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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家的明国武士-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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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他本来就不想掩饰自己的抱负,而且在武田信玄这样豪杰眼底也掩饰不住。
在乱世战国最却不缺乏的就是野心家。
在漫漫历史长河上留下名字的人,上至皇帝,下至武将,谁说没有一股野心的原动力在背后驱动着。
若那些说着自己整日随波逐流,无心名利,却最终能够位居人上人的人。
小说里写写也就罢了,如果真的出现在你身边,你会信?
但是至于是抱负还是野心,一字之差,却有天壤之别,就看武田信玄怎么看了。
武田信玄对李晓笑着言道:“我记得山本堪助提起,你曾说过,一个人在山上挥手,别人能看得见他,并非是因为他长得高的缘故,而是此人借助了山的势。而你就是要站在这座大山上,看清天下的大势,亦也要让天下人都看得到自己。”
“李晓,我信玄一直很欣赏你这份志向,更欣赏你毫不掩饰,这很难得。我也很感谢你选择我们武田家,作为这座大山,为我武田家建功立业。”
李晓言道:“主公你过誉了。能为武田家效力,是臣下的荣幸才是。当初若不是主公收留,在下恐怕早已经冻饿而死在甲斐山中了。”
武田信玄点了点头,言道:“李晓,我信玄很欣赏你,所以才将越中方面攻略相托。马场民部我需他坐镇中枢,筹划对西上野的攻略,所以不可能派他去越中。所以我决定,在之后家老评定上,让你暂代马场民部,担当本家的飞驒越中军团总大将。”
李晓听了一怔,军团总大将,这相当于出镇一方大将,武田信玄对自己的信赖可非同一般啊。
武田家现在实行的军制就是寄亲寄子制。
所谓寄亲寄子制,就是以地域划分,以重要城为核心,一种从上至下的军队管理机制。
以目前武田家的负责北信浓的高坂昌信军团而论。
高坂昌信作为海津城城主,负责统御武田家北信浓四郡的军势。
高坂昌信这一级在军制中,称为‘城主’,“一手役”,“大指南”。
高坂昌信以下则有,小幡昌盛,寺尾家,雨宫家等本家直属足轻大将,或当地国人头目这样的中级家臣,这一级称为“寄亲”,“指南”。
而最下级则是在地武士,地侍这样的普通级别武士,这一级称为‘寄子’,‘被指南’。
待战时动员时,高坂昌信根据军役账上各人的俸禄,石高,对寄亲级大将发布动员令。
之后寄亲级大将收到动员令后,再向所属的在地武士,也就是‘寄子’一级发出动员令,如此一级一级逐级动员。
在历史上武田家还依此军制,先后编成有,南信浓秋山信友军团,负责三河,中山道攻略,内藤昌丰编成西上野军团,山县昌景编成骏河军团。
在战国武田家采用寄亲寄子的军制,今川家,北条家亦是如此。
这一军制后来还曾为德川家康效仿。
在历史上,小牧山长久手合战之后,因为大将石川数正叛逃至羽柴秀吉手下。
德川家康担心一切军事机密为羽柴秀吉得知,所以将德川家的军制模仿武田家的甲州流进行改革。
德川家康将德川家兵力编为五大军团,分别是酒井忠次、大须贺康高、本多忠胜、神原康政军团,以及赤备组成的井伊直政军团。
德川家康与武田信玄还有个微妙的巧合之处,在军团长的设立上,武田信玄是武田四名臣加秋山信友,德川家康则是德川四天王加大须贺康高。
两家都是以谱代加当地国人众+寄骑的方式,作为一个军团设立。
所以听闻武田信玄任命自己为负责攻略越中飞驒方面军团总大将,他心底的惊愕,是难以言喻的。
