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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家的明国武士-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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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下旬,武田家飞驒远征军在安昙郡集结完毕,其中有首度担任总大将的山县昌景的本阵人马,木曾义昌所率领的木曾众,一条信龙的武川众,青柳清长所率领的仁科家豪族军。
五月初,由山县昌景担任总大将的武田家飞驒国远征军,三千五百军势已经踏上飞驒国领土。
而武田家之前派往姊小路家和内岛家的使者,都已经受到两家回复,两家家主姊小路良赖,内岛理氏都表示拒绝降伏武田家。
武田信玄闻之震怒,下令山县昌景立即攻下姊小路家,内岛家,占领飞驒全境。
并且武田信玄还申令出兵飞驒之武田军严守军纪,禁止所有乱暴狼藉,今有文书保存。
五月中旬,武田军主力翻过安房山,一路跋山涉水到达神冈城。
李晓和江马辉盛一起率领五百军势,与武田军主力会合,兵力达到四千之众,声势更加壮大。
山县昌景当即在神冈城召开军议。
军议之上,山县昌景采取李晓的建议,以先姊小路家,后内岛家的方阵,先出兵樱洞城一线,准备先击败姊小路家,再迫降内岛家。
山县昌景以木曾义昌的木曾众为先锋,而自己率领主力在后趋近,而李晓,江马辉盛则率军军势集结神冈城,保持粮道通畅。
不日大军进发中飞驒,进入飞驒国中心之地,山县昌景所率领的武田家大军,显示出恐怖的战力,仅用半日不到攻下姊小路家的鸟越城。
在武田军锐不可挡的攻势之下,高堂城的城主广濑宗城,背叛姊小路家向武田家降伏。
因为广濑家的降伏,姊小路家本城樱洞城门户洞开。
当姊小路家陷入不利局势时,内岛家家主内岛氏理也知唇亡齿寒的道理,从归云城出阵,增援姊小路家。
闻之内岛家出兵,本在困境之中的姊小路良赖精神为之一震,连夜率军与内岛家军势会合。
到听说姊小路家,内岛家两家组成联军。
山县昌景立即让李晓,江马辉盛率军来樱洞城城下回合,准备集结全力进行决战。
于是两家大军各自于樱洞城城下对峙,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第一百八十章 不能降则死战
樱洞城。
武田家的大军与姊小路,内岛家联军,对峙于城下已有数日。
武田军本阵外周竖立了层层的防马栅,防卫森严。
而在傍晚前,从神冈城开来的李晓,江马辉盛的五百援兵,已经抵达。
在兵力上武田家四千军势,对姊小路,内岛家两千五百军势,占据有优势。
李晓,江马辉盛一到,山县昌景就在军帐内举行军议,商量明日与姊小路军决战之事。
一张长长的木板桌前,作为总大将的山县昌景一身铠甲在身,右手持着军配,神色凝重。
武田信玄一直有让,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谱代重臣担任总大将的习惯。
如武田四名臣,都是由武田信玄从自己身边一手提拔出来,然后委以重任,当然这些人的将才军略,都是相当的出色。
