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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第2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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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蓬门稍有变形,“他”正在准备进入——女子闭上了眼,身子软了下去,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自己将再一次被“他”占有,在剧烈的痛苦中,也会同样地获得深入灵魂的快感。

然而,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停了下来。

现在的场景就像变魔术一样——那种烂了大街的人体悬空魔术——女子上半身躺在堤坝粗粝的石块上,两条修长却又带着累累乌青和牙印的腿半悬在空中,私处暴露在星光和夜的山风中。

这一能引诱所有生理无障碍的男人红着眼睛扑上去的一幕,却如定格一样定住了。

“他”突然没有了进一步的举动。

因为“他”正在思考,今夜后,王路将彻底归“他”所有,这很好,真的很好,即使“他”无情无欲,脑电波也有了丝波动,这是新的未来,而这未来,是属于“他”的。

但是出于生殖的本能,“他”需要在这世界上留下自己的血脉,“他”不敢保证,王路彻底被自己掌控后,是否还会保留生育的能力。

所以“他”难得地迟疑了。

扑通一声轻响,女子赤裸的下半身掉落到了堤坝上,女子吃惊地睁开了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在这时,原本一动不动趴在石块上的男子突然一跃而起,扑到女子身上,双手一掰粗暴地分开了她的双腿,进入。

冯臻臻惨叫一声,那痛,并不仅仅是肉体上的,还有脑电波的,此时此刻,王路在强横地进入自己的身体,而在脑海中,“他”也一样在冲刺,在抽插……这种痛苦,是肉体和灵魂双重的。

而那快乐,也一样是肉体与灵魂双重的。

冯臻臻很快迷失了自己,她彻底地放开了自己的身体和脑电波,来吧,我的爱人,这一切,都是你的。

星空下,两具赤裸的身体正在石堤坝上翻滚,做着亿万年来,无数生物曾经做过的事情,抽插、痉挛、喷射、潮吹……

而在意识之海中,两股脑电波也在冲撞、交融……

山间的露水较浓,水池边的湿气就更重了,清晨,太阳还没升起,两具躺在水池边的赤裸身躯上,沾着薄薄一层露珠。

冯臻臻的身体不由自主缩了缩,想向身后的那个温暖的怀抱再依偎得紧一点,她的眼睛眨了眨,缓缓睁了开来。

一只小刺猬和几只白脸山雀正在水池边饮水,林中的鸟儿叽叽喳喳叫得热闹,听到堤坝上有动静,山雀扑着翅膀先飞了,小刺猬也扭着屁股钻进了旁边的竹林。

冯臻臻轻笑了笑,但她的眉头立刻一锁,好痛,她不由自主将手探下了下身,立刻又缩了回来,纤纤指尖上,有一抹刺眼的红色,还有一些白浊的不明液体。

冯臻臻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人的怀里。

她忍着痛坐起身,回头一看,在身后搂着自己,用那个丑陋又坚硬的玩意儿顶着自己下身的,不是王路,又是谁?

冯臻臻呆呆地坐着,努力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事,却一无所得,她只记得重伤垂死的王路突然扑到自己身上,粗暴地进入自己的身体,而同一时间,自己的脑电波也被“他”狂野地冲击着,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自己似乎失去了神智,不仅仅是肉体,也包括意识。完完全全地被王路和“他”所占有。

唯一的印象是,自己似乎高潮了好几次,王路在自己体内也喷射了相同的次数,六次还是七次八次?完全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是疯狂到极致的一夜。

冯臻臻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下身,天,粘糊糊地体液至今还遗留在自己的羞人处,甚至连后……

