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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扬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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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杨思勗走后,李扬怒气冲冲的问道:“恩师,国公是何意!为何如此这般?”

李长史哦了一声,对李扬笑笑道:“你知这杨思勗今日来是何意?哼,他是二头讨好来了。别看他一生争战缰场,这心里比谁都清楚。”

“恩师,你道是与我说说!”

“呵呵,你先莫急。听我慢慢道来。”李长史见李扬着急,让他坐了,慢慢的说道:“今年的选使之事圣上开始并不知选了谁,是有人在中间做了手脚,故意在圣上耳边说你的娘子如何的美貌,这就让圣了留了意,派了人去问你的娘子,但你的娘子却是婉言相拒了。这所派之人就是这杨思勗。今日他又来与你们说了这些话,你没觉得他是在开脱自己吗?呵呵,不想得罪那边又要过来补救这边,倒是打的好算盘。虽未点明,却是让人一听就知不是他的意思。这左右逢源的本事,你却是要好好的学学。再有就是你如今风头正劲,如我猜的不假他肯定是知你来此才急急的赶来,给你留个印象,必竟他老了,可他还有子侄,多条路多个照应。这个杨思勗呀,他必定知道我是会与你说这些,所以留了个尾巴就走。好一个圣上身边的红人哪!”

“哦,不是这杨国公,那我想知道是谁人想在中间做手脚?”

“是谁不重要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你放心便是了。”

李扬哪能放心,这让人惦记上了还能睡的安稳,急急的又问:“恩师就告我吧。”

“就算告诉了你,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李扬你要记住了,你如今是太弱小了,这件事只是想敲打敲打我而已,随便也是在做给你看!让你乖乖的听话而已。莫要想的多了,等你能引起他的重视了,就不会用此手段了,那就变成拉拢了。你好好的想想,自己有什么被人注意而又不太重视的事吧,源头还是在你的身上。”李长史缓缓的说道。

·文》李扬一头雾水说道:“我的身上?我有什么可注意的地方呢?”

·人》“呵呵,说不定你是无意走入哪个局里的棋子。”李长史摇着头说道。

·书》“什么,棋子?”李扬更是头疼不已。

·屋》李长史走过拍了拍李扬的肩头说道:“不要想了,我是不能说的,待你自己去明白吧。”

云州,戴了面具的老者对袁大哥怒气冲冲的说道:“这几天你派人下去,杀几个碍了眼的人去,让他们也明白明白是人都不是好欺负的!这是名单。”

袁大哥不知为何老爷发如此大的火气,但做为下属那些该问哪些不该问自己是知道的,于是接了名单,扫了一眼,念道:“齐三、田老四、五儿,马六!老爷,这可要折好些兄弟呀!”

“我知道,四人选一个即可。不然我们得不偿失,如果那二家实力不平衡了那么这棋就不好下了,你准备去吧。”

袁大哥松了一口气,想起一事说道:“是,老爷。还有一事向你禀报。”

“说”

“吴天他们三人已到了地方,就等的这边开始呢,你看要不要给他们吩咐些什么?”袁大哥问道。

“不必了,让他们自己去办吧,柳思成可是门中第一好手,吴天也不差,就是他的师妹,哦娘子也是心智过人,这些我们就不必给他们添麻烦了。”

“是,老爷,我知道了。我马上去办。”袁大哥转身离去。

老者将身子向后一仰,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眼睛看了南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九十一章 梅妃

腊八的这天,李扬与小荷早早的起来,叫了双眼仍是迷离的朵儿和杨玉环,去厨房吃了碗八味莲子粥。

李扬拉着小荷说道:“今日需去王进兄那里去上一趟,因是早已定下的,你与朵儿也一同去吧。”

朵儿自是高兴起来,也不管因略有失眠而不佳的脸色,拍手叫好。杨玉环低着头则默然不语。

小荷看了出来,拉了杨玉环的手道:“太真妹妹,你已出来好几日了,虽是与你家中捎了话,但李郎来了就不可长住下去了,恐遭了闲话。我知你的心意,你放心,我是不拦的,我极想多一位你这般的姊妹。”

杨玉环听后顾不得心中的委屈马上羞涩起来,扭捏的说道:“姐姐,我今日就回去。”说着又偷看了一眼李扬。

李扬深情的回了一眼,笑着说道:“我们送你回去,你要在家中好好的待着,等我的消息。知道吗?”