不过初次作为总大将的山县昌景,在这次指挥飞驒远征的战事上,却颇受到肘制。
起因倒不是因为监军曾根昌世的为难,曾根昌世与山县昌景都是从武田信玄左右一手提拔而上,山县昌景曾是武田信玄的小姓,而曾根昌世则是侧近众出身,与土屋昌次,三枝守友同样名列奥近习六人众之列。
所以两人到交情非浅。
而山县昌景真正受到麻烦的,却是来自军中两个备队大将木曾义昌和一条信龙。
一条信龙是武田信玄的亲弟弟,平时行事颇为我行我素,所以不太买山县昌景的账,而木曾义昌更是自持名门之后,又是武田信玄的女婿,一门众的身份,所以态度更是傲慢。
李晓进入军帐之中后,随即就感觉到其中不和谐的气氛,上一次在神冈城军议时,他就感觉到这飞驒征讨军内部似乎有不太安定的气氛。
现在的饭富源五郎并非是日后的山县昌景,他的资历,战功和家门这几项上,都不足以压住这两人。
大军之中,总大将与配下之间矛盾重重,不能使得上下一致,很可能引起军心混乱,如此这样决战未开战前,己方的气势就已经弱了三分。
李晓,江马辉盛进入军帐之后。
山县昌景对李晓,江马辉盛来援,表示不胜感谢。因为之前武田信玄是让李晓,江马辉盛是作为独立军势的,而除了李晓担任军粮奉行一职,其军势可以不受山县昌景调拨。
所以李晓有权拒绝山县昌景的调命,而不来樱洞城下参与决战的。
但是山县昌景以外,军帐之内其他人,对李晓,江马辉盛来援的态度,却都表示得并不热情。
对此李晓心知肚明,这是因为自己是站在武田胜赖一方的缘故。
军帐中一条信龙是一门众,对武田义信,武田胜赖之间的夺嫡之争,并不甚关心,而青柳清长只是仁科家前家主的叔叔,这次来代掌仁科家军势,就其身份来说纯粹是一个打酱油的。
而曾根昌世,木曾义昌两个人的脸上都可以打上一标签‘太子党’。
曾根内匠昌世的儿子曾根周防,与长坂昌国,同为武田义信近侍,木曾义昌则也早被武田义信招揽。
并且提起木曾家,李晓就来气,上一度他前往木曾福岛城找木曾家借兵,却是城下町吃了一夜闭门羹,一样的遭遇还有身边的江马辉盛。
眼下在他李晓几乎凭自己一人的努力,在飞驒国打下了如此好的形势,而木曾义昌却在这时大摇大摆地随武田家大军入国飞驒了。
想到这里,李晓看向木曾义昌,两人目光对视之下,李晓也感觉到对方的目光之中含有不善。
军议开始。
作为监军的曾根昌世,首先出声言道:“今日姊小路良赖已经派人向我们求和,言明可以降伏我武田家,并同意写下誓书,割让三处领地,交纳出人质。各位觉得这样的条件可以答应吗?”
曾根昌世此言一出,顿时众将一片哗然,没想到飞驒国第一大名的姊小路家,在还未决战之下,就肯降伏我武田家。
不过这样决定并不出乎意料,武田军兵强马壮,并且占据兵力优势,姊小路家这时求和也算明智之举。
若进行决战,双方必然有所损伤,在座之人尽管都是久经沙场的武将,都也不愿意白白让自己属下去送命。
所以能够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姊小路家降伏,那自然是最好了。
“这绝对不行!”
曾根昌世刚刚说完,当场就有一人出声反对,众人看去却是木曾家的木曾义昌。
此刻作为总大将的山县昌景眉头一皱,在军议大家都未作明确表态之前,对方就急急站出来表明态度,显然是要以自己的决定,来取代其他人的判断。
山县昌景问道:“木曾殿下,请问你为何反对呢?”
