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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扬传-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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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走不成了,需待上一日。”韦纥齐齐格良久开口说道,又忙着解释,“左察克要派人去寻了我的旧部,来回要一日。”
“哦,那便住上一日。”
韦纥齐齐格看了一眼轮廓有些模糊的李扬,将手抽了回来将一缕头发顺耳别在了后面,幽幽的说道:“他们来了,我便不能与你多说话了,你莫要怨我。”
“嗯!”李扬不知为何心中好是烦怒,重重的嗯了一声。
张了张嘴未说出口,韦纥齐齐格叹道:“你可是恼了?”
“没有。这样也好,省的好多的麻烦。”李扬躲闪着那双发亮的眼睛,看了别去说道。
“呵呵”韦纥齐齐格却是笑了,笑的有些狡猾,有些得意,伸出一只手指去触及李扬的心口,挨了一下又快速的缩回,又是挨了一下点住不动的说道,“这话是心说出来的吗?”
李扬低头看着那里,不语。
“你是个懦夫!”韦纥齐齐格忽是说道,“为何不敢顺着心意说话呢?你喜欢我,对么?”
抬起头看着她,李扬的心中因这一句话翻起了朵朵浪花,她说的难道是真的?我岂能对她动了心,不是,决不是的!也许是因为小宝的缘故吧。但却是未想到自己为何能很自然的去握了她的手与随意的搂抱她。
“你承认了!”韦纥齐齐格看着李扬的脸色,“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在饶乐都督府时,你便是有意了,还将着一幅清高的样子。那二个番女可美?与之相比,我美吗?”眼中流光闪动,却是有几分的紧张与期待。
“夜了,快些回去吧,在我这里待着不好。”李扬终是未回答,低了头淡淡的说道。
“唉!”一声叹息自韦纥齐齐格的嘴里发出,听着耳边之人起站起的声音,李扬却是心中有些难受,有一种想挽留的冲动。正在二难之间,韦纥齐齐格忽然合身将他扑到在地,轻轻的用软软的嘴唇印在了李扬的嘴上,李扬刚想回应,那唇却是分离,只听耳边轻轻的问道:“能叫妾身娘子么?”
“娘子!”李扬未有停顿的唤出了声。
韦纥齐齐格呵呵笑起,狠命的将他搂紧复又松开,大步而去。
李扬仰面躺在地上,指间仿佛还留有她的体香,在那一刻起,他的心很痛,一颗眼泪流下,有种感觉告诉他,她走了,就这般离开了他,明日她将是那个突厥的千夫长,而今日这个小女人般的她再也不会回来了。懊悔与不甘充实了整个心肺,有一种痛叫失去,有一种爱叫放手,还有一种苦叫无奈!
凭夜风吹干的眼角之泪,韦纥齐齐格别过头去看了一眼那顶小小的帐篷,好是希望那个懦夫能跑出来将她拦下,可是她又是摇头知道这是一种妄想而已,便收起了满腔的情绪,冷冷对侍从喝道:“好生的照看,不得欺辱。”再也没有回头,朝着自己的帐篷走去。
风吹一夜寒,魂断三千里。人世之事莫过如此。
听风对饮残月间,天涯无归时,也是哽咽声。几番苦痛几番难,爱恨过三更。一人倚门一人去,谁道谁是断肠人!红颜逝去天亦老,哪堪如此论伤情!苦也!
第二日,果然是部落里飞奔出数十匹快马分驰四方,这日,李扬也被似奴隶的人请出了帐子,到四处走动,听着耳边嘹亮的歌声,看着纯扑的牧羊人,又瞧瞧碧蓝的天空与如白云般的羊群,他有些陶醉了。
“你这个该死的唐奴,竟敢将一只羔子弄丢了,看我不打死你!”不相合宜的怒骂声传了过来,随间声声惨叫,一女子用唐话痛呼着饶命将李扬吸引了过去。
略有肥胖的突厥妇人骑于女子身上,一手揪着头发,一手狠劲的没头没脸的抽着。旁边站了几人指指点点,哈哈大笑。
“卖X的东西,整日的勾引着男人,今日我便花了你的脸,撒尿淋上去,看看哪个偷嘴的贱狗来舔你!”妇人用手打着不甚解气,忽从腰间拔出刀子朝女子脸上划去。
“住手!”李扬将那妇人的腕间抓住,大声喝道,见周围的人发愣,便想糟了,怎么为唐话喊了出来,便忙又用突厥语大喝,“为何打她!”
