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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扬传-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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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寿昌县令赵奉璋!你们这些吐蕃狗自认是我大唐的外甥,却是处处犯边欺我,如令又杀我镇军袍泽,你们都是该死!给我射死他。”赵奉璋怒起,指了其人令弓箭手转向而射。
“本波,速走!”小相见事不妙,合身扑到东岱本波马上,将其死死压在身下。扑扑入肉之声顿起,东岱本波发了狂的顶起,一把将已是软了的小相抓住,看着已然气幽,急声喝问:“为何如此!”
小相只能将笑挂于嘴边,斜头而死去。
“啊!退!”东岱本波见人心慌慌,族众已无斗志,纷纷打马疾退,便知今日已败,不可再战,便心生退意。
“贼人哪里走!大唐豆卢军行军左押官在此!”东面驰来一队人马,大旗之上分明写了一个大大的陈字。
东岱本波大惊,忙令道:“南边!全退南边!”逐引兵朝南。
“吹大角!”正南方康校尉冷冷说道,“不可让其走脱一人,大唐威武!”
“呜——呜——”角鼓声起,将这伙吐蕃人南逃的步伐生生阻断。
“我好恨!”东岱本波仰面而大叫,“全车停步!众族人,莫要逃了,想必那西边也是有伏兵。众族人,今日之错全应我而已,如是能逃得性命请回去让族中长老将我之财产散于诸位。”又缓缓将刀抽说,指了前方道,“高原的勇士!雄伟的丈夫,拿出你等的气魄,宁可战死不可受辱!杀!”
“杀!”已见无了退路的吐蕃众奋起了心中的血性,纷纷吼叫着身着唐军冲去。
“放箭!”康校尉令下,鼓点急转,唐军立盾搭箭听从带兵之校尉、队正之命纷纷将弓上之箭射去。
“啊!”惨呼不断回响于左右,东岱本波却不去瞧上一分,只盼着能再往唐军阵前近一步。几十步之遥,一息之间,便是折损了百余人,这让他心中痛极,怒目而视康字旗下之唐军官,恨不得将其立斩于马下。
“投矛!”随着令下,一支支手臂粗细的木矛自唐阵之中飞起,在空中划了个弧度便矛尖朝下狠狠的扎下。
眼中瞳孔中那由小变大的长矛射过来,无奈之下只得将一面小盾举起,希望能挡住其锋芒。但却是想错了,从臂上轻轻的一顿,接着那长矛便破开了数层牦牛皮,狠狠的自头顶扎入,将一名吐蕃众钉在了马上。
见吐蕃众狠命的打马劲头,康校尉也是一脸的凝重,轻轻的下令道:“令自军手中弩齐射,冲锋!”
刚前面列成二排的唐军自背后将军弩拿在手里进,吐蕃众的心崩溃了,他们知道,箭不可怕,有疏有密,投枪也是如此,可这弩却是一匣十二支,各军带二匣,整整二十四支齐射,此次出击轻快,又未带着大盾,这可是死路一条。
东岱本波之心也是沉到谷底,但仍挥刀而喝道:“冲锋,冲过去便是活路!”话未说完,唐军手中之弩箭便是机括一板,刷的飞过一批,复后拉又一板便是又飞起一批弩箭,连续不绝将他的希望生生的打断。
这时从东、西二面尾随杀过的二支唐军已是与后军相绞杀在一起,唐军这才收了弩,将手中的刀枪提于手中,打马加速逼了上来。
“杀!”二军终是撞在了一起,一时之间惨呼连声,坠马于地之人纷纷死伤,侥幸躲过头次砍杀而落马之人却是眼中惊恐之极的看着碗大的马蹄踏面而来。
东岱本波已是说不出话来,挥刀将一名唐军砍退,直直的朝康校尉冲过。
“来的好!”康校尉冷哼了一声,大叫道:“大唐威武!”便是抽出横刀迎了上去。
“当当”数声,二个各拔了几次马头,皆是在心里与对方一个评价,果真了得,不愧为猛将!
