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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扬传-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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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姐姐的,谁让奴家不清不白的被人买了回来,这放在谁身上都是这样想的。”茉莉乖巧的回道。
小荷道:“坐下吧,瞧着你也不似个不正经的出身,为何去做了歌伎。”
一时之间,李扬倒像是个外人,张了几次口均未说出话。不过太真过来陪着他坐下笑嘻嘻的轻声道:“怎么还嫌家里姊妹少吗?想妾身的三姐可是一直对郎君念叨着,要不妾身与她去一封书信可好?”
“等今夜让你知道为夫的历害!”李扬随低声的回道。
“等你哟”太真发哆的说道,想去蹭李扬,又怕小荷看见,在那里来回的扭了身子。
李扬好笑又道:“怎么没见喀秋莎过来?”
“她懒的动,身子重了整日只是昏睡。”太真也是有些怨气。
“哦,一会陪我去看看。”
“不去,要去郎君自己去,妾身才不去呢,看着好生的羡慕。”太真白了一眼,仰头去看了窗外。
这时,小荷已是与茉莉说的差不多了。茉莉这里说着便是哭道:“姐姐,奴家真是好苦命的人,母亲自生下奴家就去世了,父亲也不管奴家,由着外人与叔叔们作贱奴家,好好的日子不让过,百般的刁难,这还倒是轻的,将应是奴家的全霸了去,后面见奴家长大了,又不甘心将所得的放手,于是那些个猪狗不如的货色生硬将奴家骗了出来转手卖给了人伢子,人伢子见奴家貌美便起了歹心,想污了奴家的清白,也倒是老天爷开了眼,让胡媚楼的掌柜撞见便买了,那康居利也不是个什么好货色,打小就让奴家练歌习舞,当成他的摇钱树。那日正好使君要看歌舞,奴家一想这是个机会,便央求了一并去了,这不老爷看着奴家可怜,便为奴家赎了身,方和离了火坑!求姐姐收留奴家吧。”说罢放声的大哭起来。
小荷叹道:“真是个苦命的人。”又道,“那你便在这里住下吧,如有一日想家了,我便放你回去。”是瞧出这茉莉绝不是普通的人家出来的,便说了个活话,以免得罪了哪里给李扬带来不便。
“阿姊,夫君说了,让她先到我房里。”朵儿接口道。
“那好吧,就依阿郎的话。妹妹,你就先照看着。”
李扬听了半天,心里好生的怀疑,但娘子这样说了,便由着她们了,毕竟内宅之事自有娘子在管着。
朵儿道:“嗯,妹妹办就是了。”又朝茉莉问道:“即是阿姊说了,那你就留在我房里,不过事先我要问你,为何要将自己的脸化花了。”
“姐姐问的好,如不是化的花了,那奴家在那种地方,还能保住自己的清白吗?还是奴家想问问姐姐,哦对了,奴家是想问问奶奶,你是如何看出奴家的脸上有东西。”茉莉闻言泪眼婆娑的回道。
朵儿得意的说道:“不要告诉你,反正我自是知道。”眼光迷离的飘了一眼李扬,见太真不规矩的贴了他坐下,立刻恼怒着说道,“就怕负心的人忘了!”
李扬忽想起与朵儿在车上那惊艳的相见,不由的脸上露了微笑。朵儿见着心里大羞,随即红了脸,将头低下去。
太真却是又恼了,冷哼了一声往旁边坐了坐,别过了身子。
柳叶儿自进来就左右的看着,也不说话,心里打着自己的盘算,见茉莉抽泣着哭,皱眉狠瞪了一下,见太真与朵儿争风,又笑了笑好像看到什么精彩的画面。
“妹妹们要是闲着没事就都走吧。阿郎昨日沉醉要好生的休息才是。”小荷早就看到,想出口斥责,又想想罢了,这样也好让她们斗去吧总比自己出面为好。不过这朵儿也有心了,这倒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众女各怀心思起了身,小荷又吩咐道:“秋娘,你与春桃二人去收拾一间屋子,让与小娘居住,一切物件都按与你们一样的置办。她是新人,可不许随意的欺负了。”
这事就这么定了,每个人都心里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只是怎么相看那茉莉都不像是悲伤的样子,留在了这里好似还有些兴奋,这就让人感到奇了。
李扬也是这种感觉,抬头相望时正好看到那茉莉皱着小巧的鼻子朝着他抿嘴浅笑,一幅奸计得逞的样子,让他心中就是一跳。
未等李扬理清脑里的事情,春桃急急的跑了进来,拉着李扬就道:“老爷,五奶奶要生啦!”
