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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扬传-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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枢,可谁能知道这不是陛下对他的磨练呢。
李扬一时接了旨呆在那里,直到同僚上来恭喜才缓过神来,就这样被远远的被扔在了岭南,那可是流配之地,虽是升迁了但这心中还是仍想离在长安。但陛下圣意以下由不得自己,还得赶紧去接了家眷早早的走吧。立刻修书送往云州,并说如是等不着自己就先行了,赖着不走那就是抗旨了。又去了杨父那里拜别,倒是让一干中书省主书大呼升迁之快实为罕见,直道杨主书找了个好女婿。
在这等候的日子里,李扬去吏部领了官袍、文书、印信。恰好信安郡王也回来复旨,又惊喜的见到了薛嵩。
薛嵩领了一位汉子指着李扬介绍道:“这是李校书郎,哦不,是李流南,李明府。”却没有说是自己的义亲妹夫。又指了这三十几许的汉子道,“这是我的恩公,德州蓨县(河北衡水景县)高适。”
二人随即见礼,待寻了一酒楼坐好,打了几斤雍城秦酒(西凤酒),饮了几杯下肚又是说了几句,都是大为投机互生好感,已是引为了知已。
在席间李扬已知薛嵩因功升了正九品下的下戍主,算是脱了有散阶无职官的尴尬局面,如今回京去兵部述职,等候差调。
高适则叹息不已,看着二人年数尚却是已是职官,心中不免有些挫折感,又欲随了李扬南去,但又怕落了面子,于是见二人在闲谈自己却是喝了几杯闷酒。
三人之中,以薛嵩肚量为最,二斤下去只是脸色微红,而高适有心事,李扬量浅几大杯浮下都是醉眼朦胧,酒气冲脑不免说的声音高了些。却是恼了临座之人,纷纷侧目看过。
第一百九十二章 打斗
“是谁人在那里大声喧哗?扰了我家公子的雅兴!”一家奴出头,双手叉了腰站在当厅问道。
茶博士见过李扬与薛嵩二人身上皆未着麻布,知是那边坐了二位官员,不敢得罪,只得过来与这家奴问安道:“许是客人吃酒吃的开怀了些,不免声音大了,请你家公子多担待一些。”
“呸!你是什么东西也来管我,我家公子听曲儿真是兴头之上,却是不知从哪来些野汉吵聒,诸位都是说说,这是可是能吃在心上?你这博士倒好,不去止了旁人的吵嚷,来我这里讨情面来了。真是该打!”说着便拧住了博士的前襟。
博士忙用手挣了急道:“慢来,慢来!我这便去说,这便去。”
“嗯,也不打听打听,今日可是我张公子在这里,你们哪个敢得罪了!还不快去!”将博士推了个踉跄,抱了二只胳膊瞪眼骂道。
博士无奈,暗自呸了一口,转身进了李扬这边,作揖道:“三位官人慢用,如是有何需求,尽管与我说来。”
“不需你来,你只管再打二斤酒便可。”高适拍了桌子,摇着头道。
“好,嗯,不过”
“怎么?不怕少了你的酒钱!”薛嵩站起,从怀里摸出二吊扔在桌上指了说道,“你先拿去,余了就上些肉食。”
“这”博士站在那里不动,为难的搓着手。
“什么?这钱可是少了?”
“那倒不是,只不过。”
李扬看出有事便伸手止了二位兄长,从怀中拿出一吊放于博士手上道:“莫要听我兄长乱说,你只管去打了酒过来。”
博士一看李扬身穿丝锦袍服,知是位能主事的人,便小心的陪笑低声道:“小郎君,不是我给三位添乱,实是三位声音有些大了,影响到了旁人,方才有官人便说了声,所以我便恳请小郎君能否小声些。”
“哦,我知道了,你去打了酒过来便是了。”李扬笑着应道。
“谢小郎君,谢小郎君。”博士自是兴高采烈而去。
薛嵩问道:“你与那厮说些什么?”
