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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听不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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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稍微提醒一下吗?”他好声好气的请求。
  那是他们很小时候的事了,依她的记忆判断,季节应该是和目前一样的夏天,在那一大片小孩子玩耍的树林里有水塘,每到这个季节,有树荫又有水的树林成了降暑气最好的去处,水塘里除了小鱼之外,还有蝌蚪和青蛙,某一天他心血来潮。说要去抓青蛙烤来吃,真不知道这种荒谬的提议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孩子附议。
  总而言之,他们就是抓了青蛙,而他不知道为何原因,突然将青蛙丢在她头上,让她气得好多天不和他说话。
  封飒月约略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一脸“你别想赖。我有证据”的表情觑着他。
  “喔,那一次呀!”抓抓头,他总算有印象。
  抓起枕头搁在怀中,她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没话说了吧?”
  要例子,还多的是咧!
  “那是误会。”他轻易的带过。
  她发出讪笑,“恕我驽钝,不明白误会在哪。”
  他最好有个能说服她的好理由。
  “你不是怕青蛙,所以蹲在一旁都没动吗?”所以他就想等抓到青蛙后,一定要第一个拿给她看,谁知道他叫她时,没抓好,手一滑让青蛙跳到她的头上,才会造成今天这种误会。
  至于为什么会有照片,还不是多事的小孩带来相机,不小心按下快门。
  听了相良陆斗的解释,她还是半信半疑,“那你老是弄乱我的发型又怎么说?”
  就是因为他老爱对她的头发乱来,在她十岁之前,根本不敢留长头发。
  “那只是因为我……”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变得嗫嚅。
  凑向他,她追问道:“什么?”
  “因为我很喜欢你的头发,摸起来很滑、很顺,每次看到,我都会不自觉的伸手去摸,等到回神的时候,才发现你的头发已经被我弄乱了。”相良陆斗说这些话时神情很不自在,脸也撇向其它地方,不敢看她。
  他真的敢发誓自己从未欺负过她,只是小男孩的心思不就是那样,喜欢逗弄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却说不出“喜欢”这两个字,才会被对方误会,而他算是比较衰,被误会到现在,二十几年了,才从对方的口中听到自己被讨厌的理由。
  他在害羞!
  未曾看过相良陆斗这种表情,让封飒月感到新奇。
  “听你说得好像真的是误会。”
  仔细回想,好像真如他所说的,在她不是很清晰的印象中,好像也有过他帮助她的画面,只不过比她“好像被欺负”的记忆来得少就是了。
  他连忙点头,“没错,是误会。”
  “却让人无法原谅。”开玩笑,因为喜欢而被逗弄,她想没有女人会高兴。
  “咦?”他一惊。
  “要不然呢?难道你以为我会因为多年的误会解开,跟你来个Happy  ending?”如果是的话,那他多想了。
  咦?咦?咦?难道她不喜欢他?虽然十岁那年她对他说过讨厌之类的话语,但他一直认为是那时候的自己吃饼干的声音太大声,她才会在情急之下脱口说出那些话,初时的确是对他造成打击,但之后他也没放在心上,难道是他搞错了?
  “你一直都很讨厌我?”他问得小心翼翼。
  “不然你以为我很喜欢你?”
  “是啊!”他老实的点点头,脸上丝毫没有半点愧色。
  封飒月险些从床上滑落床下。
  “是什么原因让你有这样的误会?”跟他欺负她的这个误会比起来,他认为她喜欢他这才是最大的误会。
  “我以为是事实。”他淡然的回答,难得没有露出笑容。
  “算了,反正那是小时候的事。”她不想老调重弹,误打误撞解开多年的心结,她有股松了口气的感觉,暂时就先这样吧!
  “我有个疑问。”他话锋一转。
  有些困意,封飒月打了个呵欠,揉揉眼,“什么?”
  “最近让你从梦中惊醒的原因是什么?”
  来的时候怕吵醒她,所以他没开灯,只能凭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依稀感觉到她在梦呓,却看下清楚她说了什么。
  他还真敢问!罪魁祸首就是他!
