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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女法医-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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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隔得远,但是他常年骑射,眼力非比寻常,却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那是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玉轻尘微微一笑,漫不经心道:“对不起,我拿错了。”
说着,又从袖中取出一张文书,尾端有着鲜红的指印。旁边的云安然忽然一怔,惊讶道:“居然是真的。”说着,拿过文书,仔细看了一遍,眼神诡异的盯着慕晚晴,道:“喂,晚晴妹妹,你真的签了卖身契啊?上面写了三年哎,你知不知道卖身契意味着什么?”
慕晚晴耸耸肩,干脆地道:“不知道。”
“那你就敢签?”云安然无力:“你这个笨蛋,有这个卖身契,就算把你卖到青楼,你也得认命,你知不知道?”
“有什么办法?我当时身无分文,又无处可去,还能怎么办?”慕晚晴耸了耸肩,毫不在意,“再说吗,当时,我看左大哥是好人,应该不会害我的!而且,事实证明,我现在好好的啊!”
云安然抚额,对她彻底无言。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她说的轻巧,莫言歌却是听的心痛。
“好了,忠勇亲王,这下你总该信了吧?当然,忠勇亲王驰骋沙场,或者对这方面的法律不是很清楚,我就提醒一下,卖身者,在契约年限内,除非主家同意,否则,不得婚配。当然,现在我是她的少爷,她的婚事,就由我做主,”玉轻尘笑得很温和,说出的话却是截然相反,“想要我同意你们的婚事,下辈子吧!”
莫言歌气结:“你——”
“依我看来,忠勇亲王想要抱得美人归,还是等三年契约期满比较现实。所以,”玉轻尘笑得极其阴冷狡诈,“咱们还是三年之后再见吧!恕我公事在身,无法相送,云公子,请你代我送忠勇亲王。还有,”他从云安然手中收起契书,转过头,神色肃穆,不容违抗,“晚晴,跟我回去!”
看见玉轻尘阴沉的眼神,知道他现在心情极为不好,不敢违抗,乖乖地上前,跟着他向后院走去。
莫言歌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立刻将玉轻尘列为他平生头一号痛恨人物,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该死的玉轻尘,竟然拿卖身契来威胁他!
还有……该死的自己!
如果不是他。晚晴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他居然让她身无分文的出府?
见莫言歌的眸光扫到了自己身上,云安然连忙举双手投降:“不要看我,我已经在他手上吃了亏,我斗不过他!还有,呃,大门在那边,忠勇亲王自便,我不多陪了,告辞!”言罢,立刻一溜烟儿地闪人。
这两个人,他谁也惹不起,所以,还是不参合比较好。
莫言歌正气得直跺脚,忽见秦怀扬匆匆来报,“王爷,临州四府驻军统领正率领驻军的黑松军前来府衙,听说王爷再次,特来求见,如今正在府衙门外候着。”
莫言歌强自按捺着恼怒,点点头:“知道了,我这就去。”刚迈了两步,忽然顿足,道:“对了,怀扬,传书回京,告诉莫安,让他发丧,就说,”他顿了顿,叹了口气,道,“就说忠勇王妃安以晴,因病过世。”
秦怀扬一怔,愕然难言。
098章 姐弟重逢
想当然尔,莫言歌自然不会因为玉轻尘的几句话就打退堂鼓,相反,不管玉轻尘怎么赶人,他就是认定了,死赖在温州不走,每天准时到温州府衙报道。而此种行径,更加惹得玉轻尘厌恶不已,于是,两人但凡见面必横眉怒对,明朝暗讽,彼此相看两厌。
一时间二人所在之处,必唇枪舌战,烽烟四起。
一个是聪慧过人博览群书的温州刺史,一个是驰骋沙场阅尽百态的忠勇亲王,一个是针锋相对,一个是绵里藏针,这一场绵绵无尽的双雄对决,战况只惨烈可想而知,只看得云安然连呼过瘾,拼着被双方战火波及的危险,非常极其不识趣的呆在旁边看热闹,死活不闪人。
到最后,最先受不了的人,却是状况外的慕晚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慕烟楼二楼雅间,看着相对而坐,相对而怒的两人,慕晚晴终于忍不住,拉住旁边的云安然,轻声问道。似乎从相见那天就彼此挤兑,不肯有片刻的停歇,虽说热闹很好看,但也痕诡异啊!
