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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神搭档-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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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懿吃了一惊,想了一下后回复:你等等,我马上出来。

孟蜻:上次地方,等你到天荒地老。

于懿假装没看到后一句,嘴角却不由得弯了起来。她匆匆披上外衣,悄悄走出兴和苑,到了前一回和孟蜻说话地方,这是一处无人住着小院落,地处郡王府一角。她用红外线眼镜查看了周围,除她自己以外附近只有一人,取下眼镜沿着院墙走了一小段路就见孟蜻站墙边等着。

她走过去低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

孟蜻道:“山人自有妙计,此中诀窍不足为‘外人’道也。”

于懿听出他话中暗示,便道:“我就做外人好了。燕博目前只是怀疑,有无佐证?明煦是不是真非他亲生?”

孟蜻扯扯嘴角,无奈道:“其实说来也没什么稀奇,燕博近身侍卫就这么几个,我问了郑信好兄弟,先前小郡爷可能被人投毒,郡王爷为何并不重视,直到今日你证明了药中真有毒才要我好好调查此事。”

“结果他告诉我,那是两年前事了,有一日郡王爷命他去调查一名男子与先郡王妃关系,还特意要他查明那人右足是否有异指。”

于懿思忖道:“两年前……那时先郡王妃已经过世四年了,郡王爷怎会突然想起要去查她过去事?”

“那自然是有人透露给他听,我问了那位好兄弟,得知那日郡王爷本来心情不错,回了次如意苑后匆忙出来,神情就非常可怕了,一个人关书房里很久,直到天黑才叫他一个人进去,命他去查此事,还严命他不得对第二人透露。所以他本来是不想告诉我,我用了三瓶陈年佳酿好说歹说才换来这条情报,还发了不少毒誓,绝不对第三人透露。好发誓时候用是郑信名字……”

于懿道:“买那些酒花了多少点数?”

孟蜻挥了一下手道:“以你我关系就不必算得这么清楚了。我继续说,那兄弟自然认真去查了,得知那人是先郡王妃青梅竹马,但两人先郡王妃嫁给郡王爷之后就没有见过面,至少表面上是如此。另外那人右足确有异指。”

于懿道:“这点与明煦一样,他也是右足有异指。难怪我总觉得燕博对明煦并非是普通不喜欢,有时瞧着明煦眼神总是怪怪。”

“是。”孟蜻道,“这就是燕博心结所了。一方面他对燕明煦是否亲子抱着疑虑,但他又不愿公开查此事,那兄弟查下来结果也没法证明那两人真有或是真没有私情,可是偏偏燕明煦右足与那人一样生有异指。另一方面,眼看着燕明煦一天天长大,燕博总不能将爵位传给自己妻子与别人通奸生下孩子吧?但如果找其他理由废了这个世子,万一他真是自己亲子呢?”

于懿问道:“那会有这么巧,燕明煦不是那人孩子,却和他一样右足生有异指?”

孟蜻耸耸肩,“正好有这么巧,异指本是胎儿母体内发育异常造成畸形,不会遗传。”

“但也不能证明他就不是那人孩子了,不是吗?”

孟蜻道:“现代医学可以证明,验一下dna就可以知道燕博是否燕明煦父亲。”

于懿好奇地问道:“怎样验?”

“早晨燕博去兴和苑时候,我不是让你把燕明煦头发给我吗?”

于懿诧异道:“只用头发就能验出了?那么他们是父子吗?”

“确定以及肯定是。”

于懿松了口气,随即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么要如何让燕博相信明煦是他孩子呢?滴血验亲?”

