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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扬传-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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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说罢跺脚跑掉。

忠王连呼了几声,张玲儿都不回应。忙朝李扬拱手说道:“本王还有些私事,改日再聊!”

“慢走!”李扬也不知二人的关系,看样子像是非浅,不由的同情起这位忠王来。

忠王苦笑了一下,忙追了上去。李扬却是想起了万安公主,不免的看着在远处追上了张玲儿小声赔着礼的忠王感到有些同情。

三个大汉从身侧快步经过,其中一人冷冷的看了一眼李扬。那犀利的目光直直的如剑刺过,身子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也不知护在忠王身边的哪一卫侍从,但这让李扬心惊不少。

回了会馆,李扬沉了脸交待着李苍头道:“苍头,你在大门这里看着,如有可疑之人便进来告了刘一,由他禀报于我。记着,千万要看清辨明了。”

“是,老爷。”李苍头应下道

李扬进了院子,刘一于洞门迎上小声说道:“来的不是奶奶,是另一人,但也是里面的,说有要事。现在人在老爷房里。”

“知道了”李扬点头,走过房前,推门进来拱手对一背向之人说道,“敢问是哪一位,有何事寻我。本官沙州司马李扬。”

“沙州司马,真是升的好快!李司马难道你不与老熟人喝杯茶么?”转过身笑着说道,却是千牛备身裴愿。

“是你!”李扬喜呼,急走过来把臂欢道:“千算万算却是算错了,真没想到竟会是裴兄来了。”

裴愿笑了笑说道:“看来是来的唐突了,要不我这便回去改日再来?”

“小弟真是该死,本应上门去拜会的,怎么能让裴兄来拜小弟呢?”李扬忙作揖赔礼道,朝外唤人,“刘一,快去准备酒菜。”

“且住,不忙。”裴愿拦住,笑道,“莫要准备了,此次我来也是受人之托。”说着从怀里取出用一块帕子包好的东西,交于李扬道,“你自己打开看看。”李扬接过打开,见里面是对折的书信,空白的封皮留有一股相熟悉的暗香,未去拆开抬头看了裴愿问道:“为何要帮我?”

裴愿强挤了笑意,有些苦涩的说道:“你相信苦恋一人是何等的心疼吗?”指了那书信又指了自己的胸口,喘了气又道,“可惜那人却心有所属了。”

“裴兄,你,你难道?”李扬这脸上变了色,看着眼前的裴愿,稳稳内心的忐忑,同情的问道,“咸直还是万安?”

裴愿痛苦的说道:“记着我相荫祖上之福泽,初为千牛卫备身时。头日宫中宿卫,不料因紧张失手将弓落于地上未察以致归不了武库,这可是大罪,千牛将军已是要备案上报,没想到却是被她捡了去,当看到那小小的身子拖了硕大的弓吃力的赶到,又替我百般的求了情。就这样我们认识了,也许是孤单吧,她虽在宫里受尽了宠爱,但性子顽劣,人们大都躲着,于是时时的找我玩耍,还与我说话,渐渐的我便心里有了她。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仍是无药可救的去看着她,守着她。后来她长大了,也是出落的楚楚动人,艳丽无比,虽然我们疏远了,但她仍是记着我,总在不经意的碰见时朝我微笑,那时我就彻底的知道自己已经是沉沦了。再后来,她遇上了你,我便知道这一切都是了结了,原来在她的心里我不过是个能说上话的人而已,真正在意的却是你!咸直还是万安?子仁,我倒是真的小看你了。但我要告诉你,你不可负了她们,如是她们自你这里有了委屈,那你就该万死!”

李扬点头,请裴愿坐下轻轻的说道:“裴兄,你不想说是谁,小弟也是猜出来了。她可是咸直?”见裴愿的手轻颤,知是说对了,又道,“裴兄,你大抵也是知道圣上之意如何?又听闻昨日贬了二位城门郎,你不必问小弟是从哪里听说的,但你这样做不敢吗?”轻轻的抖了抖那封书信。

“怕?有何惧哉,生有何欢,欢不在不如死去,死亦何苦,苦还在不若生来。只求为她能多做些事我便心安了。不就是贬官吗,正好贬为边军,杀敌破阵唯显大丈夫本色!到时身死魂消也好过看着她入了你之怀抱!”裴愿自嘲而道。

李扬不知该说什么,以前看裴愿也是顺眼,如今得知了这些便有些好不自在,于是又是问道:“不说这些了,这里面你可看过?”