“康押官,稍候!待下官会会这伙吐蕃狗”薛嵩自阵后转过,提了大枪如入无人之境,挑、抽、打、甩各式枪法运用熟练,将吐蕃人杀的大败,见康校尉奈何不了这番将,心中暗怒,就是你们这些番人差些让我好看,如不是妹夫定了计,怕是早已愧对自己所带的一旅弟兄!气愤之极,手下更是发了狠,说话之间已是挑飞了十余名吐蕃人。
吐蕃人见薛嵩勇猛,本是憎恨的想群起杀之,谁料到是合了这汉子之意,未及二个照面,又有数人被杀,全是心寒了起来,纷纷躲开这杀神的行进路线,这让薛嵩纵马几步便是来至了东岱本波之处。
“薛旅帅可需小心,此番子不简单。”康校尉平稳了一下胸中汹涌的气息,便是见好与薛嵩说了一句,自己拔了马头去砍杀其它之吐蕃人。
“你就是那该死的狗头?”薛嵩斜眼单手提枪指了东岱本波,轻视而道。
东岱本波不知为何却是心里忽是害拍起来,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你是何人!我是一族的东岱本波。”
“哈哈,那杀你不冤了。死前记着本官是大唐薛嵩!”薛嵩冷冷回道,“你这狗头好端端的窜到我大唐作的什么恶,让本官杀你如杀只狗一般恶心。”
“气死我了!”东岱本波哪能受得了这些,举刀便是朝薛嵩劈去。
薛嵩单手擎枪轻轻的带住他的刀,使巧力将其压住喝道:“你还是引颈受死吧,省的本官动手麻烦。”一吐蕃众见机自薛嵩身后偷袭,薛嵩皱眉轻道,“怎么老是有狗要打挠本官的清静。”猛的将枪身上的力道懈去,枪杆后撤,杆头发力重重的击在那吐蕃人的胸前。其人偷袭未成,却遭重击,心中不知有无懊悔,反正口中狂吐鲜血,于马上晃了二晃一头栽于马上。
“我要杀了你!”东岱本波如发了疯,眼里只有薛嵩一人,不顾方才心中的害怕,血涌了头顶,赤着眼直直的冲过。
薛嵩眼中怜悯之意闪过,举枪直立,力压泰山之顶下落。
东岱本波咬牙举刀,当的一声架在肩上。
薛嵩冷哼一声,双手持枪使力下压,那东岱本波嘴里咬出血却是与事无补,刀背落于肩头,借了身体相抗这股巨力。
“撒手!”薛嵩大喝一声,手上又加了几分,将敌首的刀压歪,枪杆左偏使力直直的击在耳下之处。
东岱本波脑中嗡的一声,头部如被重锤相击打,阵阵昏厥袭来,手中酥软,眼看要握不住手中的刀柄。心中却是明白,急中生计狠狠的将舌尖咬破,清明了起来,哇哇大声怒骂薛嵩。
薛嵩暗道,可惜了,这狗头却也是一条好汉,但却行错了道,走岔了路。复又举枪起,还要再砸他一次。
东岱本波眼中闪过惧意,知道自己怕是善终不了,也知眼前这唐军是想生擒了自己,心中暗暗叹了数息便定了主意,忽大叫道:“慢!”
大枪生生的停于头顶一尺左右,东岱本波与薛嵩抱拳而道:“我服了!将军之勇为天下之绝!请莫要再戏耍我,薛将军,不劳你动手,我给你一个交待!”说罢横刀斜拉项间,将一腔热血喷洒而出。
薛嵩收枪,淡淡的看了一眼怒睁双目的东岱本波,呸了一声,一枪扎入其胸,高高挑起喝道:“你家本波已死,降者免死!”
第三百五十九章 人选
听薛嵩大叫,善唐语之吐蕃众齐齐侧目,看自家的本波身死又遭唐将挑尸污辱,更是激起决死之意,皆是口中呼念:“雍仲(意为不生不灭)”二字,杀了狠的朝薛嵩冲去。
薛嵩看着发了疯的吐蕃众皱了眉头,甩枪将东岱本波的尸首扔敌群之间,大枪开合,上下翻挑,眨眼间刺落了五人,这倒让吐蕃众气势一滞,趁着这个空隙,薛嵩又高叫喝道:“降者免杀!”
