她住。

春巧和香兰收拾屋子时,于懿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声音,孟蜻也把他那头的对讲功能打开了。

方宝回来之后,孟蜻让他带上那根断下的扶手,先去找到方富贵。

方富贵今年四十有五,不惑之年已过了一半。他虽然是做生意的,为人倒是一点不市侩,长得相貌堂堂,浓眉挺鼻,颌下一缕修剪得整整齐齐的黑亮胡须,年轻时也可用得上玉树临风这个词,只是如今人到中年有些发福,肚腹粗了一圈。他若是穿件素色长袍站在那儿,不说他是米铺掌柜,说他是教书先生也是有人信的。

方富贵见了孟蜻,猜想他定是要来解释,他先前和薛四娘争执,其实说得都是气头上的话,真要冷静下来细思文达的行事脾气,其实他也不太相信文达会是做出这种事的人。他看着孟蜻,等他说明来意。

孟蜻道:“爹,儿子今日去了天香楼,带回来一件证物,可以证明儿子的清白,为了让大哥二哥也知道此事,能否请爹与二哥移步大哥住处?”

方富贵答应了,让人去告知兴业,让他也过去。方富贵与孟蜻先到了方承运房里。

方承运斜靠在床上叫了声“爹”,却没给孟蜻好脸色看。孟蜻不以为忤,还是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大哥大嫂”,接着让方宝把包着扶手的布解开。

方承运冷眼看着,当布揭开的一瞬间,他微吃一惊,“这是天香楼的……”

孟蜻道:“这就是害得大哥摔伤的那段扶手。”

方承运冷笑道:“是啊,是扶手害得为兄摔伤,不是文达。”

此时方兴业过来了,向方富贵道:“爹,儿子来迟了。”又对方承运夫妇叫了一声“大哥大嫂”。

方富贵点点头,指着桌上的扶手道:“不迟,文达刚把天香楼那段扶手让我们看了,还没说什么呢。”

方兴业一愣,瞧向桌上扶手,再瞧向孟蜻,等他说明为何要把扶手带来。

因方承运靠坐在床上,孟蜻把扶手有旧裂痕的一端朝着床的方向,指着端部道:“爹,大哥二哥,还有大嫂,你们看,这里有白蚁蛀过痕迹,中心朽烂了大半,每日许多食客从旁经过时扶一下,就会让扶手因为吃力而逐渐裂开,日久之后,裂缝越来越大,终于断裂。这里的裂口大半是暗褐色的,说明是在许多时日之前就开始裂了,只有一小截颜色较浅,是大哥靠上去时才断裂的。”

方承运道:“如果裂缝越来越大,怎么会没有人察觉?前日为兄靠在扶手上之前也没有见到扶手上有裂缝,如若有的话,为兄又怎么会靠上去呢?”

孟蜻解释道:“扶手虽然大半裂开,却还没有完全断裂,只因两头都被支柱牢固支撑住,且裂口是在下方,一时看不出来。从漆色也可以看出,扶手上方被无数人的手扶过,漆面光亮而且颜色较浅,而裂口所在的一面漆厚却粗糙,漆色也较暗。”

他又把扶手转了半圈,把另一头朝向方承运,继续道:“这一头就完全是新裂开的了。扶手两端都是自然断裂的,若定要说文达做过手脚的话,那大概是要从几年前就开始在制作扶手的木料里面养白蚁,好让他们蛀空扶手,还要有双能穿透木材的眼睛,可以瞧见扶手裂到什么程度了,可以恰好让大哥靠上去时承受不住而断裂。可是文达平日少有外出,天香楼更是以前从未去过,要能未卜先知这白蚁蛀空扶手之事,才能害到大哥。”

方承运本非不讲理的人,见他一番分析有理有据有物证,也就释然了,遂即心中升起歉意,他歉然道:“文达,大哥错怪你了,这几天对你不少冷言冷语,实在是没有做兄长的气量,大哥现在行动不便,只能先向你道个歉,等大哥伤势痊愈,再诚心诚意地向你赔罪,或是你说需要添置什么,大哥给你买。”

孟蜻笑道:“大哥不要生文达的气就好了,哪里需要赔罪,更不需要买什么物事,文达没什么缺的。”

方承运摇头道:“要的要的。四弟书房可缺笔墨?或是有什么想买的书?”

秦氏也歉然问道:“四弟可要添置什么衣物鞋袜?”

