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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散尽还复来-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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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手一紧:“三十年内力?”

邱灵灵点头:“对,进天水城的法子就是他告诉我的……”

公子怔住。

兰大老爷为防意外,早以银针散功之法废去江小湖全身几处大穴,此事邱灵灵虽不知道,他却是亲眼所见,若江小湖果真身怀武功,真气尽泄必定痛苦至极,但他毫无反应,何况一个二十几岁的人绝无可能有三十几年的内力,金还来是因为千手教有传功之法,自己则是打通了任督二脉的缘故,想不到江小湖竟也有这等功力,除非……

“你不救他吗?”邱灵灵担心。

“救,当然要救。”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那……”

“你先回教中报信,我去救。”

邱灵灵喜:“那我回去找钱护法他们,你跟小湖大哥后头来。”



天水城主水风轻出道时曾砍过千手教三十三只手,故与千手教结怨,但还有句话,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何况事情过了这么久,千手教并没再追究,这次二人结仇的主要原因是,水风轻重金从关外买回能解百毒的千年暖玉杯,只为要解“半月露”,谁知金还来偏偏偷了他的杯子。

然而,世上真有那么神奇的宝贝?

若千年暖玉杯是子虚乌有,那么,金还来与水风轻这场仇又从何而来?

很明显,这场戏的目的是要引出一个人,这个人想取得江家宝贝,还知道江小湖与金还来是朋友,要对付金还来,必会找上金还来最大的“仇人”——水风轻。

杯子是假,中毒却是真,“半月露”只有金还来能解,水风轻会是哪边的人?

进天水城的路竟是江小湖泄露的。

银针散功,江小湖并无痛苦,可见武功没有被废掉,但他至今也未显露半分,仍是那个“没用的江小湖”。

唯一的解释,他在等待时机。

西风阵阵,群山不见,公子独自在山坡上站了半日,缓缓地,在黑暗中露出一个微笑。

江小湖出世,江家天降异宝,都说得到便可逐鹿武林,如今总算知道那件异宝是什么东西了,事实摆在面前,兰家苦心筹划的大事早就注定是一场空,而他,竟和兰家一起落入别人的圈套,这笔生意,也注定是件赔本生意。

焉得不关心

邱灵灵心急如焚,不知在山中绕了多久,才找到路赶回千手教总坛,早已过了子时。

偏厅上灯火暗淡,几位护法坛主都恭敬地立于一旁,神色严肃,一个黑袍人正坐在椅子上吩咐事情:“带好机关图纸,辰时初赶到,听我号令。”

众人应下。

一道人影忽然闯进门来,众人转身,椅子上的人也抬起脸。

看清那人面容,邱灵灵木立当场。

他挥手让众人退下。

好半天邱灵灵才回神,试探:“金还来?”

俊美的脸在烛光中忽明忽暗,金还来闷闷地应了声:“是我。”

“真的是你!”邱灵灵欢呼,扑上去将他抱住,摸摸他的脸,拉拉他的手,又哭又笑,“哈,你没事!你没被水风轻抓去?”

这一刻,金还来感觉时间又倒回去了。

“我以为你死了……你……”小丫头就是个水包,眼泪弄湿他半边衣襟,要是往常他一定早就吼起来,但这次把她扯进来实在是没有料到的,几乎将她置于险地,若非江小湖带回消息说她没事,他会不会再闯一次也难说。

金还来微笑,情不自禁抱住她:“你可还好?”

邱灵灵擦擦眼睛,情绪逐渐稳定:“没事啊,易哥哥救了我。”

瞬间,环住她的手臂僵住。

金还来沉默片刻,推开她,起身:“江小湖为了报仇,曾做过不少交易,答应替人解‘半月露’,如今若食言,那人便会宰了他。”

邱灵灵眨眼:“是水城主吧,你肯定会帮他的。”

金还来鼻子里哼了声:“那小子当初故意接近我,就知道不安好心。”

“你会帮他。”

“要借你的火蟾用。”

邱灵灵忙取出火蟾递上。

金还来接过便走。

邱灵灵叫住他:“你……回来好不好?”