木曾义昌今年二十五岁,虽是年纪轻轻,但已显露出过人的才能,并非普通无能之辈,并托以家门自居的庸人,否则他父亲的也不会放心将这一千木曾众交给他一人统领出征。
上次军议时,木曾义昌说话间语气中常以我字为开口,并辅以过分夸张的手势,给李晓留下深刻的印象,按照现代心理学的说法,这样的人一般都是极度自信,而偏自以为是的性格。
木曾义昌目光盯住山县昌景,然后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言道:“山县大人,你难道真看不出吗?这是姊小路良赖战前动摇我们军心的计谋。”
山县昌景听后微微露出愠色,木曾义昌这样的说法,就是表示他虽身为总大将,却没有独自判断的能力。
木曾义昌质疑过山县昌景后,随即看向众人,将手用力的横向一挥言道:“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姊小路良赖的个性,他是一个野心勃勃的豪杰,绝不会甘于屈居任何之人之下。”
“所以他的降伏是一种阴谋,若我没猜错,他早不降伏,晚不降伏,偏偏就要在这决战前夜,提出这消息,正是要动摇我军决战的军心。”
“可是木曾殿下,”曾根昌世出声言道,“对方开出的条件,我们是可以接受的,之前主公的决定,让我们飞驒国征讨军,只需要达成姊小路家,内岛家降伏,割让领地,交出人质的条件即可,并非要我军完全讨平这两家,要知道我军的军粮不够,若要真正攻陷这两家领地,我军的时间不足。”
“并且若是我军手段过于坚硬,万一引起飞驒国国人的不满,而起来暴动,我军很可能得不偿失。”
木曾义昌摇了摇头,毫不客气地言道:“曾根大人错了,姊小路良赖是一个反复的豪杰,他纵然暂时以这个条件降伏,日后形势一变也一定会反叛,到时候我武田家会花费更多的力量来平叛。”
“这点我木曾义昌敢用性命来保证,凭的就是我木曾家对姊小路家这近百年来的了解。所以一举铲平姊小路家才是最好的决定。”
听木曾义昌这么说,表面上大义凛然,但在座的人私下都心知肚明。
为什么木曾义昌要这么着急铲除姊小路家。
一个情由是永正元年时,木曾家十六代当主木曾义元,在与三木重赖(姊小路良赖父亲)交战时阵亡。
不过这是其中之一,而真正的原因是武田信玄为了调度木曾家全力出战飞驒,曾对木曾家许诺,若是攻略下飞驒的领地,一半都归木曾家所有。
若是姊小路家就此降伏了,那么其割让的那么一点土地,根本不能满足木曾义昌的胃口,所以他的目的就是一举铲平姊小路家,获得更多的领地,让木曾家的势力从信浓渗透入飞驒国。
这才是木曾义昌自己真正的如意算盘。
在座的人多知道木曾义昌的这点心事,而在李晓同样明白。
但是在李晓看来,木曾义昌的决定,很可能也同样也在姊小路良赖的算计之中,因为这个条件一旦为武田家拒绝,在这毫无转圜的态度下,姊小路家上下得知自身请降被拒,为了自己的生存,不得不倾尽全力,与武田家决一死战。
攻略作战和为求生存拼死一战,双方将士的战斗意志,完全是不同的。
三国演义里,司马懿骂公孙渊的那句经典名言:将有五德,能战则战,不能战则守,不能守则走,不能走则降,不能降则死。
正如不能降则死,木曾义昌断绝对方降伏,逼得姊小路家上下,为了生存,不得不倾尽全力,而反观武田家这边,木曾义昌还在出头为了自己一点小利而上蹦下跳,徒然让其他将领心寒。
而李晓深知武田信玄的本意,并非想要一战而定飞驒。
无论是姊小路家,江马家,内岛家在武田家整个大局的战略目标上,都并非是最重要的位置。
本次飞驒国攻略的目的,是打通向越中的进军之路,最后威胁越后的侧翼。所以这一目标,只需飞驒各势力能够降伏武田家,并不出兵袭扰,武田军进军越中的后方就可以了。
在武田信玄的眼底,只要武田菱的大旗出现的越中平原,不需要攻城略地,其中的象征意义远远大于实质意义。
因为这代表武田家已经实现了,出兵越中,迂回越后后方的战略目的,如此上杉谦信就不得不将目标转移向越中,分散精力,和更多军势加强在这一侧防守。
如此不仅大大有利于武田家上野国攻略,并在大局上实现对越后的优势,同时在战略上也是对上杉谦信心理的一个打击。