三女各看了一眼李扬,有高兴的,有不满的,也有责怪的。

将仍是不舍的杨玉环送回了寄住的叔叔家中,三人乘了马车过了洛水来到了安业坊。下车后来到悬有江府的门前,叩门递了名贴。不多时有脚步传来,王进大笑着从里迎了出来,与李扬拱手见礼,又是很诧异的看了带着面纱的二女,将李扬的拉着进了府中。

到了客厅,命人多端了个火盆,又上了极品的红茶,随口叫了自己的小妾珠儿过来坐陪,在这当口王进说道:“今早吃粥时就觉着眼跳,想是有事,没想到是贤弟这位贵人早到了,真是让我开心的很。”

“呵呵,王进说哪里话了,我能是什么贵人,只不过一介布衣罢了。”

“哎?过了明年怕就不是了,我得改口称老爷了。哈哈”

李扬忙摆手说道:“王兄莫要乱说。”

“怕什么,这是迟早之事。来,喝茶。”王进笑着说道。

饮了头道茶,王进探身说道:“早闻你家娘子才貌双全,来了愚兄这里,莫非还要遮遮掩掩。还望贤弟介绍认识。”

李扬呵呵笑道:“恭敬不如从命了。”指了今日穿浅绿裙子的小荷道,“娘子李杨氏”,又指了略粉衣衫的朵儿说,“娘子李张氏”二女重道了万福将面纱除去。

王进瞧了一眼,便是目瞪口呆,忙用饮茶遮了丑态,复觉的不对,放了茶杯朝二女躬身回礼道:“恕我失礼了,却是贤弟的娘子太过惊艳。”重新坐下对李扬说道:“我道为何全洛阳疯传尉迟家中住有仙女,原来如此。呵呵,一会贱内过来,让她们好好的叙话多亲近亲近。”

“王兄莫要再夸了,那是自然”李扬听人说自己娘子美艳,心中自是骄傲。

这时进了位年方二八略施红粉,相貌上佳妇人,进来朝这边福了一礼说道:“见过叔叔,珠儿有礼了。”

李扬忙回礼:“见过嫂嫂,李扬有礼了。”

施礼后,妇人想是大家出来的女子,早朝二女这边迎了上来,边施礼边说道:“这想必就是叔叔的娘子了,真是美艳之极,我今日瞧了心中好是欢喜。这位妹妹今年有二八了吧?”

那边几女子谈了几句,便相互拉手去了后宅。

王进见人已去了,低声说道:“贤弟稍后些要来一位贵人,她点名要见你。记住,今日之事,切不可对任何人说起。”

“哦,什么贵人?”李扬问道。

王进呵呵一笑:“到时便知了。”

就在这时,有人进来附在王进耳朵说了几句,王进喜上眉梢的打发下去,站起来搓着手说道:“贤弟,来了,来了!等下会有人来叫我们。”

“噢”李扬心中也是极想见见这贵人是谁,难道是多次相帮的那位,那可是要好好的答谢才是。

不一会进来一位白净可爱的八、九岁的小童,也不施礼站在那里斜着眼叫道:“谁是李扬哪?”

李扬见此小童如此可爱,也不恼他的无礼,过来蹲下说道:“你是谁家的小童?真是可爱,我就是李扬。”

王进却是脸色大变,但不知为何不敢说话,只是垂手站立不语。

“你就是?不像呀,人们都传那李扬才高八斗,可你太瘦了腰间顶多能装一斗。”小童歪着脑袋看了看李扬,清清嗓子将大人状又道,“咳咳,一斗就一斗吧,你随我来。有贵人见你。”

“哦”李扬看看了自己的肚子笑了,觉得这小童真像囡囡那般天真,就想伸手去捏那粉嘟嘟的脸蛋。

小童却是被吓着了,往后一跳,历声说道:“你想做什么!大胆!来人,还不与我拿下!”