冯臻臻咬牙忍着痛,仔细打量了一眼依然在沉睡的王路——是的,王路在沉睡,并不是垂死的昏迷,呼吸很平稳,再看看他背上的伤,血还在渗出来,但量却减少了很多。

子弹还在体内,危险还没有完全解除,但王路,已经摆脱了性命之忧。

冯臻臻缓缓站起身,一拐一拐向蓄水池走去,凉凉的水,抚慰着她的伤痛,尤其是下体撕裂一样的痛,缓解了不少。

冯臻臻在水池里细细洗了身体,这才回到堤坝上,背起依然在沉睡中的王路,沿着蓄水池的引水管,向山林走去——有蓄水池,就说明附近有村子。

不知过了多久,王路终于有了点意识,还没有睁开眼睛,先嗅到了空气中有种久没有清理的霉味儿,江南湿气大,木结构的老房子里常有这种味道,王路并不讨厌这种味道,这让他想起小时候的外婆家。他眨了眨眼,视线一开始还有些模糊,但渐渐清晰起来。

头上是粗陋的松木梁柱,芦苇顶,水泥墙上刷了一层灰白,时间有点久,石灰多有剥落,电线是明线,一只老式白炽灯泡挂在房顶下。侧头,旁边是一只五斗柜,一张书桌,一把藤椅,还有一条三人皮沙发,沙发不是成套的,上面的皮已经老化裂开了,其实不仅是沙发旧,这房里的所有家具都又旧又破。

却极干净,灿烂的阳光从木框玻璃照进来,水泥地面上一尘不染。

自己这是在哪儿?王路正在诧异,突然听到一阵楼梯响,有人!

王路下意识地想起床,可身子才一动,背后就是一阵剧痛,他情不自禁唉哟痛呼了一声,门外的人听到了里面的动静,脚步声一顿,突然又加快了,噔噔小跑着,吱一下推开了门,一张俏丽的身影站在门口。

是冯臻臻!

王路吃惊地一口气喘不上来,猛烈地咳嗽起来,门口的人连忙跑到床边,轻轻抚着他的胸口,柔声道:“你醒啦?别急,慢慢来,你睡了已经整整16天了。”

王路眼睛瞪得有鸟蛋大,想说话,却反而咳嗽得更急,冯臻臻忙起身从旁边的书桌倒了半杯温水,端到床边,扶起王路,就着自己手里的杯子,慢慢喂他喝了几口水,这才缓解了他的咳嗽。

王路躺在床上,看着冯臻臻,虽然心中有千言万语要问,一时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冯臻臻在王路的注视中,坦然地取过血压计和听筒,听了听肺音,又量了血压的脉搏,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没问题。”

王路总算问了个问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冯臻臻取过一个枕头拍了拍,然后垫到王路头下,没有回答,却反问道:“你一点想不起来了?”

王路拧着眉想了半天:“是了,我在崖山仓库受到不明身份敌人的袭击,我也伤了他们一个首领模样的人,在逃跑时中了枪……啊,是你将我救了出来,然后用动力伞逃走了……这是在哪儿?我们,应该不在崖山吧?”肯定不在崖山,要不然,自己怎么会住在这样的老房子里,更重要的是,陈薇怎么不在身边。

冯臻臻点了点头:“我们是不在崖山,那天我带着你利用敌人的动力伞逃跑时,飞到了群山里,早就迷失了方向,这是山里一处不知名的小村庄。”

王路想起来,冯臻臻说自己睡了16天,他迟疑着问道:“我的伤,很严重吗?”

冯臻臻轻轻咬了咬唇:“你背上中了一枪,枪口距离心脏很近,我手头没有合用的手术器具,没法给你做开胸手术将子弹取出来,只能将伤口缝上了。”

王路差点从床上跳起来——没有将子弹取出你居然敢缝伤口?你是救人还是坑人啊。但他很快平静下来,自己现在还活着,就说明,冯臻臻这样处理是对的。

王路道:“谢谢你。”是要谢谢人家,要不是冯臻臻,自己早就死在不明身份的敌人手里了。他喘了口气道:“大恩不言谢,冯臻臻你救了我的命,我怎么回报你都不足以感谢,只能在这里谢谢你。等我回到崖山,你所做的一切都会得到我的回报。”

冯臻臻脸上突然一红,自己所做的一切吗?你在人家身上还做过那件羞人的事呢,你倒是说说怎么回报?

