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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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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玲还在发呆,王路已经觉察到了不妙,转头低吼:“快,快把手里的钓鱼线扔了!”

谢玲还在发蒙:“你说什么?”

街面上的丧尸又走出了好几步,钓鱼线被它的鞋子扯着,也拉出去长长一段,很快,原本堆积在屋檐下地面上的钓鱼线被扯光了,鱼线一抖,从地面上弹起来,在谢玲的手和丧尸鞋子之间,拉出了一条弧线。

弧线飞速缩短,一下子,紧绷起来。

谢玲这才明白,王路为什么叫她松手,可是——这样一来,整条钓鱼线就要被丧尸带走了啊。

谢玲不死心,又试着拉了拉,这下,钓鱼线连丧尸的另一只脚也缠上了。

眼看着手里剩余的钓鱼线被牵出得越来越长,谢玲都带上了哭腔:“王路你快想想办法啊,线快没了!”

还有个屁的办法。王路苦笑:“快把剩下的线扔了吧。”

谢玲的脾气又上来了:“我不!”说着,又扯了一下鱼线,还翻了下手腕,把渔线末端缠在了自己手上。

她居然和楼下的丧尸拨上河了!

正在前行的丧尸脚下一滞,它无意识地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好嘛,钓鱼线整个儿缠在了它的身上。

丧尸踉跄了几步,继续前行,谢玲站在屋顶上,想拉住丧尸——这哪里拉得住啊,反而自己失去了平衡,脚下一滑,一个屁股墩,坐倒在屋顶上,哗啦带下去一堆瓦片。

王路一见不妙,要出大事!一个前扑,左手搂住了谢玲的腰,右手一把握住谢玲扯着鱼线的手:“疯啦!快撒手啊!”

谢玲颤声道:“缠、缠上了!”

这笨丫头,刚才想和丧尸拔河,现在钓鱼线死死缠住了她的手腕,都勒出了一道血痕!

街面上的丧尸原地转悠了几圈,没整明白是什么挡住了自己,决定继续前行,它大步向前——谢玲“啊”地尖叫了一声,钓鱼线,勒得更紧了,谢玲整个身子向前斜,右手胳膊被钓鱼线拽着伸得笔直,左手撑着屋顶想借点力,却徒劳地又推下去一堆瓦片。

王路握着谢玲扯着鱼线的右手不敢用力反拉,紧绷得钓鱼线锋利程度足以割破皮肤。

甬港城曾出现过一个离奇的事故,一段钓鱼线缠在横跨街道的两棵行道树上,结果夜里一个摩托骑士经过时,被横拉的渔线从脖子里划过——斩首。

没什么好犹疑的了,王路松开搂着谢玲的左手——谢玲又被丧尸扯得在瓦片上滑出了一段距离,正当她要尖叫时,眼前利刃一闪——王路反手抽出砍柴刀,一刀,砍断了钓鱼线。

看着钓鱼线末端从屋顶上滑下去,消失。

谢玲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王路轻叹一声,在双肩包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了红药水和创口帖,拉过谢玲的右手,掰开依然紧握着的拳头,小心地把已经陷进肉里的钓鱼线解开,这才给被渔线勒出来的伤口涂上红药水,再贴上创口帖。

伤口横贯谢玲的整个掌心,王路用了三条创口帖,才歪歪扭扭地把伤口处理好。

谢玲任由王路摆弄着自己的手掌,只是哭个不停。

处理好谢玲的伤口,王路并没说什么,只是在谢玲身边坐了下来。

有时候,沉默,也是种安慰。

谢玲的抽泣声,渐渐小了下去。

阳光撒在身上,晒干了谢玲脸上的泪痕。

两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发呆,看着街面上的丧尸。

就是那只缠上钓鱼线的丧尸。

这厮又回来了。

不得不回来。

谢玲手里的钓鱼线是松了,可另一头还连在死丧尸上呢。

活丧尸走出了没多远,就被死丧尸给拖住了。

死丧尸不是谢玲,不但沉得要命,还认死理——绝不松手。

活丧尸拽着死丧尸迈了没几步,就走不动了,因为死丧尸被谢玲射杀的更多的丧尸给拌住了。

活丧尸只能回头,结果,钓鱼线越纠缠越乱,现在,活丧尸裹着一团乱鱼线,只能在死丧尸旁打转转。

这钓鱼线,可真够结实,折腾到现在都没断,下次有机会,还得找这种线,谢玲管它叫什么来着?7号大马力线?王路正在瞎琢磨。

旁边终于调整好心态的谢玲清了清嗓子,沮丧地道:“一个下午,都白忙了。”

何止是白忙,简单是倒帖加大赔本啊。

王路脸上没露出什么表情,其实心里却在滴血。

啥叫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就是!

