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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扬传-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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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箭在弦上,力过而崩,力小而弱,是发还是不发?李县男,你可是睡的迷糊了。”程刺史笑出声来,只是表情是为不敬。

“使君所言差异!凡天下之人皆是为利,只有给足了利便会安份,如不安份可杀鸡敬猴,选几部不服王化之人将其身家尽数剥去,其男斩其女为奴,以示左右摇摆之人。到时再派几名善辨之人留连于与我大唐交好的帐中游说,许以重利,大事可成!依下官所言,这是恒古不变之理。等契丹各部降服稳定过后,腾出手来再慢慢烹制,那他们便是断了七寸的长虫,到时或内迁或打击可游刃有余。”李扬即是说开便也不怕了,索性一言说到底,等候着程刺史如何处置。依律将是上表陛下,下旨将自己贬到蛮荒之地。

程刺史却是未发声,只是好好的看着拱手而道的李扬,直瞧的李扬心里好不自在方才笑道:“李县男,你可为一方大使。当了个无用的闲差可是埋没了你。”

“使君,莫要再讥讽下官了。使君与下官有恩,下官自是记得,但不能任由使君随意指了并不真实的过错,安了罪名。”李扬只当程刺史又是反话,于是诚恳而道。

“哈哈,子仁,如不是这样怎么会问出你的心里之言。来,请看了领碛西节度大使延王玢的以北庭都护之名以及河西节度使牛大使发的符。”程刺史言道,并将一纸公文递了过来。

李扬偷偷暗中呼了万幸,双手递过来要看,说是符文却是一纸的调军令,调河西节度豆卢军四千兵马赴西州却是未写了出兵日期。看罢抬头去瞧了程刺史。

程刺史沉闷而道:“河中之地不稳,白衣大食虎视眈眈有犯边之相,这也是不得以而为之。本使思前想后,在沙州这领军之人却是定不下来,威名者如我与长史年岁以高,善战者军中数人但品级不足,于是便是想到了李县男头上。自去岁解寿昌之围,李县男极有天赋才干,所率军中之人也是交口称赞,这就想寻了你来试试。果然李县男不屈我等所望,心胸之中藏有万千韬略。李县男,本使问你,你可愿意为我大唐扬威!你可愿意为陛下尽忠!你可愿意意保一方百姓之安危!”

“这——”李扬迟疑,心里转了万千个念头,说实话真是不想去,不是怕死而是放不下家中之人,眼看柳叶儿五月便是要生产,再加上长安兰陵坊那边也是牵挂,所以便是有些放不下。但程刺史的三问却是问的只得答应,于是拱手道:“下官不才愿往。只是下官不懂行伍之法,又没能习过军阵兵书,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请使君三思!”

“即是愿意便好,军中自有能人,你只需统师即可。这样吧,你明日便随本使去军营之中体验一番,等三月开春后再拔军安西。”程刺史拍了桌面而道。

李扬见程刺史已是决定,便没了退路,只得称得令。

程刺史也是看出李扬有牵挂,便笑着说道:“李县男可回去准备准备,明早辰时本使在军营相候。”

“谢使君关爱。”李扬拱手,却又想起了杨钊那事,便又说道,“下官想举荐一人充于州府曹房之内。”

“讲,只要是有真才实干,本使来者不拒。”程刺史大方的说道。

李扬便是将杨钊之事说了,拱手稍难的说道:“举贤不避亲,下官见其果真有些本事,便是应了。”

“呵呵,明日让他来见本使。”程刺史笑道,这等小事又有李扬的面子自然可以,便应下了。

李扬见事已妥,便是怀着忐忑之心回了住宅,不知如何与娘子们开口,毕竟这是去那万里无人烟之地,也怕了她们担心。先是去见了杨钊说了明日去见程刺史又讲了自己要去军营里当番,谁料杨钊却是拱手言道:“妹婿,我不需你引荐去州府,可否带我一同入军营?我想入伍。”

“什么?兄长,这,这军营之中哪里州府当差舒服?”李扬不解的问道。

杨钊甩袖愤而说道:“大丈夫就应建功立业,做那些抄抄写写之流的差事哪有杀弛疆场这般痛快!妹婿求你助我!如不成那我便回蜀中去。”

没想到这杨钊也是热血之人,李扬大感意外,只得说道:“即是如此,那小弟明日便带你去见程使君去。如是使君应了便好,如是不应兄长不必回蜀地便在州府里当差,你看可好?”

