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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扬传-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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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嵩忿忿的骂道。

李扬笑笑说道:“薛兄长这怀里的钱也是莫能用出去,这真是一桩怪事。哈哈。”

“妹夫,你猜我方才是见着谁了?”薛嵩嘻笑的问道。

李扬摇头不语,薛嵩便气恼的说道:“怕你也猜不到,你可是记着前些年在长安市里吃酒,打的那个狗公子们?也就是那个在云州使坏的那个。”

“是他!”李扬顿时想起往事,便将手握紧了。

薛嵩瞧着李扬那个样子,笑道:“不妨我们去闹他一闹,妹夫可是有心否?”

“去,为何不去!”李扬听罢,心里痒痒不已,恨不得现在就将那狗东西再狠狠的打上几拳。

“那,妹夫你可要听我的安排。”薛嵩奸笑不已。

李扬却是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岐州西市胡楼里,张生正与小娘调笑,扯住当红阿姑的外衫,慢慢的往下褪着,露了贴内的小衣,这眼睛便直了,紧紧的盯在了侧身相露的那一团高耸浑圆的嫩肉上。

“小贱货,快些过来让本公子快活快活!”张生等不及一把连同小衣扯了个精光,那片雪白便显露了出来,顿时让张生亢奋起来,嘴里依依呀呀的唱着小曲便往上扑。

那阿姑也不个省油的灯,哪能让他如此容易的上手,便娇笑着往旁边躲开,用只胳膊挡了春色,妩媚的笑道:“公子真是性急,还未吃花酒呢?”

“好好好,你来喂我。”张生斜坐于胡凳之上,指了酒杯与小娘的嘴笑道。

阿姑往他身边一靠,未等张生抓住,便飘声逃在一边,媚眼如丝的掩嘴笑道:“公子,你来抓翠姑,抓着了由你处置。”

“哈哈,看本公子来抓你!”张生喜道,起身过来扑着。

终是抓着了,张生猴急的去揉翠姑的好处,翠姑却百般阻拦说道,“公子,你看看这楼里哪位阿姑没有一只镶了宝石的步摇,而奴家可是还件像样的都没有,对别人都不好意思去说是你张县丞的人。再说了,你看看别院的那个骚货不就是钓了个有钱的河东商贾吗,可人家却是神气的很,哎呀,就单指那套行头便让这满楼的小娘们眼红不已。再想想奴家,连盒好水粉都没有,真是出去给你丢脸。”

“我的小美人,这有何难,不就是个低下的有钱商贾吗,明日里我让他吐些财物来,好好的给我置办置办,你看如何?”张生张口,含住突起,吸的兹兹作响。

翠姑从张生嘴里知道得了好处,自是放开任由他折腾。

“少主!少主!”门外有人急唤道。

张生好生的着恼,眼看就要成了好事,让外面这该死的随从搅了,便拉过被子盖于阿姑光身子上,拍拍那红艳的脸蛋,色迷迷的说道:“本公子去去就回,你且好生的等着。”

“奴家等着公子。”翠姑妖里妖气的回道。

张生气冲冲的将门打开,朝唤自己的那人便是一巴掌,骂道:“你鬼叫什么,没见公子我正在忙吗?真是该死的东西。”

那随从捂了脸急道:“少主,小的不敢了。可是小的真不是要来打挠少主,实是有事要禀告。”

“什么事,快说!”张生又是举起了手。

随从吓的缩了脖子,害怕的说道:“是有人从京里来了,给少主带了话过来。”

“哦,你要是敢骗我,本公子定让你后悔。那人在哪?”

“在楼外。”

“前边领路!还不快些,真是不开眼的东西!”张生踢了一脚随从,随从借了劲往前急跑了几步,也正好躲过了被踢的运道。

到了楼门外,见一老者背手站立。张生一见便知这老者是高手,那站姿那神态无一不是高人的作派,由是不敢轻视的问道:“敢问这位是哪排名第几?”