李扬惊讶的张大了嘴看着这小童,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从怀里摸了块散银子在小童面前晃了晃说道:“好有趣,真是好有趣。来,给你压岁钱。”

那小童忽想起什么,左右看了看,用小手拍了拍胸口,瞪了李扬一眼,一把抓过银子揣在怀里说道:“我忘了这是在江家,好了,看你如此上道,小爷我不想理你了。快走,贵人还等着呢。”又瞧见了王进在那里又道,“别那杵着了,一同来吧。”

李扬没看到王进重重的躬身施礼,只是觉得小童又有些好玩,便一把将他抱走说道:“走,我们去见见。”

小童被李扬的举动弄的呆了,待知道自己被抱起,不由的大怒,连踢带打的大叫:“你个狗才,快放我下来!”

李扬不解,正好与小童气呼呼的双眼对视,看到小童的眼中竟有了泪花,心中好是有愧,只好放他下来,说道:“好,放你下来,一会再抱你。”

没等他说完那小童飞快的跑到了前头,用手将腰叉了吐着舌头大骂:“小贼!天杀的!我定让你后悔!谁要你的东西,呸!”将那块银子扔了过来。

李扬心知吓着了小童,忙笑着道:“这个小童真是好有趣,哈哈。”

王进转身偷笑,复又回了身仍是将脸崩了,拍拍李扬的肩头说道:“贤弟,莫玩了,快些走吧。”

“王兄,你不知,这小童有多有趣,真想让人逗耍。哦,王兄,你是怎么了,得病了,为何脸色如此的难看。”李扬见王进的脸色又像是要笑,又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似的难受,不由的出口问道。

五进没好气的白了一脸李扬,也不理径直朝前走了。

“哈哈,你怎么也是如此的有趣!”李扬随着笑道。

待来到一精舍,那小童朝李扬这边怒看了一眼,将眼斜瞟了别处,身子扭在一旁,不阴不阳的说道:“进去吧!”

待王进与李扬进去了。小童却是笑了说道:“你才有趣呢!我倒要看看你在里面能闹出个什么笑话。”

王进与李扬进了屋,李扬先是四下看了,这屋中里外二间,用纱相隔,不知为何又加了扇硕大的屏风挡在里面。今李扬吃惊的却是这外屋,满墙的字画,看那刀笔走势竟全是名人的真迹。不由的看痴了,也不管有何人在场,自是走到近前仔细的端看。

那里面的人与外面的王进都在瞧了李扬,也不打搅只是静静的看着。

李扬来到一幅笔体娟秀的《诗经,采苹》处站立,用手指勾着笔的走势,口中念道:“于以采苹?南涧之滨;于以采藻?于彼行潦。于以盛之?维筐及筥;于以湘之?维錡及釜。于以奠之?宗室牖下;谁其尸之?有齐季女。”后转身问已是有些焦急的王进,“王兄这是谁人所书,为何笔态娟细,如清溪流水,少了许阳刚多了阴柔,且锋尖飘浮似为飞天所舞,应是为女子所书,但又不见题跋有名,按道理应是闺中嘻戏把玩之物,却在此与二王等人同挂,这是何意,莫不是你家中藏有阿娇?你呀,王兄,想不到你也是风流之人。”

王进听罢,大汗冒出,立刻跪倒在地伏身不起。

李扬见如此,想起还有贵人在此,看王进这般,此人定是位道高望重的老者,此书也定为心爱之物,心道自己真是糊涂,知是犯了大忌,快步走到王进旁边,躬身拱礼道:“小可忘形,胡乱说道,请贵人责骂!”

王进却是伸了一只手狠命的往下拉李扬,李扬心知这又是怎么了,难不成我也要与你跪下不成,这是你的长辈,又不是我的大人,为何如此大礼,自是不解仍为不动。

里面之人看的真切,心想这小郎可是有趣的很,不由的笑了。但左右的侍女早就看不顺眼,如不是方才主子拦着早就出口斥责,现在又看李扬如此放肆,便出口喝道:“大胆,还不跪下!”