“滴血验亲根本做不得数,亲生父子也有可能血型不同,而没有血缘人也可能血型相同。”

“可是这点燕博不知道啊,若是有什么作假法子就好了。”

“作假方法……”孟蜻沉吟着点开个人终端,查了一会儿后道:“果然有。”

作者有话要说:好朋友文,感兴趣可以戳戳:

ps第二今晚19:8放送~~

第73章 小小郡爷(7)

第二日是燕明煦开始跟着夫子读书第一天。天未亮他便醒来;觅音劝他再合眼睡会儿,他却睡不着觉,床榻上偷偷地睁眼望漏壶;盼着早些到起床时辰。好不容易熬到了起床时辰;用过早点,换上衣,梳了头,一切就绪时候,辰时还差了两刻未到。

燕明煦满怀兴奋地去了小书房;小书房就燕博书房隔壁,房内却未见燕博身影。这于燕明煦来说,是颇具重要意义第一日;他父亲却一早就出府了,连与夫子打个照面寒暄几句都没有。

燕明煦眸中都是失落,脸上笑意也没了,规规矩矩地向夫子行礼,这就开始上课了。

燕博早晨从如意苑出来,走过去书房岔路口时脚步滞了一下,略一犹豫后还是没有踏上那条道。他径直离开郡王府,骑着马城中巡视,预备等夫子授课结束后才回府。他突然有些后悔把授课之地安排自己书房隔壁了,难道以后要每日都出来巡视半天不成?他心中烦躁,双腿一夹加了马速,身后侍卫们急忙跟上。

纵马跑了一会儿后,他身后孟蜻突然道:“咦,那不是听荷吗?”

燕博起初并未意,随即反应过来,听荷不是与温姨娘一样受了杖刑吗?当初佟氏只说了温姨娘捱不过杖刑,并未提及听荷情况,但挨了几十下打,就算不死也是重伤,如何还能好端端地城中行走?

他勒马回身询问:“郑信,你可看清楚了?”

“方才匆匆一瞥,属下并未看得十分真切,属下这就去查明。”

燕博冷着脸道:“本王亲去。”

孟蜻引着燕博来到一间小院子外,低声道:“禀郡王爷,属下刚才就是见到那肖似听荷女子朝这里走。”

燕博下马,孟蜻上前拍门。院门被一名老妇打开,瞧见门外燕博时,老妇吓了一跳,慌忙下跪行礼。燕博时常城中巡视,是以多数百姓识得他。

燕博命老妇起身,自己踏入院子,一面询问道:“这里还有他人居住吗?”

“还有位姑娘住这里,她受了伤,民妇是被雇来照顾她。”老妇看出燕博神情严厉,便赶紧将自己与屋里人关系撇清,以免被牵连。

“她屋内吗?”

“,。”老妇连连点头。燕博向着屋里走去,“那位姑娘姓甚名谁,受了什么伤,你又是从哪一日开始受雇来照顾她?”

“听荷姑娘姓什么民妇不知,她是背上腿上受了伤,民妇是从十多日前开始照顾她。”

听见“听荷”二字,燕博便向着室内径直而入,一进去就瞧见听荷正慌慌张张地打开后窗,似乎想从窗口爬出去。

听荷受刑本来就比温姨娘要轻了许多,受伤当晚于懿给她注射抗生素让她伤口不曾感染化脓,好得也。她这小院里静养十多天,伤势虽未完全痊愈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听见燕博院子里问话时,听荷吓得魂飞魄散,从床上爬起来,四处张望想要找个地方躲,后决定从后窗逃出去时候却已经晚了。既被燕博瞧见,她亦知道逃避不了,不得不跪下行礼,颤着声音道:“郡王爷安好。”

燕博哼了一声,并不说话,听荷吓得瑟瑟发抖,垂着头缩着肩一动也不敢动。

燕博沉声问道:“听荷,你受了五十下杖刑,为何仅仅十数天就好了?”

听荷吓得小声哭了起来,边哭边哀求道:“郡王爷饶命,郡王爷饶了奴婢吧。”

燕博皱眉道:“你若是把做下事一五一十告诉本王,本王或可饶你一命。”

听荷连连叩头,“是,是,奴婢全说出来,不敢稍有隐瞒。”

燕博却不忙着询问听荷,他回头盯了一眼老妇,“是谁雇你来照顾她?”

“民妇不知她名姓,是个年轻姑娘,和这位听荷姑娘差不多。”

听到老妇所言,燕博心中想到是佟氏身边春柔等几名侍婢,看老妇确实不像是和此事有什么关系,便命她报上自己姓氏与居住之地后放她离开。

随后燕博便屏退了其他人,让他们到院外等候,自己开始细细盘问听荷。听荷为保命也因为憎恨佟氏毒杀自己,将佟氏背着燕博作下谋害燕明煦之事一一都说了。

燕博起初还有些半信半疑,佟氏应该知晓燕明煦非自己亲生,当日他就是无意间听到她和听荷说话才得知先郡王妃有个青梅竹马,也是右足生有异指,所以她应无理由再谋害明煦。除非……

除非那段关于青梅竹马右足生有异指话,全是她特意说给自己听,却故意装成无意间被自己听到!

