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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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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玲总算消停了点,王路半人半尸,要想杀他,的确不是件易事,陈薇见她神情松动,忙道:“咱们先看顾好几个孩子。”她示意谢玲看向旁边的王比安、陈琼和梨头,悄声道:“如今外敌不明,我们保护好孩子才是最要紧的。”她顿了顿道:“真要出了大事,姐我和孩子们还靠你保护呢。”
谢玲总算记起来,王路私下里和自己谈话时,曾反复强调过,自己总有一天要变成智尸的,所以生死并不重要,无论在何种情况下,保护陈薇和王比安等家人,才是谢玲最重要的使命,他甚至隐隐暗示,如果爱他,就一定要完成他的这个唯一的遗愿。
谢玲长叹一口气,看了看手里的对讲机:“周春雨这王八蛋,就不知道用对讲机多通报一点消息吗?真是急死人了。”
就在这时,对讲机突然响了,周春雨急促地道:“陈姐,立刻命各部门统计,谁不在岗位上。”
陈薇和谢玲齐齐一怔,不明白周春雨为什么下达了这样奇怪的命令,谢玲刚要追问,陈薇已经按住了她的手,陈薇摇了摇头:“周春雨正在战场第一线,他下这样的命令肯定有充分的理由,我们不要再去干扰他了。”
谢玲皱着眉不情愿地点了点头,用对讲机和各部门联系起来。
被谢玲暗地里痛骂的周春雨,正和封海齐查看着高压电网木桩上的子弹痕迹,两人一路飞奔过来,已经看到了多处枪击的弹痕,可以想见,那外来的入侵者,正在一路追杀王路,以及那个神秘的救了王路的人。
第六百四十九章 谁是愿意为王路而死的女人
封海齐眼尖,指着木桩附近的一滩血迹道:“有人受伤了。不知是王路的,还是那个神秘人的?”
周春雨蹲下身摸了摸草叶上的血迹道:“我看是那个神秘人的,封所长你看,这血迹呈抛物线形,分明是在运动过程中中枪的,而且前方还有些小血滴,说明中枪者依然在前行——王哥应该已经昏迷了,只有神秘人还在奔跑。”
封海齐道:“也不知道这人是谁,中了枪也不抛弃王路,真是一条好汉!”
周春雨道:“我已经让陈薇姐去调查了,很快就能找出不在岗位的人员,到时就明白救了王哥的人是谁了。”他提气沿着陡峭的山坡向下半滑半跑着:“咱们速度得更快点,入侵者是枪枪都要王哥的命啊。”
封海齐和周春雨越跑越快,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到现在都没有受到入侵者的拦截,再结合后山的滚滚浓烟,十有八九入侵者已经遁走了。
周春雨听到背后传来一阵乱糟糟的奔跑声和喘气声,回头一看,却是王伯民带人追了上来,王伯民憨厚地道:“周副部长,我怀疑敌人已经跑路了,后山用不着搜索,直接去失火的地方吧。”周春雨瞟了眼左右两翼,王德承和沙林带的人马依然看不见身影,他皱了皱眉,沙林倒也算了,王德承怎么搞的,他也算是武装部的老人了,眼光还不如王伯民这样一个新人,哼,一定是听说入侵者全幅武装吓破了胆,磨磨蹭蹭不敢突前吧。妈的,孬种。
周春雨脚下不停,冲着王伯民赞许地点点头:“跟紧我和封部长。”
一行人很快赶到了失火处,却看到有数亩大小的林地正在闷燃,却原来,动力伞具着火后,油箱先后爆炸,将汽油炸得四下乱飞,引起了大大小小的火头。家园的二小队,只顾着抬着顾玮赶紧撤退,哪里有救火的半点心思,以至于火头越烧越大。
幸运的是,如今正是6月,鄞江一带时不时会有一场雷阵雨,树林里比较潮湿,所以着火面积虽然大,但明火却不多,只有掩藏动力伞的那条沟,火势较大。
封海齐和周春雨、王伯民等人因为着火点浓烟太大,一时靠近不了,封海齐用衣服掩着鼻子,绕着着火的山林走了一圈,很快发现了一条较明显的多人踩踏的痕迹。
封海齐立刻招呼周春雨和王伯民:“快,先不要管火了,跟我追击敌人!”