李扬听的此女声音尚嫩,怕是此主人的贴身丫头,兴许就是那位所书之人,虽是让人斥责但心中实为的愧,只得又拱手道:“请小娘原谅,方才是我失了态,失了礼数,李扬在此赔礼了。”

王进听的里面斥责这身子就是一抖,又听李扬如此说,更是吓的脸上失色,也顾不得什么,大声说道:“请娘娘恕罪,请娘娘恕罪!李扬不懂事,请看在我的面上,饶他一次!”

“什么,娘娘!”李扬惊呆了。

“你就是李扬么?”里面的人瞪了一眼方才出口斥责的侍女,出口问道。

李扬方才回过神来,这心中真是惊恐,忙跪了地上回道:“回娘娘的话,小民正是李扬。请原谅小民方才的狂妄!”

“起来回话,这是在家中,莫要过于拘谨。”里面的人说道。

李扬与王进站起,这心中就想是哪位宫里的娘娘,一想到江,马上明白过来,里面莫不是新进的江才人,江娘娘,因极爱梅花又称梅妃。

梅妃见二人仍是拘谨,便命赐座。里面出来侍女,不满的搬过二个软凳,只是到了李扬跟前重重的扔下,面色如霜,鼻中哼了一声转身回去。

李扬坐了半个边,低头不敢直视。

“早就听说你的才学上佳,昨日见了我这亲戚说你到了,便来瞧瞧。”

李扬忙站起回话:“不敢,娘娘过誉了,都是众人抬爱,杨自知自己才疏学浅,当不得上佳。”

“呵呵,你倒是谦虚。从你进门立即就相看这屋中的字画,我便知道众人所言极是。果不然,你能从我所书的一篇诗文出看出如此多的不足,真是极有慧眼,可想你心胸中所藏非凡。”

“谢娘娘夸奖!”李扬低头回话。

“今日可曾带了娘子过来?”

“回娘娘,带了。”

王进也低头回道:“正与珠儿在一起,二位果真是天香国色。”

“哦,二位?倒是我想错了,香菱,你将那盒东珠拿出送了李小郎君。算是我给他娘了的见礼吧。”

“是,娘娘。”侍女香菱出来却不是瞪李扬的那一位,将四寸见方的锦盒放于李扬旁边的桌上。

“娘娘,这可折杀小民了,万万使不得。”

“呵呵,拿去吧,即是我赐下的,哪有拿回之礼。我也乏了,你们都退下吧。”梅妃也是破例与李扬二人讲了这么的话。

“是,娘娘,小民告退。”二人后退的出了门。

出门后,李扬擦了擦头上的汗,与王进相望了一眼大感惊喜。

“哼”旁边传来冷哼,却是那小童。

李扬马上感到难堪,也不敢笑,拱手施礼道:“不知是贵人身边的,我真是愚蠢之极,还望小哥不要介意。”

小童眼睛朝上一瞟说道:“可否有趣?”

李扬心中苦笑回道:“莫要取笑李扬了,是我无意冒犯,在下与你赔罪了。”又从怀中将所有的银子,怕是有三两有余一同放于小童手上,说道,“请饮些茶品。”

“算你识相”小童瞟了一眼李扬,放入了怀中,又道,“不许抱我,不许捏我的脸!”

“知道,知道。敢问公公叫什么,待有机会了,李扬定当补报。”

“我么,鱼朝恩。你可记住了。”小童被一声公公叫的心花怒放,不由的挺了挺胸脯。

李扬又将头上的虚汗擦了,心道,这哄小孩也是如此的难受,哎!谁让我没事找事呢!忙又说了几句好话,将个鱼公公哄的开心不已,嘴上也喊了李扬叫“大哥”。二人就似亲兄弟一般,想看着李扬又将小童抱起,那小童却是笑嘻嘻的不恼,仍与李扬玩笑。

王进在那边忍笑的忍的难受,拉了又想去捏小童脸蛋的李扬就走,身后还传来小童的呼叫:“大哥,记得领我去玩!”