“好!”杨钊心间澎湃,做上一辈子的书史有何出息,何不如去博个功名去!

李扬安顿了杨钊这头,便是回了内宅,将朵儿三女叫到书房之中,把去军营之事说了。三女自是不愿。朵儿哭道:“妾身不许郎君去!李郎你若去了,这家中怎么办?留下我们姊妹三人独守你真是好狠的心!”

而柳叶儿却是有些兴奋的劝着朵儿道:“阿姊,莫要拦着夫君。好男儿志在四方,我们何必相阻呢,这家中不是还有阿姊在么?想一想大姊是如何做的,阿姊你也该掌掌家事了。可万万不能让家中之事拖累了夫君。”

“可否带妾身去,妾身也想去看看离家乡近的地方。”茉莉眼中闪着星星的说道。

“胡闹!军中怎么可带女眷!娘子,你呀!”李扬笑道去搂茉莉。茉莉咯咯清笑转身逃去道:“不跟,便是不跟了,夫君为何恼我?”

好言安慰了朵儿,又与三女说了会话想起事来,说道:“自回了沙州,恰逢过年,胡乱的忙里忙外,又因年前他率军出城去操练,哦,你们大抵还不知,去岁是纳了个名为翠姑的外室。可只剩那翠姑一人在家中,也不好去他那里拜过。如今为夫也要去了军营里那便今日领你们去拜访,问问可有物件要捎与薛兄长,随便说下翠姑自已住着是有些空落,不如等为夫走后,她搬了进来与你们同住,也好有个照应。你们看如何?”

三女也是在院里憋的生闷,早就听李扬偷偷的说过薛嵩新纳了娘子,尤其是朵儿更是因自己生病,以致于不能去拜了小嫂嫂,虽然也曾捎过些物品,但实是没能亲眼见着,便是由以为恨。如今听李扬要领着去,自是高兴忙是拍手称好。

柳叶儿自是见过薛嵩的,对朵儿的那位义兄也是相当的敬重,不论在饶乐还是在别处,都听旁人如何说薛嵩之勇猛,心里更是佩服不已。薛嵩纳翠姑之时本就不欲让人知道,如今闻李扬说竟是纳了小娘,便真心为薛嵩高兴。

茉莉可不敢这些,只知道能出去玩便是最好,也跳起拍手道:“好极,阿郎快些带妾身去。”

李扬唤人,出去买了些平日里用的上的小物件,便让刘一提着,自己陪了朵儿三女来至了薛嵩所居的院子。

扣过门后,里面探头一位小丫头,见是李扬来了,将门大开喜道:“呀,是李老爷来了,方才老爷还说要去拜访你呢?

“哦,你家老爷回来了?”李扬惊喜的问道。

“是,刚回不久。快些进来,奴婢去报于老爷去。”便朝里喊道,“老爷,老爷,李老爷来了。”

听得上房声响,薛嵩大笑着从屋里跑出道:“贤弟你可是来了。”看到李扬身旁的朵儿,愣住大叫道:“妹妹!你!。”说罢这汉子竟是哽咽了起来。

朵儿万福,也是喜泣道:“兄长在上,小妹与你见礼了。”

“你是茉莉!我莫不是在梦里,妹妹——!”这边还未哭完,上房门口站着的翠姑却是狠命死死的盯着最后站着的茉莉,撕心裂肺的哭喊了起来!