他顿了顿又道:“呼叫王德承、沙林立刻他妈的从林子里给老子滚出来,磨磨蹭蹭是小脚娘们吗?”
封海齐自任崖山武装部长以来,从来不当众发火,但今天居然粗口连篇,显见是真的怒火攻心。
王伯民为人实诚,心想着如果周春雨呼叫的话,搞不好王德承等人又要挨骂,忙道:“我这就叫他们来。”说着一边跟着封海齐、周春雨快步前跑,一边举起对讲机呼叫起来,一一叫通了王德承和沙林,他当然不会象封海齐一样骂娘,只是让两人立刻率人放弃警戒直扑着火点,还好心地叮嘱了一句:“一路过来没看到有敌人,你们尽量快一点啊。”
等王德承和沙林满脸尴尬地带着队员赶来时,封海齐、周春雨、王伯民正站在山脚下的一片农田里,拧眉思索着什么。
王德承不敢凑到封海齐面前,他虽然外表粗野,其实为人极机灵,要不然,也不至于当初把沐原给卖了,晓得自己因为行动慢,惹封海齐不快了。但他觉得有点委屈——这丛林搜索本就是一项高难度战术动作,以前封海齐训练众人时,再三强调宁肯牺牲速度也不要冒进,更是要长距离放出尖兵仔细搜索每一处。相比入侵者,大伙儿从训练到装备都处于劣势,如果不谨慎点,乱打乱冲,被敌人打个埋伏,搞不好就是全军覆没,那还怎么救王队长啊。
王德瞟了眼紧挨着周春雨站着的王伯民,心里暗骂:“他妈的,倒是让这个傻小子愣头青冲在前面讨了两位部长的欢心。”王德承自认自己弃暗投明归顺崖山比王伯民资格要老,刚才王伯民用对讲机呼叫让他快一点带队赶过来,他心里就有点不舒服——他娘的,如果是周春雨指使我倒也罢了,什么时候轮得到王伯民你这后生小子了。
王德承肚子里不爽,脸上却不动声色,反而还主动挨到王伯民身边,一幅毫无芥蒂样的悄声问道:“封部长他们怎么停下来了?”
王伯民指了指脚边一片踩踢的痕迹道:“入侵者的踪迹到这儿有点乱,两位部长正在分析呢。”
王德承看向王伯民所指方向,果然,长满了杂草的田野里,大片大片是踩踏的痕迹,原本长得大腿高的杂草和野花乱七八糟倒伏在地上,碎花乱叶断杆撒了一地,那断掉的花枝上,还流着青青的汁液,分明是前不久刚被弄断的。
这时,封海齐和周春雨低声商量了一会儿,周春雨回头命令道:“全体队员分成两队,分别跟着封部长和我,搜索前进。”
此时,大伙儿站在田里也看清了,四周都是空旷的农田,一眼望过去,并没有人迹,那群突如其来的入侵者,似乎真的已经撤离了。自己暂时是安全的。
确认了自身生命的安全后,大多数队员都松了口气,做起事来也就更关注更有条理,很快,大伙儿在田野里找到了更多的踩踏痕迹,只不过有些痕迹很令人费解,明明草丛和小灌木上的枝叶折断的痕迹,可下面的枝干却没有倒伏,根部的松软泥土上也没有脚印,更离奇的是,土埂上有一处工棚被人为弄塌了,可四周湿软的泥地上,却连一个印迹都没有。仿佛那工棚是被什么东西临空而降弄坏的,然后破坏者又飞天而去。
追寻着这些古怪的踪迹,大伙儿很快发现,自己是在兜圈子,在一片极大的旷野里兜圈子,当最后封海齐和周春雨带着两支队伍汇合时,这个猜想得到了确认。
周春雨命令王伯民带着大家沿着这古怪的圈子向外扩展搜索,一边略带烦躁地问:“封所长,你看对方在搞什么名堂?为什么在这里花费了大量时间毫无意义兜圈子?”
