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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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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比安似懂非懂地噢了一声,失望地道:“唉,好可惜啊,这样大的一个发电站呢。”

众人回到卫生院后,陈薇和周春雨等人早就等急了,看到大家毫发无损地回来,特别是王比安,身上干干净净,连灰尘都没粘上多少,陈薇先松了口气,这才问道:“发电站怎么样了?”

王路苦笑道:“发电站好得很,一点没问题,正在顺利运转发电呢。只是,电站里已经有人了,有幸存者占据着那儿。”

周春雨紧张地问:“怎么?打起来了?唉,早知道我应该跟你们去的。”

谢玲嘿了一声:“你跟去也没用,哥今天根本没和人家动手,居然只想靠两张嘴皮子说服对方,结果被人家骂了一通哄出来了。”

周春雨瞪大眼睛:“什么?居然有这种事?皎口水库发电站发的电量足够给一座小城用的了,那些家伙凭什么霸着不放?他妹的,给他们点厉害瞧瞧。”

陈薇见周春雨这前警察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苦笑着摇摇头:“小周,你哥这样做总有他理由的。”

谢玲哼了一声:“你现在再找上门也没用了,依我说,就该趁对方还没防备时,半夜里摸进去,把他们一个个杀了,现在好吧,对方已经有了准备了,我们再想偷袭也没门了。实打实的硬拼,我们可损失不起。”

陈薇见王路一直不吭声,还以为他在为此次行动失败懊恼,连忙道:“好了好了,大家能平安回来就好。你们一定没好好吃饭吧?来,我给大家准备了一些夜宵,快吃了吧。”

王路淡淡地道:“吃了夜宵都去休息吧。”

吃了陈薇包的素菜水饺,大家就在卫生院里胡乱找个房间躺下了,王路却没睡,他坐在院长办公室里,面前放着个茶杯,杯口正冒着热气。

不一会儿,院长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熟悉的影子闪身而入。

王路没有开灯,但他知道来的是谁,他推了推桌子上的茶杯:“刚泡的铁观音。”旋即笑道:“也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茶,胡乱捡了一包来,这货在天涯上太有名了,没有铁观音的帖子不是好帖子啊。”

来人在王路办公桌对面坐了下来,举起茶杯喝了一口:“多久没喝茶了?都快忘记这茶味了。”

王路感叹道:“现在的物资供应与往日是不可同日而语了,回头想想,前不久大家还在饿肚子呢,吃饭都得数着饭粒,能走到现在,老封你是功不可没啊。”

来人正是封海齐,他又喝了口茶:“小王你谦虚了,别人可能不知道,你有什么样的能力,我可是清清楚楚。”

这话如果放在以前,王路肯定会伸手去找斧头,可现在他只是笑了笑。

封海齐没有深究这个话题,他道:“怎么,这次不想杀人了?”

王路叹了口气:“我并不是没杀过人,算下来鄞江镇上养丧尸儿子的母亲、谢玲的同学眼镜男、林家兄弟,也有那么几个了,如果有需要,对我来说,杀人和杀丧尸没什么区别。虽然我对占据着皎口水库的一伙人自私的行为很恼火,但我并不想轻易就和他们开战。”

封海齐道:“是因为目前能源并不存在危机吗?”

王路点点头:“是,周边的加油站能维持我们很长一段时间的能源需要,但这只是一方面原因。老封,你看,我们刚刚架起电台招兵买马,我们永远不知道听到电台而来的是什么样的人,难道对他们我们一言不合就要拼杀吗?这样的话,我们还设什么电台啊,杀人虽然是种很方便的手段,但它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正确手段。”

封海齐突然一声轻笑:“小王,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活菩萨了。”

王路在黑暗中嘿嘿一笑:“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当然还有别的原因,皎口水库到现在还在正常运转,自然是那批占据者的功劳,我们这里并没有这方面的专业技术人员,如果真把他们杀得干干净净,这发电站又有谁来操作?拼死拼活落得一场空,这样的赔本买卖老子可不干。”