  “我爱你。”她没好气的开口。
  “嗄?”她是说……
  发现他喜上眉梢,她赶紧澄清,“我是说你的告白。”
  “嗄?”他又是一愣,但明显的有些降温。
  “你要知道,我从小就不喜欢你,突然被自己认为这一生中最讨厌的人告白,有谁会高兴?”尤其这个人现在还是她的邻居,闲着没事会自己开窗过来她家闲晃。
  对于她作噩梦的原因,他有诸多揣测,例如,生活上的压力,或工作不顺遂之类的,没想到竟是因为他的告白。
  说不傻眼是骗人的。
  “梦的内容是什么?”这么说来也许有点犯贱,但听到她说梦里有他,还是让他有点窃喜。
  “还不就是你说那三个字时的表情。”一想到她就皮皮挫。
  唉,她居然将这种梦当噩梦,当真那么讨厌他?
  不过没关系,往好的方面想,或许会因为这种梦而让她每天都听到他对她说“我爱你”,搞不好哪天她就真的爱上他了。
  “你的表情看起来好像还满高兴的。”封飒月冷嘲。
  她要是那么轻易就能陷入爱河中,还会到三十岁都没人理会?就是因为她是个游泳健将,才会老是在爱河里以飞快的速度游到岸边,冷眼旁观那些还在河里挣扎或是惨遭灭顶的人。
  “你想太多了。”话虽然这么说,他的嘴角却不可抑制的上扬。
  算了,随便他要怎么说。
  “解开了你心中的疑惑,你还不回去吗?明天可不是星期假日,我跟不用早起的你不同。”
  孰料相良陆斗自动自发的挤到床上,占据了大半的位置。
  “你这是要我去睡你家的意思吗?”感觉自己只要挪动半分都会掉到床下,封飒月尽力捍卫仅剩的领土。
  “不用,我们可以一起睡。”他咧开大大的笑容,侧身躺在她小小的单人床上。
  他凭什么认为他们两个大人可以挤在这么小一张床上,而且相安无事?
  瞌睡虫侵袭的脑子瞬间清醒了些,她深邃的双眼睐着他半晌,突然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拇指很快的按下三个号码。
  “警察局吗?我家有个……”
  她话还没说完,手机便被他夺去。
  啧!早知道就该背对着他打电话。
  “这么晚打扰值班警察的小睡时间,是会遭天谴的。”相良陆斗检查手机萤幕,发现她不是做做样子,还真的打了,不禁傻眼。
  “那你就该知道这么晚的时间还开这种玩笑,是会被明天一大早要起床上班的我诅咒的。”皮笑肉不笑的抢回手机,她随时准备再按下那三个号码。
  耸耸肩,他皮皮地说:“我没开玩笑,所以你的诅咒不会生效。”
  “如果你是说真的,感谢你提醒我该去日本的神社钉稻草人。”该费的力她绝对不会客气。
  她的头上看起来有冒烟的趋势,看来火气不小。
  “何必为了我跑那么远!”
  也许他该告诉她冷静这两个字的解释。
  “你本身是没这个价值,但钉完稻草人的结果很值得。”封飒月用更恶毒的言词评判。
  “你这几年都在台湾受什么样的毒舌教育?”看到她就觉得台湾的教育体制备受考验。
  “国民应受之义务教育,即国小六年、国中三年,加上多余的高中三年和大学四年,附带一提,还有幼稚图的中班和大班。”大脑的思路越来越清晰,她的口条也明晰了然。
  “你不说,我会以为你受的是官僚养成教育。”讲话方式和立法院那些委员一样咄咄逼人。
  官僚说话有她行吗?哼!
  “总之,你最好快点滚回去。”她边说边伸长手臂,用食指指着窗户,如果将句中的“你”替换成“小黄”,感觉就像在教狗儿回狗屋一样。
  “哈,我先睡了。”翻个身,他很懂得什么时间该装聋。
  啥?什么?
  “给我起来!”
  封飒月用力推他,想把他推下床,却意外的发现他看起来瘦弱,其实还满有料的。
  良久,怎样都撼动不了他半分的她坐在床的另一边,气息微喘的瞪着他宽厚的背影,耳朵还听见他传来的阵阵鼾声。
  他真的睡着了。
  无奈的觑着时钟,凌晨三点了。
  “唔,算了!”大叹一声,她宣告放弃,倒回床上,很快就进入梦乡。
  在脑袋快要被睡魔掌控之前,她在心底替自己找了个借口:就当他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一起午睡好了。
  第五章
  “封姐,四线有人找你。”
  正在处理满桌子要呈到封苍征面前的文件,封飒月抬头朝对方一笑,很快的接起电话。
  “喂,我是封飒月。”
  “飒月姐,好久不见,我是春日。”电话那头是相良陆斗的妹妹相良春日。
  “喔,小空呀。”边翻阅文件,封飒月边分神和她对话。
  小空是相良春日小时候的绰号,因为受到相良陆斗和宗宫海翔两人名字的影响,春日的日刚好指的是太阳,所以硬扯上天空,相良陆斗为了凑足“陆海空”合体三战士,从小就被他们戏称小空。
  “哎哟,那是好久以前的绰号,飒月姐,拜托你别再这么叫了。”想到绰号的由来,相良春日的语气有着讨饶和无奈。
  “难道海翔和你哥不是这么叫?”她笑着反问。
  相良春日沉默了一会儿,更加无力的说:“是这么叫啊……”
  “那就对啦!怎么?有事吗?”
