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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扬传-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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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扬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看着飘飘洒洒如落花般的飞屑,只有自己才能知道自己的悲苦,知道自己的喜乐。
“妹夫,走了,该启程了,前路漫漫需早行,不容乱花渐迷眼!”不知多时薛嵩站在李扬的身后唤道。
李扬身子一顿,随即笑了,指了城外大好的河山问道:“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陈子昂,登幽州台歌)。这陈拾遗果真了得,二十二字道尽了我大唐的壮丽河山!薛大哥,你可与我一起为此鞠躬尽瘁,悍然赴死?”
薛嵩知道李扬在转话头,也不好多说什么,即是说到了国家,这家事也估计他也有计较,于是重重的拍了一下跺口,说道:“好,与你同去又如何!”
“出发!”李扬转身朝下走去。
薛嵩看了看洒落一地的碎纸屑苦笑着,心道,“李扬,这冥冥之间自有天命,你逃得掉吗?”
幽州刺史府门前,薛怀玉陪了节度使赵含章举了一碗酒,敬李扬、薛嵩等十二人。
赵含章道:“老王爷本是要来与你等饯行的,只因军务烦忙,抽不开身子。特本使代为敬诸位,望一路平安!”
“谢大总管!”
“请!”赵含章一饮而尽,亮了碗底。
“谢赵节度使,谢薛副大使”十二人齐齐饮了碗中之酒。
“拜托了,诸位!出发!”赵含章一躬到底。
十二匹马载着十二位大唐人绝尘而去。
易水河畔,咸宜公主叫停了队伍,下了辇,站在岸边望了淘淘河水发起呆来:“阿姊,为何他不来送我们呢?你忘记了吗,在这易水河边,我们渡过的一天。”
“妹妹,你还是这般执着,问也问过了,盼也盼过了,你还要怎么样?”万安公主轻轻的过来,温柔的说道。
“阿姊,那日他也说了,‘如是不嫌,当为妾室’,你难道忘了吗?”
万安公主摇了摇头道:“呵呵,我怎能忘记了呢,我与你拼了清白的身子拥他而眠,替他驱寒毒,这天下有几人愿意,又有几人能做到。但嫁他为妾这是不可能的,你不要乱想了,还是早早的赶路回了长安吧。”
“阿姊,我不会放弃的。一定要为你,为我讨个公道!”咸宜公用脚将一块石子踢进了河里,紧握了双拳说道。
万安公主轻轻的将咸宜公主抱了,说道:“可不能做了傻事,我不想让你受一丝的伤害。但这件事上,阿姊也是没了主意,真是对不起。”
“启禀公主,史大柱回来复命。”远处裴愿抱拳说道。
“哦,命他过来。”万安公主摇了摇咸宜公主道。
“小的史大柱叩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起来吧,有劳你了。裴愿。”万安公主说道。
“臣在”
“你替本宫为他记上一笔护驾之功。还有,你让侍卫往远些站着。”
“谢公主殿下,谢公主殿下。”史大柱兴奋的叩头不起。
“行了,本宫问你话。”咸宜公主呵斥道。
“请公主相问。”
“李校书说了什么没有?”紧张的咸宜公主问道。
史大柱拱手回道:“李校书说了,你寻我何事,有劳了”
“你!我问你,他接了东西后说了什么?”咸宜公主真想一脚踢死他。
史大柱摇头。
咸宜公主脸上惨白,喃喃道:“他竟然一句话都不说。”
万安公主忙摆手命史大柱离开,轻轻的摇动唤道:“妹妹,咸直。”
“你等等,我再问你,你在哪里找的到他?”咸宜公主叫住了史大柱,怀着最后激动的心情又急问道。
“嗯,幽州城楼之上,哦,李校书好像在看着公主的鸾驾。”
“什么,阿姊,你听见了吗!”咸宜公主叫道。
万安公主一皱眉,咳了一声,紧紧的拉住咸宜公主,又朝史大柱说道:“你今日之事不能与任何人相说,不然的话,自己知道!”说着严厉的起来。
“是,小的知道,小的知道。”史大柱忙叩头道。
“好了,去吧,别人问起,你应知怎么说了。”
“是,是,是!”史大柱忙起身离开。
“妹妹,注意身份!”万安公主这才朝咸宜公主说道。
咸宜公主此时笑颜似花,心中真想大叫一番,搂了万安公主的胳膊,兴奋的眨着眼睛,激动的说道:“我就知道,呆子心中是有我们的。阿姊,你说的对吗?”
