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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女法医-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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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本来在昌平宫呆的好好地,结果,有个宫女过来,说是言歌让她来的,把我带过了这个院子,然后,中间那个穿金色衣服的女人就跑了出来,要我的东西,我不肯给,她们就动手,那个女人还取出匕首来,说要划花我的脸,还要杀我。结果,被我揍了一顿,她居然狗急跳墙,说自己是青阳公主!”慕晚晴撇撇嘴,不屑地道:“当我是傻瓜呀,堂堂公主,什么没有啊?哪里会跑出来强我一根金簪啊?”
“不是的,父皇!”楚青阳凄凄惨惨的哭道:“是她动手,打了儿臣的!”
哼,刚才被我凑得话都说出不出来,这会儿见楚天阙来了,就又有力气告状了?慕晚晴心中暗自鄙夷,脸上却是一派惊讶,愣头愣脑的看着楚青阳,再看看楚天阙,“难道……她真是公主啊?”
莫言歌咳了一声,握住她的手,明白无误的表明了维护的意思,点点头。
“呀,这下糟了,”慕晚晴像是被狠狠地吓了一跳,眼中立刻有泪水涌出,娇怯柔软得宛如风中的小百花,惹人怜爱,六神无主地道:“怎么办怎么办?我把公主给打了!我真不知道她是公主啊,言歌,这下怎么办啊?”
莫言歌拍拍她的手,道:“无碍。”
“她胡说!”楚青阳费力地伸出手,指着慕晚晴,悲愤交加地道:“她明知道儿臣的身份,她是故意的!儿臣……儿臣跟她,在醉仙楼……在醉仙楼见过的,当时……太子哥哥也在场的!”
楚天阙转头去看楚筝,楚筝无奈地点点头,“是曾有过一面之缘。”
楚天阙又转头去看慕晚晴。
“醉仙楼……”慕晚晴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忽然一拍大腿,道:“你是说,那次,在醉仙楼抢那位林夫人黑珍珠的人啊?那是你啊!好奇怪,你不是公主吗?为什么总要抢东西啊?”说着,悄悄凑近莫言歌,用不大不小,正好能让你听到的声音道,“言歌,做公主是不是很惨?什么东西都没有,所以要用抢的?”
莫言歌捏了捏她的手,白了她一眼。
慕晚晴是属于演技发挥起来,就没玩没了的人,做出一副天真无邪,善良纯真的模样,拔下头上的金簪,走过去,俯身地给他,道:“好啦,别哭了,你要真喜欢我这金簪,我就送给你好了,以后不要再抢东西了,这样不好,就算是公主,也要有公主的规矩和体统,不能肆意行事,这样,会让皇上很困扰的!”
说着,趁别人不注意,冲楚青阳做了个鬼脸,小声道:“当面带笑,背后捅刀,你以为只有你会啊!”
“你——”楚青阳本就被打的凄惨,在被她这一气,几乎昏厥过去,转头又哭哭啼啼地向楚天阙告状,“父皇,她欺负儿臣——”
莫言歌转过头,神色冷凝,缓缓道:“皇上,您答应过臣,不会再有这种事情的!”
“够了!青阳,你肆意妄为的也该够了,上次闹出人命,这次又想要怎样?”楚天阙深知楚青阳的性情为人,在傅阳县对慕晚晴也不错,自然更倾向于相信,更是楚青阳新生妒恨,借故想要欺辱慕晚晴,听到莫言歌这句话后,更觉得脸上挂不住,狠狠的斥责道,“别以为你今天受了教训,朕就只顾着心疼,来人,将青阳公主带回宫去,禁足一个月,不许她出门!”
两边侍卫领命,将楚青阳扶了起来。
在擦肩而过的时候,楚天阙严厉地道:“青阳,朕告诉你,刚才,有文武百官面前,朕已经亲自宣喻,赐婚与言歌和慕晚晴,她是名正言顺的忠勇王妃,你要是再任性胡闹,惹出事端,朕就国法处置,绝不宽待,听到了没有?”