  “啊,对,你等等,我哥有话跟你说。”差点忘记打电话的目的,相良春日将话筒交给在一旁等待的哥哥。
  他找她?
  封飒月直觉的想挂断电话。
  “别挂电话。”那飘忽不定的嗓音正电话挂上的前一刻响起。
  呿!晚了一步。
  将话筒放回耳边,她不知道该如何和听不见的人讲电话。
  “你什么都不用说,听我讲就好。”像是知道她的困扰,他一开始便这么说明。
  “喔。”明知他听不见,她还是惯性的回答。
  这就是丧失听力的困扰吧!就算他想得到别人的回应,也无从得知,尤其是在讲电话这种见不到面的沟通方式上,对他而言更是一条极大的鸿沟。
  “今天晚上我不在家吃饭。”他指的是她家。
  “嗯。”她心不在焉的回答。
  反正是春日要带他出去吧!所以她并没有很担心。
  “那个……嗯……”
  “哪个?”什么时候开始,他讲话会扭扭捏捏的?
  “欸……晚上八点,假如你有空的话,可以到台北国家演奏厅来看一下。”虽然听不到,他却很有默契的答话。
  “台北国家演奏厅?”他是在说什么?
  “我把票放在桌子上,就这样。”他一口气说完,迅速挂断电话。
  莫名其妙的看着话筒,她还是没搞懂他想传达的意思是啥。
  挂上电话,某个后进的小秘书立刻忙里偷闲的开口询问:“是约会吗?”
  “什么约会?”封飒月一头雾水。
  “今天是礼拜五,有人打电话给你,不是约会是什么?”另一名年轻秘书笑得很暧昧,却适时的提醒她今天是礼拜五。
  礼拜五呀……
  目前秘书办公室里唯一单身的人就是她,所以礼拜五通常她都会替别人加班,反正留在家里也没事。
  “咦?那今天就不能找封姐代班啰!”有人这么说。
  看吧!她是头号代班打手。
  “没关系,七点前可以。”人家是去谈恋爱,她又不是,迟到一点也没关系,况且她也还没决定到底要不要去。
  “那太好了!封姐,今天可以帮我代班吗?我晚上有事。”
  “上个礼拜你也是拜托封姐,这个礼拜该换人了吧!”
  “就是呀,我最近刚交男朋友,是很重要的时间点,封姐,帮我代班啦。”
  霎时间,整个秘书办公室为了谁能找封飒月代班而闹得沸沸扬扬。
  “总之,你们得到结论之后,再跟我说。”她的声音被其它人盖过。
  “在吵什么?”封苍征正好经过秘书办公室,看到一团混乱的样子,眉头立刻打结。
  “没什么,一点小事罢了。”没人发现封苍征的存在,于是封飒月只好自己回答。
  一点小事可以吵成这样?如果是大事,不就开打了?
  “你来得正好,这些文件我原本要抱上去给你,现在你自己拿吧!”
  因为不想让别人对她利用家族背景进入公司这点再有抨击,封飒月坚持在秘书办公室工作,也是想让其它人看到她是真的有在做事,而不是坐在座位上擦擦指甲油、化妆补粉的花瓶秘书。
  “你今天晚上有事吗?”看都没看那些文件一眼,封苍征问。
  其实他是突然想到相良陆斗有要求他,一定要让她今天晚上的时间空出来。
  本来还吵得不可开交的秘书们立刻安静下来,竖起耳朵等着听内幕。
  已经结婚的总裁居然在礼拜五公然询问其它女人晚上有没有空?那女人还是他的堂姐?这种外遇加乱伦的关系不就像什么“天下第N味”里演的那样精彩吗?