云安然笑道:“什么怎么回事?”
“他们两个人啊!”,慕晚晴朝莫言歌和玉轻尘努努嘴,神情有点担忧,“他们一直都在针锋相对,你不会没看出来吧?”
云安然故作惊讶的道:“有吗?”
“没有吗?”慕晚晴比他还惊讶,难道是她的错觉?再转头看看其余众人,“你们没觉得吗?”
这其余众人包括左大安,但更主要的是泰怀扬和一干黑松军近卫,从莫言歌和玉轻尘正式扛上了那一天起,以泰怀扬为首,以黑松军近卫中最最伶牙俐齿的数人为骨干,迅速组成了“亲友团”,以为王爷挽回王妃的心,对抗玉轻尘邪恶势力为宗旨,忠诚团结在慕晚晴周围,几乎寸步不离。
比如,他们一出现先向慕晚晴请功——这些人是在锦绣楼英雄救美的主要成员,并着重强调是受他们的顶头上司莫言歌所托,要求他们好好保护王妃,头可断,血可流,王妃一切不可丢——哪怕是一根头发丝。
再比如昨天,当着玉轻尘的面,慕晚晴被他们拉着,整整听了一下午某人驰骋沙场的长胜战绩,以及平时忠君爱国,体爱下属,坚贞不渝等等数百优点,直说的口干舌燥,最后却被玉轻尘一句话打得溃不成军。
玉轻尘点点头,说:“嗯,评书说的不错,有赏!”
说着,还顺手扔过去几量碎银,气得这群人一半摩拳擦掌,要跟玉轻尘决一死战,然后被犹自保持冷静的另一半死死拉住。
如今“亲友团”被慕晚晴目光点名,一起摇头,正色道:“回王妃,绝对没有!”
慕晚晴有些无力,“我说了,我不是你们王妃。”
当日在锦绣楼深入敌心救下慕晚晴的少年尤青笑嘻嘻地道:“王妃就别推辞了,就算现在不是,以后也会是!王爷千里寻妻找到温州,一片痴情日月可鉴,除了您,还有谁能是我们王妃呢?”
他说的半是认真半是戏谑,既不会让人觉得肉麻虚假,又不会觉得太玩世不恭,就像昨天讲述莫言歌的事迹时,他们的神情就明明白白说明了实在替王爷吹嘘,掺有水分,但是,那种孩子气的维护,那种摊明了得吹嘘口吻,就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至少,慕晚晴就不讨厌。
相反,她倒是很快就跟这群人熟了起来,常常被他们逗得咯咯直笑。
交谈的双方都没觉得什么,倒是莫言歌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直白而夸张的表白,古铜色的脸微微红了红,别过脸,看着窗外,当做没听见。
玉轻尘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地道:“忠勇亲王还会脸红啊?昨儿听您属下的近卫说评书,讲了个咱们景华王朝的道德完人,二十四孝夫,我还以为您早就礼仪忠信廉俱全了呢!”
莫言歌一怔:“什么意思?”
“无耻!”
这一声玉轻尘说的甚是响亮,连旁边说笑的众人听得清清楚楚,慕晚晴颇为不赞同地看了眼玉轻尘,嗔道:“公子——怎么能这样骂人呢?”
不防被慕晚晴听到,玉轻尘一窒,转头不语。
转眼却看见莫言歌嘴角带着一抹得意的笑,玉轻尘顿时恍悟,知道上了当,不由得怒从心起,站起身,一拍桌子,指着莫言歌,恨得咬牙切齿:“莫言歌,你这个——”好在他脑筋转得快,瞥眼看见慕晚晴扫过来的目光,及时住口,坐下来,却更是气愤不已。
这个卑鄙小人!
慕晚晴担忧地看着二人,向云安然道:“你还说他们没有针锋相对?”
