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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心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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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怕我?”他讶异地说了句,从他们认识到现在,他连提高嗓门跟她说话都没有,她怎么会怕他?
  “不是那种怕,我是说不是那种身体上的暴力。”她深吸口气,鼓足勇气道:“我……我想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什么?”
  “我是说我们不要再——”
  “我听到了。”他打断她的话,一股莫名的怒气霍地升起。“为什么?”
  突然,天际划过一记闪电,紧接著是一声响雷,敏柔惊吓得弹跳了一下,听见雨滴又开始落下。“下雨了。”
  “为什么不要再见面!”他扣住她的肩,将她转向他。
  她抬起头,在瞧见他眸中的怒意时,紧张地又低下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开始约我出去,虽然跟你出去我很开心,可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为什么?”他抬起她的脸,注视她闪躲的眼神。
  “请你不要再问了。”她转身想要下车,却又让他拉回来。
  “为什么?”他托起她的下颚,不让她逃避。
  “因为……”他炽热的眼神让她难以招架,连忙抬手遮住眼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约我出去,你妈妈一直在为你介绍对象,为什么你还要来找我?”
  他皱下眉。“是不是全世界都知道我母亲在替我做媒?”
  “是水云告诉我的。”她急促地说:“我真的要下车了。”
  “我约你是因为……”他顿了下,想著该怎么说。“其实没有为什么,我想到你,所以就打电话给你。”
  她静静听著,没有任何动作,手掌仍掩著镜面。
  “而一直约你出来是因为跟你在一起很自在。”见她没有说话,他问了句,“这样的理由对你来讲不够吗?”
  “不是,不是,听到你这么说,我心里……”她的声音愈来愈小。“很高兴,但是……”
  “但是什么?”他追问。
  “你知道……人有很多种,有的人总是成为瞩目的焦点,不管到哪儿,大家总是注意到他,就像太阳一样,还有些人像月亮、像星星,虽然不若太阳耀眼,但也总能照亮别人,为别人指引方向,但我什么都不是。我没有水云的聪明跟勇气,也没有思琪的开朗乐观……我不是自卑,只是认清自己,你是太阳,就该跟星星月亮在一起,而不是跟我……跟我一块儿。”她轻叹一声。
  “你说完了?”他温和地问。
  “嗯!”她点头。“雨愈下愈大,我得进去了,谢谢你这阵子约我出去吃饭,还让你请客,再见。”再不走,她的眼睛也要下雨了。
  “你送我的礼物呢?”
  “你留著没关系,那本来就是要送你的。”
  “我不能这样占你便宜。”
  “你没占我便宜。”她想转身,无奈肩膀让他箝制住,她根本无法移动。“每次吃饭都是你付钱——”
  “你总是算得这么这么清楚吗?”他抬高她的下巴。
  “你还帮我调眼镜……”
  “哦!对,我怎么忘了还有这一项。”
  怎么他的语气听起来好像在调侃她?“还有……”
  她倏地停口,僵在原地,刚刚……刚刚她的嘴巴好像被什么东西咬到……他……他做了什么?因为时间太过短促,她根本还来不及思考,难道他……亲……
  “还有什么?”
  她紧张地吞咽唾沫,感觉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她想放开手,看他在做什么,但她捂在眼镜上的手好像石头般僵硬。
  “怎么不说话?”