这一职务以往是武田信玄一手提拔上来的谱代家臣,如马场,高坂等四名臣不说,而秋山信友也是武田信玄一手拔耀上来的。
李晓能被武田信玄授予这一重任,可见他对自己的赏识。
虽说是暂代,但是只要李晓日后表现出色,就可以将这暂代二字去掉,而正式转正。
如此即可与饭富虎昌,高坂昌信,武田胜赖,马场信房平起平坐。
武田信玄能如此任命李晓为代理军团长,李晓心知除了自己已成为本家一门众这个因素之外,还有武田信玄对自己的信任。
当下李晓郑重地言道:“多谢主公的知遇之恩,李晓愿为本家竭尽忠诚。”
三天之后,踯躅崎馆,武田家的家老评定。
武田胜赖,李晓,真田幸隆,武田信丰四人皆然参加。
真田幸隆,武田信丰现在虽然是武田胜赖军团麾下的寄亲,属于武田信玄划拨的与力。不过他们原来都是武田家家老级的家臣,所以亦有参与家老评定的资格。
至于小幡宪重,大熊朝秀,保科正直他们就不能列居其中。
踯躅崎馆的大殿之上。
在武田菱的家纹之下,武田信玄肃然正坐在叠席上,身侧则摆放着他日常上阵所穿具足,具足之上则是披白熊毛,下覆鬼面的诹访法性头兜。
而另一侧则摆放着武田信玄的旗印,风林火山旗以及诹访大明旗。
武田信玄左,手侧,依照位次高低,依次坐着武田信廉,武田义信,武田胜赖十多名武田家家老级家臣。
因为李正尚未与菊姬成亲的缘故,所以李晓虽已得到众人承认,但现在仍还不算是进入本家一门众的范畴,在家老级家臣中位次相对靠后。
李晓一副正装打扮,坐定位置之后,正坐在软垫上,左右四顾。
现在他左右这十多名家老级家臣就是武田家的评定众。
但凡武田家商议重大要事时,由评定众所做出之决定,在由家督通过之后,就是武田家的最终决定,任何人都不得违背。
当然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实际上主要也看,主家家督自身威信如何。
若是主强臣弱,那么家督之意,基本评定众都不敢违背,出现如织田家那般,织田信长一个人说的算的局面。
若是主弱臣强,那么家督将被架空,少数几个权臣操控的评定众,完全可以不理会家督的意见,自己做出决定。
这个例子拿现今的幕府而言,就最好不过了,足利义辉基本被架空,幕府大小事务都由有‘半王’之称的三好长庆说了算。
三好长庆代将军执掌天下,故而可算是半个天下人。
而在三好长庆之前,则是由半将军细川政元将幕府玩弄股掌之间,当时三好家只是细川的一介家臣。
在武田家中随着坂恒信方,甘利虎泰家老的先后身死,武田信玄的权威日重,他的决定已渐渐可影响左右评定之结果。
但是评定众们亦保持一定的独立性,若是武田信玄在某些决定上一意孤行,评定众上也会驳斥回去。
相对于评定众所坐的另一侧,李晓抬起头看去,只见在降一格的台阶下,则密密麻麻坐着家老格以下的侍大将,足轻大将格家臣。
这些人集体坐在大殿的下端,将细听评定会议上所决定之结果。
这一级别的没有话语权,只能坐在一旁听闻。
见到这一幕情景,李晓不仅想起了当初自己初进武田家时,也是相似的场景。
当时自己是身处在海津城中,他的位子是坐在台阶下,听着饭富虎昌,马场信房,山本勘助他们,进行第四次川中岛合战前的军议。
独目跛足的山本勘助当堂提出了啄木鸟战法,这一幕令他记忆犹新。
三年半的时间,从眼前飘然而去,李晓现在坐在了家老席的位置上。
如果是三年之前,自己也能在当时的军议上,说出自己的意见,那么第四次川中岛合战,或许会将是另外一个结局。
现在李晓终于拥有了一定可影响武田家中枢决定的权力了。
第两百二十七章 家老评定
大殿之上。
武田信玄宣布了重新编组的几个军团。
首先是李晓暂代马场信房成为越中,飞驒军团的总大将,除了李晓自身所领之外,下辖有飞驒国已向武田家臣服的姊小路家,内岛家,江马家三股势力。
而原先属于该军团的马场昌房,以及仁科家的青柳清长,尽数划拨给高坂昌信的北信浓军团。