“要生啦?”李扬六神无主了起来,立刻朝外走去,
春桃在后面叫道:“老爷,未着履!”见李扬已是跑出屋外,赶忙将皮制的履抱在怀里追了出去。
这几日喀秋莎就觉得好是困觉,每日睡不醒,早早的安歇后,五更时分还想贫睡,也是有了身子没人笑话她,往里快午时了才慢慢的起来梳洗,等吃过饭后又是困的历害,便又是一觉睡到晚间。这一日还和平时一样,听着院里有人在说着话,好像是说又新进了一个大丫头,自己便翻了个身子,继续睡着了。睡着兴许是渴了,便叫春月取水,这春月是在春州所卖的丫头,见其伶俐可人便收在了身边。连叫了几声春月方才答话。
喀秋莎问道:“你这个丫头,不在身边伺候着,做什么去了?”
春月笑着回道:“奶奶不知,这是稀罕了,昨日老爷带回了个小娘,一大早闹了个翻天,让大、奶奶收了闲房,这阵子又领去了二奶奶那里,如今不但没有过错,还让大、奶奶发了话,让二奶奶看管起来,做了房里人。这不,秋娘她们正在腾着屋子呢。”
“哦,知道了,你也少管些别房里的事,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不护着你。”喀秋莎说道。
春月有些不乐意了,说道:“不是奴婢说奶奶,按说你也是这宅子里的奶奶,又管着院里的事情,可就是老是低她们一等,连带着奴婢都是小心翼翼的。”
“混帐话!你这是乱说什么,你与你跪下!”喀秒莎怒极厉声说道,见春月着了怕跪下,又道,“你这乱嚼舌头的丫头,还不自己掌嘴!”
“奶奶!”春月求道。
“快些掌嘴!是不是我的话你也不听了!那好,你去吧,我这房里容不下你,你想去哪里都行!”喀秋莎是真气着了。
春月急道:“奶奶,奴婢错了,奴婢该打”说着哭泣着扇着自己的嘴巴。
未等打了二下,喀秋莎急拦了下来说道:“好了,莫要打了。不是我要说你,是我自已身份就低贱,虽说各房都拿我当姊妹,老爷当我是娘子,但我还是有些自卑而已。大房与三户出身官宦,二房也连着带算杨家出去的女儿,按说依了规矩我本是四房,可人家是陛下亲封的清河乡君,就将我变成了垫底。春月,你跟着我可是吃苦了。”
“奶奶,莫要说这些,春月愿意服侍着奶奶。如不是奶奶见奴婢可怜买下,奴婢还不是被卖到香楼里!要说受气那倒是没有,这宅子里的奶奶、丫头对奴婢都是极好的,再说了每月领份子的时候,那些房里的大丫头还不是巴结着奴婢。奶奶,春月错了,春月只是气不过奶奶的小心,就是想替奶奶说句话!”
喀秋莎那碧眼含泪,将春月拉起说道:“是我错怪了你!春月,你日后也不必奶奶长奶奶短的,就叫我姐姐吧。”
“春月不敢,奴婢就应有奴婢的本分,奶奶这话可莫要再说了,看让旁人听去,要说春月不懂规矩,那还不得让奴婢臊死!”春月摇头说道。
“在这房里又没有旁人,你我私下里称不好么?要说我可不比你大了多少。”喀秋莎笑道,拉着春月的手,“自嫁给了夫君,虽是疼我爱我,姊妹之间也都敬我,可是我还是想起在族里的妹妹,她就像你一样善良美丽。”
春月轻轻的点头,小声的唤道:“姐姐”
喀秋莎高兴的回了一声,但立刻皱了眉头抱着肚子急道:“春月,你快去禀了奶奶和老爷,我快要生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 烦心
喀秋莎痛呼要生产,众房里自是听闻后着急不已。李扬从朵儿房里出来,就急急奔了这里,却是扑了个空。为防生产妨主,喀秋莎早已被移了柴房安置,到了柴房边,小荷将李扬拦下道:“阿郎,你这是做甚,难道要冲进去才好?”李扬急也无法,只得在房外急走,说道:“稳婆可是找着了,莫让她受了苦痛。”
“大郎,你这般着急也于事无补,还是坐于别处唱茶静修的为好。”小荷劝道,拦了秋娘问道,“里面奶奶可好?”