其实不只是这两个人——她看了眼站在玉轻尘身后直愣愣跟木桩子似的左大侠,叹息不语。也不知道她哪里得罪了他,明明之前进入密道的时候还好好的,还殷殷关切,叮嘱她要好好活下来,可是,从密道出来后,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看见她就没好脸色,冷得都能渗出冰来,任她怎么玩笑,怎么询问,就是不搭理她。
倒是玉轻尘见他这样,颇为不悦,呵斥过几次,却也无甚效果。
“没事没事,晚晴妹妹不用担心,”云安然看得腹内暗笑,这样的情形已经不是第一次上演,玉轻尘口齿伶俐,又博览群书,打嘴仗远胜莫言歌,但莫言歌看似忠厚老实,却会时不时阴玉轻尘一把,把玉轻尘气得神色失常地暴跳如雷,却又在慕晚晴面前暗自忍耐,在等机会扳回一局。
慕晚晴却不怎么放心:“真的没事吗?”
云安然眸光闪了闪,道:“既然这么担心,你怎么不去问玉轻尘是怎么回事?”
“我问了啊!”
“哦?”云安然好奇,“他怎么说?”
玉轻尘对慕晚晴的心思,他可是看得分明,偏偏是自身其中的慕晚晴懵懂不知,这个对案件和尸体极其敏锐的丫头,却视乎对这种事情极其迟钝,只知道玉轻尘是她的公子,对她极好,却不曾细思量,他对她是哪一种的好。
“公子说,”慕晚晴有些无奈的道,“他看莫言歌不顺眼!”
这理由倒真是绝!云安然腹内暗笑,习惯性地伸手,想去揽他的肩,却立刻被厅内众人用目光“万箭穿身”,干笑一声,识趣地收回手,笑道:“没事没事,那是他们男人的事,自己会解决,跟我们没关系,晚晴妹妹就不用担心了,反正死不了人的。”
慕晚晴疑惑:“真的?”
“晚晴,你不用担心。”玉轻尘悠然笑道,眉眼间闪过一抹锐芒,“就像云公子说的,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所以,像云公子这样准备洗手调羹,嫁为秦妇的人,当然不用懂了。”
众人哄然大笑。这就是看热闹的代价!几天下来,这样的战火波及,少说也得过四五回,次数多了,云安然干脆死猪不怕开水烫,任他蜚短流长,我自巍然不动——反正(W//RS//HU),莫言歌会给他报仇的!
当然,偶尔会被莫言歌的战火波及,那也没关系,玉轻尘同样给他报仇的。
他倒是淡定了,却另有一人淡定不起来。秦怀扬一听这话就跳了起来,怒喝道:“玉轻尘,好好的你扯我干嘛?”
玉轻尘悠然一笑,“我有提名秦参军吗?我不过是说秦妇,秦参军却立刻跳出来,兴师问罪,是自认了跟云公子关系匪浅呢,还是妒火中烧啊?”
秦怀扬虽然文人出身,性子去很烈,当即一拍桌子,咬牙道:“玉轻尘,有种单挑!”
玉轻尘脸一黑,单挑?他这样的身体,单挑个头?审视着那张怒火中烧却不失秀丽的脸,玉轻尘忽然微微一笑,道:“好,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秦参军有种!不过,”黑玉般温润的眸子波光微转,“秦参军,你确定你要用这样的态度对我?”
秦怀扬一怔,随即一梗脖子:“怕你不成?”
“好,有种!”玉轻尘轻轻鼓掌,随即头也不转,径自向慕晚晴道,“晚晴,回去后立刻将前任此时遇害一案递交刑部,也不用复审了,就按照之前谢书贤所书递上去就是了。反正嫌犯已经招供,我们又何必徒费心神,多此一举呢?”
秦怀扬眉头一皱,看着慕晚晴,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呃,公子……”慕晚晴当然知道玉轻尘实在磋磨秦怀扬,暗自失笑,看着秦怀扬,眼中满是同情,“那个,秦怀扬,我觉得,你不要得罪我们公子比较好。”
“为什么?”
慕晚晴扬眉:“你真想知道?”
