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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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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你说这神灵管着丧尸不让它数清青石板作什么?

害得王路一家过不了它山堰。

地图上看着近,逆水行船可不容易。

一路行来虽然没有迷路,特别是进入奉化江的支流后,水流速度转小,划船容易一点,可挣扎到它山堰时,眼看就能进入鄞江,却被一只丧尸挡住了路。

木船躲在一处江边的岔湾,王路探出头,用望远镜观察着丧尸。

陈薇挤过来,也张望着:“那只丧尸还在?”

王路放下望远镜,苦闷地点点头。

陈薇接过望远镜:“你看了半天,真的确定这里只有这一只丧尸?它山堰好歹也是个旅游景点,哪道就没游客来玩?”

王路扯了扯嘴角:“它山堰又没开通专门的旅游线路,除非租专车,所以很少有整团的游客来。你忘了,我们以前来过几次,每次都只看到一两辆自驾车来玩的,根本没看到有旅游大巴。”

但还是个别有钱又有闲的人。

比如说,现在还在它山堰上散步的丧尸老兄,它“生前”肯定也是个驴友吧。

在这样一个鸟不生蛋的日子里,巴巴地跑到它山堰,又巴巴地变成丧尸,就是为了恶心一下王路,在他们一家逃生的路上添点障碍。

它山堰本身就是为了隔离奉化江的咸潮水进入鄞江而设的,所以,王路一家所在的奉化江水位,比鄞江要低。

也就低了一点点。

王路原来打算,是一家人下船后,把木船拖过它山堰的青石板堰顶的。

当然,从它山堰登岸,走陆路,也能到石窟山。

但这样的话,就要穿过整个鄞江镇。

虽然是农村,可鄞江镇并不是个偏僻的小镇,也有好几万人口,丧尸的数量和密度,并不是王路一家三口足以挑战的。

最安全的方法,还是进入鄞江后,一路行船,到石窟山岸边。

这一翻好算盘,被这只看风景的丧尸给打破了。

王路很心烦。

就算是他把丧尸引走,可光靠陈薇和王比安两人,是没有足够的力气,把木船拖过堰顶的。

让陈薇或王比安诱敌?——想都不要想!

偏偏身边连一点称手的装备都没有。

更别想着靠蛮干干掉丧尸了。

眼见着,已经到下午了,难道,还要在船上再过一夜?

可问题是,就算在船上熬一夜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明天,丧尸依旧在,这在水一方的“伊尸”,有的是耐心。

我们这活人,可耗不过死人啊。

看着王路一脸愁苦,陈薇无奈地开解他的心情:“还好还好,我刚才看过了,旁边就有一块番薯田,就算是米吃光了,我们还能烤番薯吃。”

王路没好气地道:“你想在船上烤番薯?干脆把船板拆下来当柴烧好了。”

陈薇听到王路硬梆的回话,愣了一下。

王路猛然醒悟过来,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老婆,我这也是急得上火了。”

陈薇笑笑:“我又没生你的气。”只是笑容有些勉强。

王路不敢看陈薇,陈薇也刻意躲着王路的眼神,船上,一时冷清下来。

夫妻两人之间的战争平息了,但丧尸还在。

真是个令人头痛的问题啊。

王路很羡慕西方那些不禁枪的国家,碰到这种落单的丧尸,上前,抬手就是一枪。呯,就解决了。

然后冲冒烟的枪口吹口气。

哪象自己的国家,长一点的西瓜刀,都是管制刀具。

王路正在胡思乱想,突然有只小手晃了晃他的肩膀:“爸爸,我想出对付丧尸的办法了。”

是王比安。

王路有点感动,儿子大了啊,知道给大人分忧了。

他转过身,心不在焉地摸了摸王比安的头:“噢,你想出什么好办法了?说给爸爸听听。”

自然,这是有口无心。

打丧尸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大人吧。

王比安拨拉下王路按在自己头上的手:“爸爸,我真的想出办法了。你看,我们把船倒过来,然后我们躲在船里面,就不怕丧尸了,这船就象盔甲一样,能保护我们。”

王比安还在比划,王路已经呆掉了。

靠!这样简单的办法,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王路一把搂住王比安:“小子,有你的啊!好!好!好!真他妈的是个好主意!”