  就算她瞧不见他,可也感觉到危险,她不安地退缩往后,直到背脊抵上车窗,才惊觉没有退路了,可他的气息却还是这么近。
  “你……你在做什么?”她紧张得胃都揪在一起。
  “你放下手就知道了。”
  她也想放手看他在做什么,但她害怕自己看到的,这想法让她心头震了下,原来……让人迷失的不是爱情,而是不肯面对事实的自己,是自己把自己的双眼蒙住了。
  她吞口口水,想要不顾一切地放下双手,做个勇敢的人,但……但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恶猫逗弄下的一只可怜老鼠,有哪一只老鼠会想张开眼时,看到一张特大的猫脸在面前,不过她至少可以做一件事。她紧闭双眼,以一只手盖住眼镜,右手则往前推想推开他。
  当她碰上他的脸时,她吓得倒抽口气,急忙缩回手,而后便听见他的低笑声。
  “请你——”她再次僵住,这次唇上的压力与接触让她没有任何想像的空间与猜测。他真的……在亲她。
  “你太小看自己了。”他拉下她的手。
  她惊喘一声,以为会看到特写的一张大脸,但眼前竟是一片白雾,她什么都看不见,发生什么事了……他低沉的笑声传来,随即感觉他在拿她的眼镜。
  “你的眼镜起雾了。”他拿下她的眼镜,两人靠在一起的热气让眼镜蒙上一层雾气。
  她张大眼,瞪视眼前近距离的脸庞,无法动弹,她甚至能看到他一根根的睫毛,热度一下在脸颊上窜高,她不假思索地伸手推开他的脸。
  他闷笑一声,扣住她的手腕将之固定在她的脸侧,她心慌地转开脸不看他。“你不要靠这么近。”她急道。
  “关于你说的星星月亮太阳,有一点错了。”他不疾不徐地说著,注视她泛红的肌肤。
  “什么?”她动了下双手,试著挣脱。
  “这样的定义是相对而言,而不是绝对性。”
  她瞧他一眼,而后又急忙避开。“我不懂。”他的眼神好像无底深渊一样,见了就要跌下去。
  “对某些人来说,A可能是太阳,可对有些人来说什么都不是;同样的道理,你觉得自己不起眼,什么都不是,但在某些人眼中,却是会发光的珍珠。”他的唇轻落在她的太阳穴上。
  她震动了下,心脏好像快跳出喉口。“请你不要这样……”她急促地呼吸著。“这种游戏我玩不起。”
  他皱眉。“我没有跟你玩游戏。”
  他的话让她心跳漏了一拍,他没有跟她玩游戏,那表示……那表示……
  “我在你心中是这么恶劣的人?”
  “不是。”她转头想解释,双唇却碰上他的脸颊,她心慌地又转过头去。“你很好,好得不像是真的。”
  他微笑。“倒是没人这样说过,大部分女人对我的评价都不太高,说我是没感情的机器,没有温度……”
  “你很好。”她立刻道。“我……我们可不可以远一点说话?”他这样靠著她,让她没法思考。
  他迟疑了下,说实在的,这样贴著她感觉很不错……
  “沈先生。”
  他松开她的手退开几许,瞧著她安心地吐出一口长气,她抬眼瞧他。“我的眼镜。”
  他低头看了眼手上的眼镜。“有点脏了。”方才她用手贴著镜片,所以镜片上附了一层薄薄透明的污渍,他顺手抽了张面纸帮她将镜片擦乾净。
  “谢谢。”她不好意思地伸手要接过眼镜。
  他却突然拙住她的下颚,将她的下巴往上抬。“你的鼻梁上有鼻托的痕迹。”
  她胀红脸,有些哭笑不得。“啊?对。”
  他以左手拿起眼镜,先将镜臂尾部架在她耳朵上,她的脸蛋差点像烧开的滚水冒出泡泡,她慌张地想要自己戴好。“谢谢,我可以自己——”
  她未说完话,眼镜已贴上她的脸,而就在这瞬间,他的唇也贴上她的。“不客气。”
  第六章
  叶洺聪拿著马克杯走出房间,在经过客厅时,发现雨水自窗户打进屋内,他走到窗前,正打算关窗时,对面路灯下停靠的一辆轿车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眯起眼推了下眼镜。
  大门开启的声音让他回过神,他关上窗,看著爷爷走进屋内。
  “哎哟,你站在那里干嘛!人吓人吓死人。”叶新川骂了一声。
  “你出去了?”