“嗯。”
“呃,”慕晚晴神色忽转郑重,审视着秦怀扬,道:“那个,我觉得,你还是先坐下来比较好——别,别坐在茶水前,往后去,往后去,到房间的空地上,对,对,就是这样。还有,呃,对了,把手边的那块玉佩摘下来,远远的放开,对,对,呃……”
秦怀扬照着做,却一点也摸不着头脑。
呃,手边身边都没有东西,也好好坐着,应该足够安全了吧?慕晚晴沉吟着,盯着秦怀扬,盯着他心中微微发毛,半晌忽然道:“你真想知道啊?”
如果对方不是慕晚晴,秦怀扬绝对一个拳头砸过去。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为什么。”慕晚晴深吸一口气,郑重地道,“因为嫌犯是个女人——”
秦怀扬挑挑眉。
“那个女人叫玉堂春——”
秦怀扬神情一僵。
“五年前,她在青州一个叫烟玉阁的地方——”
泰怀扬眼睛慢慢睁大,错愕震惊。
慕晚晴却忽然话题一转,饶富趣味地问道:“哎,秦怀扬,听说你以前读书的时候很懒,总是抱怨,还笑,真的假的?”
秦怀扬,恍若未闻,只是定定的望着慕晚晴,“你是说……你是说……”
也许是过于震惊,过于欢喜,他几乎连话都说不利索,慕晚晴心中一颤,不再逗他,一股脑全说了出来:“嫌犯叫做玉堂春,八年前曾经收养了一个乞儿,任他做弟弟,教他念书,给他盘缠,让他赴京赶考。临走前,他弟弟说要她等着,他一定会回来接她离开——怀扬,你没猜错,就是你《提铃记》里提到的姐姐,她没有死,她只是为形势所迫,沦落到温州,她一直都在等你!”
就是怕秦怀扬骤然知道,太过惊喜之下,会出现意外,慕晚晴才要求他好好坐下,远离一切可能被打碎的东西,但事实证明,她还是高估了他——听了他的话,泰怀扬“扑通”一声,直接从椅子上跌落下来,摔在地上。
慕晚晴抚额,无言了。
摔在地上,泰怀扬依旧是震惊至极的神情,犹如雕塑,连眼珠都不曾动一下。
莫言歌和那些近卫跟秦怀扬数年生死与共,对他的身世知道的很清楚,听到这些话,都是震惊不已,但他们很快就反应过来,纷纷向秦怀扬道:“怀扬,恭喜你,终于梦想成真,能够姐弟重逢了!”
“是啊,秦参军,太好了!”
“就是啊,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原来秦参军的姐姐还在世,太好了!”
……
被众人这一恭贺,秦怀扬终于回过了神,慢慢的转头,看了看众人,最后又转到慕晚晴脸上,终于有了真实感,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冒出,一串串划过脸庞:“王妃,你……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不要是……”
慕晚晴也不禁为之所动,柔声道:“这么严重的事情,我怎么会开玩笑呢?”
面对他的再三保证,秦怀扬终于信了,太过惊喜之下,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不住喃喃道,“太好了……太好了……姐姐她还……活着……活着……活着……对了,我去看她,去看她!”说着,猛地站起身来,朝着门口冲过去,竟连门关着都忘了,“碰”的一声闷响,一头撞在反插的门上。
众人谁也没笑,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都泫然欲泣。
慕晚晴叹了口气,道:“我看,还是我们陪他一起回去吧。”她看着莫言歌,耸耸肩,“不然,我看你要少个参军了。”
迷迷怔怔的秦怀扬在众人的护送下,回到府衙,来到后院厢房。
望着那雕刻着繁复花纹的厢房房门,秦怀扬终于清醒了些,浑身微微颤抖,再次转头,求救似的看着慕晚晴,得到她再一次的确定后,这才颤颤巍巍的伸手,触到房门,犹豫许久,都不敢用力。
就在这时,房门却“吱呀”一声开启。
秦怀扬立刻屏住了呼吸,看着房内之人慢慢出现在眼前,忽然一怔,又转头看着慕晚晴,表情几乎要哭出来:“王妃,我要是哪得罪了你,你杀了我都行,可不能这样玩我……”
——出来的,赫然是个书生打扮的男人!