封海齐摇了摇头:“如果老俞头猜得没错对方是军人的话,他们绝对不会做任何无意义的事。依我看,他们一定是在追捕王路和救了他的那个人。”
周春雨一砸拳:“可古怪就在这里,这个兜的圈子虽然大,但却在自动步枪射程范围内,他们只要一开枪,王哥和那个人就全都得死,除非……”
封海齐接口道:“除非他们有什么原因一定要抓活的,才会这样费尽手脚兜圈子。”
这是个好消息,也是个坏消息,好消息是如果对方想活捉王路,那他暂时没有性命之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双方已经结下生死大仇时,对方还不杀死王路,但多少算是个令人欣慰的消息,对后方的陈薇和谢玲多少有了交待。坏消息是,四周看不到入侵者的身影,十有八九他们已经活捉了王路而去,这要把王路给救回来,难度不是一般的高。
说句没良心的实在话,王路要是死了,为他杀光入侵者报仇,也比玩虎口脱险要容易得多。
就在这时,远远带着武装部队员们四散开去的王伯民突然呼喊起来:“封部长,周副部长,快来啊,我们找到一些东西!”
所谓的东西,是件衣服,一件撕破的T恤。
T恤被硬生生撕成了两半,王伯民发现时,它被扔在农田的一条水渠里,半沉半浮浸在水里。
封海齐接过T恤,只略翻看了看,就脱口而出道:“这是王路队长的衣服。”
的确是王路的,武装部的好几个队员也认了出来,大伙如今都在食堂吃饭,王路一大早进食堂时,穿的这一件衣服大伙儿都记得。
周春雨又怒又急——他妈的,这是搞什么啊!王哥明摆着落入对方手里了,可入侵者为什么要脱他的衣服呢?
封海齐沉声道:“继续搜索,看有没有别的衣物。”
大伙儿哄然答应一声,仔细寻找起来,很快有更多的衣物被找到了,有在沟渠里的,有在粪缸里的,还有的是在树枝头找到的,不但有上衣,还有裤子、皮带、鞋子,更古怪的是,除了明显是王路的男式衣服,其中居然还有几件是女人的衣物。
大伙儿互相对视着,隐隐猜到,这女式衣服,十有八九就是那个冒死救王路的不知名的崖山人员。
她究竟是谁呢?一个女人,居然有这样大的胆量,在人数众多的入侵者中,在枪林弹雨中,居然敢于出手救王路。更令人吃惊的是,她居然还部分成功了——从崖山后山仓库一直将王路救到了这里,才被优势敌人给包围。
这女人,不简单!
崖山“武力值”较高的女性,也就是谢玲了,可就算是谢玲,也没能力做得像那个陌生的女性一样漂亮。要知道,从高压电网木桩处流下的血迹推测,那个女子还中弹受了伤。
一个弱女子,背着濒临半死的王路,在一群武装到牙齿的现役军人手里,硬是奔逃了这样远的距离——咱们崖山,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个不爱红妆爱武装的奇女子了?
封海齐想得则更深——在这崖山,除了陈薇和谢玲,又有哪个女人爱王路爱到甘于为他献出自己的生命?
这时,王伯民又找到了一只女鞋,那女鞋掉落在一只半埋的粪缸里,沉到了缸底,要不是王伯民眼尖,发现粪缸外溅出了一些粪汁,还真发现不了它。
封海齐也不怕脏,赤着手就接过了王伯民用树枝挑着的沾满了黄白之物的女鞋,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突然脸色一变:“这只鞋子我见过,是……”
就在这时,周春雨的对讲机突然响了:“周春雨,我是陈薇,崖山的失踪人员找出来了,除了王路,就是冯臻臻。”
冯臻臻,是冯臻臻!