  “我去买啤酒。”他提高手上的袋子。“来啦!跟爷爷喝一杯。”
  “下雨天喝酒不好。”叶洺聪说道。
  叶新川瞪他一眼。“神经喔!你这个孩子,乱七八糟的规矩一堆,什么下雨天喝酒不好,月圆的时候早点上床,春天的时候要去游两百公尺——”
  “是春分。”叶洺聪纠正道。
  “哪有人像你这样的!”叶新川大摇其头。“这样是要怎么交女朋友?人家想跟你吃月饼过中秋,啊你说:月圆的时候要早点睡,这样谁会喜欢!”
  叶洺聪推了下镜梁。“我退伍以后才要交女朋友。”
  叶新川拍了下额头。“好啦!随便你,不过交得到才怪。”他喃念著。“我怎么会有这种怪孙。”
  叶洺聪瞄了眼紧闭的窗户,喝口微凉的茶,随即将茶杯放在茶几上,迈步往门口走。
  “你去哪里?”叶新川问道。
  “我去买东西。”他拿起放在玄关的伞。
  “下雨天买什么东西!”叶新川急忙跑到孙于身边抢走他的雨伞。
  叶洺聪推了下眼镜。“你刚刚不是也出去买啤酒。”
  “那个……”叶新川一时无言。“哎呀!反正下雨天出门不好啦!”他拖著孙子回客厅。
  叶洺聪疑惑地瞧了爷爷一眼。“你……刚刚下去的时候有没有看见姐姐回来?”
  “没有,没有。”他摇头。“还没回来啦!”
  对于爷爷的睁眼说瞎话,叶洺聪只是挑了挑眉。“已经很晚了。”
  “不晚不晚,才十点多。”他将孙子拉到沙发上坐下。“来,陪爷爷下一盘棋。”
  见爷爷行径如此怪异,他更可以肯定爷爷必定也瞧见了。
  “来来。”叶新川拿出棋盘。
  叶洺聪瞄了眼手表。五分钟,如果五分钟姐姐还没上来,他就要下去了。
  一道闪电打自天际掠下,照亮横亘在前方的脸庞,因为靠得如此之近,她甚至无法抓准焦距,唇上柔软的压力让她心跳如擂鼓,隐约中,她似乎听到雷鸣,可她不确定那是雷鸣,或只是自己如鼓的心跳声。
  她能感觉他在她唇上温柔的移动,除此之外,没有更进一步的入侵,而在她能有任何反应之前,他已离开。
  他看起来没有受到影响,只是露出一抹笑,而她却呼吸急促,几乎要因为血液冲向脑部而昏厥过去。
  “你的眼镜滑下来了。”他为她调好眼镜。
  她瞪视著他,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你……为什么……”
  “为什么吻你?”他好心地接续她的话。
  她点头,除了头能活动自如外,颈子以下似乎都不听使唤的僵化了。
  “因为你看起来很诱人。”他诚实的回答,瞧著她的耳朵烧红起来。
  糟糕,她得赶快逃走才行,脑袋里的保险丝好像要烧断了,她真的需要好好冷静一下,可跟他在一起,她只是更晕头转向。
  “嗯……”她发出声,可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
  见她呆呆的模样,让他笑意更深。
  她回过神,说了句不相干的话。“雨好像比较小了。”
  “你还在怀疑我约你出来的动机?”他不让她逃避。
  她张嘴,半晌才吐出一句。“不是,只是有时候你就是很难去相信一些东西。”
  “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他沉声问,深邃的眸子锁在她闪躲的双眼上。
  她摇摇头,垂下眼。“你什么都不用做,是我自己的问题。”她抬起头。“我们暂时不要再见面好吗?我需要一点时间想想。”
  他注视著她,缄默不语,她迷惘困扰的表情让他深觉自己好像捕获了一头无意中踏入陷阱的小鹿,他知道她不是在欲擒故纵,她是真的迷惘。
  当她以为他不会答应时,他却点了点头。她吐出一口长气,不自觉地摸了摸颊边的发丝。“谢谢,我……我走了。”