而木曾家的木曾义康,则改划拨到新编成的负责中山道,三河攻略的南信浓军团。
军团总大将由原先伊奈郡郡代,饭田城城主秋山信友担任。
军团编组之后,新继任成为武田家军团总大将的李晓,秋山信友正式从武田信玄手中拜领职务,至于高坂昌信,他本人尚坐镇在海津城,所以由他儿子高坂昌澄代替父亲接受任命。
李晓加入武田家短短时间之内,一跃成为武田家坐镇一方的军团总大将。
李晓可以感觉到场上为他高兴者有之,嫉妒者有之,至于忌惮者亦然有之。
接着评定众商议今年武田家的攻略计策。
在攻略上野箕轮城这一点上,众人并没有争议。
箕轮城城池坚固,内有精兵驻守,武田信玄,饭富虎昌五度攻城未果,之前长野业正在时,几乎是一人之力,将武田家的势力拒之上野国门外足足九年之久。
在关东,能在与武田信玄交手中,不分胜败的,能做到这一点的除了上杉谦信之外,也仅有长野业正一人而已。
长野业正所在时箕轮城的对于武田信玄眼底,就是一根死都啃不下的骨头。
并且长野业正死后还叮嘱继任家督的儿子,长野业盛言道:“身后但求埋骨于菩提寺,无需葬仪,多以敌军首级祭我即可。汝万不可背弃主家,于敌前屈膝,力尽之时,枕死城头方可,此乃真孝道也。”
五度折戟箕轮城下,武田家上下早就发誓定要夺取箕轮城,以解这心头之恨,并且这是武田信玄之前早就制定的作战方略,为与越后争雄,三路并举的大战略。
所以箕轮城是一定要攻陷的,但在讨论何时出兵时机,却引来家臣们的一阵争议。
众人的争议,主要是冬季前还是冬季后出兵。
冬季后出兵优点显而易见,这个时候,越后大雪封山,上杉谦信的越后大军根本不可能翻越积雪的山脉,来救援长野家。
但是冬季出兵的不利之处,就是这个季节本身就不适合攻城,箕轮城又是一座坚城,在这时候攻城难度倍增,而围城效果也不佳,因为秋粮刚刚收割,城池内肯定有足够粮食储备。
所以冬季出兵这打算,渐渐被排除在外。
经过评定众的商讨,还是将出兵的日期,大致定在八九月附近。
而为了提防上杉谦信可能会出兵救援箕轮城,武田信玄决定进行本领之内的最大动员,至少动员两万以上的军势,出阵西上野,一口气攻下箕轮城。
武田信玄此言一出,众家老们面面相窥,明白主公这一次是真的下定决心要决战箕轮城下了。
而事实上经过武田胜赖军团两年多以来在西上野的奋战,箕轮城周围的支城皆已纷纷陷落。
当初武田胜赖在岩拒城所言的断其枝叶,再伐其根本,第一步已是完成,现在到了最后倾力完成最后一击的时候,攻取箕轮城的时机已经成熟。
李晓在第一次家老评定中,基本没有什么发言,席间武田信玄曾一度专门征询过自己意见,在众目睽睽之下,李晓回答的中规中矩,并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这也是惯例,但凡是第一次参与这种重大评定,谨慎一点总是没错。
况且军议上制定的方针也是正确,历史上箕轮城也是如此陷落,唯一出入的就是落城时间,从历史上的永禄九年九月,要提前了大约一年左右。
所以李晓根本不需要发言作任何细节上的更改。
没有太多的异议之下,本家大的攻略方向已经定下,之后所有的安排皆是为了配合箕轮城攻略而服务。
各个家臣都被下达任务,而筹办粮草,军资的任务就由本家几位奉行执行。
而李晓,高坂昌信两个军团,今年的任务武田信玄只要他们做到守备领土即可。
不过配合九月本家对箕轮城攻略,武田信玄也要求他们购置粮草,做好出阵的准备。
在本家出阵上野之前,武田信玄将会命李晓从城生城出阵越中,高坂昌信从海津城出阵奥信浓,两大军团从两路出击。
犹如一支老虎钳般,威胁越后,摆出一副夹击春日山城的架势,以迫使上杉谦信不敢轻举妄动,从春日山城出兵救援箕轮城。
当下李晓,高坂昌澄二人都接下了这一任务。
家老评定开了一个多时辰,大体上需讨论的皆已无问题,正当众人以为评定会将要如此的结束时。
在接下来的外交策略讨论上。
