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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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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路一脚把智尸踢了下去,智尸重重摔在坑底,似乎摔断了腿骨,爬起来时,有些一拐一拐的。

封海齐道:“这地方不错,只是想再把它弄出来有些不方便了。”

王路摇了摇头:“弄出来做什么?养着它,就是想看看怎样才能更方便的弄死它。”

“走吧。”王路道。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石窟。这一次,换成王路在前,封海齐在后。

王路心中雪亮——封海齐肯定觉察到自己的异样了。

从两人第一次见面起,王路就当着封海齐的面使用着感觉丧失异能,此后,为了守住后山防线时,王路使用感觉丧失异能的迹象就更为明显,基本上就象小刘子在董大腿面前表演魔术一样,如果你还看不出小刘子的猫腻,要不你是瞎子,要不你就和董大腿一样,是托。

王路不会也不敢把封海齐当做过木知木觉的傻瓜,封海齐是个老兵更是个经验丰富的基层派出所的所长,而王路长这么大进派出所的惟一一次经历就是电动车被偷了后去报案录笔录。

连一点点反侦察概念都没有的王路,绝对不相信自己的所作所为能隐瞒住封海齐。

而且,王路也并不想去隐瞒。

王路就是想告诉封海齐——我,有你不知道的秘密。所以,别惹我。

而封海齐似乎也默认了这一点,他假装对王路的秘密视而不见。

但是,在智尸上山后,封海齐忍不住了。

他想和王路揭牌。揭底牌。

王路能理解一直沉着冷静的封海齐为什么突然会像周春雨一样冲动。

明摆着,王路的特殊能力能快速杀死成群的丧尸,众人要想安然渡过尸潮危机,王路的特殊能力成了惟一的希望。

封海齐甚至隐隐认为,王路的这一特殊能力,应该是可学可用的,就像什么武术套路一样,他刚才的话中,就明里暗里表示,目前崖山上的幸存者,都是二度生化病毒的携带者和免疫者。王路你会的能力,别的人通过学习也能会。

这似乎很有道理,想想吧,崖山上包括王比安在内的6个人,都学会了王路的特殊能力,虽然无法杀光山下的所有丧尸、智尸,但最起码,往来尸潮中,如入无人之境。

这是个很美好的愿望,但问题是,王路自己压根儿也不知道自己拥有的感觉丧失异能是怎么回事,到目前也无法自如操纵。

那就更不用说教给大伙儿了。

难道王路对大家说:“我这特殊能力是感染二度生化病毒后才拥有的。大家想法子让智尸咬一口,如果你能从二度生化病毒的侵袭下挺过来,没准就能拥有这功能。”——神经病。

最关键的是,感觉丧失异能是王路的底牌,底牌,是不能让别人看到的。哪怕那只是对小三,王路也得装出自己抓着的是一对老二。

封海齐今天想揭王路的底牌,无论他出于何种目的,都是触着了王路最后的底线。

在那一刻。王路杀机顿起。

虽然崖山上如今每一个人都是宝贵的对抗尸潮的战力,封海齐更是必不可少的高手,但王路一定会杀他。

只要封海齐有一点点把王路的异常公之于众的想法,王路一定会抢先杀了他。

因为王路不想让自己变成怪物。

感觉丧失异能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别的不说,光让丧尸感应到王路是“自己尸”,这就已经很恐怖了。王路和丧尸是“自己尸”,那和陈薇、王比安、谢玲,又算什么呢?算“自己人”?但王路,还是个“人”吗?