  “要准备帮她们其中一个人代班。”
  封苍征淡淡的扫了秘书办公室里的其它成员一眼。
  “喔,我突然觉得我今天应该可以加班。”马上有人自动撤销前言。
  “对呀!反正让男朋友等一下也没关系。”
  “有加班费可以领,我提倡公司自由加班的风气。”也有人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加班是让我更能了解自己的不二法门。”
  “我以替公司加班为荣。”
  最后大伙的视线落在唯一还没说话的那个秘书身上。
  年资最浅的小秘书被所有人的目光压得喘不过气,不太确定的开口,“呃……加班万岁!”
  众人差点跌倒。
  “咳、咳。”封苍征清清喉咙,“那你今天晚上是有空了。”
  将他淡然却带着威胁其它人的视线看在眼里,封飒月失笑的附和,“看来是有空了。”
  “那晚上八点在国家演奏厅!”
  封飒月挑眉,“到底国家演奏厅今晚的表演是什么?刚刚相良也有打电话给我,叫我有空的话要去。”
  “啥?他打过电话了?”呿!那还教他说。
  “嗯。”她表情专注的直盯着他,等着他回答她的问题。
  “他没说?”唉,他讨厌当中间人。
  “嗯哼。”封飒月颔首。
  “那等你去了以后就知道。”既然他老兄没说,他就不讲了。
  说完,他抱起待处理的文件,飞快离开。
  看他快步冲进电梯,拼命按关门键,封飒月满腹疑问。
  “搞什么?神秘兮兮的?”
  “封姐,你不知道?”某个小秘书好奇的问。
  封飒月摇首,“你们知道?”
  众人对看一眼,很有默契的开口,“不知道。”
  总裁大人都说不知道了,就算她们知道,也得说不知道!
  今天是相良陆斗来到台湾举办的唯一一场售票演奏会,也是他短期内的最后一场公演。
  打从他开始练习小提琴,并没有想过自己以后会靠着拉小提琴生活,纯粹是为了她,没想到多年后的现在他是个国际知名的小提琴演奏家,年收入还可以挤进全美富豪排行榜,真是见鬼了!
  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不过在公众场合的表演他很少会演奏古典乐曲,当然也不是流行歌曲,他有自己的一套表演方式,就像他叛逆的个性,他演奏自己作的曲子,但大部分是摇滚乐曲,所以在他的演奏会上除了他的小提琴外,另外还有他自己的乐团。
  外界称他的曲风为古典摇滚,而听他演奏的年龄层也以青年居多。
  以上,都是封飒月从入场的个人简介看来的资讯。
  “我以为小提琴只是他的兴趣。”她想起宗宫海翔曾跟她说过相良陆斗现在小有名声,但她完全没想到今晚演奏的人是他。
  在门口遇见封苍征,他带着他的妻子南绮一起出现,封飒月很自然的跟着他们行动。
  “靠兴趣赚钱很不错,不是吗?”封苍征不以为意的反问。
  “我的意思是说,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今天演奏的人是他?”
  这个堂弟很会在她拐弯抹角的话里挑漏洞钻。
  “飒月,你不知道吗?”南绮问。
  “在我发挥我的好奇心时,没有人愿意告诉我答案。”她这番话是针对封苍征说的。
  “现在你知道了。”他辩解。
  封飒月斜觑着他,“是啊,没想到替我解答的是一份人人都拿得到的简介。”
  “飒月,我真的很佩服你,怎么可以想到这种讽刺人于无形的言词?!”南绮脸上漾着崇拜。
  这算是称赞吗?封飒月险些滑倒。
  “因为她家最厚的书不是辞海,而是一本名为如何用言语杀死敌人于无形的大百科。”小心的将有身孕的妻子拉到身边,他可不想肚子里的孩子染上封飒月这种说话的习惯。
  “有这本书吗?”她也想买来看。
  “作者的名字是封飒月。”封苍征为妻子解惑。
  “你还真是抬举我了,堂弟。”她脸上的笑意没有传达到眼里。
  “好说。”
  三个人说说笑笑的进入演奏厅,相良陆斗给她的票和封苍征夫妇在不同的位子,于是她独自一人来到距离舞台不会太远,但也不需要抬头的座位。
  舞台正中央的位置有个隆起的踏台。
  那是他表演时站立的地方吧!
  心中有点莫名的酸楚,好像是从她发现他和她有着舞台上到她坐的位子这段距离开始,不是遥不可及,却也无法缩短,是他们都长大了,还是因为二十年的空白让他们在彼此的生命中只留下童年的影子?老实说,她不喜欢这段距离,因为那代表了一个她不认识的他。
  呿!怪异的情绪!