“我等皆为弃聂弃赞普的子孙,怎能与唐人低头!愿东巴幸饶弥沃(意为出生在幸族的无上祖师,指的是古象雄王子幸饶弥沃如来佛祖)保佑!杀!”吐蕃众宁死不降,拼死厮杀。
薛嵩眼中闪过赞许之意,朝身后挥手道:“大唐的儿郎,让他等瞧瞧我等的风采,大唐威武!冲锋!”一挺手中之大枪,枪枪合力,合了战马跃入敌人密集之处,枪挑敌之胆,马踏冤死魂!生生的杀入一条血路。
“愿随将军生死!大唐威武!”身后本部人马紧紧相随为薛嵩护了身后。
李扬与赵奉璋并肩城头相看,指了这里笑道:“我大唐有如薛旅帅这等的军人,试看哪个敢再犯我大唐天威!来人,擂鼓助威!”
赵奉璋不留痕迹的将身仰后一拳,抱拳也道:“薛校尉真是勇猛过人,手中之枪鬼神莫测真是让敌人胆破。李县男,下官愿保举薛校尉为一军的别将。”
“哦”李扬侧头看了一眼,赵奉璋低头躬身又道,“下官以为薛校尉如此英勇,决不可辱没了。”
“本总管自有分寸,赵明府,此战你功劳不小,报了露布与朝堂之上,怕是这寿昌县不能久居了。”李扬岂能不知这是赵奉璋的示好。
赵奉璋庄重而道:“只要能为百姓谋福,为圣上守土,下官就是天涯海角也是去的。”
“嗯,赵明府,忠心可嘉!想必圣上与众相公也是知道的。”李扬转身与东面高高拱手而道,“凡有大材之人,朝堂之上自会重用,赵明府,本总管便是提前祝贺高迁了。”
“哪里,李县男可是折杀下官了,下官知这功劳为县男所赐,心中自是感恩不尽,日后有用着奉璋之处请捎一封书信即可,奉璋定会一力相助。”赵奉璋这话可不是恭维之言,而是日后应验了,李扬遭贬洮州都督府司马时,已是牧守一方的赵奉璋竟是与当权的李林甫相抗,列其罪状二十一条,竟是惨死杖下,算是还了李扬的恩泽。
见城外杀声渐小,李扬扶垛口而道:“赵明府,何不开了城门也去杀个痛快。”
“李县男,不是下官拦着你,而是如今千斤已落,现正在修缮之中,要想出城,只怕得需吊蓝将县男放下,如是不嫌,那下官便是吩咐准备。只是这要传了出去,说有失官体倒是小事,就怕让人说道是县男有争功之疑。”赵奉璋脸色之上忍笑而道。
李扬也知,便是一叹而笑:“唉!身为行军总管却是高坐城看观看,真是甚为臊之。”
“李总管大可不必如此,此战依下官来看全赖县男调度有方,这便是头功,如是再去亲身杀敌,必让众校佐慌乱周护,反而会乱了布局让贼有可乘之机逃去,这便不美了。”赵奉璋劝道。
李扬点头,转脸去眺城外之战。
是役,歼来犯之寇千余,俘敌伤者数百,阵斩敌酋沦婆东岱本波。自损千余,其龙靳镇兵八百,豆卢军折损三百。战时现燕山余寇头目不知所踪,余者尽没。是为大胜。
连夜修好了千斤闸,将厮杀半夜的将士引入城中安置,令行军曹史清点,李扬鹊占寿昌县治之地,与众将校议事,将各自的功劳写于条陈,另加了赵奉璋之功劳于笔后,连同战报一同派人送往沙州。
早上巳时,带回豆卢军使、沙州程刺史之符,令大军班师沙州。
与赵奉璋以及寿昌百姓相别后,李扬率军回至了沙州,至于何宅的韦纥齐齐格,李扬却是好像忘记了。何大户当是李扬怕人说了闲话,便让人赶了牛车,将韦纥齐齐格藏于内里,远远的赘在大军其后,倒也看不出什么来。李扬只当是未瞧见,骑了马在众将校的拱捅之中,入豆卢军大营,将军务移交后,转而去见了程刺史。
程刺史自是大赞李扬是为福星,拿了战报瞅了一眼,语气转为沉重道:“八百好儿郎,便是这样的折了,真是着实让人气愤,还好李县男与他等报了仇,又启回被砍去的头颅,这样也让这八百儿郎能安息了。李县男,请受本官一拜!”说着便是离坐长揖到地。
李扬哪敢受此礼,便是闪到一边,连连称了不敢。
程刺史起身正色而道:“如何使不得,又如何不敢承受,这是李县男应得的。”复坐下笑而说道,“此次出战而归,怕是李县男引军出西州是不可能了,圣上定会予以重用。不过李县男可保举一人代为出征,你看谁人合适呢?”