“你!”裴愿有如受了极大的侮辱,涨红了脸猛的站起,冲到李扬面前,一把将前胸抓住,喝道:“你当我裴愿是什么人了,我甚是那般的为人!”

“裴兄,裴兄,莫要生气,小弟非有此意。小弟只是想知道你是如何接着这信的。”李扬忙解释道,其实内心里还是不舒服之意较多,故有这么一问。心里暗想,自己的心胸真是太小了些。

裴愿好好的看了李扬一眼,哼了一声,毫不留有脸面的问道:“莫不是你心里不舒服,有些泛了酸意?那么我呢,你想过我心里是何心意么?”

见被揭穿,李扬干笑了几声掩去了脸上的尴尬,伸手将信拆开,只面只写了去城西金光门外相见几字,看完将信装入怀里不语。

“即然已是捎到,那我便告辞了。看样子是佳人有约了,呵呵,裴愿呀裴愿,真是个傻蛋!”又冷冷的说道,“你让你随从穿上你的袍子,跟我一起出去,你随后打扮下再出去。”裴愿也不愿与李扬多待,见冷了场便出言说到道。

李扬感激的拱手,点头说好,便将刘一唤进,除下身上穿的袍服,让刘一穿了,让他跟着裴愿走去。

等二人走了一会,李扬从包裹里取出一件麻布的短衣裤,穿在了身上,用手在地上擦了些土,抹于脸上,让人看起来像是个应短时的雇工,这才走了出去。

见门口李苍头昏昏欲睡,便心里叹道,看来是所托非人了。也不去叫醒,低了头直直朝西而去。

李扬走远,而那快要睡着的李苍头却是睁开了眼慢慢的瞧了一下,复又往另一处挪了挪地方闭上了眼。

李扬顺着街坊小心的走过,每每至拐角处相望一下才转过去,要是见有可疑之人便往别处拐去,孰不知自己倒像个可疑的人物。

沿西市而走,跨过漕渠之上的拱桥,朝西便是金光门了。出金光门,朝前看去,笔直的夯实大道直通了遥远的西边,四下相望就见来往的人群攒动,就是瞧不见那佳人在何方,不由的心焦起来,暗道,这金光门外广阔极目远望数里之遥,可是让我去哪里寻找。

正在彷徨时,肩头被人轻拍,就听有人说道:“兄台可是在找人?”

李扬大喜,忙回头来瞧,就见咸直那双发亮的眼睛忽闪着皎洁的看着自己,除了眼睛之外,全身也是穿了一男性胡装,还在唇上添了一片小小的胡须,只是脸上惨了些,被涂的花里胡哨,就如个乞儿一般,不免心疼起来,忙假装回礼小声的说道:“你怎么弄成这般模样,看了让人心疼,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太过危险,要是被人掳了去,谁会管一个乞丐的死活,真是胡闹!”

“嘻嘻,就知道阿郎关心妾身。妾身下不为例,阿郎看可好?”满是油污的脸上嗔笑着,让人看起来好是滑稽。

见有人朝这边看过,李扬忙指了大道之边道:“我们去那边。”

“嗯”咸直乖巧的跟在了后面。

寻了个背阳的地方,李扬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注意这边,便伸手将咸直拉过,挨了身子坐好,小声的说道:“万安呢?”

“你就知道关心阿姊,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咸直气鼓鼓的说道,手下却是朝李扬的软肉掐去。

李扬心道又是惹着了,便伸手去抓了作怪的小手笑道:“你知道我是心里最有你的,好娘子。我也知你们都是来了,只是见不倒,这心里不踏实。”

咸直听了一句好娘子,这身上便软了下来,就连那涂着油彩的脸上都红通通的,果然低了头羞的小声嗔骂:“谁是你的好娘子,莫要胡说了。”又顺着西面随意指了指,“你的好娘子在那边呢?”