王路没察觉冯臻臻这个细微的神情,他挣扎着想起床,自己被人追杀离开崖山这样久,却不知道陈薇、王比安、谢玲他们怎么样了?忧心如焚是肯定的,但愿他们不要为了寻找自己,做出什么没头脑的傻事来,只要镇之以静,有封海齐这老江湖在,崖山应该不会乱到哪里去。

只是这一动,王路感到全身又痛又酸又麻,他禁不住又唉哟叫唤了一声。

冯臻臻忙摁住他的胸口:“别,你躺了那样长时间,虽说我天天给你按摩,但毕竟身体里有颗没有取出的子弹,难免体力不足,酸麻无力,你先不要急着起来。”

王路老老实实喔了一声。

冯臻臻道:“你醒来也好,总算能吃些流质食物了,这段时间只能灌盐糖水吊命,对身体不好,我刚刚弄了只野兔来,这就给你炖锅汤喝。”说着,匆匆下了楼。

王路听着冯臻臻的脚步下了楼,突然想起了什么,揭起盖在身上的毯子勉强抬起头瞄了一眼,全身是赤裸的,又抬起胳膊,冲着腋窝抽了抽鼻子,没有异味——冯臻臻不仅替自己按摩还必然擦身——嗯,好吧,她原本就是医务人员,医者父母心,这很正常,很正常。

楼下传来哧哧的声音,却是高压锅在转,冯臻臻在炖兔子汤,16天啊,却不知道,这个外表纤弱的女子,是如何在荒山野岭,在无数丧尸潜伏的山林里,挣扎着生存了下来,还将自己照顾得妥妥帖帖。

自己欠下了一份天大的人情啊,无论怎么感谢冯臻臻都不为过,王路正在乱七八糟地想着,突然,脑海中闪过冯臻臻赤裸裸的形象,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身下立刻竖起了旗杆——该死,禽兽,自己当真是禽兽,冯臻臻可是救命恩人,怎么可以拿她当性幻想对象,无耻,真是无耻到家了。

可偏偏心里越是自责,脑海中冯臻臻赤裸的形象就越逼真,甚至那个娇弱的身影还做出种种不堪凌辱的势态来,王路抬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巴掌,你妹的,你刚身受重伤清醒过来,就想这些事情,去死吧!

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隐隐有种感觉,脑海中冯臻臻受辱的样子,自己分明在哪里见过。饿米豆腐,色既是空,空既是色,不能想,不敢想。

过了一会儿,楼梯上脚步声响,冯臻臻端着一个汤碗走了上来:“肉要等会儿才能烂,我先给你端了碗汤来。”

王路忙谢过,暗暗将手伸入毯子,将不安份的小兄弟夹紧,省得出来丢人。

冯臻臻扶着王路半坐着,用调羹细细喂他喝了一碗兔肉汤,王路也是饿狠了,这碗只放了一点盐的汤喝得极香甜,一滴不剩。

喝完汤,王路精神大振,问冯臻臻道:“你有没有试着和崖山联系?”

冯臻臻摇了摇头:“我们安身的这座小村,很早以前就被遗弃了,不少房屋都损坏漏水,也就是这座房子还稍微完整点能住人,我四下走了走,也不敢离你太近,没看到什么正规的道路,连所在的方位都没搞清,更不要说和外界联系了。”

王路知道四明山脉里确有不少这样的村庄,因为劳动力的外流,逐渐变成了废村,有的村子会被改建成旅游点农家乐,但更多的村子就此彻底荒废。王路以前还遇到过有人推销这样的村庄里的老房子,全木制的两楼两底,2000元,租期10年,和白送差不多。王路还和几个朋友到山里看过,这样的房子都极为偏僻,而且没水没电,住这儿,风景是好,但一到晚上就可以拍鬼片了。

王路安慰道:“没事儿,有村就有路,甬港市在农村基础建设这一块做得还是不错的,再偏远的山村,都能通硬化的水泥路,等我身体好了,我俩一起找路出山。”

第六百五十九章 变化

王路心心念念着想回家,回崖山,回到陈薇、王比安、谢玲……身边,却没注意到,冯臻臻的脸色有些古怪,回家吗?崖山,其实并不是冯臻臻的家啊。相比崖山,这座不知名的小山村,给了冯臻臻更多家的感觉。