陈薇也听明白了王比安的话,她惊喜地看着王路:“这办法能行?”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王路说着伸出了桨,捅到水里,“你看,这片江水已经很浅了,就算是王比安,也能趟过去。它山堰那一边的鄞江水更浅,你还记得不,我们以前来玩时,那水又浅又清,都能看到底部的沙子。”

陈薇一把搂过王比安,不顾他的挣扎,狠狠亲了他一口。

说干就干。

半个小时后,它山堰顶上的丧尸,就看到一件奇怪的东西,从奉化江“挪动”过来。

那是只木船,不过,现在却是底部朝天,飘在江面上,渐渐向它山堰靠近。

在接近它山堰时,船内传出声音:“小心点,前面有石阶了,大家踩稳一点,千万别滑倒了,这儿水浅,能不能阻挡住丧尸可不好说。”

“知道了知道了,你在前边摸清道路就行了,后面有我管着。”

“记着过堰顶的时候,大家蹲下身,别把身体暴露在船外。”

“快走吧,这都说了几百遍了。越快过堰顶越安全。”

在吵吵嚷嚷声中,在磕磕绊绊中,倒罩着的木船翻上了它山堰,船下“长着”六条腿,一步步向对侧的鄞江走去。

丧尸能不能理解这玩意儿没人知道,但船内散发出的活人味道,肯定刺激到了它。

只见丧尸猛扑了过来,重重撞在木船上,对着船底木板,又抓又咬。

木船剧烈摇晃着,差点翻倒,船身下的腿踉跄着,好不容易保持住了平衡,王路急促地催着:“快快,就几步路,马上就到鄞江了!”

真的只有几步路了,前头的王路已经一脚踩到了对面鄞江的水里,这时,陈薇突然尖叫了一声。

王路一回头,这才发现,丧尸挠不动船板,居然变了手法,它的胳膊伸进了船底部,正在掀动船体。

王路脑袋一胀——这船要是被丧尸掀翻了,一家三口就象被掀翻的王八,人家丧尸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了。

电光火石之间,王路大喊一声:“全都趴下!”

船体应声而落,咚一声,落到堰顶的青石板上。

丧尸已经伸进来的胳膊被撞出了船外,等它再次扑上来时,木船已经稳稳地倒扣在堰顶,虽然被丧尸连撞带推,木船在石板上被侧着挪动了一点距离,却再没有翻倒之虞了。

王路一半身子扒在水里,勉强抬起头,不让水淹到口:“陈薇,王比安,你们没事吧?”

王比安在船中央,他闷闷道:“爸爸,我没事。”

王路焦急地喊:“陈薇!陈薇!”

陈薇的声音从船尾传来:“我没事。”她又补充了一句:“刚才船板撞到头了。”

王路吁了一口气,不过,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他听着船板外面丧尸的抓挠声,道:“好,大家听我的,我们匍匐前进,一点一点往水里挪,进水后,头抬高一点,小心呛水。”

磕磕声中,木船的船帮撞击着青石板,一点点向鄞江前进。

丧尸似乎也知道美食正在逃脱,它更抓狂地攻击着船板,但是除了木屑,它一无所获。

一步步,木船缓缓,却坚定地进入了鄞江,当整个船身进入水中后,里面,传出了一阵欢呼声。

等江水已经漫到王比安肩膀时,王路停下了脚步,三人齐心把船又翻了过来。

三人重新爬上了船,王比安冲着身后它山堰顶上的丧尸挥了挥手:“ByeBye。”