“薛兄,无事的,只不过是你我兄弟痛快惊到了别人而已,且小声些。”
“这是什么规矩!酒肆之间难不成让我等细声细声去学那香楼的伎子?”薛嵩大怒,便要捋了胳膊就想出去寻那博士。
李扬忙拦着,急着说道:“薛大哥止住,人家也是小本生意,需体谅一二。”却是将私下的称谓叫了出来。
高适也道:“算了,何必与这些个杂户怄气呢。有失身份!”
“真是吃的晦气,不吃了,走换别家去!”薛嵩便要离座,一时之间动静又是大了些。
“这是哪家的狗东西这里撒野!”雅间里一位公子本是就要将手摸上了那小娘的大腿,被这一声弄的兴趣全无,朝了外面的随从就叫道,“听个曲儿都是这般的难,你们这些个奴婢们,也不替公子出出头!真是要你们这些个东西有何用!”
挨了骂的家奴心中大怒,方才的那个便领了二人来寻了李扬这边,就要用手砸
博士正好打了酒来,见是如此立刻上来阻拦道:“几位息怒,我再与里边的官人说下。”
“滚蛋!”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在脸上,当胸又打了一拳骂道:“你这个狗才到是会装了好人,又去卖乖又能卖酒,真是可恼!”
李扬三人听到外面有人打骂,将门拉开去看,不料那家奴回手又去砸门却是打在了高适的头上,一下将头上的袱头打落露出发髻。
薛嵩见状大怒一把将那家奴当脸抓住喝道:“你奴婢好生没理,为何不问青红皂白的打人!去,寻了你家主人过来赔罪!”将他一推力道大了些,直扔了一米多远,撞在立柱之上。
那家奴自跟了公子哪里吃过这样的亏,也细看薛嵩,只当是有钱的商贾,立刻大叫道:“反了,与我打死这个狗东西!”
那其余二人骂骂咧咧的便往上冲,薛嵩这气未有发泄之处,也正好就了手,一把一个当胸提起,齐齐扔到了方才家奴的身上,三人滚成一团,甚是滑稽。
“你敢打我!来人啊!快告诉公子,我被人打了。”家奴知不是对手,又知自己是个贱户,就是被良人打了,也是减一等,而自己如是打了良人却要加一等,当下也不动弹,扯了脖子大叫。
雅间里的公子听到也是大怒,心道是谁敢在虎口里拔牙,便一脚将个媚眼迷离,坦胸半露已是水汪汪一片的小娼妓踢了个仰面,猛的拉开门朝外面站着的几人喝道,“是哪个狗东西?你们还不快去!”正好瞧了李扬在里面,心中更是恼怒,吼着道,“出了事自有本公子顶着,只管与我狠狠的打”说完将用负了背后,沉着脸阴生生的死盯着李扬不放。
李扬等人见对面雅间里衣冠不整的穿出个锦衣公子,恶狠狠的指了家奴朝这里打来,心道这是正主!
李扬有些面熟但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见那公子的恶样,这气就冲了上来,也不见礼直接喝问道:“你是何人,怎么敢指使了奴婢蓄意伤人!”
那公子见李扬未认出自己是谁,心中更是怒火冲天,也顾不得什么,直指了李扬恶叫道:“在蒲州你百般羞辱了我,在云州又让我失了脸面,授官又压了我一头,如今又敢打我的家奴,不装作不认得,你这分明是不将我张生放在眼里!今天我非要好好的教训你一次,让你长长记性!”
“原来是你!”李扬顿时火气冲天,原来云州之事竟是这个狗东西在使坏。如今见着了,真想一下将他打死,于是提了只胡凳就要冲出去。被薛嵩一把拉住问道:“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大的火气?”
李扬红了眼转头对薛嵩叫道,“他就是想要染指朵儿的那个狗东西!”
“什么!”薛嵩虽然置身救了李扬与朵儿,但却是第一次见到这幕后之人,也是大怒,当下放了李扬自己倒是冲了上去。
张生说完就有些后悔,但事已明了也是叫着家奴与我打!