  “等一下。”
  “我真的得上去了。”她不能再与他多相处一分钟,她怕自己会舍不得离开。
  “雨伞。”他打开置物箱,拿出摺叠的黑伞。
  她微微一笑,瞧著置物箱里整齐的摆放著许多东西,甚至还有呕吐袋跟尿布。“你的置物箱好像小叮当的口袋,什么都有。”
  他扬起嘴角。“大部分都是坐车的人留下没带走的。”
  她含笑地朝他点个头。“晚安,再见。”
  “再见。”他看著她下车,目送她进入公寓后,又坐了几分钟才开车离去。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如常,沈盟照样上下班,修修东西,偶尔陪爷爷到亲朋家拜访,真要说有什么不同,便是他觉得时间比往常过得慢些,而想起她的次数却多了起来,这对他是很奇怪的经验,虽然他谈过几次恋爱,但从不曾有人让他如此惦记过。
  他对她若要说“爱”,是言过其实了,但他不否认对她有好感,而这好感是在每一次的相处中渐渐累积的,其实以外表而言,她可能没他交往过的对象亮眼,不过个性却是最好的,或者该说与他较为契合。
  以前的恋情告吹时,他都有松口气的感觉,这次却让他有些不舍,他知道没有她,他的日子还是能继续过下去,却会觉得少了些什么。
  但究竟会少什么呢?
  他没得到结论,或许是失落感吧!这几天当他看著她送的工具盒时,常想,或许那天他该说些什么,这样她就能得到一些勇气,不再迷惘。
  当——当,当当。
  “敏柔,怎么还在发呆?上课了。”顾淑媛叫了声邻座的人儿。
  “哦!”
  “怎么回事?这两天都魂不守舍的。”顾淑媛问道。
  “没有。”她微微一笑。
  “昨天你也这么说,明明就有心事。”
  敏柔与她一起走出教师休息室,精神有些不济。她这几天都睡不好,虽然与兰思琪跟关水云谈过,但她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兰思琪说的道理她明白,但怕便是怕,该如何才能不怕呢?
  “要不怕就得面对。”
  敏柔一阵苦笑。面对,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又岂是如此轻松!
  关水云一样鼓励她踏出这一步,却含蓄许多。
  “踏出每一步之前,都要稳住脚步,下需操之过急,我跟沈盟只说过几次话,而且说的都是珊珊的事,所以对他真正的为人并不清楚,不过我有试探地问了下阿尔萨兰,毕竟他们一块儿长大,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他说沈盟爱在人前装乖宝宝,虽然这句话不尽然全对,但从沈盟的某些行为来看是有些真实的,据说他与女友分手,没有一次是他先提出来的,我想……他可能是故意的。”
  当她听到这句话时,心惊了下。故意,为什么?
  “我不知道,人的心思很复杂,很多事情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如果你问他,说不定他会告诉你,敏柔,有时候不要被表面的语言迷惑了,最真实的往往是无意中流露出来的行为。”
  唉!愈听她愈迷糊,愈不知该如何是好。
  “喂,又出窍了啊!”顾淑媛拍一下她的肩。“打起精神来,你这样学生看了也会被感染的。”
  听见这话,敏柔立刻振作精神。“我知道。”她挺起胸膛,走进教室。
  “小柔,小柔——”
  “啊?”
  “汤要烧乾了。”叶新川摇头,她又在发呆了。
  “哦!”她赶紧加水进去。
  “算了,算了,不要煮了,先跟我说你在烦什么?”
  “没有啦——”
  “是不是为了沈先生?”