妇人好大的力气,猛的甩了腕子从李扬的手中挣脱,起身怒目而视道:“你是什么东西,敢管我家之事。她是我的奴隶,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哈,你是个唐人!该死的唐人!快来人,将他抓住了。”
“阿克素,你乱嚷什么,这是韦纥千夫长的奴仆,还由不得你来招呼!”陪着李扬的人出声提醒道。
“韦纥主子的?哼,那也不能管我教训奴隶的事情!”妇人骂骂咧咧的回道。
那人为难的看了李扬,小声的回道:“这确实有些难为。”
李扬不理他们,只顾将地上的女子掺起,那女子害怕的缩成一团,被李扬一碰便是打着战,颤声哀求道:“莫要打奴家,莫要再打奴家了。奴家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鼻间飘过一股难闻的气味,却是此女子身上的,看了披着破碎不堪只能遮往身上一些部位的此女,李扬将身上的衣袍除下,将她裹起,轻声问道:“你是哪里的人氏,为何沦落到如此?”
女子往后缩了缩,将本就披在脸前的头发更是弄的杂散,用恨意的眼光怒视着李扬不语。
李扬不解,扬头去瞧了那妇人。
那妇人得意而笑道:“哼,你当你们唐人都是高高在上的么,瞧见没,这就是你们唐人自己贩卖过来的奴隶,可是整整用去我五十张的上好羊皮!”
李扬听后大惊,又去看了那双怀着深深恨意的眼晴,心中顿时沉了下去。
第三百六十六章 鞭苔
看到李扬又要生事,陪同出来的人忙是将其拉住,说道:“你这个下贱的仆人!就是可汗也不能管了他人帐中之事,你却不知死活,莫不是有韦纥主子的交待,我定不会管你!”见李扬不怒而威的瞧了自己,这心中竟是有些胆怯,将声音软了下来道,“莫要生事,少于韦纥主子添了麻烦。”
对此李扬也是知道是没有办法的,便扭过头将女子放开。那妇人得意的将他的袍子从女子身上扒下,端看了半天想必是瞧出料子不菲,便是好奇的又看了看他,便收于腕间连踢带打着将女子往帐子里赶,边是骂道:“今日算你造化,不与你计较,等到了晚间再好好收拾了你!”
那女子听完脸上露了极是惊恐的表情,便知这好好的收拾是如何的回事,将手把住的帐篷之门用哀求的眼光盯着李扬不放,因为她也知道方才披入身上的衣物可是上好的丝制,想必这唐人非富即贵,又想到是他喝住了毒辣的女主,大抵不会如那些黑心的同类一般,便心生了侥幸。
妇人推了几下没能推动,便心生怒气,抬了脚就在女子的腰间乱踢。周围之人的笑声更甚,这妇人恼极,顺手提过顶门的杠子便朝女子头上打去,瞧那使力的劲头,怕是一棍下去,那女子便要立毙。
女子大惊失色,将头侧了,却没能让过胳膊,便听惨叫一声,那胳膊竟是被一棍打断,疼痛之极跌坐于地。妇人更是着恼,又高举了起来复又想打去。
“慢!住手!”李扬被女子的目光里的哀苦所震憾,又瞧着突厥人如此的对了自己的同族,心中便是义愤起来,将拉着他的手摆脱,大声叫道。
妇人惊诧扭头看了这三番二次相阻的唐人,便将杠子放下,一把将女子的头发揪起,让她的脸露了出来,这是一张年轻的脸,虽是污垢了些,但轮廓还是比较清秀,如今因了疼痛而扭曲,让人看了心是怜惜。
“你是否也被她迷住?好,看在你是韦纥贵主的仆从,我便与你一个面子。看到么,这脸蛋可是方圆百里没寻的好货色,再说你们唐女温柔,我家汉子倒是喜欢的很,常常弄的不思生产,早晚的死在她身上。你若是看上了,我便卖给你,这样也让我家汉子能晚死几年。你说呢?”妇人又用另一只手托起女子的下巴,用力的捏着,女子猛的闭了眼甩头摆脱。
“啪”一记耳光响亮的甩在女子的脸上,妇人大骂道,“不要脸的东西!”一把将其甩在地上,用脚踩了女子被打断的胳膊。
“啊——啊——”女子疼的大叫,在地上打着滚。
“住手!你要多少?”李扬终是不忍,沉声问道。
女人听罢收了脚踢了踢已是力竭的女子,笑道:“要说疼我们女子,还得说是你们唐人。看在你即是韦纥贵主的仆从,又是真懂女人的份上。不多,还是五十张羊皮,你看可好?”