孟蜻摆了摆手道:“都不用了,说起买东西,大哥,文达今日去天香楼时还顺便办了件事,天香楼的吴掌柜答应赔偿大哥三百两医药费。文达不敢擅做主张代大哥答应下来,只对吴掌柜说回来问过大哥。吴掌柜道,若是大哥答应这笔赔偿,就使人去说一声,他会亲自送过来的。”

方承运受伤后请来城中最好的接骨大夫,看伤接骨加上出诊及药费也只用去十两不到,其中还包括了额外给大夫的五两银锭,即使算上以后的药费,这三百两也算是极多的了。他年纪轻轻身体底子好,接骨大夫说好好养的话不会留下什么残疾,因此对于这笔赔偿方承运夫妇还是很满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事情多,这个周末没法双更,只能日更了,还是19:08更新~

第108章 老夫少妻(5)

……

方富贵见他们兄弟和睦;此事已算是圆满解决,心中快慰,但转眼想起先前自己没搞清事由就对薛四娘发火,气得她跑回岳丈家中,不由得既后悔又头疼。

他叫了声:“文达;你跟着爹来。”

孟蜻示意方宝把扶手带上;向方承运夫妇与方兴业告辞后跟着方富贵走出房间。

方富贵走了一段路后;装作无意地对孟蜻道:“文达啊;你今晚去看看你外公吧。”

“是,文达这就过去;晚饭就在外公家吃了。”孟蜻心道方富贵这一是要自己去告诉薛四娘误会解除,二是要探探薛四娘的口风,看她何时能消气。若是薛四娘没有消气,方富贵是不肯去薛家接她的,去了也是自讨没趣。

于懿听见耳机中他们的对答,知道孟蜻这就要过来了,方家和薛家离得近,他到这里也就是一转眼的功夫。她看春巧香兰她们把这房间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往外面走,想去门口等他。

场院里的武课已经结束,那些来学拳的弟子大多都散了回家,有几名弟子轮到今日清扫院子,场院一角却还有人在勤练不辍。于懿走过时对他多看了一眼,那人约莫十七八岁年纪,也正在偷眼瞧她。两人眼神一对他急忙把头转开,原本流畅的动作却乱了,扑通一声摔在地上,他赶紧满脸通红地爬起来,样子极为狼狈。

于懿不由嘴角弯起,她回忆了一下,此人没有在方含珠的记忆中留下什么印象,便不再去看他,径直朝院门外走,走到照壁旁时,却听见身后有人叫她“珠儿”。

于懿回转身来,见是薛劲松,便福了一福回道:“外公。”

薛劲松走到她身前问道:“珠儿这是要出去?”

于懿不好说“方文达”马上要过来,她这是去门外等他的,就道:“含珠就是随便走走的。”

薛劲松对着场院一角招招手,“天锐,过来。”

只见刚才摔跤的年轻男子迟疑了一下,便道了一声“是”。接着他边用袖子抹着额头上的汗珠,边向他们走过来,走的近了,看清他容貌颇为俊朗,但此时一张俊脸上红通通的,也不知是刚才摔跤窘的还是练功练的。

薛劲松对于懿道:“珠儿你一个女孩儿家,别独自出门,让天锐陪着。”

于懿一愣,正想拒绝,却听薛劲松继续道:“天锐这孩子吃得起苦,练武勤奋,在武馆学了不到两年,已经超过几个师兄了。别看他家里……”

于懿听薛劲松越扯越远,这说话的口气简直就是要为方含珠介绍夫婿的架势了,她瞧了眼站在一旁脸越来越红的天锐,心里也觉尴尬,便轻轻跺了一脚,嗔道:“外公,含珠没想出门,就是在院里随便走走的。”

薛劲松呵呵笑道:“哦,随便走走啊?那外公不啰嗦了,你随便走。”说着便撂下于懿与天锐,自己回屋里去了。

于懿见薛劲松离开,便浅笑着对那名男子福了一礼道:“含珠就不打扰天锐大哥练功了。”

郑天锐见她无意和自己多说,多少有些失望,但还是礼貌地还了一礼,“谈不上打扰。方小姐客气了。”

“含珠。”

于懿突然听见孟蜻的声音,回头一瞧,见他正从照壁外进来,身后跟着方宝,便叫了声“四哥。”

郑天锐本来要走开了,这下却不得不站在原地,向孟蜻打招呼道:“方公子。”

孟蜻瞧着郑天锐,脸上笑吟吟的,“含珠,这位小哥是谁呀?”

于懿介绍道:“是在武馆学拳的天锐大哥。”

“哦——”孟蜻故意拖长了音道:“天——锐大哥……含珠,以前没听你说起过呀?”

于懿瞪了他一眼,薛劲松只叫那名男子天锐,也没说他姓什么,她也只能叫他天锐大哥呀!