第九十二章 惠妃

上阳宫中,一名看似二八佳人的女子依在李隆基的怀中,懒懒的说道:“陛下,这江才人能歌善舞,又能吟诗作对,当谓是我朝第一才女,就怕是长孙文德圣皇后之才气也是有些不如。今日陛下高兴,何不招来一舞助兴。”

李隆基将眼眯了有些不悦道:“别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争宠恩怨,小打小闹也就罢了。明知今日她回省洛阳别宅,这来来回回定是有些不堪,你出此主意想让她出丑,真是不该。再说,你已是惠妃,老是与个新进的才人比高下,也不怕失了身份。”

“陛下——”女子在怀中扭了扭,将手环了李隆基的脖子,用牙轻轻的咬了耳朵,轻声说道:“为陛下争宠难道不好吗?我的陛下,你可是有些日子留恋那边,不来我那宫中了。要不是今日同来了这上阳宫中赐宴,我还不得二眼望穿的盼着你来吗。三郎,你真是好狠的心啊。”说着将要哭泣出来。

“好了,好了。朕不是现在搂着你吗?朕这几日可是政事烦忙,莫说是她那里,就是华妃那边也是没去,你可是冤枉我了。”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好久没宠幸我了。”武惠妃娇笑道。

“好了,好了。你说吧,又想要什么赏赐?”李隆基还不知她的伎俩,只得投降。

“我哪里敢要陛下的赏赐呢?我的二位兄弟分是国子司业、秘书少监了,这朝中已是非议,这让我好是担心。如是我失了陛下的宠爱,怕是就会有人落井下石了。”

李隆基笑了笑,知道这爱妃在想什么,安慰道:“你我正是盛年,哪有心思早早的叹息这些。”又被武惠妃摇了摇,便高唤道,“杨思勗”

“回禀陛下,杨大将军出差事未归。”一内侍回道。

“哦,我怎么不记得了?今天谁在当差”

“回陛下,是左监门卫将军,高知内事省事当差。”

“哦,是高力士啊,这可放心了。”李隆基看这年青的内侍不惧自己,心中好奇问道:“看你口齿灵巧,你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奴婢牛仙童。”

“知道了,你也随在朕的身边吧。去传高力士进来。”

“谢主龙恩”牛仙童叩头起来,急跑出殿外宣传:“宣左监门卫将军谨见!”

不一会,一位近五十的身着紫色大科袍衫,腰束十三銙的金玉带,无须白净微胖之人上殿,跪倒在地伏身叩见。

“高力士,你去中书省拟旨。敕令,武氏惠妃贤良淑德,又听闻其母知礼教,懂廉耻,特封郑国夫人,其弟忠、信自任上品行端正,克己奉公特迁为国子祭酒与秘书监。”

高力士心中一惊,但还是伏地叩道:“臣领旨”退去。

李隆基说完对武惠妃道:“这下你可放心了吧,我这般恩宠,还有几个人敢动他们一动。”

“谢陛下,妾身有愧呀”武惠妃离了李隆基跪倒哭泣谢道。

“爱妃快起,一会还要陪朕赐宴呢?你这般还如何出来见人?”

“妾身知错了。”武惠妃又是坐到了李隆基的怀中,百般讨好。

“陛下,又是到了宫中放省的时候了吧,这要放了年长些的宫女出去,这宫里又要少了好多的人,真是冷清的很。”武惠妃瞧了已是伴着好多年的侍女说道。

李隆基笑道:“是不是舍不得这几个伴熟了的侍女。”

“嗯。她们虽是大了些,但侍候我都习惯了,一时去哪里找此心灵手巧,调教好的女子,真是舍不得。”

“呵呵,这有何难。那个牛”

“陛下,奴婢牛仙童。”

“牛仙童,你去宣朕的口喻。凡无品无级的宫女到年岁时即发还财物出宫,许是归家,许配良人由其自愿。如是不愿留宫者,让各个宫主签名留下各守其职。再令今年的花鸟使选些出来充入各宫听宣。”

“是,奴婢领旨。”

“你如今也随了我身边,就赏你个内给事吧”

“谢陛下,谢主龙恩”牛仙童叩头不断

武惠妃见此开口说道:“好好当差,这是陛下给你的恩典。你下去宣旨吧。”

牛仙童怀着感恩又兴奋的心情慢慢退去。

“陛下,即是要将花鸟使分了些,那,我也想要几个早早的调教,日后好逢迎陛下。”

“好,就多与你和刘华妃宫中拔几个。这可满意?”