没等李扬回话,周围的人哄笑道:“你个贼婆子,想的正是好事!这奴隶已是买来三年,又替你家牧马牛赶羊,又是让你家汉子与小崽子作贱,早就收回本了,早些天老六用二十张羊皮换她,你都答应了,谁知那死鬼老六没那福分,让家中管的不敢了。如今这郎君要赎买,你却是坐地起价,真是贪心!要依了我等,还是发了善心,就按二十张羊皮卖与他了。再说这女奴胳膊都被你打折,还需将养些日子才能好起,但谁都知道马失了前蹄便不能疾跑,你还不得再做价卖了别人。如今这年影不好,谁家愿意养个不能干重活的无用之人?就算她长的水灵,但也不能当了肉吃。阿克素,卖个好,也卖韦纥贵主一点面子,就二十张算啦。”
妇人叉腰骂道:“干你屁事!谁不知你眼馋了我家这小奴。你敢说你未是与我家汉子提过,要睡她一次的话?她那X是镶金还是镶银了,让你们这些个闻着臊味的发情的狗嗅个没完没了?行,我阿克素也是讲理之人,你来卖去,只给三十张羊皮如何?你好好的瞧瞧,这唐女就是好,肉皮纤细,小模样那自不会说了,再说骚人那风情可是,啧啧,你们这些汉子凑在一起兴许我家汉子早就说过了,看看你们这馋死人的德性!五十张,一张不能少了。不然我就是杀了她,扔了喂狼也不会便宜你们半分!呸!回头让你帐里的好好收拾你这个骚汉子。”
“哈哈”众人大笑起来。只有一脸愤怒的李扬与仍是呼疼的女子,在这当中显得如此的突兀。
“我要这女子了!”李扬咬牙而道。
妇人笑了半戴停住,反问道:“你说了什么?”
“我用五十张羊皮换!”
“众人可曾听见这唐人小郎君说的话?”妇人大声叫道。
周围之人也是惊奇,却是亲耳都听清了的,都默不出声。
“我听见了!”人身背后有人说道,音虽不高却是让人都能听的到,众人回头,齐齐躬身问好:“韦纥贵主安好!”
韦纥齐齐格笑着与各位见礼,来至场中,看了那不安的妇人,又瞧了在地上哭叫的女子,再深深的盯了一眼李扬,便是说道:“这女子,我买了。你一会到帐里来拿钱,不知盐巴可行不?”
“韦纥贵主,奴岂敢要你的恩赐,要是让我家汉子知道了,非得将奴打死,奴就将此奴婢送于贵主了。”妇人矮了半个身子说道。
韦纥齐齐格笑道:“岂能白要你的东西,一会取十斤细盐送过。阿克素,莫要推辞了。”
“是,贵主如此说了,那奴便收下了。”妇人笑而回道,踢了一脚声渐小了的女子,怒道,“快来见过贵主,你真是好命!”
韦纥齐齐格也不去看那女子,只是背对了李扬说道:“我突厥人是腾格里的子孙,是天上的雄鹰,是地上的头狼,天上地上任由我等族人取之!漫说是一个唐女,就是千百个又能如何!我们的勇士击碎唐人还有那些不臣服之人的梦想,将他们的女子尽数抢过来就是了。狼神在上,我大突厥千秋、我无敌的勇士万岁!”
