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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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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间,那话儿喷发了,白浊的体液,喷了女的一脸。
封诗琪就听到旁边一眨不眨盯着电视机的冯臻臻道:“唉呀,这喷出来的是血吗?奇怪,怎么是白色的?”
第五百六十五章 性教育的重要性
封诗琪的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她腾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抬头冲着楼上大喊一声:“关新!”
正睡得迷糊的关新不知出了什么事,穿着内衣光着脚就跑了下来,一进客厅就看到了电视里的肉搏战,当场石化,半晌才挣出一句:“朱亚珍这丫头,在搞什么名堂!”
朱亚珍是冤枉的,关新匆匆赶到广播站时,她并不在站里,除了实时播报的新闻,广播站里并不需要朱亚珍一天24小时值班,尤其是播放电视剧、电影时,只要设定好相关节目播放顺序,朱亚珍早就自行去睡觉了。
被关新堵在广播站里的,是一群大老爷们——王德承、蔡春雷、沙青、沙林等人。起因是沙林搞到了一个移动硬盘,在里面发现了多达2BT的岛国小电影,这厮嫌弃自己家里的电脑屏幕太小,就想到了广播站里的占了半面墙的大屏幕。用这大屏幕放这小电影,里面的女优能和真人一般大,当真是纤毫毕现,可不知该有多爽。
于是沙林叫沙青,沙青又拖了蔡春雷,蔡春雷有福同享拉上了好基友王德承,一群不要脸的闷骚男就乘着朱亚珍离开广播站回家休息时,撬开门锁,溜了进去。只是沙林在操作电脑时,无意中将视频联接上了对外输送的信号,结果,小电影的信号同时传遍了鄞江镇里所有的还在播放的电视机。
不说关新好好教训了一顿这些精力过省的淫棍,在封海齐家里,封诗琪、冯臻臻、茅丽面面相觑,关新赶往广播站时,那部小电影依然在播放中,沙林在2BT的上百部影片中,选了部重口味的“饮精”系列,所以,现在电视画面里就是不断的喷发和女优吞咽的动作。
封诗琪脸如火烧一样,她和关新新婚不久,正是情热时,有时候激情起来,也不是没做过一些大胆的体位,只是这电影里的女优也太过不要脸,就刚才这段时间,已经换了好几个男人了——真是太禽兽了!封诗琪也已经猜到这事十有八九和朱亚珍无关,朱亚珍人极爽利,根本不是那种会关起门看小电影的人,她咬着牙骂道:“肯定是有臭不要脸的男人在广播站里乱搞!”
茅丽倒是无所谓,事实上,她对身边冯臻臻的兴趣,远远大过电视画面。冯臻臻依然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看得极是认真,脸上波澜不惊,茅丽扑哧笑了声:“冯臻臻,没想到你对这种内容这样感兴趣啊。”
封诗琪这才注意到,冯臻臻居然一直在看电视上那些少儿不宜的镜头,虽然冯臻臻是成年人,她喜欢看什么,自己干涉不了。只不过——拜托,臻臻姐,你也看得太认真了吧?你、你就是喜欢看这种东西,自己回房间用电脑看就是了。其实话说回来,关新这死人也偷偷藏了几部这样的片子,还拉着自己一起看,说能增进夫妻间的情趣,气得自己三天没让他上床。
封诗琪不无羞恼地道:“臻臻姐,你怎么还在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边说,边探身去拿遥控器,想将电视机关了。
这时,冯臻臻嘀咕了一句:“乱七八糟?这电视怎么乱七八糟了?不是在治疗伤口吗?这应该是医书上讲的男性尿道闭塞后,在没有医疗器械的情况下,紧急实施的导尿手术吧。只不过尿液应该是淡黄色的,怎么电视里喷出来的是白色的呢。”
客厅里一片寂静,只有电视里传出的男女的喘息声响起,封诗琪呆若木鸡,半晌才结巴道:“导、导尿手术?臻臻姐你说这电视里演的是导尿手术?”
冯臻臻啊了一声:“是我弄错了?这不是导尿手术?那难道是膀胱结石冲洗?”