至于飞驒国领国化肯定是要实行的,但并非一蹴而就,一战可定,武田家可以在未来几年中慢慢蚕食飞驒国领地。
而击败而占领,完全是两个定义,就和美军可以迅速打垮萨达姆政权,占领伊拉克全境,但却迟迟不能平稳下当地局势,以至几年来大军泥足深陷其中的情况一样。
若是现在就推行占领政策,这样动作无疑太快,反而适得其反,会激起当地豪族的反抗敌视,若是大军在飞驒国陷入苦战,反而进退不得,深陷其中,那将错过向越中迂回的时机。
所以之前山县昌景以大军威压,胁迫,并调来李晓援军参战的方式,就是一种以势迫和的战术,进行战术决战只是最后的选择。
同样的姊小路,内岛家这边拼凑兵力,摆开决战的架势,另一边却派人求和,也并非只是耍诈而已,他们同样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增加自己谈判桌上的筹码而已。
但是军议之上,木曾义昌决战的意见,得到了一条信龙等大将的附和。
一条信龙并非没有体会武田信玄的意思,但以他的自负观点,觉得凭着武田家的精兵强将,随便就可以在飞驒这般土著,打得鸡飞狗跳,玩什么战略战术上的意义,完全是多此一举。
按照武田家军议的一贯流程,总大将一般不参与军议的商讨,而各个备队大将将商议结果统一汇报之后,最后采取决定。
这点即使武田信玄本人担任总大将时,一般也不会干扰众家臣合议的结果,而他的职责,只需对军议结果做出决定和判断。
在木曾义昌的一力坚持下,并有一条信龙的附和,而李晓,江马辉盛,青柳清长都不表态,等于是投了弃权票,而唯一持有反对意见的曾根昌世根本无力阻扰这一决定。
所以山县昌景最后决定明日全军与姊小路,内岛家联军决战。
次日天明,在太鼓声之下,武田军四千大军出阵。
而姊小路,内岛家联军的两千五百军势,则是依山列阵,摆开阵势,迎击武田家大军。
当天矢志一战而定飞驒的木曾义昌所率领的一千木曾众军势,作为前军突击尖刀,布阵在前,他将面对的是姊小路家的本阵。
既然木曾义昌昨日军议上叫嚷力战,山县昌景自然也不会客气,将攻坚敌军本阵这一最艰巨的重任就交给了他。
除了木曾义昌之外,一条信龙的所率领的武川众的八百军势,将作为左翼攻击,他的正面则是姊小路家豪族军势的阵地。
这依附姊小路家的豪族,以小岛城城主小岛时光为主将,这豪族杂兵众实力颇弱,很显然山县昌景这一主张,是准备以对方左翼为突破口。
青柳清长所率领仁科家七百军势,面对的则是内岛家军势,而作为联军的一方的内岛家军势则在八百人。
而山县昌景,曾根昌世在后坐镇本阵,而李晓,江马辉盛的五百军势,只是作为后诘,在后掠阵。
上午辰时,在震天的太鼓声之下,作为前阵大将的木曾义昌首先向对面姊小路军本阵,发出的出阵的号令。
第一百八十一章 名门之后
如飞蝗般穿梭的箭矢,从防马栅的背后,劈头盖脸的射下。
一队一队的木曾家枪足轻队,冒着箭矢前进,不少士兵在前进中,被箭矢射中,负伤或者阵亡当场。
负责陷阵的木曾家第一波足轻队,在付出三分之一的代价,破坏了敌军阵地前的防马栅,向姊小路军本阵发动冲击。
这时蓄势已久的姊小路军乘势冲出,两家枪足轻的摆开阵势,相互用两间长的长枪挑拨,刺击,甩打。
武田军与飞驒众豪族联军的决战,终于在樱洞城下爆发。
合战一开始,木曾家攻势迅猛,军势犹如潮水般向姊小路军的本阵掩去。
木曾家足轻大将山村甚兵卫,跑到木曾义昌的面前,言道:“殿下,我军前阵,伤亡不小。姊小路家的弓箭队,果然厉害。”
木曾义昌哼地一声,言道:“姊小路良赖耍耍阴谋是厉害,但谈在军阵之上绝不会我木曾家的对手,当年本家义仲公,横扫天下,倶利伽罗山之战一战灭平氏数百年基业时,这姊小路家不过是籍籍无名之辈。”
说完木曾义昌将马鞭一挥,大声喝令言道:“既然前阵军势,已经攻进了姊小路军的本阵,第二波枪足轻队跟上,并且铁炮队也一起出阵。”
山村甚兵卫讶然言道:“殿下,请慎重,这支铁炮队是主公倾尽全家之力才装备下来,是我木曾家最大的家当,不可轻易动用。”
木曾义昌哈哈地一声长笑,言道:“甚兵卫,你老了,再名贵的宝刀,若不杀人,也只是一块烂铁。父亲大人,辛苦筹备的铁炮队,若因为爱惜,而不使用,那又有什么用呢?”