封海齐轻轻啜了一口热茶,突然道:“五至六个人。”

王路点点头,他敢于一人单刀赴会,是因为背后有封海齐、谢玲等人的武力保障,而且,他也相信,封海齐不会浪费这次引蛇出洞的宝贵机会。

王路用食指磕着桌子,缓缓道:“一个中年男子,一个青年男子,一个女人,另外几个就不知道性别了。”

封海齐颇有玩味地一笑:“小王,你就不要藏着掖着了,我可不信你只看出了这一点。”

王路哈哈一笑:“这伙人没有一个真正的首领。你看,从头到尾,我说得很明确,我们有9个人,我站出来和他们交涉,自然是其中的领队,那么他们也应该有个头面人物和我对话,然而,现在对方先后有三个人和我对话,而且每个人的态度各不相同。最先和我对话的男子在这个团体中并没有决定权,他只是单纯地用武力威胁我,想把我赶走,在我表达出和平的意愿后,他基本无所作为。”

“第二个年轻人,说话很冲,没脑子,就是个愣头青,这样的人在幸存者团体原本是没有话语权的,但他却自说自话,甚至压过了前一个男人一头,这可真奇怪。”

“最后一个是女人。嘿嘿,这很有意思,因为她出场后,另外两个男人就没再掺和,这最起码说明,这个女人在团体中有一定的威信。一个女人当家?难道人类真的已经倒退到母系社会了吗?”

封海齐道:“你可别忘了,我们这支队伍里女人也不少,别的不说,小谢听见这话就得跳起来。”

王路笑而不语,封海齐这是装糊涂呢,自己和谢玲的关系,是一般关系?他转了个话题:“要是动手,有几成把握?”

封海齐沉思了一会儿:“我们这儿会有人受伤,但对方肯定全军覆没。”

王路大笑:“老封啊,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吹牛了?”

封海齐正色道:“别小看当兵的和当过警察的人,就算是在这末世,平民依然是平民,在杀人致命这方面,永远没法和受过专门训练的人比。”

这话王路很是认同,在共和国历史上,几桩惊天大案,都是退役人员干的。

王路突然道:“你什么时候走?”

封海齐很干脆地道:“把加油站打下来我就走。”

王路在心中叹了口气,也差不多到时候了,封海齐心中的家,毕竟不在崖山啊,他不找到自己的妻子儿女,又怎么会甘心,当真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是变成丧尸了,也要再见一面才死心。

王路道:“我把机动船给你。”

封海齐一惊:“这怎么行?这是崖山唯一的大型运输工具。”

王路摆摆手:“老封,客套话就不要说了。现在以我们的武力,鄞江一带虽然说不上纵横无敌手,但只要不深入村镇,一般的运输交通不成问题,虽然目前暂时没车辆,可机动三轮车肯定还能找到不少,使用起来也方便得很。倒是你,如果不坐船从奉化江直入甬港市,而是从鄞州大道一路走过去,你打算走多长时间?”

封海齐半晌没说话在,最后吐出两字:“谢谢。”

王路突然严肃地道:“老封,我只要一个要求,无论你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你一定要活着回到崖山,崖山,永远等你回来。”

封海齐没有回话,他的头,在黑暗中点了点。

王路吁了口气,他其实明白封海齐为什么在尸潮退去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离开崖山,反而帮大家做了这样多事,原因很简单,封海齐在准备退路。

谁都不是活雷锋,王路不是,封海齐也不是。

封海齐去甬港市找家人,并不是为了共赴黄泉,玩什么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就同年同月同日死,这也太扯淡了,如果他真能找到还活着的家人,那他一定也需要一个足够生存下去的基地,崖山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封海齐全力帮助王路建设崖山,从某种意义上说,崖山,就是他未来的家。

互帮互助,或者更直接点,你利用我,我也利用你。很好,非常好,王路就喜欢这样人与人交往的模式,这才是人间正道啊。

封海齐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准备结束这场谈会,他站起身,突然问道:“我如果不在了,你对付皎口水库那一伙人有多少把握?”