封诗琪手里的遥控器失手掉落到沙发上,她哭笑不得,使劲瞅了瞅冯臻臻的脸,看她一脸认真,并不像是在捉弄自己的样子。
封诗琪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问道:“臻臻姐,你、你不会是、是那个、那个处女吧?”
冯臻臻心里一惊,她看着封诗琪古怪地脸色,知道自己又一次露出了马脚,可关键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
冯臻臻小心翼翼地道:“处女?我不知道,我虽然在医书上看到过相关的插图,但没有自己检查过,你知道,那个部位想自我检查还是比较麻烦的。”
封诗琪一捂脑袋:“我的亲娘啊,没想到在这岛国片满天飞,无人不知苍井空的年代,臻臻姐你居然还守身如玉啊,我一直以为你比我年龄大,肯定也有过性生活,可没想到,你、你居然连口交都不知道!臻臻姐,你到底是在怎样的一个家庭里长大的啊,又是在哪个大学上的学,你、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从来没和男生亲过嘴,拉过手啊。”
冯臻臻知道自己说得越多,错得也越多,只能含糊着道:“那个,我是真不知道,嗯,我们家和别人家有点不一样的。”
封诗琪深吸了口气,放下了手,正视着冯臻臻:“臻臻姐,你真的没有经历过性生活?”
冯臻臻很认真地道:“书上倒是了解过性生活,只不过我自己真没有体验过。”
封诗琪翻了个白眼:“好吧,I服了YOU。没想到居然能亲眼看到一个传统性淑女,真是的,人家高中时就和男生打过KISS了。”她一捂嘴:“这是我的小秘密,你们可千万不要和关新说。”
茅丽脸上装出震惊的样子,但心里却不以为然——智尸在恢复记忆以前,的确对性生活一窍不通。当初自己也是在喝了足够量的圈养的人类的鲜血后,才重新恢复了这些以往的生活常识。也就是在那时,自己开始想当个母亲,想拥有一个孩子,为此疯狂地逼迫男人们和自己做爱,也因此,无意中发现,精液比血液更能刺激自己的成长和复原。
冯臻臻,只是觉醒得还不够多而已。
至于处女——还是给老娘省省吧,看她那两个大奶子,就不是处女会拥有的,早被男人摸过了。
茅丽不无恶毒地在肚子里猜测着,脸上却堆着笑:“冯臻臻,没想到你这样保守啊,真是难得,不要说是在这生化末世,就是以前,也很少看到有你这样的女生了,如今高中生上床的也多得是,女大学生打胎在医院里能排队。”
冯臻臻知道,现在自己是说得越多露馅的概率就越大,只能垂着头不答话,做害羞状。
封诗琪虽然年纪小,但毕竟是结过婚的人,说句实话,门一关,在床上,和关新两人没少胡天胡地,一些羞人的体位,也做过不少次,这时见现场气氛尴尬,便排解道:“唉,臻臻姐,身为女人,早晚有这一天的,其实吧,我倒觉得必要的性教育还是应该知道的,要不然,新婚之夜闹出洋相来,把、把那个事情当成什么导尿手术,那才尴尬呢。”
封诗琪看着冯臻臻一直垂着头,还以为她面子上抹不开,便笑道:“臻臻姐,你就把这电影当性教育片看好了,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来来去去,就那么回事儿。我老爸以前当派出所长时,年年都要处理一些农村里男男女女之间的事儿,雅一点说,那是饮食男女,人之大道,要是往糙里说,不就是那点破逼事儿嘛。”
性生活,这倒是冯臻臻在医科书籍上看到过的,只不过,书本上的文字和插画,远远没有岛国片里的画面更逼真,而且岛国片一向以细节著称,男女性器官的特写镜头占满了整整一个屏幕。
冯臻臻看到电视里正在播放的一个喷发的特写镜头,突然问封诗琪道:“你是说,这就是精液?”
