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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女法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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贸然插话,引起慕晚晴反感,就凭这句话,他就想发飙了!

云安然则是从玉轻尘一现身,就冷了的盯着他看,面色不善。

一时间,四人之间的气氛诡异至极。

眼看着躲不过去,慕晚晴只好硬着头皮,低着头,一小步一小步的挪过去。待到玉轻尘跟前,慢慢抬起头来,原本满脸的心虚立刻化作如诗如画的笑容,谄媚的道:“啊,公子,你出来了?呃,现在大家都没事,真是太好了。哦,对了,还有玉堂春和安公子,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事?”

她故作恍然的一拍腿,立刻转身,向李青道:“这位将军,不知道——”

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来她是在转移话题,玉轻尘的脸更阴沉了,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字道:“慕——晚——晴……”

短短的三个字,硬是让慕晚晴听出无数意味,吓出一身冷汗来。

知道自己那点小算计在玉轻尘面前根本就没可能,在环视四周,也没找出一个能救场的人,慕晚晴只好认命,再转过身来,垂着手,低着头,偷偷的大量着玉轻尘那张风雨欲来的脸,可怜兮兮地道:“公子!”

接触到那小鹿般怯生生的眼神,就算明知道她是装的,玉轻尘也忍不住心中一顿,一肚子的怒气和呵斥就此告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又气又恼又无可奈何地瞪着她,食指指着她的脑袋,恨恨的道:“你……你……”

“公子,我知道错了啦!”慕晚晴拖长声音,撒娇地叫着,敢在他呵斥之前,抢先承认错误,然后抓住机会诉苦道:“可是,人家也受到教训了嘛!你都不知道,刚才我落在那个周继顺手里,差点就被欺负了,而且,还亲眼看见这一场厮杀,还差点被乱刀砍死……我很害怕……呜呜……吓死我了……呜呜……”

说着,捂着脸,一边装哭,一边小心翼翼的从指缝里看着玉轻尘的反应。

云安然在旁边看得清楚,差点笑出声来,却强自忍着,肩膀一抖一抖。不说话。

连旁边的云安然都看得到,她那点小动作哪里还能逃过玉轻尘的

莫言歌却是眸色蓦然一沉,阴沉沉地不说话。

连旁边的云安然都看得到,她那点小动作哪里还能逃过玉轻尘的眼睛?明知道她是在演戏,但想到她孤身陷入重围的情形,却也知道,若非就并及时赶到,她所说的也并非虚言,忍不住心中一痛,满腔怒火最后化作一声长叹:“你这个丫头!”

听到这话,慕晚晴就知道玉轻尘已然消气,危机已过,立刻罢演,露出笑靥如花,甜甜地道:“公子,不生气了?”

玉轻尘瞪了她一眼,随即幽幽叹息道:“你让我说什么好?”

“呃,那就什么都不要说了,万语千言,尽在不言中嘛!”

“便宜你了!”玉轻尘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神色转为庄重,认真而低缓地道,“晚晴,你给我记住,以后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在遇到这样的情形,别逞英雄,他们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替我隐瞒,弄得自己受苦,记住了吗?”

慕晚晴一怔,随即爽快的点点头:“知道了。”

“别给我耍花样!”玉轻尘明察秋毫得道:“知道了,就是不照做,对不对?”

“呃……”慕晚晴装傻,嘿嘿笑着,不答话。

玉轻尘被她弄得又是气,又是心软,最后只能深深叹道,“你呀……这样的性子,早晚吃亏!”

旁边众人看着慕晚晴就这样把玉轻尘弄得没脾气,都忍不住好笑,但又聪明的黑松军近卫想起,这位慕姑娘似乎好像还是她们的王妃,偷偷的往莫言歌那边看去,只见某人阴森森地看着那边璧人般的一对有说有笑,脸上那叫一个风雨欲来,都忍着不住偷偷的打了个寒颤。

这种表情,这种眼神……

泰怀扬小声的下了结论:“怨夫!”

