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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家的明国武士-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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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信忠将安土城作为织田家布武天下的中枢,是因为其比岐阜城更靠近近畿,可利用琵琶湖水运,快速抵达近畿,这对于织田家掌控天下中枢有十分重要作用。

同时安土城,亦是可以遏制北陆道,防止日益作大的李晓飞驒越中团,向近畿进兵。

现在湖风乍起,织田信忠登上天守阁顶端,俯瞰这琵琶湖晚景。

夕阳之下,琵琶湖上挂着白帆的行船,在水面之上行驶。

在倒映红霞的湖面上,那一片片白帆,犹如飞掠的白云。

琵琶湖之水运一向堪为日本繁华之最,从绳文时代的丸木舟,至现在的关船,在湖面之上往来。

如此近江八景之一矢桥归帆,形容就是从草津,大津之间,络绎不绝归航的船帆。

草津,大津是琵琶湖之重要港町,靠近近畿,当年织田信长推卸足利义昭给他的管领,将军之位,却据有了草津,大津,以及界町这数个重要港口,从中这贸易之中收取了大量的钱财,终而组建了织田家强大的常备军团。

现在草津,大津依旧把持在织田信忠之手,并且琵琶湖唯一出海口的淀川下游,即是日本最大的商业都市界町。

这三地化作一个三角形,中央就是日本水运商业最繁华之地,乃是织田家布武天下强有力的跳动心脏。

今年二十二岁的织田信忠,返身回到楼阁之中,将房门关闭。

二十二岁对于一名武士而言,已是不能算是一个新手,在战国时代,早该经历过不少战事才是。

但是这个年龄对于一名家督而言,还是太年轻而显得不够。

信长折于李晓之手后,织田信忠继承家督之位,整整三年。

长筱之战,意味着织田家东进战略的失败,故而织田信忠将目标转移向了西面,继续父亲天下布武的遗志。

在天下布武之战中,织田四天王作为织田家的先驱,以及马前卒,在各个战线之上奋战。

除了柴田胜家在北陆道受制于飞驒越中军团之外,其他三大军团,在战线上皆取得了优势。

其中不得不提及,就是织田家去年与毛利家的大会战。

织田信忠,明智光秀率领军团前往山阳道,支援丰臣秀吉的路上。

结果遭到别所长治,荒木村重先后反叛,这二人一个是毛利家寝反的,一个则是李晓为配合在丹后攻略,亦一起寝反。

这二人反叛,导致织田信忠不断中止前往山阳道进兵,而与明智光秀的近畿军团一同,返回原地平叛。

就在织田信忠平定这二人叛乱时,毛利辉元率领的毛利家主力军团,已攻陷了上月城,杀死尼子胜久,山中幸盛,将尼子家复兴的希望掐断。

正当毛利家要乘势东进时,却传来备前国大名宇喜多家不稳的消息。

这时宇喜多家大名宇喜多直家攻灭了美作国后藤胜基的势力,准备毛利家叛变,投向织田家。

这时宇喜多直家反叛行径尚未得到确认,但闻之消息,因为担心侧翼受到威胁,纵然毛利辉元想要直进,却遭到手下各个豪族国人首领反对,终于不免作罢。

毛利家虽作为山阳山阴道霸主,但是领国内一元化实行不彻底,国人豪族独立性高,实际上只是一个强有力的联盟头领罢了。

这或许为何是毛利元就说毛利家不可争夺天下的原因。

当然作为家督毛利辉元,自然是想在祖父的功绩上,更前进一步,所以他自己绝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于是国人豪族的坚决反对,毛利辉元只能停止了进攻播磨的攻势,率大军返回安芸国,只留下吉川元春继续在山阴道,攻略丹后,从而令织田家从这次叛乱缓过气来。