王路的声音有些冷:“他们全都会死。”他没说自己一方会怎样。

封海齐点点头:“是啊,你完全能做到这一点。”他转身推门而去。

王路坐在办公桌子后,如果皎口水库那一群人不识相,那自己绝对会把他们送去地狱,甚至不需要奚加朝帮忙,自己一人也能做到。只不过,现在不急,还不急,自己还有时间,和他们玩玩水磨工夫。

同一时间,皎口水库水轮电机控制室内。

一个强壮的中年男子匆匆走了进来,对坐在控制台边的一个女人道:“裘工,那批人真的走了,我跟在他们后面,看着他们上的船,到现在为止没见他们回来。”

被称呼为裘工的女人仔细瞧了瞧各处监控探头,并没有看到人影,问道:“李师傅,各处高压电网都检查过了吧?”

王师傅——中年男人道:“你放心,这些都是天天查的,墙头的防爬刺我也看过了,都没问题。”

裘工松了口气,但立刻又皱起眉头:“真没想到,这一带还有这样多的幸存者,李师傅,你也看见了,对方现在就有5个人,听那个男的说,他们一共有9个人啊。”

李师傅也有些紧张:“我看那个姓王的男的在吹牛,他们来的人中有一个还是孩子呢,也就是初中生模样,真要是有9个成年人,怎么可能让孩子出来杀丧尸?”

裘工摇摇头:“李师傅,这可不好说,别小看孩子,12、3岁的孩子只要手里有武器,一样能杀人杀丧尸。”

李师傅点点头:“我们现在怎么办?那些人住在鄞江,离我们可不算远,随时还能再来的。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我们也不可能一直防备着他们啊。”

裘工叹了口气:“这也没办法,他们又不是我们第一次碰上的幸存者,上次的经历……”她突然说不下去了。

李师傅的脸色也变了,他心有余悸地道:“是、是,裘工你说得对,现在的人啊,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还是过自己的小日子吧,反正有这电站在手,我们谁都不怕。”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走了进来,高声大气地道:“妈,我回来了,水库各处我们都查看过了,根本没有外人闯入的影子,妈,你放心,那只是一群胆小鬼,被我射了几箭就吓跑了。”

第三百一十一章 女工程师眼中的乡下人

看到儿子进来,裘工顿时一脸柔情,站起来道:“回来了?这孩子怎么一头汗就站在空调底下,小心,别吹出病来,那,先用毛巾擦擦汗。”

那个高中生模样的小伙子不耐烦地道:“妈,你烦不烦啊,我又不是小毛头。”说着把裘工递上的毛巾又扔到了桌子上。

这时,在裘工身后又陆续有一个男生两个女生走了进来,当先一个男生很有礼貌地叫了一声:“裘阿姨,我们回来了,坝顶、盘山公路那儿的围墙我们都查看过了,还沿着水库两边查了一段路,都没有看到有别的人影。”

裘工点点头:“小林,辛苦你了。”

这时,裘工的儿子已经拉着两个女孩子坐到了空调口:“我早说了你们不用去的,看看,这一身汗,快吹吹空调吧。”又取过原本被他扔在桌子上的毛巾,递给两个女生。

裘工看着自己的儿子围着两个女生大拍马屁,只是苦笑了笑,裘工的儿子这时转过身道:“妈,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用弩箭射那个家伙,他就站在灯下,我保证一箭射到他眼窝里,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的箭法,丧尸都被我射死了不知多少只了。”

裘工连忙道:“你可听我的话,千万别乱来,你也看见了,那个男人带的手下有好几个,听他们说连鄞江镇和卫生院都被他们控制了,人家的武力肯定比我们强。再说了,我看他们也没有恶意,一上来就是和我们谈判的架势,并没有动刀动枪,你用箭吓唬吓唬他就算了,可不要真伤了人,把人家惹急了,和我们来拼命可不是什么好事。”