“好了,此处不是乱说之所,回了长安再说。”
“不,不回长安了,我要去云州!”咸宜公主却是说道。
“你,你怎么这般不听话!”
“阿姊,不要说,你不想去见日后的公婆,还有那二个讨厌的家伙,哦,还得加上一个杨太真。”咸宜公主伏了万安公主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万安公主的脸立刻红了起来,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又朝咸宜公主说道:“妹妹,你怎么能这样说呢,那都不是你的好姐妹吗?”
“才不是呢,现在她们都是碍眼之人,我得想法除了去。不然怎么能嫁了李扬,总不能让你我真的成了小妾不成!”咸宜公主的眼中露了一丝的凶光。
万安公主仿佛不认识咸宜公主一般,急忙掩了她的口道:“妹妹,这可使不得,如是那样,便成了一世的仇敌!”
咸宜公主笑了笑,轻声的说道:“我只是说说而已,当不得真。再说,二位公主下嫁一人是万万不可能的。你说是吗?阿姊。”
万安公主的身上却感到冷了起来,瞧了一眼咸宜公主,默默的摇了摇头,再也不理她,自己先行而去了。
咸宜公主背对了诸人,嘴上露了笑,只是映在水里有些狰狞罢了。
那河中游,室韦乌罗护部来了一位贵客。部落莫贺弗亲自迎出了部落,早早的在边界等候。
不时,一众骑后呼啸而来,尘土飞扬落在了众人的身了,而贵为莫贺弗的乌罗拉忽却不敢动上一动,见一骑越众而出,马上跑了过去,爬在了马下,待那骑士蹬了背下来,忙呼道:“乌罗拉忽见过鹰使,愿长生天保佐齐齐格大千夫长万年。”
“起来吧”女子的声音响起,乌罗拉忽又爬行了几步,吻了韦纥齐齐格的靴尖,低眉顺眼的站起身来。
“我来之意,你可知道?”韦纥齐齐格傲慢的抬起下巴问道。
“嘿嘿,知道一些,必竟那可突于与我部走的近些。”乌罗拉忽陪着笑说道。
“哦,那就不会多转弯子了。此次我来就是与你部相商,怎样去夺了这二十万匹的绢物。至于各部能分多少,就看出兵多少而定。”韦纥齐齐格说道。
“那是,那是自然,全凭鹰使安排。”
“嗯,好,你很得我心,我会向俟斤说你的好。不用表什么忠了了,你先安排几顶好的大帐,让我的部下安置。再有就是送几个族里美貌的女子送入我的帐中。”韦纥齐齐格用马鞭点了乌罗拉忽的肩说道。
“是,是,谢千夫长,我这就去办。”乌罗拉忽马上命人去照办,用眼角的余光看到突厥的队伍里有一名清秀的唐服女子,睁着一双哀愁的眼睛,痴痴的朝唐境望着。
第一百三十章 乌素
在突厥与韦室诸部商谈抢夺大计之时,李扬与薛嵩等十二骑正驰骋在去往平州的路上,等过了平州、营州就可直达饶乐都督府。
此时的饶乐都督府上,归义王、饶乐都督李诗掩了手中的《文选》,对角落一人说道:“圣上真是不怪罪有些部落的忤逆之罪?”“回大王,据长安密报,此次陛下也是非常的镇怒,但好在有诸多的大臣相说,才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对我奚族只说道,‘被迫无奈,不与追究’,便将所以的一切都推到了可突于那里。这次讨逆大军不是那单于大都护忠王李浚仍任大总管,而是命了与我交好的信安郡王为大总管,从此事上就可以看出陛下之意来。大王,你可要在此事上好好的拿捏,切不可做了违天之事,到时天子怒,血浮千里,实是我奚族不幸!请大王三思而后行。”