“呵呵,老奴在家中排名头一。”老者转过身微微抬抬手,直眼看着张生,从怀里掏出一块黄黄的牌子晃了晃又收了回去,那蒙了面的脸非明能看出对张生的轻视。

“你,不,这个。你是一爷?”张生对那块牌子必不陌生,在风九风六风五身上都见过。如今又瞧见,便有些害怕了,想想自己打了风六,让父亲痛骂的事来,只当是这风一来问罪了,身子不由的打起颤来。都知道父亲有风氏九人,从风三到风九自己都认识,可那传说中的风二与风一却是只闻了名,至于什么样子是没有亲眼瞧见过,唯一知道他们二人存在的就是父亲本人了。记得小时好奇问了父亲,却被父亲不分青红皂白的痛打一顿,自此再也不敢问这二人是谁了。从父亲那里便知了,这二人是自己万万惹不起的。

风一笑道:“不错,正是老奴。”

张生不知该如何说话,一时站那不语。

风一却又道:“这次来岐州是奉了家主之命,特意来寻你的。”

话虽是轻轻淡淡的但听在张生耳里却是如雷贯耳,忙躬身问道:“父亲可是有话。”

风一冷了脸道:“混帐东西!”忽笑了又道,“家主如此说的,老奴得罪了。”

“不敢,这里不是讲话之所,还请一爷移动,到我舍下细说。”张生小心的陪笑说道。

“也好,那便去吧。不过听奴婢们说,你这在楼里可是有个相好之人。不瞒你说,老奴数十年还未用过这楼里的当红阿姑,也不知是个什么味道?”风一瞧了一眼楼上的倚翠二字慢慢的说道。

张生怒极但不敢发作,只得拱手道:“即是一爷看得上她,那我便让她跟着便是了。”

“算了。还是正事要紧。”风一背手朝前行去,张生忙退了半步紧紧跟随指路。

在不远处的街角,探头看了个真切的薛嵩一脸惊异的对同样表情的李扬说道:“妹夫,这李苍头是何许人也,可真是神人!”

第二百六十九章  放奴

李苍头假扮风一也不理会随在身后的张生一路的恭维,问的紧了便哦一声,或点头或摇头,这倒使张生更加深信不疑。也不坐车就连马匹也是让下人们牵着,李苍头背手而行,缓缓行在岐州之街上,走出老远忽出声问道:“少主是凤翔的县丞,对我们这下人来说,老爷可是打压了少主。凭少主之才干应配为一方的县令。”

张生听后狂喜,那被酒色淘空的惨白脸上竟是红晕了起来,忙躬身谢道:“谢一爷!”

“不必了,叫老奴风一便是。”李苍头挥手止了张生的道谢,不客气的指了他的脸道,“不过,老爷对你可为失望之极,常言道,童儿十数人,唯是十六毒!你办下的荒唐事不仅只在云州,听闻人道你还私动六儿,可是有此事?”李苍头沉声道。

张生马上如坠了冷窖,浑身颤抖不已,唇了已是铁青半响说不出话了。

“罢了,六儿无事,才奴便不说什么了。你虽是如此,但甚对老奴的性子,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或善或歹,或忠或奸亦是相杂,若都不为自己打算,那如何去养一家老小,如何去建功立业,又如何能一展抱负!唉!只不过少主是将这毒狠用错了地方,以致于让许多之人有些失望罢了。为一小娘而暴起杀夫欲淫之,这便是不耻之行为了。少主可是错了。这倒也罢,可归为年少轻狂,击玉钗而博美人笑,只不过方法不同而已,一是用柔而你是用强,也未是各逞,老爷自不会相责于你。但你要知道,老爷打拼不易,稍有不适那身后便是万丈的深渊,所以你们这些做小的,岂不能再惹事生非了。”

“十六子知道了。谢一爷!”张生暗喜,知这风一不会追究,又听话里有赞赏之意,便高兴起来,想到楼里翠姑的身子,便招过随从耳语了几句。

李苍头自是看到,也不去问他,只自语轻道:“夜了,真的好是清寂。”