封诗琪倒没想到保守的冯臻臻有这样直白的问话,她怔了怔,才道:“是,这白色的就是精液,这可不是什么尿。”
冯臻臻很认真地道:“精液和尿液可完全不能比较,尿液是人体内的废物,而精液,可是饱含着DNA的,而且精液中还有各种酶和部分微量元素、果糖、肌醇、精胺素、前列腺素,从营养角度说,可比尿液丰富多了。”
封诗琪一个头两个大——臻臻姐,现在可不是背医书条目的时候。这时,电视机里的画面突然消失了,变成一片雪花。封诗琪松了口气,关新已经到广播站,把画面切断了。
封诗琪也不想再提小电影这个乌龙话题,至于冯臻臻的性知识教育,还是以后再找机会跟她私下聊聊吧。她匆匆道:“睡吧,很晚了,明儿还有许多工作要做呢。”
冯臻臻应了声,起身就向楼上走,这时,茅丽突然道:“等等,冯臻臻,我、我今晚能不能和你一起睡?”她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我一个人睡觉有点怕,在外面露天睡觉时,最害怕的就是在梦里,突然被丧尸给咬了。”
冯臻臻没想到茅丽突然提出这样一个要求,她的身上有许多见不得人的地方,上次和封诗琪同睡一床,好不容易才混过去,可不想再自找麻烦。但问题是,茅丽已经开了口,自己如果生硬的拒绝,就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在崖山生活时间越长,自己在生活常识方面暴露的缺陷越多,现在,可千万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
这时,茅丽怯怯地道:“一晚,我只要和冯臻臻你一起睡一晚,等我习惯了在这儿睡觉就好了。”
只不过一晚上,自己肯定能应付过去,冯臻臻点点头:“好吧,我去给你拿被子。”
茅丽看着冯臻臻上楼的背影,含羞地一笑,扭头对封诗琪道:“对不起,我有点任性了。”
封诗琪笑道:“没什么,很多刚到崖山的人,依然保留了在野外生活的习惯,不过很快大家就能熟悉并且喜欢上崖山安全的生活了。对了,我可提前警告你,臻臻姐睡觉可是要打呼噜的喔。”
茅丽微微一笑:“没关系,只不过是睡一晚上。”
一晚上,就已经足够了,只要冯臻臻脱下戴着的帽子,自己就能用脑电波征服她,让她变成自己忠心的下属,然后,王路的血肉就全到了自己手里。
哼,先知王璐对冯臻臻也太言过其实了,一个连性生活的记忆都没有恢复的雏儿,觉醒程度肯定在自己之下。
茅丽来到冯臻臻的卧室时,冯臻臻正在铺被子,被子是两条,互相之间分开了一定的距离——冯臻臻可不想和茅丽有什么身体上的接触,她的体温可比常人低得多,以前还可以借天气冷掩饰,可现在春回大地,气温都有16、7度,这借口可太招人怀疑了。
冯臻臻决定赶紧上床,借被子裹住身体,然后立刻“入睡”,快快打发走这一夜。
冯臻臻快手快脚脱着衣服——她依然是全身裸睡——茅丽看着她摘下护士帽放在床头柜上,得意地一笑,就是现在!茅丽抬手抓住了自己的头发,想将假发摘下来,释放出自己的脑电波,就在这时,她的目光突然一凝,“这是什么!”
裸着上身的冯臻臻一回头,看到茅丽瞪着自己的下身——她正在脱内裤。内裤里侧,粘着一片白色的护翼状的东西,那是一片卫生巾。
冯臻臻淡然道:“只不过是片卫生巾。”她皱了皱眉:“有点脏了。”说着,伸指揭下了卫生巾,从旁边抽屉里,换了块新的上去。
茅丽瞪着换下的那块卫生巾,呼吸都要窒住了——月经!那是一个女人的月经!虽然量不多,但她绝对不会看错!那是每个正常的健康的能生育的女人的标志物!