周围众人一拍大腿,纷纷把大拇指和钦佩的眼神朝着泰怀扬那边不要命的送——还是咱们泰参军才高八斗,形容的准确生动啊!

莫言歌慢慢的转头,危险地瞥了眼泰怀扬。

已经被众人崇敬的神色淹没的泰怀扬立刻从美好的幻想中清醒,脖子一缩,转过头来,神色专注的研究着天地起源,低声喃喃道:“天地混沌如鸡子,盘古生在其中,万八千岁,天地开辟……”

云安然狐疑的看了莫言歌一眼,再看看那边言笑晏晏的二人,心中一时也很不爽,故意岔开话题,咳嗽一声,翩翩然一笑,朝着莫言歌道:“我修书一封,向邻近州县的黑松军求救,没想到居然能请动忠勇亲王,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这下,顿时将众人的注意力引了过来。

原先打趣云安然的那个弓箭手诡异的看着云安然和泰怀扬,小声的对身边的人道:“云公子跟泰参军的感情真是好啊,一点委屈都舍不得泰参军受,一看他遇难,立刻出口相助,转开话题。”

“是啊是啊,真是好!”

旁边立刻有人加入,“就是就是,云公子这些年一直都没有婚娶,说不定就是在等泰参军,那个什么什么……说起来,应该算泰参军太小性了,老是找云公子的麻烦。虽说男人跟男人有些奇怪,不过……唉,怎么说呢?”

“有什么好说的?就算他们真在一起,谁敢在背后说一句不好,我老李去剥了他的皮!”

“就是就是,还有我,我也去!”

……

云安然顿时咬碎了一颗牙,满腔热血奔腾,几乎昏厥,暗恨自己嘴贱。

什么时候说话不好?偏偏挑这时候!

莫言歌闻言一怔,“什么书信?”

“啊?”云安然瞠目结舌,顿时被移了心思,“难道你不是接到我写的书信赶来的?那你是……”忽然心中一沉,急急道,“对了,你刚才还说道圣旨,怎么?皇上已经这件事了?怎么这么快?之前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云公子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玉轻尘漫不经心地道,扫了眼云安然,忽然微微一笑,如沐寒风,三九之寒,“只是,云公子,你在搞什么把戏?一边刺探着我们的机密,一边又向黑松军传递消息,想要左右逢源吗?”

“呸。”云安然撇撇嘴,鄙夷地道:“你这有源可逢吗?被谢书贤和周继顺围得跟铁桶似的,要不是晚晴妹妹舍身相救,跟那瓮中的鳖一样!逢你的源?我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好说歹说,我也是写信请救兵来救你,玉三公子,这就是对你恩人的态度吗?”

“救兵啊?”玉轻尘微微眯眼,嘲讽地道:“那还真是谢谢云公子的一片盛意!不过呢,只要云公子少拌夜行人,少赶夜偷溜近我的房间翻东翻西,我就谢天谢地了!等你请救兵?我坟墓上的草都开花了!”

“这么说,”云安然眼眸中掠过一抹危险地气息,“玉三公子早有安排了?”

“是啊。”看二人之间剑拔弩张,大有争吵的迹象,慕晚晴急忙打圆场,解释道:“公子来温州赴任前,皇上曾经给他一道空白圣旨,危急时刻可以调兵遣将。之前,公子察觉到情势不对,已经在圣旨上写了内容,命临近四洲府调兵营救。只可惜,消息突然泄露,措手不及,这才弄成这样的情形。”

突然泄露,措手不及?

云安然狐疑地看着玉轻尘,却见他正冷冷地盯着他,眼眸中有着某种警告和威吓,心中若有所悟,不屑的撇撇嘴,别过脸:“玉三公子既然早有安排,怎么不早说呢?”

“笑话!”玉轻尘冷笑:“我是温州刺史,我奉皇命行事,凭什么要向云公子你报备?”