封海齐在心中轻叹一口气,自己怎么就忘了,在这崖山,除了陈薇和谢玲,果然还有一个女人是愿意为了王路献出生命的。他握紧了手里的女鞋,这傻姑娘,你甚至还从来没有公开表达过对王路的爱意,更与他没有肌肤之亲,你这样做,真是……傻啊。现在王路落入了入侵者手中,而你,也一定遭遇了难以启齿的惨事吧?
王德承脑筋转得快——其实也不是他比别人聪明,只是类似的勾当他以前没少干——他脱口而出道:“他妈的,那些入侵的王八蛋,他们、他们一定是对冯臻臻下黑手了……妈的,妈的,他们在逃跑的路上,居然还有心思干这个!猪狗不如!猪狗不如!”
王伯民还有些糊涂,他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同样气得满脸通红的沙林:“王德承在说什么啊?冯臻臻又遭遇什么黑手了?”
沙林又气又急道:“你傻啊?”他抖了抖手里撕裂的女式裤子:“当然是强奸喽,他们把冯臻臻的衣服都扒光了,还能干出什么好事来?”
王伯民这才恍然,他看着身边的伙伴们个个眼珠子瞪得血红,知道他们为什么气怒交加——冯臻臻可是崖山几朵金花之一,自己因为摘取了朱亚珍的芳心,最近又流传出茅丽和钱正昂同居的传言,剩下依然还单身的冯臻臻,可成了崖山王老五们的心中的女神——至于是不是晚上梦里意淫的女神,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如今冯臻臻居然被外来的入侵者给玷污了,大伙儿能不怒嘛,估计在有些小伙子心中,这比王路队长被绑架还让他们揪心。
这样的想法有点大逆不道,但却是崖山真实的现状,新进的外来人员来得太多,不少人远没有培养起对王路的忠诚心,封海齐和周春雨今天上崖山来得匆忙,带的也并不是武装部最核心的人员,所以爱美人不爱领导的人还当真有。
周春雨听着武装部小伙子们的嘀咕,看向封海齐,封海齐轻轻摇了摇头:这扔在田野的几件衣服的背后隐含的意味,并不是强奸这样简单。
一来,入侵者如果真是现役军人的话,他们会杀人,但绝不会强奸,这并不是封海齐身为老兵为了维护部队的荣誉而强辩。而是身为军人,在生死一线的战场中,为了求得胜利无所不用其极,但强奸毫无疑问与追求胜利背道而驰,它除了发泄兽性,败坏军纪外,一无是处。
二来,这里的衣服可不止冯臻臻的,别忘了还有王路呢,如果说脱冯臻臻衣服是为了强奸,那脱王路的衣服做什么?搞基暴菊吗?这不是扯淡嘛。
封海齐隐隐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命令道:“我们向相反方向搜索,大家盯仔细一点,不要错过任何可疑痕迹。”
大伙儿调头再次展开了搜索,这一次,王伯民、王德承、沙林等人再无收获,倒是封海齐,查看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在一条水泥沟渠边,封海齐盯着几摊湿痕看了半天,终于吁了口气。他抬起头对紧张注视着自己的众人道:“没错了,入侵者是沿着这条水渠前进的,他们为了不让自己的脚印留在田里的泥土里,特意挑了这条水渠走,等上了公路,登上他们来时的车辆,我们就找不到他们的痕迹了。”他点了点那几摊在太阳的暴晒下,若隐若现的湿痕道:“这水渍是因为他们有人背负着重物,在下水时,水花溅得高了点留下的。”
周春雨点了点头:“这样看来,他们在反方向扔下王哥和冯臻臻的衣服,是想引我们误入歧途,他妈的,真是太狡猾了。他们故意撕烂冯臻臻的衣服,就是想让我们在暴怒下不能冷静思考,追错方向。”
有个队员惊喜地脱口而出:“那样说来,冯臻臻没被强奸喽?”