他没有回答,大步出门走了。



没有人知道,深山中某个地方发生了什么事,兰家本已退隐江湖多年,早就无人关注,人们照样过着自己的日子,只不过有人很快留意到,那个极具娱乐性质的没用的江小湖突然从城里消失了,这个话题自然被当作一大新闻,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关于他的下落,众说纷纭,不过议论一个多月后也就逐渐淡下去了,江湖上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除夕将至,家家户户开始准备过年。

这时候倒出了件意料之中的新闻,有人替新晴楼的晴思姑娘赎了身,搬出去住了,听说就是那位买下她半年的客人,至于到底安顿在哪里,也没有谁会细打听这些,顶多算作一件风流韵事在姑娘之中流传,羡其好命,因为据说那位客人尚无正室。

刘白走进门:“公子,东西都已齐备,老夫人她们的礼物也都买好了。”

公子点点头,看着窗外楼下的大街,一笑:“这番来江南,生意做成不少,却也赔了许多,所幸收手早,算不算保住点颜面?”

刘白不敢言语。

公子转脸正要说话,忽又笑了:“来了。”

邱灵灵站在门边,一手掀着帘子,身上是白色大氅,肩头一圈轻软的银狐皮映着雪白的小脸:“外头都在收拾行李,你要回去了吗?”

公子点头:“三日后起程。”

刘白借故退下。

邱灵灵默默走过来。

公子伸手拉她:“金教主不在?”

邱灵灵不说话,金还来回金园的时候越来越少,终究是少女心思,就算再迟钝也觉察到了这点,根本是在刻意躲避,他,真的不喜欢她。

不经意的眼神,却将小脸上所有细微的表情尽数收入眼底,公子唇边有了笑意:“跟易哥哥回去如何?”

邱灵灵吃惊,忙摇头:“这个啊……”

不待她回答,公子叹息:“近日替晴思姑娘赎身,金教主想必忙得很,也没时间照拂你,一个人住在金园冷冷清清的多无趣,易哥哥可不放心呢。”说着,他又轻声笑:“反正过了年你就要和易哥哥成亲,江湖儿女不拘礼数,不如一起回去,好不好?”

邱灵灵垂下眼帘。

公子冷眼看了她半日,忽然笑道:“不急,你可以先回去和金教主商量下,问问他的意思再说。”



园中风景很好,却因为冬天草木凋残而显得寂寞许多,楼外几株腊梅吐蕊飘香,越发有种清冷的味道,不时有丫头来去。

金还来望着窗外梅影发怔。

一双美丽柔软的手扶上他的肩头,美目中是温柔坦然的笑,分明无半点挑逗之意,却又风情万千,晴思摇摇他的手臂:“香得很,要不要折几枝供在瓶里?”

金还来回神,皱眉:“冷冷的,无趣得很。”走到桌旁坐下。

晴思莞尔:“我以为只有我们穷人才会怕过冬天。”

金还来目光一闪:“你?”

晴思道:“我家原本也不错,我自小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她笑了笑:“后来家境败落,我便自愿入了青楼,也好为母亲和弟弟留些钱。”

金还来沉默半晌,道:“你想找他们?”

“晴思这种身份,休要再提家门,”她凄然一笑,转向窗外,“待来年开春暖和,好日子可就多了。”

一句无心的话,金还来听得茫然,原定开春,小丫头便要嫁入易家,此事一完,所有烦恼都没有了,安心做富贵教主,安心取天下钱财,不必追究为什么要去做这些,他完全可以想象到今后无所事事的毫无意义的生活。

晴思忽然道:“你喜欢你那师妹?”