郑天锐颇为窘迫,脸上刚消下去的红,再次浮了上来,他急忙道:“方公子,方小姐,在下还要练拳,就不打扰二位了。”说着不等孟蜻和于懿回答就匆匆回到场院一角继续练拳,只不过变成了背对他们,面对墙角的诡异姿势。

孟蜻笑着轻声道:“这位天——锐大哥练拳为何要立壁角,外公的拳法里好像没有这招独门秘技。”

于懿没好气地看向孟蜻,她突然被薛劲松介绍认识天锐已经够尴尬的了,孟蜻还这么说话,早知道她就不出来等他了。

孟蜻凑近她低声道:“这位天——锐大哥长得没我帅。”

于懿瞪着他,她现在明明是方含珠,他到底是在吃什么飞醋啊!她嘴角一弯,也低声道:“是没有我四哥帅,不是你。”

说完她朝里面走去,朗声道:“外公,四哥过来了。”

薛劲松瞧见孟蜻极为高兴,招呼他道:“文达快坐下,不一会儿就吃晚饭了,今晚就留在外公这里住。”几个孙儿辈中就方文达最有出息,年纪轻轻就已经考上了秀才,明年县试要是能中举,就算是一只脚踏上仕途了,他做外公的也长脸哪。

晚饭时相当热闹,薛四娘的几名兄弟都是爽朗之人,三代人围着一桌吃饭说说笑笑。方文达的大舅舅薛一鹏拉着孟蜻说文达已经是大人了,非要他喝酒。孟蜻本人虽非没有酒量,但以方文达的书生体质,又是从来没有喝过酒的,岂不是一喝就醉?且一会儿他回房后还有事要做,怎能喝醉?

孟蜻找了许多理由推拒,偏偏薛一鹏热情得很,还不接受任何理由的拒绝,一定要他喝酒。孟蜻看着举到面前的那满满一杯酒,不由挠了挠嘴角,为难地看向薛四娘。薛四娘护着儿子,抢过酒杯一口喝了,之后又自斟自饮喝了不少酒。

于懿知道她是因为方富贵不信任自己与方文达,心里郁闷,便在她耳边劝道:“娘,爹已经知道是误解您和四哥了,四哥来这里还是爹让他来的,其实还不是想要您回去吗?”

薛四娘已经有四五分酒意,一拍桌子喝道:“不回去!”

薛一鹏也有些醉意,跟着喝道:“就不回去!”

薛四娘又道:“方富贵就是现在来接,四娘我也不回去!”

薛一鹏也跟着道:“四妹不回去,为兄也不回去!”

薛劲松笑道:“一鹏你是喝糊涂了吧?你不回去?你就在家里要回哪儿去?”他话刚说完,就见薛一鹏头一低,“咚”的一声倒在桌上醉了过去。

薛劲松哈哈大笑。孟蜻与大舅母一起把薛一鹏扶回房。

于懿亦劝着薛四娘道:“娘,您今天累了,还是早点歇息吧。”

薛四娘不想在女儿面前太过失态,也就听从劝告不喝了,她酒量颇大,虽喝得不少,走路时倒也步履平稳。于懿陪着薛四娘回房,还想劝她几句,却被她推出房,薛四娘接着把门砰地一声关上,根本不打算听她多说。

于懿让香兰先回房,自己在院里等了一小会儿。孟蜻送完薛一鹏过来,见她一个人站在院里,便朝她走过来,低声问道:“你可劝过了?”

于懿摇摇头,“今晚没机会,明日再劝吧。”

孟蜻道:“那你今晚没事了?”

“没事了。”

闻言孟蜻拉着她往另一头而去,“走,去我房里。”

于懿把手一甩,嗔道:“我现在是方含珠,你是她哥哥,你想什么呢?”

孟蜻纳闷地看看她,突然坏笑道:“你想什么呢?”

于懿知道自己误解他的意思了,顿时窘迫地红了脸,“那你拉我去你房里干什么?”

孟蜻道:“做木匠。”

于懿挑起了眉梢,不太相信地看着他,“做木匠?”

孟蜻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没错。”

到了薛劲松为方文达准备的房里,方宝迎上来道:“少爷要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您看够不够用?”

孟蜻查看了一遍地上的一大堆材料,“够了够了,方宝,你先去睡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方宝有些奇怪地挠挠头,他其实颇为好奇少爷要这么些东西是做什么,但少爷不想让他瞧见,他也只能去隔间躺下先睡了。

孟蜻等了一会儿,为免方宝半途醒来或是装睡偷窥,给他喷了些催眠喷雾,以确保他夜里不会醒来。

接着他回到那堆材料中间,把其中一张扶手椅放倒,用切割器把椅子的腿割去一小截,让椅子变得稍矮,随后在椅子的四条腿上钉上一张厚木板。

于懿看着他忙碌,不由笑问:“还真是做木匠啊,你要做什么东西?”