  就在封飒月坐在座位上胡思乱想的时候,后台的相良陆斗同样坐立难安。
  “有吗?她有来吗?”
  “哎哟,等等开演不就知道了吗?”相良春日在后台帮他,拒绝再从布幕后偷看属于封飒月的指定席上有没有人。
  “不然打电话问好了。”他掏出手机,交给相良春日。
  “进入演奏厅要关手机的。”
  “放心吧!飒月有来。”一直在后台的宗宫海翔面无表情的说。
  “真的吗?我去看看。”相良陆斗跳起来,准备自己去偷窥。
  宗宫海翔开口阻止,“拉住他,小空。”
  相良春日照办,然后确定不会被哥哥发现,才开口询问:“你怎么知道?”
  “我乱说的。”所以才不能让他去偷看。
  他只不过是想要让相良陆斗别那么紧张,但是现在看来,情况好像更糟。
  相良陆斗感觉自己从没这么紧张过,“怎么办?她有来。”
  “嗯,顶多拉错几个音、跟不上曲子的节拍,最差就是在飒月面前出糗而已。”宗宫海翔不知是要安慰他还是落井下石。
  听到这些话,反而让相良陆斗渐渐平静下来。
  没错,他怎么能自乱阵脚?今天就是要将他最好的一面呈现给她看。
  “准备好了吗?还有三分钟开场。”忙碌的工作人员进到后台提醒他。
  “那我也要到台前去了。”简直就像是来乱的,宗宫海翔扰乱他的注意力后才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特意,宗宫海翔的座位附好在封飒月的隔壁。
  “原来你有来。”还真被他蒙到了。
  “今天没加班。”她说得好像是来打发时间。
  难得的,宗宫海翔露齿一笑,“就算是这样也好,陆斗会很高兴的。”
  “我又不是为了让他高兴才来。”她小小声的反驳。
  没多久,灯光暗下,演奏会即将开始。
  当灯光再度亮起,相良陆斗拉下第一个音时,终于看见了她。
  一瞬间他不禁庆幸自己是听不见,而不是看不见,虽然听不到她现在的声音令他感到惋惜,但是如果无法看清她的模样,会让他更难过吧!
  她绝对不会知道喜欢一个人那么久是什么样的感觉,总是托人捎来她的消息,每一件关于她的事情他都放在心里珍藏,虽然他从未参与过她的生日,却总不忘要送上一份礼物,即使必须以别人的名义送,当他在她的房间里发现自己送的礼物被她好好的收藏时,那种激动还是难以言喻的。
  封飒月的目光无法离开他身上。
  这是她第一次见识到如此不同子以前的他,那个野孩子真的不见了,虽然他还是会有孩子气的时候,但现在的他却散发出一股成熟的男人味。
  “他很紧张。”
  “怎么说?”在宗宫海翔看来,相良陆斗今天的表现可是超乎水准。
  “小时候的习惯,”封飒月指着眉毛的位置,“只要他一紧张,其中一边的眉毛就会挑得老高,你看不出来吗?”
  宗宫海翔照她说的观察,还是没什么感觉。
  “或许只有你发现吧!”
  “是这样吗?”多看了台上的他几眼,她不禁怀疑是否只有自己这么认为。
  “其实你比自己所想的更了解他,对吧?”收回目光,他转头看着她。
  封飒月不自在的撇开眼,“哪有?!”
  “那些连我们这种跟他相处了那么久的朋友都没发现的小习惯,你却记得清清楚楚,若不是对他很了解,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很会观察别人。”她嘴硬的反驳。
  “那我问你,你知道我紧张时会有什么反应吗?”
  屏住呼吸,她回答不出来。
  “承认吧!其实你比自己想象的更喜欢他。”这话由老是摆出一张扑克脸的宗宫海翔嘴里说出来更具说服力。
  封飒月首次陷入无法反驳的沉默。
  有很多事,她必须重新思考才行。
  在经历过昨晚的演奏会后,因为是邻居,相良陆斗搭封飒月的车回去,一路上她什么话都没说,不论他说什么话题,都只得到她应诺的单音,到了隔天,情况还是不变。
  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只好四处询问,却没人能解答他的疑问。
  叩叩。
  沉不住气,一大早他就去敲她家的门。
  没多久,封飒月拉开门,上下看了他一眼,“有事?”