第三百三十四章  喝酒

天空低沉之墨云飘下了一朵雪花,打着旋慢慢的落在了倚在门口的翠姑头上。红红的眼睛里噙着泪花,直勾勾的看着有些发呆的茉莉,悲声而道:“茉莉,你过的可好?奴家是你亲亲的姐姐!妹妹!”一声啼哭一声血泪,掩不去对亲人的执念。

“姐姐!你怎么在这里?”茉莉抢到了李扬的前边至堂前阶下,掩嘴而泣,良久问道,“他们都骗我?都说你死了!姐!我是茉莉!我苦命的姐姐!”说罢与奔到近前的翠姑抱在了一起痛哭不已。

朵儿与柳叶儿与薛嵩施了礼后便上前去相劝着,但二女反到是被此景所感,各个想起母家之人便是悲从心声,围在一起齐哭了出来。

“这?薛兄长,看来是真的了。”李扬看着抱住相泣的二人,与同样有些震惊的薛嵩说道,不管以前如何,就算是翠姑拿出了康国王的册授诏书,但二人仍是将信将疑;如今见着是为康居公主的茉莉唤了她为姐姐,便是坐实了翠姑真的是康国那影公主一说。

“莫要哭了,快些请了弟妹们进去坐。”薛嵩摇头,“让相邻之人看去了不好。”

“妾身失礼了。叔叔、各位妹妹请随奴家这边请。”翠姑拉着茉莉之手,用丝帕替茉莉沾了沾眼泪,笑着道,“莫要哭了,应是高兴才是。妹妹,叔父如今可好?”

茉莉抽泣道:“去岁来过封家书,说是一切安好,只不过祖父有疾怕是活不到百岁了。”

“哦”翠姑却是平淡之极的反应,便是不想去提康王,但抬眼瞧了瞧西边喃声道,“许久未是回去瞧着了”转而与三女一笑,“不说这些了,请妹妹们到姐姐房里坐坐。”说罢,赞着三女的相貌相随而去。

李扬倒是奇怪,方才还大哭大闹的四女,如今却是有说有笑的相随而去,真是弄不明白。摇了摇与薛嵩道:“薛兄长,这些娘子们也着实让人头疼。”

薛嵩笑笑说道:“她们之事,谁能说个明白。走,到房里坐,我这里还舀了些酒备下,今日便好好的与你痛饮一番。”

二人相跟进了房里,薛嵩让那丫头去置些小样的就酒小菜,后便打发她去瞧自己家的奶奶去了。

“薛兄长,小弟敬你一杯。如今蒙陛下恩典,又是起复了官身。”李扬端杯而道。

薛嵩饮尽却道:“已是几起几落了,也看的甚清,只要不为难了兄之家人,为兄有一食一衣一住即可。不过为兄还是也要恭贺妹夫,已是加了开国男之爵位,封妻萌子是为风光。这倒也好,我那侄儿莫然最不济也可为萌个勋卫出身。哎,妹妹无福,这么多年也未是见了动静,这倒让我深以为憾。妹夫你与我说实话,是不是冷落了我那可怜的朵儿妹妹。”

李扬尴尬之极,还好是薛嵩问出,要是旁人早已翻了脸皮,当下这脸也是臊的很,怨道:“兄长,来,小弟还是敬你日后高升。”

“哦,我是失言了,自罚三杯。”薛嵩也是话出口中便是后悔,哪里可随意打听别人的隐私呢,便是赔礼道。

李扬笑了笑表示不忆为然而道:“兄长言重了,小弟知是兄长关切,就莫要说这些见外之话了。”拦了薛嵩的杯子,将这话题转开道,“薛兄长,此次小弟来访,也是有事想问。”

“请明言。”薛嵩一听有事便是正色而道。

“今日午后,使君寻我。”

“哦,程军使是接了州府送来的抄件而急赶了回来的,身畔有长史有我。”薛嵩跟着说道,“莫不是这抄件之中有事?”

李扬站起推门朝外看看,见无人便又是关门回来坐好,以指点案面点头道:“也是无事,早送邸报,上有幽州战事,张大使大胜,斩其王。但这都是小事,后转来一纸调令却是与此有关。”

薛嵩挺直身驱抱拳而朝东道:“定是圣上要出兵了。”

“也倒不全是。是碛西节度大使、延王玢以北庭都护的名义要调河西之兵,我沙州豆卢军请调四千军马入安西,驻扎西州。”李扬压低了声音说道。

薛嵩猛的站起急问:“可是要发兵河中,进击大食?”