“命令铁炮队压上。”
“喔!”木曾家使番答应一声,急速地奔下去。
随即一大片插着木曾家旗指物的足轻士兵,在足轻头的指挥之下,组成第二波攻势向姊小路家本阵攻去。
远处的厮杀愈来愈加惨烈,那一阵接着一阵的呼喊厮杀声此起彼伏,而那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更是扑鼻而来。
木曾义昌握持马鞭,眼下却有一股豪情涌上心头,喃喃自语言道:“这才是我木曾家男儿应所在的战斗,这飞驒攻略的一番功,我木曾义昌拿下了!”
正应着木曾义昌说话的景,所谓木曾家家底的,三十多名铁炮足轻也被摆上正面。
在铁炮头的喝令之下,木曾家的铁炮足轻站成两排,对着姊小路军的侧翼,来了一番铁炮攒射。
随着轰鸣的铁炮声响过,姊小路军侧翼的一队枪足轻被轰击得溃散,本阵的侧翼的防线崩开了一个缺口。
“好!”
木曾义昌高叫一声,毫不犹豫地将手头最后三个足轻队压上,从这缺口里,迂回攻击姊小路家本阵的侧翼。
“这木曾家的小子,还干得不错嘛。”
李晓站在自己备队的阵地上,观望着木曾家的战事。
前军打得是如火如荼。
而李晓以及麾下众将却十分镇定地在后方观战,山县昌景也丝毫没有将李晓人马投入作战的意思。
李晓也就乐得偷懒。
听到师冈一羽虽是口里这么称赞着木曾义昌,但口气中却透着一股嘲讽的味道。
岛胜猛出声言道:“木曾家的攻势虽展开的不错,但是木曾义昌过早投入全力,手下除了十几个马回众外,根本没有后力了,若是这时候姊小路军反击,他恐怕是要吃亏。”
听到这里,李晓点了点头,显然他的意见和岛胜猛是一致的。
不久战场的形势正应对,李晓与岛胜猛的猜想,不是超出他们之前的估计。
木曾家兵力完全在正面展开后,阵线反而铺得太散,这时候姊小路良赖命他的儿子,姊小路赖纲亲自出阵,率领手下二十多名骑马武士,进行反击。
在姊小路军弓骑兵的一轮骑射之下,刚刚被退下前线,一支被打得半残的木曾家足轻队遭受了灭顶的打击。
歼灭这支足轻队后,姊小路赖纲得势不饶人,反而带着骑兵转向一拐,绕过了一支匆忙阻止上来堵截的足轻队的攻击。
一个大绕弯,居然直接朝木曾义昌旗印所在的地方杀去。
木曾义昌的表现还算没有丢他祖先木曾义仲的脸面,率领着马回众击退了这姊小路赖纲的骑马队。
但是姊小路赖纲率领骑马队,在木曾家足轻队回援之前,以损失近半的代价跳出了木曾家包围,接下来却乘机袭击了姊小路家的铁炮队。
原本护卫铁炮的足轻队,之前已被调回本阵,所以姊小路赖纲毫无阻力的地,就杀入了铁炮队之中。
姊小路家骑马队武士,随即将弓丢开,转手拔出马背上的太刀,对着木曾家的铁炮足轻队,一阵刀劈猛砍。
而救援不及的木曾义昌看得是,几乎是双目滴血,木曾家两代人的心血,这支辛苦组建起来的铁炮队就这么毁在姊小路赖纲的手中了。