“废话,你什么事情都弄得神神秘秘,摸不着底细,谁能放得下心?在自己房里藏着那么危险的东西,派出去的人又都被抓个正着,消息泄露,这可是温州,有两万青木军驻扎,你们才几个人?就一个左大安还有几手功夫而已!我不知道你有后招,又见消息走漏,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先传消息搬救兵,栽倒混入对方阵营,见机行事!你死了也就死了,拖着我如花似玉风华正茂的晚晴妹妹,你好意思?好心当成驴肝肺!”

“是啊是啊,云公子真是好心!”玉轻尘不甘示弱,针锋相对,“不过呢,以后云公子在做事,请三思而后行。请你记住,不要拿你的头脑来侮辱我,谢谢!”

“是是是,”云安然气得脸一白,随即又温润而笑,如沐春风,悠悠然道:“你是温州刺史,你奉皇命行事,你神机妙算,你机智多谋,所以啦,晚晴妹妹才会孤身涉险,差点落入周继顺的魔掌,惨遭凌辱嘛!要不是有我在,鬼知道晚晴妹妹现在什么摸样,玉三公子,你真是好头脑,好神机妙算啊,云安然真是自愧不如。”

正中死穴!

在慕晚晴击昏他的瞬间,玉轻尘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他更清楚,就算不为了逼问他的下落,但就一个周继顺就能让慕晚晴生死两难。那一刻,他又是后悔又是痛楚,几欲疯狂,却终究难以抵挡苍天给他的虚弱身体,陷入昏迷。

他布下的局,他撒下的网,却在最后时刻,让晚晴落入魔掌。

如果她有什么万一,就算事后将青木军全部千刀万剐,也难以弥补那道痛楚的伤痕。

而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云安然当众挑出此点,万箭穿心,却无可辩驳,只能脸色发白地咬着唇,别过脸,心痛无言。

云安然本是无心,话一出口便觉后悔,但想到被算计的可能性,又愤愤不语。

于是呢,终于轮到我们被遗忘的忠勇亲王发言,他莫名其妙的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满脸疑惑,问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圣旨?有什么圣旨吗?”

此言一出,云玉二人都是一怔。

玉轻尘微微皱眉:“你不是接到我派人传来的圣旨来的吗?”

莫言歌摇摇头。

云安然狐疑地看着他:“你刚才也说,你不是接到我的书信赶来的?”

莫言歌点点头。

玉轻尘和云安然对望一眼,异口同声地道:“你那怎么来的?”

莫言歌叹了口气,苦恼的地道:“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雅润和玉轻尘同时想起之前慕晚晴对于忠勇亲王的格外关注,再想起刚才慕晚晴站在莫言歌身后的诡异,心中同时涌起不祥的预感,彼此对望一眼,这才同时警戒的问道:“找谁?”

莫言歌叹了口气,望着某处不说话。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身淡蓝,蔚如晴空的慕晚晴圆睁双眼,一脸的纯洁天真,无辜的问道:“看我干吗?难道是来找我的吗?怎么可能?我又不认识这位大王爷,他来找我干吗?”  

095章 珍爱生命,远离玉轻尘

玉轻尘和云安然深深地看了眼慕晚晴,眼中同时闪过异色,玉轻尘忽然露出了招牌式的温淡笑容,柔和中不动声色地透露出淡淡的疏离:“不知忠勇亲王要找什么人?”

莫言歌再度叹了口气:“找我的妻子。”

妻子?

简单的一句话,对于玉云二人来说,却不亚于惊雷,两人对视一眼,刚才又在针锋相对的二人,在这片刻,却又不约而同地站到了统一战线,云安然先笑嘻嘻地道:“忠勇亲王这话倒是蹊跷,忠勇王妃不是因为染了病疾,正卧床王府吗?怎么王爷却倒温州来找呢?难不成……”

他上下打量着莫言歌,暧昧地挤了挤眼,“忠勇亲王,你该不是上次街头偶遇,对我家晚晴妹妹一见倾心,过后难忘,所以追随而来吧?哎呀呀,忠勇亲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就算你真对我家晚晴妹妹倾心,也不能编这种谎是吧?太不应该了,真是太不应该了!我说你们这些兵将,也该劝劝啊,怎么就任由你们王爷做这种糊涂事呢?真是的!”