燕博脸色越来越阴沉,追问两年前这桩事,听荷承认了当初确实是佟氏故意让他“无意中”听见。

但毕竟这些都是听荷一面之词,燕博带着听荷回到郡王府,找来当天马夫对质,马夫不得不承认佟氏曾经命他给小郡爷找来脾气暴烈马,寻机让小郡爷落马,后来听荷刺马时候,本来应该是他牵着马,说好了到时候他就放开缰绳,任那匹马乱跑。

燕博心中怒极,绑着听荷与马夫,一路疾行回到如意苑。却没如意苑找到佟氏,一问侍婢,说是她去了兴和苑。燕博心一沉,她这是要去找明煦麻烦了?

……

佟氏得知燕明煦去过燕博书房时,才知道燕明煦之前一直是装病,那自然是为了防备她。她暗暗咬牙,心道这六岁小郡爷自己当然是想不出这主意,一定是他身边人作怪。但如今燕博回府,她不好再对燕明煦下手,只能寻机先把他身边人换掉。

佟氏来到兴和苑时,燕明煦也刚告别夫子回到兴和苑,觅音正替他洗净双手上沾染墨汁。

夫子今日教燕明煦写大字,还教他背千字文,他边洗手,边背夫子今日教他头一段给于懿与觅音听。

燕明煦上课时,于懿与觅音没有入内,但就陪小书房外,对于他学了什么,会了什么其实是清清楚楚,不过她们并不说破,只带着鼓励与赞许微笑听他背。燕明煦从出生至今这六年里,为亲密为信任人其实便是她们这几个近身服侍侍婢了。

燕明煦流利地背完这头一段,一个字都未错,小脸上已经忍不住浮起了欣喜笑容。

于懿正要夸他聪明,却听外间院子里传来“郡王妃安好。”请安声。燕明煦脸上笑容突然没了,他紧张不安地看看觅音,再看向于懿。于懿对他鼓励地笑笑。

觅音赶紧把燕明煦小手上水珠吸干,和于懿一起向门外福身行礼。

佟氏缓步入内,身后跟着十数名侍婢,一看便是来者不善。她视线屋子里人脸上兜了一圈,似笑非笑地开口问道:“明煦病好了?”

燕明煦拘谨地望着她答不出话来,前日他可还躺这屋里装病欺瞒她呢,他还未能对说谎这件事毫无愧疚,哪怕面前之人是寻琴说那种“想害自己坏人”。

于懿站直了身子道:“回郡王妃,小郡爷见着郡王爷后,病就好得了。”

佟氏脸上笑意深,讽刺道:“这真是父子情深抵得上灵丹妙药了。上午还昏睡不醒,见着郡王爷一面,下午就能跑去书房背三字经了?”

屋内众人都默不作声。

佟氏脸一沉:“寻琴、觅音,你们几个好大胆子,身为侍婢竟敢挑唆小郡爷装病欺瞒母亲!还一付若无其事样子,真是奴大欺主啊,都给我去院子里跪着!”

于懿与觅音她们向外走时,佟氏转向跟着她来十数名侍婢道:“今后由你们伺候小郡爷,小郡爷衣食住行,一切都要妥帖仔细地照顾着,不能欺上瞒下,知道吗?”