裘工的儿子不以为然地道:“妈,你就是这样,怕这个怕那个的,要我说,我们有水电站高压电网在手,谁都不怕,上次那个人来,我就说趁早杀了他,结果你不愿意,后来你看看,惹出多少祸事来。”

听儿子说起旧事,裘工的脸一下变白了,牙紧紧咬着唇,被称作小林的男生见了,连忙捅了正高声嚷嚷着的裘工的儿子,男孩子一见母亲脸色,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却不肯当面承认错误,头一仰:“没劲,回去睡觉了。”说着出了房间。

另三个男孩女孩告别了裘工,也跟了出去。

裘工目送着孩子们离去,重重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对李师傅道:“李波师傅,你也看见了,孩子这脾气,在这乱世今后可怎么活下去啊,我在还罢了,万一哪一天我走了,这孩子非闯出大祸来不可。”

李波忙道:“裘韦琴高工,卢锴这孩子其实挺孝心的,对你可是真心好,这小孩子脾气嘛,等他大点就自然会改了。”

裘韦琴摇摇头:“他可不小了,都高三了,你看看他的同学林久,那孩子多能干,唉,现在这是什么时候,哪里有时间容你慢慢改正,卢锴这孩子要是还是像以前那样做事顾头不顾尾,出了事都没人救他。”

李波也不好再说什么,裘韦琴其实也就是嘴里说说,其实最宠卢锴的,还不是她这个当妈的。

裘韦琴叹了一会儿气,突然想到一事:“糟糕,李波师傅,你说,我们会不会已经和那帮人结下梁子了?”

李波一愣:“这话怎么说的?”

裘韦琴道:“你忘了,前段时间过台风时,你和我正在外面搜集物资,被大群丧尸困住了出不来,水库里的库容因为周边山水的涌入猛增,水位大大超过警戒线,当时卢锴虽然在家里,可他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根本没在控制台边,结果导致自动开闸系统把闸门全都打开了泄洪,那洪水大得,把整个下游都淹了,一直等我们两人脱困回来后,才关闭了闸门,只留一个口子泄洪。你想想,这样大的洪水冲下去,鄞江镇肯定受到波及了,搞不好,那群幸存者中就有受灾的。”

李波也变了脸色:“不会这样巧吧?”

裘韦琴咬着牙:“那你说,为什么他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就在洪水之后来?”

李波也有点着急:“那怎么办?难道那个姓王的是来骗人的,亏他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团结合作呢。”

裘韦琴道:“反正我们目前的物资贮备能撑很长时间,我们就呆在里面不要出门了,对方到底想做好做歹看一段时间再说吧。”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李波应了,看裘韦琴没有别的话要说了,便也告辞出了门。

李波向西山宾馆走去时,正好看到二楼窗户口卢锴和两个女生说说笑着什么,李波摇了摇头,发洪水那天卢锴为什么不在控制室的原因他用脚后跟都猜得出来,其实,裘韦琴自己也不见得不知道原因,只是她身为一个母亲实在是太溺爱卢锴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甚至在纵容卢锴和两个女生之间的关系。

李波叹了口气,卢锴这孩子本性不坏,只是这样下去,早晚要出大事,算了,现在大家也是熬一天是一天,经历过上次的陌生人事件后,大家都胆战心惊,只想躲在皎口水库过自己的小日子,哪管外面天翻地覆。

裘韦琴坐在控制室里,外面传来水力发电机组低沉的轰鸣声,控制台上的灯光闪烁着,反射在她的脸部。

裘韦琴正在发呆,儿子卢锴冲动的话,勾起了她已经打算永远深埋在心底的一段回忆。

数月前,皎口水库共有8个活人,整整8个幸存者!