说着,还摇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玉轻尘则竟然而笑,淡淡地盯着莫言歌,道:“忠勇亲王,据我所知,忠勇王妃名为安以晴,隶州人士,可是,这位是我的丫鬟慕晚晴,也许人有相似,以致于令忠勇亲王错爱,认错了人吧?”

两人一个戏谑,一个正言,皆是一样的心意。

莫言歌当然明白,却不理会,只是凝视着慕晚晴,深沉的黑眸中满是情意,又带着诚挚的哀求:“……丫头,我知道,害你沦落街头,吃了许多苦,是我对不起你。可是,给我个机会,让我把事情说清楚,还有,让我有机会弥补,可不可以?”

慕晚晴沉默了会儿,抬起头:“可是,我不是安以晴,真的不是。”

莫言歌正要说话,玉轻尘却已经抢先道:“好了,忠勇亲王,显然是你认错了人。不过没关系,现在说清楚了就好。嗯,多谢忠勇亲王及时出现,救了我等,大恩不言谢,忠勇亲王这就回整顿整顿,准备回京吧!温州大乱方定,尚有许多要务,轻尘诸事缠身,就不送了。对,就这样。”

说着,一板脸,沉着神色道:“晚晴,跟我回去,我要好好地跟你算算账!”

他话说得阴沉,慕晚晴却听得出,那其中并没有针对她的怒气,相反,这幅摸样,完全只是摆给某人看而已,耸耸肩,笑道:“是,公子。”上前,扶着玉轻尘,两人径自回去了。

“……”莫言歌想喊已经来不及。

云安然咳嗽一声,露出一种如诗如画的笑容,上前去拍拍莫言歌的肩点头道:“忠勇亲王,呃,温州事情已了,我看,你就是点好你的十万精兵,回京城去吧,恕不远送啊!”说着,一转身,正要走,忽然想起一事,又道:“对了,顺便帮我转告老爷子一声,温州的事,我回去后会好好跟他老人家解释,让他不用太心急啊!”

说着,一溜烟儿窜回府衙,重重地将衙门关上,并传来了清晰的落锁声。

就这样,及时出现,救了众人的黑松军诸人,现在被牢牢地关在了门外面,个个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望着他们的首领,等待他下令。

莫言歌却转过头,冷冷地盯着一人,半晌方道:“你就是周继顺?”

围攻府衙的诸人投降后,谢书贤很容易就被拿下了,但周继顺身为武将,悍勇异常,最后是十几个近卫一拥而上,才将他擒获,这会儿正五花大绑,捆得死死的。虽已是阶下囚,周继顺犹自刚硬不屈,昂着头,盯着莫言歌,道:“是,如何?”

“听说,你是楚笙手下第一勇将?”

周继顺露出得意之色:“正是。”

“很好。”莫言歌点点头,向左右道,“松开。”

这些近卫都是经过铁血训练,令行禁止,对莫言歌言听计从,也不多话,直接上前,解开周继顺身上的麻绳。周继顺活动活动有些麻木的手脚,这才道:“你想怎样?”

“也没什么。”莫言歌轻描淡写地道:“我身为五军都督,掌管景花兵马,虽然并不统领青木军,但也应该了解了解青木军的将帅能力。来切磋切磋把,如果你能赢了我的话,看在你算个人才的份上,我会向皇上求情,保下你的性命。”

周继顺大喜:“当着?”

他自然知道自己所犯的是死罪,罪无可恕,但莫言歌在景华王朝出了名的一言九鼎,他身为五军都督,忠勇亲王,深受皇上宠信,若肯求情,再加上九殿下的活动,说不定真有活路。

莫言歌点点头,笑得极和蔼:“真的。”

……

片刻后,莫言歌拍了拍手,不屑地道:“什么第一勇将,不过如此!”