  “可以进去吗?”故意忽视她冷淡的态度,他这么要求。
  封飒月没说话,关上门。
  相良陆斗宛若被一道雷当头劈下,愣在原地,无法动弹。
  喀啦。
  门打开了。
  他完全傻住,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进来吧!”见他没反应,封飒月开口。
  回过神来,他赶紧踏进她家,免得她再度当着他的面关门。
  “你怎么了?”一进到屋里,他立刻问。
  “啥?”她满脸疑问。
  “我想知道,是不是我昨天做错了什么?”他受不了她什么都不说,却拿一副冰冷的态度面对他。
  啥?他做错事,干她屁事?!
  “欸,我听不懂你的意思。”抓抓头,她一头雾水。
  “你从昨晚开始就不太和我说话,不是吗?难道是因为我昨天表演得很差?”
  所以他就在想应该再等一阵子,等他的表演更加纯熟后,再邀请她来看的,结果宗宫海翔跟他说,都已经等了二十年了,还要再等多久?这么一说的确是搔到他的痒处,他当下拨了通电话给她,提出邀约。
  “喔,不是啦!”伸手将头发往后梳,她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
  相良陆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他们认识的时间里,她给他的笑容屈指可数,这是他第一次见她如此对自己笑,足以让他再次感谢上天只是让他听不见,而非看不到。
  “我是在想海翔说过的话,可能是太专注于思考,所以才会给你那种感觉。”
  注意力稍微从她的笑容转移,他忍不住问道:“他说了什么?”
  承认吧!其实你比自己想象的更喜欢他。
  宗宫海翔说过的话在她心里引起很大的回响,于是她开始回想起以前相处过的时间,昨晚她甚至翻出儿时的相本,寻找他的身影,才发现不需要太过仔细的探索,便可以找到许多他们的合照,也许是一大群人,但只要有她的照片,几乎都可以找到他的存在。
  看着看着,过往的记忆如流水般不停宣泄而出。她想起那时候她不愿因为挖蚯蚓而弄脏衣服,他会悄悄地将自己挖到的蚯蚓分给她一半,或者更多;每当他回过头找不到她时,绝对会在人群中清出一条通往她的道路;甚至就连他要走了,都只找她一个人话别,即便他可能知道她并不喜欢他,却还是那么做。
  每张照片都有它的故事。
  一直到昨晚,她才真正了解这句话的意思。
  上帝利用亚当的肋骨创造了夏娃,那表示只有夏娃才是他的真命天女,这么一想,她有点知道自己到了这个年纪还无法谈一场恋爱的原因,除了她过于理性的看待一切之外,就是她始终没有找到那个最有感觉的人,换句话说,应该就是真命天子吧!
  “他说其实我很喜欢你。”
  他整个人呆住了。
  要不是知道他是耳聋,他这副模样会让她怀疑他是瞎子。
  “哈啰。”封飒月在他面前挥手。
  她今天给他的惊吓实在是多到让他无法负荷,老处在怔愣的状态。
  “那你得到结论了吗?”
  要是有面镜子,他会知道此刻自己的表情是多么的惶恐不安,却又迫切的渴望知道答案。
  封飒月兴起作弄他的念头。
  “嗯,好像有点头绪了。”她故意这么说。
  他看着她的眼神在问:然后呢?
  “可是感觉又不是那么的强烈。”这会儿,她又皱眉叹息。
  相良陆斗只觉得心里有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却又莫可奈何。
  他的头因为她的回答而失落低垂,看得封飒月有些不忍。
  “不过……”她又起了个头,语尾拉得很长。
  只见他像只听到主人的声音的忠狗,再一次用期待的眼光瞥向她。
  不过怎样?
  喜欢?
  或不喜欢?
  他可以听到心脏的跳动声,一声声都在诉说忐忑不安的心情,这大概是他仅剩的听觉。
  决定他恋情结果的,就只有她接下来的回答。
  “你知道吗?我今年已经三十岁了。”她的话锋忽地转向。
  “别忘了,我只小你三个月。”意指他跟她同年。
  封飒月蹙起漂亮的眉头,神色不悦,“但是我人生中谈过的恋爱居然只有两个星期,你说奇怪不奇怪?”
  哦喔,他听得出她的语气有多愤慨。
  “嗯,是很奇怪。”嘘,装傻是最正确的选择。
  “国中的时候,我可以说是因为发禁害我交不到男朋友,高中也可以归咎在为了考好大学而放弃机会,到了大学,勉强有人向我告白,却只撑了两个星期!”这些经历她都可以当作是流水逝去般忘记。
  但是——
  “我也知道大学生过了大一这段保鲜时期之后,就是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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