孟蜻道:“轮椅。”

于懿这便懂了,是给方承运做的,她摇摇头,“一个书呆怎会做出轮椅来啊?你要如何向他们解释?”

孟蜻挠挠嘴角,“这事关后面一步计划,没有轮椅不行……没关系,我就做得丑一点,反正也是拿现成的东西拼凑,不是什么能工巧匠做出来的精品。再说了,不还有含珠帮着我做吗?”

“我又不会做木匠活,怕是帮不了你什么,只能给你打打下手递递东西。”

孟蜻站起身,微笑道:“不用,你只要在这里陪着我就好。要是觉得困了你就去床上躺着。”

于懿也微笑起来,坐回凳子上,“我不困,陪着你说说话。”

忙到夜深时分,孟蜻直起腰,指着他的成果问道:“总算是做完了,你要不试试?。”

于懿看了看七拼八凑的那堆东西,捂嘴笑道:“确实丑得厉害,我不敢坐,只怕大哥也不敢往上坐。”

孟蜻哈哈大笑:“我先坐给他看总行了吧,弟弟妹妹的一片心意,他总不能连试都不试一下吧?来,你先试试。”

于懿小心地坐进轮椅,孟蜻推着她在房中转了两圈,自己又坐上去试了试,觉得没什么问题。他从轮椅上站起身,捶了捶后背道:“这书呆确实缺乏锻炼,只做了这么点活就腰酸背痛的。”

于懿把他拉过来,捏拳轻敲他的后腰,“累吗?我给你捶捶背吧。”

孟蜻往床上一趴,指着自己后背道:“来,给你四哥好好按按。”

于懿抿着嘴笑,跪在他身侧,替他按揉腰背。孟蜻舒服地叹了口气,合上双眸。

方文达一直读书,不喜外出,身体较为瘦弱。方含珠却性子活泼好动,反倒比他更有力气,但毕竟是个普通女孩,于懿替他按揉了一会儿后,自己双臂也酸痛了,便轻拍他后背一下,“好了,你睡吧,我也回自己房里去了。”

孟蜻翻过身,用肘撑头侧躺在床上,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喃喃道:“下次还是本体穿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9章 老夫少妻(6)

……

第二日于懿与孟蜻一起带着轮椅离开薛家。

未免引起围观;他们用布把轮椅裹起;从角门抬出去;大清早就坐车出发,到了方家便让方宝扛下车,喊来两名家丁抬进去;直到进了方承运的房里才把布揭开。

方宝是早晨就在房里见过这东西了,房中其他的人却都是此生头一次见到这么古怪而且丑得极有风格的东西。方承运诧异地看向孟蜻,“文达,这是什么?”

孟蜻轻拍椅背道:“轮椅。”

方承运再仔细端详这“轮椅”,只见一把靠背圈椅下方平平地钉着一块厚木板,这块厚木板前侧装着一对小轮子,椅子后侧的正下方则装着一对大大的车轮。一把椅子加上两对大小轮子;倒确实符合“轮椅”这名字。

方承运问道:“文达,这是你做的?”

孟蜻惊讶道:“大哥是怎么知道的?其实不单单是文达做的,还有含珠帮忙。”

方承运心道这台轮椅做工粗陋不堪,木板边缘粗糙不平,钉得歪歪扭扭,绝对不会是木匠打制的,甚至手巧一点的人做出来的东西也不至于这么难看,所以一见之下他就知道这台轮椅是出自于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文达之手。

他笑笑没说为何知道是文达做的,只点头道:“文达,你读书读得累了,动手做做东西也好,只是要小心些别弄伤了手,万一因此不能参加来年的县试就糟了。”

于懿道:“大哥,这是四哥特意为你做的呀。”

方承运惊讶地再次看向轮椅,“替为兄做的?”再一琢磨他明白过来,敢情文达是想让他坐上去,就和坐车一样能离开这个房间,而轮椅不像车马,它小巧不占地方,就能在宅子里面来去。

他本是年轻力壮的时候,自从伤了腿之后,这几日只能躺在床上发呆,实在是难受到了极点。也是因为在床上想事的时间太多,这才想到四弟想要害自己,还越琢磨越像回事了,其实文达根本就没有害自己的心,去帮自己讨回那么高的赔偿不说,还动手为自己做了台轮椅。

方承运知道自己这个四弟有多不喜欢自己动手做活计,姑且不论轮椅能不能派上用场,至少他的这片心意让他感动。

孟蜻见他不说话,便道:“大哥你是不放心文达做的东西吧?文达和含珠都试过了,坐上去绝没有问题。”说着他自己往轮椅上重重一坐,回头对方宝示意。

方宝上前,推着轮椅在房里转了一圈,接着孟蜻用双手推动车轮,光靠自己就能让轮椅动起来,只不过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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