  敏柔惊讶地看著爷爷。
  叶新川受不了地摇头。“阿公不是脑袋空空好不好,沈先生每隔两三天就来找你,现在过四天了,没来找你半次,也没打电话过来,而且你是跟他约完会后回来才怪怪的,这么简单我哪会猜不出来!”他瞪她一眼,本来他是不想管她交男朋友的事,但他已经不想再吃烧焦的菜了。
  “我不会再跟他出去了。”她拿著抹布到处擦。
  “他欺负你?”
  “没有。”她立刻道。
  “个性不好?”
  “不是。”
  “对你不好?”
  “不是。”
  “吃喝嫖赌样样来?”
  “不是。”
  “脚踏两条船?”
  “没有。”她擦得愈来愈用力。
  “有妇之夫?”
  “不是。”
  “癌症末期?”
  她忽然笑出声。“没有,你不要乱说!”
  “啊!我想到了,他爱男人。”虽然他老人家搞不懂这个,但是他在电视上有看过。
  敏柔笑得更厉害。“不是啦!”
  “那就是你有问题!”他生气地打一下她的额头。
  见孙女沉默,他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你脚踏两条船?移情别恋?”
  “不是。”她又好气又好笑。
  “那是怎样!”他火道。
  “我担心嘛!”她吸吸鼻子,眼眶莫名地红了。“我没有信心跟他在一起。”有时她会觉得他好得不真实。
  “唉——”叶新川大吐一口气。“小柔啊……”
  “你不要说了啦!我要煮菜。”
  “人家诸葛亮七出祁山,败了又战,战了又败,你不过一次失利,怎么就如丧家之犬?”
  “我才不是丧家之犬!”她抗议。
  “你做人家老师的,整天在教学生做人处世的道理,怎么连这一点都想不清。”
  敏柔沉默著,听见爷爷接著说:“再给你两天好好想想,要是再这样拖拖拉拉,爷爷就打电话给沈盟。”
  “啊?你打给他干嘛?”她急道。
  “你管那么多!”他打一下她的额头。“看这样有没有聪明一点。”话说完,不顾孙女追问,他悠闲地走出厨房。
  两天后。
  “吃来吃去,还是这家的饺子好吃。”沈德庆咀嚼著包著韭菜馅的水饺。
  “是啊!”白锦凤附和。
  沈德庆瞄了眼沈盟跟沈娟娟。“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从刚才出门到现在都没吭一声。”
  沈娟娟瞥了眼兄长,见他无动于衷地吃著东西,她只得开口。“饺子很好吃。”
  沈德庆不悦道:“谁要你说这个,我是问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这几个礼拜几乎都不在家吃饭,好不容易现在一家人出来吃顿饭,还摆个脸色给我看,想气死我是不是?”
  “爸,说哪儿去了!”沈永昌出来打圆场。
  “是啊!”白锦凤也道。“对了,明天礼拜天,纳穆,你跟爷爷去安家打牌。”
  “我可以送爷爷过去。”沈盟说道。“不过没办法在那边待久,我还有事。”这一个礼拜虽然没与敏柔出去,但他并未因此天天待在家里,几乎都留在公司居多,因为爷爷想插手他婚事的意图太过明显,待在家只是增加他安排相亲的机会。
  “有什么事?”沈德庆不悦地问。“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别又拿什么私事来搪塞。”
  “我——”他突然缄默下来,双眼直盯著服务生后面的人儿。
  “坐这里可以吗?”穿著白制服的服务生领著四个人来到窗边的长形四人座位。
  “可以,谢谢。”敏柔坐进靠里头的位置,一抬眼就瞧见熟悉的面孔,让她惊愕得不能动弹。
  “在看什么?”白锦凤顺著儿子视线转过头。
  “我去打声招呼。”沈盟起身朝敏柔走去。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她,这一个礼拜来,他一直告诉自己要有耐心,但后面这几天实在难熬,他几乎忍不住想打电话给她,但这股冲动最后还是让他压下,因为他已应允给她时间,他便会遵守。
  “是谁啊?”白锦凤问道。
  沈娟娟耸耸肩。“朋友吧!上次我看到哥哥跟她在这里吃东西。”
  “难道他说的私事就是这个?”沈德庆看了长鬈发的女人一眼,说漂亮嘛也没有特别漂亮,瞧她的穿著及跟她一起来的家人,应该是小康之家,纳穆是怎么认识她的?