觅音大惊,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燕明煦,却不敢说什么。

于懿也止了步子,关于佟氏这一手,她事先已经监听到了,因此并不惊讶,而孟蜻那一头已经引燕博找到了听荷。她望向燕明煦,现是他要学着如何挺身而出时候了。

佟氏要寻琴觅音她们去院子里跪着时,燕明煦已经焦急万分了,但年方六岁他却不敢开口冲撞这位外表和善,眼神却凌厉可怕继母。然而他若是不出言阻止,这些他喜爱人就要被佟氏惩罚了。正他着急时候,又听见佟氏说要将这些他身边陪伴了六年之久,感情深厚侍婢全数换走,换成她自己人,燕明煦都要哭出来了。

就此时,燕明煦瞧见了觅音瞧向自己那一眼,那一眼有不舍,有不甘,还有几分恐惧。他忍不住向前跨了一步,脱口而出道:“等一下。”

佟氏惊讶地望向他。

燕明煦见到佟氏眼神时滞了一滞,有些害怕地转开了眸子,不由自主地望向寻琴,瞧见她正定定地看着自己,耳旁仿佛又听见清早去上课前她对自己说过话:“小郡爷,您虽然年纪小,却是这府中当仁不让主子,郡王爷以后爵位要交予您继承,您就该有做主子自觉,有些话当讲时便要讲出来,有些事当做便要去做,有些威风该摆便要摆出来。这样才能成为一个敢作敢为男儿,让郡王爷对您刮目相看,书读得好不好倒其次。”

他鼓起了勇气,大声道:“寻琴觅音她们都是我侍婢,母妃不能说换就换!”

作者有话要说:咱家小郡爷威武霸气!~~~

第74章 小小郡爷(8)

佟氏虽然讶异平日里羞怯内敛燕明煦竟会大声对自己说话,反对自己换侍婢;但仍然不以为意;她对众侍婢道:“还愣着干吗?都去做自己该做事。”

她又转向于懿她们,细长双眸一眯;狠声道:“叫你们去院子里跪着去,怎么?耳朵聋了?若是耳朵不好使;就割了这对摆设吧。”

于懿与觅音并不移动步子;只定定地看着燕明煦;其他几名侍婢本来朝门口走了,见她们俩不动;便也犹犹豫豫地放缓了脚步。

佟氏火了,斥道:“一群贱婢竟敢抗命;简直是胆大包天!来人哪;把这两个带头拖去刑事房杖刑。”

燕明煦见到于懿与觅音望向自己信赖眼神,不自禁热血上涌,跑至她们身前,双臂张开拦住正要过来拉走她们四名侍婢。他毕竟年幼,说不出什么长篇道理来,只是坚定而大声地说道:“这里是明煦住地方,她们是明煦侍婢,母妃不能换走她们,也不能罚她们。”

他拦于懿与觅音身前,侍婢哪里再敢上前动手,便都望向了佟氏,等着她发话。佟氏听他连说几遍“不能”,不由心中恼恨,强压下怒气对春柔道:“明煦读书读得累了,带他去衣歇息。”

“是。”春柔答应下来,随即便上前要去拉燕明煦。

燕明煦双眸一瞪春柔,喝道:“你不许碰我!你们也不许碰我侍婢!”他年纪幼小,身量又矮,童音稚嫩,然而说这话时不管眸中眼神也好,脸上神情也好,隐隐流露出了一股凛然之气。

春柔从未燕明煦身上瞧见过这样神气,一时间怔住了,竟真不敢伸手去拉他,只好为难地看向佟氏。

佟氏这回是真生气了,她被府中人喊着郡王妃喊了四年,这府中做当家主母做了四年,还从未被燕明煦这样违逆过,她好歹也是燕明煦继母,燕明煦如此当众反对自己下命令,便是对母亲不孝,就算闹到郡王爷那里,她也不会理亏。

佟氏这样想定,便亲自上前来拉燕明煦。

燕明煦挣了一挣,却哪里比得过她力气,他被佟氏拉向屋内,眼看着那几名侍婢要带走寻琴觅音,急得小脸涨得通红,情急之下他低头一口咬佟氏手腕上。

佟氏疼得尖声大叫,甩着手想要将燕明煦推开,谁想他此时如一头小兽般,不仅死死咬住她手腕,双手还握紧了佟氏手臂,让她想甩也甩不开。佟氏只觉手腕疼得钻心,情急之下打了燕明煦一巴掌,见他还是不松嘴,正欲扬手再打时,于懿甩开拉着自己侍婢,冲过来抱住了燕明煦,低声对他道:“小郡爷,别咬了。”