小船缓缓前行。

第二十五章 山有名

鄞江的发源地,来自上游的皎口水库。

在进入鄞江镇之前,鄞江转了个近90度的大弯。

在这个大弯边,紧贴着鄞江公路,就是石窟山。

陡峭的山崖拨地而起,虽然总体山势并不高,却颇有气势。

山脚底下,有个508路的停车场,停车场候车室旁,有条泥石小道,就是上山的路。

这条路宽只能容一辆私家车通过,非常不起眼。

外人很难找到这条上山的路。

这也是为什么石窟山风景奇特,却鲜有人知的原因。

王路把船靠近鄞江岸边,找了棵小树,栓上绳子。

陈薇举着望远镜正在察看停车场,一辆508路停在场内。

这是农村常见的中巴车,10来人的座位,售票、司机都是同一人。

车门开着,里面空无一人。

候车室是半凉亭室的,一眼望去,毫无遮挡,里面同样空无一人。

“安全。”陈薇道。

王路把手里的旅行袋往紧贴着鄞江的江边公路上一甩:“上。”

王路托着王比安的屁股,先把儿子送上了路面,接着是陈薇。

王路双手一撑,上了路面后,拎起旅行袋,向停车场旁的小路冲去。

耳边,只有陈薇和王比安紧紧跟着的喘气声和脚步声,直到冲上小路,王路也没从眼角的余光看到丧尸的身影。

他松了口气,在停车场西侧300米左右,就是鄞江卫生院,那里原本也是盛产丧尸的地方。

沿着泥石路狂奔,渐渐的脚下踩着的不再是泥土和石子,地面变得坚硬起来,大块大块的石质山地,出现在脚下。

突然,前面冒出一个小小的陡坡,翻过坡顶,是一个巨型的石质山坡,堆满了凌乱的碎石堆。

正前方,是座山崖,10多米高,崖的内部是被掏空的,崖顶用红漆刷着几个大字,日晒雨淋,漆早已经剥落了许多,带头的几个字,因为岩石风化,都已经看不见了,能辨认得出的,是“东思想万岁”。

路到崖边,一下子变窄了,而且越发陡峭,王路一家只能手脚并用地往上爬。

嘴里喘着粗气,王路的心却按捺不住喜悦,这地势越险要,丧尸越难以侵入。

在这条道上,自己只要准备好一堆石块,冲着丧尸砸,都能把它们给灭了。

这段山路有200多米,有时两侧都是山壁,有时,一侧却是悬崖,放眼望去,能看到山下静静流过的鄞江。

一家三口毫不停息,一鼓作气,翻过了这条山道。

王路人胖,渐渐落到了王比安和陈薇身后,突然,他听到了欢呼声。

是王比安和陈薇发出的。

王路费力地抬起头,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放眼望去。

眼前的,是一幕奇景。

一片巨大的山壁耸立在前方,山壁上被长年累月采石后留下的一个又一个四四方方的大洞,洞的内部以及洞与洞之间,有着巨大的石柱、石壁做支撑,这样的巨洞一连排出去有七八个。

这里,就象是巨人国的客厅。

有着奇妙的震憾人心的魅力。

王路的腿有些发软,终于到了。

就在这时,前方的王比安和陈薇又叫起来:“房子,有房子!”

紧急着,王比安返身冲着王路跑了回来:“爸爸,有房子,山上有房子。”

王路用手半支着膝盖,边喘气边哈哈道:“我知道,我知道,有房子,这些石洞,就是我们以后住的房子了。”

王比安抓着王路的手猛摇:“不是不是,爸爸,我说的不是山洞,是真的房子,山上有真的房子!”

王路这时也看清了,他张大了嘴——真的,在巨洞旁,立着一间房子。

确切的说,这是座庙。

以前,王路带一家人自驾游来玩时,还没有这间小庙,估计是后来新造的。

庙并不大,正面是神像厅,左右两侧各有一间耳房,中间的空院子,放着一个铁皮棚充当的香炉。

庙门是扇铁枝栅栏门,用链条锁锁着。

王路隔着铁门张望了一阵,内部陈设很简单,连个躲藏的地方都没有,庙内空无一人,也空无一尸。

王比安从旁边捡了块石头,兴冲冲跑过来:“爸爸,我把锁砸开。”