虽然上月城失陷,但是西播磨还是掌握在织田家的手中,羽柴秀吉立即从前线,率兵返回帮助织田信忠平叛。

在经过数月的平叛之后,别所长治军被击溃,被羽柴秀吉的西国军团包围于三木城之中。

而荒木村重的本城有冈城亦被织田军攻陷,其人单身逃落,而一族一百二十二人,尽数被织田军以铁炮,长刀所杀。

毛利家这次失败的东进,不仅半途而废,而且导致了织田家在近畿,播磨国的控制力,得到加强,而之前埋下两个棋子报废,大失成算。

织田信忠返回房间之后,侧近上前禀报言道:“主公,明智,羽柴,泷川三位大人,在门外求见。”

织田三位军团级总大将,联袂而来。

织田信忠听闻之后,咳了一声清清喉咙,之后回到主位端坐,最后才言道:“请三位大人入内。”

不久之后,楼梯响起的噔噔的脚步声。

近畿军团总大将明智光秀,西国兼北近江军团总大将羽柴秀吉,伊势军团总大将泷川一益三人一齐而至。

三人之中,泷川一益先败于长筱,势力一直未缓过气来,又在支援德川一战中,表现不利,织田信忠自难免对这样懈怠的臣子,有几分不满的看法。

至于一直表现出色的明智光秀,羽柴秀吉,明智光秀气宇轩昂,言谈得宜,故而深得织田信忠的喜爱。

相较之下,出身低贱,又身材矮小的羽柴秀吉,织田信忠则有些不待见,这与信长在世时期,二人的用人风格,却是有大大不同。

“德川叛变了!”

三人入内坐稳后,织田信忠即说出这样一句。

在座之人,纵然事先皆闻之风声,但是听织田信忠这么一说,皆是低下了头,特别是泷川一益,更是压低了脑袋,深深地伏了下去。

织田信忠不会如信长般,怒骂家臣,但是这眉毛一挑,语气一重,已经代表了其很大的愤怒了。

泷川一益将头低下,强自言道:“主公,武田军团由信繁亲自主持,又有甲斐精兵三万,臣下实在已经竭尽全力了。”

织田信忠本待只是训斥泷川一益一下,若是泷川一益只是低头认错,也就过了,但是偏偏反驳,作为上位者最忌恨别人在此刻反驳他的言论,这对他尊严的侵犯。

织田信忠当下面色一沉,喝道:“泷川一益,你还不认错吗?若非你支援不利,德川何以寝反武田,武田得德川之助后,这才放心大胆消灭上杉,这一切之原因都是归结于你,令本家在东面失去一个重要的盟友。”

“如此令本家腹地尾张陷入了危机,直接在武田军兵锋之下。”

织田信忠如此大喝,令泷川一益十分下不了台,他亦是信长在位时的老臣,这样的难堪令他颜面大失。

在座之人,皆明白三河之失,在于这数年织田信忠将本家战略方向转向西进的原因,泷川一益在长筱合战之后,北伊势军团势力未恢复,怎么可能抵挡武田信繁精锐的甲斐军团。

这时一旁羽柴秀吉言道:“主公,泷川大人是有过错,但是亦有苦衷,请你念在他为本家侍奉多年之上,请不要太过训斥。”

织田信忠将眼一翻,但羽柴秀吉这话说得十分巧妙,并没有直冒织田信忠的尊严。

故而织田信忠只是将鼻孔一哼,羽柴秀吉连忙给泷川一益使了一个眼色。

泷川一益面色涨红大声向织田信忠道歉之后,才将事情揭过。

夜晚,繁星低垂。

湖风清冷,泷川一益双手拢在袖子间,站在自己在安土城的屋敷前,看着月色。

待看见夜色之中,羽柴秀吉提着灯笼,缓缓向自己走来,泷川一益上前一步,言道:“今日多谢,羽柴大人替我解围了。”

顿了顿泷川一益又言道:“只是主公,对我已深记恨,你又何苦为我开脱,将自己连累。”

羽柴秀吉笑了笑,言道:“泷川大人,这话是见外了,自右府殿故去之后,我亦一向不受主公看重,哪里战局最累,最危机,即派我前去。既我们皆不受看重,眼下我在帮你,亦是在帮我自己。”

