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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春宫乱-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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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要…”苏芷正说着,却被宁文远打断,“芷儿你先去瞧瞧兰若姑娘,我有话要单独对贵妃娘娘说。”

“我不走,还有甚么非要避着我么!”苏芷不依。

宁文远却意外地耐心劝她,苏芷经不得他对自己一丝的好,走出门时,她心下凉凉,若真有轮回之说,那么她一定是上辈子欠了宁文远的,而宁文远却又欠了苏嫣的债!

不过,这些都不再重要,因为今日,也许是今生最后一面。

室内忽然间少了一人,苏嫣反倒是局促了起来,她道,“宁大人坐。”

宁文远顿了步子,撩衣坐下,着一座两人便只隔了一张茶案的距离。

没有回头,苏嫣微微垂了眸子,“其实,后宫里很多事情都是死结,永不可解,本宫也无能为力…”

“嫣儿,”他突然出声,而这一次,这许多年,他第一次如此称呼她,非是嫣蕊夫人,非是昭仪娘娘,更不是嫣贵妃,而是,嫣儿,“当日双双出事,是我被心痛蒙了心,才会对你…不要怪我,其实我心中,并不怨你。”

压在心头的隔阂都被他这一句话,一扫而空,苏嫣点了点头,他们之间,无需更多的解释。

又是一阵沉默,眼角瞥见他缓缓从袖中掏出一方狭长的檀盒,放于桌案上,轻轻一推,“这本就是送给你的,现在物归原主了。”

苏嫣拿在手中,心头忽明忽暗,复又放下。

十五岁那年,入宫前那一晚,是她此生最漫长的一夜。

翡翠迸碎,声如落玉,寒芒四溅,她决绝地抛下那句话,

“情分已尽,有如此簪。”。

却不知道这一摔,便将两人的宿命尽数改变…

“你不打开来看看么?”宁文远淡淡地问。

她摇头,“不必了。”

“嫣儿,你不敢面对我,是因为在你心中,也和我一样,没有办法放下。”宁文远突然站起来,俯身攀住她两侧的扶手,“你看着我。”

苏嫣扬头,碰到他沉如夜色的双眸,心尖一颤,便推开他站起,“本宫可不是念旧之人,但是却知道感恩罢了。”

“今日过后,不论是念旧、还是感恩,都不再需要了。”他扯住苏嫣一方袖口,“皇上已命我即刻启程,前往漠南接手姚祁峰军部。”

苏嫣愣住,缓缓转头,“就算去漠南,也未必要长住…”

宁文远突然使力,猛地将她拥进怀中,力道之大,让她有种不安的预感。

“是我请命,为求建功立业,不再贪慕京都繁华,”他紧紧从上面抵住苏嫣的鬓发,小心翼翼地抬手,拂上。

动了动嘴唇,她竟然不知该说些甚么,一切都来的太突然,就是她曾经认为的,就算全世界都背叛她,而唯有一人不会的人。

也终于要离她而去。

“那你,多多保重。”苏嫣双手攥成拳,直到宁文远放开她,也没有勇气张开手。

如此苍白无力的话语,将这本就苍白的离别,衬得越发萧索。

“恕我不能再守护你,”宁文远凝视着她,像是用一生的力气去记忆,“因为我有更多的人要去守护,漠南三郡的无辜百姓,还挣扎在战火中…所以我必须舍弃。”

“我都明白…其实我如今已是贵妃,也没有人敢再轻易…”她很想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可是那闪烁的眼神出卖了她。

若是真如她所言,那么又怎会被人陷害丧子,若是真的若她所言,又怎需步步为营,如履薄冰。

她越是刻意掩饰,宁文远心里就越难受一分。

但他不能放弃责任,不能辜负皇上的信任、千千万万百姓的信任!

“漠南苦地,比不得京城,你这样的贵胄公子,不知道可否习惯。”苏嫣岔开话题,极力想要安慰他,却是字字不得要领,到最后,不如不言。

“我该走了,”他定在原地,苏嫣不敢转头,只是浅浅应了一声。

“那教芷儿过来与你道别。”他又补充道。

苏嫣仍是不动,摇头,“不必了,你好生照顾她。”

他亦是点头,步履沉重,渐渐远去,那声音却愈发清晰。

“无论何时、何地,宁文远的心意,永不曾变。”

殿门阖上,她这才座下,指尖微微颤抖,将那檀盒打开。

一只支离破碎的碧玉簪静静躺在里面,当初被她狠狠摔碎的玉片,竟是,又一块块地粘好了!