“嗯,本王早已看出那契丹可突于狼子野心,自己杀王私立分明就是想夺权篡位,如今一些不明的部落也被他裹了去,以至敌我不分,真是心疼。也幸得陛下明见方免了我部之兵祸,真是天见可怜我奚族。王生,你这次做的很好,孤会好好的待你!从即日起,赠你姓李!”李诗拍手道。
“谢我主”李生拜下。
“这几日,你辛苦一趟,去安东都督府花大价钱买几名新罗姬回来,等我上表一同送往长安,以示我的忠心。对了,你也派人往幽州送些劳军之物,就当是给信安郡王一个友好的暗示。”
李生忙叩头道:“我主圣明。”
李诗又道:“至于松漠那边,也不可全然断了消息,多派人勾通便是了,不能让他起了疑心。”
“臣这就去办。”
“嗯,你下去吧,好生的做事。旁人我是信不过的,唯有你李生堪为孤的肱骨之臣。”
“臣定当效死以报我主。臣告退。”李生表着忠心退了下去,回身看了看李诗的所谓大殿,在心中讥笑:“呵呵,让你先得意几日,我王生本是大唐之人,怎么能与你称臣!待大军扫过契丹,你这反复无常、忘恩负义的小儿,咱们再回过头来算账。”
二月二十一日晚间,李扬等人到了平州,入了城后,直接去了折冲府,见了平州折冲都尉密传了信安郡王之手令,调二营人马北上操练不得有误。
换过马匹后,谢绝了平州折冲都尉的宴请,连夜又踏了去往营州的路上。
二月二十三日早,终到了营州,这营州为平卢军所在之处,长十里,宽十里,分四门,镇抚室韦、靺鞨部落,城内大多为军户以及少量的走商,驻军二万四千余人。兵种善骑者为越射,其为排茅手、步射等。有范阳节度副大使、幽州长史、知平卢军节度使薛楚玉统率,受范阳节度使赵含章节制,下设平卢将军、中郎将、左右郎将、以及录事参军、仓曹、兵曹、骑曹、胄曹参军,又分镇、戍等屯守备,视同南北衙卫军。
入了营州,必先去拜平卢将军,进使牙寻了一名参军带引,见牙将通传入平卢将军乌知义,未等多久,有一将出来躬身道:“我乃先锋将乌承玼,请上使随我来。”
进了衙门,平卢将军降阶相迎,大笑道:“知是圣意下,却不得见上使的风采,真是有愧。本官迎接来迟,还望恕罪。”
李扬扬躬身施礼道:“真是折杀下官了,下官李扬有礼了。”
乌知义又瞧了身后的薛嵩,朝他笑了笑,拱手道:“薛副大使一向可好?”
薛嵩半跪道:“薛副大使安好,谢将字挂念。”
“来,来,来,厅里坐。”乌知义将二人迎了进来,指了门口二将说道:“这位为乌先锋,你们已知,而此位却也是姓乌,名承恩,乃承玼之族兄。二位将军可是我的辕门二龙。”
那乌承恩拱手道:“都是将军抬爱,当不得真,见过上使,见过薛公子。”
李扬也拱手见过,便随着入了厅中。
待几人落了座,奉了茶,便说了当下的形势。乌将军直言,近来甚不太平,不时有小股契丹从松漠方向窜过,骚扰境内百姓。加之各族都在观望,这东北可是干柴一堆,只待一只火烛便可燃了起来。
李扬仔细的听着,不时的问了问一些细节,乌将军也一一的回答。
看天色不早,几日里也赶的乏了,应了乌将军小憩一晚的意思,李扬与十一骑便在节度使的使牙之中安歇了下来。
第二日,二月二十四日,李扬再次谢绝了乌将军派兵护送的好意,十二骑齐齐上马朝饶乐都督府奔去。
此去饶乐需过黄水支流上护真河,当行至上护真河时,情况突变,一哨穿花色毛皮之人阻了去路。
薛嵩认得是韦室之人,便打马上前,问道:“挡我去路,意在何为?”