秋娘忙回道:“老爷,奶奶安心,小奶奶一切安好,瞧着光景等上几刻时自会安稳。”
李扬将心放下,将小荷的手紧紧抓住,小荷一皱眉道:“阿郎,你抓疼妾身了。”
李扬笑然放开其手,心情焦急的来回走动。小荷看着心疼,挽了李扬的臂道:“阿郎不必太过心焦了,妹妹福人有天像定能平安。”
“娘子,是我多虑了。”李扬看到朵儿与太真那幽怨的眼神,只得抚了小荷之手说道。
等了二刻时,一声小儿的嘀叫传了出来,稳婆出来道喜:“恭喜老爷、奶奶,生了个麒麟儿。”眼巴巴的瞧着李扬与小荷。
小荷笑道:“辛苦了婆婆,秋娘,去前边取一吊钱谢过。”
稳婆谢过,大声的说道:“还是明府爽快,日后有生产可随时找了奴家。”
小荷笑着将其打发了,又有些幽幽的说道:“阿郎可喜可贺得了长子。”话中却是酸酸的意味,让李扬打了个冷战。
开元二十年八月十二日辰时,李扬与喀秋莎姬生子附马都尉李莫然,于大历三年尚肃宗女华阳公主,早薨,后娶始封长乐公主的宿国公主与豆卢湛之女平阳郡主,生子建、仁、元,女华光县君等。
李扬自是高兴,与子取为为莫然,约了沙州诸官员相庆,用酒百担,费钱十余贯,结帐之时内库缩紧,与胡商借财八贯方才了事。
九月无事,遗使通北庭返,谓李扬道:“前途迷茫,不知往哪里行走,故不能使奶奶喜颜。”
李扬叹而高呼:“汝等尽心”摇首遂罢。
九月,张氏朵儿与杨氏太真争宠,相夺与内宅,正妻责之,罚奉一月,二女皆泣,杨氏恕之,下言道:“凤求凰为古来以入,万不可因宠争势,今汝等二人为之,让夫如何自处,袒之偏已,枉生隔隙,恐为之不妥。万事皆有因果,和睦相处是为大善,如是往之,徒增笑耳。”
朵儿貌美逢一、五之日,尽展颜色,勾李扬于内室,一日数宠方不得知明日。
太真妩媚适二、六之日,婉转承欢,引郎君于榻上,数宠一日尽明日不得知。
数日之下,李扬浑浑不知身在何方。
九月二十日,茉莉寻了李扬道:“老爷,奴婢进门已是二月,思得父亲仁慈,想回去看看。”
“若是如此,不妨去之二、三日。”李扬午间昏睡,挥手便道。
茉利上来捶打李扬之背道:“你真是个呆子!”,随即吐了舌头跑出内宅,看着众丫头皆是羡慕。
“这是怎么了?”李扬想到昨日柳叶儿之疯狂索求,心里暗道,“可苦了我,如此下去非是早衰不可。”看了旁边侍立了春月道,“莫然可是睡了?”