而在他身边,已经不成人形的周继顺躺在地上,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这么快就结束战斗,显然,他远不是莫言歌的对手。但是,他实在不明白,就算他跟莫言歌不是一路人,就算他此刻是罪臣,但莫言歌也不用这么“嫉恶如仇”吧?

他那茫然而无解的眼神,终于引起了某些人的同情。

有人上前扶起他,将他重新绑了起来,边绑边小声的在他耳边道:“你之前意图不轨的那位慕姑娘,是我们的王妃。”

“王妃?”周继顺呆住,“那他为什么说什么切磋切磋?”

“呃,据我的理解,我觉得王爷实在找个借口,能名正言顺地扁你一顿——喂喂,你怎么晕过去了?挺住挺住!”

……

秦怀扬饱含同情地看了眼周继顺,很显然,他们的王爷不只是在报复,而且把刚才在王妃那,玉轻尘哪,以及云安然那里所受的闷气一股脑地发泄在了周继顺身上,具体证明就是,现在,莫言歌的脸色好看多了。

“王爷,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莫言歌瞥了他一眼,“这么办。”

说着,双足一顿,纵身飞跃,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地跳入了温州府衙里面。



庄严肃穆的温州府衙,经过这场厮杀,已经满目疮痍,空气中还弥漫着不曾散去的血腥味,慕晚晴身为法医,对尸体和鲜血早已习惯,但是,却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战场的残忍,看着半毁的府衙,心中却还是有着说不出的感伤和震动。

而玉轻尘,也很安静,不知在想什么。

许久,慕晚晴才抛开思绪,道:“公子,我想去看看玉堂春,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去吧。”

玉轻尘轻声道,温柔如故。待到伊人离去,缓慢的脚步终于停住,驻立良久,空白的思绪才想起不远处有座凉亭,迈步过去,在冰冷的石凳上坐下,以手撑额,秀逸绝伦的面容上浮现出淡淡的哀伤和沉郁。

以他的淡定和内敛,这样的表情,已是极限。

忠勇王妃……

莫言歌的妻子……

任他千万次地猜想慕晚晴和莫言歌的关系,也曾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因为体弱,他几乎足不出户,可是,为了将来替楚天阙效力,他爷爷早将朝内重要官员的资料向他细说分明,其中也包括忠勇亲王莫言歌,自然也包括他的妻子安以晴。

可是,就是因为太知道了,所以,才没有想到。

因为,她和她,实在没有分毫的相似。

那个虚伪,蛮横,贪势爱俊,不守妇道的女人,跟温暖,善良,美丽,精擅断案的慕晚晴,跟他心中一刻也不曾遗忘的慕晚晴,跟他想要守护终生的慕晚晴,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最最重要的是,他的晚晴,怎么会已经是另外一个男子的妻子?

怎么可以?

可是,爷爷那个智能双全,誉满景华耳朵战将莫言歌,又怎么会将自己的妻子认错?

而且,在仔细想想,他发现慕晚晴的时候,京城里不正是开始盛传关于忠勇王妃的谣言么?说她因为偷人,被赶出王府,现在看来,显然,这其中是另有内情,而这内情,一定跟那个痴缠忠勇亲王的青阳公主脱不了关系,也许,也跟莫言歌刀劈楚笙有关。

当云安然说起的时候,晚晴不也显得很关注吗?

这样一想,晚晴初见楚天阙时的惊惶,也就有了解释——楚青阳不正是楚天阙最珍爱的女儿吗?

……

可是,一切贯通之后,又如何呢?

“玉轻尘,你在搞什么鬼?”沉思中,一声断喝蓦然传来。

玉轻尘自然听得出是谁的声音,立刻恢复了平时的淡定安然,安静地看怒气冲冲的云安然箭一般跃来,似乎早有预料一样,一点也不惊愕,依然安静的坐着,稳如泰山。

“云公子,何时如此惊怒?”

“玉轻尘,你少给我装蒜!”见他这个样子,云安然几乎能断定,一切正如他所料,这小子在背后搞鬼,顿时更是怒气冲天,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玉轻尘淡淡道:“云公子指的是什么?”