王德承一扬手就给了那个队员一个大窝脖:“没脑子的家伙,怎么不想想王哥被那些入侵者抓走了呢,这溅起的水花留下的痕迹,肯定是重伤的王哥被扛着走时留下的。”
那个一心念着冯臻臻的队员缩了缩脖子:“幸好王哥还活着,要是他死了,入侵者就不用费劲带着他走了,只要王哥活着,我们一定能救出他。”
他这句话倒是说得条理清晰,封海齐点了点头:“对,我们一定能救出王路队长。”
他转身对周春雨说:“我带上王伯民继续追踪,沿途会给你留下记号,你先回崖山,把情况通报给陈薇老师,让她不要担心,我老头子就是命不要,也会将王路带回来。还有,让关新做好崖山的警戒工作,把崖山给老子扎得铁桶一样紧。他妈的,让入侵者从崖山后山摸上来,连自己首领被活捉了他这负责防卫的还不知道,真是可以买块豆腐一头撞死了!告诉他,再要是捅篓子,我的外孙就不会叫他爸爸了。”——外孙不叫关新爸爸,那关新自然也就不是封诗琪老公了。大伙儿听了想笑,却又不敢笑,这次来犯的敌人太强了,冯臻臻为了救出王路已经失陷敌手,接下来可不知道还要牺牲多少人。
第六百五十章 狙击
周春雨一一应了,他道:“封所长你先去,我会很快带人追上来的。”
封海齐扭头看了看依然浓烟翻腾的崖山后山:“也不用带太多人,人质营救任务光人多可没用,需要精干的有经验的人手。崖山也要安排保卫力量,你回去后,还要安排人手将山火扑面,这火一旦蔓延开来,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把整座整座山头烧成火焰山,甚至祸及鄞江镇都有可能,千万千万小心。”
周春雨一一应了,他皱着眉道:“也不知道这山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封海齐道:“我看十有八九是冯臻臻搞的名堂,她身在重重包围中,只能依靠山火来向我们报警,唉,真是个有胆有识有……”他原本想说句“有情”,可瞄了王德承等人一眼,硬生生将话吞回了肚子。
冯臻臻和王路之间隐秘的感情纠葛,还是不要公之于众的好,要不然,崖山平白不知又会起多少风波。
周春雨将自己的单打一塞给了封海齐,又示意沙林将他的枪也给了王伯民,子弹更是兜底掏了出来塞给了两人,封海齐手持双枪摇了摇头:“哪里用得着这样夸张,我又不会就这样冒冒失失就和对方拼命,只是个追踪任务而已。”
周春雨沉着脸道:“封所长,除了入侵者,你们还要当心丧尸和智尸,不多带点武器,我怎么放心。”他还有句话没出口——对方可是现役军人,你只是退役多年的老家伙,在崖山镇镇场子还行,真刀真枪干起来,那可是要命的。
“保重!”周春雨最后道了声,带着王德承等人扭头就向崖山疾行,他要在第一时间组织一支精干的队伍,返回来支援封海齐。
封海齐示意王伯民背着四支枪跟着自己,沿着水渠摸索前进,两人淌水而行约莫2、3里路,封海齐突然停住了,他俯身摸了摸水渠边一丛倒伏的杂草:“奇怪。”
王伯民对潜行追踪一无所知,他背着沉重的枪努力警戒四周,但一路行来,并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倒是远处零星有丧尸在晃悠——不知为何,崖山周边如今很少看到丧尸。王伯民并不知道,这是郑佳希的功劳,她自从定期喝上王路的血后,觉醒程度越来越高,自觉无以回报,就天天跑到崖山外围清理驱赶丧尸智尸。
这时听得封海齐嘀咕,他忙问道:“封部长,有什么问题吗?”
封海齐直起腰,眺望着远方:“入侵者的逃跑路线太奇怪了。”他返身指点道:“如果他们进入水渠是想摆脱我们的追踪的话,那么走出2、3里路已经能达到这一目的了,这时,他们就该上公路,坐上来时的车辆,快速远离。只要上了车,我们再想追踪就难多了。可奇怪的是,他们在这里居然转向了农田,而没有上公路。”
王伯民灵光一闪:“我知道了,肯定是他们的交通工具出了问题,他们不得不徒步前行——封部长,你以前训练我们曾经说过,外出行动如果不得不徒步,就要沿着公路,在田野里走,这样既不会迷路,又能避开公路上的丧尸,丧尸在田地里的追击速度比在公路上要慢得多。”
但王伯民很快又迷惑了:“可是,封部长,我们一路过来,并没有在路上看到被入侵者废弃的可疑车辆啊。”——这一带是崖山武装部的重点巡逻区域,王伯民就带队来过好几次,这路上每一辆遗弃的车辆他都认得,刚才沿水渠一路过来,并没有看到有新的交通工具。他喃喃道:“难道说,那些入侵者的老巢就在我们崖山附近?”