众人皆是狂呼了起来。
韦纥齐齐格又咬了牙道:“至于我的奴仆竟敢私自做主,罪不可恕,应苔二十鞭!”说罢不理发了呆的李扬径直便走。至于那女子自有人过来扶着下去正骨疗伤,却是正眼未瞧李扬跟着而去。
李扬没想到是如此的结果,呆呆的看着远去的伊人,任由二个汉子上来将他摁倒,绑在车轮之上,扬起高高的马鞭抽打在背上。背上火辣辣的疼却是未能将心中之痛比了下去,他一声不吭的忍受着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打击,在这一刻心中已是滴了血。
韦纥齐齐格回到了帐里,扑在毛皮褥子之一,将手臂咬着无声的哭了出来,耳边仿佛能听到行刑之人挥鞭时的呼喊与李扬那双失魂落魄的双眼,心碎了,就连手臂被自己咬出了血都是未能感觉出来,这才深深的明白过来,原来李扬早已在了自己的心里,刻的是那样的深,是那样的痛!
“主子,他们都到了,各领了些人马回归,请主子出来见见!”帐外左察克仍是尽职尽守的把在门外,恭敬的朝里禀报着。
韦纥齐齐格忽被另一种思子之痛所代替,嘴里不禁唤了声:“小宝”,便回复了本色,见手臂之上的血迹与牙印,淡淡的自语道,“为了小宝,就是牺牲了你,我也认了!”用丝帕缠住,垂下袖口掩了,大步走出了帐篷。
第三百六十七章 往事
四月间仍是有些冷洌,加之昨晚又了回了寒潮,就算是与身上披了件羊皮,被付于马背之上的李扬仍是有些抵不住这漠北的鬼天气,被冻的牙齿相交咯咯之响。不过也好,受了鞭苔怕受了风,上药后连头也被蒙上,倒少了被左察克看到的机会。但前面骑马牵着他的突厥人却是对李扬甚是鄙视,觉得一路上哼哼叽叽有失男儿的本色便故意的整治于他,一会急行一会又缓走,还尽拣了路边坎坷之处,这让李扬时时被触着背上的鞭伤,不禁轻叫了起来。
“将他与那唐女放于一起。”韦纥齐齐格在前边被簇拥着,虽是与身边的侍卫说着话,可这心里却是留意着他。见李扬受着折磨便冷冷的说道,“你去探了前边的路,五里有些少,让探马至十里,半个时辰一报。”将那牵马之人远远的打发了去,也算与李扬小小的报了仇。
将李扬扛着扔入后面相缀的马车,那人却是喜盈盈的转身而去,好像得了韦纥齐齐格的赏赐一般。
车内有一股的药味,必没有生火,显的好是冷静,好在没有朔风的侵袭,倒比那马背之上强了百倍。那唐女身上盖着羊皮褥子团缩在一角,见有人被扔了进来,身子不禁抖动了起来,却是默默的将褥子撩起,把下身的衣裙向上翻,用一只手去扒了自己的小衣。
“你,你停手,要做什么?”李扬看清了女子,见其动作忙是扭头问道。
女子停了手,交响未见李扬动弹,仔细一看是那日的唐人,便有些惊诧的反问:“你不是想弄奴婢吗?”
“快些穿好!”
女子有些羞意的一把将褥子盖于身上,有些用力过了,带着了那条胳膊,深深的皱了眉头低着头幽幽的说道:“郎君是好人,你与他们不同。”
一声郎君是好人将李扬堵的说不出话来,暗骂了那些个将她折磨如此的人,吐了胸中一口闷气,问道:“来这里几载?”
“三年了。”悲苦而又愁怅的回道。
李扬犹豫,还是问了出来:“听他们之言,你过的甚是不好?”
女子不说话,将头别在一边,却是能看到那高耸之处不住的收缩,压着悲声道:“郎君莫要问了,你不会想知道的。”
“哦,想家么?”
“嗯!”重重的点头,带下了一颗泪花,“家里还有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妹妹和二个弟弟,在偏院里还住着大伯一家。有时快要活不下去的时候,想想亲人便是挨过来了。真想回去看看。”
“唉!如是有回了家乡的机会,你会回去吗?”李扬叹道。
唐女忽是笑了出来,有些妩媚的说道:“郎君,你看我美吗?”