弩,算是彻底废了,只剩一支箭——你看电影电视里,这种最后一颗子弹最后一支箭,都是用来自杀的!

钓鱼线,也没了。

虽然杀了小半条街的丧尸,却功亏一篑。

不但要空手回山,面对陈薇和王比安失望的眼睛,更糟的是,今后杀丧尸的前景,更是暗淡无光。

第八十一章 好姑娘

王路这点心思,自然不会在谢玲面前暴露出来,话说回来,就是要怪,也怪不得谢玲,难道还能指责谢玲射弩技术太好?推卸责任除了曾一时口头之快,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说到底,是自己得意忘形,没有提醒谢玲箭支有限。

再说,刚才谢玲为了挽救拴上了钓鱼线的弩箭,真是差点拼上了命,光看那被渔线勒出血的手掌,就知道,这并不是她惺惺作态,以求获得自己的好感,完全是真性情使然。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你不负我,我也不负你,现在两人是同一条战壕里的战友,只有并肩杀敌的情谊,没有互相指责内斗不休的道理。

王路勉强扯了扯嘴角,权当是笑,笨嘴笨舌地安慰谢玲道:“咱们也不算白忙这半天,你瞧,好歹你也杀了这样多丧尸,我们先回家想想别的办法,没准明天再来,剩下的3只丧尸,已经转悠到别的地方去了,我们轻轻松松就能把箭啊兽夹啊都取回来了。”

谢玲抽了抽鼻子:“那如果这3只丧尸没走,别的地方丧尸反而也来了呢?”

真——真是个聪明的姑娘,这小脑袋瓜转得就是快,马上就抓住问题核心了。

别处地方的丧尸会不会转过来?

那简直就是一定、肯定、绝对会过来!

两人所在的街道,正好是镇中心的一段,前后大街上,到处是丧尸,很快就有别的丧尸来串门“填空”。

谢玲抬起眼,看着王路哀求道:“你想想办法啊。你以前不是一个人的时候,也杀过很多丧尸吗?”

王路感受到谢玲眼中难得的恳求之意,尴尬地别过头——妹纸,不是哥哥我不肯想办法啊,实在是没招啊。

哥哥我也很想在你面前表现一番,举着砍柴刀,大吼一声从楼上跳下去,冲入丧尸群中,杀得血流成河,回头,迎来你在风中的一笑——那叫扯蛋!

身为一个长年围着工资奖金全勤考核职称论文转悠的城市小白,王路早就明白,这世界并不是围着你一个人转悠的,该放手时,就得放手,该认倒霉时,就得认倒霉!

你的车停在人行道上,旁边的一排车都没帖罚单,就你一个人被警察叔叔帖了,怎么办?找警察投诉?告他没有公平执法?傻了吧你!开车走人吧!还得谢谢警察叔叔没拖你车让你多交停车费呢。交警大队的停车场,收费可黑着呢。

上小学四年级时,王路因为被同学打了,找到老师告状,结果老师轻飘飘地道:“为什么人家不打别人,偏偏打你呢?”

当时只有10岁的小王路听了这话,把肚皮都气破了,认为自己遇上了世界上最混蛋的老师,但30岁以后,王路才真正明白,人家老师说的话那才叫博大精深啊,是啊,为什么人家不打别人,偏偏打你呢?

天意如此,非人力可违。

这世上,不如你意的事比比皆是,“把每件事做到最好”,是个美好的愿望,但把它当真,非要和老天爷拧着干,就是你的脑袋被驴踢了。

这道理太深,一时半会也和谢玲这纯妹纸说不明白,王路只好笨拙地道:“就算是要想办法,我们守在这里也是白费力气,回家想办法吧,啊?”