刚刚升格为南信浓军团总大将的秋山信友,突然抛出了一个爆炸性话题,就是破弃与今川家的同盟,转而与织田德川家的同盟。
秋山信友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自天文六年,武田信虎将女儿于丰嫁给今川家今川义元,武田与今川之同盟迄今已近三十年。
两家一直保持着和睦关系,两家各取所需,武田家可以放心大胆地用兵攻取信浓,而今川家则进军远江,三河打通上洛之通道。
今川家现当主今川氏真是武田信虎的外孙,而武田义信的妻子则是今川氏真的妹妹,一时在外人看来甲骏同盟牢不可破。
秋山信友此言居然破弃与今川家的同盟,这一惊人之言顿时震动全场。
李晓同时亦然感到震惊,这一情况是他未料想到的。
待他以为是武田胜赖,真田幸隆在背后策动秋山信友此举,却未想到他们两人亦然是脸上露出茫然之色。
真田幸隆亦同时看向李晓,他露出询问的神色,显然亦是以为李晓在背后策动的。
不过李晓却摇了摇头,表示此事与他无关。
这时轮到真田幸隆震惊了。
开玩笑,秋山家是武田家的血筋支族,秋山信友又是武田家坐镇一方的大将,无论是武田义信,还是武田胜赖,这两人的账,秋山信友谁也可以不卖。
李晓沉思了一会,也就是方才秋山信友的说法,是他自身个人的决定了。
李晓目光一闪,这对于武田胜赖而言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
对于武田义信而言,武田家与今川家同盟关系,是他实力最强的一环,同样也是他最危险的一环。
当时眼下除了武田胜赖一方,秋山信友的支持者寥寥无几。
秋山信友话音一落,第一个站起身来怒喝的,正是饭富虎昌,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大声言道:“混账,秋山你懂得你在说什么吗?”
饭富虎昌是家臣中的笔头,资历又最老,所以秋山信友面对饭富虎昌的厉喝,只是埋下头,言道:“饭富兵部,在下所言,是深思熟虑之后说出的。”
饭富虎昌话刚说完,这时一直不动声色的真田幸隆在一旁,言道:“饭富大人,主公面前,请注意礼仪。”
李晓微微一笑,真田幸隆这一开口恰到好处。
饭富虎昌见真田幸隆居然反驳自己,目光转而狠狠地瞪向了真田幸隆,不过他没有贸然发作,闭口不言。
这时穴山信君慢悠悠地开口了言道:“秋山大人,我也不赞成,你的说法,本家与今川家同盟近三十年,今川家对本家亦毫无失德的地方,若是背弃盟约,天下之人就会指责本家毫无信义可言,为人所指责的。”
这时武田胜赖出声言道:“为何不听一听,秋山大人出言后,大家再作个判断。”
武田胜赖这一开口,顿时李晓察觉到坐在他上首的武田义信,突然手中一紧握住了自己的膝头。
武田信玄点了点头言道:“秋山,你尽管直言。”
秋山信友喔地一声言道:“在下驻守饭田城,对三河尾张美浓一带有所了解,主公,我得出的结论是,今川家现已不比当初义元公在时,恐怕连松平家都很难抵御。”
接着秋山信友详细分析了一番骏河,三河现在的局势。
正如秋山信友所说,确实今川家现今之衰败,已是众所周知。
最后秋山信友言道:“主公,我可以与德川家同盟,两家平分今川家之地,今川家拥有我甲斐所没有之良港,其良田富庶是我甲斐之所没有,安倍金山又可解我黑川金山枯竭之急。”
PS:甲阳军鉴里记载,历史上在武田家内部讨论武田织田同盟时,武田家众将上下一致反对,唯有秋山信友一人支持,并说服通过。
秋山信友话音一落,武田家上下掀起了议论。
李晓看到武田义信的脸色更差了。
听了讨论一阵,除了武田胜赖一方支持秋山信友的决定之外,在场家臣大多都不支持,背弃信义,这违背武士之精神。
显然很多人不愿意承担这个责任。
而这时一直闭口不言的李晓开口了,他直接看向武田信玄问道:“请问主公是如何决断本家与今川之同盟关系呢?”