王路自然知道自己还是“人”,但一个人的评价并不是来自自身,而是来自社会,社会中其他人对你的看法,才是你真正的价值所在。这很悲哀,但从人类学角度来看,却再正常不过。

感觉丧失异能一旦被揭露,虽然短时间内王路还能和众人和谐相处,但怀疑的种子已经埋入众人的心田。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王路都能清晰地描绘出来:

周春雨肯定会阻挡王路,不让他接触梨头,这就像你不会让孩子接触一个流鼻涕的流感病人一样,而王路身上的异变,可比流感恐怖多了;封海齐会紧盯着王路,就像他曾经死盯着丧尸和智尸一样;谢玲……她还会叫自己这个怪胎“哥”吗?再往远里说,如果陈老伯崔老太以后上了山,听说王路的“异能”后,肯定会转身下山。开玩笑,住后隆村也比和一个怪胎住一起安全;甚至连陈薇,也许有一天,为了保护王比安,她会说:“王比安,离你爸爸远点。没看见这几天你爸爸在咳嗽嘛。”

基本上,艾滋病携带者在社会上是个什么境况,王路也就是同样的下场。只有更惨,没有最惨。

这还过什么日子啊。

丧尸和智尸没有毁了王路的生活,但封海齐这揭底牌之举,却能毁了王路和他的家。

所以,王路想杀封海齐。

只是,封海齐没有给王路机会。

封海齐以将自己致于王路一击可杀的境地,来表达自己的坦荡。

所以,他邀王路两人去处理智尸。

所以,他走在王路前面。

所以,他一路空手而行。

直到最后,他放弃了把王路逼到最后的底线。封海齐默认了王路根本是睁眼说瞎话的最没有撒谎诚意的谎言。

王路很庆幸。

其实他也并不想杀封海齐。最起码,在潮尸退去之前,封海齐还很有用。

封海齐最后的退步,把两人都解脱了。

所以,从石窟里出来时,王路走在了前面,把背影留给封海齐。

王路用毫无防备的背影告诉封海齐:我依然把你当战友。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吧。

现在,两人一前一后向龙王庙返回时,之间是一团和气。

当然,两人心里想的是什么,真是只有天知地知鬼知道了。

一阵风刮过,天下起雨来。

这场突发的意外插曲,让王路有点气闷,所以,吃晚饭的时候,王路吃得多了点。

直到王路再次起身盛饭时,才发现连锅底的锅巴都刮光了。

陈薇早就把王路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这时连忙把自己特意提前省下的小半碗饭扒到了王路碗里:“我早吃饱了,这剩饭你帮我吃了吧。”

谢玲在旁边笑道:“哥成饭桶了,今儿吃得特别多,姐看着我们辛苦还多煮了饭呢,结果还不够你吃的。”

王路悻悻的:“也不知怎么搞的,今晚特别饿。”

周春雨笑道:“没准是看着后山的智尸警告标志起了作用,到现在再没有丧尸跑上山,王哥心情放松,胃口大开,才吃多了点吧。我也一样,不用再紧张兮兮巡逻,人心情愉快,也多吃了两口呢。”

王比安眼尖,嚷嚷道:“老爸可嘴馋了,他连鸡骨头都吃光了呢。”

家里的四只鸡如今都吃光了,陈薇为了尽量给大伙儿补充营养,留了些鸡骨头炖汤喝,这鸡骨头大家都舍不得吃,打算留着下次煮煮再熬锅汤出来,好歹还有些鸡味,没想到,今儿王路不知不觉都吃了,而且连点骨碴子都没剩下。

王路尴尬地挠挠头:“啊,这鸡骨头都已经炖烂了,嚼嚼就碎了,想着吐出来多浪费,就和着饭吞了。”

陈薇心痛道:“知道你这段时间累了,吃几块鸡骨头算得什么?明儿我就把兔子杀了。快把饭吃了吧。”

王路看了看陈薇有些消瘦的下巴,又看看碗里她让过来的饭,有心想扒还给陈薇,却鬼使神差地搬起碗,两口就把白饭给吃了。

也只有白饭了,桌子上的菜也就是几颗野葱和以前王比安采来的晒干的蘑菇,在热水里过了下,直接摆盘子里,让大家沾着酱油吃。

原本,家里的食物是计划好的,还能撑段时间,但因为丧尸和智尸大举突破后山,王路等人忙于拼命,陈薇也豁出去了,天天米饭管饱,肉食不断,大有成败在此一举,散尽家财和丧尸智尸搏命的架势。