李扬点头而又摇头:“暂不明白兵锋所指为谁人?但大食一直是为安西、北庭之大患,不能不说有些打算。但近年来,大食一直与我大唐刻意交好,约束其军不可生事,按常理说圣上应是不会,要知道一军足调四千,那可不是个小数。以五万铁甲足以扫灭那河中的粟特诸国,何必要如此大的动静。”

“妹夫,此等大事莫要相议了,为兄是什么也未听到。”薛嵩在地上急走了一圈后,反而坐下举杯说道,“这与你也无什么干系,来,饮了。”

李扬饮罢停杯摇头而道:“此次出兵之将却是落到了小弟的头上。兄长你说有没有干系?”

“什么?”薛嵩惊呼,又压低了声音问道,“程军使是糊涂了怎得,为何挑了你这个不是武行出身的司马去做这等事?真是荒唐!妹夫听我一言,切莫答应了!刀剑无眼,那河中之地可不是在寿昌县外,你是不知那大食兵的历害,可是只比突厥人稍逊一分,这些年如不是西有突骑施在牧守河中之地,也不知道要死去我多少大唐的好男儿。再则说来,那河中是为昭武之姓的地界,又不是我大唐的疆土,以往高宗皇帝时期设了几府,后来都是反叛了我大唐,为何要替他们去卖命,不值,不值得!妹夫要三思而后行。”

“晚了,小弟已是答应了下来,回不了头了。”李扬苦闷之极,饮了一杯苦酒。

“唉!”薛嵩以拳击案而道,“定是那老狐狸想的主意,让你入了瓮。我说可是相符?”

“不说这些了,薛兄长,今日不醉不归!”

“好,我也不说你了。事已做下,就不能回头。你也请放下心来,开拔之时为兄助你!来,你我不醉不归。”薛嵩举杯与李扬相碰一口饮下,“好酒,不枉我从花了二十文买他一斤。”

“呵呵,有薛兄长助小弟的话,小弟便是感激不尽了。小弟来时与娘子们说了,即是明日要去了军营,兄长也不在家中,不妨二家合一家,请小嫂嫂与之坐个伴如何?等兄长至军营里回来,便可再搬回去。要是嫌了麻烦,也可不去,只是能不能时常与她们说说话,兄长,你看如何。”李扬忽是想到了这事,便顺便提了出来。

薛嵩一喜道:“甚好,原些本就是有这个想法,但怕妹夫不应允。如今妹妹也是回了沙州,且又与你的妾相认,再加上我也不常回来,如此一来,倒是二家之妇人能相互照应了。此事可成,那明日便让翠姑搬过去住。”

“谢薛兄长成全。”李扬也是喜道,这下也省的三位娘子整日嫌闷,如今入住了翠姑也可解些闷气,再说这翠姑年岁大些,有些事也能帮衬着朵儿做了主,便是自己西去安西,也能安心了。

说着便是来回相敬,后来弄不清喝了多少,反是天已黑了,那边想必也是拉家事说的投机,一时忘了时辰,也未是过来相问。直至李扬有些看不清眼前之物,心里却是明白是醉了,这才摇摇晃晃的起身来告别。

薛嵩自是无事,便好言相留。

李扬嘻笑道:“小弟又不是木头,兄长自回来一日,那能作那等不解风情之人。兄长,良宵苦短,可要珍惜。”说罢,不知礼数的大喝,“娘子,娘子。随为夫回去!”

那边小娘们也是吃了些酒,但都为浅尝而已,但都是红腮满面,平添了八分的风采。听得这边吵闹像是自家郎君的声音,便与翠姑表了歉意推门出来搀了李扬而归。

第三百三十五章 点兵

第二日,李扬揉着仍是有些晕沉的头被昨日看护了夜的朵儿叫醒,忙起了身问着时辰,听到未迟时,便放下心来,穿衣洗漱后用了少许的饭,交等着自已离别的后的一些安排。将刘一与李苍头便留了下来,一边看护着院子,一边将买来的奴仆好生的调教,并说道:“不可懈怠了,日后将有大用。”便与早已准备好在客房相等的杨钊去了城外操练的军营。

