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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田仁医傻包子-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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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半夏不是不知道别人笑她,也不是不知道这样下去真的会很尴尬,只不过要学摸骨续骨之法是她的意思,这些事情是张神医让她做的,她除了好好照做之外,也别无他法。

而且,只要最后能真的学会张神医的摸骨续骨之法,她就算是吃再多的苦、丢再多的脸,也没有关系。

不过,看到这副情景,李半夏还真怀疑,那个玩性重的老头子是不是故意在整她。

还有,这是从哪里弄来的狗?也太能动了吧!打从交到她手上时起,就只睡了一觉,其他的时候都在不停地蹦跶,这种精神头儿简直让她自愧弗如、老脸羞红,叹一声自己真的是老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李半夏虚脱的抱住那只小狗,回到了自己的营帐。自己动手给它弄了点儿吃的,还给它梳了梳蓬乱了的狗毛。这些都忙完后,那只小狗才哀唔一声钻到拐角里专门给它做的狗窝里睡着了,很好,不用她多费神。

军营里女孩子洗漱是很不便的,好在李半夏不是花木兰,不是女扮男装代父从军。谁都知道她是女儿身,再加上她刚进军营,就为军营立下了不少的功劳,大将军也谅她难处,特地叫人给她送了个浴桶。她的营帐,没有李半夏点头,也不能随意进入。

尽管如此,一想到外面有上万号男人,很少有女人还能习以为常洗澡,一点都不担心的。

匆匆洗漱完毕,李半夏连衣裳都没脱,往床上一倒,没出五分钟,就沉入了梦乡。

睡觉的前一刻,她还在想着,还是好好抓紧时间休息吧,明儿个还不知道有什么诡异的事情等着她呢——

286 双管齐下,施毒计

286双管齐下,施毒计

第一天是追着那条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小黄狗跑路,累得李半夏只有喘气没有进气的份儿。

第二天,就更加的夸张了。

张神医不知道从哪儿学到一种推拿疗法,让她帮那条小黄狗做推拿。

推拿就推拿了,李半夏好歹有点底子,之前也帮马氏按过足底按摩,这方面她还算拿手。

不过,张神医教她的推拿与按摩,与她所知或者说所闻的完全不同。

她怀疑张神医第一天由折腾她改成折腾那条狗了,在经她大力而且全面的按摩之下,那条狗就差两眼一翻晕死过去了。从它凶恶的眼神中,李半夏感觉有好几次它都忍不住要往她那双爪子上咬一口。好在这是一条很乖、被驯服得很彻底的狗,不管它对身上那双毫无章法的爪子有多么的厌恶和烦躁,它还是张大着嘴巴吐着舌头,任由李半夏在那穷折腾。

又一天过去,许多将士终于确信,医术高明又热心肠的小李大夫,是真的脑袋发烧了——

李半夏“提着”双手,一双胳膊连屈伸的力气都没了,苦哈哈地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她觉着很抱歉,尤其是对那条小黄狗,估计经过这一天,那小黄狗都会有心理阴影了,很有可能因此怕上人类~~

李半夏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她昨儿个就在想了。以张神医那老顽童的性子,会不会是真的在整她呢?学摸骨续骨之法麽,纵然一开始要学些基本功,做足准备,也不至于要干这些活吧,看起来真的很像神经病的说。

还是,根据李半夏看电视的经验。该不会是师父他老人家有心考验一下她,看看她到底多么有诚意跟随他学医。若真是如此,他就算整得重了点,李半夏也可以理解。毕竟是要跟他学他的独门秘技,他当然不放心随随便便就把这么高深的医术交给一个心怀不轨、意志不坚的人。