这是明摆着说要放弃了。

谢玲用手背擦了把沾了泪痕象小花猫一样的脸蛋,正好一眼看到那只全身缠满了钓鱼线,一头拉着一只死丧尸正在原地徒劳打转的丧尸,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这家伙捣蛋,自己早就成功了。想到恼处,随手捡起屋顶上的瓦片,没头没脑向丧尸砸去。

王路也不阻止,让小姑娘发泄发泄也好,只是谢玲射弩时例不虚发,砸瓦片的准头却臭得要命,好多都砸到地上摔得粉碎,偶有几块落到丧尸身上,对它也没什么伤害。

谢玲越发恼怒,抓了更多的瓦片砸下去,脚下的瓦片被砸光了,露出了下面的芦苇席,谢玲又转身抓身后的瓦片——一幅不用瓦片把丧尸淹死不罢休的劲。

王路苦闷之余,也有点好笑,毕竟是个没走上社会的小姑娘啊——他的眼光突然一滞,死死地盯上了谢玲脚前那片掀光了瓦片后,露出来的芦苇席。

王路猛地向谢玲扑过去。

扑到她的脚前,伸手就摸。

摸她脚前原本瓦片覆盖下的织物。

没错!

手指才一碰到,王路就确认,那——

的确是芦苇!

谢玲被王路扑过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等看清他摸着自己脚前的屋顶,嘴里还念叨着:“太好了!太好了!”时,忍不住问:“干什么啊,这样神神叨叨的?”

王路抬头,脸上是一派狂喜:“芦苇席啊!是芦苇席啊!农村的房子,现在早就是水泥顶了,就算差一点的人家,屋顶上铺的也是松木板和厚油毡用来防水!芦苇席,这户人家用的居然是老式的芦苇席!”

谢玲隐隐想到了什么,却捉不住这一闪而过的念头:“那这芦苇席又有什么用?把它点着了?扔下去烧丧尸?”

王路一阵狂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你这想法真是太油菜了。就算是把这幢楼的屋顶的芦苇席都拆了拿来烧,能不能烧死楼下的丧尸,都是个问题。”

看到谢玲已经瞪起了眼睛,王路擦着笑出的泪,伸出砍柴刀,捅了捅芦苇席,席子应手凹陷下了一块:“我们拆了这破席子,从屋顶直接穿到楼里,我引开那3只丧尸,你跑出去捡箭,再回头,杀丧尸!”

谢玲的眼睛立刻亮了,她飞快地接口道:“你用不着对付3只丧尸,我这里还剩着一支箭呢,先把那只缠着钓鱼线的丧尸射死——不,不能先射它——先射左手街上那只最强壮的成年丧尸,这样,街上就只剩两只丧尸了。被钓鱼线缠住的丧尸行动不便,这样的话,你真正需要吸引的丧尸就只剩下一只了。我们两个人,丧尸也只有两只,其中一只还带着拖油瓶,我就不信,收拾不了它们。”

好姑娘,真是个聪明的姑娘,王路才提了个醒,她就把具体的方法都想到了。

王路带着欣赏的眼光看着谢玲,有的人,就是这样,面对真正的危难时,才会焕发出最灿烂的光彩。如果是太平盛世,谢玲只是个喜欢户外运动,带着惯有的傲骄的90后女孩子,但今天和自己面对丧尸的连番搏斗,虽然只有短短一个下午,她,变得越来越成熟了。

第八十二章 封你号禁你言

说干就干。谢玲取出最后的一支箭,拉弦,上弩。

王路盯着谢玲贴着好几道创可贴的右手,关心地问:“你的手,没问题吧?”