至军营中,见了程刺史将杨钊引见。程刺史见杨钊身体魁梧,便是喜欢留在了身边做了一名防阁亲卫,对此杨钊也是满意,等安顿了下来,便是让人将自己留在蜀中单名柔的裴娘子接到了沙州。也不知怎得竟是与李扬的娘子杨氐攀起了亲戚,自是处处以李县男妻家人的名义自居,对此李扬也是一笑而过,反正自己的妾室杨太真也是他的堂姐,便是不去矫正,由她去了。

在军营之中一晃三月而过,李扬除了临时仓促而习的武经七书(《孙子兵法》、《吴子》、《司马法》、《尉缭子》、《六韬》、《三略》、《唐太宗李靖问对》),便是与军中众校尉互相熟知了解。豆卢诸军驻沙州原为四千三百人,后牛大使坐镇凉州牙里看重吐蕃防务,增军一万余人,设军使一人由沙州程刺史兼任,副使、营田副使、司马、仓曹、胄曹、兵曹参军各一人,习骑射者是为越骑计八千余众,其由为步卒共计二千,由军由团、旅、队、伙由成,伙计十人,备六驮之马,设伙长一名,其队五伙,有队正、队副掌事,一旅二队,一团二至三旅,团有校尉,旅有旅帅。其军兵为世袭军户,三丁之家抽一丁,以上类推抽数。前军计五团之数计一千五百人由一别将率领。后军带辎重计十二团共三千七百人,由营田副使兼顾。左右二军各为一千左右取军中校尉压制,中军三千出头直接听命于军使。在这当些校尉当中,有一时任旅帅的姓李名嗣业的昭武校尉与薛嵩交好,也连带着和李扬比较亲近。也私下交谈了几次,惊是神人,这李嗣业文武韬略皆是精通,,又排演了几次兵法,用兵神鬼莫测,俱是大胜,当下便将其引于程刺史,程刺史也是大喜,即刻让其校验一团的校尉。

这一日,李扬在帐中温书,新春中智谋将帅科补任从八品上的参军事季广琛进帐拱拳禀道:“李司马,军使有令,命各团及军中七品职官入帐议事,请司马速速点到。”

“哦,知道了。”李扬合了书,心里奇道,为何不点鼓升帐反是让人通报,但军令如山,不敢乱问怠慢,便忙是从榻上起身,挑帐而去直奔了大帐。

一路之上与各校尉拱手相见,齐齐相让进了帅帐,按品阶站好。李扬官尊列于豆卢军使长史下首,见程使史未在,便小声的相问:“长史,可知今日为何议事?”

长史笑而摇头不语,用嘴努了努主座。

李扬点头与长史拱了拱手。

“军使到!”押牙杨钊从内出立于一侧威武而道,看的出这些日子过的是为得意,本就是身材魁梧之人,如今在军中滋养的更为彪悍。也是瞧到了李扬,见李扬以目示已,便转了转眼珠,微微一笑。

李扬顿时明白,大概是程刺史接了军令,莫不是要开拔了?便是心中有些兴奋。

程刺史沉了脸出来坐定,用眼环了下面,沉声而道:“今早有军中露而传至,吐蕃夜犯龙靳镇,破之,镇将死命力敌殉国,其副将以下者皆身死!”

“什么?”众将校大惊失色,纷纷不敢相信。

“军使,此消息可是真的?”李扬愣神,想到与之合计灭了困惑沙州许久马贼的张镇将这心中不由的悲苦。抱拳相问。

程刺史点头道:“这是今早传回的露布,请李司马代本使念于当堂。”

杨钊进来拿起交于李扬手中,行礼退去。

李扬便知是真的了,缓缓展开念道:“告急,夜三更贼寇龙靳,破关。镇将身殒,余者皆死。此番吐蕃来袭,回去如风、行如诡异、声息皆无,竟使烽火未燃,破关之后将所获之马尽数杀死,钱帛分文未取。至早辰时通关商贾方才觉,急报寿昌。开元二十三年三月十九日,寿昌令赵奉璋呈。”读罢,耳语之间尽是杀声,脑海之中俱为惨烈,一股悲壮之情不由的涌上了心头,与上抱拳道,“军使,下官愿带一营人马去追敌,不斩敌首誓不回头!”