那韦室人当真生的人高身壮,出了一人瞧了薛嵩道:“无他,走投无路,乞食而已。”
薛嵩皱眉回道:“我皆为走商,也无浮财。你等暂且让了路,待去了你部落,自会有你的好处。”
“呵呵,好大的舌头,我最恨狡诈之人,你们唐人脑多胆肥,就会哄人。我也不与你多说,你们将身上的财物放于地上,我等不与你们为难就是了。”那汉子提了一根粗大的木棍,挥了挥说道。
李扬打马上前,问薛嵩:“薛大哥,这是何意。”
“打些浮财的游走部众,应是韦室那边驱逐之徒。也不打紧,此处离饶乐都督府已是不远,快马也就三二个时辰,再拖上一会,他们怕被奚族发现,便会走散的。妹夫,你先退下,让我对付即可,这些人等还不放在我的眼中。”
“那就有劳薛大哥了。”李扬退了回去。
那大汉见二人嘀咕,心中不满,喝道:“喂,你那汉子,到是允是不允,我只要财不要性命,马匹也于你们留下。”
薛嵩笑笑,从怀中取了一两银角,端在手中说道:“你倒有些绿林的气概,实不相瞒,办了货物,只剩这一些银两。你要是不要?”
那大汉憨的可爱,提了木棍兴高采烈的过来,嘴里嘟囔道:“为何不带开元通宝,带了这个换不了多的东西。”说着就抬手去取。
薛嵩将手收回,指了指马环上的大枪说道:“哪有这般便宜的事,我看你也有些力气。不妨我们打上一场如何?”
“岂有此理!敢耍我!”那大汉往后退了退
后面的人便骂道:“这些个南蛮子欺人太甚,我们不与他们讲理了,冲了上去,夺了东西再说。”
“慢着”薛嵩大声叫道,“你们想哄抢不成,哪里还有真汉子的样子,真是人耻笑!”
“停,好,我答应你,咱俩比试一番,如你输了你将银子给我,我要是输了让了路。我们韦室人说到做到!”大汉止了众人。
“好,不过,我改一下规矩。你若输了,随我左右可好,我若输了,不光所有的财物归你,就连马匹,还有我自己都是你的奴隶。你看可好!”
“这,也罢。即是你如此豪气,我应了就是。”那大汉倒也实在,一口应下。但眼睛又瞧了坐在马上的薛嵩道,“你有马匹,占了便宜,你可敢下马与我步战!”
“呵呵,有何不可。你可发誓!”薛嵩止了又过来的李扬,轻声说道,“妹夫,此去饶乐都督府前程未定。我看此汉子心底纯真,若能收服了,定是一助力。而韦室之人又重誓言,一经许诺便终身不改。”
那边大汉已是跪于当地重重的对天上的飞鹰发了誓言,起了身瞪了薛嵩道:“你也发誓,不能让我亏了。”
“呵呵,你倒是实在。”薛嵩笑骂道,于是立掌为誓。
二人各站了一方,互瞪了牛眼,转起圈来。
“啊”大汉忽大喝一声,举了木棍便当头砸下。
薛嵩收身斜过,让了过去,伸手去捉大汉的衣襟。
大汉哪能轻易被薛嵩得逞,狠狠瞪了一眼,摆木棍横扫,听那呼呼的风头,如是被扫上当是断腰折背的下场。
“太慢了。”薛嵩讥笑道,拧身躲过,手中单手提枪抵住棍头,往左摆动。
大汉听罢有些气恼,合力下压,不知力有多大,将薛嵩纯钢的枪尖所入一寸有余,哈哈一笑道:“就这些本事?你还是乖乖的随我回去。”
薛嵩没好气的看了大汉一眼,轻轻的抽了枪身,反转枪杆,甩在下落的棍身之上,听的闷声一击,将木棍击偏,柱了枪于地,问道:“还打不打!你实是不敌于我,只是力气大了些罢了。”
“你,你小瞧于我,我与你拼了!”大汉急道,重提了木棍用力砸下。
“唉,还是太慢了,且不会用力。”薛嵩枪尖抖动,挽了三个枪花,一枪重重的将木棍击飞,二枪刺穿汉子的衣衫,收枪对汉子说道,“与我走吧。”
那汉子惊呆了,瞧了空了的手中,又瞧了瞧被扎了二个洞的衣衫,用不相信的眼光又去瞧了似是可惜的薛嵩,猛的将后面要冲破的族人止住,跪倒在地说道:“我乌素达恒愿侍你为主!”