薛嵩二字差些脱口而出,看着程刺史的笑脸,李扬顿时一惊,差些犯了大忌,要知道上官一说让下属拿主意,那定是心中已是有了定论,这样一说不过是堵众人之口而已。如是说的对了还好,如是说的不对,好可对自己大为不利,于是想罢缓道:“下官在军中时日尚浅,不知各将校的禀性,加之下官是文,而众将校为武,自是难以知晓他等之事。这谁去,依下官来看,不如还是使君定夺为好。”
果然,程刺史点头道:“自知其短,不争寸长。李县男可是难得。那本官问你,你瞧着程义孝如何?”
李扬忙道:“义孝之人忠厚,且此次功劳也是甚大,下官以为可行。”心中却是暗骂自己势利。
程刺史摇头却道:“程义孝之能只在逞勇,杀敌可,但统率大局难!要说最为合适之人选,不过陈、康、张、李四位校尉,哦,还有咱的薛大将军也是亦可。”说到薛大将军这最后一句时,而是大笑。
李扬陪笑,拱手而道:“陈、康、张三位校尉是军中前辈,所持之才无人难出左右,只是,这”说到此处,指了心口与程刺史。
“李县男可直说!”程刺史知道李扬说的是那三人的为人处事,为人死板不懂变通,但还是让李扬明说。
“那下官得罪了。这三位校尉如是能率一军那便无碍,如是协同或者屈于人下,恐怕十分之力难出三四。这只因了三位校尉有些恃才高傲,太过直率了。”李扬看着程刺史的脸色说道。
程刺史脸色不变,点头道:“这三个鸟人,莫不是在此战之中与你难堪了,回头本官狠狠的斥责于他们。真是说不该的死硬人呀!”又笑道,“那李嗣业与薛旅帅呢?”
“使君不必如此,三位校尉与下官合作甚好,此次出战全是这三位校尉的谋略。至于李、薛二位校尉,他们资历尚浅,做先锋,为副皆可,若是假以时日,定能执掌一方,但看现在还为时过早。”
“哦,李县男说的正是要点,这些本官倒都是未想到。看来还是李县男看的远,即是如此,那容本官再想想。”程刺史本意也不是这几人,见李扬顺着自己的意思说了下去,这心中也是满意,至于全底谁是人选,这已是军中之事,自于李扬无关了。“这几日李县男也为辛苦,还请早早休息为佳。呵呵,这军营你也不必去了,好好的将这几日积压的公务处置一下,便等着吏部行文吧。在此本官恭喜县男了。”
第三百六十章 冬梅
出了州府之门,见李苍头侍立于阶下,左手处停着一辆牛车,便是皱眉道:“李公,为何不早早的安顿了?”
李苍头脸有主难之色,躬身道:“老爷,这,这位奶奶不愿先行,执意要等着,老朽无法只得从了。”
“哦?”李扬走到近前,伏于车窗前小声的说道,“韦纥贵女,本官不知你为何为此,但即是寻来肯定是有事情,你看不如这般,先让李公送你到沙州驿安顿下来,等过了午时,本官再去看你如何?”