“你心知肚明!玉轻尘,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云安然几乎是暴躁如雷了,“皇上给你的命令是暗访,纵然是发现温州有异,也应该暗中通知皇上,你为什么要闹得这么满城风雨?你为什么要这么算计楚笙?”

“为什么?”玉轻尘冷笑:“不为什么,不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罢了。”

“放屁!”云安然气得连风度都不要了,“楚笙犯着了你什么?”

玉轻尘秀美一挑,“你确定他没有犯我?”

“他连见都没见过你,能犯着你什——”云安然忽然想起一事,神情僵硬,半天才不敢置信的盯住玉轻尘,“你该不会是因为……”

“对,就是因为他,”玉轻尘冷笑,“周继顺!”

敢对他的人下手,尤其,他敢碰晚晴,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靠!”千言万语汇成这么一个字,云安然被气得几乎暴走,一掌拍在石桌上,劲道之大,竟将石桌排出数到裂痕,不住的喃喃咒骂,“妈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混蛋敢动晚晴妹妹,一定犯了你的大忌,可是——”他急速地踱着步,忽然顿住,“可是,那是周继顺的事,你干嘛迁怒楚笙?再说,我不是已经罚了他五十军棍吗?”

“不够!”

玉轻尘淡淡道,“就那点小惩,不到三天,满地撒欢儿乱跑,甚至还能到温州大牢来杀人,算什么惩戒?子按说,就算是真大打,也不够!他敢打晚晴的主意,就活该万劫不复;至于楚笙,奴不教,主之过,养这样的奴才,就是他的错!”

“靠靠靠靠靠靠靠!”

云安然现在才发现,他从慕晚晴哪里学来的感叹词,真是太能抒发感情了,至少,这会,除了这个字,他实在想不出还能说什么话了!

楚笙私募军队,固然在他意料之外,但是,云安然相信,楚笙这样做,多半还是为了防备楚筝,应该不会有谋反之意,相信皇上也这样认为。因此,如果玉轻尘按照楚天阙的吩咐,私下奏禀此事,楚天阙纵然震怒,大概也只是大加斥责,加以重罚,怎么都是私下的动作,不会危及楚笙性命。

可是,现在,事情闹得众所周知,更是将把柄送给了一向与楚笙不合的楚筝,只怕就要一发不可收拾了。尤其,私募军队的罪名,往大里说,那是谋逆大罪,楚筝会错过这个机会才怪,一旦闹开,就算能保住楚笙的命,也一定元气大伤。

妈的,要是周继顺那混蛋敢在这,他保准一巴掌把他拍死到地底下去。

就因为这混蛋一时色迷心窍,调戏慕晚晴,惹怒了玉轻尘,原本可以好好解决的事情,就变得这么不可收拾起来。要是楚笙有什么三长两短,他绝对活剐了这混蛋!

“你早就查清楚楚唯月峰的事情了,也早就把消息传出去了,是不是?”

“不算太早。”玉轻尘淡淡道,“只是刚好晚晴告诉我,有人对他意图不轨而已。所以,我把原先准备飞鸽京城的书信按了下来,重新布置。”

靠!

云安然暗暗咒骂,他就知道,什么突然泄露,什么措手不及,也就晚晴那笨蛋会相信,就他看到的那些书信,有第一封,就足够证明向京城传信,向周围求救了,哪里还会耽误到现在?除非玉轻尘在算计人。

想到这,他忽然脸一黑,“那些书信,是你故意放在那里的?”

“不错,”玉轻尘坦然承认,“我的本意,只是想试试看,看会是府衙的下人发现,还是要云公子你出马?”

“你跟我吵架是故意的,对不对?”

“是。”

“靠!你做这些,就只是为了试探我,看完遇事会站在哪一边?”

“不错,”玉轻尘叹了口气,颇为惋惜地道,“你原本做得多好啊,义无反顾地就站到了谢书贤那边,多方便我在晚晴跟前抹黑你啊?你说你好好的,反什么水啊?”