王路连忙拉住了王比安,紧了紧皮带,踩着铁门的栅栏,爬了上去。

轻易地翻过铁门,王路跳下地,拍了拍手,向右侧的耳房走去,他推了推门,门关着。

王路没有犹疑,从地上捡了块石头,哗啦一声,砸破了玻璃窗,从窗口伸进手,打开了门。

耳房内,有一床一桌一椅。

王路几步走到桌子前,打开抽屉一翻腾,很快找到了他的目标,几把串在一起的钥匙。

王路回到铁门,依次把钥匙试了试,其中一把咔一声打开了链条锁。

王比安不等门全打开就冲了进来,陈薇满脸带笑地跟在后面。

王路得意扬扬:“老婆,这就是我们的新家了。”

王路原来的打算,是找个小型的石洞,做新时期的山顶洞人。

但这毕竟是没奈何之下的选择,石洞阴气太重,又没门,没窗,不安全不说,一到冬天,穿洞而过的寒风,都能把人冻死。

如果自己用石块,把石洞改造成延安那样的窑洞,那不知道需要多大的工程量,更何况,没有合适的石匠工具,自己能不能摆弄好这些石头都难说。

这小庙,真是老天送来的礼物。

庙里的神像已经弄清了,是龙王像。

农村人喜欢吉利,在江南水乡,龙王庙极多,经常是每隔几里地,就有龙的传说。

鄞江一带,五龙潭有五条龙,山顶湖也有个龙泉寺,靠近樟村,又有条龙溪,七七八八算下来,龙子龙孙们都够开两桌麻将的了。

这几年农村经济发达,就有好事的人到处盖龙庙,连这无名的石窟山也不放过,这样偏僻的地方,罕有人迹,居然也造了一座龙王庙。

王路颇有些哭笑不得,这采石场又与龙有什么关系,就算要拜,那也是拜山神爷或土地爷。

但现在,王路站在龙神像前,一本正经地双手合什,拜了拜神像,无他,感谢它给一家人提供了住宿之处。

这小庙的两间耳房,就是王路一家的新家了。

陈薇走到了王路身边,也学着他的样,拜了拜神像。

夫妻两对视了一眼,知道对方是同一个心思,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陈薇带着笑道:“我转了一圈,两间耳房,一间是管理人住的,一间是灶房,里面是个老式的土灶。你猜,我还在灶房里找到了什么?”

王路其实早就从王比安的叫嚷里听到了,却故意猜错:“是煤气瓶?”

陈薇摇了摇头,终于忍不住:“有米,还有肉!”

灶房内有一个陶瓮,里面有大半公瓮,梁上挂着几块腊肉和香肠。

角落里,还堆着劈好的柴。

甚至连铁锅、饭碗、筷子都一应俱全。

苦尽甘来啊。

王路的眼角有些发酸。

从阳光城的家里出走后,一家人几经风险,差点成了丧尸嘴里的鲜肉,事实上,一次次意想不到的打击,把一家人在末世挣扎求存的信心,打压成了一缕小火苗,似乎再来阵小小的风雨,就能泼灭。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一家三口苦苦求生,到了这无名的石窟山上,终于找到了喘息之所,存身之地。

有屋可避风雨,有床可宿疲躯,爱你的人,你爱的人,都在身边。

夫复何求。

晚上,借着灶里柴火的余光,王路、陈薇、王比安,狼吞虎咽着腊肉蒸饭。

王比安好不容易吞下了一口饭,含糊道:“爸爸,咱们给这座山取个名字吧。”

王路想也不想:“就叫崖山。”

陈薇道:“崖山?悬崖的崖?嗯,蛮贴切的,是个好名字。”

王路笑了笑,此崖山非彼崖山,乃是宋之崖山。

中国传统文化最灿烂的宋朝,却在崖山,灭与蒙古铁骑的弯刀、铁箭。

而如今,这块大地上的人民面临着同样的生死存亡的危机。

只不过,人们面对的不是滚滚而来的战马和刀剑,而是丧尸和病毒。

愿天佑人类,这崖山,不会被异种吞没。人类文明之火,在此长存。

第二卷 临

第二十六章 想吃菜先打怪

“毛豆,蚕豆、番茄、茭白、还有西瓜!”