冯臻臻裸着身子,捡起地上的旧卫生巾扔到了垃圾桶里——她也是刚刚才发现卫生巾弄脏了,从山里回来后,她将再次获得的沾染着王路鲜血的杂物,统统吞了下去。那天晚上,当她再次陷入沉睡时,在她的子宫里,一股断绝已久的液体,缓缓流淌出来,浸润了已经干枯的生命之巢。液体的量不多,几乎被干枯的子宫完全吸收,只余下少量流出了阴道,渗到了卫生巾上。
冯臻臻上了床,飞快地钻进被窝,全身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一个脑袋,对还站在床头的茅丽道:“睡吧。”说着,还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
茅丽站在那儿,并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因为震惊,她只是在盘算,飞快地盘算中。
错了,自己此前的预测完全错了!
冯臻臻的进化,完全超乎自己的想像之外!
她有月经!她居然有月经!从她熟练地使用卫生巾来看,这月经的出现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她居然已经觉醒到了这个地步!
先知王璐说得没错,冯臻臻果然是延续使者这个全新的种族生存的希望,因为,她掌握着生育!
一切物种,都以生育下一代为最终的使命。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冯臻臻在有关生活常识的记忆方面,并没有完全地恢复,但仅凭着她有月经这一细节,就说明冯臻臻的觉醒程度,远在自己之上。
可笑自己,居然还想用脑电波偷袭冯臻臻。
茅丽缓缓放下了抓着秀发的手,幸好,自己没有摘下假发,要不然,冯臻臻立刻就会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
高等级的使者没有一个是善男信女,冯臻臻一定会将自己收为下属。
茅丽千里迢迢来到南方,可不是巴巴儿来当别人的跟班的。
茅丽慢条斯理地脱下衣服,垫好,放在床头,这才上了床。
不一会儿,屋内响起冯臻臻的呼噜声。
茅丽可不会愚蠢地认为冯臻臻真睡着了,胆大包天地再次尝试偷袭她。如今,闭着眼睛装睡的茅丽想的只有一件事。
是离开崖山,还是在这里潜伏下来?
崖山很危险,王路一家的异能,还有封海齐的武力,都不是自己所能对抗的,自己就算是率领尸潮前来,也不见得能攻克崖山。
更重要的是,冯臻臻这样高等级的使者,根本不是自己能正面对抗的,她如果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的话,甚至不需要动一下手指头,就能征服自己。
可是,泥巴种王路对茅丽的诱惑太强大了。
冯臻臻之所以有今天,不就全是王路之功吗?
那冯臻臻也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搞到了王路的鲜血,但量,肯定不会太多,要不然,在镇口看到的王路就不会是全胳膊全腿的了。然而,只是少量的鲜血,就让冯臻臻拥有了生育的功能,天,这份圣餐对全天下的使者而言,有着怎样不可阻挡的魅力啊。
不,这份圣餐,绝不能让冯臻臻一人独享!
我也要拥有生育的能力!我也想成为一个母亲!
我绝不能这样两手空空的离开崖山!
茅丽在第一时间下定了决心:留在崖山!
王路,是我的!
冯臻臻,你是我最大的敌人,因为我们有着相同的目标。但我会小心小心再小心,在你最想不到的地方,向你发起攻击。
第五百六十六章 作茧自缚的美女
房间内,两个美女正在熟睡,这情景,正是香艳得很,却无人知晓,在暗地里,却是一派刀光剑影。冯臻臻打着呼噜,却万分警惕着枕边茅丽的动静,担心自己又露出什么马脚,而茅丽僵硬地躺在被窝里,也不敢多动弹,生怕不小心将头上的假发弄松脱了,立马被冯臻臻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
于是,两个心有鬼胎的女人装睡了一夜,终于在听到封诗琪等人的起床的走动和上卫生间的声音时,才双双起了床。
冯臻臻伸了个懒腰问茅丽:“昨天睡得还好吗?”