“一爷,不远便是寒舍,请慢行。”张生此时只想将这风一服侍好了,到时高兴了,回去与父亲说下几句好放,自己何不更为逍遥。

李苍头微微点头,看着张生手指的大院,心中暗暗盘算。

到了近前,小厮迎上将马牵走,管事陪笑说道:“老爷可是回来了,这小八奶奶方才还是与奴婢要人呢?”没注意到风一,只当是一随从而已。

“啪!”张生气极,真是丢脸,随手赏了一耳光,转身躬身辨白道:“一爷,这厮胡乱说笑而已。”

“哼!”李苍头脸上失望之极,当先朝里走去。

张生忙跟上指着院子说道:“这层是为下人所居,后面为客房,再后便是内宅。”

将李苍头让于上房坐定,张生亲奉了今岁的明前茶,小心的说道:“一爷,你这远道而来,不如先歇息,等明早睡起再与我说事也不晚。”

“哦,老奴看你宅中所驱奴仆不少,依你的俸禄可是能养的起?莫要让人落了口实!真是,唉!”李苍头痛惜之意显明。

“这,”张生闻言大惊,忙道:“都是官配,官配而已。明日我便打发了。”

“何且明日,便是今时吧,大丈夫因天时,与之皆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出自黄帝四经,兵容)。你真是今老奴失望!”重语相加,起身便要离去,“这茶不吃也罢,明日早时老奴再来!”

“一爷!息怒,息怒!”张生被惊的脸色大变忙拦着,见拦不住便狠了心往李苍头面前一跪,抱脚而求道,“一爷,息怒。我这便去做,这便去办。”

“哼!”李苍头怒气未消,但坐下了。

“来人,将宅里上下的私奴婢全部集在院中。老爷有话说”心中不愿,但为了更好的将来,终是下定的决心。

下人听后有大惊有大喜还有大悲者,一时之间议论纷纷,不知这老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等人齐了,那管事进来小心的说道:“老爷,前后奴婢除了官配二人之外,余下二十七口皆在这里了。”还是偷眼看了那高高坐于主座的李苍头。

“你们自贫困无极,迫不得已入了我张家,无非不是企一条活路。这二年来,老爷可是亏了你们?”

众人哪里敢说你心稍有不顺便恣意打骂,是为笑称路见不平。哪个小娘有几分颜色便强去凌辱,竟说成替人分忧。逢年过节还需向你贺礼,如是拿不出,便加一顿棍棒。又道疏通筋骨。行行种种之劣迹不可书也。皆是诺诺不敢语,怕无端的惹下祸害。

张生脸色难看,见无人响应,便用眼瞧了那管事。

那管事马上从人群里拉出一人骂道:“老爷平日里可是对你极好,你这狗头也不说话,难不成这白花花的粮食喂了狗?”

那人打着颤的被拉了出来,又想往人群里挤,终是身小体瘦没多大的力气,被扯到在地,哀求道:“老爷,小的可是任劳任怨的劳作,一刻也未偷懒。方才还为各房奶奶与老爷挑了二车的炭,不信你去问他。”随手朝人群里指了一人。

那人大惊,抖擞的跪下佐证着他的话。

张生气极,一脚将管事踢倒骂道:“你这个狗才,平日里老爷我是怎么与你说的,不可欺压良善,不可辱其弱小。你都当了耳旁风么?今日对着众老少的面上,我定好好的罚你!”

管事抱头喊叫哀求。

“算啦,正事好紧!”李苍头品茶而轻道。

张生复踢一脚,骂道:“呸,莫不是一爷开了口,定不饶你。”又换了幅面孔对众人道,“你们可都看着了,以往有些事情都是这狗头乱来。至于老爷我可是一直都被蒙在鼓里。今日便是借了这个机会,老爷体恤你等,今日此时,要与你们——放书过活!”

众人大惊,皆是交头接耳。

那管事更是哭号道:“老爷,可使不得呀。奴生是你的人死是这宅的鬼,求老爷收回。”

张生听着此话甚是别扭,但冷了脸不去理他。

“此为忠仆呀,不过?”李苍头摇头,“却是太过奸诈了。”

“你是哪里来的野棺材,竟敢任意的挑拨!”管事哭喊着指了李苍头骂道。

“哼!少主,你的家风可是不大严谨!”李苍头哼道。

这一哼让少主的后背凉了起来,咬了牙复在管事胸前打了几拳,喝道:“你大胆!来人,与我给他疏通筋骨!”