薛嵩此时也严肃了起来,过来将乌素达恒拉起,止了他急于说的话,拍了拍其肩头道:“我薛嵩愿与乌素达恒结为安答。”
“这”乌素达恒却是愣住了,往后退了一步,眼中泛红沉声道:“奴不敢,一生奉主,终身为奴!”
“唉,起来,我薛嵩言出必行,你乌素达恒便是我的安答!”薛嵩抓了乌素达恒之胳膊,稍使力气将整个人提起。
乌素达恒此刻才知道眼前之人的历害,更是激动。
李扬听不懂他们所说之话,见如此知是已降服,便上来替乌素达恒拍去身上之土,笑笑道:“可知了我薛大哥的历害。”
薛嵩指了指李扬对乌素达恒说道:“此为我之妹夫,亦是你的安答。”
乌素达恒连称不敢。
薛嵩生气道:“怎么?你即是奉我为主,难道不听话吗?”
乌素达恒大急道:“我乌素达恒岂是那样言面无信之人,好,我便听主子的话,我们都是安答。”
“哈哈”薛嵩大笑,“走吧,随我一同闯个开地出来。”
“好,待我安顿了部众,便随薛主,李安答一起走。”
“慢着”薛嵩从怀里掏出二吊钱与几两银子来,交于乌素达恒手中点了点头。
乌素达恒将手紧紧握了,大步走回部众,安顿了几句,便回转跟在薛嵩的马后。
第一百三十一章 饶乐
薛嵩呵呵笑了一声,回头道:“此去可是饶乐都督府,你可愿意?”
乌素达恒却挡了马头说道:“愿随主子赴死!不过前面去不得,有一队人马埋伏那边,不知是敌是友。”
“哦”薛嵩听罢心中一跳,忙又问道:“有多少人马?”
“看不大清楚,因做我这买卖之人,见了人少就上,人多则避。只是远远瞧着约百八十号,也未打了旗号。”
“谢安答提醒。”薛嵩转了脸,凝重的对李扬说道:“李校书,看来前面有条大虫,过去需费些力气。”
李扬不解道:“这有什么怕的,我等十几人上去杀了便是?”
“呵呵,我倒是不怕,就是不想让妹夫涉险。”薛嵩也不说清,笑了笑又道,“留二人在这里陪你,我带余下之人上去看看再说。”
对于薛嵩的话李扬却是有些难堪,这话说起来是关心之意,可言外却是说你未见过风雨,还是好好的待着吧。于是无奈的说道:“那我就不添乱了,薛大哥,你需小心些。”
“李校书,你多心了。我等都是大唐军人赴死自是本分,但你则不同,你需好生的去完成自己的使命,这关系到许多人的生死。好了,大唐的儿郎们,随我一起过去瞧瞧!”薛嵩将背上的弓弩拿在手里,向前挥了挥手。
李扬看着几骑踏青而去,又瞧了瞧身边留着的二人,都是满脸的狂热,遗憾的瞧着远处。他心中一动说道:“我等也可随着而去,远远的助威。”
二人却是齐齐的挡住李扬的马头道:“军令如山,望李校书不要为难小的。”
李扬无奈,只得待了原地,心中焦急的与二人望了远处。
未及一个时辰,远远的地平线上隐隐的有几个人影。李扬与二人看了看,打马迎了上去。
薛嵩眼中的赤红还未消去,左右看看了身边的袍泽。走时九人回时四人,五匹马上各驮了具滴血的尸体。乌素达恒的左胳膊被削了一截,用麻布裹住的伤口仍在殷血,不知是谁人的血,已是染红了全身。
薛嵩问道:“安答,看来你跟了我是错了。”
乌素达恒咧了嘴笑道:“薛主说的什么话,我能随你征战才是无上的荣光。相比之下,我与众位兄弟却是差着好远。”
“不要叫我主子,我们是安答!”薛嵩止了乌素达恒的话,看了奔过来的李扬,吐了一口气道,“看来前路真的很难走!”