谢玲端起弩,架在自己肩头,左右移动着瞄了瞄:“没事儿。”

王路略一思索:“等等,先别急着射,我们破屋下楼,尽量靠丧尸近点再射。”

这个提议很好,谢玲收了弩,看着王路又扒拉开一大堆瓦片,露出下面2平方米大小的芦苇席,挥着砍柴刀砍起来。

芦苇席很轻松就破开了,露出下面黑色的织物——是防水油毡。

王路继续挥刀猛砍,刀被油毡下面的硬物挡住了,砍下去,发出“突突”的声音。

破开防水油毡,这才看清,是下面的屋顶架子,松木做的。

松木架子有小酒杯粗细,纵横交错。

这里,就需要用上王路的蛮力了。

谢玲也插不上手,抱着膝盖,看着王路挥汗如雨,用砍柴刀猛剁着松木架子。

终于,哗啦一声,一片松木架子塌了下去,连带着砸下去油毡、芦苇席、碎瓦片,和积年的梁上的灰尘。

王路和谢玲措不及防,都捂着鼻子、嘴巴咳嗽起来。

王路用单手扇着眼前腾起的灰尘,好不容易散了点,探头向破了个大洞的屋内张望了一眼。

他很快抬起头来,看向谢玲的脸色有点古怪。

“4只。”王路说。

谢玲“啊”了声:“你说什么?”

王路一脸的无奈,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4只丧尸,现在又多出一只来了。”

谢玲挨到王路身边捂着鼻子一探头,洞口下,破屋内,一只丧尸,正抬头冲着自己和王路隔空又抓又挠。

屋内有丧尸。

说实话,这根本用不着大惊小怪,在镇江镇的每一幢屋子内,都可能藏着一只、两只、甚至更多的丧尸。

王路以前做白日闯时,都是千方百计确认屋内没丧尸才破门而入的。

要知道,和丧尸打斗,最忌讳的就是在狭窄的室内和它们肉搏了,对上这种“宅丧尸”,王路一向是躲着走的。

但今天,看来是躲不掉了。

有道很简单的算数题,谢玲手里有一支箭,楼下和楼外的街道上共有4只丧尸,请问,谢玲射杀一只丧尸后,还需要杀几只丧尸?

还需要杀3只。而手里却没箭了。王路暗骂了一声,今天是出门没看黄历?撞了哪路毛神,怎么这样流年不利啊。刚还和谢玲盘算得好好的,想出了对付3只丧尸的办法,结果,现在立刻又冒出一只来。

王路正在肚里破口大骂,谢玲却举起了弩,瞄准洞口张牙舞爪的丧尸,王路手一伸:“你干什么?我们就剩这一支箭了!”

谢玲不知道王路为什么这样紧张兮兮地:“我知道啊,我先杀了这只丧尸,然后下去拿回箭,再射街面上的丧尸啊。”她恍然:“啊,你不会想让我先射街面上的丧尸吧?那怎么行!这箭射到街上,可收不回来了。”

王路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今天绝对是撞邪了。这样简单的道理,自己怎么就象猪油蒙了心,没想到呢——其实也怪不得他,今天一路行来,波折不断,早就是身心皆疲,看到楼内新冒出来的丧尸,一时失神,才想岔了。这就叫灯下黑。

王路支吾道:“不是不是,我能有这样笨吗(还真就这样笨了),我是让你小心点,万一没射死,就麻烦了。”

这句话一出口,原本信心满满的谢玲也有些迟疑起来,是啊,这是绝不能失手的一箭。

这已是自己和王路最后的希望。

谢玲低头看看洞下的丧尸,那是只中年妇女丧尸,正抬着头,冲着谢玲又抓又挠。

从洞口这个角度俯视,如果要把丧尸一击致命,只能射它的脑门,可这样一来,目标就太小了,而且,丧尸还在不停地动来动去。

谢玲,突然发现自己满满的信心,化为一缕青烟,飘走了。

如果射不中——谢玲甩了甩头,长发飘散,就象心中乱糟糟的情绪——绝不能失手!

谢玲捡起屋顶上一小片芦苇,拆出一条芦苇蔑片,当成绳子,扎起了自己的长发,把原先飘扬的长发扎成了马尾,然后,端起了弩,瞄准洞下的丧尸,激光红点在丧尸脸上飘忽不定。

谢玲的喘息渐渐重了起来,她觉得自己的双臂越来越沉,被渔线勒破的掌心渗出了汗,刺激得伤口火辣辣的痛。

瞄准镜里的丧尸脸孔,居然变得模糊起来。

谢玲猛地放下了弩,慌急地对一直注视着她的王路嚷嚷道:“我、我不行,万一射不中怎么办?!”