那一天,电站高级工程师裘韦琴带着正准备高考的儿子卢锴在西门阁宾馆包了个房间,让儿子能静心复习。因为是自己职工开房间,价格就极便宜,这儿空气清新环境幽静,食堂又整治得一手好鱼头,裘韦琴打算让儿子就在这儿复习直到高考。

裘韦琴带着因为不能带IPAD来宾馆正闷闷不乐的卢锴到房间,突然听到和宾馆一墙之隔的蜜岩村里传来一声尖叫,接着就是一阵吵嚷声,她皱了皱眉,又是村里的居民吵架了,真是的,但愿不要影响儿子复习。

裘韦琴把窗帘给拉上后,叮嘱了几句卢锴好好复习,中午来陪他吃饭,便向电站走去。

半路上,裘韦琴遇上正急匆匆走来的工管科李波,裘韦琴含笑点了点头:“李师傅这急着是去干吗?”

李波皱着眉道:“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单位里的班车一直没到,我打了几个同事的电话也打不通。”

皎口水库虽然地处鄞州山区,其实是归甬港市原水集团所有,里面的员工家都在甬港市,所以集团安排了班车,用来接送员工。

裘韦琴平日也是坐班车上下班的,只是今天为了送儿子,就自己开私家车来了,她回想了一下,自己今天虽然出门较早,但在鄞州大道上倒是看到好几起车祸,边道:“我今天上班时看到好几起车祸,搞不好路有点堵,再说了,”她点头示意了一下:“咱们局座的车子还没到呢,估计也一样堵路上了,法不责众,迟到就迟到呗。”

李波听了裘韦琴的话倒也不急了,说真的,皎口水库的日常工作是很轻松的,特别是2009年底完成一系列自动化改造后,水库以及电站的日常运行基本没人什么事儿,大家到了办公室也只是泡杯茶吹空调,虽然工资收入不高,但胜在轻闲,被市局同事戏称为皎口养老院。

裘韦琴到电站控制室后,果然一个同事也没看到,她施施然地给自己倒了杯茶,看了看操控台,见一切设备都在正常运行,便打开电脑上网,打算等儿子卢锴高考后,带他去国外旅游,先找些游记攻略看看,没想到今天单位里的网络不知出了什么问题,死活就是上不去,裘韦琴只得作罢,拿了卷旧报纸随意翻看起来。

然而这写意并没有维持多久,不一会儿,突然隔壁的蜜岩村又传来阵阵喧哗,那声音,比前一次哄闹声更大,裘韦琴皱了皱眉,担心影响到儿子卢锴的复习。谁知就在此时,一阵警笛鸣响,似乎是一辆警车开进了村子。

裘韦琴放下报纸,匆匆出了办公室,等她赶到门卫时,只见李波正和保安老杨头在一起朝外指指点点着,她奇道:“这是怎么啦?村里闹成这样子?”

老杨头回头道:“裘工,村里有人打架呢,都闹出血来啦,我看得清清楚楚,有人脸上都被咬了个好大一个伤口,刚派出所来人了,把受伤的和打架的都带走了。”

裘韦琴一阵恶心,打架,还咬人,真是没素质的农村人。

说实在的,皎口水库和包括蜜岩村在内的周边村庄的关系并不好,水库的职工一向视自己是城里人,而出了水库大门,就统统是乡下人,再加上,村里人贪小便宜,经常偷水库里养的鱼,一些小孩子还喜欢到水库里游泳,保卫科的人没少为了这两桩事和村里人闹过矛盾。有一年有孩子在水库游泳结果溺死了,家长还抬着尸体上门闹过,所以皎口水库和村里一直关系很僵,也难怪裘韦琴戴上有色眼镜看村人。

李波道:“要不要我们出门看看?”