“哦,即然你不愿意,那我便去叫了旁人。”李扬调笑道。

咸直果真上当,抬起头一付母大虫的样子,恶狠狠的说道:“你敢!本宫要”瞅了李扬下面一眼,仍是脸色红红的低了头小声嗲道,“又来欺负我。”

第二百六十章  私会

“不与你说了。”咸直公主嗔怪道,“阿姊还在那边等着呢?”去拽李扬的胳膊又道:“你是否与阿姊说了什么,怎么她今日见了妾身感到怪怪的,平日里老是说个不停,但今早只是说了几句话就自己坐在那里发起呆来,真是好生的费解。”

“没有吧,她在时你可都是听着,兴许有心事罢了。”李扬当然知道但不能说出口,等见着万安公主再解释吧,只是这事如何能解释的清呢,顿时心里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咸直哪能想到这些,拉起李扬放了手,陪在他的身侧轻快的说道:“今日出来可是费了一番周折,原先那个门官也不知哪里去了,新来的着实的可恶。费了好大的力气,最后扯了个谎说去十王府看兄长去,到东宫央求请了太子令,方才出来。哼,敢拔本宫的颜面,明日禀了父皇让他滚蛋!”

“这么说是真的了”李扬暗惊,不由的想到众人或明或暗告诫的话,看了看欢喜的咸直,心里下不了留去的决心。也道这二日与咸直公主甜蜜恩爱,竟是被情欲所左右,虽知前面是万丈的深渊,但还是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现在想来自己的一举一动全然在圣上的眼里,只不过事情没能坏到一个程度,又拿不住什么把柄,才不与自己计较,如是这样下去,总有一日被取了证据,那自己就是个万劫不复的下场。想到这里这身子就发起冷来,不禁的打了个哆嗦,强笑着说道:“还是算了,明日我便要起程去沙州了,你也不会老是出宫门,这样也少见着那城门郎,便心中不烦了。”

“什么,阿郎,你这便要走了?”咸直停了脚步,用手拉住了李扬的袖子,急问道。

李扬点头道:“撒手了,让人看见了不好。”

咸直的眼里涌出了水雾,幽幽的说道:“妾身就知道,你是终会离去的,可我还是如飞蛾一般扑向了火。阿郎,不走好吗?”

李扬不忍即未摇头也未点头,只是平静的看着。

“罢了,你走吧。妾身不会拦着你的,只盼你时时想着妾身便是了。”咸直将眼角的泪花擦去,忽笑了说道,“走,去看看阿姊去,不远,就在那边。”但那眼里的愁伤是无论无何也掩不去的。

“嗯,咸直。我会时时的想着娘子你的。”李扬这才点了头。

咸直听后红了脸却是大胆的盯着李扬的眼睛又道:“阿郎,多叫几声娘子,只当你不在的时候补偿妾身吧。”

“娘子,娘子,为夫的好娘子。”李扬的心痛极,一时竟叫不下去了。

“阿郎,咸直听到了。”咸直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便脸上更是花了,见有人朝二人指指点点,破泣笑道,“快走了,阿姊要等心焦了。”

李扬点头,并排而行。

“一会到那的时候,你等要等着,等妾身过去将阿姊换过来,我们出宫时,妾身怕让人看出来,便让阿姊露了面,我装扮成个宫女混出来的。”调皮的皱了皱鼻子,却又是苦恼道,“这出倒是出来了,如今这个丑样子让人看到了非笑话死我,都怪你!”