看着已是洗净脸,尖俏的下巴平添了几分颜色,李扬却是未有心动,将头仰了靠于车厢之上,摇着头道:“我是认真的。”
“回家!可是还能回去吗,如今这个不人不鬼的样子,奴家羞于见他们。”唐女脸上暗淡了下来,只是自语道,“奴家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家中有田亩,吃穿不愁也算殷实。奴家自小习得女红绣工,也曾识了几个字,加之长的又端正,便早早的有婆家来张罗。夫家为同乡里之人,老实本分,自十五嫁过,二人恩爱羡慕死了邻人。平日里奴家做些小活计在家中缝补,夫君出外劳作,过着美满的日子。”说到此处,脸上复又有了光彩,停了片刻却是苦痛之色甚多,“可就是婆婆凶狠,护儿过甚,容不得奴家有一丝的埋怨。过年有了身子,腰粗心乏便不想动弹,但婆婆硬是说奴家是懒惰,夫君极孝不敢还口,回来便与奴家说了。奴家岂能让人说成这样,便挺了身子仍去做活,可谁料想,没有小心跌了一交,便是崩了,没能留住已是人形的我儿。夫君怜我,请医喂药便是有些怠慢了婆婆,婆婆便大发了雷霆,指桑骂槐的数落着,言语之污不能入耳。公公看不下去,掌了婆婆的嘴,婆婆虽是住了嘴,但却是将怨气尽数的记到了奴家的身上。也许是命,此后的二年一直未能怀上,瞧过了医,也服了好些药,根未治好却是身子被医垮了。往日的容貌也憔悴了许多,夜间服侍夫君有时力不从心,夫君虽是未说,但看了有些恼怒的脸色便能知道。婆婆又在耳边添话,让夫君再纳一房,也好传了香火。这倒是好事,奴家便也应了下来,可谁又知道,初一迎新人,十五罢贤妻,自此夫君便是变了个人,整日流恋她人,不与奴家相见,就是见着了也是冷言冷语,随意的应合。奴家想想自己这样,只能将苦水往自己的心里咽下,心道只要能与夫君白首,别的就不必强求了。”话言哽咽,有些说不下去。
李扬接口道:“但你想错了?要是如此,你便不会有了今日。我说的可是对否?”
唐女点头,将流下的泪水抹去,但岂能止住,复又流了下来,摇头说道:“正如郎君说那样。原来他也是个负心之人!再加了婆婆一直纵恿,那小妾的挑拔。一低休书竟是将奴家抛弃了!”掩了面而泣,凭由泪水长流。
“哎!”李扬只能长叹一声而已。
“让郎君笑话了。”唐朝女想必是哭的次数多了,未及多时止了悲声,抽泣而道,“奴家回了自己的父母家中,父母弟妹也是知道一些事的,也没少为奴家操心,便是安慰着让奴家有了依靠。说来也怪,在父母家中未是吃药,只是心中怨恨少了,这身子倒是好了起来,复又长了肉,脸色也恢复了原来的本色。夫家不知怎么知道了,又央了婆子与父母相说,让我再续前缘。奴家心伤之极,便与父母言道,再也不回去了,哪怕是与人做小也认了。恰巧一商贾行至乡里,无意之间瞧见了奴家,便是心生爱慕,也是求了婆子过来提亲,并说道,家中有妻,但常行于此地,意在这边安一家室,也省的车马劳顿之苦。这人我说见着了,相貌堂堂比原来的夫家还要有看头,又是被每日来的提亲之人烦死,便心中一热应了下来。看到也置了房宅,请了婆子买了丫头,自想能安安稳稳的过了日子,于是挑了吉日乘了一辆小车从侧门被迎入了门里。”说着,脸上怪异起来,也是有些惊恐,颤抖着久久不能平静。
“后来呢?”李扬只顾了看着门帘外,未是瞧到唐女的脸色,轻声问着。
“后来,后来!”吞吐了几句,唐女看了李扬的侧面,心里不知为何觉得安定,便咬牙接着说道,“自被迎入了门里,那商贾却是三日未与奴家同房,奴家只当是事多心烦,便没有多问,但一个月未与奴家安睡,这便有些奇了。虽是吃喝用度不愁,商贾也为人宽厚,每每能将奴家哄的开心,但这人伦之道还是需有的,于是奴家就借了个机会含羞问起,可是他却是变了脸,将奴家手脚捆住,狠狠的打了一顿,便是离去不回来。至到一日,喝醉了酒,将奴家抱起,奴家心中暗喜以为能有好事,但,但,让奴家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他竟然不能人事!这下奴家是知道了为何不近奴家身子的缘故所在,原来是这样,这天一下子便是塌了下来,与他相拥着痛哭了一场后,便与之过着守寡的日子。奴家命好苦!原想就这样过着算了,可就是这样老天都不放过奴家,都道商贾重利轻情义,奴家万万没想到,他竟能将奴家当成奇货,让奴家去做一些更为肮脏的丑事!”