陈薇每报一个名字,站在旁边的王路和王比安就吞口口水。

王比安最先忍不住,跳起来:“我要吃西瓜!”

陈薇扑哧一笑,放下望远镜:“逗你们玩呢,崖山离农田这样远,也就能认出哪块是稻田,哪块是菜田,怎么可能分得清毛豆还是蚕豆。”

眼看着身边父子两人齐齐垮下脸,陈薇促狭地眯起眼,拉长着声道:“不过,有西瓜倒是真的,就在鄞江边,好大的一片,到处是圆滚滚的大西瓜!”

王比安大叫一声:“我要吃!”

想吃西瓜的何止是王比安,王路和陈薇也都对新鲜蔬菜水果无比渴望。

冰箱断电后,蔬菜水果是最先腐烂的。全家已经有快一个月没尝到一点绿色了。

就连无肉不欢的王比安,一说到青菜就流口水。

崖山顶龙王庙前,紧贴着悬崖,面对鄞江,有一块平地。

一块被粗粗打理过的平地,用沙子和碎砖石压过了,似乎原先有人想在这儿建一个小广场或平台。

王路、陈薇、王比安一家正站在平台边缘,察看着下面。

风景很漂亮,鄞江在山脚下缓缓流过,在阳光照射下,散发着细碎的波光。

隔着鄞江,就是整片整片,一眼望去看不到头的良田。

唐代人在这里建造它山堰并不是没有原因的,王路记得相关资料说,它山堰能灌溉周边七个乡的农田24万亩。

当然,王路并没有席卷鲸吞24万亩良田这样的“野望”,开玩笑,这又不是玩三国,要这样多田做什么,不过,掌控崖山周边的良田还是必需的。

不得不说,男人血液里都流淌着开疆拓土的暴力因子,就算王路顶着个肥肚腩,也挡不住他在到了崖山第二天,就唠唠叨叨对陈薇说,要“收复”崖山前、鄞江周边的农田。

吃饱喝足,一家人挤在管理人的小床上,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后,吃了用柴灶大锅烧的粥,王路嘴一抹,就跟陈薇商量起种田的事。

陈薇并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一家人历经波折来到崖山,并不是来混吃等死的,真要这样,还不如就呆在阳光城里。让全家人在生化世界里活下去,活得更好,让王比安健康成长,甚至,还要创造条件繁衍下一代。这才是一家人奋斗的目标。

陈薇记得王路有一天曾经激昂地对她说:

“丧尸没什么可怕的,它们注定是个要死亡的物种,因为它们,不会生育!”

“当然,通过感染,制造出新的丧尸,这并不是生育,是不可持续的。”

“丧尸通过感染产生新丧尸的办法,其实是条死路。丧尸以活人为食,活人被吃后,又会变成新丧尸,总有一天,丧尸捕捉不到新的活人,它们身边,都是被自己感染后制造出来的丧尸。”

“虽然不知道丧尸在不进食的情况下能活多久,但没有食物,灭绝只是早晚的事。”

“其实人类抵抗丧尸最好的办法,就是剩余的活人找一个大的与世隔绝的岛住下来,然后等着全世界的丧尸慢慢自己饿死。”

“所以没有下一代,丧尸就没有明天。”

当然,这只是王路偶发天真的想法,坐等着丧尸自己饿死,只不过是个馊主意,要饿死,也是活人死得比丧尸更早更快。

不事生产,饥荒会比想像中来得更快。

翻翻中国古代史,经常因为大规模战争而造成田地抛荒,接着而来的,就是恐怖的饥荒,以及易子而食这种冷冰冰又重逾千斤的字眼。

田地是要人打理的。

一粒粮食八掰汗珠的古训是有道理的。

没人种田,大饥荒的脚步就已经响在门外了。

就算因为生化病毒的原因,人口大幅度减少,存粮得以支撑更长时间,可还是存在危机。

现代农田的高产,是建立在改良种子,化肥,农药以及农用机械的大规模应用之上的。

没有这些金手指,恢复到用人粪施肥,锄头种田,天知道能收获多少。

东北金家王朝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同样的人,同样的田,却是年年大饥荒。

所以,要种田,要跟丧尸斗,咬定牙,不放松,才能活下去。

更好地活下去。

对王路下山种田的主意,陈薇大力支持:“你去吧,我和王比安管着家。”