楚青阳挨了打,又被慕晚晴一通编排,再一听这个晴天霹雳,顿时气血冲脑,昏厥了过去。
慕晚晴聪明的放低了姿态,急忙鬼道在地,谢罪道:“民女正是。民女斗胆,冒犯了青阳公主,请皇上赎罪,民女真的不知道,那就是青阳公主,只听她说,要奴婢头上的金簪,以为是拦路抢劫的……”
“算了,朕这个女儿……唉!”楚天阙叹了口气,道:“听说你精通断案,屡破奇案,是么?”
慕晚晴憨厚的笑了笑,低头道:“只是凑巧,再说,也不全是民女一人的功劳,多亏了我家公子,还有言歌,以及云公子的相助,不然。民女也不可能做到!”
“不管怎么说,都很了不起,以后,说不定朕还要多多依仗你呢!”楚天阙柔声道,“快起来吧!朕这个女儿,一向胡闹,不成体统,今日吓到你了,日后,她如果在闹事,你不必顾忌,来告诉朕就是!”
慕晚晴恭恭敬敬地道:“多谢皇上恩典。”
楚天阙点点头,道:“好了,晚宴也快要开始,大家都快回昌平宫吧!”说着,自己率先转身离去了。
眼看着只剩自己人,莫言歌三人立刻把慕晚晴团团围住,云安然抢先道:“晚晴妹妹,不错呀,下手够狠,演技够纯,装的够无辜的啊!揍楚青阳一顿,是不是很解气?痛快吧?”
玉轻尘叹息:“早知道,应该晚点过来的。”
莫言歌有些担心的道:“你没事吧?”
“她哪有什么事儿啊?那群女人我还不知道,肩不挑三两重,我一个手指头能撂倒一堆。”云安然道:“对了,说道演技,你们发现了没?晚晴妹妹的演技爆发力很强,连老头子都被蒙过去了,但是,持续行不行,我敢打赌,她要敢在在老爷子跟前呆超过一个时辰,铁定露馅儿!”
,慕晚晴朝他做了个鬼脸,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等等,刚刚皇上说什么?赐婚?”
莫言歌笑着点点头:“是啊!”
“你,跟我?”慕晚晴指指他,再指指自己,有些危险的眯起双眼,“你想要跟我成亲,所以去找皇上求旨?”
玉轻尘和云安然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儿,下意识地退了两步,只有莫言歌依旧沉浸在赐婚的喜悦中,欢喜不已的点点头,“是啊,我好不容易才求来的。”
“……”
玉轻尘和云安然下意识的再退两步。
“莫言歌,莫王爷,忠勇亲王,五军都督,你想要跟我成亲,是吗?那请问,你有问过我的意思吗?”慕晚晴越说越恼,声音也越来越高,道最后简直是在吼,“你个混蛋,你想要跟成亲,居然没有向我求婚,反而跑去跟皇上要旨意?你是要娶他还是要娶我啊?鲜花没有,钻戒没有,下跪没有,甚至连问我一声都没有,想娶我?下辈子吧你!”
说着,恨恨一脚踹过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恨恨的离开了。
“混蛋,真是气死我了!”
莫言歌愣在原地,怔怔然不明所以,迷茫地看着玉云二人,苦着脸道:“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轻尘和云安然无奈的摇摇头:“我们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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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表示暴打楚青阳之后,四人聚在一起,莫言歌故意挤兑慕晚晴,问道:“你说楚青阳要你的东西,请问,她会要你什么东西啊?”
“你啊!”慕晚晴嫣然一笑,“难道你不是我的吗?”
莫言歌皱眉,挑剔道:“可是,我不是东西啊!”
旁边的玉轻尘和云安然齐齐点头,同声道:“莫言歌,你的确挺不是个东西的!”
莫言歌:“……”
146章 寿宴惊变
去参加了一场除夕晚宴,教训了楚青阳一顿,又莫名地领回了一道赐婚的圣旨,尤其是对于最后一点,慕晚晴非常极其之怨念:以前就算了,她穿过来就是安以晴,忠勇王妃,也就认了,现在呢?要一切重新开始,那头本牛居然连向她求婚都没有!想凭着一纸圣旨就跟她成亲?门都没有!
哼,这次绝对不会轻易让他蒙混过关!
慕晚晴握紧拳头,下定了决心。
其他时候也就算了,但一生一次的成亲,非得让他浪漫一回给她看不可!