泷川一益听了苦笑着摇了摇头,默然无语。

许久之后,泷川一益才从口里吐出了一句,言道:“若是右府殿仍在位,你我何止于今日。”

泷川一益说着牵动心底情怀,确实眼中撒了几点热泪。

羽柴秀吉听此亦是忍不住呜呜地哭了几声。

两名织田家的大将,居然在月色,默默流泪。

羽柴秀吉重新言道:“眼下只有惟任日向,最受主公器重了,这次他通过朝廷的关系,让天子亲自出面,很可能要劝服本愿寺放弃世俗的权位,如此他可是为本家再立下了大功。”

第五百四十四章 援兵在哪

织田四天王之中,出身背景各自大不相同,除了柴田胜家乃是织田家老臣之外,其余三人皆是由信长一手赏识,并提拔上的。

信长脾气虽然暴怒,但是用人不拘一格,不论出身,乃有才即重用之豪杰,难怪有人因这点,将信长比作曹操。

相较之下,羽柴秀吉,泷川一益出身皆差不太远,一个出身低微,一个则非尾张人。

羽柴秀吉提及明智光秀时,泷川一益面色微微一沉,若按照资历而论,明智光秀加入织田家最晚,成为家臣时日最短,但是眼下却统率着织田家最庞大,亦是势力最强的近畿军团。

负责对本愿寺的压制和包围。

而在刚刚的密议之上,织田家三大军团长,被织田信忠重新授命攻略任务。

明智光秀亦被命令,向丹波的波多野家进行攻略,波多野家与明智光秀已交手多场,连战连败。

不说波多野家没有什么杰出人才,即便是有,从势力上更不是明智光秀近畿军团的对手。

攻灭波多野家对于明智光秀而言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相对之下,羽柴秀吉,泷川一益的攻略任务,就十分困难了。

羽柴秀吉则率西国军团,一面围困别所长治三木城的同时,亦要但马国方向出击。

但马国守护大名乃是昔日的与京极家并举的山名家,但眼下已经没落,这一人物看似不难,到时但马国,乃是出击丹后国吉川元春三万大军的后路补给。

吉川元春绝对不会坐视,后路为羽柴秀吉切断,如此他攻略丹后一切就成了虚无。

所以羽柴秀吉很可能会直接面对,这位西国第一大将,至今未尝一败的毛利元就之子吉川元春。

不过从泷川一益看去,羽柴秀吉倒是面色正常,并没有因为遭遇强敌,而流露出丝毫胆怯之色。

至于泷川一益的任务更是糟糕,他的伊势军团,将负责向纪伊方向压制。

之所以说,泷川一益的任务比羽柴秀吉更糟糕,是因为纪伊国分布着当地顽固豪族如根来众,杂贺众。

这些当地豪族,对于织田家而言,就如同牛皮癣一般。

并非有多强的作战能力,但是要覆灭这股势力,根本不是泷川一益一个军团可以办到的。

但是织田信忠给泷川一益下得是死命令。

这是由于当地的根来众,杂贺众与本愿寺一贯交好的原因,纪州等同于本愿寺的后期基地。

在战国时,纪伊国就是铁炮的一大生产地之一,这里流出的铁炮,大量为本愿寺僧兵装备,对本愿寺反对织田法西斯斗争,产生了积极贡献。

对于现在织田家对本愿寺,一手胡萝卜,一手大棒的攻略而言,纪州征讨势在必行,如此才能逼迫本愿寺降伏。

所以泷川一益的任务,就是配合明智光秀对本愿寺的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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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此事对于而言,并非容易,泷川一益眉头渐渐皱起,在额上拧成了一个川字。

羽柴秀吉在一旁宽慰言道:“泷川大人,不必太过忧虑……”

泷川一益听羽柴秀吉开口,不快地言道:“羽柴大人,此刻你还说这些,做什么。”

羽柴秀吉听了哈哈一笑,大着嗓门言道:“我是想说,泷川大人,现在的困境比之柴田权六,又算得了什么呢?”