“那就将这打扮除去了,正正经经的回去!”李扬笑道。

“作死啦,正经的回去,阿姊怎么办?到了,阿郎等着,看到那这么,就是那里,用布缦围起来的地方。不需乱跑,乖乖的等着。”咸直扬了扬小拳头,一不小心袖子滑了下来,露出段白如玉的胳膊。看着李扬的眼又直了,咸直就觉得浑身又发了痒,好生的不自在,忙掩了红红的脸跑开了。

李扬站在原地张望着,就见咸直大大咧咧的朝护卫走去,从怀里掏了一块牌子晃了晃,那人侧身让过便放咸直过去。又走了几步不遇了巡在外面的宫女,宫女上前喝止,咸直又是掏出牌子但这次却是朝李扬这边指了指,那宫女看了看李扬朝这边道了个万福,便将咸直领了进去。

大约少半个时辰,就见咸直又走了出来,却是有些慌张,朝这边看了看,这才安定了脚步,快步奔向了这里。

李扬却是越看越不解,怎么像是变了个人,待近了才隐隐看出此咸直要比真的咸直丰润一些,且个头稍稍高一点点,原来却是万安公主。但不细看是发现不了的,这也是李扬对咸直的身子太过熟悉了才能看的出来,要是旁只怕是非得二人站在一起才能分辨出来。

李扬迎了上去,瞪大了眼睛,小声的唤道:“万安?”

万安公主却是不言语,只管朝一处建有小墙的院子走去。

“怎么了?娘子。”李扬跟着快到院门时拦住问道。

万安这才抬了头,用袖子将脸上的油彩擦去,却是泪盈盈的哭道:“你心里何曾有过我?莫要叫我娘子,你去叫咸直去!”原来是心里泛酸了。

“娘子,你可听我一言?”李扬急了,去拉万安公主。

万安公主往旁边躲去,红了脸小声的说道:“有人。”自己径直推开院门进去了。

李扬一看万安进去,知是这里是个隐蔽之地,也慌忙跟了进去。

“婆婆,把门关好,莫要让一些阿猫阿狗的坏东西进来。”万安公主见李扬跟了进来,有些怒意的说道。

“是”从闲房里出来位老妪,看了闹着别扭的二人,偷笑着将院门关好,又转过身子万福道,“女恩公,正房每日都在打扫,可进去稍许歇休。”

“谢婆婆。”万安公主只是随口说道,那婆婆却是着急的回着:“使不得,这可折杀老身了。要不是女恩公搭救,恐怕我们母子早就横死在了街头之上。女恩公又买了院子送于我们,许我们安身,此番大恩已是重如东岳,可万万不敢再说什么谢不谢的!”

李扬拱手朝老妪说道:“婆婆辛苦。”

“不敢”老妪回礼,“你们相聊着,老身回房里去,有事相呼一声便可。”

“哼!”万安朝李扬冷哼一声自行推门进了房里。

李扬自跟从进来,也不关门,见万安公主闷闷坐于床上,便也想挨着坐下。

“你去那边坐!”万安公主皱着眉头说道。

“万安!”李扬瞧着门没关便呼了名字,但见万安公主的脸色又差了几分,急去将门关了道,“你听我说。”

“谁让你关门了,你这个坏东西!是不是也想欺负我,我不过是个可怜人,母后早去,父皇又不疼我,就连你也合着别人来气我,这样的日子我还不如死了算了!”万安公主说着便哭了起来。

李扬的心被一把手狠狠的揪了起来,过来也不管她的挣扎,紧紧的将她搂住了说道:“娘子,是我不对!我本是今天想要与你说的,但是昨日里你突然回转,让我的心里好是愧疚,你且摸摸看,它如今可是跳的好快。”

“你是嫌我,嫌我是个不祥的人。我恨你!唔唔”万安的嘴突然被李扬吻住,她睁大了眼睛,用手去推,但力气却是越来越小,这身子也是越发的软了起来,最后便强烈的回应了起来。

“娘子,我说的可是实情。”趁着万安公主现在浑身没了力气,又是听话的当口,李扬赶忙将与咸直之间发生的事说了一次。

万安公主恨恨的说道:“原来如此,枉妾身还一直当她是个好人,谁能知道她竟会来勾引阿郎。真是好恨!”又抓起李扬的胳膊不解气的在上面咬了一口骂道,“阿郎,你也不是什么好人!”眼见用的力气大了,咬出了一排牙印,又用手轻轻的去摸,心疼的问道,“疼吗?”