王路很满意,这才是真正的好女人啊。

不过,要下山种田也不是这样容易的。

说是“种”,在现阶段,其实用“收割”两字更确切。

现在是夏季,早就过了播种的时候,稻子,长得正旺,再过段时间,就该成熟了。

各种蔬菜也正是长势最好的时候,下场雨,就能挂批果实,长层叶子。

浪费啊,这是赤果果的浪费啊。

这样好的蔬菜瓜果,有的,在太阳暴晒下,开裂,腐烂,有的,被虫子叮咬,变质。

要收割,要储藏,甚至要想办法,细心留下好的种子,准备来年再种。

陈薇拿望远镜看崖山下的农田,就是分辨哪些蔬菜瓜果可以收割采摘了。

这种事,也只有陈薇这个出身农家的人来做。

王路对蔬菜的认识,仅限于菜场的摊位上。

这货连茭白是长在水里的都不知道!

一家人站在平台上,对着山下连绵的农田指点盘算了一阵,最后决定,先下山摘些青菜、番茄、西瓜来。

改善一下伙食。

下了决定后,王路点了点农田里隐隐的一个黑点:“先得把它干掉。”

在望远镜里,这个黑点变是更清晰可辨了,戴着一顶草帽,披着倘开的迷彩服,手里柱着一把锄头。

那是个农民——丧尸。

农夫,山泉,有点田。

这田里,没有农夫才怪了。

天朝的农民是最勤劳的,阿拉伯大沙漠里都能开出田来,鄞江边这样的好田,自然有农人在时时打理。

农夫丧尸的出现,是顺理成章的。

“还带上兵器了。”王路嘀咕了一句,锄头也算是兵器吧,丧尸会用锄头吗?

这还真没人知道。

在所有的影视剧里,似乎丧尸除了自己的肉体,并不会使用工具。

不过,使用锄头,可是农民伯伯再熟练不过的,简直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万一丧尸出于本能会挥舞锄头也说不定。

王路垮下脸,肉搏型的丧尸已经够难对付的了,这增加了装备,有了长兵器的丧尸,怎么的,也算是个小BOOS吧。

天可怜见的,不就想吃口青菜嘛,不带这样折磨人的。

王路可不想,正在撅着屁股拨萝卜时,背后扑上来一只农夫丧尸,把自己当萝卜啃了。

第二十七章 战斗宠物?

基地出兵,先要把自家大门看好,摆一堆机枪堡垒。这是王路以前玩星际时的铁律。

崖山上多的是碎石,王路一家齐动手,在上山路最窄的地方,堆了一堆有脸盆大小的石块。

王路还用一根树棍当杠杆,愣是把一块煤气瓶大小的大青石,橇到了山道上。

这就是最原始不过的守城工具——檑石了。

王路叮嘱陈薇和王比安:“万一有丧尸上来,就把这些石块砸下去,就算砸不死,前面那段山道右侧就是悬崖,把丧尸砸得掉下去也是胜利。实在要是守不住——”他拍了拍身边的大青石,“就把这块石头橇下去,这石头,足够把整条山道堵住了。”

陈薇点点头:“下去当心点,实在打不过,就逃回来,反正这片田地也够大,我们要采摘蔬菜的话,尽量离那个农夫丧尸远点就行了。”

王路咧嘴笑了笑:“放心放心,我不会蛮干的。”

依依惜别,王路转身慢慢下了山。

陈薇站在山道顶,看着王路转个身不见了,这才回头对正在石洞里好奇地跑进跑出的王比安喊道:“乱跑什么,快回家去,把铁门守好。”