慕晚晴叹了口气,实在受不了他,大踏步上前,揪住他的衣袖,直接进去,绕过左侧屏风,往内室走去。虽是厢房,但是玉堂春在此养病,慕晚晴自然用心了些,收拾的格外洁净雅致,又通了地暖,各色玩物,无一或缺,又因玉堂春在病重,恐不耐熏香,因此放了瓶红梅,幽香细细,丝丝缕缕萦绕房内。
秦怀扬被她拖着,身不由己的前行,忽然眼眸一凝,如遭雷击般,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
但见重重帘幕后面,精致的粉紫帐顶绣床上,一女子身着白色中衣,批了件雪青色的外套,正倚着床柱看书,听到声响,抬起头来,顿时猛地浑身一震,愣在当场,手中书卷无声坠地。
“姐姐。”
许久,秦怀扬才颤抖着,喊出声来。
玉堂春定定地看着他,微现苍白的樱唇微微抖动,却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颤巍巍的道:“你……你还还认我这个姐姐吗?”
“姐姐这是什么话?”秦怀扬大声吼道,飞奔过去,在床前跪下,将头埋入玉堂春怀中,失声痛哭:“如果不是姐姐当年看我可怜,认了我这个弟弟,我早就冻死饿死在路边了,哪里还能有今日的我?不管发生什么事,姐姐永远都是我的姐姐!”
玉堂春这才失声痛哭:“怀扬,怀扬,怀扬……”
见他们姐弟重逢,知道他们必定有许多话要说,慕晚晴识趣地退出厢房,顺便把愣在原地,懵懂不知的原委的安道远拎了出来,还替他们关上房门,冲着众人点点头,眼眸中却忍不住落下泪来。
“真好,”她低声说道,“他们终于重逢了!”
莫言歌上前,不理会玉轻尘想要杀人的眼神,光明正大将慕晚晴揽入怀中,轻声抚慰道:“傻丫头,别哭了,这是好事,应该高兴才是。”
慕晚晴撅着嘴:“我就是高兴才想哭啊!”
“好了好了,想哭就哭吧!”
安道远不知原委,百感交集的望着厢房,涩声道:“他就是玉堂春一直在等的人吗?果然……好相貌,好人品,好……”他顿了顿,却说不下去了。
旁边的云安然也有些酸溜溜的不是滋味,上前狠力的一拍安道远的肩膀,笑道:“不用担心,那是她弟弟,不是她情人。你呢,还是有机会的,尤其是经过这次的事情!不像我跟某人——”说着,顺势一脚狠狠踢在莫言歌腿上,咬牙切齿地道:“忠勇亲王,你是不是该收敛点啊?”妈的,居然当着他的面抱晚晴妹妹,太嚣张了吧!
莫言歌当做没听见,尤青却替他出头,道:“俗话说得好,非礼勿听,非礼勿视,我看是云公子以及我们一众应该回避吧?”
玉轻尘冷冷一笑,道:“还有一句叫做非礼勿动,这位黑松军将士该不会忘了吧?”忽然脸上一变。闷哼一声,微微俯下了身,身后的左大安见状,骤然变色,忙扶住他,连声问道:“公子,你怎么了?是不是犯病了?我去拿药,你先撑着点!”
公子犯病了?
慕晚晴心底一惊,从莫言歌怀中挣脱,奔过去扶住玉轻尘,焦虑的道:“公子,你怎么样?”
玉轻尘反握住她的手,面色微微痛楚,皱眉不语。
之前收集慕晚晴和玉轻尘的资料,自然不会错过玉轻尘病弱这件事,却一直查不清楚他是什么病,知道是天生体弱,此刻见他突然病发,莫言歌不禁心中惴惴,该不会玉轻尘这病禁不得刺激,被他刚才的行为一激,以至于病发了吧?
就在此刻,玉轻尘却趁慕晚晴不注意,朝着莫言歌得意一笑,眸带挑衅。
妈的,苦肉计!正在内疚的莫言歌顿时被他这个眼神气得七窍生烟,却又不便拆穿,只能心中窝火。
云安然自然也看见了,却也不拆穿,反而亲热的一手揽住莫言歌的肩,大惑不解地道:“忠勇亲王,有件事我闷在心底好几天了,不知道忠勇亲王肯不肯替我解惑啊?”