顿时这球被踢到了武田信玄的脚下。
作为家主该如何决断,顿时在座的家臣们皆拭目以待。
第两百二十八章 犹疑自生
武田胜赖,真田幸隆见李晓直接问向武田信玄关于此事的决断,一时不明其意。
但是李晓此言一出,大殿上的评论一时平息下来,静待家主对此事的决断。
不过武田信玄露出沉思的神色,将手中的折扇在胸前轻摇了几下,许久不说话。
此时武田信玄的态度,在外人看来颇为微妙了,支持与今川家同盟的武田义信,饭富虎昌渐渐流露出不安的神色。
反而秋山信友眼中倒是腾起一丝希望来。
即使换作是秋山信友,也没有把握在一次会议中,扭转武田家整个外交走向的打算。
甲相骏同盟,可谓是关东,也是整个天下之间最重要的军事同盟,若是武田家破弃与今川家的同盟,之后将何去何从?
众所周知,武田家的最终战略目的是上洛,攻打上杉谦信,既可以铲除后患,亦然可以从北陆道进军的途径,但这条路线并不好走,冬天积雪难行不说。
即使武田家突然人品大爆发,能在几年之内击败上杉家,而挡在前面路上还有本愿寺家,朝仓家,还一系列近畿强国,这些都不是轻易可以战胜。
而取道今川家就不一样,骏河富庶,甲斐大军一至,面对眼下残破的今川军,横扫犹如卷席,眼前的强敌松平家,织田家,目前对于武田家而言还不成气候,况且东海道上洛之路无疑更加坦途。
武田信玄将手中折扇一合,沉声言道:“秋山信友。”
眼见武田信玄已有了决定,众家臣忙露出凝神倾听的神色。
而秋山信友喔地一声,拜服在下。
武田信玄言道:“秋山信友,我命令你在一个月,攻击三河犬居城一线。”
武田信玄此话一出,满堂皆惊,摸不准武田信玄的意思。
秋山信友左思右想了一阵,也是不明武田信玄此话中的意思,问道:“敢问主公,我需要动员多少军势呢?”
面对秋山信友的问题,武田信玄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此事,你自己决定。
秋山信友尽管还是不明所以,只能大声喔地一声。
说完武田信玄将两边垂下的袖袍一举,言道:“很好,各位辛苦了。”
此话代表评定结束,而众家臣们皆垂下头恭送武田信玄。
说完武田信玄站起身来走向侧门外的长廊,而小姓捧起他的太刀跟在他身后。
武田信玄走后。
众将面上都露出大惑不解的神色,并是一副苦恼地揣测其武田信玄方才的决定。
此刻唯有李晓率先站起,转头略有深意地看了武田义信一眼,大步离开了大殿。
“无礼。”
饭富虎昌为李晓率先离去,而低声喝骂一声,不由脸上亦露出忧心重重的神色。
随之众家臣彼此低声商谈,亦然三三两两地纷纷退散而去。
武田义信的居馆之中。
武田义信与饭富虎昌,迹部信秋他的几位心腹家臣皆聚集其中。
乒!