春月眨了眼,奉了凉茶小心的回道:“小公子已是早睡,可奶奶却是焦心的很,生怕受了跌怨。每日里往奶娘那里路过数十次,见小公子安好方才放下心来。”
“知道了。你去传个话,有事多让三房那里多照应些。”李扬说道,又取了纸笔,思了半天未能下笔道,“你也别在这里待着了,让众房里的过来轮着伺候便是,你回去多看着些。”
春月笑着施礼答应:“还是老爷知心疼着奶奶,奴婢这就回去。”
春月回去换上了梅子,此女幽幽然的施礼道:“老爷,奴婢来了,有事尽请吩咻。”
“哦,今日该了你?”李扬问道。
“是,奶奶屋里除了秋娘知心外就余了奴婢这多余的人。”梅子小声的回道。
李扬皱眉不语,心道,看来自己是有些宽容了,平日里也尽着惯了这些不知大小的丫头们,让她们各个都存了非分之想,不由的恼怒起来,沉声道:“多嘴!你自回去换个人来。”
梅子惊道:“老爷,奴婢只是玩笑话,当不得真。”说罢盈盈的哭起。
李扬烦躁起了身不理她去了大堂之上,见县丞在称了今年上贡的棋子,问道:“可是称的细心些,大家与相公们都等着它论春秋而定。”
“是,明府”县丞应道,喝声于左右,“你等好好的看着,如发现了不良之处,尽快禀报,如是出了差错,皆是死罪!”
差役齐声回道:“明府,县丞请宽了心,我等知道了。”
正在此时,大外之外鼓声阵阵,李扬心惊道:“去看了是何人击鼓速带进来。”吩咐左右,“升堂!”
威武声中,一娘子快过走进,掩面哭道:“明府,请与小娘子做主。”
“何事,可有状子?”李扬问道。
娘子这时有些羞涩,顾了左右,听得身后有随之进来的众百姓,不由的打了个冷战,万福道:“罢了,奴家错了,奴家这就回去。”
李扬苦笑不得,忙拦下问道:“这位小娘子,倒底有何冤屈,本官自会与你做主的。”
“明府,奴家是昏了头走错了地方,正要去捉了鸡,没成想却是跑到了大堂之上。奴家这就回去闭门思过。”娘子急道。
这弄的李扬好生的难堪,挥手道:“这是什么话,你当这里是市坊不成。来呀,掌嘴五下轰了出去!”
左右差役捡了签,过来就来拿了娘子。
外面有人高声喊道:“慢着!”
李扬挥手,那小娘已是骇得坐于地上号哭,李扬烦道:“谁人在外喊叫,进来说话。”
从外满头大汗的跑进一汉子,揪了娘子便左右打着,骂道:“你这个妇人,不在家中好好的看了孩儿,偏要跑到这里来现眼。这下好了,为了只鸡让旁人看夫君的笑话,真是可恶,看我不打死你。”
李扬见其长像凶恶,看也不似个好人,忙道:“住手,你是何人,敢来堂前撒野!”
那人听言止住将妇人头发往旁边一抛,躬身说道:“小的是城东的阿财,今日起来见自家的婆姨不在,就打听了人来问,没想到这贱人因个鸡子不在,偏要跑来大堂之上哄闹,真是让小的汗颜,在全城乡亲的面前丢了丑,小的便要打死她,也好让她长个记性。”
“去,这里是你胡闹的地方!”李扬听罢气极,拍了案几骂道,“真是刁民!来呀,与本官轰了出去!”
差役笑着上前用水火棍插了二人丢出了县治,众人齐齐哈哈大笑起来。
李扬哗然,想及自身之内宅之事不由得叹过一声,回转了后宅叫过朵儿与太真,一边搂了一个,笑着将今日之事提起,而又说道:“你等都是姊妹,应相亲相敬,不可闹了生分。”
朵儿闻言低头想过与太真说道:“妹妹,真是阿姊不好,你也莫要往心里去。”
太真未说什么,将头埋与李扬的怀里,盈盈的哭起。
未及多时,刘一通了丫头禀报:“老爷不好了,茉莉让人给虏走了。”
“什么?”李扬顾不上二女之间的事,忙站起来问道。
春桃偷眼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姐,那杨太真忿忿的噘了嘴瞪了自己,于是不敢回了话,只是低头不语。
“倒底是何事,快说来听听。”李扬又是问道。
朵儿慢慢的整了鬓角的乱发责骂道:“你这个丫头莫非是想讨了打,老爷问你话,你还吞吐着不说,真是可恶!”