里面淡淡的传出声音道:“就依了你吧。谁让妾身这般的不要脸呢?李司马谢谢了。”
李扬愣了一下,何时这刁蛮女如此的好说话,原次相遇不是自己受了伤害,如今却是转了个性子,真是让人不解。心中想到此女如此怕是又在想着什么法子来整治自己,不由的心中跳动了几分,忙是让李苍头拿了自己的贴子去了沙州驿。
怀着心事回到宅子,里面的丫头喜冲冲的跑向了内宅去通禀自家的奶奶,经了内门未及开口,但见朵儿三女俏生生的立于面前,与自己行着礼,莺语而道:“李郎,辛苦了。”便上前相搀,左为朵儿左是茉莉,后跟着挺着身子的柳叶儿笑嘻嘻的进了正房。
与三女说了自己可能不去西州,三女皆是欢喜异常,连声叫好,将丫头遣走之后,便急急的扑入李扬之怀,念着心底的相思之苦哭了起来。
李扬无奈,只得劝慰哄顺着,发了一些宏愿方才使三女称了心,破泣为笑,各展了风姿尽是妩媚明艳,让李扬看花了眼。
李扬血气方刚哪能受了这样,再道这三月尽数在军营与些男子为伍,平素也未能回家,好是忍的辛苦,如今见自己的妾身这般的挑眼施惑,媚态百出,又各为国色之貌,一时之时竟难也把持,心急着将朵儿与茉莉左右搂起,在怀有身孕的柳叶儿额上一吻,嘻笑道:“娘子,事一同来!”
柳叶儿羞的跺的脚,红着脸嗔道,“夫君真是荒唐!”话虽是如此,但那一脸的春/情却是出卖了自己的心思,看着将头已低自高耸胸上的朵儿二女,心中好是羡慕,只是自己如今是这个样子,哪里能还服侍于他。见李扬的眼睛直勾勾的瞧了自己的樱唇,这心里不免好是紧张,又隐隐有些期待,想要跟着去,又怕让人瞧不起,于是含羞将他们三人入内里一推,自己声音酥软的说道:“妾身还有事情,就不陪夫君了。”说罢,逃也似的推了门而去。让凉风吹了热烧的脸,见朵儿的侍女夏莲过来相问:“奶奶,可是有事要吩咐?”不由的崩了脸道:“你们都退下,任何人不得找挠了老爷休息。”又唤过自己的丫头冬梅,安排道:“等老爷唤人时,你去把烧好的热水端进去。记着,旁人不许她们进入,只许你一人!”心中还是想着让冬梅能入了李扬之眼,也好替自己这些不能服侍的日子里,紧紧的将李扬的心抓住。又想安顿些别的,但张了张口便是算了,只是轻轻的说道,“外面如有访客,尽请让于客房之中,等老爷醒来再去会他。都散了,清静一些,莫要乱嚼了舌头。”
“是,奶奶”各丫头怀了各自的心事便忙着做事去了,独留下冬梅守在了廊下等着招呼。
安顿了这些,柳叶儿也是觉着乏了,缓缓的走回自己的房里,坐于床上,用手轻轻的抚着自己的小腹,感受着自己的血肉,不免嘴角扬起了笑意,抽了枕头垫在身后倚在上面,闭目假寝。
与不知轻重的二女胡天黑地的恩爱了几回,直到腰间酸软,但暗道要节制,便相拥着睡下,也未有多久,便是听到外面冬梅在呼唤:“老爷,老管事方才禀报说,州府派了人来请老爷回牙,奶奶发了话,主奴婢过来问下老爷是否醒了。”
“哦,冬梅,现在几时了。”李扬从美梦中醒来,瞧了天色已是昏黄,再看了自己左右睡的正酣的美人,小声的问道。
“已是酉时。老爷太累,午时奴婢请了奶奶的话,未是敢打挠了老爷的清静。如今有要事,便不得不放肆了。老爷腹中是否饥饿,奴婢这就吩咐了厨娘做几样可口的饭菜。热水已是烧好,老爷是否先净了身再起?”
“哦,酉时了,真是荒唐!”李扬坐起捶了自己一拳,将被子与二女掖好,边穿鞋边说道,“那你进来吧,老爷我要起来了。”
冬梅哎了一声,推门进来,低着头红了脸自衣架上将李扬的衣物拿过,怯生生的过来与李扬穿戴。
李扬不展了胳膊,由着她服侍,见她小巧的鼻间冒了一层细细的汗珠,便笑着问道:“可是热了?”