  “沈……沈先生?”敏柔略显慌张地站起身。
  “朋友啊?”叶胜男问道。
  “对。”敏柔立刻介绍。“爸,这是沈盟先生,水云她先生的朋友。”
  她的介绍词让沈盟挑了下眉。“你好,叶伯父。”
  “你好,你好。”叶胜男微笑地说。他有张方正的脸,梳著西装头,脸上架著圆框的深蓝色眼镜。
  “我能跟你说几句话吗?”他转向敏柔。
  她点点头。“爸,你们先点,我等一下就回来。”
  叶洺聪皱著眉头看著姐姐与沈盟离去。
  “坐啊!”叶新川拉了下孙子的手臂。
  “嗯!”他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瞧见他们往楼下走。
  一到楼下,两人站在人行道上看著车流,敏柔整理自己的心绪,想著要怎么开口,她原想明天打电话给他,可没想到提早一天碰上面了。
  “没想到会碰到你。”敏柔瞧了他一眼后,便急忙将眼神栘开。“爷爷说上次带回去的小笼汤包很好吃,所以我才带他们来的。”
  “没想到我被归类为阿尔萨兰的朋友。”他沉著声音。“我记得我们认识跟他没有关系。”
  她酡红脸。“这样比较好解释。”
  他不打算在这件事上打转,因为他的耐性已经接近临界点,于是单刀直入地切进重点。“这几天你想得如何?”
  “我——”
  “纳穆?”
  一道娇柔的女高音打断敏柔的话语,她微转身,瞧见一名穿著粉色洋装的女子跑到两人面前。
  “我在对街看到你,觉得好眼熟,没想到是你。”女子高兴地说著。“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朱琼于,我们吃过几次饭——”
  “我记得。”沈盟截断她的话。
  “这是你新的相亲对象吗?”她看著敏柔。
  敏柔尴尬地摇头。“不……不是,你误会了。”
  朱琼于哦地一声,便立刻将注意力移回沈盟身上。“你最近怎么样?”
  “很好。”
  朱琼于格格笑著。“你还是老样子,回答这么短。”她转向敏柔。“我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是这样——”
  “有事吗?”沈盟再次打断她的话。
  “没有,难得看到你就跟你聊聊嘛!”她看著他皱紧的眉头,问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没有。”敏柔摇头。
  沈盟直接道:“你打扰了。”他已经没心思维持礼貌。
  敏柔讶异地看著他,难以相信他会如此不客气地回答。
  朱琼于笑得更开心。“看来我出现的不是时候,那我走了。对了纳穆,对小姐要有情调点,去赏花赏月都好,干嘛在路上吃灰尘,你这人就是一点都不浪漫。”
  见朱琼于神采飞扬地又跑到对街去,两人有几秒的沉默,而后沈盟才打破沉默。“她是去年我跟你认识不久后母亲的朋友介绍的,我们只吃过两次饭。”虽然他从没习惯向人解释这些,但他却不想她有所误会。
  不知该接什么,她只好说:“她很活泼。”
  他颔首。“对我来说太活泼了。”他颇富深意地看著她。
  她腼腆地转开头,红霞晕染。“你……愿意听我说一些话吗?”