如今崖山暂时平安了,但粮食危机却又迫在眉睫了。

这天半夜,王路醒了过来。

他是被饿醒的。

饥肠辘辘,都能感受到肠子在蠕动。

真见鬼了。

王路干咽了口涶沫,晚饭明明吃了很多的说。

王路饭量其实并不大,以前在单位时,一餐也就三两米饭的标准分量。人之所以胖,只是懒得运动以及消化吸收太好,典型的喝凉水也长膘。

后来和丧尸拼杀,干上了体力工种,饭量就大了,再加上早期崖山缺肉食,只能多吃点饭。

但是,今天明明连陈薇的饭也让给自己吃了。怎么还会饿。

惟一的解释是,没油水。

除了鸡骨头汤,真是一点油水都没有啊。

王路忍着肚饥,翻了个身,正好听到王比安在高低床上吧咂着嘴,这小子,肯定也嘴馋了吧。正在长身体啊,这样清汤寡水的伙食,可不行啊。

接下来几天,还是有雨。

雨下得让人心烦,但也有好消息,后山再没有丧尸或者智尸突破了。

这天,王路找到了封海齐:“恐怕得下山走一趟。”

封海齐似乎就等着王路来说一样,淡然道:“吃的不够了?”

王路耸了耸肩膀:“这几天大家没什么活动,吃的饭量也少点,也就是摘摘野菜,可你也看见了,这后山能找到野菜的地方,都被我们扒拉干净了。陈薇今天要杀最后的那只兔子了,再想吃肉,就得杀羊了。米倒还有点,梨头有奶粉和黄豆,她倒是最不需要为吃饭担心的,只是,我们总不能等锅里没米才下山。”

封海齐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没了吃的,人心理一恐慌,有十分力气也施不出七分来了。

“你想怎么着?”封海齐问道。

王路道:“山下的鄞江镇上,有我和谢玲以前收集的物资,都收藏在民居里,如果能靠近镇子,从民居楼房顶上爬过去,就能弄到吃的。”

听起来很方便很简单。

但问题是,怎么下山?前山已经被断门石堵上了。就算是扒开断门石旁边的那条石缝,又怎么突破山道上成群的丧尸。

封海齐细想了想,最后还是叹息了一声:“如果仅仅是山道上的那些丧尸,我倒有把握能清除。但问题是,山下的尸潮至今没退,我杀多少,它们就涌上来多少。就算我这把老骨头抗得住,又怎么能陪你冲到镇边,再护送粮食出来,然后运上山?这环环相扣,无论那一环失败,我们不但不能弄到粮食,而且必定送命。”

王路脸带疲倦,封海齐说的这些,他哪里又不知道,但问题是,他实在撑不住了。

饿,太饿了。

这段时间来,王路每时每刻都陷在深深的饥饿感中,哪怕是刚刚吃了饭,一转背,王路就又饿了。

王路以为这是因为油水不足的原因,他偷偷干了件很荒唐的事——前几天陈薇杀了第一只兔子给大家吃时,剩下的骨头又烧了几回汤,王路借着倒垃圾的机会,把最后煮得发白,连一星半点肉丝都被啃光,再也咂巴不出滋味,正当垃圾扔掉的骨头,背着众人,都嚼碎吞到了肚子里。好歹,这也算是肉食啊。

然而,他还是饿。

王路不敢多吃饭,一来,米饭本身就不多了,二来,他如果多吃了几口,陈薇就会相应少吃几口。陈薇省饭给大家,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但是,无论大家如何劝说,甚至谢玲硬把饭盛到陈薇的碗里,陈薇都借口说自己吃饱了,又把饭让出来。

陈薇不吃饭,总不能填鸭一样硬塞啊,于是大家只好让给王比安吃。

王比安也懂事,知道这是妈妈饿肚子省下来的,嚷嚷着不吃,但眼见着陈薇省出来的饭放在冰箱里越积越多,眼见着就要馊掉了——这几天老是下雨,太阳能电池里已经没电了。

最后,这饭又到了大家的碗里。

要让陈薇不省饭,就要有粮食,大量的粮食。

要让王路不感到饥饿,也要有大量的粮食。

王路没有说话,他只是盯着封海齐,一字一句道:“只要你想办法把我弄下山,我就能弄回粮食来。”