众将校也是一一请战。

“好,你等如此,本使心慰。沙州司马李扬!”程刺史喝道。

“下官在!”李扬列声应道。

程刺史瞪着李扬之眼,狠声说道:“本官与你五团人马,其军种、兵器、马匹由你在军中挑选,你可否替我大唐为死去的袍泽招回怨魂!”

“下官愿意!定将其凶斩杀以祭我大唐英烈!”李扬此刻已是心情激荡,心中直想要为张镇将等人报仇,大声应道。

“好,本使点你为行军子总管。来人,擂鼓点兵!”

当鼓角声响,各团旅队纷纷至校场列到。

程刺史率一干将校至点将台,大声喝道:“敌寇犯我大唐,众将士何不杀敌!”

“杀!杀!杀!”滚滚吼声直冲霄汉,无形的杀气顿时弥漫于四野。

“李总管,请点将选兵!”程刺只见军心可明,便回身与李扬说道。

李扬抱拳应是,朝前一步扫了众军一面,顿时下面鸦雀无声,只有烈烈的劲风卷起阵阵的沙土吹打在各营之旗上,发出嘭嘭之声。

“昭武校尉李嗣业、仁通校尉薛嵩、炖煌戍主张正听令”李扬还是希望用一些旧部,于是大声的喝道。

“末将在!”自队列之中,出三人侍立台前抱拳而道。

“你等各挑一团人马,随本总管出征!”

“得令!”三人反身回去。

李扬又转身与程刺史躬身道:“军使,下官还需要你身边的二人。”

“好,任李总管听调!”程刺史心里满意,知是这为李扬的报恩之举,选自己身边之人,便是送了自己功劳,这些程刺史心知肚明。

李扬也是如此之想,用眼看了程刺史的身后之人,说道,“牙官程义孝!”猛的又看到妻兄杨钊与自己狂打眼色,便开口道:“牙官杨钊!你二人可愿随本总管出征?”

“小的愿往!”这一名是程刺史之侄,另一位却是自己的妻兄,虽是有些过了,但还是需照顾一些。

果然程刺史身后所跟将校脸上有些怪异,但碍于脸面谁都未出声。

李扬自知这些,跟着点了三名军中能战且又脸上鄙视之色重的校尉,这才罢了。

那三校尉过来闷声闷气的行礼,有些不情愿的站于李扬身后。

点将完毕,喝过出征酒后立即整军出发。

在行至寿昌县途中,李扬将左右避开,只留薛嵩一人在侧,唤了三校尉过来说道:“诸君,本总管知道你等皆有才干,只不过不会钻营至到如今还是一团的校尉。康忠康校尉,你于开元初年入伍,经数战,身斩百人,累功应至果毅,只因看不惯军中之人冒功直言都护,被打压轮番至了沙州,可对?”

康校尉一愣点头:“总管所讲无异。”

李扬又点了当中一位道:“这位张靖张校尉,开元十二年,战突厥,以一旅之兵迎二千敌,死战不退,身中十四伤,力竭倒地晕迷被袍泽所压而逃过一劫,战后,论功落在了校尉头上,论罚却是打在了你之身,贬至队副,后被程军使看中,这才又因军功升迁如今之位,本总管说的也对?”

“末将无话。”张校尉有些激动,便还是低头抱拳。

“至于这位陈校尉,本总管自不说了,你之事全军皆知。只因为下属呜不平,顶撞了劳军使,而被指成犯了军规,杖责四十,从上镇将贬为一团的校尉,但你后悔吗?”

“无悔!”陈校尉大声说道。

第三百三十六章 细节

“好,好一个无悔!”李扬笑起,与三位校尉拱手道:“我大唐升平已久,就少了你这般的无悔之人!本总管知你等忠勇,是为我大唐的良将,心中自是看不起我这只会钻营上官之人。可你等想过没有,如是扬不钻营,岂能让我当了这领军的行军子总管。本总管自知不才,但却知用人,行军论战本总管概不插手,皆由你等商议决断,可否?”

三人大喜,皆是互看了一眼,陈校尉又问道:“李总管可是说的当真?”