二伙人顿时就打成一团,薛嵩发怒这下手就没个轻重,往往是一拳一腿之间不是折了就是断了,更有一人被在前胸稍微碰了下便口吐鲜血倒地晕迷不醒。
李扬赤着眼,不知何时已是披了头,身上也是溅了不少的血迹,直勾勾的盯着张生,如吃人的野兽,提了已是零散了的胡凳腿,嘴里怪叫着便朝张生冲去。
高适虽是不愿,但已是如此了,也便上了手,只不过是将薛嵩手下的人一脚脚的踢开,或是一个个的拉出推在一边,倒是未能出了人命。
张生见自己的人未有几下便被打倒在地,如今却是怕了,忙指了大叫道:“我是新任的易县丞,你们可是要反了!”
未说完就见李扬已到了身前,举了手中的东西就打,但张生的嘴角却是露了一丝的笑意,另一只手从后背探出狠狠的握拳击在了李扬的前胸,将李扬打的倒退几步,胸口如被重锤击中,一口气差些没上来。
“贤弟!”薛嵩扶住李扬用手揉了,看着张生说道:“没看出来,原来也是个会家子!”,将李扬交于高适,自己拧身上前就去抓张生的前胸。
张生只见到薛嵩出手极快,没仔细的看地上躺的家奴如何,只当是个普通之人,反手就去抓薛嵩的手腕。
薛嵩冷笑,手势变抓为掌让他抓住腕间,但让张生吃惊的是,一股巨力传来,手掌竟是抓不住,眼睁睁的看着印在了自己的前胸之上。
“啊!”张生被这一掌打的飞退,直直撞到窗口,被墙挡了下来,胸腹之间如尽碎了,吐了一口血出来,眼中一黑却是昏死过去。
那娼妓被喷了一脸,大声的尖叫而后二眼一闭也跟着晕了。
“薛大哥,慢!”李扬见薛嵩又要走过去,忙喊道,“不能取了他性命!”。让高适扶过,取了一壶酒倒在了张生的头上,那张生缓缓醒来,想动却是动不得了,全身上下不知哪里都在疼着。只是怒气冲冲的瞪着李扬。
李扬伸了手左右扇了几个耳光骂道:“这是替死去的秋儿打的!”又握了酒壶狠劲的击在张生的头上,,“这是你的妄想,替我娘子打的!”,胸口之间还是生疼,又伸了腿踢了一脚道,“这是替我自己打的!”而已呸的一口喷在张生的面上,对薛嵩说道,“我们走!让他去自己报官去!”
没等走过楼梯口,就冲上一队领军卫,将腰刀拔出厉声道:“谁在斗殴打闹!”
其它看热闹的饭客齐齐想跑却被顶了回来,都低了头不敢乱说话。
李扬三人不作声,冷冷的看着被人抬出来的张生。
但让李扬奇怪的是张生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但对领军卫司戈道:“我等都是自己不小心碰的!”
那领军卫司戈又将眼光看了李扬三人,李扬见张生如此,自己更是不想将官司上身,于是也道:“我等是喝多了自己碰的。”
领军卫司戈大笑:“你当本官是三岁的孩童!明明是打斗还说是碰的,来呀,都与我扭送到卫所。”
这时有三旬军官进来,众领军卫见礼道:“风司阶,这里数人打斗,我等欲将他们带回。”
张生眼中一亮忙挣扎的说道:“我等必无打斗,只是喝多了碰的。请司价明查。”
风司阶正是风六,风六看了看张生的伤势,至于那些个奴婢只是些说话的畜生就无视了,又狠狠的看了李扬三人问道:“那你们是怎么回事?”
“我等也是喝的多了,自己不小心碰的。”李扬也回道。
“你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报案!”将博士拉过问道。
博士左右看了看便叫道:“大概是我看错了吧!”
“你们有谁看清了?”环了一圈问道。
那些饭客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怕惹了官司,打定了主意作揖道:“我等没能看见!”
“混帐东西!”狠狠的踢了一脚博士,风六皱了眉对众领军卫道,“即是无事,那就走吧。”又对李扬等人说道,“喝酒忘形,损坏物品折价赔付!”便扬长而去。
“李扬小儿,咱们走呢瞧!”随手扔下二锭大银,张生恶狠狠的说道,被人扶了下去。
李扬呸了一口,摸了摸生疼的胸口,看着可怜的博士,与薛嵩商议:“兄长可有钱都赔了吧。”三人也凑了几吊钱递于博士手里问道,“要是够了?”