金还来微愣,声音冷下来:“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晴思垂首:“原是你带我出了那种地方,晴思已经满足,倘若你喜欢,娶她也无妨,晴思愿为侍妾。”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金还来没来由内疚,沉默半晌才开口:“放心,她只是我师妹,年后就会出嫁,你想得太多。”

晴思展颜,轻轻伏在他肩头:“也罢,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

金还来不语。

门被敲响,晴思放开他过去开了门,钱护法尹飞走进来,看了她一眼:“灵灵姑娘不太好,教主是不是……”

金还来皱眉。

就按小姑娘的话说,可与我无关,尹飞小心翼翼回禀:“灵灵姑娘说她身体不适。”

金还来不再问,起身就走。



“想不到都过了这么久,金教主还是更关心小师妹。”听到声音,晴思立即回身,发现公子站在窗前,似笑非笑看着她。

被人看透心思,晴思涨红脸,冷笑:“晴思倒忘了,那是易公子的女人。”

公子不生气:“是晴思姑娘忘了,你原本接近他的目的。”

晴思脸色煞白,身子晃了晃才又站稳,咬牙:“与你无干,你只是想利用我对付他罢了。”

“我是生意人,自然是有好处才会使手段,”公子并不否认,“正因为我们目的一样,所以我当初才会帮你,你却令我失望得很。”见她不语,他笑道:“你以为他是喜欢你,还是你这张脸?”

如同冷水浇身,泼灭她所有不切实际的想法,晴思冷冷瞪着他,指甲嵌入肉中,却又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没错,金还来只是留恋她的脸,甚至算不上喜欢,那眼神,更多是内疚。

“想要得到,就不该吝惜手段,”公子轻描淡写,“他心里惦记的人已经死了,始终作别人的影子,晴思姑娘果真甘心?”

沉默。

晴思道:“你有什么主意?”

公子叹息:“还不明白这道理?活人你尚且争不过,又如何争得过死人,当初你不顾拦阻舍身入青楼,为的是什么,如今机会当前却要白白放过,不知将来回去见了令堂令弟……”停住,不再往下说。

晴思面色青白。

公子微笑:“真话永远不是那么好听的,心软只会害了自己。”



眼见公子出院门而去,一个罗衣绣裙的女子从远处墙角走出来,若有所思。

“你来看他?”柔媚的声音。

程晓琳惊回头,却见一个红衣女倚着墙冲她笑,风情万种。

女人天生对太美的同类没什么好感,程晓琳只觉得她举止轻佻,不冷不热道:“你是谁?”

兰心落道:“我是来看他的。”

程晓琳越发厌恶,冷笑:“可惜他已有了未婚妻,如今又在晴思那儿。”

“你不必担心,我明日便要离开这里了,”兰心落轻声叹息,语气中听不出是恨是喜,“原以为他对我的生死还有一分在意,想不到奇Qīsūu。сom书,他果真是个心硬的人呢。”

程晓琳愣。

兰心落笑:“他喜欢的并非晴思,你最好死心。”

程晓琳道:“但他经常来找她。”

兰心落摇头:“原本我也不明白,如今却知道这其中缘故了,你可知道晴思是谁?”

程晓琳奇怪:“谁?”

兰心落缓缓吐出几个字。

程晓琳想了半日,不解:“她现在已经被人赎出来了,这与我表哥找她有什么关系?”

兰心落却不回答了,莞尔一笑,转身就走:“不是你的,注定得不到,让他遂了心也好,别人如何,与我什么相干。”



匆匆回到金园房间,却发现邱灵灵好端端坐在桌旁发呆,金还来一愣。

邱灵灵起身:“你回来了。”

金还来明白了:“你……”

“你别生气,我没病,是我叫钱护法骗你的,”邱灵灵垂首,“我有事找你啊,不这么说,你又不肯回来。”

见她这模样,金还来能生什么气?他没有说什么,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找我有事?”

“易哥哥叫我跟他回去。”

本是意料之中的事,听到的时候仍旧免不了发呆,金还来静静看着她,看着那张脸,那双大大的黑眼睛,喉头仿佛被什么哽住了。

邱灵灵走过去抱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胸前:“我不去好不好?”