“薛大哥,你,你们。他们!”李扬见众人身上无不是带着血气,犀利的眼神掩不去疲惫和幽伤之色。
“他们是大唐的军魂!”薛嵩指了马上的尸体庄重的说道。
李扬不知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心中悲壮与敬佩之情充满了胸腔,他下了马,朝五位逝去的唐军拜去,转身上了马,忍不住大声喊道:“走!饶乐都督府!”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诗经,秦风,无衣)”一声秦歌传过,在众人急驰的身后飘出好远好远。
过了七护真河,遥遥望见远处有朵朵帐篷,一队人马奔了过来,见李扬等人如此模样,纷纷将弯刀拔出,将弓箭搭上,一什长出列喝道:“这里是饶乐都督府,归义王的地界,你们是何人,快些下马查验!”
李扬瞧了薛嵩一眼,薛嵩上前答话:“我等为大唐来使,你等速速禀报。”
“天使,有何凭证!”什长看着李扬众人不大相信。
薛嵩回头与李扬说道:“李校书,请出圣旨。”
李扬从包袱里将圣旨捧于手上,喝道:“你等可是看清了”
什长见此,慌忙下马跪倒呼道:“恭迎圣旨。不知是天使来此,小在不知,请天使恕罪。”
李扬虽是听不懂说什么,但看的懂,让薛嵩翻译道:“本官为大唐秘书省校书郎李扬。你快去禀报!”
什长听罢唤过一骑命他快马回去禀报,自己率了余下部众护在了李扬等人的身后。
不多时,号角吹起,几十骑飞奔而过,到了近前翻身下马跪倒在地,一人高呼道:“下官饶乐都督府司马李生,叩见上使。”
李扬忙下马扶起道:“李司马,你可折杀下官了,下官当不起。”
李生却道:“李校书代天巡视,岂能当不起。哦,李校书,这一路上辛苦了,快随我入牙帐。”
李扬等人随李生相引,入了归义王的土城,换过衣物后,薛嵩等人自有旁官引去。李扬则被李生引着去牙帐拜见归义王李诗。
待奉好圣旨,将怀中户部侍郎、河东、河北行军副总管裴耀卿的书信交了怀义王李诗。
李诗看罢,脸上阴暗不定,随手将书信放于桌上,缓缓道:“听闻李校书路上辛苦,这样吧,李生,你将李校书好生的安顿下来,待我摆了酒席好好的为李校书接风。”
“王爷,下官。。。。。。”李扬被李生打断,“李校书,请随我来。”
“王爷,陛下还在等着王爷之意呀”李扬急道。
李诗的脸暗了下来,朝西南拱手道:“陛下之意本王已知晓,还请李校书先歇息片刻。李生,快些扶李校书下去!”,甩了袍袖背过身去不语。
李扬心中大怒,此大唐的归义王,饶乐都督竟对圣意有推诿之意,便想开口呵斥。但被司马李生又是使眼色,又是强拉着退了出去。
出了大帐,李生小声道:“我是大唐密谍,请李校书随我来。”
李扬惊奇的看了看李生,心知必有事情,悄声跟了上去。
等到了一处帐里,李生将周围之人喝去,高声说道:“李校书,我家王爷可是对你青睐有加,这可是王爷的几处王帐之一。”
李扬见李生使着眼色,用手指了帐外,便顺口说道:“真是谢过王爷了,下官当铭记在心。”
“听闻李校书才学满腹,我虽是小民但也仰慕不已。即是有此学习的机会,又怎好错过,李校书,可否指教一、二?”