“奴婢不热。”冬梅心中慌乱,暗骂自己没出息,平日里与今日还不是一般的服侍,为何现在自己却是心里好是紧张,胡思乱想之下,竟是将一件内衬反着穿了。看到李扬穿着不舒服这才发觉,忙是重新脱下,将内外套正了,复于李扬穿上。
“冬梅,你今日为何心事重重的,莫非是听到了家中的消息?”李扬看着冬梅神色恍忽,便又是问道。
冬梅这时也不知道是为何,这心中好是委屈,索性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用手背捂了嘴哽咽道:“没有,老爷莫要问了。”
“嘘,莫要哭了,看吵了她们的。来,冬梅,到外间,有事尽可与老爷说起。”李扬一见如此便自己将衣袍穿好,轻轻的拍了冬梅的肩头指了外面说道。
冬梅却是吓的不轻,竟是忘了现在床上睡的可不是自家的奶奶,而是二奶奶与六奶奶,忙是止了悲声,低着头随李扬到了外间。
“说罢,可是这院中有人欺你?按说你身为房里人,是无人敢与你作对的,难道是夏莲和梅子二人?”李扬问道。
冬梅摇头。
“哦,不是她们还有别人?是各位主母打骂了你?”李扬又问。
冬梅仍是摇头。
“难道真是你家中有了消息?”
冬梅更是摇头。
“这就奇了,不会是老爷我吧?”
冬梅这下却是不在摇头,只是动也不动低头暗自伤怀。
李扬失笑,这可从何说起,自己可真的没有去招惹这些个丫头,这些女子当是百里挑一的美女,但一来身边竟是绝色有些看不上这些个低贱的奴婢,二来,自己也没那个心情,三则,这几年都是习惯她们服侍了,早视为了这家中的一份子。可怎么会被这丫头怨上了呢,不愁吃穿,也不愁冷暖,真是怪事。但仔细去瞧冬梅时却是瞧到了她的胸前,已是拱起,便心中了然,暗道,真是疏忽,这些丫头们如今都是长成了,也是该早早的寻了婆家。于是笑着问道:“冬梅今岁十五了吧?”
冬梅轻轻的点了点头,只当是老爷有要了自己的意思,这头便低的更是低了。
“你们这些个丫头,整日里嘻笑打闹,竟是让我当是无忧无虑的小孩了。这样吧,等有空暇,老爷与你家奶奶商议过后,便与你寻户好人家,放你出去。”李扬轻笑的说道。
冬梅愣了,这心中的委屈自是强烈,猛的抬起头哭着说道:“奴婢就是死也不离开这里!”说罢放声的哭着推开门跑了出去。
李扬诧然,不知这丫头抽了什么疯,看着来回被风打动的门扉,不由的说道:“这,都让各房惯坏了,真该好好的调教调教!”走出房外将门关好,见院中一个人都没有,气的呼喊道,“来人,来人!”
夏莲从侧房跑出,小心的看着李扬,方才是瞧见那冬梅可是哭的出去的,这心里着实的不安,忙问道:“老爷可有事吩咐?”
“你等,算了,好好的听承着你等奶奶的动静,老爷有事要去州府。”李扬看着夏莲受惊的样子,心中一软,便将气话咽了回去,吩咐了一声便走向了前院。
第三百六十一章 孽缘
至前院的客厅中只见李苍头一人相候,便奇道:“李公,州府遣来的人呢?”