李扬呲牙咧嘴的差些就叫了出来,但见万安公主貌美如花娇媚的看着自己,鼻中又闻着那销魂的女儿香,便脸上立刻充了血,鼻子一凉流出了血。

“呀,阿郎,你这是怎么了。”万安公主手忙脚乱的过来擦拭,却是胡乱中将领口扯开,露出了一片雪白的皮肤。

李扬顿感头脑昏厥,已是顾不得别的,一把将万安公主抱住,便闷头吻了下来。

万安公主怔住,从李扬的狂野的动作里知道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事,脸上便带着惊慌,轻声的求道:“阿郎莫要这样。”

“呼——”李扬被这一声哀求唤醒了过来,立刻放开了怀抱,大汗淋漓的呼了一口气,低头愧疚说道:“对不起!”便甩手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万安公主忙用手将李扬的手拉住说道:“阿郎,妾身不怪你。”

“娘子,我走了。”李扬不敢直面万安公主,感到脸上好是尴尬直想离开这里,于是说道。

“哼,妾身送你。”万安公主也是红着脸低头。

李扬将手放在门上顿住,迟疑了一下说道:“明日我便回沙州了,娘子要多保重。”

“什么?”万安公主大惊失色,一行清泪留了下来,猛的扑到李扬的后身,惊慌的问道,“阿郎,你莫不是在生妾身的气?不要,求阿郎再待上二日,近三年以来,你就连这短短的几日都不舍与妾身吗?”

“不是的,娘子。实是再等几日恐误了归期。”李扬解释道。

“求阿郎了。”

“真得不能在留了,如是再留几日,于我不利。”李扬怕有些事情说了出来会吓着万安公主,便含含糊糊的回道。

万安公主听罢,慢慢的放开了李扬,冷冷的说道:“好,那你走吧!祝你一路风顺,也祝你步步高升!”

“娘子!有些事情你不懂得。”李扬转过头来见万安公主眼里没有一丝的光彩,这心里必是酸痛,急道,“不是不想与娘子多待几日,实是再待下去,恐几日后你们再也见不到我了。”

“走吧,莫要哄我。从此以后,你不再是我的阿郎,我也不再是你的娘子。我们两断了。”万安公主心灰意凉,无力的喃喃道,“我真是天下头等傻蛋!哈哈。”

李扬大惊,见万安公主恐是走火入了魔,便过来将她抱住,急道:“娘子,你说了些什么?我李扬指天发誓,你永远都是我的娘子,就算海枯石烂也改变不了。”

“你骗我?你又在骗我。”万安公主冷冷的说道。

李扬皱眉,摇着头苦涩的说道:“不骗你!”

“那好,这可是你说的。那你可为我去死?”万安公主忽说出这话,“即是人世做不了夫妻,那么我们去阴间做夫妻。”阴了脸笑道,“还说不是骗我?”

李扬心里乱极,但见万安公主那已是失了生气的眼,不由的心里生出一股虐气,大声说了一个好字,便将万安公主轻轻的推开,从桌上取了烛台,将蜡拔去,反转着猛的刺向心口。

当刺疼传入脑间时,李扬不由的松了一下手,但已是扎入半寸之多,人也被疼的晕了过去。

“阿郎!”万安公主此刻被李扬的鲜血唤醒,大叫一声便扑了上来,夺过烛台扔在一边,大叫道,“阿郎,阿郎,是妾身错了,是妾身错了!婆婆,婆婆,快来呀,快救救阿郎。”

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跑过老妪,见此也是大惊失色,见李扬胸前全都是血,万安公主爬在那里痛哭,便直叫苦:“这是怎么回事,这可怎么着呀?”