只见武田义信重重地用袖子一甩,将一个茶碗打碎在地,这茶碗是来自高丽的名物,价值不菲。
眼下在武田义信的发怒之下,成为了牺牲品。
武田义信向饭富虎昌问道:“父亲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长坂昌国言道:“殿下,何必生气,我看很显然,三河国现在为叛出今川家的松平家盘踞,主公命秋山信友出阵三河,自然是协助今川平定三河的,恢复今川家旧领。”
曾根周防守摇了摇头言道:“不对,今川家连远江半国的国人叛乱,尚未有气力平定,隔着一个远江国,何来收服三河之说。”
“都不是,”饭富虎昌摆了摆手,虎目闪动,沉声言道:“三河国一直是默认的今川家势力范围,虽说现在已被松平家占领,但本家一向不插手此间的事务,但主公大人为何命秋山信友攻击三河犬居城,若是攻下了,是为本家占有,还是归还今川家?这其中的用意实在难以揣测。不知迹部大人,有何看法?”
迹部信秋双膝跪坐着,双目微微眯着,显然也是在沉思之中,听饭富虎昌问到,老成持重地言道:“主公之行事,我们一贯难以判断,勉强猜测反而会有偏颇,我觉得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不行,”武田义信打断迹部信秋的话,言道,“迹部大人,今日评定上,秋山信友突然提出,主张破弃本家与今川家的同盟,转而与织田家同盟,你觉得是巧合吗?”
“殿下,你觉得有人在背后支持?你指得是胜赖殿下?”长坂昌国出声问道。
武田义信哼地一声,言道:“四郎要指示动迹部信秋,凭他现在的实力,现在还办不到。”
听武田义信这么否定,众人皆然思索到武田家中唯一能够指示到迹部信秋之人,想到这个答案,此刻他们皆是惊惧。
饭富虎昌出声问道:“殿下,这只是无理由之猜测,不可坐实。”
武田义信将手一举,止住饭富虎昌的话,言道:“不会有错,你看见没有,今日评定之后,李晓那趾高气扬走出大殿,他为何如此得意,显然他的判断和我此刻不谋而合。”
“殿下,”迹部信秋跪伏在地上,大声言道,“这可能是李晓故作姿态,离间殿下与主公之间的计谋,不可中计啊。”
听了迹部信秋的话,武田义信凄然一笑,言道:“李晓又需要离间呢?在我被软禁东光寺之后,我就看透一件事,父亲大人,是个冷血无情之人。”
武田义信此言一出。
在座之人皆是惊讶,儿子指诋父亲在什么时候,都是大逆不道之举,更何况出现在上下尊卑分明的武家之中。
武田义信说完,在座家臣包括饭富虎昌,皆然都是拜下言道:“殿下请你慎言。”
武田义信摇了摇头,露出又难过又自伤的神色言道:“我就看透了,四郎立下不世战功,是本家唯一可与上杉谦信抗衡之名将,父亲大人早想剥夺我的嫡位,转而将本家家督的位子传给四郎。”
“当初父亲为了继承家督,可以放逐祖父,为何不能将来武田家之强盛,剥夺我的嫡位,转将之传给胜赖。今川家的同盟在他眼底算是什么,当年信浓诹访家与本家亦是同盟,父亲大人为了吞并信浓,不也是背弃了信义,攻灭了诹访家,逼迫自己的妹妹的丈夫诹访赖重在东光寺自杀。”
听武田义信这么说,自小作为他傅役的饭富虎昌,此刻居然流下泪来,言道:“殿下,千万不要这么想,当年放逐老主公,也有我的一份责任,如果主公真有剥夺殿下嫡位之心,臣下将切腹死谏主公。”
饭富虎昌如此一说,迹部信秋,长坂昌国,曾根周防守亦然纷纷出言言道:“如果主公真打算废除殿下嫡位,臣下亦愿意追随饭富大人,切腹死谏主公。”
“切腹死谏有什么用?倒不如想办法如何应对才是。”
正当室内众人都在悲伤之时,间隔一扇门后,突然有一名女子如此说道。
饭富虎昌大惊,手握腰间的武士刀喝道:“何人在此偷听。”
随即纸拉门推开,一名身穿华丽之吴服的女子,款款行出,走到的饭富虎昌面前,凛然正视言道:“怎么了傅役大人,你要拔刀杀我吗?”