茅丽浅笑道:“真是睡得再好没有了,谢谢你,冯臻臻,答应了我这样任性的要求。”
冯臻臻笑道:“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对了,今晚……”
“今晚我一个人睡好了。”茅丽脱口而出。她现在后悔得要死,早知道冯臻臻进化这样快,自己根本不该进这个家。这哪儿是家啊,根本就是虎狼之穴,封海齐、关新,都是不好相与的,冯臻臻更是最大的威胁,就连封诗琪,如果是面对面对打,自己也不见得打得过。只是,如今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这时自己突然提出去到外面另寻房子住,那真是不打自招了。
冯臻臻和茅丽下了楼,一一和封海齐等“家里人”打过招呼,吃过饭,便一同去上班。
封诗琪与两人结伴而出,她不无担忧的道:“唉,昨天广播站播放黄色影片的事儿,也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儿,崖山可是有不少未成年的孩子呢。”
然而,出乎封诗琪的意料,正三三两两去上班的崖山众,却并没有太过关注昨晚的乌龙事件,稍一留意,才发现大伙儿都在谈论武装部严肃军纪的事儿。
封海齐和周春雨故意让受到严惩血肉模糊的队员穿街而过,收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事实上,这样类似的一幕,在崖山外的幸存者团队里,是极常见的一幕,在这个法律荡然无存,道德崩溃的世界里,暴力,是整顿纪律唯一通用的语言。
只是在崖山,王路的“人性化管理”让很多人一时间忘了这事儿,相对较轻的生存压力更让个别家伙忘乎所以。
他们,还真将崖山当成了世外桃源。
只是,昨天被打得半死的武装队员让人们立刻清醒的意识到,在崖山脉脉温情的表象下,一样有铁血的一面。而且,王路王队长,并不是不会使用它。
今天早上,很多人都在窃窃私语议论着这事,当封诗琪经过时,人们立刻住了嘴,用讨好的目光向她行注目礼——封诗琪一家可是王路的铁杆“保皇派”。
封诗琪并不以为意,对自己的爸爸和丈夫的所作所为,她心里一清二楚,有些“脑子拎不清”的家伙,的确该清醒清醒了。
封诗琪在和冯臻臻、茅丽告别时,悄悄凑到冯臻臻耳边道:“臻臻姐,晚上你到我房间里来,我给你看点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冯臻臻问。
“嘻嘻,就是有关性教育的好东西。”
“好。”冯臻臻一口答应,她是的确真心想了解,因为她已经隐隐想到了,获得王路血肉的一个新的办法,只是对具体手法该怎么应用,并不清楚。自己,真的需要补上这一课。
冯臻臻发现茅丽不像昨天那样腻着自己了,甚至到了卫生院办公室,她也声称要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自学医书,而单独开了个办公室——卫生院里闲置的办公室多得是,冯臻臻也由她去,自己也好落个清静。
茅丽坐在反锁了门的办公室里,瞪着面前厚厚的医书发呆,如今她是作茧自缚,钱正昂是个极严格的领导,无事自己根本出不了卫生院,连想接近王路的机会都没有,当真是度日如年。
王路并不知道,崖山居然又多了一位自己的“追求者”,他正在田头,和陈老伯等农业部的人员商讨育秧的事儿。
惊蛰已过,春回大地,气象台胡军的检测表明,天气正在逐步回暖,往年这个时候,也差不多到了早稻育秧的时节。
田头,李波带人修好的挖掘机正在轰鸣着,清理着灌溉渠,操作机器的,正是谢玲。
对崖山的田地集片连亩,进行机械化耕种,是王路早就打定的主意,鄞江两岸的田地早就规划好了,水稻种植区、经济作物种植区、养殖区,全部一一划定。
前段时间挖掘机修好后,农业部全体人员就开始了土地的平整工作,一些废弃的水渠也重新打通,好在鄞江经济发达,农田处处通水泥机耕路,原本就适合机械化耕种,以前只是由于土地分散在小门小户家里,好好大片良田被水稻和各种经济作物硬生生分割开,有时成片的粮田里,会突然冒出一丛竹林,这才制约了大规模机械化的应用,而王路现在根本没有这个问题。
陈老伯问道:“建岙村那儿的农机收集的怎么样了?”