听羽柴秀吉这副调侃的语气,泷川一益想到了现在柴田胜家的处境,不由言道:“你说是不错,柴田恐怕是有大麻烦了。”

“何止是大麻烦。”羽柴秀吉冷笑一声,在织田家中,他与柴田胜家素来不睦,这已经是公开之事。

在羽柴秀吉侍奉信长,还是一名足轻小头时,柴田胜家就依仗着自己的身份,多次蔑视羽柴秀吉。

后来羽柴秀吉在织田家中身份渐渐提高了,但是柴田胜家亦是经常拿羽柴秀吉的出身取笑,时常令羽柴秀吉在当众颜面大失。

羽柴秀吉想着当初身份卑微时,为柴田胜家折辱,却依旧上前笑脸相迎之日,目光微冷,但是只是一瞬间就恢复了常态。

当然对于现在的羽柴秀吉,在背后谈及柴田胜家自是不用客气了。

泷川一益言道:“当初右府殿过世时,柴田胜家气势逼人,其北陆道军团兵强马壮,势力雄厚,乃是本家第一大军团。其人堪为执掌本家之权柄,甚至连主公亦要忌惮他几分,那时的柴田真可谓是威风赫赫,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谁料到不过区区三年,他会沦落到今日之地步,手取川之败,听闻他闻之李晓大旗一至,竟然不敢一战,最后令上万精兵困于河畔,为武田军歼灭。此战之后,柴田名声扫地,也难怪此次主公传召他,他也不来相见,应该是无颜面以对,我们这些人吧。”

羽柴秀吉沉声言道:“柴田胜家这是自取其祸,长筱合战,你也看见了,飞驒越中军团岂是一般精锐,李晓,竹中重治,本多正信,岛胜猛,哎,还有我那兄弟,都是天下一流的将才。”

“柴田权六不识大势,妄图硬撼,亦只有败亡之命运了。”

羽柴秀吉,泷川一益待谈及柴田胜家时,此刻皆露出不甚惋惜的意思,亦并非他们与柴田有多深的感情,只是难免有几分兔死狐悲之感。

他们皆明白,若是柴田胜家的北陆道军团,顶不住飞驒越中军团的猛攻,那么不久之后,那夺目的李字大旗,就会出现了近江,直逼织田家的心脏之地。

此刻正如羽柴秀吉,泷川一益二人所担心的。

此刻在大圣寺城。

这座北陆道军团在加贺最后的据点之内,武田家前田利家,羽柴秀长,藤堂高虎三人率领的一万两千的大军,正围着城门攻打了一个月有余。

武田家大军云集于四面,大筒轰鸣发出震地的响声,铁炮噼里啪啦地乱响,箭羽如飞蝗一般在射向城头。

守城大将堀江景忠,步履蹒跚地冲进天守阁的大门之中,一个不稳摔倒在地。

堀江景忠抬头看向,正在擦拭武士刀的另一员城将梁田广正,大声言道:“今日武田军的攻势,就犹如发了疯一般,若是援军再不来,城池就要守不住了。”

梁田广正抬头看了堀江景忠一眼,随即又低下头,继续用绢布擦拭着他的武士刀。

堀江景忠见对方不动声色,登时发怒喝道:“都到这时候,你还擦拭这把破刀作什么?是否再派信使,前去救援。”

梁田广正听了堀江景忠之言,将武士刀放在一边。

梁田广正出身信长马回,其父亲在捅狭间合战之中,为织田信长担任是侦查之任务,熟悉捅狭间之战可知这一任务,为最后胜利立下多大的功劳。

而梁田广正亦是正统武士出身,智勇双全,在这一个多月,以劣势兵力,对抗武田军三大猛将的攻势之下,居然坚守城池一个月不失,可见其能力之出众。

现在梁田广正平静地对堀江景忠,言道:“信使已经派出三波了,若是前三波都突不出武田家的重围,那么第四波亦没有用处了。即便是第四波可以冲突出去,现在又怎么来得及。”

轰!轰!