只有王路和她在一起。

白天,到附近的山林里下几个套子,掘几个陷坑,捉几只不开眼的鸟雀小兽,炖汤给王路喝,肉则自己吃掉。晚上,躺在王路身边,听着他绵长的呼吸,感受着他的心跳,就这样,在月升月落中,同枕共眠,其实说不上眠,因为自己是不用睡觉的,但躺在王路身边,让自己很安心。

但这一切,在回到崖山后,就会都失去,别的不说,想想以前陈薇警惕的眼神和对自己小小的试探,就知道,自己再也不能靠近王路。

难道又要过只能在王路受伤时到卫生院治疗时寻机“偷食”的日子?

偷人,偷男人,偷人家的男人。在影视剧里,这样的女人是千夫所指的贱货。

我不是贱货,我只是,想爱个人而已。

王路躺在床上,最初的激动过后,他才平息心情细细了解自己的伤情,很古怪,自己居然没有死。王路能感受到背上弹洞的痛疼,中了这样一枪,子弹还留在体内,自己却没死,如果说不是异能的功劳,那真是打死王路也不相信。但是,异能却真的发动不起来了,王路试了好几回,想让自己智尸化,可都是徒劳无功,该死,如果能启用异能,那自己就可以不顾伤情,寻到出山的路,就算是不吃不喝,也得一口气走回家。

这批突然出现的入侵者太强大了,不知道崖山的家人会有什么危险。王路心急如焚,恨不能肋插双翅。

但是虚弱的身体和背上一阵急一阵缓的痛苦提醒他,没有异能相助,自己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酱油众,不要说走出这重重大山,就连下床都做不到。

王路怔怔地瞪着屋顶梁柱间的一只勤奋结网的蜘蛛,难道说,自己的异能又有什么进化?想当初自己感染二度生化病毒时苏醒后,也一样不知道自己已经身怀异能,是后来阴差阳错才发现的,难道说,这次又要自己拿板砖砸脑门吗?王路苦笑了笑,自己对异能其实并不了解多少,但好歹知道,砸板砖绝对不是正确的办法,十有八九砸破头也不一定刺激出异能——该死,谁知道异能又变成了什么玩意儿。

唉,要到这具身体彻底地自然恢复,不知还要多长时间。

不知道自己和冯臻臻还要在这里住多长时间?

想到冯臻臻,王路侧头望去,这才发现,冯臻臻收拾好汤碗后,就坐在旧沙发上缝补着什么,新鲜空气有利王路的康复,所以门窗都开着,阳光照在冯臻臻的脸上,王路从床头斜望过去,她的肌肤如玉般透明。

王路发呆中,半晌才问道:“你在做什么?”

冯臻臻没有抬头:“在给你缝衣服。”

“缝衣服?”

“是啊,我找遍了村子,没找到什么衣服,好不容易找到几张泛黄的窗帘,改成了你身上的毯子,和自己身上的衣服,我看你今儿清醒了,想着你可能会想活动活动,所以临时拿窗帘给你改套衣服穿。窗帘不大,勉强能做条短裤和背心。”

王路这才发现,冯臻臻身上的连衣裙果然是窗帘做成的,料子有点薄,在阳光的照射下,隐隐能看到内里——她,似乎没有穿内衣,隔着胸口的衣服,能看到两处凸点。

王路不无尴尬地转过视线,含糊地道:“我们原来的衣服呢?”