王路在一旁,把谢玲最初的迟疑和最后的失措看得清清楚楚,坏了,自己刚才最后那句话,给她太大压力了。

压力这东西虽然无形,却能让百发百中的奥运冠军都能失手射出个零分来。

谢玲还只是个末出校门的女孩子啊。自己一时口不择言,却害了她。

王路没有立刻开口劝慰谢玲——这种空口白话还是少说,帮谢玲找到对付丧尸的办法才是真正的解决之道。

洞下的丧尸狠不能把嘴巴张得漏斗大,好把咫尺之上的两块鲜肉吞下去。

真他妈恶心,王路盯着那张黑洞洞的大嘴,狠不能一刀,劈在丧尸的嘴上,闭嘴吧,让你丫的吃刀子去。

王路突然心中一动,抬头对谢玲道:“让你射丧尸的嘴巴没问题吧?”

谢玲一愣:“射嘴巴又没用,要射脑子才能射死丧尸啊。”

王路招手让谢玲靠过来:“有用有用,你看,如果你一箭射到丧尸嘴里,有那支箭挡着,丧尸就不好动嘴咬人了,光靠它的手指,就没什么伤害了。其实除了嘴巴,射面颊什么的也可以,反正只要用箭阻住丧尸的牙齿,不让它好轻易咬人就行。”封号禁言啊,这可是本朝的大杀器,王路以前在论坛上不知挨过多少次,这次,让丧尸也尝尝。

谢玲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猛点头:“我知道了,放心,没问题,肯定能射中。”

两人很快商定了步骤,谢玲用箭给丧尸来个“封号禁言”,王路再从洞口跳下去,用砍柴刀斩首。

王路拆了一块油毡,重叠起来,用布条裹在身上,充当防身盔甲,这才向早就等候在一边的谢玲点头示意。

谢玲转身,屈腿半蹲,伸长胳膊,尽量伸直弩,凑近下面的丧尸,手指一扣。

射中了!箭直直地射进丧尸的嘴里,只露出一截带着塑料尾翼的箭尾。

王路很满意,但也有点小小的失望,本来,他还指望着谢玲“失手”,把箭射中丧尸的脑门呢,没想到,谢玲发挥正常,应王路的要求,把箭准准地射进了丧尸嘴里。

当然,这点失望,只是很小很小的一点点,王路紧了紧手里的砍柴刀,毕竟,我也是个纯爷们是不是。总不能让谢玲一个小姑娘替自己包打天下啊。

那种娶N个女人离她们去打生打死,男人在床上征服女人来征服天下的爽事,只有YY小说里才会有。

王路最后检查了一遍身上的油毡盔甲,腿一曲,跳了下去。

第八十三章 一起拼命

从阳光灿烂的屋顶跳进室内时,光线的突然转暗,让王路一时失明。

正当他半眯起眼睛时,扑通一声,他已经掉到了地上。

从屋顶跳下来,也就是2米多一点的高度,算不得什么,然而,因为地上全是王路此前鼓捣下来的芦苇席、破毡布、松木条、碎瓦片什么的,王路的左脚在杂物上崴了一下,摔倒了。

立刻,眼前黑影一晃,丧尸扑了过来。

怎么就这嘛倒霉,王路跳下来时,是打算避开下面的这堆杂物,可洞口就那么大,还是没避开。

而丧尸就在身边,王路一倒地,它就扑了上来,就像一个饥渴了38年的老处女,一把搂住王路,张嘴就咬。

王路虽然失足摔倒了,但心里并不慌张,嘴里插着箭的丧尸就是无牙的老虎,怕个屁。

他双手握着砍柴刀厚厚的刀背,往前用力一撞。

咔一声,刀刃撞进了丧尸的锁骨上,这一撞,不但将丧尸扑过来的头撞得后仰,还深深在卡入了锁骨内。

只是可惜,没撞到王路原先想撞的脖子。

王路回臂拔刀,丧尸被牵动,一张插着箭的臭嘴,又向王路伸过来,牙齿上下开合,在箭杆上撞出嗒嗒的声音。

这样子,自然是无法咬到王路的,只是王路也一时无法拨出刀来。

丧尸的两只爪子一直在王路的身上抓挠,想要给他破膛开肚,油毡盔甲起了良好的保护作用,虽然绑在上面的布条被丧尸一阵乱抓有些松脱,但油毡盔甲却牢牢地顶住了丧尸的爪子。丧尸只徒劳地在上面抓出了一阵阵哧拉拉的刮擦声。