这人群之中竟是跑出六七个面有喜色之人皆来按着管事,而其余之人也大都想动,只是没胆而已。这让管事脸色大白,急是哀求。

听着杖击肉身的拍拍声,张生于一张张放书上画了押。

当家主的放书发放到众人手里时,人群全然跪倒谢恩,皆是真诚之声。

“少主,你可是看到了。人心极易记仇却也极易感动!何不加薪添火,更上层楼。与他们各一些钱财,定会终身念你。”李苍头耳听咸恩之声,又是与张生说道。

张生也是傻了眼,没想到平日里一个个表面恭敬,暗里咒骂自己的下人们,此时的眼里竟然全是热切的感恩之心,顿时这心中有了一些的感受,听了李苍头之语,便是点头,又道:“你们都离去吧,走时皆可领二十文钱做资本。现在夜已深了,如是想明日再走,也可再住一晚。”

众人听后皆大喜,又是感恩一番,但各个恐张生又在使下什么诡计,反正这手里的放书皆是真的,就连那二十文钱也丢去不要。也不怕遇了巡街的差役,闯了宵禁之令;轰然一声争着走的一干二净。就连那哀号的管事都挣着爬起,也不行礼,也不说话,急急的逃之夭夭。

张生的脸色极是好看,忽白忽红也不知想了什么。

李苍头看着暗笑,用喝茶来掩脸上的得意之色。

第二百七十章 戏耍

“老爷,你可让奴家怎么活呀!我的老爷呀。”从后面跑出八位小娘来,哭喊着奔来。

张生看了一眼来静如水的李苍头,心里便是急跳,忙喝道:“吵闹什么?成何体统!”有意无意的拦在了阶下。

“老爷,你将那些个该死的奴婢都放了书,这往后谁来与奴家梳头,谁来替奴家捶背。还有,你不是也是极喜那丫头吗,每次都弄的她死去活来,你就舍得?”打扮的花枝摇展,迎面香飘扑鼻的浓妆艳抹小娘,喘着气娇声说道。

张生恨不得将这小妾掐死,沉了声喝道:“乱说什么!还不住口!”转身陪笑道,“一爷,这贱货不懂事,满口胡言乱语,请一爷莫要放在心上。”

没等李苍头说话,那得了交待的随从喜冲冲的进来禀道:“少主,翠姑已是接到了。”

张生点头走进房里小声对李苍头道:“一爷,你看这吩咐的事情已是做完了。这天色已晚,不若早些安歇,等明日里我再来拜见。这岐州凤翔县中的头牌阿姑可是与你接来了,这柔骨销魂可是平常之人享受不到的,你看?”

“哦,少主有心了”李苍头眯了眼睛笑着,忽沉了脸痛责道,“真是荒谬!老奴岂是那种贪花之人!你这二年之间的所作所为真是让人寒心,整日沉沦于红尘之间,哪里还有一丝老爷十六子的样子!哼!”

张生急辨道:“一爷,我并不是此意。方才这说不过是想说,这下人们已是遣的七七八八了,你落了个没人服侍,这要传了出去,不让众人笑话我小气么?”

“原来如此”李苍头平谈的说道,但看了已是迎进门落寂的独自站在一边的胡娘翠姑,又瞧了那一群摆首弄姿的小妾们,便是露了厌恶的神色,轻声道:“一枝残花败柳,千人骑万人压的阿姑我是无福消受的。不过,那个还可以。”点指小妾中最为妖艳的那个,从出来时这小娘便是看出李苍头的不简单,直是与他打着媚眼,进行挑逗,看起来也不是个疲善之辈。

“这个”张生皱了眉头,这小娘正是自己极喜的八房,心中便有些舍不得,便陪笑道,“一爷,可否再换一个,这小八前日里刚是来了身子,恐是不便。”