博士看了看掂了掂手里的银钱说道:“够了够了,可我这腰间有些疼痛!”
“滚!”薛嵩晃了晃拳头,吓的博士就往下跑。
“哈哈!”三人相视一笑,虽是不明白那张生为何要瞒下,但却是极好的结果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路上
想不通索性就不去想他,李扬别了薛嵩二人,回到云州会馆与先生交待了几声,便回了暂借的屋子合衣躺下。
五月三日,是离京的日子,李扬终是未能等到家眷,薛嵩倒是想与李扬买个童子相伴,但也让李扬拒绝了,写了一封书信留于薛嵩让交于后面赶到的小荷,推辞了杨父、薛嵩等人的送别,去拜别了裴公,自己怀着一丝遗憾惆怅的独自去了驿站打马上路。
出了京未及多远,后面赶过一人高叫:“李明府请留步!”回首一望却是熟人千牛备身裴愿,于是在马上拱手道:“裴兄有事?”
裴愿打马与李扬齐头笑道:“我是无事,但有人却是有事,你往启夏门南五里别亭一去就知道了。”说罢止马拱手道,“公务在身不能远送,一路顺风!”
顺着官道随了人流朝南走过五里,远远瞧着有几辆马车在那里等候。马声啸啸,时而低首食草时而相互摩挲。走的近些,就瞧着当先站着一位丽人执手相望。
“咸直!”李扬大为感动,急下了马跑到近前躬身施礼,“咸宜公主,臣李扬有礼了。”
“李流南,你,你随我来。”咸宜公主的眼就要红了,但忍了挤出一丝笑来说道,“你们都在这里等着,本宫与恩公说几句话,谁若是跟上了,本宫便将她打死!”将想要跟着的宫女厉声止住,扭过身朝远处走去。
李扬无言默默的随了身后,待走的远了咸宜公主猛的转过了身,眼里却是落下泪来,凄凄的说道:“你这便要走了么?”
“是,臣要走了。”
咸宜公主用袖掩了嘴止了悲声,呜咽的又道:“你真是个狠心的人,为何也不来看我?”
“咸直,非我不去,而是我不能!”李扬自嘲的一笑接着说道,“我连承天门都进不去,何况那公主府呢?”
咸宜泪眼迷离的柔声说道:“不怪你的,只是就这么想说你。万安阿姊不能来送你了,你可知道因她被父皇幽闭三月?”
“什么?”李扬心神有些乱,不由的惊道“为什么?”看着咸宜公主用一只手指了自己,脸色暗淡了下来,愧疚的说,“难不成是因为我么?”
“嗯!”咸宜公主忽笑了起来说道,“我来时去看了她,她好可怜哦,就连来看看你都不能,李郎,你说,我是不是比她幸福多了呢?”而后又将一滴泪水挤出了眼眶,幽幽的说道,“幸福又如何呢,终是不能陪你去岭南,还不是与她一个样么。”
“咸直,我”咸宜止了李扬的话头,摇着头又道:“李郎,你不用愧疚的,这些都是我与阿姊愿意的。就算心里再苦、再痛,我们也能吃的下,不要忘了,我们等你!”
李扬笑了,但眼中已是红了。
“好了,走吧,不然又要麻烦了。”咸宜公主轻轻的说,扭过头去不让李扬看到眼角处又涌出的大如珍珠的眼泪。
等二人回到了车边,咸宜公主被扶上了车,招手将李扬唤过:“李流南,你上来,本宫在车里有要事交待!”
“公主,这与礼不合!”年长的女史跪倒说道。
“你退下!本宫面授之事还要由你来管!来人,拖下去掌嘴十下!”咸宜公主沉声说道,二宫女拖起,由一宫女手拿木掌噼噼啪啪的抽起。
咸宜公主沉了脸朝四周扫过,各寺人、宫女都低下了头。见李扬低头站在那里不动,又是唤道:“来,李流南,本宫的话你也敢违抗,是否也要像那贱婢那样?”