第三百六十八章 再入
李扬有些尴尬,这闺中密事全盘的托出,让自己好是脸热,忙说道:“那你又是如何到了这里?”
唐女轻笑,带着厌恶的神情说道:“如何到了这里?是被商贾卖的!”转而瞧了李扬看过的地方,幽怨的又道,“那商贾一日宴请本县的明府,将奴家唤出来添酒,席上那狗官竟是见奴家有些姿色,表面之上装了正经,暗地趁着奴家过去倒酒之时,假意失手将箸丢于地上,却是起了心意来摸了奴家的脚,奴家受惊吓慌是退下,与商贾求救。那这狠心之人却是毫不在意,与那狗官淡笑,将让奴家过来敬酒。奴家自小知礼,不曾沾过此物,有心相拒,但见商贾脸色剧变,又心中害怕晚间会遭了什么样的对待,如是便低了一头,顺从而饮。饮过之后,便是感到头晕异常,忙是告退让丫头掺回了房里。”说到此处又是看了一眼李扬,低低而语,“哪知半夜里,心胸憋闷出不上气来,又觉得下身有些疼痛,待睁了眼就瞧着那明府爬在了奴家身上,一时之间如五雷轰顶,就要叫起。那明府将奴的嘴堵住,威胁着如是大叫,便使了法子去整治奴家的家人,也让商贾家破,到时还不是一样的由着他摆弄。奴家被吓呆了,便是由着他了。弄过之后明府走去,商贾奔了进来苦苦哀求奴家,说此事万万不可声张,说是让人知道了,那便是大祸临头!又许了诸多的好处于奴家,奴家想过事已至此,那认了吧,就将此事瞒下了。原以为只一次就完了,可那狗官自得了好处,天天过来,而商贾却是皆是假意出去,好腾了地方。奴家忍辱承受,每日都是盼着有天晴的一天,可等来等去,等的却是被玩弄腻了,狗官不在来又等着了此后数人的凌辱,这些人皆是手中掌权或又为大商贾之徒。原来自始自终都是将奴家看成一件媚人的器具,奴想过轻生,却又下不了手,再后来,商贾怕奴家将这些丑事抖出,便骗了奴家回他的乡里。奴家以为这下可算是解脱了,没想到却是被他卖到了这大漠之上。后来之事郎君大抵都是明白些的,奴家是奴隶之身,任由主家作贱连狗都不如。郎君,奴家是不是这下贱之人呢?”
李扬瞧着唐女望向自己的眼神,这里有嘲弄,也有悲伤,更多的是一种漠然。这心中被触动,摇了摇头道:“人生于世上,皆是无力抗天的!”
“哈哈,还是嫌了奴家!哼,你等这些男子皆是属狗之辈,有了好处便要争个死活,没有好处却又装的一本正经。奴家算是瞧着透亮。你?与他们一般无二!”唐女狠声说罢,便又躺下将身子翻过,不再理了他。
李扬也无法安慰于她,只得闭了眼,随着车厢的晃动渐渐的入了梦中。
此后几天里,自有人送过肉干与清水,二人各坐了一角,吃着干粮皆是默然不语。
“站住,来人止步!前面是我圣山之地,莫要再往前一步!”迷迷糊糊的听见外面前方有人在喝叫,李扬打了个机灵,原来已到了郁督军山了,朝身轻轻的甩了甩胳膊,感到背上已是大好,估计再有二日便可得索,想探头出去相瞧又怕让人看到,只得静静的听着。
唐女早已睡来,快速的看了李扬一眼,将头偏在车厢之上,却是想着自己的心事。
“我等是为韦纥部侍卫,要来吊唁可汗,并有事求见伊然特勤?”