而另一边,莫名被慕晚晴发 了一顿脾气后,莫言歌是丈二和尚——完全摸不着头脑,四下拨打求救电话,但这次,连情场高手的云安然也表示爱莫能助,剩下莫言歌在那终日绞尽脑汁,冥思苦想,盘算着要怎样令慕晚晴消气。
这一天,莫言歌终于带着他的成果上了玉府。
“这是什么?”慕晚晴莫名其妙的看着抬进来的四五口红木雕花大箱子,再看看莫言歌期待的眼神,心底暗暗纳闷,她想要的是鲜花,钻戒,求婚,好吧,半跪就免了他,但是,他送上来这些箱子做什么?在想着,莫言歌又郑重其事地将一口一尺来高的紫檀描金小箱子放在了她手里。
到底是什么?
难道说着呆子想到她上次提过的鲜花,钻戒,所以,送了这几大箱子的鲜花 给她?这小箱子里,难道放着一堆戒指?知道她生气了,所以就带了几十倍的东西来讨她欢喜?
几箱子的鲜花,一匣子的戒指……
好像有点囧啊!慕晚晴默默地想着,但想到这毕竟是现代的习俗,这头笨牛 又是出了名的不解风情,要不,就这么原谅他一回?思量着,嘴角还是忍不住弯起了一抹笑意,满怀期待地打开了小箱子,然后,呆愣住,再木然地转身去开大箱子,更是彻底石化掉 。
“……”
后面坐着的玉轻尘假装漫不经心地喝茶,心里也好奇得要 命,拼命地往这边瞥,隐约看到了些蓝色封皮的卷册,暗暗猜测,难道莫言歌送来了一堆验尸断案的书籍吗?
慕晚晴面无表情的转身:“这是你送我的东西?”
莫言歌拼命点头。
“你确定没拿错吗?”慕晚晴挑眉。
莫言歌点点头,有点捉摸不透她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那么,请问,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慕晚晴咬牙切齿地道,浑身散发着杀气,心中恨得不能再恨。这个混蛋,这个白痴,这头该死的笨牛!什么几箱子鲜花,一匣子戒指,统统去死吧!她真是白痴啊,居然还想期待这家伙能浪漫给 她看,结果呢?浪漫个头啊!
大箱子装的,是厚厚好几百册的书卷,也不知道写得什么。
小匣子装的,居然是一摞一摞的银票,面额倒是大得吓死人,可是,她要这东西干嘛?自己买了鲜花戒指送自己吗?那样一点都没情调好不好?
这个混蛋,最后有个解释,不然,她一定 咬死这块不解风情的死木头!
“这大箱子里装的,是王府所有的收支账目,小匣子里的是我封地的地契,房契,我名下所有的铺子,还有其他封赏之类琐碎凌杂的东西的名册,总之,我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看慕晚晴貌似又有暴风雨来临的前兆,莫言歌有些惶惶地道,“我……我不太清楚,你那天为什么生气,但是,好像是我少送了什么东西,我问了好多人,都说不知道,想来想去,我没办法,只好把我所有的 一切都拿来了,全部都送给你!”
“……”慕晚晴死死地瞪着他。
莫言歌干笑道:“那个,好像我又做错事了……”
“我要被你气死了,白痴!”慕晚晴恶狠狠地道,瞪了他一眼,却还是没能绷住脸,‘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又白了他一眼,却满是娇媚柔情,“我没见过比你更白痴的人!我要这些碎纸头干嘛?”
真是白痴!
有这样求婚的吗?人家是红玫瑰,钻戒,半跪,哪有这样白痴的人,拿着账目、银票、房契地契 来求婚的?白痴真是没得救!不过……慕晚晴瞥了他一眼,不自觉地弯起了嘴角,“把我所有的一切都拿来,全部都送给你!”这句话,好像……还算有点浪漫。
好吧,她承认,她被这句话糖衣炮弹给腐蚀了!
终于雨过天晴,莫言歌舒了口气,心底大喜,阿弥陀佛,总算过关了!