这时李扬却是醒来,见万安抱着自己哭泣,笑了笑道:“我没事,娘子,真的没事。”

“啊?”万安公主见李扬醒过来,大喜过望,哭着说道,“是妾身不好,不该逼你。”

老妪见李扬醒来,便小心的说道:“女恩公,老身这就去请金创医去。”

万安公主听后就要答应,但让李扬拦下。

“婆婆不必去,请婆婆去河西会馆寻一位李苍头即可,让他带了药过来便是了。”李扬忙叫住了老妪,缓缓说道。

见老妪关门离去,李扬笑道:“不妨事,不过是疼了一些。要是金疮医来了,要是认出了你那便不好了。”

“阿郎!”万发公主见李扬如此还用自己着想,心里好是感动,又想到这一切都是自己任性的结果,不由的又是哭了起来

“好了,莫要哭了,哭肿了眼睛那就不美了。只要你心中高兴,我便是再扎一次也是愿意。来,扶我到床上去。”李扬笑着安慰道。

万安公主更是哭的起劲,但还是慢慢的撑着李扬走到了床边。

“没事的,真的没事的。娘子你瞧。”李扬缓缓的动了动身子,其实也不是太严重,不过就是刚扎入时疼痛一下,现在却是麻木了。

而万安公主却是紧张非常,见那伤口又流出血来,急着用手捂住哭道:“阿郎,莫要动了。”

“好,就依娘子,我不动。”李扬也不敢作大动作,只是安慰万安才这样,见如此一来她更是紧张便打消了再动的念头。

万安已是顾不得争风吃醋,也不再与李扬呕气,像极了位小媳妇服侍着李扬。而李扬也乐得如此,快乐与痛苦的享受着万安公主的呆手呆脚。

“小郎君,你家随从已是唤过来了,可否进去替你瞧瞧?”门人老妪的声音将二个相拥在一起的人吓的分开。

李扬瞧着脸红红的万安公主,笑笑说道:“让他进来,婆婆劳苦了。”

门被推开,刘一进来见此,迟缓一下躬身相拜:“见过老爷,见过——奶奶。李公此事不如属下,于是属下便来了。”

早已离开床边站于窗前的万安,红着脸未说话低头将手摆了摆,示意起来说道:“莫要说那么多,快过来给老爷瞧瞧。”

“是,奶奶”刘一应道,“请奶奶移动出去,属下要与老爷除衣。”

“嗯”始终是红着脸的万安公主推门出去,一并让老妪去取了自己放在这里的干净衣裳换了,净了面洗过手后便心急急的赶回来,等在门外听候消息。

不一会,门开刘一侧身与万安见礼道:“奶奶想必是等的心焦了,老爷无事,已是上药包上了。”

“有劳了。”万安朝刘一点过头后,急急的进去奔到床边相看李扬。

李扬的伤口本就不多,也不过是深入半寸,如今上了刀疮药贴肉用丝帕包上,又用麻布于肩上打了个结。看起来倒挺是吓人的,其实却没什么。

万安一见又是流了泪,轻抚问道:“疼吗?”

“娘子,不了,已是试不出来了。”李扬笑着说道。

万安长出了一口气,转头对刘一说道:“老爷伤的可是历害?”

刘一拱手回道:“无事,明日便可结痂。”

“多谢了。”万安道了个万福,却将刘一吓的闪到一边连说不敢。

“刘一,你先回去,小心的看着路。”李扬暗示道。

刘一明白是怕有人跟来,于是拱手回道:“老爷,属下明白!路上连个印子都没有,请老爷放心。属下告退!”说罢与二人行礼退出去掩上了门,又与老妪施礼道,“此次再次谢过婆婆,这里有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玩意还请婆婆笑纳。”说着从怀里命出一包东西,悄悄的递了过去。

老妪自是不要,但刘一硬塞过来道:“婆婆,莫不是嫌少?”