云安然气得几乎咬碎了满嘴的牙。

“这么说,那个小六被发现,也是你故意安排的?为的就是让谢书贤兵围府衙,把事情闹大,闹得众所周知,让皇上无法遮掩此事,庇护楚笙?”他连声质问,口气越来越不善。

“这个嘛,”玉轻尘沉吟了下,道:“我要声明,这只是你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在皇上面前,我也绝对不会承认。只能说,我的手下不小心,暴露了身份,引来了叛乱围攻府衙,不得已向邻近州县求救,以致于不可收拾,唉,真是太遗憾了。”

这家伙!

云安然被他的故作恣意弄的郁闷得无以复加,很显然,这一手就是为了在皇上面前撇清关系,否定他算计楚笙的事实。“你以为这样就能撇清关系?别忘了,你还给邻近州县一道圣旨,先将此事挑明了,分明就是在事发前就有意把事情闹大。”

“不好意思,我给他们的圣旨上并没有提到温州的事情,我只是让他们派人严密关注温州城门,一旦出现城门关闭,全城戒严的情况,立刻发兵。这只是正常的戒备而已,再怎么说,我也该有个万一的准备啊!当然,如果这时间,被擒获的小六突然逃出,遇到黑松军,告诉他们唯月峰另有一万有余的兵马,是九皇子私自募集的,那只能说机缘巧合,天意难违。”

“靠!”竟然真给这小子撇的干干净净的。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我知道,你怎么做,是为了把事情闹大,让皇上无法遮掩,只能严惩楚笙,但是,如果没有我,没有莫言歌的救兵,你们三个人,要怎么突围而出?”

说到这,玉轻尘也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我所住的卧室,有前任刺史留下的一条秘密通道,我相信谢书贤等人不会知道,我在通道里放了足够的食物跟水,按照我原本的算计,会让大安保护晚晴躲在通道里,谢书贤是聪明人,但是,越是聪明的人,越是自负,他一定认为慕晚晴会逃亡城外,因此,绝对不会想到她们还躲在府衙。为了保险起见,我会留下来,迷惑众人视线,让谢书贤更坚信自己的判断。”

“那你呢?你不打算脱身?”

“你错了,我并不想为了那群家伙陪葬,我早就想好了,她们要从我这里得到晚晴和大安的下落,就不会轻易让我死,因此不会对我用重刑。而等到事情闹大之后,如果他们不想束手就擒,我的身份,也可以成为很好的人质。只要我活着,就一定能找到机会脱身,而且,我还有一道王牌。”

“是什么?”

“就是皇上给我的空白圣旨,再笨的人也该知道,区区一个温州,跟整个景华王朝对抗,根本就没有胜算,等到众人了解到这点的时候,就是那道空白圣旨派上用场的时候,我可以告诉别人,我能用这道圣旨保下一个人到性命。到了那时候,只要还有人还想要活路,我就一定能找到愿意救我出去的人。”

“可是。”云安然疑惑的道,“你的空白圣旨不是已经用了吗?”

“你白痴啊?”玉轻尘白了他一眼,道:“我的圣旨用了,我知道,可是,那些家伙怎么知道?只要拿出我事先伪造好的假圣旨就可以糊弄他们了,至于到了被拆穿的时候……你觉得,那个时候,被我骗了的人还有能力找我算账吗?”

云安然听得目瞪口呆。

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勾画出整个计谋的?他能够算计好了所有的后路,谋划出这么一个惊天的大乱,几乎可以闹得景华王朝天翻地覆,更可怕的是,这个所有事端的谋划者,却不露丝毫痕迹,甚至还俨然一副受害者的身份,迷惑世人。

即使此刻,玉轻尘在他面前承认一切,但还是没有用。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一切都是玉轻尘谋划的,在众人的眼里,这个淡雅如仙的少年,只是一个忠心为国,查出叛乱证据,却不幸被挟持的大忠臣,凭借苍天庇佑,以及自身的智慧,安然归来。

妈的!

这个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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