莫言歌哪还不知他的心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冷冷道:“什么事?”
云安然本就只想将他带离慕晚晴,也不在意,嬉笑道:“其实很简单,我记得,忠勇亲王出现当日,曾经说过是奉旨率十万精兵前来平叛。我就不解了,这皇上是什么时候知道温州有乱,又是什么时候派你前来平乱的呢?还有,十万精兵呢?这么几天了,我怎么一点都没见着啊?”
倒是听说临江四州府的驻军围剿了唯月峰,之后向温州包抄——当然,那是玉轻尘的圣旨叫来的。
莫言歌浓眉一皱:“就这个?”
“就这个!”
尤青白了他一眼,道:“哪有什么圣旨,什么十万精兵?不过是我们王爷虚张声势而已,连这都看不出来……”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露了个最能代表鄙视之意的眼神。
对于一切对王妃抱有不轨之心的人,他们都报以强烈的敌意。
云安然顾不得理会他,只震惊的看着莫言歌:“你……你居然假传圣旨?”
莫言歌更惊讶的看着他:“我有吗?”
他的神情是如此的无辜,以致于云安然一时对自己都有些怀疑,认真的回想了一遍,又笃定的道:“又!我亲耳听见你说‘奉皇命’三个字,绝对错不了的。”“我确实是‘奉皇命’寻找我的妻子,只不过在温州发现叛乱,率兵平定,”莫言歌嘴角微扬,绽出一个绝对不友善的笑容,“不过,我一向公私分明,因此,在公事场合,不谈私事,云公子,有什么问题吗?”
狡辩,绝对是狡辩!
只是……云安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莫言歌啊,五军都督莫言歌啊,被誉为全景华王朝嘴朴实,嘴忠厚的官员,居然玩这种文字游戏?“那你到底带了多少人?”
“四百近卫。”
“四百人?”云安然捂着脑袋,几乎昏厥,“我的忠勇亲王,你知不知道温州有多少驻军?两万青木军,再加上唯月峰的万余人,三万多人啊!你就带了四百人,就敢这么闯进来?而且,你在慕烟楼顶楼,应该知道,整个温州都被封了,传不出消息吧?你不要命也就算了,你别带累我一起死啊!对了,还有温州其余的官员,那些人你是怎么搞定的?不会也是假的吧?”
莫言歌忽然又是一笑,“云公子,我说我只带了四百人来,你信吗?”
“绝对不信!”云安然斩钉截铁地道,忽然醒悟,松了口气,道:“原本是假的!我就说嘛,四百人对三万人,怎么可能吗?果然你是骗我……”
莫言歌叹了口气,喃喃道:“幸好他们跟云公子一样的聪明,不然事情可就真的危险了。”
云安然愣住了,定定地看了莫言歌半天,“你真的只带了四百人?”
“十足真金!”
“你用四百人,来冲击三万人的温州驻军?而且,居然还真得叫你赌赢了?靠靠靠靠靠靠!”云安然不知是赞叹还是咒骂,不住的跺脚,半天才道:“没发现,你这么阴险啊?居然连假传圣旨这档子事都敢干!哎,我就想不通了,你有这手段,有这胆子,京城里那些对你唧唧歪歪的家伙,你怎么就收拾不了呢?”
莫言歌故作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反问道:“云公子,你被狗咬一口,难道会反咬回去吗?”
云安然怔住,靠啊,敢情是莫言歌根本就没把那些人放在心上啊!那楚笙……他可是把莫言歌得罪狠了啊!想着莫言歌的战绩,再想想四百近卫解温州之围的胆大心思,他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寒气,额的神涅!
而且……云安然木然地看了看玉轻尘。
如果这厮知道,楚笙曾经派杀手追杀慕晚晴——不对,他应该已经知道了,那一天,慕晚晴跟莫言歌在后院里又哭又咬的互诉衷情,他们可是听得差不多全套了,其中就提到了楚笙追杀慕晚晴一事……
楚笙啊楚笙啊,你惹谁不好啊?偏惹这两主!