“都扔了。”冯臻臻将两人抢了入侵者动力伞的事详细说了,王路越听眼神越不对,禁不住又对冯臻臻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回,这、这女人,真是崖山卫生院的医生吗?特种战士也不过这身手了。

他数次张了张嘴,想问问冯臻臻的过往,但终归还是闭上了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冯臻臻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又何必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的注意力很快转到冯臻臻驾着动力伞逃跑的路线上,照着冯臻臻描述,动力风扇还有燃料时,两人是向西直飞的,从时间推算,少说也飞了百多公里,然后,在抛弃风扇,动力伞变为滑翔伞后,方向就乱了,冯臻臻为了增加滞空时间,一直利用上升气流乱飞,具体的方向,也早就是一笔糊涂账。

王路唯一能确定的是,自己是在山里,四明——天台山脉里,离崖山直线距离百多公里啊,如果用两条腿走出这重重大山——天,想想都头大,俗话说得好,山里山,弯里绕,直线距离一公里,盘山公路有可能就是3、4公里,就算是找到了公路,没有车,光凭两条腿,猴年马月才能走出这大山。

着急之下,王路对冯臻臻都有了点埋怨,我的姑奶奶,虽说为了救我的命,你是要跑远点,可这也太远了吧。他抬头瞟了沙发上的冯臻臻一眼,然后,他就愣住了。

冯臻臻低着头正在缝线,修长的脖子弯出了一个柔美的弧度,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她半边的脸,她伸出手指撩了一下,将发丝夹到耳朵,然而调皮的发丝很快又溜了出来,窗帘改成的连衣裙侧开边有些大,她抬手撩发丝时,露出了腋窝和半边乳房——王路,无耻地硬了。

王路忙伸手去摁竖起来的小兄弟,动作太猛,扯动了背上的伤口,情不自禁闷哼了一声。

冯臻臻听到动静,放下了手里的布料和针线,快步走到床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说着弯下腰伸手捂王路的额头:“你的脸怎么这样红?不会是发烧吧?你背上的伤口虽然在愈合,可还是要当心感染。”

王路的脸更红——因为冯臻臻这一弯腰,走光的范围就更大了,他尴尬地别过了脸:“没事儿,啊,对了,你不是说找不到布料做衣服吗?我倒有个办法。”

冯臻臻一怔:“有什么办法?”

王路道:“你在村里民居的柴房找找,肯定能找到化肥袋子,洗洗再剪裁一下,就能当背心裤子了。反正如今天热,衣服也只不过遮遮身体,倒不用太精致。”

冯臻臻笑道:“化肥袋我倒是在村里见过,没想到还有这个用处。”

王路笑道:“我这也是有样学样,开放以前国内穷,就有人拿进口的尿素口袋做裤子,屁股后面就是尿素两字。”

冯臻臻扑哧笑出来:“你这笑话是编出来的吧?包装袋怎么能当裤子?”

王路道:“是真的,那时候进口的尿素袋子是尼龙布的,料子有点像的确良,有人家心灵手巧的,还将袋子重新染成蓝颜色,你还别说,能弄到化肥袋做裤子的,还得是有门路的呢,所以又叫干部裤。”

冯臻臻笑得浑身发软:“说起来你们是制造业大国,全球工厂,谁晓得还有这样的岁月。”

王路道:“是啊,我们这年龄也只是听说有这样的化肥裤,倒还真没见过,也没穿过,如今在山沟沟里,因陋就简,咱们也弄条化肥裤穿穿。”

依着王路的话,冯臻臻还真弄了几条化肥裤子,还有背心,这也是无奈之举,窗帘风化极严重,不少地方已经脱线了,冯臻臻勉强给王路做了条内裤和背心,就没有多余的料子了,只能弄几件化肥衣服备用。

兔肉终于炖烂了,冯臻臻给王路盛了一碗端上来,为了方便王路消化,里面的骨头早就取出,还剁得稀烂。

王路连汤带肉吃了一碗,精神大振,连背上的伤痛都减弱了不少。

再向冯臻臻要,她却不肯了,说怕王路不消化,“剩下的肉都放在楼下的锅子里呢,明天再吃吧。”

王路这才想起,还没见冯臻臻吃饭呢,忙问道:“你吃了没?”