“大胆!可汗之名可是你由直称的吗?来人,将这伙叛乱之徒拿下!”
李扬听的心惊,这二伙之人怕是要刀兵相见,就听韦纥齐齐格冷笑而道:“是谁人要将我拿下!”
“呀,是韦纥千夫长!请你恕罪。因些新任可汗有令,吊唁可汗者,凡超过二百之众皆不可入牙帐,千夫长得罪了,请你遣散人马,带了亲随进去。”
韦纥齐齐格哼了一声而道:“即是认得本千夫长,那就让开道理。我与各特勤、郡主为兄弟姐妹,你也敢拦我?”
“千夫长息怒,请小的禀了邻军的苏叶护定压,莫要为难了小的。”那领兵头目低声求道。
韦纥齐齐格又传过话来:“好,那我便在这里等着,你快去快回。”
听蹄声阵阵而去,队伍这下相等。车里的李扬小声的说道:“快到牙帐了,一晃眼已过去三年。”
唐女好奇的瞧了他,李扬笑笑:“二十年来过一次。”
这时车外马蹄缓缓走过,车厢之处这了片刻,听人皆称:“贵主”李扬便知是那人是韦纥齐齐格。后又转马头离去,这心中便是失落。
“是齐齐格侄女到了?怎么不派个来先行禀报一声,倒让这些不成器的东西阻在了这里。来人,将他拉下去抽上十鞭以示惩处!”大笑之声传来,想必是那苏叶护到了。
“苏伯父安好,父亲可是常提起你,老说那年二人快意结伴进击结骨之事,意气风发,真让奴家羡慕。”韦纥齐齐格笑着施礼说道。
苏叶护笑道:“难得你父还记得我的老鬼,真是让人心暖。来,贤侄女,快些与伯父一起进牙帐。”
正哟喝了队伍要起拔,远处又有人奔过,高叫道:“大汗有令,只限韦纥部落数人吊唁。余者驻扎圣山之下。”
苏叶护不满的声音传过:“老汗一死,这小崽子又要定规矩,整日不知想做些什么?前些日子听闻从贤侄女部落抢来个小童,说要为新任可汗祝福,今早又定下了二百以下进的规矩。”
“什么?那孩童如今在什么地方?苏伯父快告诉我!”违纥齐齐格心神大乱,忙是问道。
“大概在牙里大帐吧,反正也见过几面?”
韦纥齐齐格失态而道:“他如今可好?
车里的李扬心中紧张,将手握住车门之上,用力之极,根根青筋一露无遗。
那苏叶护好奇的看了韦纥齐齐格,忽是大恍道:“听闻此子可是长生天的使者,又闻是一贵女受梦而孕生产,难不成是贤侄女所生?”见她点头承认,随笑道,“我这孙孙好的很,胖乎乎的也不淘也不闹,好是安静。”
韦纥齐齐格终是未能忍住眼中的泪水,点头笑着:“这就好,这就好。”将泪抹去,转头又吩咐道,“左察克,你率大队寻一水草丰美之处安扎。韦纥骨力你挑几人随我一同去牙帐,把那辆车也带着。”
“慢,待小的检查过后再放行!”那传信之人摆手相拦。
苏叶护怒极,举了马鞭便是抽下,骂道:“不开眼的东西,也不睁眼看看这是谁?”
那人抵头闷声挨了一鞭,仍道:“老叶护,你难不成忘了二十年那次牙帐大乱吗?”
苏叶护顿时无语,与韦纥齐齐格道:“如不是要紧之物,就让他查查。”
“好,请搜查!”韦纥齐齐格眼里带了嘲弄之意,心里却是想到,二十年的大乱还不是我那冤家引起的么?
车帘便挑起,头戴尖顶毡帽的突厥人探入了头,看了看李扬与唐女,又用手中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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