  “我等了一个礼拜,就是等你来跟我说话。”
  他的话让她头垂得更低。“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我不是在怪你。”他声音沙哑,同时发现自己的耐性原来没有想像中好。
  “嗯……”她沉默著,一会儿后才又接著说:“我对自己一直很没有自信,所以总是很羡慕别人,羡慕别人有妈妈,羡慕别人漂亮、聪明,羡慕邻居的女生可以去学钢琴,可是我什么才能都没有,只会跟著爷爷唱戏,爷爷说我很有天分,唱得很好,我很开心,每天都起来吊嗓子。”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说起小时候的事情,但他仍静心听著,没有打断她。
  “有一天我的同学跑来问我是不是在唱戏,她说我的邻居雅恩在班上说我的坏话,说我每天吵得她睡不了觉,唱歌又难听,所以她这次考试才没有第一名,因为我吵得她没办法念书。我听了好难过,眼泪都要流下来,那天的音乐课雅恩还故意举手告诉老师我会唱国剧,结果老师要我到前面表演,但是我好紧张,根本唱不出来,好不容易挤出声音,全班却哄堂大笑,说我唱得很奇怪,我当场哭了起来……”她顿住话语,感觉到他的手掌温柔地触碰她的头顶。
  她心中一阵激荡,让自己贪恋在他温柔的抚触中,一会儿后才接著道:“回家后我告诉爷爷我不要再唱戏了,爷爷安慰了我好久,但是都没有用,一直到一年后爷爷说老人会里要演杜十娘这出戏,他们找不到人,所以要我一定要帮忙;我犹豫了好久,最后拗不过爷爷才答应,原本我演的是杜十娘,但我对自己没信心,所以将机会让给婷爱。上国中以后,我想摆脱自己畏畏缩缩的个性,所以很努力的想做一个开朗的人让爸爸,也让爷爷放心,后来爸爸认识了杜阿姨,她对我跟弟弟很好,我很开心,心想我们家就要有一个新妈妈了,可是有一天爸爸很落寞的回来,我问他怎么了,他总是说没有,可从那天起,杜阿姨都没有再来过我们家。有一天我听到爸爸跟爷爷说他跟杜阿姨分开了,因为杜阿姨说,如果结婚,她不想跟爷爷、我还有弟弟住在一起,我听了好震惊,因为我一直以为杜阿姨喜欢我。
  “虽然爸爸嘴巴上说不在乎,可从那天之后,他的酒愈喝愈多,最后病倒住进医院。我吓坏了,跑去找杜阿姨,她一听立刻就赶到医院,我看得出来杜阿姨是真的喜欢爸爸,后来我要爷爷去找爸爸谈,告诉他不用担心我们,我们比较喜欢跟爷爷一起住,不喜欢跟后母一起住。”她长叹一声。“结果因为这件事,国中时期努力要开朗的承诺又破碎了,一直到上了高中遇见思琪,我才又恢复信心,渐渐开朗起来。”
  她抬头看他,露出笑容。“虽然说我跟水云还有思琪是大学同学,但我跟思琪其实在高中时候就认识了,她虽然爱闹了些,但跟她在一起,我就觉得自己很有活力,上了大学以后……”她微扯嘴角。“你已经知道了,我以为我的前男友喜欢我,所以才会追求我,可事实是并不是这样,结果这次我的自信心又严重地摔了一跤,如果不是水云跟思琪一直鼓励我,我想我现在一定还是很畏缩。”
  “你认为我会伤害你?”他柔声地问。
  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我努力想要踏出那一步,可过去的梦魇不时会跑出来,我真的很害怕再受到伤害。”
  他皱紧眉头,感觉胃部莫名的不适。“所以你打算放弃我——”
  “老师?”
  一个女孩突然跑到两人眼前来,敏柔在短暂的惊讶后露出笑。“连燕芬。”
  “老师你怎么在这里?”连燕芬露出酒窝,她绑著马尾,身形略微肥胖。
  “老师在这儿吃晚饭。”她指了下二楼的招牌。“你呢?”
  “我跟爸爸一起。”她往后指了下正跑来的中年男子。“我们要去外婆家。”
  沈盟捺著性子等待家长与老师、学生之间的寒暄谈话,约莫过了十分钟后,他们才再次独处,正当他要接续之前的话题时,一个声音又插了进来。
  “小姐,可以请你帮我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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