“好啦,把这些东西拿回去吧,放在这里,成什么样子?”慕晚晴心中喜悦甜蜜,双颊晕红,在白腻的肌肤上,宛如霞彩,眼眸中更是流光溢彩,亮得慑人魂魄,忍不住又娇媚地横了他一眼,笑着低声道,“白痴,真是白痴!”
莫言歌再不开窍,也听得出其中的柔情蜜意,嘿嘿一笑:“没事,都送给你!”
“是啊 ,莫王爷把所有家底都送过来了,这样,晚晴你以后可就没道理再要求他送你东西了,真是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啊,对不对啊,忠勇亲王?”玉轻尘在旁边啜了口茶,闲闲地道。
莫言歌怒目以对:“玉轻尘你——”
“好啦,公子!”慕晚晴嗔道,丝毫没受影响,依旧笑得心满意足。
玉轻尘撇撇嘴,又挑眉道:“不过,莫言歌,你真把所有的家底都送给晚晴,自己什么都没留?”
莫言歌豪气地道:“那当然,我说是全部,就是全部!”
“这样,那我想问问啊,皇上已经给晚晴和你赐婚,婚期应该不远了,忠勇亲王打算拿什么来下聘呢?”玉轻尘笑眯眯地道,看着莫言歌目瞪口呆的样子,心底暗骂,让你耍帅,让你装酷,让你摆阔?
活该!
“这……”
“如果我记得没错,景华王朝官员的俸禄是每年年底的时候发放,几天已经新春初六,这么说,忠勇亲王今年的俸禄应该也在这里面了。”玉轻尘悠悠然地盖上茶盖,慢条斯理地放在茶几上,优哉游哉地抬头,笑对莫言歌,“要不,咱们等今年年底吧?等年底忠勇亲王俸禄发下来了,再谈成婚的事情?”
莫言歌:“……”
“呀,再想想,忠勇亲王您现在几乎是身无分文了,这一年的日子该怎么过呀?”玉轻尘善良地道,“要不要我先周济你几百两?”
莫言歌:“……”
慕晚晴看着他呆愣愣的样子,捂着嘴偷笑。
……
意气风发出门来,垂头丧气回府去,进门的时候,莫言歌正巧看见楚筝,如见救星,忙拉住他,可怜兮兮地问道:“楚筝,咱们景华王朝的官员俸禄能不能改一改?改 月发行不?”
问明原委后,楚筝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
“我说言歌啊,你这么冲动干嘛?我已经帮你问出来晚晴姑娘那些话的意思了。”
“……你咱们不早说?”
……
“公子,你又故意欺负言歌!”慕晚晴摸着那个紫檀描金的小匣子,撅着嘴瞧着玉轻尘,却还是按耐不住下嘴角的那一抹笑。原本,照她的意思,是想让莫言歌把这些东西都拿回去,留下这个小匣子给她作纪念就好,结果,玉轻尘在旁边 一顿奚落讥讽,激得莫言歌宁死也不收回,就那么洒脱地离开了。
“现在这一屋子的箱子,怎么办?”
“他送你,你就收着啊!”玉轻尘微微一笑,道:“好了,你眼睛够大了,不要再瞪我了。放心,莫言歌哪有这样就饿死了?再说,”他顿了顿,忽然敛起了笑意,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道:“我也就看他几天笑话,过两天,我就要离开京城去温州,你大概也该回忠勇王府了,这些东西不也跟着回去了?”
慕晚晴听得一怔:“啊?”
“傻丫头!”玉轻尘轻轻一叹,温柔地看着他,“外放官员,三年才能回京述职,我这次已经是特例,按朝廷体制,初七便要离京,只是因为初七正好是爷爷寿诞,所以 延误一日。难道你要跟我一起去温州吗?”
“我——”慕晚晴咬咬唇,低声道:“我也去。”
“你舍得莫言歌吗?”
“可是,我也不舍得公子啊!”慕晚晴心情猛地低落下来,轻声道,“再说,我也不放心公子你!”
玉轻尘听得心中温暖,微微一笑,柔声道:“我会小心,也会照顾好自己,再说了,还有大安在我身边。不要担心,我答应过你的,我不会再做傻事,难道现在我还是没有信誉吗?”见她情绪低落,闷闷不乐,心中有着一种既安慰又酸楚的感觉,深吸一口气,道:“我会尽快安排好温州的事情,调回京城,放心,你们大婚,我一定会回来!”