木曾义昌带救兵赶到时,铁炮队已被杀得大半,满地的尸首,还有丢弃的铁炮。
木曾义昌被气得是当场捶胸顿足。
但是木曾义昌的噩梦并没有因此终结,眼见木曾家最优势的铁炮队受到毁灭性打击,而士气下滑的时机,姊小路良赖乘机投入了后备进行大反击。
与姊小路军本阵阵地,相对应的是,负责右翼攻击青柳清长,指挥的仁科家军势,中了内岛家家主内岛氏理伏击,眼下也是一路败退的趋势。
位于本阵的山县昌景看得是一愣,他之前虽然早有预料,但仍有没有料想到,这些飞驒本地豪族军在走投无路之下,居然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战力。
战事持续还不到上午,中路的木曾家和右翼的仁科家,两面居然同时陷入败退的危及境地,而原本寄以希望,能够突破的左翼一条信龙的武川众,虽然取得了优势,但在飞驒军的顽强抵抗下,却迟迟不能突破,取得不了压倒性胜利。
若是中路和右翼同时溃败,那么将延伸至左翼,即使一条信龙能够突破正面抵抗,但也不能挽回败局。
于是山县昌景打消了不增援中路,右翼,反而投入兵力,换取左翼速胜的打算,因为这样即使如此武田军获胜,也是一场惨胜。
飞驒国的局势不会有任何改观。
所以山县昌景决定率领本阵出击,救援右翼青柳清长,同时他向李晓和江马辉盛的下达了军令,让他们出阵,掩护木曾家的军势,撤退至本阵。
就在武田军开始行动之时。
姊小路军的全面反击已经开始。
姊小路家家主姊小路良赖手持太刀本人亲自上阵,他穿着一身大铠,头上扎起白布钵卷,看起去犹如二战神风特攻队飞行员执行任务时,额上扎得‘神风’两字的白布条。
除了姊小路良赖之外还有三十多名姊小路家的精锐武士,也是同他一样的打扮,额头上扎起白布钵卷。
姊小路良赖与他手下武士,扎起钵卷的目的,是表示决一死战之决心,绝无后退之路。
在姊小路良赖的左呼右喝,大声邀战之下,手下武士也是豁出性命跟着他一起杀入木曾家的军势之中。
在姊小路良赖的激励之下,姊小路军气势如虹,发动了压倒性攻势。
前阵的木曾军顷刻之间,已经被形势逆转,被打得是节节败退。
只是一会就被姊小路军从本阵阵地上赶出出去,并且被姊小路军随后的攻势下,犹如被碾压机碾平一样,防御阵线遭到粉碎性打击。
木曾家的残兵被打得丢盔弃甲,呼喊着向后败退,而木曾义昌纵然率领马回众抵抗了一阵,但在姊小路军如洪流一般汹涌的攻势面前,也是不得不后撤。
木曾义昌从未想到自己会遭到这样的惨败,不仅是家里的铁炮队被全歼,所有的足轻队的抵抗都被击溃,全军犹如被赶兔子一般被追得狂奔。
木曾义昌现在的处境一下子如天堂掉到地域,从出征前的自信满满,到现在的后背发冷。
他总算从木曾家先祖辉煌战绩的勇武崇拜中清醒过来,回顾左右大声追问:“我们的援军呢?我们的援军呢?”