“我知陛下是取宠我了,我就代刘阿姊谢陛下了。不过呢,江才人那边的人可不少了,就不必添了吧。”武惠妃瞧着李隆基的神色小心的说道。

果然李隆基的脸色一变,武惠妃马上搂了李隆基说道:“陛下,我是闹着玩呢,就是想看看你是疼我多些还是她多些。”

李隆基的脸色缓了下来,轻拍了武惠妃之香肩说道:“又使小性子,一个赵丽妃故去了还不满意么,还与一个小妹妹争气。你呀,都礼于皇后了还要怎样。”

武惠妃吓的身子一抖,忙跪倒不住的嗑头道:“都是妾身不好,让陛下为难了。”说着哭了出来。

“好了,起来吧。我也没有怪你之意,只是要掌握些分寸才好。”

“启奏陛下,吉时已到,请陛下临幸百官宴。”却是回转的高力士在阶下跪道。

“哦,知道了。”李隆基转头对仍在哭泣的武惠妃道,“好了,这批花鸟使和你的侍女如有合适的你就赏了各尚、司、典、掌之官,命她们各掌有司职守。来,把泪擦了,陪朕赐宴。”

武惠妃这才止了悲声,破泣而笑,站起身来帮着众女官为李隆基着了通天冠服(1)

云州,山间入口处,朱三哥领着一人笑着与守崖的喽罗打趣:“我领着这位小兄弟去打个野食出去,众兄弟可有要捎卖的东西?哎!王四,你不是想给你娘子要个锚金的钗子吗,一并拿钱出来,我去买了回来。”

“朱三哥,你莫要乱讲,我多时要这个了。”一喽罗嚷道。

朱三搔搔头顶,将插了头发的木棍扯出,吹了吹又插了回去斜眼说道:“我可是听的真真切切的,你家娘子和你闹了半宿,如不是你应了下来,你还能爬上炕去!”

“我,去你的死朱三,多会抓了墙头听房了。我呸!”那喽罗脸红的骂道。

“哈哈,我也在哩”旁边的喽罗又学了女子的声音说道,“你个王老四,老娘算是瞎了眼怎么从了你这个穷鬼,人家穿金带银的我且不说了,就连个眼红已久的锚金钗子都舍不得。今天你要是不说个子丑寅卯来,你休想碰老娘一下!”

“哈哈,王老四这还有何话说,要是怕了娘子就痛快些。”朱三大笑道。

王老四羞得快将头扭到背后了,嘴上还硬气的说道:“我什么,我那是哄她开心,你们看看就我这一巴掌下去,还不得将她打坏了,这是疼她,不是怕了她!”

“好,就算疼她,你到底买不买了。”

“朱三哥,这个冬天的银响还未支付,我确实是没钱。要不你先替我垫着,我多会有了自会还你。你看可好。”

朱三朝上大声的喊道:“好,那就说定了。快点,不然云中县关了城门就进不去了。”

“好,你等着。唉?三哥,这位小兄弟怎么了,头上生疮了不成,怎么将头也埋了。”有喽罗见另一人掩面埋头的,好奇的问。

朱三大笑道:“真让你说着了,这兄弟生了一大疮,见不得风,要不,我让他见见各位。”

“行了,朱三哥。快莫让这兄弟受罪了,这就好了。早去早回,回来要请我们酒啊。”

“知道了兄弟。”朱三大笑着领着那人出了山口。

等上了大路,朱三笑着说道:“弟妹,你露了头吧。”

娟子将埋头的黑布除了,深深的呼了口气,忽然跪倒说道:“三哥的恩情,我记下了。下辈子娟子做牛做马也会还了。”

“呵呵,莫要说这些。给,这是书信,你去了云中县里找一位叫马五的痞子,就说是山里的消息,如他有回信,你就将他放在山前五棵槐树当中的老鸦巢里,我自会取了。还有你就别回山了,有人会安排你的起居。但记住了这可是关系这大唐的利害,你莫与别人乱讲,明白吗?”