浑身疲惫,却还不能休息,她还要去给封炎换药。这是最后一副药,换了这副药,他的伤口就痊愈了,也就无需她天天往那个地方跑了。

勉强振奋了一下精神。将酸疼的手前后揉按了半刻钟,等手上的酸意好一点后才端着药盘往熊大将军的军营走去。

这两天,她接触得最多的就是那条小黄狗。关于内奸还有后山那批神秘人的事情李半夏是一点都不知道的。她也不想知道,她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行了,其他的事与她无关。

因为给小狗做了一天的推拿按摩,李半夏的手没了往日的灵活,给封炎换药的时间也长了些。

封炎望着她手中的动作。如鹰一般的眼神越发的幽深。深得就像一汪看不见底的深潭,看一眼,就能将人给吸进去。这眼神的背后,是无尽的危险,和看不见的惊涛骇浪。

李半夏就算再视而不见,也无法忽视头顶上方打过来的那道视线。

收拾好药盘。李半夏就要出去。

正好这时,守营的将士端着一份饭菜走了进来,“李姑娘。到了他吃饭的时间了~~”

“好,我马上就出去。”

“让你吃饭,你知不知道张开嘴巴?!”守营的将士,也就是熊大将军的亲信庞铁,举着一勺饭已经等了半天了。封炎冷冷地转过头,没有要吃的意思。

这是要绝食抗议?

他应该知道。这一套,对他们这些行伍之人根本就没作用。软的不吃,等到来硬的,吃苦的可就是他了。

大男人,饿个三五天的,也死不了。

更何况,他看这个人,也不是一个短命的人。虽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从大将军和詹护卫对他的着紧程度,也明白他一定是一个关键的人物。

“你喂的,我不吃,除非她喂——”封炎的眼睛直直看向了李半夏,这其中的意思傻子都明白了。

李半夏要离去的身体因为这句话而顿住了,拉着帷帐的手放下,受不了地回头。封炎也还真是难得,都已经是阶下之囚了,还敢故意挑衅。

“庞兄弟,让我来吧~~”

“李姑娘,这……”

“没事,就让我来好了,他是大将军的要犯,不能出什么差池。”

“……那就麻烦李姑娘了……我就在外面,李姑娘有什么事,就喊我一声……”

“好。”

庞铁出去了,李半夏叹了口气,将饭菜放到旁边桌上,抱着双手,用一种“你很无聊”的眼神对封炎道:“你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他弄出这么多的事,还恶心巴拉点明要她喂他饭,不就是想把庞铁支开,好留她在这儿,有机会听他说什么。

他平时嘴巴是堵着的,根本就说不了话。这次好不容易等到吃饭的机会,而她又恰巧在这里,他想要的就是这样的机会。

“哦?你知道?”

李半夏没有答腔,他难道把天下所有的人都当傻子,这点事会看不出来?

封炎赞赏地点点头,这个女大夫,果然是够聪明的,竟然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不过,再聪明,不还是中了他们的计,无意中沦为了他们的棋子?

“李姑娘?我看你刚才给我换药的时候,双手有点不听使唤,是不是这两天很忙碌、吃不消?女人,本不该到这个地方来的,军营也不是女人能来的地方。你应该好好找个男人嫁了,安心侍候丈夫,服侍公婆,然后再生几个孩子,这样多好?……边城的这趟浑水,你趟不起……”

李半夏没吭声。

“有些浑水,你一旦趟进来了,就无法轻易脱身。你走上了这条路,是你的不幸。”他的声音,就像来自地狱,带着令人可怕的诅咒。

似乎觉得这种气氛实在太压抑,令他不自在,封炎突然短短啊了一声。

“啊!这两天,我想你们的熊大将军一定颇为烦恼,一方面要揪出谁是内鬼,一方面又得盯着敌军,不让他们闯进营来~~”

李半夏缓缓转过身来,目中有着错愕,“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敌军一批神秘人马打算暗暗潜入营中的事情,是绝对保密的,封炎是怎么知道的?