小丫头的拥抱一如往常的温暖,纤小的手臂渐渐收紧,竟勒得他生疼,寻求保护的姿势,金还来身形摇晃两下,站稳,心中绝望越来越多,你已经有人保护,我也已经作了选择,所有事都要成为过去,这样不好么,你却非要回来让我改变它。

沉默半日,他缓缓推开她:“不去也好,过两个月他就会来迎亲,那时再走也无妨。”

邱灵灵摇头,仰脸看他:“金还来,我不想嫁给他啊。”

太迟了,金还来看着她,有些悲哀,如今再选择你,会有对那个女子做了两次相同错事的内疚:“你……跟他回去吧。”转身要走。

邱灵灵拉住他:“我没有她好看,你不喜欢吗?”

金还来不答,拂落那手,飞快走出门。

“金还来你不要去好不好!”背后传来她的声音,乞求的,“我不要嫁给别人,没有人会比我更喜欢你啊!”

金还来加快脚步。

“我才是最喜欢你的人!”

声音里的绝望几乎让他改变主意,金还来不敢回头,她在哭。



夜幕将临,街头酒店还没关门,角落的桌子上趴着个十六七岁的美丽姑娘,红红脸儿赛过桃花,显然是喝醉了,临桌两个登徒子眼光不善,却始终不敢上前,这酒店是易家的生意,没有谁敢在这里闹事。

马蹄声渐近,一个人快步走进门,却是刘白:“在哪儿?”

伙计掌柜忙迎上来,指着角落那桌子:“刘总管看,是不是?”

看到小姑娘安然无恙趴在桌子上,刘白松了口气,正要说话,外头又有了蹄声,一辆华丽的马车驰来,在门口停下,众人齐齐迎出去。

车上下来个锦衣公子,也不看众人,淡淡道:“人呢?”

刘白忙答:“在里头。”

公子点头不再多问,径直往门里走,待见到桌旁沉睡的人,微微皱了下眉,过去拍她的肩,轻声唤:“灵灵?”

邱灵灵睁眼,好容易才认出他:“易哥哥?”

公子微笑:“天黑了,跟易哥哥回去。”伸臂将她抱起,走出门外。

刘白跟着走了两步,回身冲旁边掌柜点头:“做得好,明日自有赏赐。”



别苑卧室,公子替她解下外面的大氅,将她放到床上,正要拉过被子,冷不防怀中人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奇*书*网。整*理*提*供),低低抽噎。

“灵灵?”

“我没有她们好看,是不是?”

公子轻轻叹息,往床上坐下,将小猫抱起来,因为那两只爪子始终搂着他不肯松手。

邱灵灵望着他,迷离的大眼睛泛着泪光,犹有醉意:“我不好看?”

公子眨眼:“怎么了。”

“他不要我啦,”邱灵灵抱住他,痛哭,“我喜欢他,他要找别的姑娘,都不要我!”

呵,在我怀里想别的男人,小猫,实在想狠狠惩罚你,公子亲切地:“易哥哥要你,你最好看。”

“你骗我的!”怒。

“没有。”

“那我嫁给你,你要我啊!”娇躯在怀中扭动,柔软的小手在他身上乱扯乱抓,俨然一只发怒的小猫,冰冷的小脸在他耳畔摩擦,酒香中透着少女的幽香。

公子笑了,我不是君子。

没错,要将别的男人从一个女人心中的位置赶走,除非给她留下比那个男人更深的记忆,所以床上才是征服女人的最好地方,不仅是身体,也包括心,你看多数女人永远都会记得她的第一个男人。

这是你自找的,他俯在她颈间:“易哥哥要你,可不许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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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咳,小蜀前面已经友情提醒过,会停在一个抓狂的位置,现在这个抓狂的位置到了……各位请暂且搁下此文,新坑欢迎您:))

新穿越文地址:《穿越之天雷一部》

失口泄机密

有过一刹那的犹豫,很快被带入洪流,直到那巨大的异物入侵身体,疼痛终于让她从醉意中清醒,所有猖狂的动作刹那间全部停止,发出“呜”的一声悲鸣。

“疼……”她双眉紧蹙,忍不住用手推拒,低声恳求,“疼,你出去好不好?”