“老爷,无人。”李苍头见李扬皱眉便急道,“非是老朽要哄骗老爷,实是驿站的那位奶奶闹腾的历害。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说罢将头低下。
“难为你了。”李扬知道李苍头也是为了自己好,如是说了韦纥的事情那家中自然会不平静,如是说了平常之事,自己也许只会不忍离了温柔乡,随意让人打发了。便点头赞道,“走,随我去看看。
李苍头低头应是,轻声又道:“那牛车停于门左之处,请老爷移步。”
李扬愣下后又笑了,吩咐了李苍头:“用度之中支些钱财,过后送过去,如是她还有什么需求,尽量安置。”说罢走了出去。
李苍头低头微微躬身,错开二步之远,轻手轻脚、一脸平静的跟着。
上了何大户的那辆牛车,李扬方才发觉这是一辆女子所用之车。撩起厚厚的绵车帘,从里面扑面而来滚滚的含有香味的热气,就见靠角处生着一个小小的火盆,另一角则是放有炭与香料的木匣;左侧车窗下有一具瑶琴,紧挨着却是一盘未下完的棋,右侧有扶台,台上放有二卷书籍,上挂有笔,这书看样子是翻过了,有些杂乱的随意放着;再看内饰,车厢包着染成嫩绿色的麻布,也许主人嫌它太多死板,又用朱红点了几朵小小的梅花。
上了车,见底板铺着一块软软的细毛羊皮,洁白如玉,李扬便不忍相踏,将鞋除去放于靠车帘的木格里,大小之间略有不足,知是女子的足长稍短,便又想起自家妻妾的那又白嫩小足来,盘了腿坐下,探手将一块绣有六合同春的靠枕取过,端详了一番便放于身后,垫在腰间,觉得舒服,便用腿轻轻的踏了踏车底板。
外面的李苍头知晓,坐于车辕之上,“哦哦”的唤叫,拍了健牛缓缓而行。
也许走了一刻时有余,李扬的一卷诗经未完,便听李苍头轻唤道:“老爷,到了,请下车。”
“哦,知道了。”李扬将书卷合上,眼睛不经意的在手中之书的右角上看到了若晴二字,笔势娟秀、柔弱却也透着几分功夫,想必是练了几年的,心中见些发痒,便从笔架之下取下一只小毫,点口水润笔,在那二字之下提了子仁二字,二相对比端看,却是得意。
“老爷”外面李苍头又是唤道。
“哦”李扬忽的醒过,才知自己好是糊涂,即是写下了便无法去涂之,一来不忍二来也觉得兴许这女主家看不到,便轻轻的放下,将其用另一本书压着。看看无恙,便穿了鞋下车去了。
让李扬不知道的是,就是这子仁二字却是将何家的名为若晴的女子整整的害了十几年,自车还了何大户后,其女若晴无意之间翻出,便被李扬的二字所迷住,这若晴小娘自小习字练文,笔下淫侵数年,见子仁二字看似随意,却无不透出深厚的功底,便心生爱慕之情。又是与父亲旁问,自是自己的车是送了沙州司马的妾室,这李司马自己是偷着瞧过的,不由的害起了病。何大户请了名医相看,却是无果,见女儿日渐消瘦问了好多次,若晴也是不说,只是整日捧着一本书相看,一会痴一会呆,便趁女儿不注意时将书盗出,左右翻看才知这病根在哪,心中也是急死,同时心中大为怒气,将女儿叫道狠狠的责骂了一通,一狠心将书投入火盆之中,便道,莫要想了,你就是死!为父也不能将你往那火炕里推,那沙州司马李县男,已是有妻妾众多,如今又不明不白的跟去了个小娘,一身的孽债想必是几世都还不清,你这是活活的自寻了死路!天下哪个父母不疼儿,不说你若是作小,为父之脸面难存,就说你成了李县男的妾,你还不是整日以泪洗面!女儿,回头吧,莫要执念,莫要执迷!
看着被火所吞没的书,若晴的心也死了,只不过淡淡回了句,儿知道了。便转身如失了魂的离去。
后何大户与若晴相了沙州的富户,与其二公子结了连理,便草草的将爱女若晴嫁了过去。婚后倒也美满,也为夫家生了二男一女,但心中始终放不下子仁二字。夫家身子不好,过些年便逝去,这若晴也是病了一场,大起后感之有愧与夫君,便将儿女交于公婆,自己跑去女观之中入了道。
天宝之年,时任安西都护府副大都护、礼部尚书的李扬因事途经瓜州,遇百年罕见的暴雨避入一女观时,方才真正见了已为观中上座的若晴法师,
二人因缘而起又因缘而灭,都未是提起那小小之事,只是若晴法师将自己的女儿作主许以李扬之二子,也是开元二十四年,时授清徐县君的柳叶儿产下取名莫为的儿子,算是了了这段尘缘。
李扬下了车,由李苍头相引,自一间房前停下。李苍头指点道:“老爷,老朽就在了外面,有事请呼唤。”
李扬点头,自门前徘徊了一会,心中下了决心,抬手轻轻的扣了几声。
门开,韦纥齐齐格的俏脸迎着李扬笑了,还是那张明艳的脸,只是发现她的眼角好似有泪痕,便是愣了愣神。
“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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