他现在被关在敌军的大帐中,还是在熊大将军的营帐里,他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封炎噙着自傲的笑,没有回答她的话。那种神情,完全没有一点阶下囚的样子,他还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仓狄冷血战神。

李半夏淡淡皱了皱眉,开始觉得边城的事,越发不简单了。她本就无心趟这趟浑水,事情从一开始,就出乎她的预料。而她即便是想避,也避不开。

“你是不是很头疼,因为熊大将军并不完全相信你,他甚至怀疑你就是那位内奸?”

“这事你也知道?”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是李半夏已经不觉得奇怪了。封炎既然能知道敌军潜营的事情,那怀疑上她是内奸也没有多困难。令人觉得奇怪的是,他说这句话的口气,就好像他本知道他们会怀疑上她似的。

“你难道没有发现,熊北天营帐的周围多了许多的暗桩。除了那位功夫了得的红衣护卫,在这附近,至少还隐藏着三位高手。你以为熊北天安排这些人,是为了什么?”

封炎嘴里说的红衣护卫指的是詹扬,那个第一时间就过来,告诉李半夏他很相信她的詹扬。

这两天,李半夏过来过往,也会见到他,有时他在忙,有时碰见了会打两声招呼。詹扬的态度还是如之前一般坦荡,对她没有任何的怀疑和保留。只是他不保留,李半夏却也绝不多打听,即便是他无意中说起什么,李半夏也会马上转移话题。显然对军营的事,是一点都不想知道得太多的。

封炎看李半夏不知在想些什么,也没有等,直接开口道:“熊北天安排这些暗桩,除了担心本将军被人救走,还有一个原因,你可知道是什么?”

李半夏看了他一眼,又移开了视线。

“听你的意思,他另一个目的是为了监视我的了?”

“难道不是吗?”

“呵呵~~”李半夏呵呵地笑了,她总算知道封炎和她说这些话的目的了,这是他的离间计。想借此离间她和熊大将军,让他们彼此缺乏信任。想必除了对她说这些话,让她对熊大将军不信任她的做法感到愤怒外,他另一边肯定又跟熊大将军说了些什么。

两天前在营中商谈后,熊大将军虽然没说什么,然从他的神情来看,李半夏知道即便他心里还有所怀疑,至少暂时是相信她的。而这两天,她来到他的帅营给封炎换药的时候,也曾碰见过大将军,熊北天与她寒暄之中,不免带着几分试探。甚至超出寻常的问了她家庭情况,尤其问了她的丈夫刘东山。李半夏可不相信,以熊北天大爷们的为人,会问她这些细致的问题——

只是,她还有一点不明白:

她李半夏只是一个小角色,几乎算不上是个角色,哪里值得封炎对她动这种心思?

287 无中生有,真假难辨

287无中生有,真假难辨

“你似乎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封炎越发看不明白,面前的是个什么性格的女人了。

她明明不会一点武功,甚至连个普通的江湖人都算不上,这些事情,她本该很不习惯才是。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又不是内奸。”之前李半夏或许还有点不安,但这会儿,面对封炎的挑衅,她反而坦然了。她越是表现出怯意,他还真以为她是好欺负的,还真以为能在她这儿占到什么便宜。

李半夏是个蛮倔强的人,这种倔强不在表面上,而是在骨子里。或者换句话说,她是一个不肯服输的人,有一副不肯服输的性子。而恰巧这个封炎,难得又是她为数不多讨厌的人之一,在这种人面前她是不愿露出一点怯势来的。

“而且我也相信,以熊大将军的睿智和明察秋毫,定然不会冤枉一个无辜的人。至于那个真正的内奸,要揪出他来,只是时间问题。”

“看在你给本将军治伤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那个内奸是谁——”

这句话一出,李半夏清晰地看见,帷帐之外,昏黄的灯光映照下,一个人影晃动了一下。身体侧过来,好似在努力听着帐内说些什么。

李半夏心头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来,理智告诉她,她现在什么都不要问,唯一要做的就是赶快离开这里。但是在她尚未反应过来之前,两个字已经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是谁?”