燕明煦这才松开了嘴,抱住于懿。

佟氏急忙查看自己手上伤势,只见伤口处皮肉翻起,鲜血淋漓而下,转眼间就地上滴了一小滩。如此深伤口,必然会留下消除不掉伤疤,她此时再无理智可言,狂怒地上前,高高举起手臂打向抱一起燕明煦与于懿。

但是这一巴掌她没能打下来,就被一股力量重重击中左肩,不由自主地横着摔了出去。一瞬间天旋地转之后,她已经狠狠撞向地面,后脑“咚”地一声敲砖上,胸口窒闷加上头晕目眩让她连叫疼都叫不出来。

燕博怒气冲冲地看着地上佟氏,再看向满脸是血燕明煦,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婉琰你这是做什么?”

他一进门就瞧见一屋子人,十数名侍婢中央,燕明煦被一名侍婢紧紧抱着,惊慌小脸上全是鲜血,佟氏扬手还要打他。为了阻止佟氏继续伤害燕明煦,他猛地把佟氏推开,情急之下控制不住力量,用力有些猛了。

佟氏躺地上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劲来,心里那个委屈啊,怎么燕明煦咬她时候燕博不来,等到她气极之下要打燕明煦巴掌时候,要巧不巧他就回了呢?

时机会那么巧,是因为于懿知道燕博回了郡王府,便悄悄打开了装兴和苑门口监听器,耳机内听到燕博从院子外面进来动静后,赶紧冲过去让燕明煦别再咬佟氏了。

佟氏自然对此一无所知,她翻过身趴地上,半真半假地一付爬不起来样子,泪水涟涟而下:“郡王爷,您看臣妾这伤,就是被小郡爷咬。”说着把还淌血左手举起给燕博瞧。

燕博一愣,看看她手上伤,再仔细端详燕明煦脸,才发现他脸上虽有红肿,但鲜血基本都嘴周围,方才他以为是燕明煦被佟氏打得口中出血,如今看来倒有可能是佟氏手上血。但自从他听过听荷一番话后,回忆起以往发生事,不少都能对听荷所言加以佐证,所以此时对佟氏话并不会完全相信。明煦脸上有红肿,因此他赶到这里之前,明煦一定被打过。

他扫了一眼屋中众人,发现有十多名侍婢不是兴和苑里,当是佟氏带来,据此可以判断,她来兴和苑目本来就不太单纯。

明煦向来温柔羞怯,若不是被逼急了,他怎会去咬佟氏?他进屋时那名侍婢还紧紧抱着明煦,想来应当是佟氏与明煦发生了争执,这名侍婢为保护明煦用身子挡住了佟氏。

这会儿于懿松开了燕明煦,转身面对燕博,而燕明煦还是紧紧抱着她不放。

燕博认出她是寻琴,沉声问道:“寻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佟氏急了,这要是先被寻琴把话都说了,自然会说她不是,到时候再辩解,虽然她不觉得自己有错,但要说服郡王爷毕竟会困难许多。于是她抢寻琴之前道:“郡王爷,臣妾……”

燕博阴冷地看了她一眼:“住嘴,本王问是寻琴。”

佟氏不由瑟缩了一下,燕博这个眼神冷厉之极,她自嫁与他之后,从未见过他这样看着自己,难道就为了眼前这个不讨喜燕明煦?他不是一直当明煦不是自己亲生吗?佟氏趴地上,又冷又疼,要显得可怜,就得趴地上装着一副爬不起来样子,可是手腕上鲜血一直淌,她装不下去,对春柔使了个眼色。

春柔心领神会,上前来扶她,一面道:“郡王妃起来,您手上还淌血啊!奴婢先给您包上,哎呀,这伤口也太深了,简直能看见骨头了,冬雪,你去请医官来呀,!”