封海齐一惊,转而似乎有所悟,他看了看王路,从他眼中看到了一种狂热一种决绝。

封海齐一笑:“哪能让小王一个人去,这饭弄上山,我老头子也要吃的。做人做了大半辈子,还没吃过白饭呢。得,我就陪你小王下山走一趟吧。”

王路要下山弄粮食的事在崖山众人面前提出来时,包括陈薇在内,谁都没有提出异议。

其实这事儿,大家早就预料到了,差别只是早晚而已。

谢玲站出来道:“哥,我要和你一起去。”

周春雨道:“要去一起去。”

王路摆摆手:“这事儿可不是什么人多力量大才能办到的。粮食,就在山下的镇子上,关键是靠近镇子和把粮食弄上山。人手太多,除了白白陷入丧尸和智尸的围攻,没有一点用处。我和老封商量过了,就我们两个人下山。”

谢玲嚷道:“不行,我要和你去。”

王路皱起了眉,旋即又放松下来,最终只是声苦笑:“谢玲,你和周春雨都要留在山上,照顾陈薇、王比安和梨头。”

这话外之音再清楚也不过了——王路和封海齐要是回不来,谢玲和周春雨的武力就是崖山众人幸存下去最后的依仗。

谢玲语塞了,如果大家一起下山,万一真被一窝端了,山上的孤儿寡母,真是要活生生饿死了。

谢玲突然重重跺了跺脚:“我们崖山上的人手还是太少了,稍微有点事儿就捉襟见肘的,这要是有上10来个人,我们未免不能和丧尸放手一搏,穿上铝片盔甲,就是一路杀过去,也不是不能杀到镇上去。还有,如果早点把陈老头崔老太接上山,也不至于如今放着后山大片开好的地,连棵菜都没得吃。”

第二百六十五章 诸葛之亮,关云之长

谢玲这话说得,就有些诛心了。这就差不多是指着王路鼻子开骂了。

封海齐做沉思状,周春雨掏耳朵。

王路苦笑,这话也就是谢玲敢说能说会说了。

不得不承认,王路自带着家人一头撞入生化世界以来,不知走了多少弯路错路,问题是,王路也没法子啊。

人家是摸着石头过河,王路是连石头也没得摸,穿条内裤就下水了,脖子上挂着王比安,手里还得牵着陈薇。

谢玲责怪得有道理,如果王路多考虑考虑,就算不能完全摆脱目前的尸潮危机,但好歹家里蹲的日子会好过点。

可问题就在这“多考虑考虑”五个字上,人其实说到底眼皮子很浅的,不要说看到数十年之后了,就让你看一星期之后的事,你都看不准。你要真的有这本事,就去炒股票好了。王路从来不是那种走一步看三步的人,推一下挪一步还差不多,这不是他不努力,而是这货很多时候压根儿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什么百年大计,五年计划基本和他无缘,杀丧尸杀到现在,唯一靠谱一点的理想就是拉陈老头崔老太入伙,多种田多打粮食多吃饭。就这事,也还拖拖拉拉没办成。这要是换个铁血风格的,早刀架老俩口脖子上拉上山入伙了。

至于在这生化末世该怎样攀科技树啊,分地图怎么探索啊,完全地一无所知。你看看王路玩游戏的风格就知道了,从来是选近战人肉盾牌型的,而且拿到技能点统统平均分配。

所以,王路被谢玲骂了,也只能苦笑。人家本来就骂得在理嘛。

陈薇打圆场道:“好了好了,这也怪不得王路,走到今天他也怪不容易的。”

谢玲其实也是心直口快,埋怨的味道多于责怪,等话出了口,才醒悟道自己这不是在指着和尚骂秃驴嘛,早就后悔了。

不过经过谢玲这一打岔,大家很有默契地不再争论谁该一起下山的事,王路道:“我有个想法,能让我们这次行动成功的可能性更高点。”