春桃闻言跪下说道:“老爷,奶奶息怒。不是奴婢不主,实是奴婢不知道该怎么回话,这都是前边刘大哥传过来的风声,凡事问过他便知了。”
“哦,知道了。”李扬挥手让春桃下去,自己便往出走,又想到什么回头朝二女说道,“你们呀,真是不让我省些心。”
二女互看了一眼,皆是哼了一声,齐齐转过头去。
朵儿快走了几步,抢先将李扬的胳膊挽在怀里娇声说道:“夫君,让妾身送你出去。”
那边太真却是挽了另一边道:“妾身正好要随春桃出去到市里买些物品,回来好与阿郎做个莲子羹。”
李扬在心底苦笑,又舍不得沉了脸,只得说道:“娘子们,为夫这要去前边问话,难不成你们也要这样随着去?”
“哼!”二女齐齐放开,各寻了自已的丫头扭着细细的腰支去大房那里。
到了二堂,李扬见刘一侍立于堂下,问道:“倒底是何事,你慢慢说来。”
“回老爷,内里茉莉出了县府往市里赶,却是让数位小娘子缠住,不由分说的推入了一辆马车朝城外跑去。等属下赶到已是人去踪灭!属下该死,求明府责罚!“刘一抱拳说道。
李扬在地上转着圈道:“这是为何,你倒是问过旁人没有?”
“问过了,当时街上往来之人也多,俱是看到这等事情。有人相言,听其声中,有娘子哀求,也不知为何。裹胁上车时,茉莉还发了脾气,但依是被掠了去。”
“糊涂,连不出城快去追赶!”李扬怒道,见刘一面有委屈之色,又叹道,“是本官着急了,你等必是追了?”
刘一拱手道:”老爷,当属下追去,就见车输有十道,共分五辆之多,实是无法。只等追其一路,但却是乡里的女儿回娘家。属下实是无能,请老爷放宽几日,容属下慢慢调查。”
李扬也知刘一尽心了,于是安慰道:“罢了,由她去吧,如是命好兴许能活了命,如是不好只等三、五日便有消息了。你先下去吧,多注意些便是了,让李苍头画了海捕文书下发了各乡里,如有消息,不论生死尽快报于本县知道。”
“是,老爷。”刘一拱手下去。
李扬头痛之极,想来想去不知这是何人所为,有心去拿了康居利,但也深知此事他定不会承认,又恐打草惊了蛇,想叫回刘一再吩咐,又想刘一自是知道的,只得慢慢的寻了线索。
这时刘一却是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神色急忙的道:“老爷,你快去看看吧,东女国的小主带着数百帐正在城外求见。”
“什么?”李扬惊道,“你是说东女国主来了寿昌?”
“正是!”刘一又道,“现已闭了城门。主薄闻声不敢定夺,只得遗人禀报。”
“走,去看看。”李扬忙前头奔了出去,见前堂有差役过来施礼道,“明府,请速成去瞧瞧,那边主薄怕是现在已是着急死了。”李扬不搭话,急急上了正门城楼,见外面牛车数十乘,当先着青毛裙,长袖拖地,辫发盘成发髻并添了金叶饰之,脚穿白靴的褚面小娘子仰头而视。
“哪位是小女王?本官寿昌县令李扬在此有礼了。”
那小娘子看了城头李扬一眼,用小靴子踢了脚下的石子道:“本王便是,你还不快快开了城门迎我等进去,莫不是想拒之城外?”
“小女王,不是本官不开城门,实是小女王跟从之众甚多,本县容不下这么多的地方,可否请小女王挑了数人进来,余者在城外安营?”李扬不敢轻心。
小女王与身边的女人,或许是族内的高霸耳语了几句,脸上的轻蔑之声顿起,讥笑道:“可是怕本王领了人夺了你的寿昌城?真是可笑,本王自吐蕃那里都看不上万户之城,还能抢了你这小小的寿昌,你这个少年的县令,快快开门,不然,本王可要转了沙州,到时定要告你个破坏友邦之罪!”