王路厌恶地在丧尸身下侧着头——见鬼,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和丧尸搏斗,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知道,此前自己的种种准备,还是存在不足。就像现在,虽然丧尸咬不到自己,也挠不伤自己,可是丧尸的口水,却从合不拢的嘴里流了下来。

谁知道丧尸的口水有没有感染性啊。

王路可不敢拿自己冒这个险。

躺在丧尸身下的王路只能紧紧闭着嘴,不时侧头躲避头上丧尸的“口水弹”。

一人一尸,一时僵持下来。

王路要拔刀,就主动拉近了丧尸,丧尸挨得近了,口水就会喷到自己脸上,王路只好尽量伸长胳膊,把丧尸的上身架得离自己远一点,腾出丧尸小腹下的空间,曲起双腿,打算把丧尸一脚蹬出去。

就在这时,头上的洞口又一暗,哗啦一声,又一个人跳了下来。不是谢玲,又是谁。

谢玲也同样被杂物绊倒在地,但她一骨碌爬起来,拎起一把椅子,横抡着,砸到了丧尸身上。

丧尸身一歪,从王路身上侧摔了下来。

王路乘机腿一蹬,双臂用力后拨,把砍柴刀拨了出来,同时又把丧尸斜躺着蹬出了两步远。

王路甚至没有起身,半跪在地上,就挥刀向丧尸的脖子砍了下去。

咔啦。

王路喘着气,从杂物堆里站了起来,谢玲走到丧尸身边,从它依然张着的嘴里,拨出了箭。

王路看着谢玲背影的眼光里,是掩饰不住的欣赏。以前王路看恐怖片时,总觉得所有的女主角女配角,都是超级傻B,在自己的同伴受袭击时,就只会缩着手尖叫,拜托,你们的敌人只有一个啊,两个人一起上,一顿王八乱拳,还不揍趴下了。

谢玲是好样的,虽然王路花点手脚,总能摆平那只丧尸,可谢玲却并没有选择旁观,而是跳下来,一起战斗。

谢玲已经取回了箭,重新装上,回头对王路道:“走,咱们杀街上的丧尸去。”

王路点点头:“一起去。”

直接站在一楼的窗户口,谢玲很轻松地射杀了街面上,看起来最强壮的一只丧尸。

只剩两只了。

王路和谢玲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说不出的兴奋,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

王路深吸了一口气,冷静,冷静,再想想,整个计划还有没有漏洞,绝不能再出一丝意外了。

他对谢玲竖起了一根手指:“我会站在大门口,想办法,把那只身上缠着钓鱼线的丧尸,和另一只丧尸引过来。”

谢玲点点头。

他又竖起第二根手指:“你回到楼上,从二楼窗户往外跳,记住,一定要跳得远,要远离楼下的两只丧尸,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取到箭。先杀身上没有钓鱼线的丧尸,最后杀那只缠着钓鱼线的。”

谢玲又点点头:“我知道,那只缠了钓鱼线的丧尸行动慢。我杀了另外一只丧尸后,肯定有足够的时间重新上弦装箭,再射它。”

“没错,就是这个理。”王路重重点头:“还有,记住,取箭时,先取一只箭,射死一只丧尸后,再取另一支。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把那只行动灵活的丧尸杀死。”

谢玲直视着王路的眼睛:“我记下了。”她迟疑了一下:“我会尽量向街那一头跳的,跳得尽量远一点,我刚才射死的丧尸,大多躺在那儿,我取箭也方便。”

这就有了风险,从二楼跳下来,虽然也就3米左右的高度,可跳得角度不好,摔倒腿的大有人在,何况,谢玲为了尽量跳得远,肯定要大力使劲,风险就更大了。

王路毫不避讳地看着谢玲的眼睛,突然道:“其实,我们要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刚才我们俩一起联手杀那只楼里的丧尸让我想到,我们完全可以用同样的办法,杀别的楼里的丧尸,然后从那些清理干净的楼里,搜集物资。你用不着冒着摔断腿的危险,我也不用拼命去引诱丧尸。”