王路无惊无险地下了山,一直跑到昨天一家人上岸的鄞江边,小船还栓在那儿。下岸,上船,划到了对岸。

王路猫着身子,沿着田埂,向在崖山上望远镜里看到的农夫丧尸所在的田地摸了过去。

在经过一个田间的农具棚时,王路顿了一下脚步。

这种用毛毡、防雨布、竹条搭的小棚在田野里随处可见。

是农民用来随手放些小农具的。

王路看到的农具棚上的防雨布敞开着,里面一览无余。

王路住了脚。走过去翻了翻,有把小花锄,一双橡胶雨鞋,一顶草帽,还有一把,长长的粪勺。

虽然这年头种田用的是化肥,但还是有些老农民习惯性地在田头埋个水缸,在里面沤些农家肥。这长粪勺,就是给庄稼施肥用的。

王路捡起了小花锄,在手里掂了掂,太轻,太短了。

他又捡起粪勺,压在手里,有些沉,粗粗的毛竹竿的顶部,是个用厚木板做成的小脸盆大小的勺。

王路试着挥舞了一下,好家伙,还真有些份量。

行啊,总比赤手空拳来得强。

怎么的,也能和农夫丧尸手里的锄头对上几招吧。不求伤敌,只求自保。

威风凛凛地横端着长粪勺,王路向前行去。

在一片蚕豆地里,王路找到了农夫丧尸。

蚕豆丛有半人多高,长得很茂盛,丧尸站在里面,就像一个无害的稻草人。

王路悄悄蹲下身,在一处田埂上,找到了两棵相邻的小树,掏出一团钓鱼线,在树间做了个绊马索。

这鱼线还是上次在盆景公园带来的呢。有时候,老办法,就是好办法。

王路故技重施,站在绊马索后,大喊大叫逗弄着农夫丧尸。

农夫丧尸不出所料,向王路扑了过来。

手里还倒拖着锄头。

王路很想掉头就跑,多少和农夫丧尸拉开些距离。

却又发现有点不妙。

那农夫丧尸,并没有沿着田埂追过来,而是迈开大步,从蚕豆田里直接冲了过来。

靠!小资调调害死人啊。

沿着田埂在田野里走,是只有喜欢唱“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的城市白痴小资才做的事。

种田时,哪个农民不是光着脚在田里踩来踩去的!

眼看着农夫丧尸直通通从田里跑过来,王路更不敢躲远了。

如果往后退,丧尸直接就能避开绊马索追上自己。

还不如守在绊马索后,迫使丧尸回到预定的路线上来。

王路举起粪勺,壮起胆,站在原地,冲着丧尸大喊:“来啊!来啊!”

既是挑逗,也是给自己鼓劲壮胆。

丧尸终于改变了路径,在接近王路时,冲上了田埂。

得手了!

王路稍稍后退了一步。

丧尸一脚绊在了钓鱼线上,两旁扁担粗的小树剧烈地晃动起来,然后,丧尸扑面摔倒在田埂上,又一个翻身,翻倒在田里。

丧尸手里一直倒拖着的锄头,脱手而出。

好,就是现在!

王路一个箭步蹿上去,举起粪勺,冲着丧尸的头就砸了下去。

咚。

结结实实的一下子。

王路手里的竹竿甚至反弹了起来。

丧尸的头好端端的。

木制的粪勺对丧尸——攻击无效。

完全无效。

王路慌了,连忙举起粪勺打算试着砸丧尸的腿。

丧尸一把抓住了粪勺!

没错。农夫丧尸伸出手,轻轻巧巧,妙手空空,一把,握住了粪勺的勺形头部。

然后,它的手一轮。

王路的掌心一热,又一痛。

粪勺的竹竿已经脱手而出,到了丧尸手里。

玩粪勺,身为办公室网站小编的王路,怎么可能是农民伯伯的对手啊!

王路怪叫一声,转身就跑。

这次他学聪明了,不再沿着田埂,而是直接从田地里一路直冲过去。

才不管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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