“明府,万万不可大意!看这人马也有数千,如是心怀歹意,这寿昌可是危已。”主薄在一旁说道。
李扬点头,朝下面又是喊道:“小女王请了,不是本官非要抗拒小女王,实是城内空地不多,还请小女王谅解。请小女王与贴身之人进来,余者皆由本官差人好生的服侍。”
小女王与高霸相视一眼,恨恨的跺脚道:“快些开了城门,本王依你了。”
李扬随吩咐开了一扇,自己在城下迎接。
小女王倒了守约,领了女官数十人进人,见李扬拱手在侧,进来便问道:“方才上面可是你?”
“正是本官”李扬笑笑。
小女王瞪了一眼,一把将李扬推开骂道:“好个不知好歹的小小县令,本王降尊前来,你倒是拿了架子!不过本王也不与你相说什么,你快些与本王备饭,本王要去长安面圣!”
“这!”李扬被推的一个踉跄,差些跌倒好在随身的执衣扶住,但心里却是怒极,一个投靠吐蕃的小小番主,又不是我大唐的亲封王爷,念在往日通好的份上许了你进来,你却是如此对待大唐的官员,真是可恶,于是直了身子道,“不知小女王为何要进我寿昌县,想必小女王也清楚,我大唐礼部备案国主七十余,上面可没有东女国!”
“你大胆!”高霸回转说道,却让小女王拦下,她好奇的瞧了瞧李扬道,“你是哪里来的人,从哪里做的官,难不知太宗皇帝贞观十年亲见东女王事?”
李扬左右看了,见主薄点头知确有此事,但又想这东女国已附了吐蕃,每次攻击大唐都有东女国的兵士出征,便没好气的说道:“这倒不假,但去岁寿昌遭袭,吐蕃众里也有不法分子。”
“不要说别的,本王此次去长安面圣,就是要与陛下会盟,共同举事以抗吐蕃,你这小小的县令莫非也敢造次?”小女王愣了一下,又出言说道。
主薄将李扬轻轻的拉了一下,低声道:“明府,就依她言供些食物,早早的让她离去吧。不管如何这都是圣上的事,与我等相干不大。”
李扬皱眉,但仍道:“即是如此,本官自当备下饭食,可寿昌方经风雨,百姓已无余粮,可否请小女王按价出买?”
“气死本王了,你就好好的当你的寿昌县令吧。我们走!”小女王转身便走。
主薄上前拱手:“女王,可否听下官解释。”
“去!”将主薄推倒,小女王率了众人又出了城,回头朝李扬骂道,“你这个家伙,看看能有什么好下场!”说罢招呼一声,领族人绕过寿昌直往沙州而去。
主薄摇头唉唉了几句,撇了嘴对李扬道:“明府,你这是何苦呢?圣上都喜万朝来贺,你倒好着急把好好的功劳往外推!唉!”
“本官不能对不住全寿昌的百姓!”李扬望着天际的尘土,缓缓的说道。
主薄诧然,与赶来的县丞相视一眼,苦笑的说道:“明府,下官知道你心系百姓,可这番降之功就这般白白的溜去,真是可惜了。”暗叹一声,挤出人群自去了别去。
县丞过来也是摇头道:“明府,可是糊涂了!”却看李扬目光坚定,无奈的拱拱手随主薄而去。
“大开城门!”李扬喝道,转身迎着数千围观的百姓而去。
第二百四十三章 回来
九月,帝册授皇子沔为信王,泚义王,漼陈王,澄丰王,潓恒王,漩凉王,滔深王。李扬之妾喀秋莎日益怀念罗斯,复派人去北庭都护府过恒逻斯探寻,至边军有火寻国人为卒,说道:“不必去了,顺了药杀水过海子还需走数千里,再说那里四季不分,如今早已冰冷三尺,又是听闻那族都以人肉为食,去了怕是尸骨无存。”回来禀报了李扬。
李扬安慰喀秋莎道:“今年不成,复有明春,等夏六月间再去。”
喀秋莎知李扬尽心了,将浓浓的乡情埋入了心底,闭口再也不提此事,直至后来病逝也没有回去,同穴数人与李扬葬在了云州。
近一个月的时间,茉莉的踪影也没有追查出一,就好像从人间蒸发了,渐渐的人们都淡忘了这个调皮美丽的小娘。
开元十二月二十一日旬假,书房李扬正拿了吏部符瞧着,上书道,中书令、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加集贤殿学士、知院事、金紫光禄大夫、徐国公萧嵩授尚书右丞相;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银青光禄大夫韩休转工部尚书,二人皆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罢知政事。同时京兆尹裴耀卿为黄门侍郎,秘书少监、集贤院学士张九龄为中书侍郎,二人同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参政事。而同时在尾后用小字加了句,大食王遣摩思览达干等七人来朝。帝喜之并授果毅校尉;各赐绢二十匹。
李扬喜于颜色,提笔与裴黄门写了一封书信以表庆贺。
柳叶儿进来见李扬忙着便候在一旁,砚墨的丫头忙低头施了礼退了下去。李扬写罢抬头见她在那边规矩的站于几步之遥,笑了招呼道:“娘子,为何今日到了前头,可是来了好久?”