王路笑道:“有武装部在,你老人家根本不用愁,老封已经向我汇报了,建岙村家底可真厚实,消除了村里的丧尸后,搞了好几台拖拉机、旋耕机、耕整机、插秧机、柴油机和水泵来,如今都由李波带机械部的人紧急整修,确保春耕时不趴窝。虽然我们手里少了备用的零部件,但应付春耕不成问题。”
陈老伯道:“这就好,过几天就该育秧苗了,苗床我已经备好了,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施尿素等肥料了,还整了些有机肥。”
王路自然知道陈老伯说的有机肥是啥玩意儿——农业部的人有段时间天天跑人家宅院里,打开化粪池掏粪,弄得镇子里臭气熏天。只不过没办法,谁让自己手头的化肥不够呢。
不过自古屎尿就是农家宝,用这还更绿色环保呢。
王路看到苗床里有个人影正在忙碌,拿着些瓶子不知摆弄什么,便问道:“这位是谁,在忙些什么呢?”
陈老伯道:“瞧你这记性,这就是我前不久向你介绍的我们农业部新来的专家——郑喻峰,他正在测土壤的PH值。”
王路没想到从陈老伯嘴里吐出“PH值”这样正规的化学名词来,他吃吃地道:“这种田和PH值有啥关系?”
陈老伯一阵摇头:“小王啊,亏你以前还是记者跑过咱们农村,怎么这点常识也没有?这秧苗啊,喜欢酸性土壤,高于PH3,低于PH7都不行,最好是PH5、6之间。”
王路嘀咕道:“靠,这秧苗居然还挑口味,陈老伯,你老怎么知道这些的?”
陈老伯瞪了他一眼:“你真当老汉我是土包子啊,鄞江可是鄞州的农业基地,以前年年在这儿开育秧现场示范会,我老汉种了那么多年田,新名词学得可多咧,可不会闹PH20这样的笑话。”
王路也是熟知PH20这个公知经典笑话的,却没想到连陈老伯这样的田头老农也知道,忍不住大笑起来——这末世里,只会口花花的坐在电脑前乱喷的公知,肯定是死得最早最快的,可惜了,今后再也听不到诸如PH20和零下260度的笑话了。
这时,郑喻峰深一脚浅一脚走了过来,端着手里的小瓶子向王路打招呼:“王队长,早啊。”
王路含笑道:“辛苦辛苦,我实在帮不上忙,只能在这旁边干看着。这PH值测得怎么样了?”
郑喻峰从田头的一个包里取出了PH试纸道:“我正想测验一下呢,这试纸还是陈薇老师从学校的化学实验室给我找来的,虽然不是很精确,但能测个大概。”
王路看着郑喻峰将瓶子里融解了土壤的液体小心翼翼地滴到了不同颜色的试纸上,看到试纸变色,郑喻峰正拿着一张标准比色卡对比,王路早就将初中化学忘了个净光,只能在旁边踮着脚连声问:“怎么样?”
郑喻峰喃喃道:“甲基红指示剂深黄,溴甲酚绿没大致变化,百里酚蓝是浅蓝,土壤酸度在PH7左右,不行啊,这土壤不够酸啊。”
王路急了眼,这可是崖山第一次开展大规模农业生产,可绝对不能搞砸了,他再无知也知道,这土壤不够“酸”,可不是加些米醋就能解决的,急得抓耳挠腮:“郑喻峰啊,你有什么办法将这土壤整酸点,要什么物资,你尽管和我说,就算是派出崖山全体人马,我也给你弄来。”
郑喻峰忙道:“王队长你莫急,我和陈老伯早就有准备了,增加土壤酸度有的是方法,最简单的就是投放酸化草炭调酸剂,原料也就是粉碎的干草炭和15%的稀硫酸。这两样东西,崖山有的是。”
虽然知道郑喻峰是农业专家,王路还是被“稀硫酸”这三个字吓了一跳,在这货的脑子里,这玩意儿就是争风吃醋用来毁容的,他吞吞吐吐地道:“硫酸?这玩意儿,会不会把秧苗烧坏啊?”