谢玲一愣,继而眼睛瞪得大大的:“你这个胆小鬼……”话吐出半截,她突然冷静下来,皱起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最后,她摇了摇头:“这法子看似安全,实际靠运气成份太多了,你说过屋顶用芦苇席的老农宅很少见,破顶而入的法子不见得每幢屋都能成功,而且,谁知道屋子里有几只丧尸,只要有上两三只,我们两人就对付不了。”

谢玲越说,眼睛越亮:“最重要的是,现在外面的街面上,经过我们俩的努力,已经创作了全灭丧尸最好不过的机会,只要我们再努力一下,就能成功,不,是肯定能成功。我们不能就这样舍弃自己辛苦拼得的机会,而把希望放在那见鬼的运气上!”

谢玲直视王路:“相信我,我能跳成功。我……我这样说,不是吹牛,也不是为了讨好你,我、我虽然把自己小命看得很重,不想死,想好好地活下去,可是,该拼命的时候,就要拼命。我要和陈薇姐,和王比安,和……你一起生活下去,就不能白张着一张嘴让你们养活,我也能杀丧尸,也能和你……和你一起拼命!所以……我有把握跳好,你也要……”

“相信我。”

王路看着谢玲,无声的笑了:“Moveon!”

第八十四章 大扫荡

听着谢玲的脚步声上了楼,又一路踩着楼板,走到了临街的窗台边,静了下来。

到位。

现在,轮到王路最擅长的个人秀“肉身引诱”丧尸的时间了。

王路一把打开楼下的门——那是扇木板门,和这幢楼的芦苇屋顶一样老旧,木板之间缝隙大得能捅进一根手指——跨出门,站在大街上,大喊着:“新鲜的人肉包子,刚出炉的,要吃的赶紧啊!”

其实用不着王路邀请,他才一显身,就被街上仅剩的两只丧尸盯上了,靠得最近的,那只缠着钓鱼线的丧尸立刻嘶吼着向王路扑来,但它身后拖着的死丧尸,却扯住了它的脚步,让它走不快,倒是街另一头的一只丧尸,几乎是以“飞奔”的速度,跑了过来——见鬼,这速度,这灵活的样儿,和活人有得一比。

王路给自己鼓着胆儿,一直等到飞跑过来的丧尸只有1米远了,才往后一跳,跳进屋内,反手关上门。

门锁,咔一声锁上了,丧尸一头撞在门板上,撞得门一阵猛颤,把门缝里积年的灰尘都震了下来。

隔着门板,听着丧尸的吼声、撞击,以及从门缝里传过来的臭气,王路并没有就此放下心来,反而,越来越担忧。

他透过门缝,从丧尸不断撞击的身影中,死死盯着街的另一头。

盯着那只缠着钓鱼线的丧尸,它因为受拖累走得慢,现在才走到街中心,可能是因为王路又躲到了门后,它失去了诱饵,居然又在原地转悠开了。

王路抬头看了看二楼的楼板,现在可不能跳啊,谢玲。

一定要想法子,把那只缠着钓鱼线的丧尸引过来。

人肉包子的诱惑力不够,那咱就再加点料!

王路一咬牙,拨出裤腰带上别着的多功能瑞士军刀,打开,在左手掌心划了一下,一股鲜血涌了出来——这可是丧尸永恒的最爱。

用肩膀死死抵住门板,王路打开了门锁,才一开门,门外的丧尸就撞得王路一个后仰——奶奶个熊,力气还真不小!王路曲着腿,抵住门板,又让门板与门框之间留着道缝,飞快地伸出手去,在门框上抹了一把,把满掌的鲜血抹了上去。

挠是王路缩手快,门外的丧尸还是一爪挠在他的手背上,幸好,只是留下了几道白色的刮痕,没有破皮。

受到鲜血的刺激,门外的丧尸先是对着门框上的鲜血又舔又啃,那点血根本不够它过瘾的,丧尸抓狂之下,更用力地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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