她不敢再看,猛地阖上,直到那冰凉的泪水打湿了手背,她才发觉,已是泪痕满面。

此去经年,归期无定。

总要待到失去之时,才知道原来拥有的一切,是何其珍贵。

……

晚间靖文殿中的烛火仍未熄灭,苏嫣披了罩衣前去探看。

就见他端端坐于桌案前,临摹着一本书文。

“再是好学,也当松弛有度,明日再读。”苏嫣走过去,刚触到书本,就见上面的字迹十分眼熟。

“宁太傅向儿臣辞别,”靖文的话戛然而止,面上神色凝重,后面的话并没说出口。

“这是他写的?”苏嫣不自觉地翻了几页,靖文点头,很是自豪,“太傅不仅武艺高超,学问也精湛的紧。”

其实,他一直都在适应自己,自己却未曾真正了解过他。

“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这是他在最后一页上写下的只言片语。

苍劲有力的笔锋,刻画于纸上。

苏嫣凝着那句话,久久无言。

……

春狩前,苏嫣向皇上提议,行游湖宴,以抒怀心情。

这些小事,段昭凌自是答应,交由她全权办理。

邀请名册上,淑妃赫然在列。

琪妃问她为何,苏嫣只说即便她有错,亦要赏罚分明,特许她出来散心。

兰小仪本是不在邀请之列,但奈何她自请要去,说是太医言明,娠妇临盆,更要多加走动,有助生产。

天公作美,碧空如洗,却是个游湖的好日子。

先是在御花园设宴,品花赏柳,众人亦是附庸风雅。

美酒佳肴,莺歌燕舞,这才是后宫应有的气象。

一扫阴霾,倒是教人放松了心情。

不一会,王忠明过来禀报,说是皇上在文渊阁议事,今日就不过来了。

苏嫣心下暗道,爹爹果然按她所安排,上书拖住皇上。

很好,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各位姐妹,咱们既已膳毕,不如到湖上赏一赏春光。”苏嫣一拍手,就见原本碧波荡漾的湖面上,打远处悠然驶来一艘船舫。

经了一整个冬日严寒,这会子众人一见此,皆是心中雀跃,想要登船一游。

甄才人道,“臣妾早有心领略这湖光山色,今日倒是要感谢贵妃娘娘的一番心意。”

苏嫣笑的亲和,“兰小仪和琪妃身怀有孕,为保安全,不宜下水,本宫会吩咐宫人好生照顾着。”

兰小仪却不依,便道,“臣妾不怕,愿同登船舫。”

苏嫣坳不过她,遂只得答应。琪妃很是稳妥,径自陪着静和公主在花园里游玩。

“桑榆呢,怎地这一晌都不见人影儿?”她问了问一旁宫婢,皆说不知。

众妃次第登舫,苏嫣环顾,冲着坐在角落里的人道,“淑妃也一起来罢。”

作者有话要说: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

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虞美人》 送给文远哥哥

☆、第99章 杀意

“臣妾不通水性;便不打扰妹妹们的雅兴了。”

“淑妃如此不合群;凭白扫了大家兴致;如此;本宫瞧着;你更愿意禁足不出罢。”苏嫣拂袖而去。

甄才人亦是好心劝道;“臣妾多言,就连兰小仪身怀六甲亦是同游,淑妃娘娘如此岂不辜负了贵妃娘娘一番美意。”

淑妃沉吟片刻;终究是提了裙摆上船。

苏嫣坐在当中;眼见她步入舫中,遂示意兰若下去准备。

和风习习,湖光明媚;船舫驶得很慢,悠悠然在湖面上摆荡,一路上绕过假山,沿着梅树林一路向西。

许是风光晴好,教人忘忧,现下众位妃嫔小主亦不分派别,皆是兴致高昂,时不时攀在栏杆上,凭栏远望,指点探看。

兰小仪挺着肚子,仍是雀跃不已,往船头挤去,被甄才人拦下,只说,妹妹当心身子。

她这才不得不收敛些,教婢子扶着,摆上软櫈,靠着栏杆坐下,只是手中不停比划,甄才人才不得不陪着些。

淑妃现下刻意收住锋芒,独自坐在角落里,如今后宫早已不是在她掌管之下,此一时彼一时。唯有德妃对苏嫣很有成见,反倒和淑妃亲近起来,两人俱是祖籍北方平原,皆不会水,是以远观而不近顽。