梁田广正的话语声,伴随着武田军的攻城大筒回响,随即城池某部分又传来了土石崩塌的声音。

“所以援军应该是不会来了。”梁田广正最后作了这个断语。

堀江景忠闻言颓然坐到在地,言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早就知道援军不会来,所以一直骗我们死守在此,与其如此,我还不如率领城兵突出重围,武田军亦不会赶尽杀绝。你知道为了守这座城,我们死了多少人吗?你这冷血无情之人。”

梁田广正摇了摇头,言道:“死了多少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若是我弃城而走,我和我的家人必死无疑,堀江君抱歉了。”

堀江景忠见了梁田广正这副样子,忍不住仰天悲叫一声,将武士刀重重地插在地上,剥开衣襟大声喊道:“柴田大人,柴田大人,你看见了吗?我军已战至一兵一卒,死守到最后一刻,而援军在哪?援军在哪?”

堀江景忠的悲寂的呼声,响彻在天守阁之中。

梁田广正见之只是默然叹了一口气。

此刻远在北之庄城,那华丽的七重天守之中。

北陆道军团总大将柴田胜家并没有披挂出征,解救前线被围攻的大圣寺城,只是披头散发地呆在房间之中,闭门不出。

从大圣寺城来的使者,在城门下将喉咙都喊破了,声声啼血,却丝毫没有反应。

柴田胜家早就拒绝了任何下属的一切来报,以及前线军情尽是不听。

现在的柴田胜家,犹如是一个糟老头般,顾着搂着那位绝代风华的阿市,在天守阁中喝酒,偶尔目光望向北面时,露出深深的哀寂之色。

在柴田胜家的天守阁中,四面只有一片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就在这寂静之中,坚守了一个月的大圣寺城,为武田军团攻破。

梁田广正,堀江景忠尽数切腹自尽,三千守城将士全灭。

大圣寺城一破,飞驒越中军团进入越前门户已然洞开。

第五百四十五章 鼎革

天正七年。

天下大势,风起云游,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的。

几番大名激战,将天下为棋盘,以百姓将士作为各自棋子,在大局中央逐鹿厮杀。

一时无数,立足数百年之大名家,瞬间凋零,而原先寒微之势力,迅速崛起。

这一新一旧,革旧鼎新之象,以易经中卦象而论,就是鼎革。

在南海道,长宗我部家,已显露出一统四国的迹象。

这位称为四国霸者,四国第一出头人的长宗我部元亲,以其人的彪悍,以及领内一领具足动员制度,以十五年之力量,先后击败了一条兼定,本山茂辰,安芸国虎等强敌。

就在天正三年,织田与武田的长筱合战之后的三个月,在四万十川之战中,长宗我部元亲以两倍军力击败了一条兼定的三千五千军势,终于完成了土佐一国的压制。

按理而论,十五年之力,才统一一国,已失去了争霸天下的机会。

但是自平定土佐一国,长宗我部家却突然疾而奋起,以短短数年之力对阿波,讚岐,伊予展开侵攻。

在原先在四国最具有影响力的三好家,在失去近畿之后,日渐衰弱,而这时刚刚完成土佐国统一的长宗我部元亲,以新势力崛起时的野蛮摧毁力,给了已大树将倾的三好家,补完了最后一击。