“臣遵教令”李扬方上了车,便被咸宜公主拉了进来一把抱住,温软如玉,美人恩重,直直寻了樱口吻了下去。
罢了,咸宜公主无声的流了泪,依在李扬的怀里,抓起胳膊狠咬了一口,如泣如醉的说道:“你便这样记着我了。”
“嗯”李扬紧抱着咸宜,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好了,你快些去吧,莫要误了时辰!”咸宜公主忽大声的说道,却是流着泪轻轻的用手抚着自己咬过的地方。
李扬深深的看了一眼咸宜公主,将她的此时凄惨娇容刻在了脑里,转了身挑帘下车打揖道:“多谢公主面授机密,臣告退了。”说罢,牵了马走出几丈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车里咸宜公主哭成了泪人,喃喃的小声说道:“李郎,一路顺风!”又听得远处飘来李扬的歌声,“明明上天,烂然星辰,日月光华,宏于一人(尚书大传,八伯歌)。孔雀东南,五里徘徊,相落孤枝,泣血子规!”,咸宜公主听罢,字字如锥,声声剜心,不由的心疼非常,吐出一小口血来,虚弱的伏倒在车里。
“可恶!”啪的一声将茶杯摔于地上,躺在床上的张生脸色阴沉的骂道,心里却在想,“如不是怕让父亲知道,也怕丢了自己平坦的前程,自己真想当时让风六将他们全都抓起来问个罪名,让那些言官上谏好好的奏李扬一本。”
丫头吓的躲在一边却也不敢动,前日有正当受宠的小娘,眼看着就要放书才了小妾,就因为多说了一句话,被这少主生生的打残了身子,最后扔在了柴房等死,如今少主又是这般,还不知道谁要倒霉了。
“少主,为何这般生气,莫不是这些小丫头们不合胃口,如是那样的话?”进来一位头陀僧人说到此处,死鱼眼看着那几个丫头的身子露出一丝丝的贪婪的目光,“就赏得贫僧做个欢喜道场。”
几个丫头被那贪婪的目光扫在身上,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齐齐起了鸡皮疙瘩,心里泛着阵阵的恶心与极度的恐惧,要知道几日前也是一个娇滴滴的娘子被少主赏了此恶魔,等二天过后整个人都脱了形,成了一个傻子,而且下体也被弄的血肉模糊,就像被狗咬去了一般,想到此处,其中一个丫头竟然活生生的晕了过去。
“晦气!你们还不快些把她拉下去!”少主也极是不喜这个变态的假头陀,偏偏是一个阉人非要装了个佛爷还做些恶心的勾当,如不是身手了得,自己万万不会收留于他的,方才见他那恶心的目光又在自己身边的几名侍女上面扫来扫去,没来由的就泛了恶心,于是出口骂道,“大师今日倒是说的差了,本公子却是另有其事。”
“哦,说来听听,贫僧最爱与人解闷了,不过,只需再给贫僧物色一位娇丽的小娘便好。”头陀僧自是先将条件讲出来。
张生的眼中立刻就出现了一名天香国色的小娘,如猫似的甜美,丝丝抓的骨子里痒痒不已,但又想到那婉如仙子的人儿如今却是与李扬卿卿我我,这心里又是恨的发狂,如是奸笑一声道:“大师想要天仙一般的女子么?明眸皓齿的洛神如和她相比也需稍逊一筹,真真是个万年的妖精,绝代的尤物,本少主也是阅花无数,却无一女子比的上她!”
“哦”听着张生在说,头陀的眼睛眯了起来,用舌头舔舔下唇,双手合十念道,“阿弥陀佛,即是妖精,那贫僧却是将她降伏了。”
“大师,不过却是有些难办!”张生捂住胸口咳了一声,见头陀的眉头皱起,笑笑道,“那小娘的夫君可不是一般的凡人,却是个七品的正牌县令!”
头陀精光一闪,一双死鱼眼盯了张生冷冷的说道:“少主,你这笑话可是开的大了,如你所说的那样,那可是官家的奶奶,贫僧得手后还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么?”