燕博并不理会她们,只催促于懿道:“说吧。”

于懿便将刚才事娓娓道来:“回郡王爷,小郡爷刚从小书房回来,还洗手呢,郡王妃就来了,责问小郡爷为何病好得这么……”

佟氏一听寻琴这话说都是事实,但味道不对,倒显得自己一心希望明煦病得久一点似,急忙道:“你这贱婢胡说,我……”

燕博冷冷一句:“住嘴,让寻琴说完,本王自会判断真假。”让佟氏不得不住了口。

于懿又继续道:“接着郡王妃就让奴婢们都跪到院子里去,还要换兴和苑所有侍婢,换这些姐妹们伺候小郡爷。小郡爷不愿换侍婢,就此和郡王妃争执了起来。郡王妃要拖走小郡爷,还打了小郡爷,小郡爷咬了郡王妃,奴婢……”

佟氏这下可忍不住了,事情顺序倒一倒,就成了她错,委屈地说道:“郡王爷,是小郡爷先……”

燕博冷声道:“就算明煦侍婢有做错地方,你惩戒犯错那几个便是了,为何要把所有侍婢全换掉?”

佟氏解释道:“郡王爷,明煦年方六岁,之所以会装病骗人,就是受了这些贱婢教唆,若还让这样贱婢留他身边,岂不是要把他都教坏了?郡王爷,臣妾这是为了明煦好啊。”

燕博冷哼一声:“为了明煦好?需要把整个兴和苑侍婢全换成你人?”自从他知道佟氏故意让自己听见明煦不是自己亲生儿子一事,对于佟氏行事目就想深了一层。像这样把明煦身边忠诚于他侍婢全数换掉,换上自己人,也就是直接将明煦置于她刀俎之下了。

佟氏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本来内院里侍婢仆役,要怎么安排换,都是她说了算,郡王爷根本不会管这些事。今日来,她就是打算随便找个由头换人,接下来就能把兴和苑完全掌控自己手里。

可真正让她没想到是,今日来见到燕明煦好像变了个人,竟然与往日羞怯柔顺样子完全不同,非但大声反抗自己,还狠狠地咬伤了自己。偏偏事情闹得这么大之后,郡王爷不早不晚这个时候来到兴和苑。

燕博见她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心中已经了然。他屏退房中所有非兴和苑侍婢,再对于懿道:“你与觅音好好照顾明煦,医官一会儿便来。”随后他转向佟氏,“你跟本王回如意苑。”

佟氏可怜巴巴地举起左手看向燕博:“郡王爷,臣妾伤……”

燕博暗自叹了口气,低声道:“那就这里等一会儿吧。”毕竟是四年夫妻,她又是明曜亲娘,他虽极为生气,亦对她之前瞒着自己所作所为感到齿冷,却无法做到眼睁睁看着她流血不让她获得医治。

也或许,他是希望听荷所说都是假吧?

医官来了之后,见到两名伤者,一个是郡王妃,一个是小郡爷,这让他有些为难。他正踌躇间,听燕明煦道:“明煦没事,先替母妃医治吧!”等待时候,于懿拿了茶水给燕明煦漱口,觅音则替他擦去了嘴边血迹,他这会儿除了脸颊微有胀痛之外,已无其他不适。

燕博赞许地看了燕明煦一眼。佟氏暗暗咬牙,不过挨了一记巴掌,他当然没事!受了重伤是自己啊!

医官替佟氏清理伤口,上药包扎完毕,开了药方,再去替燕明煦看伤,查看下来,燕明煦脸颊红肿,口中有些许破损,便开了些消肿外用药,说道:“小郡爷无需喝药,用药膏敷脸就可。”

燕博放下心来,带着佟氏回如意苑。佟氏见他一路沉默无言,背对着自己走得极,她有心要解释刚才兴和苑举动都无从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第一到,晚上还有一~~

第小75章 小小郡爷(完)

佟氏一路上还想着回到如意苑后;要如何以柔弱姿态让燕博对自己产生怜惜之情;再把兴和苑里发生事好好解释一下;好让他不会再责备自己。待到她进入主屋,瞧见听荷与那名马夫时;方才知道大事不妙了。

燕博屏退下人;让听荷把她府外所述一切再说一遍。随后他看向面如死灰佟氏;沉声问道:“你故意让我听到你与侍婢谈论明煦之事,其实全为谎言吧?”