封炎眼里的笑越发的奇怪,带着一种难言的神秘和诡异,就像他一心引诱的猎物,终于上了钩。

“李姑娘这是在和我装糊涂?”

“什么意思?”李半夏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烈了。

“其实你没必要和我装糊涂,我只会感激你。不会怪你。而且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即使承认了,也不会有什么。你也该明白,我是什么人。但凡给过本将军恩惠的人,会得到最为丰厚的报答,还有他/她最想要的东西——”

“……”

“我自愿留在这里,以本将军之尊,纡尊降贵陪你演这一出戏,就是相信你能助我一举击破熊大将军的人马。现在我的人马已经到了,不日将从西山落日崖攻破熊大将军的帅营。尔后再由你接近熊北天,摘下他的首级。到时候,军中无主。卞国将士军心大乱,还不任我等鱼肉?”

李半夏眼睛猛地瞪大了,死死地盯着封炎。

封炎话未落,帐外突的传来一阵抽气声,这么明显。封炎不可能不知道。他这番话,根本就是故意在说给外面那个人听的。

这种计策,虽然歹毒,未免也太蹩脚了吧?还是他以为,他随便施一个毒计,就够她应付的了?

情况越是紧急。李半夏越是冷静。她知道,这一刻只要她有一丝的慌乱,就容易被他钻了空子。真的中了他的计。

他要说给外面人听的话他已经听到了,她再说些什么,庞铁还是会将这件事禀报给大将军。现在,关键是熊大将军怎么看,他是否会相信封炎所说的这些挑拨离间的话。

如若她是熊北天。不但不会相信封炎说的,还会更加引起他的怀疑。一个人。若是太聪明、太工于算计了,到最后只怕会聪明反被聪明误——

但她毕竟不是熊北天,无法决定他怎么想,她唯一能够决定的,是自己怎么想。

而现在,她最想的就是离开这里,回到营中好好睡上一个觉。给那只可怜的小黄狗做了一天的推拿,她的手已经不是她自个儿的了,如果这会儿她的背后有一张床,她会毫不犹豫地倒下去,然后一觉睡到天亮。

想到就做,李半夏转身就走,竟是完全将封炎这段毫无破绽、言之凿凿、苦心编造的一段话给漠视了。

“一直在暗中帮助我们,将我的人马引到军中来,告诉他们我就在熊大将军的军营里的人,不正是李姑娘你吗?”

“如今,本将军的大军马上就要杀过来。到时候,李姑娘就是我们仓狄的大功臣,是我封炎的大恩人。你们李家,为仓狄所做的一切,本将军都记下了。我会满足李太宰的愿望,娶你过门,扶植你们李家成为仓狄第一大家族,而你也会成为本将军最倚仗最宠爱的将军夫人——”

李半夏一个趔趄,惊诧莫名之下,仿佛又渐渐明白了些什么。

她知道,封炎对熊北天可能说过什么了。也直到此刻,她才开始了解为何熊北天那样一个头脑清晰,有精准判断力的人会开始怀疑起她来。

太宰,如若李半夏记得没错,是中国古代官职,在不同的朝代职责和地位不同。“宰”作为官名,在甲骨文中已经出现,责任是总管王家事务。西周时开始设置太宰,也叫大冢宰,或大宰,即冢宰的首领。太宰的职责是“掌管国家的六种典籍,用来辅佐国王治理国家。”

其中六种典籍是治典、教典、礼典、政典、刑典、事典,可见当时的太宰是百官之首,相当于后来的宰相或丞相。但后来由于王室的衰落,太宰这个官职的重要性在春秋时期下降了许多,以致于被排除在三公(太师、太傅、太保)之外。周朝之后太宰一职被停止使用。