“算啦,即是为难也就罢了,老奴也不欲在你这里打挠,今晚便告辞了,明日再来。不过有些话兴许明日里就变了,这谁人能知道呢?”李苍头脸色如常的起身。

张生大惊,心里转了念头,反正是这凤翔县城中泼皮进献的骚货,不如送了又能如何,明日再寻一个强她千倍的不就行了,要是得罪了这风一,谁人能知道自己是个如何的下场,于是忙阻住言道:“即是一爷喜这口调子,那便让她陪着便是了。”

“好好好,不亏是张家之少主,倒是有些魄力。”李苍头夸道。

张生唤过八房小妾,耳语了一番。那小妾楚楚的掉了几滴眼泪,便款款而过倚在李苍头的身上,软声说道:“奴家未曾经几回事,还望一爷怜惜。”

“这个,哈哈,自然自然!”李苍头于小妾胸前摸了一把,放于鼻前闻道,“果真是女儿之香,我心欣慰。”转过头瞧着脸上有些不自然的张生喝道,“老爷听闻你整日沉迷酒香,这心情是大为愤怒,命我来问你,你还是不是张家的子弟!”

张生被喝的打了机灵,躬身回道:“回父亲的话,生自是张家的子弟。”

“那你为何还纳了这么多的女子!这都是部省之中论为笑柄,还有哪家的良人肯嫁与你为妻!”李苍头怒目道。

张生低头回道:“我与她们自是两情相悦,所以?”

“混帐东西!老爷发话,全部合离休去!”李苍头又是骂道,但又苦笑说道,“少主莫怪,老爷就是这么说的,老奴不过是传话而已。至于你的好意,老奴是知道的。”说着又是在小娘哪里掏了一把,那小娘听着也不恼,只是用眼瞧了瞧张生,又是看了看李苍头,娇笑连连,将头伏在李苍头怀里,轻唤道,“老爷好坏!奴家可是受不了了。”

这个骚货!李苍头已是与这小娘下了定义,这心里便是没什么负担,这手也便更是不老实起来。

张生之脸变幻不定,看着在面前目中无人挑逗着自己的小妾,反倒安下心来,想到,要是能倚上这老东西,日后什么样的小娘得不到。若是再得了父亲的高眼相看,那自己可是发达了,也不必受如此的窝囊气。不知怎得眼前又是出现了一张倾国之貌来,咬了牙的发誓,等手握重权之时,便是让那李扬乖乖奉上之日,于是躬身变了笑脸低眉顺眼的道:“一爷说的极是,这些个贪图富贵的破烂货色,不要也罢。”转过身不去看已是有些呼吸急促的二人,面对众妾说道,“你们都是听到了,不是老爷绝情,是老爷家中实是容不下你们,你们各自寻了归宿去吧。”说罢,又摊了纸,一一写了合离休书。

“老爷,我们舍不得留开你呀!”拿了休书,假情假意的哭上几声,各个急着跑回后宅去抢东西。

不过唯有一女站在那里不动,默然垂泪。

李苍头瞧着也是诧异,那女子竟是楼里的翠姑,便好奇的问道:“你哭什么,又与你没多大的干系?”

“这位爷请了,奴家与张公子虽是露水夫妻,但见他如此这心里只有悲伤。奴家虽身在红尘,不论人世,但也觉得此事做的有些过了。如是放于奴家身上,休了奴家,那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这嫁入了家中,便是这家中之人,是生是死也绝不离开!”翠姑盈盈拜倒回道。

张生睁大眼睛好好的看着翠姑,仿佛头一天认识的一样,脸色有些泛红竟有些手足无措。

“好,难得,难得!”李苍头赞道,顺便于怀中的小娘臀上拍了一巴掌问道,“你可是也要离去?”

“爷,哪里有的事,自出了张家,奴家便是爷的人了,还望爷收留。”小妾如蛇的在李苍头身上腻着。

“哼!伺候好我,定有你的好处。”李苍头哼道,又指了翠姑说道,“你过来些,与少主站在一起,让我瞧瞧。”

翠姑不知何意,但仍是进过来,低着随在了张生一侧。

“嗯,好是般配!”李苍头赞道,又是止住那小妾的亲热问道,“你看看,倒底如何?”