现在叫我出去?公子抓住那手,低声笑:“不好。”

没有停止侵犯,仍在前进,她只得咬唇忍耐承受,目中泪花隐隐,带着些迷惘之色。

公子左手撑着身体,右手摸摸她的额,柔声:“乖,一会儿就不痛了。”

“真的啊。”

“易哥哥有没有骗过你?”

她不说话了。

他继续动作,很轻,很温柔。

体内,巨大异物进出的感觉那么清晰,一次次与她的身体摩擦,疼痛让她不自禁呻吟,带来丝丝快意,也带来更多绝望,饶是无知,也该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桃花眼中是温柔的笑,却不是心中那双眼睛。

动作突然加重,惩罚性地。

她忍不住娇喘,惨呼:“易哥哥!痛!易哥哥!”

痛了才记得我?公子微笑,那就痛吧,在一个男人身下想另一个男人,小猫,你最好不要再气我。

没有工夫多想,剧烈粗暴的动作下,她疼得脸都白了,却拼命咬着唇不再呼叫,只发出闷闷的呻吟。

公子停止动作,看身下那双眼睛半开,里面尽是委屈与疼痛,他微微蹙眉,伸手从她眼角抹去一滴泪,掰开那紧捏着床单的小手,蛊惑地:“抱着我,就不痛了。”



金还来没有去晴思处,只是跑天水城灌了江小湖一夜的酒,天亮他还是决定回金园,易家远在北方,或许小丫头这一去,永远不会再有见面的时候,是不是该为她整理行装?最后三天,他不想再躲,害怕今后会忘记那张脸,或者该提醒她,这么早去易家不是个好主意,会不会让易家人看轻?

易家别苑,西面的房间,南墙上窗户已经打开了半扇,邱灵灵拥着被子一动不动坐在床上,小脸苍白,眼神呆滞。

金还来在窗外望着她半日,总算发现不对。

房间的摆设,床头的檀木衣架,床上竟然还有件男人的外袍,对了,这是易轻寒的卧室!

尽量不去想太多,他掠进室内。

发现床前多了个人,邱灵灵只是淡淡瞟了他一眼。

没有往日的神采,没有见到他的欣喜,甚至没有伤心气愤,那模样让金还来害怕,他试着去拉她的手:“灵灵?”

她躲开了。

金还来惊恐,试图像往常那样去拉她,不经意却瞟见,如玉的颈间散布着点点斑痕。

金还来是男人,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仿佛什么东西在胸中破裂,竟有丝丝腥甜之味涌上喉头,头脑一片混乱,他再顾不得许多,迅速扣住她的手,怒吼:“怎么回事!”

她痛呼。

“易轻寒?是不是他!”几乎失去理智,他一把将她拖到面前。

“痛……”手腕几乎要被捏碎,她乞求地望着他,大眼睛里满是疼痛。

心已近麻木,金还来缓缓松开手,好半天才再次回过神,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他伸手轻轻抱住她,面无表情:“他欺负你对不对,我杀了他。”

“金教主擅闯内室,未免不妥。”淡淡的声音。

金还来丢开她,挥掌过去。



掌风凛冽,招招皆直取死穴,显然是用尽全力要取人性命,公子没有硬接,只是闪避,狭小的室内风声呼呼作响。

“易某做的事自会负责,金教主何必发火?”含笑的声音。

金还来冷冷道:“你敢强迫她!”

公子终于出手硬接一掌,退开:“金教主何以认定是易某强迫她?”