慕晚晴眼睛一亮:“真的?”
玉轻尘肯定地点点头。
“那我去跟言歌说,过了玉老太傅的寿宴,我们就成亲。这样,公子你就不能离京了。”
“……”玉轻尘又是好笑,又是好笑,想着她想要挽留自己的心意,又觉得一阵触动,即感伤又喜悦,百感交集,却透出一股让他觉得格外贴心的暖,让他眼眸一阵温热,好一会儿才道,“别任性了,忠勇亲王大婚,何等郑重,多少事情需要张罗,哪能这么仓促?我知道你的心思,其实,我也舍不得离开你……还有言歌和安然,我会尽快调回京城的!”
“公子……”
“别喊了,我已经很难过了,你就不要再勾我的眼泪了好不好?一定要我哭给你看,你才会罢休吗?”玉轻尘白了她一眼,越发觉得酸楚,道,“我离京之后,玉府恐怕不安全,你就住回忠勇王府好了。毕竟,你现在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忠勇王妃了。如果觉得不好的话,理亲王府也不错。”
慕晚晴撅着嘴,瞪着玉轻尘,满心的抑郁。
玉轻尘装作没看见,低头,别过脸道:“已经定下日子了,等爷爷寿辰一过,我就动身。”
“这么说,就是后天了?”慕晚晴一怔,将要离别,已经让她很伤心难过了,再知道离别已经在即,更是加倍的难受,咬着嘴唇,看着玉轻尘,眼眸中雨雾盈盈欲滴,“公子,你到这时候才跟我说?”
“……我想让你晚两天再开始难过嘛!”
“公子!”
“别喊啦,真要我哭给你看啊?”
……
转眼之间,就是玉连容的七十五岁寿诞,玉府张灯结彩,处处欢庆。
玉连容蹭是一品太傅,帝王之师,又曾接连担任科举主考,桃李满天下,门生遍地,虽然早已退隐朝堂,但每年的寿诞仍是贺客盈门,车水马龙。尤其,今年玉府三公子出任为官,仅仅半年,便从傅颜阳县令升作温州刺史,连跳五级,可谓前无古人 ,其侍女慕晚晴又被皇上亲自赐婚于忠勇亲王,正如鲜花着锦,烈焰烹油,宠荣之威,可谓前无古人,他日前程似锦,鹏程万里,已然再清楚不过。
因此,今年的寿诞比往年更加繁盛热闹。
今天是玉连容的寿诞,玉轻尘奉命与两位兄长一同张罗,招待往来宾客。作为 玉府的三公子,玉连容最宠爱的外孙,景华王朝如今最炙手可热的官场新贵,玉轻尘难得地褪去往日浅淡素色的清冷淡漠,身着一袭红衣,笑意盈然,更显得色如春晓之花,丰神俊朗,风采慑人, 成为众人瞩目的中心,将一旁两位兄长压得黯然无色。
两人嫉恨不已,不住地斜眼飞去,心中暗暗诅咒。
就在这时,有名家丁鬼鬼祟祟地来到玉廉身边,附耳轻语,随即离去。
再看着被众人环绕,笑意温然的玉轻尘,玉廉已经换了一副摸样,嘴角吟着一抹得意的笑,眼眸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玉轻尘啊玉轻尘,想不到你居然被我抓到这样的把柄,这会儿你就尽管得意吧!这会儿越得意,越被众人捧上云端,待会儿就摔得越重,跌得越惨,等我将此事揭发出来,我看爷爷还会不会庇护你?
事实上,玉轻尘这会儿一点也不得意,相反,正是苦恼万分。
他生性喜静,本就不爱应酬,这会儿被众人围绕,恭维客套,本就是件苦差事,看见身后慕晚晴哀怨的眸光,跟个觉头大如斗,正叫苦不迭时,看见云安然和莫言歌结伴而来过来,如见救星,连忙上前一把揪住,往身后一指,道:“来得正好,快来救命吧!我快要被她用眼光杀死了!”
两人一伸头,见慕晚晴嘟着嘴,神情郁郁寡欢,不觉讶异。
莫言歌上前,柔声道:“怎么了?”