小妾飞快的瞧了一眼,点头低声道:“爷说是便是了。”

耻辱!莫大的耻辱感在张生胸里沸腾着,自己竟是由着往日在身下承欢的下贱市侩骚妇随意说道,这眼中便是起了杀机。

李苍头早已瞧倒,不露声色的将桌上的茶坏往下一按,抬起了手叹道:“真是老了。”

张生头皮发麻,就见那茶杯平平的镶在了桌面,顿时那股杀机被骇得无影无踪,双股竟是有些站立不稳。

旁边的翠姑却是紧依着他,将他扶住。这让张生心里便有了莫名的感动。

“如是得一有情女子相助。少主,至于老爷那边,老奴自会与你说话的。”李苍头笑着说道,然后便用那双手去轻轻的抚着怀里小娘的脸。

小娘如今已是吓着了,惊恐之极,看着那双手朝自己的脸上摸来,便尖叫一声就要逃去。

李苍头也不拦着,淡淡说道:“少主,看到没有,这便是人性,也是二者的差别!”

张生回头看了朝自己微笑的翠姑又瞧着急急忙忙奔走的小妾,又听了后面因抢东西而起的争吵,便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第二百七十一章 身世

李苍头见张生意动,便又说道:“卫国公李药师李景武之妻红拂女出身歌伎,我皇开元圣文神武皇帝之妃赵娘娘出身同翠姑。前者辅助卫国公打下一片功业,后者之亲子乃当今皇太子。少主,出身之命实为天定,也由不得翠姑决定。我观此女容貌端庄,姿态优雅,恐先前之身必是显赫,你且问之。”

张生听后不语,转头细看扶着他的翠姑,竟是越看越美,越看越是喜欢,便开口问道:“小娘子,你我虽是欢喜数次,我却是从未问及过你的身世,如今一爷问起,那你便说说。”

翠姑垂泪欲言又止,似有心事,想罢摇了摇头凄凄惨惨的说道:“奴家生就卑贱,做的就是那下贱的营生,公子问也是白问,奴家认命了。”

“这位小娘,你也莫要骗老朽,老朽识人哪里会错。”李苍头笑着问道,拱手遥举,又对下面的随从吩咐道,“你去将楼里的管事叫来,一并将翠姑的身契拿过,就说有事犯了,让他来听话。”

那随从看了一眼张生,张生点头后便是急急的走去。

翠姑心下着急,便说道:“老人家,奴家现在过的甚好,切莫节外生枝。”心里隐隐已是知道了什么,又是害怕又是有些企冀。

“你这小娘到是有趣,老朽送你一场大好的姻缘,你却是推三阻四,莫不是你瞧不是我家少主?也罢,那老朽便不管了,你任自逍遥去。”李苍头转了脸带着不悦。

张生听罢,脑里转了千遍,心道,猜的便是这样,这翠姑模样人品俱是上佳,将她收了房里倒也不错,要是父亲那边应了,便顺从了吧。这样也给了风一莫大的脸面,要知道这也是他所主持的,到时有什么万一,只管去寻了,谅他看在这场因果的份上也不得不管,当下便觉得百利无一弊,便默许了。

这翠姑偷眼瞧着张生,见他脸露笑意,这心里也是喜欢的很,不由的甜蜜起来。不管嘴上说的什么,但谁不想过的好,过的舒坦,要是真是成了,便是县丞的妾室,可要比做楼里的阿姑要强上万万倍。但经的事也多了,历的恩客也如江中之鲤数不胜数,这察言观色、逢场做戏的功夫也是拿捏的刚好,于是脸上仍是凄惨之状,幽幽的说道:“谢过一爷的恩赐,不劳一爷挂念为奴家赎身,奴家生就便是这命,就让奴家在这红尘之是自生自灭好了。不过奴家也想求一爷一事,还请一爷恩准。”说着缓缓跪下拜倒。

“你这不知好歹的小娘莫要上脸?”李苍头骂道。

张生这时不知怎得,见翠姑跪下求李苍头,这心里便是有些隐痛,便躬身说道:“一爷,不若让她说说。”

“那你起来说话,有何事便痛快说;莫要麻烦。”李苍头不耐而道。

“一爷容禀。奴家看得出一爷是位正直之人,也必是一方的至尊。奴家不求别的,只求日后能看在奴家这点低贱的薄面上帮帮公子!要是一爷答应了,奴家便是做牛做马也要报一爷的恩情。”翠姑切切之声而出,急急嗑头不已。

李苍头大是感动,便放缓了声音问道:“你说的是真?”