再瞧着那嫣贵妃春风正得意,德妃更是心存不满,只是居于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有人欢喜,有人思量,小小一次游湖,苏嫣变更将她们的心思看透了几分。

忽而一曲悠扬的《紫竹调》笛声从西面传来,乐声婉转清丽,如同春晓莺啼、细雨微微,沟壑起伏间,将春色勾勒地越发动人。

屏气静听,都被美妙的笛声吸引住了,不由地往西面探头望去。

但见碧波万顷之中,一艘珠帘画舫辟开水波而来,乐声由远及近。

“此曲不凡,若臣妾没有猜错,这可是燕坞坊的伶人吹奏?”甄才人冲着对面行来的画舫问道。

燕坞坊乃江南一带名伶乐班,精通各种乐器演奏,为王公贵族赏乐之最爱。

“这燕坞坊不论男女,皆是绝色之姿,生在烟花,又偏偏自视甚高,普通官宦世家难以请来,虽掷千金,也不一定能打动。”贤妃亦是点头赞叹。

“甄妹妹、贤妃姐姐好眼光,奏乐者正是燕坞坊名伶画墨、幽怜。”苏嫣又是一摆手,只闻那笛声忽而收住,此万籁俱寂之时,如珠玉般的铮鸣响起,笛声紧跟而至,缠绵妩媚,当真是绝响。

两艘船舫面对而行,恰经过一座假山,猛然间的阴影,遮挡住视线,可正在兴头上,众人又都探出身子相望。

德妃拉着淑妃往前走些,淑妃却很是谨慎摇头不前,德妃眼风一扫,遂附在耳畔道,“咱们去兰小仪身边站着,便能确保万全。”

是了,兰小仪即将临盆,身子金贵的紧,就算有人想暗中使计,怕也要避开她来,毕竟伤害皇脉的大罪,寻常人可是担待不起的。

画舫渐渐靠近,但见珠帘响动,一名玄衣女子挑帘而出,手持玉笛,眉眼斜飞,妆容浓烈,这一眼,就有轰轰烈烈的美艳之感,那种视觉上的冲击,很是强大。

她低眉颔首,“请贵妃娘娘、各位小主到舫中一聚,画墨与幽怜愿献舞一支。”

苏嫣笑吟吟地点头,就见船体忽然变换方向,隔了半丈的距离,一人多宽的木桥缓缓落下,恰将两艘画舫连接为一体。

墨画和幽怜同时立在入口处,一抚琴,一吹笛,示意最高的迎接礼遇。

苏嫣最先站起,由兰若在身后提起裙裾,回眸道,“本宫打头,姐妹们莫要辜负两位名伶的心意。”

她身板笔直,丝毫不畏,就这么款款从水桥上走过,姿态平稳,众人见嫣贵妃亲自打头阵,自然是安下心来,贤妃紧跟着过桥,紧接着德妃、兰小仪。

“妹妹当心。”兰小仪转头,竟是淑妃微微将她扶了,面色关怀。

甄才人走在最后,冷眼瞧着淑妃紧挨着兰小仪。

她缓缓回头,袖摆轻轻一挥。

只闻头顶扑棱棱一阵声响,由高空而来,正走到桥中央的兰小仪抬头,就见成群结队的雁群展翅飞来,她微微一缩头,那雁群便掠过发梢,惊地她一身冷汗。

“妹妹快些走过去!”甄才人在身后呼喊,只是话音刚落就见两只雄雁振翅一挥,笔直地冲她们滑翔而来!

淑妃心叫不好,却还没反应过来,已被啄住了发髻上的簪花,那雁子好似发了狂一般,拼命地用力,将淑妃的发髻弄地七零八落,兰小仪见状便要急着甩开她。

“不好,淑妃娘娘您发簪里可是有花粉?雄雁春季对花粉尤为敏感!快些扔掉!”甄才人急急出策,淑妃现下已经被两只雁子弄昏了头,在木桥上摇摇欲坠。

兰小仪猛地一甩开她,电光石火的一瞬间,淑妃身子失了着落,蓦地一斜,随着头上的簪花一同扑入湖中!