在秦朝时,太宰是负责皇帝饮食以及祭祀用食物供奉的官员。一直到晋朝,因避讳司马师的名字,将太师改称太宰,才恢复成为地位高尚的崇官之一。

仓狄的习俗李半夏并不熟悉,但也曾听大将军说起过,在仓狄,仓狄王只是名义上的掌权者,真正的大权把持在封家的手里。而太宰,是绝对效忠王上的,何时这位太宰与封家的人走到了一块儿?想必这一点,又是令熊北天很感兴趣而又让他信服的事了。

以封炎的势力,给她捏造一个假身份实在是太轻而易举的事。试问,一个仓狄望族,一个渴望成为将军夫人,借以让整个家族荣光的好理由,又是谁能否认和不会接受的呢?正好她又是这个节骨眼上,来到了军营,之前又从未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想不引人怀疑都难。

她相信,封炎还能提出许多的证据和让熊北天信服的理由,来让他相信这一点。这些事情,自然不会是封炎自己告诉他的,照他的意思,他和她是一条船上的人,他没道理会将他的“同党”给供出来。

至于是怎么让熊北天知道的,李半夏就不得而知了。

且不管这位太宰是什么人,封炎又为何杜撰出这样一个身份和故事来,李半夏始终不明白的只有一件事——

能做这件事的人很多,他为何偏偏选中她?

把这么多的心思都放在她身上,不觉得小题大做,难道就不怕押错宝吗?直到现在,李半夏虽然窥到了一点点的端倪,却还是身处迷雾中,糊糊涂涂的,看不到一点方向。

她只知道,若她是封炎,她一定不会注意到她这么一个人,更不会把宝押在她身上。这盘大旗,靠一个连小卒子都算不上的角色,实在是不知道如何走下去,也不知该如何走下去——

还是仅仅是因为,她抓住了他,让他很不甘心,所以想要让她被所有人怀疑,好借此惩治她?

这样,也未免有点任性了。

“你若是一个编剧,那你编出来的戏一定很有意思,可惜你不是一个编剧,只是一个政客~~”

李半夏留下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一手拉开帷帐,走出了大营。

“……李……李姑娘……”庞铁见他出来,对她行了行礼。他刚毅的神色中有着惊吓,还透着古怪。

李半夏胡乱点了一下头,她虽然俯仰无愧,却还是没有准备好,该以什么样的一种神色来面对他的置疑。

事实上,她的心已经开始有点乱了,这些日子碰上的事,比她这辈子加在一起经历的还要多。

她已然身心俱疲,如果现在可以选择,她甘愿背上一个自私的恶名,卷起铺盖收好行囊回去。在外面呆得越久,经历的事越多,她就越发地留恋那个满是人情味的山青水碧的小山村了。

而且在那里,还有一个宽阔的臂弯,在等着让她依靠——

李半夏和庞铁随便说了两句,快走着,到最后几乎是小跑着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一个人默坐良久,身上的疲惫阵阵袭来,李半夏却不愿就此躺下。

一觉醒来,有可能许多事情就此不同了——

思来想去,李半夏匆匆拿过衣架上的狐裘,裹在身上,来到了詹扬詹护卫所在的营帐。

她想,这个时候,也许只有他能帮得上她了,也只有他,还会毫无保留地相信她——

而封炎无意中透露的信息,总该让他知道才是,也好让他,早作准备。目前为止,看似这边处处占着主动,而实际上则不然。

她不了解军中谋略,也无法洞察别人的奸计,不代表詹扬不懂得。从那里回来,也许会有所收获——

288 计中计,客串双面女间谍

288 计中计,客串双面女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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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炎被人劫走了!