老妪这才收起,拿在手里掂了掂,足有半吊之多,心中便存了个心眼,等刘一走后,自己取了个小凳,倚着院门坐下看着。

第二百六十一章  兴庆

过了许久,老妪见房门开了,万安复又将脸弄污,低了头由着前面的李扬拉着小手出来。

“婆婆,真是讨挠了。”李扬此刻神彩飞扬朝老妪谢道,“我与娘子商议过了,此处宅院便是送于婆婆了。”

“这,老身暂住即可,万万不敢受。”老妪推托道。

这时万安说道:“给与婆婆,婆婆就收着吧。以后我也不来此处了,总不能让它就这样闲着。还有,今日婆婆寻了三郎回来,让他莫要到市里去与人端茶送水了,问他是否愿意远走他乡,如是愿意明日早时去河西会馆找下方才来的那人便是。肯吃的苦又能着实的作活,随着他一同走上个三年五载定可让婆婆满意。”万安本想说随阿郎的,可又是在外人面前抹不脸,便用他代替了。

老妪听后高兴起来,连连道谢,矮了半个身子喜极了说道:“愿意,岂能不愿意了。这位郎君一看便知是富贵之人,别当我老婆子眼睛不好使,但亮着呢。要说女恩公依老身之见也定不是那平常之人,你们二个真真是般配,天造地设的一对!”

一句话将万安公主说的娇羞不已,低头红着脸躲与李扬的身后。

自出了院门,又是来到相遇之处,万安公主眼中流有不舍,轻轻的拉了李扬的袖子有些难过的说道:“阿郎,你真的要走了吗?”

“嗯,再不走就真的要有谏史奏弹了。在这长安里待的是有些长久,有时竟忘了自己还领着沙州的司马。”李扬笑笑道。

万安公主怒道:“他们谁敢?”

李扬摇摇头,轻拍万安公主的肩头,直直的看着那张小脸道:“不是他们谁敢,是谁让他们敢!万安,你不明白的。至于咸直的事情,我就如对你一样是情不自禁的,放心,我回想法子往你们身边调动,但这需要时间。”

“可是,你与她却是已是——,而妾身还是要苦等,这对妾身不公平。”万安公主的小脑袋里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总是对此耿耿于怀,“阿郎,妾身是不是很任性?”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快些过去吧。”李扬又用手印在自己的胸口,压低了声音道,“娘子,这里永远装着你。”

万安公主并未羞红了脸,只是眼里又盈盈有了泪花,想用手去摸李扬的胸口又怕让人瞧见了,只得回捂了小嘴,小声的问道:“莫非还是觉得疼呢?”

“无事,莫要想这事了,快去吧,咸直肯定也是等着心急了,时间长了恐让人看出了马脚,毕竟装扮你躲着不出来也不是个法子。”李扬安慰道。

万安朝那边看了一眼,忽然扑入李扬的怀里,紧紧的抱了一下。等李扬回过神来已是跑开,转了身子朝李扬的胸口指了接线员,恶狠狠的说道:“记着,要永远装着。不然定不饶你!”

看着万安公主如咸直那般走进去,也看到了她在进布幛里回过头朝自己这边张望,李扬不敢挥手,只是那样站着凝望。直到望不到了,看不清了,方才慢慢的转了身回去。

兴庆宫大同殿内,李隆基面沉似水,用手指轻叩着案面,低声说道:“咸直是不是又跑出去了?”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音虽不高但却听的亦常清晰。

“回陛下,未见公主出去,只是有万安公主请了太子令去了十王府。”高力士躬身低头小声的回道。

“哼,真当朕是瞎子,聋子吗?那你们去找,去传她过来见朕!”李隆基冷笑的说道

“遵旨,奴婢这就去传旨。”

“回来,不必了!将军,你还是去一次李子仁那边看看的为好。如是真的在那边,你便看着办吧!”李隆基将案几拍的作响,“朕许你便宜行事!”

高力士心中乱跳,忙跪倒应道:“老奴遵旨。”头顶之上那道凛洌如寒风的目光令人感到浑身发冷,知是此刻这位圣人动了杀心,不由的暗骂那李司道,前日里已是许告了你,陛下之意已是明了,你还这般的装糊涂,真是该死!

高力士领了旨意,去左监门卫带了一队南衙宿卫出兴庆门,正遇了万安公主的车队进来,见着了便是问道:“老奴叩见公主殿下!”

“高将军,你这是要去哪里?”万安公主坐于障车上问道。

“回公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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