只闻尖呼声阵阵,两头的人们皆是始料未及,眼睁睁看着眼前一幕,惊呆了,一时竟无人下水。

淑妃在水中分离扑救,双手乱挥,误打误撞就扯住了兰小仪悬在下头的裙摆,她此刻好不容易捉住了救命稻草,根本不肯放过,便也顾不得兰小仪的安危。

苏嫣眼见情势不妙,有些失控,遂连忙示意甄才人。

甄才人死死拉住兰小仪的双臂,却又不敢伤及她的肚腹,“可有熟识水性之人,快些来帮忙!”

可船上的小主们皆不会水,婢子们又都没有跟来,谁会愿意赔上自己的性命!

是以呼喊的人居多,帮手的人甚少,此刻船舫离岸边很远,恰在湖心水位最深之处!碧绿幽深的湖水深不见底,如同修罗的眼瞳,顷刻间便将落水的人吞噬。

方才的兴致已经被此刻的恐惧所替代!

淑妃只觉得冰冷的水从口耳中灌了进来,只能艰难地维持着眼睛露出水面的姿势,且正逐渐脱力…

此时,苏嫣高高立在船头上,脸上挂着淡漠的神态,静静地望向她,望着她一点一点下沉。

挣扎中,水底有甚么东西突然缠住了双脚,死死拖着她往下拽去!

淑妃原本就已经消耗大量体力,水上人只能看到她越沉越深,却不知在水底,她正在死命挣扎着…

东西紧紧将她缠住,不给丝毫喘息的机会。刹那间想到宫人们口口相传的替死鬼…宁双双浮肿惨白的脸忽而闪现,狰狞着,来向自己索命!

淑妃猛地摇头,可却已经双目模糊,胸腔中爆裂似的痛楚,如炮竹炸开,她眼前一黑,再无知觉。

苏嫣紧抿双唇,甄才人亦是默不作声。

今日之事,其实办的并不成功,兰小仪被拖下水,完全打乱了计划!

以致苏嫣不得不提前唤来宫人,救下她们二人,只有一盏茶的功夫,也不知那人能不能撑过。

两人被抬到舫中软榻上,众人围过来一瞧,皆是吓得花容失色。

淑妃紧闭双目,表情还维持着痛苦的姿态,而最可怖的,却是她双腿上缠满了密密实实的水藻,那种阴暗的深绿色,带着死亡的恐怖!

“难道,这是前几日溺毙的人来找替身了么!”杨常在突突后退,这一席话,无疑刺进所有人心中。

船舫上登时炸开了锅,苏嫣蹲下摸了摸淑妃鼻息,心头一凛,已然气绝。

这才面色沉痛,吩咐将船舫速速开回岸边。

兰小仪落水受惊,虽没溺水,但是也喝了不少湖水,这会子突然捂住肚子,大声呼痛。

随行而来的太医连忙上前诊治,就在所有人都将救治重心放在兰小仪身上时。

一旁一动不动的身体,猛地一颤,登时吐出大口水来。

“淑妃娘娘活了!”德妃最先冲过去,太医见状也腾出手来替她按压胸口,最后一口淡红色的血水从鼻子里喷了出来。

太医才道,“娘娘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淑妃仿佛还没有从惊险中回过神来,一眼瞧见腿上的水藻,便尖声一叫,使劲想要踢掉。

苏嫣缓缓过来,拽住那些水藻一扯,却将她的腿捆地更紧,狠戾一闪即逝,只听那娇媚的声音道,“那些湖中冤死的小鬼,可没有淑妃你福大命大。”

淑妃浑身打颤,满脑子杂乱无章,本就惊惧过度,被苏嫣这么一刺激,竟是当场昏了过去。

“血…”贤妃指着兰小仪身下,惊惶地开口唤道。

“所有人都抬到太医院后殿,全力救治!”苏嫣没想到非但未除去淑妃,倒是连累了兰小仪肚里的孩子。

淑妃真个是命硬紧…

但事已至此,众目睽睽之下,只得两人都救。

皇上闻讯急匆匆赶来,苏嫣迎上,焦急道,“兰小仪破胎早产,正在内室救治,陛下稍安。”

段昭凌面色不善,便问,“为何会如此大意?”