金还来咬牙:“她怎会……”

“金还来,别打了啊。”喃喃的声音打断他。

心中一冷,金还来倏地收掌,转脸看她。

邱灵灵垂首不语。

俊美的脸终于白了,贪恋她在身边的感觉,不能忍受失去,一切是他自私的结果,从未替她考虑过,所有事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是他做的决定,是他亲手把她推开,推向易轻寒,是他害了她。

金还来道:“你不会跟她一样糊涂。”

“美人当前,易某也是人,”公子微笑,“易某做的事自会负责,金教主如此心急要杀我,莫是有心要令师妹守寡,还是有别的打算?”

金还来冷笑,又要出手:“无耻之徒!”

公子也不闪避:“想是金教主已有了更好的法子安置她,如此,杀了易某也无妨。”

内力硬生生回收,胸口如受重击,剧痛,喉间顿时有液体涌上,带着腥味,金还来勉强站定,脸色青白,禁不住发抖。

公子走到床前,微露愧色:“昨晚见她一个人喝醉,所以接了回来,不巧易某昨日也多喝了几杯。”他轻轻叹了口气:“如今她已是易家的人,腹中或许已有易家骨肉,易某原有心娶她,自会善待,金教主若不怕误了她,定要带回去,易某也不拦阻。”

邱灵灵猛地抬起脸,大眼睛里有了一丝光彩。

金还来没有勇气去看。

如何安置,不是早已经决定的事么,她原本就是易轻寒的人,是他自私地放不开手,才会引得易轻寒想尽办法置他于死地,才会造成今日的局面,易轻寒是真心待她,至少,她不会吃苦。

沉默半日,金还来转过脸:“善待她。”

光彩尽数熄灭,邱灵灵面若死灰。

“自然,”公子微笑,拾起她的小手,“听说金教主与晴思姑娘感情甚好,他日喜结良缘,我二人必会赶来喝杯喜酒。”

“记住你说的话。”一字字说完,金还来僵硬地转身,出门而去。



黑色的蝙蝠在林间飞掠,不知道是由于方才的伤势,还是由于别的缘故,胸中血气翻涌,似乎要炸开,脑中的理智在缓缓消失|奇*。*书^网|,只余下一片空白。

落在金园门口,脚底下竟有些踉跄。

钱护法尹飞与玉护法华云峰已经候在那里,见了他忙迎上来禀报事情:“教主……”

“滚!”只能吐出这个字,他咬牙,即将喷出来的液体被吞下。

“教主……”还没来得及多说,尹飞整个人就飞了出去,喷出一口鲜血。

华云峰大惊,忙过去扶起他,俱露出疑惑之色。

金还来不看二人,径直走进园去了。

“酒。”

金园没有酒,哑仆不敢反驳,忙出去吩咐人下山买。

池畔,杨柳枯败,池上,荷叶残破,金还来坐在大石上,记得小丫头当初中了“半月露”,他就抱着她坐在这里,表演生离死别。

所有事都像是发生在昨天,原来生离和死别一样的痛,叫人难以忍受。

怀中空空,心中也空空。

犹如大梦初醒,金还来摸摸大石,不是做梦,小丫头是真的离开了,是他选择了过去,是他亲手将她推开,不应该再伤心的,不应该,然而这颗心仿佛已经不在,只剩下空空的胸,胸腔内传来阵阵剧痛与痉挛。

几十坛酒,尽数倾入池中,金还来却醉倒在池边。

小雨纷飞。

有血丝沁开,他一动不动趴在石上,如同一只僵死的巨大蝙蝠。

没有梦,却有人不愿醒来。

黄昏,金还来终于被风吹醒。

酒香未散,脑中仍是混混沌沌的,似宿醉般头疼欲裂。

所有事都过去了,过去了,既然选择这条路,总要走下去,只是金还来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再值得去想,唯一记挂的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他不知道应该惦记什么,回想时,头脑中一片空白。

该去哪里?

呆了许久,他才记起自己该去另一个地方。



天还未黑,易家别苑早已亮起灯火。

刘白走来:“车马已齐备,明早便可启程。”

“早些回去,正可赶上除夕,”公子点头让他退下,转向身边人,“路上除了我的,不许偷别的东西。”

邱灵灵眨眼看他:“你那么厉害,我偷不到啊。”

“方才不还偷过?”