娟子紧张的说道:“我明白了。可是朱三哥,如我不回山里去,他们会起疑的。”

“我自有办法,你快去吧。”朱三笑笑说道。

娟子将书信藏好,深深的看了一眼朱三,转身顺大路而去。

朱三待娟子走了好久,这嘴边露了一丝嘲笑,自语道:“真是傻蛮子一个!”又苦了脸心道:“又要挨一刀了,真疼呀!”

待晚上回来时,朱三已是满身血迹,吊着个膀子大声的在山口呼叫:“快,快开门,让我进去!”

众喽罗放他进来,围上说道:“朱三你是怎么了,那位小兄弟呢?”

朱三放声大哭:“天杀的官兵,我被看穿了。小兄弟被一刀宰了,我却被差些劈了膀子,你们看看这条胳膊还有救吗?哎呀,疼死我了!”说着晕死过去。

“快,快,快让老先生瞧瞧去!”众人手忙脚乱的抬着进了山。

云中县城中,马五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位面容娇好的女子,惊奇的问道:“你,你是新来之人?”

娟子心中很是厌恶这种人,但还是礼貌的回道:“回军爷,我正是新来送信之人。”

“军爷”马五一愣,但马上反映了过来,呵呵笑道,“那你就将书信拿了交与我吧。”

娟子背过身去从怀中摸出书信递了过去说道:“军爷还有什么要回的,我等着。”

马五拿着书信翻来翻去的看了看,见封口完好,随口答道:“那你先等着吧,我过会给你回话。”

娟子笑而站在原处不语。

“咦,你怎么不走呢,等着用饭吗?”马五刚想转身离去,见娟子站在那里不动,奇怪的问道。

“朱三哥说了,你们自有安排。”

“哦,那你等着。不过,可不准动我这里的东西。”马五心中暗骂朱三,嘴里朝娟子说道。

娟子四下看了看这间破窑,只见除上土炕上的一卷又黑又脏的行李,别无他物,心中只是一叹。

马五将书信揣在怀中,急匆匆的跑进间客栈,到一间屋子前,轻敲了几声小声说道:“主子,有人从山里捎信过来。”

门一开,身着一件胡服男装的美艳二八女子,用手探住马五的肩头将他拽了进来,随意关了门,坐在凳上伸了脚出来问道:“信呢?”

马五马上爬在地上亲吻着女子的靴子说道:“你忠心的拔也施罗见过主子,这是书信。”双手将信举过头顶。

韦纥齐齐格将信展了看完,笑了说道:“拔也施罗,你可是立了一功,那送信的人呢?”

马五(拔也施罗)小心的笑着说道:“主子,她在我那里等着回信。”

“不用等着了,打发他去就是了,有事再寻他也不迟。”

“可是”

“可是什么?”

“那人却是一小娘,这山里的人想让我们安置她,你看要不要赏了我?”

“混帐话,你想还与山里断了联系不成!这样吧,你就让她过来和我住着,就说我是你远房投奔你的表妹。”

马五应了一声是,又吻了齐齐格的靴子,出去了。

齐齐格将书信烧了,笑盈盈的看着那火苗,就像看着她心中的所想像的爱郎一般着迷。

注(1)通天冠者,冬至受朝贺、祭还、宴群臣、养老之服也。二十四梁,附蝉十二首,施珠翠、金博山,黑介帻,组缨翠緌,玉、犀簪导,绛纱袍,朱里红罗裳,白纱中单,朱领、褾、襈、裾,白裙、襦,绛纱蔽膝,白罗方心曲领,白蔑,黑舄。白假带,其制垂二绦帛,以变祭服之大带。天子未加元服,以空顶黑介帻,双童髻,双玉导,加宝饰。三品以上亦加宝饰,五品以上双玉导,金饰,六品以下无饰。(唐书,车服志)

第九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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