王路比划着,说了自己捉摸了不少时间的方案。

不从前山山道走,也不从后山走,前山丧尸堵路,后山则是敌情不明,从后山下山后再回到鄞江镇,要在山林、农田间绕一个很大的圈子,这中间的路途上,不知会有多少丧尸智尸。

下山的路必须方便快捷,而且,不但要方便下山,还得方便上山,王路如果拿到粮食,只能说是成功了一小半,把粮食和人安全带回山才是重头戏。

谢玲听到这儿为难地摇了摇头:“前山的山道是上山最快的一条路,可哥你要是背着大袋的粮食从山道上回来,堵在山道上的丧尸就是站着让你砍也会砍得手酸。”

王路也摇摇头:“正是这两条路都走不通,所以我要走第三条路。”

连陈薇在内,大家都在发愣,王比安喃喃道:“老爸,咱们崖山,哪里来的第三条路啊?”

王路手一指龙王庙前的平台:“就是这条路。平台前面就是悬崖,我和老封,就从悬崖下去。等我们返回时,粮袋直接从悬崖吊运上来,然后我们再爬上来,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快速最方便的上山办法。”

大家大眼瞪小眼,龙王庙前的平台大伙儿再熟悉不过,平台前的确是悬崖,因为地势险要,陈薇平时还不让王比安凑过去玩。

悬崖的下方,就是通往鄞江的盘山公路。

王路的第三条下山路,并不是凭空想出来的,事实上,在初上崖山时,他就考虑过,在悬崖上弄个黑木崖那样的吊索,用篮筐将人和物品吊上吊下,在山道上搬运大件物品实在是不方便,一些狭窄的路段还限制住了大个物品的通行,但悬崖吊索就不必考虑这些了,如果是钢吊索配以电动机,多大多沉的物品都能吊上来。

只不过,在那时,王路也就是想想而已,手头一穷二白,连电都没有,还搞什么电动吊索啊。

到了后期,因为清理了鄞江部分地盘,物资直接贮藏在民居里,王路又觉得没必要搞这样大一个不切实际的工程,所以从来没和家里人提过这个念头。

如今王路指出这第三条下山路,大家一时有些沉默,半晌,周春雨问道:“王哥,那悬崖上有很多灌木丛的,还有些小树啥的。上上下下并不方便啊。”

王路不没回应,谢玲抢着道:“这有啥,砍了就是,那都是些长在石缝里的小灌木,几下就能清理干净了。再说,我们也用不着全清理掉,只要打通一个容哥和老封上下的缺口就行了。”

周春雨想了想:“那吊索怎么弄?这悬崖高度怎么也有在2百米以上,我们手头只有些短短的尼龙绳,做吊索,最好是钢丝绳。”

王路点点头:“我现在为难的也是吊索的问题,不过,钢丝绳什么的,以后再说吧,现在反正是为了抢运粮食,短时间内一次性使用,倒不必考虑长久耐用、防锈这些问题。”

说得轻巧,就算不考虑耐用性,崖山也没有足够长的吊索,稍微算一下,王路140斤的体重,封海齐也有130多斤,如果一切顺利弄到粮食,那也是上百斤,常用的尼龙绳,肯定是吃不消这个重量的,万一在拉动时断了,那可真正是要人命的。

陈薇迟疑着道:“我可以用缝纫机,将家里的衣服啊被套啊床单啊,剪裁好缝起来,长度也许够了。”

王路想了想,摇了摇头:“缝纫机用的是普通的缝衣线,那线太细太不受力了,而且衣服、床单布料都不一样,吊索上下拉东西的时候,最弱的一环吃力是最重的,到时候,有一段布料吃不住劲就完蛋了。”王路吧咂着嘴:“如果全是厚牛仔衣裤的话,倒还可以考虑,但是……”他拎了拎自己身上的T恤:“这样的料子就算了。”

王路把视线投向一直沉默的封海齐:“老封,你当过兵,打过仗,战场上就得学会用手头随便什么材料来达到目的,这方面我们都是菜鸟,你倒是出个主意看,现在崖山上什么东西可以用来替代吊索?”