眼见木曾义昌惨败的状况,李晓麾下众将可谓是一肚子幸灾乐祸的表情的,当接到山县昌景救援的命令时。
李晓自然率军增援,不过速度就……
李晓与江马辉盛五百常备,动作缓慢地,慢慢悠悠开动,全军犹如乌龟慢爬般,一步三回头地前去救援木曾义昌。
在李晓的拖延之下,木曾军受到的伤亡,更加惨重。
就当李晓的军势赶到之时。
山县昌景不愧为武田信玄手下的猛将,出阵到增援不过眨眼之间,已赶到右翼,力挽狂澜击退了内岛家的攻势,一口气稳定下来败退青柳清长的仁科家军势。
稳定之后,山县昌景反而看见中路姊小路家攻势汹汹,于是立即命曾根昌世率领一路军势与李晓一起增援败退的木曾军。
就在姊小路良赖率军乘胜追击之中,他同时也看到李晓的日月双纹旗出现,此刻他已经知道对方的援军赶到。
姊小路良赖与李晓交过手,自然知道这位武田家猛将的厉害,更何况这时候曾根昌世的援军也从另一方杀毒哦啊。
姊小路良赖为了避免陷入苦战,并没有恋战,当机立断下令吹法螺号撤军。
如此之下木曾义昌和他的木曾军才苟延残喘,逃回本阵收拢残兵。
双方激战半日,这才告一段落,各自收兵。
在武田家与飞驒国联军的樱洞城合战中,谁也没料到,一贯被誉为战国最强军团,以甲信强者自居的武田军团,居然会被弹丸贫瘠之地的飞驒姊小路家所击败。
作为先阵的木曾家伤亡过半,一条信龙和青柳清长两人的军势也有不同程度的伤亡。
下午,山县昌景于樱洞城下收拾残兵,武田军上下士气颓靡。
山县昌景见此并重新召开军议,准备检讨今日战败原因,明日再行决战。
武田军军帐之中,上下弥漫一股颓废之意。
吃了败战的曾根昌世,青柳清长等人都是一脸垂头丧气的模样,而李晓,江马时盛则是眼观鼻鼻观心,默然坐着不动。
作为总大将的山县昌景才是憋了一肚子火,他未料到作为总大将第一次指挥,今日战局居然会打到这个地步,虽说姊小路军拼死一战,爆发出强大实力,但武田家内部不和,将领间彼此勾心斗角也是败战的原因之一。
不过山县昌景并未直接出声训斥,只是让大家总结今日战败之教训。
而这时候,本该是今日败战责任人的木曾义昌,不主动站出来承担自己错误,反而跳出来骂娘。
他的出气头当然就放在负责右翼攻势的青柳清长。
此刻仁科家已是威风不在,当年就不过只是附庸小笠原氏的小豪族,青柳清长一向脾气温和,在比他小二十几岁的木曾义昌前,被骂得一声不吭。
木曾义昌大骂青柳清长的无能,统兵无方,御下不严,而且毫无判断,被内岛家一个伏击就给打成这样。
木曾义昌这次做的目的当然是为了今日木曾家的败战推卸责任,并给自己掩过饰非。
在木曾义昌口中,他自然反而成为因败不乱,镇定自若指挥抵抗的勇将了。
在座众将都知道他这点心事,不过都只是在心底冷笑,不愿意说破。
但是木曾义昌却继续自我感觉良好,在骂完了青柳清长之后,木曾义昌还未歇口气,眼睛一转看到李晓,居然双眼一瞪。
木曾义昌的脾气再度爆发,将矛头指向了李晓,怒声斥责言道:“李晓,今日你延误山县大人之命令,前来救援时动作迟缓,否则我军怎么可能有此败战,并错过这反败为胜的契机,这一切都是你的责任。你应该切腹谢罪。”
在木曾义昌的突然爆发之下,李晓顿时愣住,心想:尼玛,这个世界怎么还有这样恬不知耻的人渣。
之前哥不跟计较了,你还以为我好欺负?
李晓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心底的怒气,面上神色十分镇定,反而温文尔雅地言道:“木曾殿下,这我就不明白,不知可否请阁下赐教?”
木曾义昌哼地一声反问道:“你还有什么话为自己辩解?”
李晓冷笑一声,言道:“殿下今日一千木曾众攻击姊小路军本阵一千军势。我不明白的是,双方在同等兵力之下,殿下全军败退,并伤亡过半,究竟是殿下的责任,还是我的责任?”
“难道是木曾众不堪一击,还是殿下愚蠢如猪,胡乱指挥呢?”
“你……”木曾义昌将手指向李晓,面色涨红,一副被李晓的话,气得咽住的样子。
这时候众将见李晓与木曾义昌两个人吵起来,顿时纷纷出言劝架。
李晓也不想太过扯破脸皮,于是闭口不往下说。
但木曾义昌还以为李晓如此是退让,是怕了自己,继续为自己狡辩言道:“我木曾众今日之败,原因之前我已说得很清楚了,都在于青柳清长的右翼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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