“哈哈,那如果她不是官家的奶奶,在人不知鬼不觉之中成了寡妇,岂不更好!大师你说呢?”
头陀口诵佛号忽笑道:“少主说的极是,但不是那短命之人如今身在何处,正好贫僧也要做一场水陆法师,一并替他超度了吧。”
“哈哈,大师真是慈悲为怀!伏耳过来,我与你交待清楚。”张生一脸的兴奋与那颗恶心的头陀聚在了一起。
李扬自是不知道这些勾当,他如今正在商州驿换了马匹坐小船顺汉水往襄州赶路。
此时在蒲州,五辆车马在十余名骑马侍卫的守护下,缓缓的驶入这河津要冲之地,朝向邢户曹家中驶去。
头辆车里,母亲拍囡囡的肩头指了前边说说道:“看,那便是你二姥爷家,等见着了姥爷可不许怕生?”
囡囡乖巧的点头道:“知道了母亲,囡囡已是大人了。”转过头朝小荷笑笑,“嫂嫂,这有几日便能见着大兄了,你可是想他了?”
“小姑真是没羞,什么话也能说出口,将来你也要嫁人的。”最里面挤出杨太真刮了脸皮的替已是红了脸的小荷说话。
“太真,你放肆了,莫要与小姑这样说话。”小荷羞的脸红戏的,白了太真一眼道。
太真与囡囡年岁相近自是能玩在一起,平时说话也不太注意这个,见小荷生气了,朝囡囡做了个鬼脸,高兴的说道:“到了我拉你去找姨姨玩?那可是这永济有美的人来疯。”
而第二辆车里的朵儿与喀秋莎则隔着窗帘看了这城里的风土人情,朵儿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忽而看这里,又忽而看着那里,看到高兴处,则抓了喀东莎的手道:“看,看,有卖糖人的,哎呀,那里有小货郎。。。。。。”
喀秋莎一边随着朵儿所指看着外面,一边又看着眼前这比自己美了许多的二奶奶,心里十分的羡慕,不禁说道:“阿姊真是天上的仙女,且不说大,奶奶与三奶奶都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可真要硬是比较起来,还是二奶奶强上一分,也不知道老天爷是怎么让你这个美人生出来的!”
“说些什么呀,不理你了。”朵儿有些生气,二手柱着尖尖的下巴真得不说话了。就在喀秋莎真的当朵儿生气了,却见朵儿又瞧见了外面有拿大顶的小猴子,拍了手指了说道:“看,小猴子!”
喀秋莎看着也跟着笑了起来。
而被制封为清河乡君的柳叶儿则是愁容满面坐了第三辆马车,自己就这样离了部族,虽是达到了目的,但真是有些不舍那些昔日的玩伴,自被父王派人送到云州,也见了李扬的父母姑叔与妻妾,果然如人所说,各个都是绝色,随便哪一位都是倾国倾城的美貌。但自己也看的出来,人家都能坐在一起开开心心的说话,而自己却像个路人一般坐在旁边傻笑,根本就溶不入这个小小的圈子里。不过也好,本就是一段假名的夫妻,待与那李扬拜了天地后,过了几日就求了合离,还自己个自由。想到这里,心中的愁闷少了许多,脸上也露了一丝的笑意,扭过头去看了这六大雄城之一有何不同之处。
陪着过来的乳娘却是轻轻的一叹,直道这柳叶儿真是好苦的命呀。
第四辆则是以春桃为主的四个大丫头,分属四个房中,这时都怀里大包小包的提着各自奶奶的贴身用品,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听春桃给他们说起老爷那时在这里王家大院里的丑事。
第五辆车里则是一些路上的用度和一位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李苍头。
这随行之人当中刘一兄弟占了五人,其余九人皆是柳叶儿随行的护卫,都是族里的一把好手,同时也是柳叶儿的暗中仰慕者。
就这样的车队终是停在了邢家大院前,未等下车就听得外面吹起了敲乐,母亲撩了门帘一眼就看到自己的亲舅舅笑呵呵的站在前面。