封海齐明显有点迟疑:“如果考虑到长度的话,也就后山上的老藤合适。”

王路眼睛一亮,是啊,崖山的后山到处是攀缠在树上的老藤,这玩意儿要多少就有多少,本身就很长,有的老藤都快赶上梨头胳膊粗细了,正是作来做吊索最好不过的材料。

王路一拍大腿:“走,我们这就砍老藤去,尽量挑粗一点的,动作快的话,下午就能准备下山了。”

封海齐苦笑道:“小王,等等,这老藤一旦被砍下来,离了根,就没有原来结实了。山里人家就算是用这老藤捆东西,也经过得绞晒泡阴等一连串法子,制成藤皮再编成藤索,你想砍下来直接用肯定不行的。”

王路傻了眼,看了看外面连绵不绝的雨,别的程序暂时不说,光这一个晒字,现在就干不了啊。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吧,王路挥挥手:“先把藤砍下来再说,把除了晒之外的程序能干多少就干多少,等哪天出太阳了,再来晒。”

说干就干,连王比安在内,大家都上后山砍藤条,照着封海齐的说法,做藤索自是紫藤最好,可后山哪有什么紫藤,众人干脆就挑最粗壮的藤条,乱七八糟砍了一大堆来。

封海齐带着陈薇和谢玲,在土灶上把最大的锅给盛满水,然后把老藤盘起来,放在大锅里煮,封海齐对围在旁边好奇地看着的王路和周春雨道:“如果用蒸的法子处理更好,但我们手头也没有这样大的蒸锅,只能煮了。”

藤条放水煮里很快渗出了绿色的汁液,把绿水倒掉,继续煮,直到水不再发绿为止。

这时,封海齐抽空和王路砍了段碗口粗的树来,削去了中间的一段树皮,尽量打磨光滑,然后取过藤条来,绕在树干上,反复地抽动,直到把藤皮磨去,露出里面的藤纤维为止。

把一大堆藤条一一处理完,整整一天就过去了,谢玲揉着发酸的胳膊问封海齐:“我看这藤条差不多也能用了吧?瞧瞧,不是很结实吗?”说着取过一段藤条在手里拉了拉。

封海齐摇摇头:“小谢,你试着折几下。”

谢玲依言将藤条在手里反复曲折了几下,不用封海齐再说什么,她就知道不对头了,藤条的纤维很快裂开了。

谢玲有点沮丧,这样的藤条编织成藤索,简直就是拿王路的命开玩笑,她咬了咬牙:“老封,你说吧,接下来该怎么干。”

封海齐笑道:“下面一道工序倒也简单,不需要我们费什么力。大家把这些藤条挑到后山的泉水那儿,在活水里浸泡就行了。”

把藤条泡到水里,大家回到龙王庙吃晚饭,王路狼吞虎咽着,他早就饿了——不,确切地说,他一直感觉饿得要命。中饭都不知吃到哪儿去了。

只是很奇怪,虽然很饿,但王路并没有一般饥饿的人该有的无力感,在处理藤条时,他和封海齐是干活最卖力的两个人。

满满两碗饭下去,王路胃里一阵阵因饥饿泛起的酸水才被压了下去。

陈薇看着王路只顾埋头扒饭,连下饭用的皮蛋都没吃,就把已经剥好的皮蛋向他推了推:“吃吧,咸蛋和皮蛋还有些呢。”

咸蛋和皮蛋是还有,可问题是大家天天吃餐餐吃,都已经快反胃恶心了,现在反倒是绿色蔬菜最受大家欢迎。陈薇曾经试着去挖过埋在地里的土豆茎块,结果发现茎块在泥里因为最近雨水多早就烂掉了。

桌子中央还放着几块干蒜头和生姜,这就是蔬菜了。

原来,梨头吃豆浆时,大家还能沾光吃磨豆浆剩下来的豆渣,现在没电,连豆渣都没得吃了。

王路夹了块咸蛋放嘴里,味道不错,腌到现在,也已经入味了,只是咸蛋是咸的,最是下饭,吃到肚里,就更想吃饭了。

陈薇递过自己的碗,把剩下的饭都倒到了王路碗里。王路没说什么,大口吃了。

陈薇很满足地看着王路嚼得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对王路和封海齐道:“对了,王路,老封,家里还有好多油呢,你们说,我们把藤条泡在油里,是不是能让它们更坚韧一点?”