裘韦琴甩甩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随他们闹吧,我是没兴趣。”

这三人里,裘韦琴职务最高,高级工程师,又是电站副站长,李波只是工管科的一个普通科员,老杨头更是外派的保安,她既然发了话,众人自然听从。

裘韦琴回到办公室,却无论如何再也静不下心看报了,她试着给几个领导打电话,结果发现无论是座机还是手机,都打不通,一直是忙音。

就在裘韦琴诧异时,外面又是一阵吵嚷声,但这次,却不是村里传来的,听声音,似乎是西山阁宾馆的方向。

一想到正在备考的儿子会因吵闹受到影响,裘韦琴哪里坐得住,扔下报纸匆匆小跑着赶了过去。

刚到西山阁宾馆的大门口,裘韦琴就惊呆了,只见宾馆门口推推搡掇出来一群人,有人还在高喊:“快打110、快叫救护车。”

裘韦琴一眼看到,人群中蹦着高儿看热闹的不是自己儿子卢锴又是哪个?她连忙挤进人群,一把将卢锴拉了出来:“你不好好在房间里复习功课跑出来做什么?”

卢锴一脸兴奋:“妈,你没看见,刚才宾馆里有人打起来了,打得好凶。”他指着一个捂着胳膊的女人道:“这个女人被人咬了。”又一指被几个男人七手八脚架住的男人:“咬人的就是他。”又一指旁边一个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正骂骂咧咧的男人:“这男的是女人的老公,刚才用棍子狠狠打了那个咬人的家伙一通,那个咬人的家伙也不知发了什么疯,打得头上满是血,还死咬着女人不放,后来是用螺丝刀才撬开嘴的。”

裘韦琴听了儿子夹七缠八的一通话哭笑不得,拍了拍他脑袋:“都快高考了,这心思还不知道在哪儿飞,这种热闹有啥好看的,快回房间去。”

带着满脸不情愿的儿子回到房间,裘韦琴督促着卢锴做了一会儿练习题目,这才留下他一个人回去上班。

裘韦琴走到大厅,就见到有几个住宾馆的游客正大包小包拎着往外走,她好奇地问总台的服务员:“这是怎么回事?”

服务员认得裘韦琴连忙道:“这些游客都说家里不知出了什么事,电话手机都打不通,都急着回去呢。”

裘韦琴心里咯噔了一下,看着游客上了停车场的私家车,纷纷绝尘而去,连忙问:“刚才打架的那伙人呢?”

服务员道:“早就走了,原本说想等派出来人,后来等不住,听说派出所今天特别忙,那个女的一直在流血,就自己开车送去医院了,另外几个人也自己开车把咬人的家伙送去派出所了。”

裘韦琴突然看到服务员脸上有道刮痕,忙道:“你的脸怎么了?”

服务员摸了摸脸:“唉,还不是刚才他们打架时我去拉架嘛,结果也不知道被谁挠了一下,真是倒霉。”

第三百一十二章 救救孩子

西山阁宾馆也就40来个房间,现在还没到旅游旺季,住店的游客本就不多,现在留在宾馆里的人就更少了。

裘韦琴心事重重地回到办公室,今天发生的事实在是离奇,偏偏水库管理处的领导一个也不在,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快到中午的时候,裘韦琴到卢锴房间带儿子去吃饭,看到自己进门时,卢锴正在埋头做习题,倒还满意,她对卢锴道:“吃了饭你去水库边转转休息一下吧,也要劳逸结合。”

西山阁宾馆的饭厅也是水库管理处的食堂,裘韦琴拉着卢锴进饭厅的时候,正听到厨师黄老头在唠叨,原来之前因为住店的游客较多,食堂里进了不少菜,没想到游客们纷纷离去,这下菜就多得剩出来了。

看到裘韦琴进来,黄老头苦着脸道:“裘工,今儿出什么事了?我听说接同事们的班车一直没来,这堵车也堵得太过了吧,我今天中午烧的菜可都要浪费了。”宾馆因为需要人值夜班,这段时间正好轮到黄老头和几个服务员都住在寝室里,不需要跑来跑去坐班车。

裘韦琴其实也早就心慌了,要不是儿子在这里,她也许早就开车出去看看情况了,听了黄老头的话,勉强笑道:“黄师傅你别急,我看宾馆里好像还有几个客人,实在没人吃,先把菜放冰箱吧,总不能浪费了。”

中午宾馆饭厅的气氛可谓诡异,偌大的厅里只有裘韦琴和卢锴母子二人,吃饭的咀嚼声在空荡荡的天花板下清晰可闻。

李波呢?保安老杨头呢?服务员呢?宾馆里的客人呢?