封海齐断然摇了摇头:“这不可能,如果甬江市有这样一支强横的武装力量,我们不可能一无所知,我怀疑,他们是外来的。”
“外来的?”王伯民挠了挠头:“外来的幸存者,为什么要跑到我们崖山来捉王队长?”
封海齐赞许地点点头道:“你这话问到点子上了,我也正在奇怪,这些入侵者的所作所为意图何在?如果他们只是想简单的消灭崖山,那何苦费心活捉王队长?一枪杀了他不更简单?听老俞头说,他们还给王队长做了手术——我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这些入侵者,来头非小。”他抬起头,轻声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他们下手的对象就绝不止崖山一处,月湖,哼哼,可能也有客上门了。算了,老头子我还不想管这些闲事呢,小王什么都好,就是这件事我老头子有不同意见,与他合作,总是与虎谋皮,风险太大,如果能借那些人的手彻底除了他,反倒是件好事。”
封海齐的话近似耳语,王伯民并没听见,他只是焦急地张望着四周:“封队长,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封海齐道:“外来入侵者不可能没有交通工具,我怀疑崖山后山脚下的那把大火,肯定和这事儿有关,可惜火太大,没法仔细搜索相关线索,不过,如今他们失了交通工具,只能徒步前行,倒方便了我们追踪。跟我来,他们自作聪明进入田野,还费心掩盖了行踪,却没想到遇到老头子我,嘿,玩的都是我年轻时玩过的把戏。我们很快就能追上他们。”
封海齐掏了把沟泥,在水渠边的干地上抹了个痕迹,画了个箭头,留给周春雨等后来者,继续带着王伯民追踪下去。
两人在田野里或慢或快前进着,入侵者用了很多方法掩盖自己的踪迹,有时就连封海齐都会追丢了线索,兜了不少冤枉路,但幸运的是,封海齐最后总能找到正确的方向,他自称这是老兵的直觉。
两人离崖山越来越远,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但看前进方向,入侵者却是往市区而去,周边的丧尸渐渐多了起来,封海齐和王伯民自然不舍得用枪,只是用斧头杀了好几只。
王伯民抱怨道:“这些该死的丧尸,碍手碍脚的真讨厌。”
封海齐却摇了摇头:“咱们还得谢谢丧尸呢,你想想,入侵者比我们人多,肯定会受到更多丧尸的袭击,丧尸对他们的干扰远远超过给我们造成的小小的不愉快。嘿,老头子我猜得不错的话,很快我们就能看到他们的身影了。”
王伯民为了方便封海齐细心搜寻入侵者的蛛丝马迹,一直坚持将四根单打一背在自己身上,饶是他年轻力壮,这一路跋涉下来也累得够呛。
一阵傍晚的凉风袭来,王伯民情不自禁挺了挺腰,让风更多的吹在脸上——就在这时,轻不可闻的“扑”的一声,随着微风传过来,这声音极轻,比一只蚂蚱跳草丛里大了不了多少,然而封海齐却勃然变色,几乎是声音传到耳中的一瞬那,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脚踢在王伯民胯上,同时自己也随着这一踢反震之力,重重摔倒在地,连续几个翻滚,远离了原地。
当——昏暗的夜空下响起一声脆响。
王伯民被封海齐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踢得重重摔在地上,虽然是松软的田地,依然摔得他眼冒金星,嘴唇都咬破了。
王伯民挣扎着刚想起身,旁边传来封海齐急促的低语:“别动,有狙击手!”