“我昨天告诉她,我要回温州,不能带 她一起。之后,她就一直这个样子!你们赶紧想想办法,我真受不了了,再被她这样看下去,我恐怕就得自杀谢罪了。”
云安然眼眸一转,忽然一笑,朝着 慕晚晴走去,附耳轻声道:“晚晴妹妹,你这会儿是不是觉得特生气?觉得玉轻尘特不是东西,要回温州也不提前跟你说一声,特想揍他一顿,但是,他身体又弱,禁不起,所以就更郁闷了?”
慕晚晴狠狠地点点头。
“那我教你个法子!”云安然微微提高声音,正好让玉轻尘听到,“我告诉你,你这样做,别看他表面看起来焦头烂额的,实际上心中不知道怎么高兴呢!为什么呀?因为晚晴妹妹你舍不得他嘛,显得他金贵嘛!照我说呀,你就该别理他,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最好啊再笑颜如花的,当没这回事儿,爱走就走呗,谁稀罕啊!到时候你看看,看他什么样子?”
玉轻尘急道:“喂,云安然!”
慕晚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瞪了玉轻尘一眼。
“好了,他是公事在身,温州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他走不开,等他安顿 好了,他不会赖,我就 去温州把他揪回来!”见他一笑,莫言歌就知道这事儿过去了,劝解了几句。慕晚晴何尝不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但跟玉轻尘相处许久,感情深厚,乍然别离,终究离情伤人,还是忍不住黯然神伤,尤其,玉轻尘直到要离开才告诉她这件事,更是加倍的可恶!
莫言歌在旁边,轻声地安慰着她。
云安然看着玉轻尘,眼眸中神色复杂,末了,还是拍拍他的肩,“到了温州,一切小心!”
见晚晴没事,玉轻尘如释重负,弯唇笑道:“这话,你应该对楚笙说才对!”
云安然搭在他肩上的手顿时 加大了力道,一巴掌几乎把玉轻尘打趴到地,恨恨地道:“你这张嘴,真能把人气死!我是疯了才叮嘱你?!晚晴妹妹别理他,言歌,走,我们去别处玩去!”说着,上前拽着 两人,就往 院子里去了。
看着两人的身影渐渐 远去,玉轻尘揉着散架般的肩膀,心中暗自咒骂。
混蛋,居然下这么重的手!
不过……朋友这种感觉,似乎,好像也不错。玉轻尘想着,不自觉的微微一笑,心中一片温馨柔软。
这时候,他犹自不知,一场针对他的风暴,已经来袭在即。
午时将近,宴席将开,今天的寿星玉连容终于露面,在众多仆婢的搀扶下,从后院来到前院。身着枣红色印花团袍,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老人一露面,庭院里顿时如炸了锅一般,沸反盈天,一片恭贺问候。玉连容笑呵呵地向众人连连拱手,招呼众人入座,神情和蔼可亲。
众人纷纷送上寿礼,恭贺玉连容寿诞。
而就在这时,一声接一声的传报也纷至沓来,楚笙,楚筝,乃至宫廷嫔妃,皆命人送上寿礼,最后 压轴的,更是楚天阙的圣旨:“诏曰:今日乃朕之恩师玉老太傅寿诞,特赏赐玉如意一对,琉璃屏风一座,青玉寿星像一座,琉璃珠串九对,金玉如意锞各二十对,并朕手书一封,特此恭贺恩师寿诞,钦赐!”
看着一排的皇恩赏赐,众人皆眼线3不已。
每年玉连容寿诞,楚天阙都会派人赏赐贺寿,但今年尤为丰厚,尤其是皇帝的亲笔手书,更是难得的殊荣。想到自己耗尽心血守护一生的帝王,从不曾忘恩于己,殷殷垂爱,玉连容不觉热泪盈眶,颤颤巍巍跪拜在地,连声道:“蒙皇上记挂,老臣惶恐万分,泣血叩谢天恩!”