“你故意让我偷的。”

小猫不笨,公子含笑低头,在她耳畔低声道:“那你可以偷刘白的。”

邱灵灵笑起来:“你最好了。”

“当然,”公子微笑着抱住她,轻声,“知道易哥哥最好,今后可不能再想着别人,小丫头?”

她认真地:“恩。”

想也没关系,因为那个人很快就会变成历史,公子放开她:“我与刘白要出去见一位贵客,你先睡,可不能乱跑。”

她点头:“好。”

再嘱咐几句,公子便带着刘白出门了。

原定的起程日期提前,明日便要离开江南,去一个从来没到过的陌生地方,或许会在那边生活一辈子,邱灵灵不免紧张,没关系,易轻寒对她很好,会保护她的。

在廊上站了会儿,她转身要进卧室休息。

“表哥还真护着你。”冷笑声。



邱灵灵吃惊,回头见是程晓琳,顿生戒备:“你来做什么?”

入主易家已无希望,程晓琳原本奉父母之命带了礼物上门送行,哪知却遭遇外头守卫的阻拦,知道公子防备自己,不免更生妒恨,仗着守卫动手不敢伤她,干脆闯了进来。

“我不过是来恭喜你,总算如愿。”讽刺。

邱灵灵不理:“他出去见客了,我要睡觉,你自己在这等啦。”

程晓琳冷笑:“还未成亲便与男人苟合,不知羞耻!”

如今邱灵灵自然知道话中意思,不由涨红脸。

其实事情并非如此,只因易轻寒当初写信与父亲商量亲事的同时,又另修了一封与母亲,提及不慎对千手教教主之妹做出逾矩之事,易老夫人没了主意,姐妹关系再好,到底心疼儿子,也只能怪他不争气,虽说易家志在朝廷,但千手教不好惹,易老夫人膝下亲生二子,这个又极受器重,生怕他会被千手教抓去宰了,何况儿子强迫人家姑娘,做错事在先,心中有愧,所幸易家与千手教渊源不浅,对方又是教主之妹,还算门当户对,因此极力赞成这门亲事,其他儿子都早已娶亲生子,惟独这个宝贝儿子一直搪塞,易老爷心急,加上小妾帮着吹枕边风,也就顺水推舟,主动来信让二人定亲。

易老夫人原已应了妹妹这边,既食言,自当来信解释,其中不免提及一点半点,所以程晓琳知道,如今见邱灵灵羞愧,更信以为真:“你当他真喜欢你?他都已经找过那个晴思好几次。”

邱灵灵道:“他不是去找晴思的。”转身要进房间。

还没出够气,程晓琳也顾不得什么,信口:“你知道晴思是谁?”

邱灵灵果然止步:“是谁?”

当时兰心落不过随口说说,程晓琳根本不知道这其中关系,但见她问,也就冷笑两声,走到她身边,轻轻说了几个字。

邱灵灵呆了呆,脸色大变,飞身掠走。

香逝再难留

熟悉的房间,柔和的烛光,窗前梅影横斜,香气冷沁入帘。

金还来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半躺在床上,手脚都已不听使唤,动不了,明显是被制住了穴道,但他懒得花心思去想,干脆闭上眼睛。

“醒了?”柔美的声音。

金还来不答。

她缓缓走到床前:“我为何这么做,你不奇怪?”

金还来摇头。

她恨声:“只想着你那个师妹?”

金还来诧异地睁开眼,他实在想象不到,这样一个温柔的女人会发出这么恶毒的冷笑声。

晴思看着他:“你可知道我是谁。”

金还来移开目光:“百里英的女儿,百里晴。”

晴思后退两步,惊:“你……知道?”

“没有千手教查不到的事。”

“那你……”她咬唇,目光渐渐柔和。

金还来淡淡道:“你不必心软,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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