苏嫣面有难色,“淑妃突然落水,本能地抓住了身旁的兰小仪,这也不能全怪她,臣妾也有责任。说来也怪,那么多人,偏偏就她落湖,臣妾想来真是后怕…”

段昭凌摆摆手,“你不必替她说话,若是瑜儿和孩子有事,朕绝不会轻饶了她。”

“淑妃受寒,陛下可要去瞧瞧?”

段昭凌冷哼一声,不予理会,直往兰小仪房中去。

淑妃独自躺在床上,外间的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只是一动不动望着帷帐。

又不知过了多久,兰小仪撕心裂肺的呼喊声顿止,一道响亮的婴孩啼哭声遍彻云霄。

淑妃闭上眼,就听外间人声鼎沸,“恭贺陛下,是个小皇子,母子安康!”

这是皇上第二个儿子,自是金贵,一出生就已是万人之上。

苏嫣默默站在一旁,将册封卷轴呈上,段昭凌喜不自抑,随意瞧了瞧,便按苏嫣的提议敲定,就在产房外,即刻颁诏六宫,晋封上官瑜为兰昭仪,位列九嫔之首。

☆、第100章 揭穿

二皇子靖言的生辰宴办的轰轰烈烈;子嗣的到来,对于任何一个帝王都是天赐的喜事。**********请到w~w~w。S~i~k~u~s~h~u。C~o~m看最新章节******

不论他的生母是谁;便都是段氏血脉。

苏嫣作为后宫主母;前去聊表关怀,兰昭仪虽早产虚弱;但却神采奕奕,丝毫不见疲态;到底是年岁轻,底子好。

段昭凌本欲替靖言加封王爵,被苏嫣以皇子太小;不宜操办过大,恐孩子福寿招架不住为由;推了回去。

期间,苏嫣刻意制造了几回机会,教甄才人侍寝,更是提点她尽快孕育子嗣。

展眼就到了春狩,除了尚在小月中的兰昭仪,其余人皆往猎苑行宫而去。

“此次有你喜欢的白貂儿,朕待会替你猎上几只来。”段昭凌与苏嫣同乘一撵,水样的帷帐飘飘荡荡,风光旖旎。

苏嫣一路上观察地形,便觉得猎苑好似休整了一番,有些变动,遂随口道,“臣妾还想亲自上阵的,不然只坐着看,怪没意思。”

段昭凌自然是笑着依了她,就这么揽着她在怀中,心情大好。

途径胡杨林时,但见卧石后隐隐有一对人马奔走行猎,为首之人白衣短甲,身手矫健,蓦地就眼前一花,仿佛马上之人的容貌竟化作宁文远的,正策马而来。

苏嫣被这念头惊了,连忙移回视线。心下不觉暗自嘲讽,宁文远如今早已经抵达漠南郡,远离了红尘喧嚣,与大漠孤烟为伴。

这样也好。

御驾先是在行宫安置,良驹金络弓箭已然准备妥当,除却随行妃嫔之外,长乐王亦赫然在列。

这是他临行前最后一次陪伴皇帝,两人虽未兄弟,但是却水火不容,各自欲牵制对方。

如今见宁文远顺利接手姚祁峰兵权,实力上可与长乐王抗衡,遂心下稍定,在长乐王频频以玉素即将生产为由的请求下,终于松了口,准他返回漠南,但条件是,陪他行完春狩。

苏嫣围在内室换装,并不知外界动向,段昭凌晌午时便出了殿,至今未归。

不一会儿,就见桑榆面色急切地跑进来,“娘娘今日不宜出门,还是在殿中候着陛下为好。”

苏嫣已经换装完毕,姜红色短襟锁甲上身,发髻也盘了利落,已有宫人将特制的弓箭送来,她便问,“可是出了甚么事情?”

“奴婢从王公公那便听了风声,说是长乐王在行营路上身中冷箭,这会子伤了右臂,陛下宣了太医替他诊治的。”

皇上才准了他回漠南,这就出了事,况且他行军多年,武艺精湛,岂会被无名冷箭所伤!