云安然自顾苦恼,这边慕晚晴却有些不乐意,沉着脸,道:“莫言歌,你的意思是说,你被狗咬了,我反而替你咬回去了吗?”
想起慕晚晴曾经替他出气,大肆嘲弄那群家伙一番,莫言歌顿时一窒,连忙改口道:“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是我笨,斗不过他们,多亏晚晴你聪明伶俐,替我出了口气!我这里感激不尽!”
慕晚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见她笑了,莫言歌也微微笑了起来。最初寻到慕晚晴的时候,自觉理亏,加上她身边已有玉轻尘和云安然,他确实惴惴不安,然而,这几日相处下来,他才发现,虽然之前对着他又哭又咬又踢,可是,她不记仇,误会说开了,事情讲清楚了,出过气了,她也就雨过天晴了,偶尔提起之前的事情,也不过是想磋磨磋磨他,撒娇而已。
至于那句“我不是安以晴”,也只不过是想告诉他,他心上的人,是慕晚晴,不是安以晴。
仅此而已。
这个傻丫头,难道她以为,他对她的一切,是因为安以晴吗?那个任性刁蛮,跟他已经恩断义绝的女人,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怎么可能让他这样钟情,千万里地追寻过来呢?而他,也是笨蛋,安以晴也好,慕晚晴也好,她还是她,还是那个说要做他心上的人的女子,是成为他心上的人的女子啊!
就算过了半年,就算她身边有了更好的人,可是,晚晴,还是他的晚晴!
一点都没有变!
想到这,莫言歌忽觉鼻子有些酸楚,眼前一阵雨雾弥漫。是苍天的弥补吗?弥补他之前遇到安以晴的种种苦痛磨难,所以把晚晴送到他身边,让他领略到从来没有过的情爱滋味!如果说,一定要经历之前那些事情,才能和她相遇,那么现在,他真的毫无怨悔,一点也没有!
有了晚晴,他的人生,已经是彻底的圆满了。
+++++自知理亏的某人,蹲墙角不说话了+++++++++++俺任打任骂啊,就是……还能先记着欠账不?呃,搞笑一则,以娱众亲:话说,鉴于之前有亲提到NP,兼收的事情,千梦就此采访《法医》众男主:呃,有读者提倡NP,后宫,将三位同时收入帐中,三位意下如何?
花花公子云安然道:“抗议!”
正牌夫君莫言歌举双手怒吼:“强烈抗议!”
玉轻尘看了云安然和莫言歌一眼,考虑了下,道:“同意!”
千梦激动不已,急忙问道:“为什么玉三愿意接受这样的事情呢?”哇咔咔,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同意,果然还是俺们玉三最爱晚晴,爱得无怨无悔啊!
玉轻尘认真地道:“他们都不接受,那么,晚晴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099章 前尘旧案
栊木雕花的厢房里,秦怀扬和玉堂春这对苦难姐弟重逢,不知在说些什么,只听得房内断断续续,若隐若现的泣声,知道日落黄昏,秦怀扬才推门而出。橘黄色的斜晖下,犹可见他眼圈红红的,轻咳一声,道:“王妃,玉大人,姐姐要见你们。”
顿了顿,看了眼莫言歌,又道,“王爷,你也进来吧!”
玉轻尘看穿他的心思,白了他一眼,轻拂衣襟,跨步入内,慕莫二人紧随其后。绕过屏风,来到内室,玉堂春还是斜靠在床边,泪痕宛在,精神却似乎好了许多,见三人进来,便要下床行礼。
慕晚晴急忙上前按住:“不用这样。”
“贱妾让怀扬请二位过来,是为了前任刺史被杀一案。”玉堂春神情凄楚,“贱妾之前对玉大人和慕姑娘
诸多冲撞,还请二位见谅。事实上,贱妾并非杀人元凶,真正的凶手是谢书贤,他曾亲口向贱妾承认,岑怀德乃是他所杀,若贱妾所料无误,此次杀害贱妾之事,应该也是他指使的。”
她病沉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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