“妾身刚刚过来,见夫君勤劳,但不敢打挠。”柳叶儿回道。
“可是有事?来,过来说话。”李扬将公文折起放在一边,用镇尺压住说道。
柳叶儿款款过来,用手轻揉了李扬的肩头道:“夫君,奶娘前日与妾身说了,想早些要回饶乐,那边她还是有些放不下。”
“哦,那就回去看看,娘子,莫不是你也想一同回去看看?”李扬愣了下笑道。
柳叶儿手中用了些力,嗔怒道:“夫君就是偏心,从哪里得知妾身要回去?如是三房这样说了,夫君定是会着急的很!”
李扬顿感头疼,有些烦躁的用手叩了桌面。
“说到夫君的心里了,哼,妾身明日就回去,反正在夫君的眼里,妾身就是个番婆子。本来就是个多余之人,却偏要横插了进来受这些闷气,真是自讨苦吃!”说罢就要走。
李扬忙拉住笑着哄道:“哪里有的事,我是最疼清河的,也最喜娘子说一些令为夫下不了台面的话,听着心里舒服。”
“真是好生的讨厌!”柳叶儿媚眼如丝的白了一眼,身子立刻软了下来,由着李扬将手抓了去,那步子却是一下都不想移动了。
“老爷!”春桃由外而进的唤声将二人吓的挣开,柳叶儿红了脸跺着脚的嗔道:“可是害惨了妾身!”便跑了出去,正与春桃打了个正面,春桃忙施礼问好:“四奶奶安好。”柳叶儿摆了摆手急急的走开。
春桃不明白这平日里也是文静的四房今日为何这般风风火火,但也不去细想,只是好奇的自语:“四奶奶莫非也是得了信?”越想越是这样,便慢慢的走到门外说道:“老爷,茉莉回来了。”
“谁?茉莉!”李扬急问。
春桃万福道:“是,是茉莉回来了,如今人正在二奶奶那里。”
“哦,去瞧瞧。”李扬说着起身朝朵儿房里走去。
未进房里就听得里面哭闹,等进了房里,就见诸位妻妾都聚在这里,将一个身着白袍的小娘围在里面,一声叹息一声泣涕的说着话。见李扬进来,小荷哽咽道:“阿郎,你快来看看苦命的茉莉。”
中间背向李扬的小娘听言,身子颤了下,转身泪眼的看着李扬,那俏生生的清丽的模样,不是茉莉还是谁人?
“老爷——”茉莉扑了过来,伏在李扬的身上痛哭起来,也许是众人伤感,对此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听着茉莉大哭的说道,“茉莉被人掳走几月,可是日夜都盼着能回到这里,有一阵子茉莉都不想活了,但实是想着众位姐姐就迟迟下不了决心。”
李扬不想疑它,轻轻的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几个月来,都是将人给急死了。”
茉莉的眼睛转了转,分明里面带着一丝的喜色,但仍是哭道:“茉莉都知道的,老爷寻茉莉可是下了海捕的公文,那些贼子方才不敢将我怎样。不然的话,茉莉真不知道下场如何?这想想都是后怕的很。”
这时太真瞧出来什么,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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