只怕今日这一关,他不会好过,定有后话。

段昭凌也绝非无缘无由地提出要求,名为狩猎,实则另有乾坤。

果然,这么一折腾,当日狩猎便被取消,各宫妃嫔百无聊赖,遂都聚在虎贲台自行设晚宴。

皇上虽没出面,但交给苏嫣去办理,又送了好些生猛猎物,命宫人收拾妥当送来助兴烧烤。

维持着表面上的祥和安定。

篝火烈烈,有宫人围火踏舞,夜幕为顶,蔓草为席,别有一番纯然的韵味,在皇城里呆久了,野外更能让人尽兴。

苏嫣赐了黄酒,唯有淑妃不饮,只说明日还要陪陛下狩猎,怕酒劲未消,不能骑马。

“不知淑妃的骑术如何,从前皆未好生领教过的,不如明日一道而去。”苏嫣发出邀请,淑妃也没拒绝,在夜幕下有些黯淡的脸容展眼笑了,轻声道,“臣妾记得贵妃娘娘入宫前,并不会骑术,这些年倒是无师自通了。”

苏嫣笑了笑,“本宫为何就不能会骑射?”

淑妃隐在火光中,凑了近前,“因为,臣妾从前,认识还没进宫的苏嫣。”

身旁人声鼎沸,可苏嫣却立在当下,心中彻骨凉意。

淑妃,她可当真是走了一步好棋…

晚间,段昭凌彻夜未归,第二日早晨回来时虽是疲惫,但心情大好,苏嫣才从暗卫中得到口风,原来,昨晚以长乐王受伤不宜领兵,齐聚众将,上演了一出杯酒释兵权的戏码,暂时逼他教出兵符印信。

难怪,他兴致如此之好。

晌午歇息了两个时辰,午后便召集群臣开猎。苏嫣戎装佩箭,跟在御驾最前头,淑妃、甄才人等善于骑射的妃嫔驱马在后。

因为要陪着苏嫣,是以段昭凌并未到丛林深处,只让侍卫跟着,在外围射猎一些兔、狐之物。

“嫣儿射术又见长进。”两人同乘一骑,段昭凌从背后抱住她,双手交握,对准那在林中穿梭的银水貂,“猎回去,朕替你制一件水貂腰带。”

苏嫣收手放箭,娇嗔,“教它跑了,腰带是没了。”

段昭凌朗声一笑,“还有更好的。”

说罢,马驹前驱奔腾,他却突然一阵急促的咳嗽,咳地直不起身子,只得伏在苏嫣肩头。

苏嫣驱住缰绳,渐渐减缓,不想他却越咳越重,持续了许久,苏嫣连忙唤来侍从,将他扶下马。

随行太医急忙赶来,诊脉后服下药丸,才逐渐缓解。

段昭凌双颊酡红,以巾帕掩口,摇头道,“无妨,朕不打紧。”

“为何这么久了,太医院竟是连咳疾也治不好么!”苏嫣愠怒,厉声叱问,太医令等齐齐跪下。

待群臣退下,苏嫣才问,“将病情如实说来。”

太医令面有难色,“陛下此症顽固,素日调养,便无大碍,只是不能除根,不可操劳过度…”

这样婉转的说辞,便是说此症不能痊愈!但他才不到四十岁,身子就已经颓败…

不知心中是该担忧还是烦愁,但苏嫣高兴不起来,时日尚早,他不能有事。

心事重重地服侍着段昭凌,他只说教她宽了心,无甚大碍。又吩咐,教宫人们陪着,苏嫣到林子里再游猎一会儿,尽尽兴。

苏嫣心知他有意支开自己,遂顺着他,告了辞,独自策马,在偌大的林子中走走停停。

拉起弓箭,却总是射不中,心不在焉。

只见树林另一侧,一匹通黑的鬃马缓缓行来,马上端坐着的是名女子。

两马靠近,苏嫣才看清,是同样一袭藏青色戎装的淑妃。

苏嫣调转马头,淑妃却从后面跟上,“嫣贵妃害怕遇见臣妾?”

“莫把自己想的分量太重,你还不配。”苏嫣继续前驱,淑妃紧紧不放,“嫣贵妃可想听一听臣妾还知道些甚么?比如,您并非苏嫣本人…”

猛地回身,苏嫣拉弓对准她额心,“本宫最讨厌多嘴多舌之人。”

淑妃微微一愣,握住箭尖儿,“臣妾方才说的是,您并非是苏嫣本人,又能是谁呢?”