佟氏慌乱摇头道:“臣妾不知明煦是否真是……臣妾只知那人与明煦一样,右足有异指。”突然她想起一事,激动地说道:“滴血认亲!郡王爷可以滴血认亲;这样便可知明煦是否是郡王爷亲子了。”

燕博阴沉着脸道:“即便明煦非本王之子;也不能改变你之前所作所为,本王一日没有废了他;他就还是郡王世子,你命人刺马、下毒谋害世子,事情败露后又拉温姨娘做替死鬼,毒杀听荷灭口。你行事如此毒辣,本王不能再留你……”

佟氏闻言慌极了,跪下不住磕头,哀求道:“郡王爷饶命,臣妾再也不敢了,臣妾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你从两年前就处心积虑地对付明煦,想要让本王废了他,立你儿子为世子。你敢说你是一时糊涂?”

佟氏不敢再辩,只是不停地磕头,希望燕博能够手下留情。

燕博闭起双眸,他也想留下佟氏一命,杖刑后休了她便好,明曜年龄幼小,亦无过错,他会留他府中好好抚养。奈何佟氏是如此心狠手辣,若是留下她性命,为了明曜,几年后她未必不会再起谋害明煦之心。

可是,若明煦真不是自己亲子,那么明曜就是未来世子,他为了别人孩子杖毙明曜母亲,他长大后若知道此事,定会责怪自己。

燕博长叹一口气,命侍卫将佟氏绑起,先关押起来,等稍后再定如何处置。听荷他既答应饶过她一命,就杖刑二十后赶出府去,马夫虽说是被佟氏授意,仍然是以下犯上,蓄意谋害主子,杖毙。

……

于懿与觅音陪着燕明煦兴和苑,没多久见燕博带着两名近身侍卫与一名医官从外面进来,屏退了房中其余人等。

于懿与孟蜻对视了一眼,看来燕博是要立即滴血认亲了。

燕博道:“去取个干净小碗来。”他原本不是没有听说过滴血验亲,但具体怎样滴血,又如何来判断他并不清楚,他不想让旁人知道此事,不想因为一时错漏,害了自己儿子,这才一拖再拖,将验亲之事拖到了今天,但出了佟氏这桩事后,逼得他不得不进行验亲。

于懿抢觅音前头向外走去,“是,奴婢立即去取。”她到了小厨房,取一只白瓷小碗,碗壁上擦上少许明矾,然后便回到主屋里,将小碗轻轻放桌上。

燕博道:“除张太医以外,所有人都出去。”他不会让其余人等知道滴血验亲结果,万一要是明煦非他亲子,他也不会张扬此事,只要寻个其他借口废了明煦世子之位即可。

燕明煦见父亲脸上神情肃穆,感觉不安起来,转头去看门外于懿,见她对自己鼓励地微笑着关上房门,才觉心安了一点。

燕博看向明煦,沉声嘱咐道:“明煦,之后发生事,不可对任何人说。”

燕明煦奇怪地问道:“寻琴觅音她们也不能说吗?”

“不能。”

燕明煦点点头:“明煦知道了。”

燕博又追问了一句:“你真能做到吗?”

燕明煦抬头看着父亲:“明煦是郡王世子,以后要继承父王爵位,所以明煦要说到做到,做个有担当男儿。”

燕博听见他这一番话颇为意外,这个他一向认为是软弱羞怯孩子,竟然也能说出如此铿锵有力话来。也许他以前对明煦真太过生疏冷淡了,即使是听到佟氏那番话之前,他也对明煦不够关切,许是因为瞧见他便会想起她来吧?

也就是他对明煦疏于关心,所以才造成了他羞怯性子吧?

但他还是长大了,变得勇敢,会反抗佟氏,会想要做个有担当男儿。若他真是自己儿子该有多好!

燕博取出柄一掌长银刀,左掌摊开向着燕明煦:“明煦,伸出手来。”

燕明煦瞧了一眼那把刀,伸出了小手放他宽大掌心中。燕博见到他信任地望着自己眼神,心中感受复杂难言。他拉着明煦来到桌边,将他手悬小碗上方,放柔了声音道:“会有点疼,忍一下。”

燕明煦点头,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子。

锐利刀尖刺破他小指,白瓷小碗中瞬间绽开了一朵殷红血花。

燕博再刺破自己小指,将血滴入那朵血花中央。张太医端起小碗低头查看碗中情况时,见惯了各种场面燕博也忍不住屏息静气起来。

张太医看了许久,又时不时将小碗倾斜轻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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