郑喻峰道:“王队长放心吧,这调酸剂农业上大规模使用的,不要说我,连陈老伯也能随手就配。不过如果王队长还有顾虑,我也可以用些糠醛渣来增加土壤酸度,这东西就是纯用玉米芯、玉米秆、稻壳、棉籽壳水解而成的,陈老伯也一早备下了不少。”
王路连声道:“你们是专家,自然是听你们的,我不干预不干预,哪种方法好,就用哪种方法吧。”
接下来,陈老伯和郑喻峰两人又就旱育秧还是塑料软盘育秧嘀嘀咕咕商量起来,其中还夹杂着关于冬种的油菜要防治菌核病的事儿,王路只能在旁边傻乎乎地笑着干听着。
说真的,他到田头来,真是帮不上什么忙,刚到崖山那会儿,陈薇还好歹种了几亩小菜,王路根本连锄把都没握过,他之所以巴巴亮个相,只是代表一下崖山全体上下对春耕的重视而已。
汉文帝都要亲自扶着犁耙耕田,以前中央的一号文件永远是关于农业的,天朝就是以农立国的农耕文明,王路自然知道这个理儿,所以,对农业的重视,再怎么也不过份。事实上,武装部自尸潮过后的一应任务,都是围绕确保春耕开展的。
王路在田头忙碌时,陈薇在家里收拾好后,也准备去上班——其实就是去给崖山的孩子们上课。孩子们每天先接受武装部教官的军事训练,然后是由陈薇上基础文化课,下午是到各部门参加实习,有时还要参加集体劳动。
陈薇催着还在厨房收拾东西的陈琼:“快点,可别迟到了。”陈薇对给孩子们上课,有些焦虑感,因为她毕竟只个小学老师,可现在年龄最小的黄冬华,也把小学的基础课程都学完了,陈薇教初中的就感到有点吃力,不得不在家里先自习,真不知道以后教高中的课该怎么办好,至于大学——好吧,这还是远到没边的事儿。
陈琼正把早上吃剩下的饭菜往冰箱里塞,她突然咦了一声:“奇怪,昨儿晚上吃剩下的鱼呢?谁吃了?”
陈薇不经意地道:“大清早的,谁会吃腥气的鱼下饭,陈琼你肯定看错了吧?在冰箱里找找就是了,肯定在角落里。”
陈琼道:“真没有了,这鱼昨晚上还剩下半条呢,我就放在最上格,可现在连盘子都找不到了。”
陈薇一愣,走过来,探头往冰箱里看了看,那只放鱼的盘子,外形很特殊,是鱼形的,所以非常好辨认。果然,冰箱里并没有那盘子,更不要说剩下的半条鱼了。
陈薇皱着眉道:“别找了,咱们先去学校吧,等晚上再问问看。该不是王比安嘴馋偷偷吃了吧。”
陈琼嘀咕道:“哥才不会做这种不着调的事儿呢。”说着,走到垃圾桶边,打算将垃圾带下楼——崖山如今已经有了初步的垃圾处理机制了,考虑到物资的重要性,垃圾都是分类的,厨房垃圾单独打包,其他生活垃圾专门上缴,经过回收后,才能统一丢弃。
陈琼拎起垃圾袋,却听到袋子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她低头一看,惊叫一声:“哎呀,这盘子怎么在垃圾袋里?还碎了!”
陈薇忙接过来一看,果然,垃圾袋里躺着几块碎瓷片,然而心细的陈薇还发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碎盘子旁边,并没有鱼的残骸。垃圾袋并不大,藏不下半条鱼,可里面,连惯常该有的鱼头骨鱼尾鱼刺,都没看到,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将剩下的鱼,统统都吃了。
陈薇的心,没来由地跳了一下,她强制压下惊恐,对陈琼道:“肯定是王比安把盘子打了,又不敢告诉我们,算了,一桩小事,我们快去学校吧。”
陈薇带着陈琼匆匆向学校走去,可心里却如翻江倒海一般,那条古怪消失的鱼,让她突然想起了曾经深埋心间的一段记忆——曾经有一段时间,家里也悄悄地出现过食物消失不见的现象。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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