“故弄玄虚。”苏嫣缓缓放下弓箭,淑妃仍是一脉恭谦,“上回落水之事,没能教您如愿。”

“比起你害的那些性命…”苏嫣后半句话还未说出,只觉脸侧嗖地一声,卷起寒风一凛,不知从何处发出,但见那两尺长的铁箭当胸将淑妃贯穿,跌落下马。

“嫣贵妃,你…”淑妃紧紧握住铁箭,当下昏死过去。

苏嫣四下一顾,唯有丛林寂寂,连人影子也无一个。

究竟是谁?苏嫣急忙将守在外围的侍卫唤来,她不能一走了之,否则定会坐实了罪名,遂了真凶的心意!

行辕宫里,太医令真个是半刻也不停,才替皇上调理了半日,这会子又送了身受箭伤的淑妃过来。

观其伤口,乃一箭贯穿,发箭之人力量雄浑,能百步穿杨,是个中高手所谓。

段昭凌一想到那铁箭是擦着苏嫣的身子而过,不禁怒意难平,召集全数人马,将猎苑行宫翻了底朝天,也未找出任何蛛丝马迹来。

蹊跷的紧。

太医诊治结果,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淑妃并非单纯的箭伤,那铁箭上淬了致命的蜂毒!

及至夜间,淑妃高烧不退,已陷昏迷。

段昭凌虽不喜淑妃此人,可此事分明是有人蓄意下了杀手,“淑妃的伤可要紧?”

“伤口虽清理干净…但毒素已然侵入心脉,用药也只能缓解,至于以后,要看娘娘的身子能不能挺过…”

“一群废物!”这话分明已然判了死刑,蜂毒致命,且扩散极快。

放箭之人,显然未给淑妃留下丝毫活路。

苏嫣见段昭凌对此事耿耿,她亦只得陪着,淑妃是该死,死不足惜,但死的方式似乎不该是如此。

“陛下还是先歇息,这里由臣妾守着罢。”苏嫣客气地劝了,夜间风凉,在太医的劝说下,段昭凌终是回内室安置,临走前交待了玉珂招呼,教苏嫣也回宫休养。

折腾了一日,的确累了,月半时分,段昭凌咳嗽加重,加服了药材堪堪睡下。

内忧外患,自他登基第一日起,就再无片刻清净。

只是近来身体每况愈下,竟是忽然觉得累了,力不从心。

方有了睡意,却听门扉叩响,王忠明传话,说是淑妃求见陛下。

他未做耽搁,起身着了常服,又吩咐王忠明保密,不得走漏任何风声。

太医守在殿外,段昭凌进去时,淑妃脸色惨白,双唇毫无血色,鬓发衣着散乱。

这么多年了,她还从没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候,在段昭凌的记忆里,她总是端庄有理,不会有任何教他不顺之事。

念及此处,他放柔了语气,“可是哪里不舒服?还是,瞧见了放箭之人?”

淑妃摇头,目光晦涩,“陛下肯来,便是您能念及多年情分,臣妾心中欢喜…”

段昭凌又将她手握了握,冷冰冰,“这几日,朕有空会来多陪陪你。”

“没有几日了…”淑妃凄凄一笑,“臣妾是要告诉陛下,有关嫣贵妃的身份。”

段昭凌一窒,目光锁住她。

…………

迫不得已才发在这里,**实在是太抽了!!明明上传了不显示,修改也不让,已经折腾了一个晚上!!而且字数统计错误,多出了几百字。。。无语凝噎啊!

对不住大家了,在此多凑一百多字,下一章会在作者有话说里免费给大家补上一段内容!

………

作者有话要说:宝宝闹人……都是泪啊……tt

感谢辟芷、殇曰、顾相惜的地雷~

打滚来送更~~

本文大概下月完结,新坑已在存稿中~~~

点进去,可以新文早知道~~l3l4

☆、第101章 似是故人归

夜间;苏嫣浅眠,听得外间脚步声响动;紧跟着桑榆就进来低声禀报;“娘娘,皇上去了淑妃那里。***'***请到w^w^w。S^i^k^u^s^h^u。C^o^m看最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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