王伯民一惊,突然想起自己摔倒时听到当的一声脆响,他反手一摸掮着的枪,这才凭手感发现,其中一杆单打一的钢质枪口外壁上,居然有个痕迹——子弹击中的痕迹。
继而王伯民才发现自己的肩膀火辣辣地痛,他伸手一摸,在左肩摸到一手黏糊糊的液体——是血,自己受伤了!
王伯民立刻明白过来,刚才有狙击手向自己开了一枪,幸亏封海齐反应快,给了自己一脚,要不然,这一枪就不是打在肩膀和枪管上,而是直接在自己脑袋上开个洞了。这一枪,子弹擦肩而过,划破了衣服,在肩膀上拉出了一条浅浅的血槽。
封海齐的声音再度传来:“王伯民,有没有受伤?”
王伯民低声道:“出了点血,不碍事。”
封海齐松了口气:“千万别动,狙击手盯着你呢,因为你身上带着枪,他将你当最危险的目标了。”
这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农田,并没有什么小土包可以躲藏,最近的一条土埂也在10来米开外,王伯民把头几乎埋到了泥土里,一动不敢动。他倒是有心将背上的枪解下来,向封海齐扔过去,可因为不知道狙击手躲在哪里,不敢轻举妄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封海齐和王伯民一动不动,而对方也一样毫无动静,现在双方比的就是耐心。
封海齐似乎是为了给王伯民打气,他轻声道:“别怕,对方只有一个人,想来是入侵者留下来狙击我们,想拖延我们的追踪速度,嘿,又是老一套,部队撤退总是要留下阻击人员的。看来入侵者人员不多,如果留下两个狙击手,我们就死定了。”
王伯民心想,现在对方就算只有一人,咱们好想也快“死定”了,到现在为止,连对方人在哪里都不知道。他咬牙想了想,微微抬起屁股,想将身上的枪解下来——手里有武器,才能真正的“不怕”。
当,又是一声脆响,王伯民背上的单打一再次被击中,他死死趴在了田里,恨不能掏个洞将自己埋起来——我操,这狙击手的眼睛也太尖了,光线这样昏暗,杂草又是这样茂盛,都能发现自己的小动作。
封海齐连忙问道:“王伯民,别动,千万别动。时间在我们这一边,等周春雨带人赶来,这个狙击手就死定了。”
封海齐知道,自己这完全是在胡说八蛋,也就是哄哄王伯民这样的雏儿,时间,并不在自己这一边。
崖山如今的第一目标就是救出王路和冯臻臻,而不是杀死入侵者断尾求生扔下的这个狙击手,时间拖得越长,入侵者跑得就越远,到时候,就算是杀了狙击手,也无济于事。
封海齐有点焦躁,狙击手用了消声器,自己听不到枪声的来源,无法定位,连反击都做不到。难道就这样僵持下去吗?
就在这时,封海齐眼角突然看到几个身影,他凝目一瞧,却是几只丧尸,正摇摇摆摆地从公路上走下来,爬下路基,穿过田埂,淌过沟渠,向田野走来。
它们前进的方向,正是封海齐和王伯民藏身之处。
封海齐稍一转念,就想明白了丧尸们所为何来——它们一定是嗅到了王伯民伤口流出的新鲜血液的味道,正顺着气味,追逐而来。
该死,放在平时,这几只丧尸根本就不是自己和王伯民的一合之敌,可现在,因为被狙击手压得死死的,自己和王伯民根本无法对抗来袭的丧尸。
封海齐沉声道:“王伯民,快,把伤口掩盖起来!”
王伯民奇道:“你说什么?”
封海齐急促地道:“有丧尸来了!”
王伯民一个激灵,马上晓得是自己伤口的血腥味招来了丧尸,大伙儿因为追踪入侵者太过匆忙,并没有带上野外必需的滚蛋机,可怎么对付丧尸啊。唯一的办法是快速处理一下伤口,阻止鲜血的流出,只是现在又哪里找得到什么医疗用品将伤口处理一下——对面的狙击手也不让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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