王路和封海齐齐齐交换了一个眼色,王路脱口而出:“藤甲兵!”

怎么就忘了这茬了?诸葛亮火烧藤甲兵那是多脍炙人口的传说啊。

泡了桐油的藤甲轻便柔韧又刀枪不入。

王路兴奋地站了起来:“好办法,虽然咱们是大豆油,不是桐油,但效果应该是一样的。”

封海齐也点头,颇有兴致地道:“诸葛武侯七纵七擒孟获,这里面的藤甲要用桐油泡七七四十九天,我们只是用藤条编根只需要临时用几次的藤索,用豆油泡上几天就行了。”

王路嘿嘿笑着对陈薇道:“娘子大人,真是妙计啊,比诸葛亮还亮,比关云长还长。”

陈薇笑道:“这功劳我可不敢独吞,还有你的一半功劳呢。”

王路一怔:“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陈薇道:“你忘了厨房里成堆的大豆油哪儿来的了?以前你下山寻物资时,弄了好多大豆油上来,结果后来仔细一看,说都是转基因的大豆,吃了不好,于是又巴巴地下山,弄了非转基因的油上来。这些转基因的大豆油,就一直放在厨房角落里了。”

王路一拍额头,还真是这样,周春雨乐道:“这可真是阴差阳错错有错着了。要不然,就算是陈姐想到了这个油泡藤条的法子,也没那样多油啊。”

次日,大家把泡在后山泉水里的藤条捞出来,原本这时应该晒的,只是这天还是下雨,只能直接进行下道工序——绞。

封海齐示范了一下:把藤条套在磨皮用的圆木上,然后,将藤条头尾绑在一根木棍上,转动木棍,一点一点将藤条绞紧,一开始不能绞太紧,来回重复绞紧、放松的过程,这过程中,一些纤维不够结实的藤条丝就会绽开,留下来的,都是最坚韧的藤条。

绞过的藤条,全部盘起来浸在盛满了油的塑料桶里。

两天后,封海齐将泡在油里的藤条取了出来,沥干后,开始打藤索。

打藤索其实就像女孩子打长辫子,取几缕最粗最坚韧的藤条纤维,用手一点一点搓起来,这活倒适合陈薇和谢玲干。只是这活急不来,每天搓出来的藤索只有20多米,要想加快进度,除非打得细一点。

只是,王路等不及了。

这天夜里,陈薇突然被惊醒了。

她睁开眼时,差点被站在床头的一个黑影吓得尖叫起来,幸好她立刻认出了是王路,这才在最后关头收住了声。

漆黑的卧室里,王路站在单人床床头,低着头,默不作声地凝视着,凝视着依然在熟睡中的梨头。

陈薇认出王路后松了口气,半坐起来轻声道:“关夜三更的怎么不睡?有事找我?”

王路没出声,依然盯着梨头。

陈薇伸出手推了王路肩膀一下:“怎么了?发什么愣啊?”

王路猛地抬起头来——陈薇借着窗户的一点微光,看到的是一张狰狞的脸!

王路龇着白牙,嘴角挂着口水,似乎在下一刻,就会猛扑上来,在陈薇和梨头之间择人而食。

陈薇正要惊呼出声,王路动了一下,他张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举起手背擦了擦下巴上的口水,吧咂了几下嘴。

王路睁开了眼,看到陈薇正撑着胳膊坐在床头,他咦了一声:“都这样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当心吵着梨头。”

陈薇哭笑不得,压低嗓音道:“你还说我?你看看你自己,好端端地在书桌上睡着,怎么走到我们床前来了?”

王路低头一看,嘟囔道:“见鬼!难道是梦游了?”

陈薇推了王路一下:“快睡吧,别把屋里人都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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