几番激战之后,现在长宗我部家已完成对四国的霸业,向近畿之地开始眺望。

相对于南海道的局势明朗。

而在西海道,原先岛津,大友,龙造寺三足鼎立的局势,已经破局。

在野心勃勃的家督岛津义久,以及他三位能力杰出弟弟辅助之下,岛津家完成了九州中萨摩,大隅,日向三国的压制。

之后天正六年,岛津家对大友家,完成了关键性的耳川会战的胜利。

在耳川之败后,大友家臣属势力蒲池氏,草野氏,黑木氏纷纷叛变。

原先的九州执牛耳的大友家,渐渐衰落,而现出鼎革之势的,除了岛津义久之外,还有号称肥前之熊的龙造寺隆信。

岛津家将与龙造寺家,进行决定九州归属的一战。

南海道,西海道,还处于革鼎之中,至于天下五畿七道,已渐渐局势明朗。

与正努力统一,本地势力的岛津,长宗我部相比,他们已先走了一步,迈向争夺天下之路。

可以合四方之势的近畿牢牢把握在织田家手中,乃天下最强之势力。

中央之势虽四通八达,但亦最容易受到四方的挑战。

掌控山阴山阳道的毛利家,正意图与织田家争夺近畿霸权,不过内部豪族不统一,却大大削弱其战力。

在去年的,毛利东进之战中,因为受制于。

而在整个棋局的变局之处关东,手握中山道,南海道,吞并上杉家之后的武田家,论势力与已足以织田家,争霸近畿。

但是武田家却受制于有三百万石势力的强势大名北条家,无法上洛,与织田开战。

武田北条两雄相争,吸引了天下之人的目光。

故而作为现在武田家执政的武田信繁,开始了他的动作。

首先武田信繁以足利义昭的名义,向朝廷申请,将北条指为东夷(即为朝敌),如此可以给予天下任何大名攻击北条的口实。

不过这一决定,却为操纵天皇在手织田家所驳斥。

不过武田信繁并不甘心,继续通过足利义昭,将御馆之乱俘虏的,关东管领上杉宪(和谐)政之子上杉宪重,接替关东管领一职,将之操纵在手中。

之后武田信繁以上杉宪重的名义,向关东群雄发布了对北条家的讨伐令,效仿当年上杉谦信之举。

武田信繁之命,得到了关东群雄的响应。

首先是伊达家,伊达家在攻灭上杉家的过程之中,吞并了原先陆奥的部分,并将从属于上杉家的大宝寺家,纳入自己的从属国。

吞并陆奥之后,伊达家不可避免的,与北条家的利益产生冲突,故而最终如信繁所愿,与北条家破盟。

不过伊达家在关东实力大涨,足以有这个翻脸的底气,这一次得到武田信繁的号令,伊达家毅然加入了这一反对北条家的阵营之中。

武田伊达,这强强联手之后,在关东威势大涨。

而之前向北条家表示臣从的陆奥大名,亦开始坐而观望。

但是在这时,原本从属,并向北条交纳人质的佐竹,宇都宫,结城三家,亦举旗倒戈。

这关东三大名,自北条家崛起关东,就与北条开始积怨,可谓是死仇。

而在之前战败之中,因实力不济,而向北条家割地,献人质,早就憋了一大口气,这一次武田信繁以关东管领的名义进行号令,这三家毅然决然地倒戈,力图收复失地。

不过这三位大名对武田家观感亦并非良好,在三增峠合战之后,北条氏康已死,武田为了上洛,必须恢复与北条家同盟。

而当时北条家的条件就是,武田家必须破除之前与佐竹家的同盟,所以武田信玄毅然将佐竹家抛在了一边,选择了势力强大的北条。

这一次佐竹家,之所以吃回头草,并非原谅了武田的背信弃义,而是对于北条的仇恨更为深切。

但无论如何,在关东反北条之包围网,在武田信繁强力手腕的运作之下,已经渐渐形成。

北条家面对武田信繁合纵连横之外交手段,却一时进退失措,并非武田信繁太高明,全在于北条家人缘太差。

但是北条氏政亦并无能懦弱之辈,北条家在与武田破盟后,向织田家寻求同盟。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的原则,为了抑制武田这一强敌,织田信忠可谓一拍即和,当下答允,因此北条与织田联合在了一起,组成了新的同盟。