“当真,本总管只求一点,要务必将那群吐蕃贼子尽除了去,你等可是答应?”李扬手握了腰间的仪刀,严正的说道。

“好一言为定,李总管只需坐镇中军,这行军打仗之事自有我等一力承担,不屠尽这拔敌寇誓不为人!”

“口说无凭,你三人可敢立下军令状!”李扬冷眼看着三人,话气有些轻漫的说道,“本总管可不信那油嘴之人。你等也看到这这薛旅帅是本总管之妾兄,连他都不敢应承这追击之事,你等莫不是信口胡说!”

“李总管!莫要欺我无能!”康校尉气极大声说道,“要说这武艺我等不如薛帅,但这行军之事他却差的远亦。我康忠不才,倒也不怕,拿纸笔来!”

陈、张二人想要阻止已是晚亦,只得跟的说道:“康校尉说的极是,还请李总管取了纸笔。”

李扬冷冷而笑:“不是本总管要驳了你们的脸面,这话是好说,如是完不成这军事,那可休怪本总管无情了。”

这下陈、张二人皆是脸色赤红,沉声而道:“李总管,末将自知后果。请纸笔!”

让随中令史取了纸笔,三人挥而书就,画了押将笔掷在一旁,拱手冷语:“末将去准备,李总管便是听着信吧。”大步告退而下。

李扬回过头来与薛嵩笑笑而道:“薛兄长,你举荐之人可有十分的把握?如今可是箭在了弦上,不可不发。要是这三人不如你说的那般历害,那小弟可是要被你害惨了。”

“妹夫莫要着急,如是这三人出力必成。康忠最是勇猛、张靖是为执着、陈校尉为人仗义,且三人各有将才,如不是承平的已久随意换作太祖、太宗皇帝之时,这三人定是一方的豪杰。但这三人都是受过了打压,所以虽是心中不忿,却是不愿出头露脸。如今让妹夫这一激将,又立了这状子,那便是由不得他们了,就算过后明白了过来,也只能奋勇办差了,不然定个办事不力,贻误军机之罪,那重则可是要杀头的。他们自是会掂量一二,尽力去完成了。”薛嵩有些奸笑而道,“至于好友李嗣业,妹夫可一同差了去,与那三人一道去追击,一来可起争抢好胜之势,二来也好互相监看,这三来嘛自是有功大家分了。”

李扬好好的端看了一番薛嵩,惊奇而道:“薛兄长,你可是再世的武候。小弟真是佩服。”

“莫要笑了我,你的心还不是如此之想,只不过城府深不愿说罢了。如今却是哪这话来臊我,妹夫可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薛嵩一脸的讥讽。

让这薛嵩说中了心里,李扬打了个哈哈将这事搪塞了过去,命人去唤了李嗣业,写了军令让他同那三人协办,又去叫了杨钊与程义孝随在了他的军中。对于这点李嗣业颇为识实务,拱手喜着应下道:“有了这二位将军的相助,此次出战定是势如破竹,不可阻挡。”

二人急是上来与李嗣业施礼,谢了其的大度收留。

经了这些事,便是来至了寿昌县。

被县令赵奉璋迎进了大堂,没等上茶的当口,李扬便是急问道:“赵明府,军报之上可是你报的?”

“回司马,正是下官所报。”赵奉璋拱手回道。

“那便再辛苦赵明府,请将具体之况说上一遍。”李扬问道。

赵奉璋躬身道:“是,下官这便让人将昨晚侥幸逃出一数人带上,请他们详说。”

不多时,带进二名军兵,跪下后与李扬哭诉道:“司马,请为张将军报仇,请为死去的袍泽报仇!”

“莫要悲伤了,本总管定为一镇的军兵报仇敌血恨。你们请起来,与众将军说一说是如何被破关的。”李扬安慰道,“来人,请二人弟兄坐下说话。”

“是,总管。”二人止了悲声坐下,慢慢说道,“那日也是无事,保送几拔往安西的商贾后,张将军便交待了劳累兄弟们早早的安睡,恰好胡商为了感恩留了几坛老酒,兄弟们倒是将它分了。借了酒劲,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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