饭富虎昌见到来人,将抽出一半的刀刃又重新收了回去,欠身言道:“原来是夫人,失礼了。”
武田义信看到这名女子,不禁眉头一皱言道:“你一个女人来这里做甚么?没看见我们正在商议要事吗?”
这名女子站着盯了武田义信一会,突然咯咯咯地笑起。
武田义信不耐烦地言道:“在这时候,你还在笑什么么?”
这名女子拿起折扇,半遮住脸敛去笑容,然后突然肃然用折扇着武田义信言道:“妾身在笑你这个没志气的男人,你父亲信玄公一世枭雄心狠手辣,怎么生出你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来。”
武田义信霍然立起,铁青着脸言道:“你一个女人,懂得什么?”
那名女子脸色不变,反问道:“妾身懂得什么?眼下武田信玄就要背弃同盟,攻打我母家今川家,我若在不闻不问坐视不理,难道看着我今川家与武田家近三十年的同盟毁于一旦,然后妾身的丈夫,倒在他的弟弟的刀下,最后妾身只能出家为尼的下场?”
“若是你一个人事也就罢了,此事现在关系到我母亲今川家,我丈夫,我三者的命运,如此也就罢了,我本不是要争什么,但现在却要为了我肚子里孩子去争。夫君,你未出世的孩子。你将来是想他一出生就横死于刀下,还是将来成为武田家的家督。”
这女子厉声呵斥之下,武田义信一时无言。
此女子当然就是今川义元之女,今川氏真的妹妹,同样还是武田义信的表兄妹,现在嫁给他的津弥。
饭富虎昌摇了摇头言道:“未想到夫人居然怀孕了,这可是大喜事啊,不过眼下却难以高兴。”
武田义信十三岁元服,与津弥结婚,津弥与武田义信成婚十五年来,之前都没有子嗣,到今日才有了孩子。
听了饭富虎昌的话,津弥倒是看得淡然,她大声言道:“怀孕不怀孕,并非重要,关键是如何帮助夫君渡过眼前的难关。你们作为夫君的亲信的家臣,切腹死谏有什么用,徒然送了性命,依我这女人看来,倒不如站起一搏,兵谏主公。”
“放肆。”饭富虎昌大喝一声,若非顾及到津弥的身份,他早就一刀当场杀了此人了。
“不,”武田义信摇了摇头言道,“津弥说的有道理。”
第两百二十九章 谋反之决定
甲斐,踯躅崎馆。
又是一阵飞雪降临。
眼见武田义信受到津弥的鼓动,竟然做出了兵谏的决定。
饭富虎昌,迹部信秋等家臣顿时都是脸色巨变。
“不可,殿下,兵谏之事是大逆不道之举,会受到天下的责骂。”迹部信秋大声言道。
“哼,父亲大人当年可以放逐祖父,我又为何不可以效仿父亲之举动,天下人责骂又如何,父亲大人取到今日之地位,又何惧他人在背后非议。”武田义信当即反驳言道。
“今时不同往日,那时老主公倒施逆行,屠杀谱代家臣,已引起国人上下的众怒,所以主公当初放逐父亲大人,是顺应人心之举。”饭富虎昌当年参与过武田信玄放逐武田信虎一事,故而十分了解。
但是对于饭富虎昌的劝诫,武田义信却依旧固执,言道:“有何不一样,眼下父亲大人见今川家势弱,起了吞并之心,而不念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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