裘韦琴不自觉拿着筷子的手都在颤抖——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了!

草草吃了饭,裘韦琴一把拉起卢锴的手:“跟我走。”

卢锴饭还含在嘴里呢,一愣:“妈,你刚才不是说让我出去转转吗?”

裘韦琴难得发了火:“你这孩子,多问什么?妈让你走你就跟着走就是了。”

说着也不顾卢锴板着脸,硬拉着他回到了办公室,裘韦琴都来不及坐下,就开始打座机、手机,一如此前,根本打不通,手机里只有一片嘟嘟的长声。

裘韦琴当机立断:“走,我们回家去!”

卢锴瞪大眼睛:“怎么,不让我在这儿复习了?”

裘韦琴道:“别管这些了,去宾馆房间带上你的复习资料,我们这就回家。”

卢锴本就不愿意在妈眼皮子底下复习,听了这句话,应了声就往外面跑,刚跑到门边,他突然停住了脚,大叫道:“你想干什么?”

裘韦琴正在徒劳地又一次试打手机,听到卢锴的呼声,一扭头,只见儿子一步步从门边退回来,与此同时,一个人影也从外面走了进来,裘韦琴一眼认出,这人正是总台的那个服务员,裘韦琴禁不住尖叫一声——因为这个服务员脸上身上到处是血,嘴里还在咀嚼着什么,她脸上的那道伤痕高高肿起,半边脸都发黑了,嘴里发出莫名的吼叫声,伸着胳膊向卢锴蹒跚而来。

卢锴连退几步,脚下不稳,摔了个屁股墩,服务员趁机扑了过来,裘韦琴虽然被这恐怖的一幕吓得腿脚发软,但见到自己最在意的儿子身处危险之中,一下子暴发出勇气来,她举起身边的凳子冲了过去,用凳腿死死顶住服务员,嘴里大叫:“卢锴快逃快逃!”

服务员张着血淋淋的嘴隔着凳子冲着裘韦琴抓挠着,幸好裘韦琴个子比她高虽然吓得不知所措,却也一时抵住了对方。

卢锴这时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妈妈大叫着让他快逃,可他哪里可能真的扔下妈妈不管,卢锴虽然平时因为青少年逆反心理老是喜欢和裘韦琴顶嘴,可自从父母离婚后,他却坚定不移地选择和妈妈一起生活。

卢锴飞快地跑到电站的工具室里,找到了一把大号的钣手,冲回裘韦琴身边,二话不说就冲着服务员的脑袋砸了下去,裘韦琴只来得及尖叫出一声:“不要!”钣手已经在服务员额头上砸出了一个血洞,服务员软软倒了下去。

裘韦琴一把扔掉手里的凳子,抢过卢锴手里的钣手,尖叫道:“你杀人了!你杀人了!”

卢锴情急之下不知轻重出了手,这时也呆了,裘韦琴歇斯底里地道:“怎么办?怎么办?你要坐牢的!妈妈不能让你坐牢,绝不会让你去坐牢!”说着,突然来了勇气,握着钣手冲上去对着地上服务员的尸体脑袋又连砸几下,回头对卢锴道:“儿子,快,开着妈妈的车子快走,如果有警察找你,就说人是妈妈杀的!”

卢锴眼都红了:“我不要,妈,我们这是正当防卫,是她先攻击我们的。”

裘韦琴怒道:“快走!”转而道:“听妈妈的话,我们身上连个伤都没有,警察不会相信我们的。”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扑进一个人:“裘工,出大事了!”

来人正是李波,裘韦琴一把将卢锴拖到自己身后,举着钣手道:“人是我杀的,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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