宣旨的太监急忙扶起他:“老太傅快快请起。”
玉轻尘也忙上前,帮忙搀扶起玉连容,那太监又笑问道:“这位可是玉三公子,温州刺史玉大人吗?正好,皇上另有一道圣旨给您。”说着,又是展旨一宣,高声道:“诏曰:温州刺史玉轻尘,聪慧多才,甚得朕心,又平息温州动乱有功,特赏双俸,另赏贡品宣纸十封,松墨砚台一对,青州特等毫比一对,钦此!”
这一道圣旨一出,众人更是哗然。
玉轻尘年纪轻轻,出仕为官不过半年,就已经连跳五级,升任温州刺史,虽说是傅阳县救驾有功,但也是格外恩赏,如今又特意在老太傅的寿诞上另宣旨赏赐,东西又都是进贡的书莫6笔砚,可见圣心眷顾,天恩惶惶,令众人艳羡不已。
尤其是玉谦玉廉二人,更是嫉妒得咬牙切齿,愤恨更增。
相对而言,受伤 3的 玉轻尘却沉稳得多,淡淡跪下,淡淡道:“臣接旨。”
圣旨过后,按照惯例,该由玉府公子送上寿礼。往年都是由玉谦玉廉二人献礼,玉轻尘因为病弱,从未出席,寿礼也是四下赠与,因此并不为众人所知,如今一鸣惊人,成为炙手可热的天子宠臣,又是第一次出席在寿宴上,立时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几乎所有人都在好奇,想知道这位少年权贵会送上何等的寿礼。
玉谦送上一株 二尺高的红珊瑚,玉谦送上南山寿石,玉连容都笑着收了。
接下来轮到玉轻尘进献寿礼。
众人瞩目之下,玉轻尘笑得温和喜悦,上前,拂衣跪下,恭恭敬敬地向玉连容咳了个头,道:“孙儿轻尘恭祝爷爷寿诞,愿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玉连容含笑摆手:“快起来把!”
玉轻尘洒然起身,从晚清手中取过早已经准备好的手里,带着最诚挚的笑意,正 要上前敬上,却听得旁边忽然一声突兀的声音:“且慢!”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玉府的二公子玉廉踏步上前,眉清目秀的脸带着古怪而得意的笑容,原本就习惯性扬起的眉眼,更是飞扬得几乎要飘起来。
玉连容皱眉,道:“廉儿,宾客之前,怎可如此唐突?”
“爷爷,廉儿并非不知礼,只是有事想 要相询。”玉廉朝着玉连容一拱手,这才道,“今日是爷爷寿诞,在众人面前送上寿礼,恭贺爷爷千秋,应该是我玉府中人的礼节,爷爷,我没说错吧?”
玉连容点头:“这是自然。但是,这跟你阻拦轻尘有何关系?”
“当然又,”玉廉朗声道,眼角露出阴狠的笑意,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地道:“因为,他根本不是玉府的人!他玉轻尘根本不是爹的骨肉,不是爷爷的血脉,自然眉眼资格在这里向爷爷进献寿礼!”
此言一出,众皆纷乱,有看玉廉的,也有看 玉轻尘的,窃窃之声顿起。
“他说什么?玉大人不是玉老太傅的孙子?”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不过,确实有点奇怪,玉府三位少爷,玉谦玉廉都是单字,只有这位玉三公子是双字!而且,相貌也不相像啊!”
“也许是随娘吧!”
……
慕晚晴、莫言歌、和云安然面面相觑,完全不知所以,转头去看玉轻尘。
从听到玉廉的话起,玉轻尘脸上的笑意便在慢慢凝结,渐渐的,化作死水一般的淡漠,眸眼中原本闪烁着的尊敬、爱戴u,以及寿宴的喜悦,化作古井般的幽邃黑暗,沉静无波。在那一瞬间,周围的一切声音和人物都在迅速淡去,喧嚣落定,万物失色,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和玉连容两个人,黑暗、寒冷、安静。
他看也不看玉廉,只静静地将眸光凝定在玉连容的脸上。
看着这样的玉轻尘,慕晚晴莫名的觉得心中一阵寒冷,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公子的身上慢慢死去,又有什么,慢慢地开始蔓延,心中有着极为不祥的预感!
玉连容微微色变,喝道:“廉儿,休得胡闹!”
“爷爷,我不是胡闹,当年,爹爹有了外室,却不曾告知家人,便不幸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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