冯臻臻笑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好好休息吧。”说着,带着碗筷下了楼。

王路挠了挠头,冯臻臻带着自己在这荒山野岭里这样长时间,如果连吃饭问题也不能解决,两个人早就饿死了,这个女人,不得了,了不得,连谢玲都不见得比她强。

也许是因为吃了肉,王路感觉全身爽快了不少,迷迷糊糊间,不知何时,沉沉睡去。

当王路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夜间,窗外一片虫鸣。

王路摸了摸肚子,饿,好饿。

那一碗兔肉,早已经消化完了,肚子扁扁,饿得实在受不了。

王路知道,冯臻臻不让自己多吃肉食,是为了自己好,可自己实在饿得够呛,都感觉前心贴着后背了。

冯臻臻说过,楼下锅里还留着半锅兔肉,吃几块挡挡饥应该没问题吧。

王路掀开毯子,坐起身——他一愣,自己的动作居然出乎意料的流利,白天躺在床上还有点酸麻无力,背后时时剧痛,可现在居然能很自然地坐起来了。

王路反手摸了摸后背包扎的伤口,伤口还有点痛,却并不妨碍自己的行动。

这真是——太棒了,是异能吗?应该是吧,自己能这样快恢复,完全在常理之外,除了异能,无从解释。不过,以王路对异能的理解,其实是另类的丧尸化智尸化,但众所周知,丧尸智尸虽然无惧于肉体伤害,可同样没法愈合一个最小的伤口,自己现在这异常,又是怎么个原理?

王路裸着身在床上发了半天呆,最终摇了摇头,管他呢,反正只要身体能尽快恢复,总是好事情,很快自己就能回到亲亲老婆身边了。

想要尽快恢复,当然离不开营养,多吃点肉食,有助于伤口愈合。

王路翻身下了床,穿上了冯臻臻给自己缝的窗帘衣服,光着脚,向楼下走去。

冯臻臻就睡在王路房间的隔壁——王路醒了,她当然再不能同床共枕,另找了间房睡——但王路并不想吵醒她,免得她发现自己半夜偷吃,又要啰嗦。

王路摸着黑下了木楼梯,快下楼时,又是一愣,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能在夜中视物,刚才下了床后,一路摸黑行来,楼梯里更是连点星光都没有,却依然毫无阻碍。

王路揉了揉眼睛,耸了耸肩,管他呢,自己身上的怪事够多的了,蚤多不痒,债多不愁,再说,这也是件好事不事,闷声大发财吧。

王路很快在厨房里找到了兔肉,实在很好找,远远的自己的鼻子就能嗅到,王路也顾不上加热,就站在锅边,连筷子也不用,用手捞了块兔肉就塞嘴里,嗯,好吃,虽然没什么调料,清汤寡水的,但对王路来说,却是无上美味,王路连骨头也格拉格拉咬碎吞了下去,害怕声音太大,还捂住了嘴。几块肉下肚,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王路自觉全身舒坦,正迟疑着是不是再捞块肉吃——吃得太多了,明天没准会被冯臻臻埋怨。

突然,他的动作一愣,转过头,四下抽着鼻子,绕到了灶台后,在垃圾筒里,翻出了几样东西。

一块兔皮,以及一团内脏。

血淋淋,带着腐烂的气息。

但是,王路盯着这团腐肉,却如盯着人世间最美味的佳肴,他吞了口口水,缓缓地将兔皮凑到了自己的嘴边,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已经凝结变黑的血迹。

黑暗中,他的脸上呈现出无比满足的神情。

王路举起兔皮,一把塞到嘴里,大咬大嚼,只不过,那兔毛实在太厚,哪里是他咬得动的,王路正在撕扯着兔皮,突然,他顿住了身形,向外侧了侧头。

有动静,楼外,有什么人正在过来。

王路,悄悄退后了几步,缩到了灶台后的阴影里。

农家宅院的篱笆门先开了,接着,是小楼的门,一阵脚步声直向厨房走来。

是冯臻臻,她的肩上背着一只角麂,却是四明山常见的外形似鹿的野兽,角麂的身上有好几个洞,血正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

却原来是冯臻臻在外面的山林里挖了几个陷阱,削了几根竹签,运气颇好,坑住了一只角麂。角麂是四明山除野猪外,较常见的野兽,王路以前在梁弄等地采访时也没少吃,角麂炒咸菜是道名菜。