第一百九十四章 沔州
汉水之上日夜泛舟顺流直下,二日间到了襄州。这几日也是与船家相熟了,白日里没少与之交谈,船家乃是津关令的亲戚本为良人,见是水路利大,便舍了身子做起了操舟的贱业,却对外称是主家恐失了脸面,平日里在船上也是穿了短衣,只是每每上岸时便换了襦袍,这都见惯不怪了,李扬只是笑笑随即在心中念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摘自史记,货殖列传)’,便自掩了耳目只当是瞧不见,随主家一起进了襄州。
采办了一些的货物后在襄州花几文钱买了一些山货特产,便匆匆回了船,又南下直向沔州而去。
五月初九在睡梦中被船家唤醒,说道已到了沔州,因船只的执照只能最远到了这里,不能往远处走了,请公子上岸自理。
李扬由于相熟,这几日也是跟着船家吃在一起,如今要离去了,便是有些伤感,从怀里掏了四十文递了过去说道:“谢过船家,这几日承蒙照顾,这些你拿了去只当是我的饭钱。”
“不可,公子的船资里已是有了饭钱,怎么还能再要你破费呢?使不得,当真是使不得。”船家瞧了李扬手中的铜钱,有些不舍的说道。
李扬哪能不知这船家所想,便笑着放于他的手上,出仓立于船弦道:“莫与我客气了,如有可能我们改日相见。”说罢跳上津口摆手相送。
“此位公子是位贵人!”船家掂了掂手中之钱,含笑与余下的船客说道着,又瞧见船工在那里打着瞌睡,便张口骂起,“杀千刀的货,养你们吃用,难不成都是我在遭罪,还不如养几条狗来的实在!呸,今日莫要吃饭了。”
李扬自离了津口,想想还是先去驿站住下为好,这几日行舟精神实是不好,又因留书在沔州驿站相等,那便缓上二日等着小荷等妻妾一同寻船再走也不迟。于是寻了人问了路,便朝驿站而去。
竖日,李扬洗漱完毕,驿丞进来问安,拱手言道:“李流南住的可曾习惯?”
“甚好,多谢照料。”
驿丞忙回道:“不敢,只要是老爷住着舒坦,就是对我的最好赞誉。这里有本汉阳县志,望老爷无事之时解解闷子。”从怀里取出双手递过。
“哦,正合我意。”李扬抚了书皮点头赞道,“难得你有心了。”便翻开一看,却是惊的合上,扔在地上怒道:“你这是什么居心,怎么拿这淫、秽之物来污我的眼。”里面却是春、宫图。
驿丞忙躬身说道:“是卑职拿错了,请李流南恕罪!”抬起头但那眼里分明没有任何懊悔的意思,却是有些异样的意味看着李扬。
“念你不知,就饶你一次,快拿去烧了。”李扬不欲惹事,便没有再追究。
驿丞看了看李扬年轻的样子,心道,莫要假装了,哪里少年不爱俏的,于是将书拿起拍了拍土,往前走了一步笑道:“李流南真是正人君子,真让我等佩服。不过这毕竟是死物,当不得活生生的娘子,让老爷发怒也是应当的。从驿里往北走,有座四通楼,这几日正是摆了春风擂,不妨李流南去看看,与人同乐此等雅事岂能错过。如是碍了脸面,我知当替李流南走上一走。只不过这钱财。。。。。。”
“且住!”李扬越听越不对,心中恼怒不由的沉声说道:“你莫要再说这些了,本官要静静。”
“哦,那我便退下了,如是想起什么来,李流南尽管吩咐。”驿丞心中暗骂,装的什么清高,别的老爷一听有风月之事立刻二眼放光的打了赏钱,这位李流南到好,竟是个木头。嘿嘿,莫不是小小年轻不能人事了,嗯,倒是这个样子。
“王驿丞请留步!”李扬唤道,那驿丞心中一喜便回头拱手道:“李流南可是想通了,这就对了,哪个少年不风流,趁着正是大好的年岁好好的快活才是正道。”
李扬不悦道:“王驿丞!本官想问这汉阳县可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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