故而武田家,又是受到织田,北条的东西两面的夹击,而织田家亦受到毛利与武田的挑战。

这一形势,看似错综复杂,但是天下的局势,已不知不觉之间,已划分为两大阵营。

用个不恰当比喻,武田,毛利,伊达为首,以及佐竹,宇都宫,结城等势力,组成盟军,以对抗北条,织田为首的邪恶轴心。

一时之间,整个关东,乃至整个天下,战云密布,大战一触即发。

而就在这一刻,在北陆道的飞驒越中军团率先动作,拉开了这场将天下大部分势力皆卷入的大会战序幕。

天正七年,九月,李晓飞驒越中军团之主力,踏入了越前国内。

第五百四十六章 普通人的梦想

越中国,妇负郡。

这是一个秋后晴朗的下午,农民井次郎正在舒舒服服地躺在自家的稻谷堆上。

但是丰收的喜悦,令他却倍觉得有一种吃饱饭了一般的满足。

井次郎今年二十八岁,是一名典型的越中农夫,身材佝偻,多年的下地的生活令他手脚皆十分粗糙,犹如干枯的老树皮。

对于生存在乱世之中的井次郎而言,对害怕以及畏惧的,莫过于饥饿的滋味。

记得以前管每日辛勤的劳作,但是所收割的粮食,却依旧大半要缴纳年贡,种了一辈子水稻,却没有吃过大米。

但是今年收成却是很好,井次郎想着上缴年贡之后,还可有多些余粮,可以去附近的城下町里换些蜂蜜,给自己怀孕中的妻子,多补补身子。

正待井次郎憧憬着今年的丰收时,突然农田之外,传来了马蹄声。

井次郎微微惊讶,翻身从稻谷堆上爬起,但见三骑穿着具足的男子,骑马而来。

“是武士大人。”

井次郎明白山贼是不可能穿着如此精致的具足的,只有他们附近城池的武士,才有可能。

井次郎所在的村子,他知道乃是寺岛三郎职定大人所统辖的。

来的武士,只有可能是寺岛家的武士。

井次郎看着这三骑武士,骑乘着快马迅速地掠过了农田边的田道,竟直接飞驰来到了面前。

为首一名看去四十多岁,脸上留着数个刀疤的武士,倏地将战马在他们勒停。

这匹战马喷着白气,不安分地在原地转着圈子,那名武士将马鞭对着井次郎一指,喝道:“下来。”

井次郎不敢怠慢,作为一名百姓,根本无法反抗这些拥有对普通平民生杀掠夺之权的武士。

井次郎连忙从稻草堆上翻滚下来,埋头跪在这名武士的马前,连连磕头言道:“回禀武士大人,请问你有什么见教?”

这名相貌狰狞,武士哈哈一笑,一名农夫说话间倒是有着几分文绉绉,颇令他意外。

他不知井次郎以往曾经服过一次军役,正是在黑部川中与上杉谦信那场会战。

他当时作为一名足轻上阵,不过毫无作为,没有立功,亦万幸没有负伤。

这名武士只是一笑后,板下脸来,喝道:“立即带我去见你们村的名主。”

井次郎身子一抖,当下喔地一声,站起身来,一路小跑在武士身前带路,而三名武士策马随行而去。

不久井次郎将他们引至本村之中一间长屋门前。

马蹄声早就惊动了,本村的百姓出门观看,而长屋门前名主走了出来。

对方一见这名骑马武士,当下言道:“原来是野尻大人。”

这名为野尻大人看了这名名主一眼,平静言道:“主公布下军役令,命各村名主检视户籍,以二十五石一人征召。”

“你村子在分限帐中,是五百三十二石,必须征召二十二人,明日前往本城集中。”

这名武士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完之后,立即将马头一转,转身即策马离去。

二十五石一人,井次郎想了一下,一般军役状都是以三十石,或者五十石颁布,最高时二十石一人,已是很高的比例了。

若按照这次二十五石一人,显然是要打大战了。

他上一次跟随名主出征黑部川,与上杉家会战长了见识,亦看见不少立下军功之人,或者负伤之人,得到金钱的补助。

对于井次郎而言,今年种地虽是丰收,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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