躲在灶台阴影里的王路,看到一滴滴还温热的血液从角麂身上滴落,嗅到那诱人的新鲜血液的味道,喉咙情不自禁吞咽了一下,他扯出了嘴里的已经有点发臭的兔皮,舔了舔嘴角。

冯臻臻将角麂放到地上,抬起胳膊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皱了皱眉——角麂滴落的血不少都沾到了她的身上,更糟糕的是,在爬下陷阱弄角麂出坑时,连衣裙破了——老化的窗帘实在是不够结实。

冯臻臻叹了口气,手一抬,轻手轻脚脱下了连衣裙——她想将裙子连夜洗干净,晾干,缝好,明天好穿。王路昏迷沉睡时,她倒不介意赤身裸体——事实上,她原本就是这样做的,要不然,穿着窗帘裙子在密林里穿梭,枝杈早就将衣服勾破了——但如今王路已经清醒了,她自然不能再这样做。

虽然说,王路和自己已经做了那件事——但他似乎并不知晓,如果自己在他身前裸体,他一定会以为自己疯了。

其实,白天王路偷看冯臻臻色迷迷的样子,全落在了冯臻臻的眼睛里,她倒并不恼,只是有点难过——难过于王路完全忘了和自己在水池边的那一晚。如果王路还记得,又何必偷看自己。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却不知。

也许,这样也好。

那一晚,“他”在突然出现,并从肉体和灵魂粗暴地占有了冯臻臻后,就再一次消失。

王路,并没有变成智尸。

冯臻臻知道,自己永远失去了王路,因为,人尸殊途。

冯臻臻叹了口气,不过,自己并不是一无所有,在经历过那一晚后,自己的觉醒进化突飞猛进,许多深藏的记忆完全恢复,自己已经知道了“我是谁”、“为何而来”、“该往何处去”——只不过,那是自己身为人时的记忆,现在自己是智尸,曾经的一切,都让它顺风而去吧。

除了记忆,自己的身体也有了不少意外的惊喜,更多的感觉正在恢复,而最让自己震惊的是——冯臻臻不由自主弯腰摸了摸左腿,那儿,有个小小的疤。

这疤是冯臻臻背负着王路翻越崖山后山电网时,被入侵者击中的。幸运的是,这是个穿透伤,一枪两个洞。

原本对智尸来说,这样的伤并不算什么,无碍于它们的活动,惟一讨厌的,是无法愈合。

然而冯臻臻却发现,这个伤,以比正常人伤口愈合时间更快的速度恢复着,也就短短半个月,一个贯通伤,已经愈合成了一个不起眼的小疤,而且这个疤还在持续缩小。

冯臻臻是智尸,但她也是个女人,她抚摸着疤上日渐平滑的皮肤,嘴角弯起了一抹浅笑,看起来假以时日,连这个疤都会消失呢。

第六百六十章 郎有情,妾有意

王路躲在灶台后,只能看到冯臻臻的侧影,然而,那是个怎样的漫妙绝伦的侧影啊,柔美的脖子,消瘦的肩膀,挺拔的胸乳,光滑的背脊,丰满的双臂,修长的双腿,以及纤纤一握的裸足。

黑暗中,王路的眼睛似乎在发着光。

他的喉咙动了动。

更有着致命吸引力的诱惑是,在冯臻臻的裸身上,还沾着血——角麂身上滴落的血,这让冯臻臻更平添了一份美,野性粗犷的美,她就像西方神话里的女猎神,刚从森林里狩猎而回。

冯臻臻似乎也感觉身上的血粘糊糊地难受,她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手一扬,哗一声泼在自己的身上。

微带凉意的水刺激了她的身体,乳头不经意间坚挺起来,冯臻臻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呻吟。

然后,她就听到身后传来古怪的咯咯声。

“谁!”冯臻臻猛然回头,手里握住了唯一的武器——王路的折叠小刀。

灶台后,转出一个人影,却是王路,他直勾勾地瞪着冯臻臻的身体,一步步挨了过来。

当一声,冯臻臻手里的刀落在地上,她刚想问王路怎么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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