“是真,奴家万死不敢谎言!”

“好,那老朽问你。如是老朽肯助他一臂之力,你愿意终身服侍于老朽么?要知道老朽所练之法名为吸灵上法,可是极损女子身子的,多则十年,少约三、五载,你便被吸成人干,你可是愿意?”老苍头沉声问道。

显然翠姑是被吓着了,伏在地上那纤细的身子不住的抖动着,终是复叩一头道:“奴家愿意!”缓缓抬起流泪的脸面,强笑了笑对张生说道,“公子,奴家只能为你做这么些了,从此天涯海角你我便是路人!有朝一日翠姑身损之时,莫要忘了替奴家收敛尸首。如是记着,便初一、十五与奴家烧些纸钱。奴家谢过了。”又是朝张生拜着。

“翠姑,我不许!”张生断然喝道,将翠姑抱住,悲声道,“你这傻女子,我还要收你进门呢?你倒是乱讲些什么!”又看了李苍头道,“一爷,翠姑是我的人了,请一爷高抬贵手放她而过!”

“有趣,真是有趣!”李苍头拍手笑道,“不若这样哪能试出你二人之真心?实不相瞒,这天下哪有里那样歹毒的功法,不过是骗你们而已。”

这时翠姑已是大羞,将头埋在张生之怀里自也不肯出来。

“翠姑,老朽问你,你当真不说自己之家事么?我家少主已是心中有你,你若不说,那便误了这大好的姻缘了。你莫要乱想,是不是怕与公子带来不好的风声风语,或是怕连累了公子,这你只管放心好了,即是有我风一在此,谁人敢!”李苍头话风严厉了起来,身子下坠,那硬木所制胡凳啪的一声四分五裂炸开,却又被无形之气挡在一米的圆圈之内。

“啊!”张生先惊后是狂喜,这风一的功夫实是见所未见过的,说文之人胡侃也不过是上房力劈石块之功,哪里经见过这些,心道,莫非是神人?当下惊呆不能说话。

李苍头暗汗,亏着怀抱那小娘时,借着动作的掩饰做了一些手脚,不然可就出大丑了。

=文=这时,随从从门外进来禀道:“少主,那楼里的康主事到了。”

=人=“让他进来。”张生忙说道,借此掩了脸上的惊异之色。

=书=不一会,随从引着穿粗布麻衫的商贾进来,侍立在一旁。

=屋=“康管事,你将翠姑的身契可是拿着了?”张生见李苍头背过身去,知是不想见,由是自己搂着翠姑便是问道。

康管事陪笑道:“是,是,小的拿着了。”

“听说你是河中之地粟特康国人?”

“是,正是。小的祖籍正是康国人,家祖自太宗皇帝贞观十二年入阳关,如今算到小的这辈已是四代。小的表侄安禄山如今正在范阳效命,充任张大使手下员外左骑卫将军、衙前讨击使之职。”那何管事仔细的说道。

张生倒是对他的什么表侄不表侄的不感兴趣,只是对这种冒认亲戚之人有些反感,哦了一声惊怪的问了声:“你姓康,怎得他姓安了,你莫要胡说。”

那康管事忙回道:“回县丞的话,此事确实为真。那安禄山生爷便是我的表兄,本就为姓康,只是其母是突厥人,长安三年生安禄山,取名扎荦山。后因表兄早死,不得不随母入突厥将军安波注之兄安延偃。不过此子命运多舛,这部族又遭破灭,其族人四下逃散,他便与义兄弟安思顺、安文贞等人逃至营州,为了不被捉去,便冒姓为安氏。后来被张大使赏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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