“司马过誉了,下官无才无德,愧不敢当指教二字。如是李司马有何高见,还请明示。”
“那我就献丑了。古人云,‘秋兰兮蘪芜,罗生兮堂下。绿叶兮素华,芳菲菲兮袭予。夫人自有兮美子,荪何以兮愁苦?(摘自楚辞,九歌,少司命)。。。。。。”
帐外,伏耳听罢的王府侍者一脸苦色,摇了摇头,四下看看无人,寻了一个空隙朝牙帐奔去。
李生眼瞧着外面,一只手止着李扬说话,见外面无了动静,长呼了一口气对已是焦急的李扬笑了笑道:“李校书,现在有话可以说了。在下张生,安东都护府录事,今伪姓李。奉上命潜伏饶乐,观察归义王。我知你有许多疑惑,你慢慢的提出便可。”
“李司马,为何那归义王竟是如此态度?”李扬自是脱口问出。
李生呵呵笑道:“无他,只因飘浮不定,阴阳反复的小人而已,前日突厥来人许了好处,左右拿不定主意。”
“什么?”李扬惊道。
李生点点头道:“嗯,来了千夫长一人并随从十数人,现安置于王帐左右。”
“那许了什么好处,竟对圣意敢不从?”
“呵,无非就是些牛羊马匹,奴婢仆人。只是如今契丹与突厥勾结在一起,陈兵于白山,压的李诗不敢乱动。先前时本命我去赎买几名高丽姬也不了了事,加之此人又常反复,所以有此态度就不足为奇了。”李生笑着答道,在说起李诗此人时满脸的轻蔑。
“哦,原来如此,多谢李司马。”李扬谢道。
“李校书,称我张兄即可。这伪司马我可是做不得。”李生笑道。
李扬又问道:“也好,张兄,你看我来要办之事,可有左右出入?”
“应是无事,我从中周旋定能办成,不过,你需稍安勿躁,见机行事。”
“多谢张兄,全赖张兄玉成。待此事过后,我定报于裴公,请奏于陛下,记张兄头功。”李扬大喜道。
“嘘,有人过来。哎呀,李校书,你真是才学满腹,今本官佩服的很。”李生用手指了帐外,忽大叫道。
“哪里,哪里,还是司马熟读经书,今下官佩服之极。”李扬也随口应道。
“哪位是天使?奴家韦纥齐齐格前来拜见。”帐外有女声传进。
李生咦了一声,暗暗的朝李扬张了张嘴意为“小心”,随笑道:“原来是贵客到,李校书,本官可不敢打挠于你了。”
“请贵客入内一谈”李扬又忙挽留李生道:“李司马,难得你好此热心,替我解出前朝文献之惑。你也不必如此着急,就一同与我见一见这位贵客吧。”
帐外韦纥齐齐格挑了门帘,进来见了二人,展颜一笑说道:“即是李司马也在,那就一同坐下说说话也好。省得我二人还需将帘挑起,让人看了笑话。”
“那好吧,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李生笑道。
“敢问贵人是哪一位?”李扬见此小娘貌美如花,又生的豪气,便开口问道。
韦纥齐齐格也是看着李扬眼中一亮,心道,“这大唐天朝还是有些人才的,瞧着李校书怕是未弱冠便官授九品,来日方长这可了得。嗯,生的到也不错,正是女儿家的良婿,可惜了这好皮囊,过不了几日就得受死。”便心中好生的得意,随说道:“让天使笑话了,奴家为尊父韦纥家主的二十一女,这位小郎君怕就是李天使,李老爷了。”
李扬听后心中一动,“原来她就是那突厥来使,真是看出来,如不是张兄提前说起,怕是我会大吃一惊,让她少瞧了去。”也拱手道:“久仰,久仰。李扬有礼了。”
“嘻嘻,李校书真是好笑,哪里有久仰我这弱女子的事情。李校书你太多礼了。”韦纥齐齐格见李扬不卑不亢倒是高看了一眼。
李扬笑笑,让坐。
刚要请人奉茶杯,帐外薛嵩叫道:“李校书可在,在下率人过来了。”
李扬笑着对二人解释道:“外面是我暂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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