就在一个浓雾的早晨,那时天还没有大亮,天边刚刚露出鱼肚白,营帐的将士都还在沉睡之中。一伙神秘人偷袭了熊大将军的帅营,将还在睡梦中的封炎连人带着椅子都给搬走了。

守在大将军门外的人,被人用迷药迷晕了。在现场,詹扬捡到了一枚金银子的残壳。

这种东西,别人不知道,詹扬却知道。

那一刻,李半夏看见詹扬失望和受伤的眼睛。他们虽然是朋友,但詹扬是一个极重公义的人,他绝不会为了包庇朋友就纵容她叛敌的行为。

詹扬找到了熊北天,提到了他的发现。

李半夏被列为了第一怀疑对象,熊北天早就怀疑李半夏了,昨晚庞铁已经将李半夏和封炎的对话已经告诉给他了,他惊诧之余,之前得到的消息也算是得到了证实。加上有詹扬做证,她这内奸的身份算是被坐实了。当天清晨,事发之后,李半夏便被熊北天给缉拿了起来,关押在一间重兵看守的营帐里。

然而不管熊北天如何逼问,李半夏都不肯交代出她是如何劫走封炎的,封炎现如今在哪里?她在营中是否还有同党以及在这附近是否还有她的手下?

营帐外,传来她阵阵凄厉的叫喊声,还有皮鞭抽打她的声音。

熊大将军的为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这样对付一个女人的。但这个女人不是别人,她是可恶的内奸。她还把至关重要甚至能够决定两军胜败的关键人物封炎给劫走了,他只得不惜一切手段,从她嘴里得出封炎的下落。

即便,因此落人口实,熊北天也在所不惜。

但是大家伙儿都没有想到,这个“娇滴滴”弱不禁风的小李大夫,骨头却那么的硬,一连顶住了熊大将军两天的审问,依然至死都不开口。

军中开始有许多的传言,在劫人的事情发生之后。将士们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的熊大将军曾经亲手拿住了敌国的冷血战神封炎,而他们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有的人说小李大夫其实不是卞国的人。而是封家训练出来的死士,她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为封家卖命。

还有的人说,小李大夫实际上是封炎的未婚妻,为了救出自己的未婚夫,化身成大夫。潜进军营。但这其中,有许多的问题得不到解释,所以许多人也不知道哪个是对,哪个是错。

他们能肯定的只有一件事:他们本来有很大的机会取得胜利,以报仓狄这些年骚扰卞国边境、侵犯我卞国之仇。但是现在,因为李半夏。这一切都没有了。他们还将留在这苦寒之地,继续与敌军做着艰苦卓绝的战斗。

熊大将军怒火冲天,恨不得杀了这个内奸。但是他不能动手。因为李半夏曾威胁于他,封炎被她藏身在一个秘密的地方,普天之下,除了她之外没有人知道封炎在哪里。

这一点,让许多人都不解。李大夫竟然煞费苦心救走了封炎。为何不放了他,又要把他藏起来呢?难道那封炎没有长腿。她不会自己跑吗?听她的意思,她劫走封炎,不是为了要救他,而是出于某种目的,要控制他。

她难道也有她自己想要得到的利益?

应该是的,否则没有哪一个人会花费这么大的心力,从重兵把守的边城军营里劫走一个要犯。那这么说,李大夫和封炎又不是一伙的,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劫走封炎,她劫走封炎之后想干什么?

这些问题,想必不只是熊北天想知道的,也是封家的人想知道的。

但许多人还是无法相信,凭李大夫一个不会半点武功的弱女子,竟然有本事劫走无论身高和体重都超出她好多的封炎。即使她能趁人不备,将拦住她的人都给迷晕了,她也无法将人给运走啊!

那这样说来,营中应该还有她的同党和帮手,否则她根本就不可能做到这些。

深夜,无星。

受尽酷刑的李半夏,被绑在一副刑架之上。她的身上鲜血淋淋,血迹斑斑,身体无力地往前扑倒,靠着粗重的铁链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营帐外,一个黑色的人影鬼魅的身形,巧妙地躲过各地的侍卫,避开熊北天安插在附近的暗桩,不断往关押李半夏的营帐移动。

守在李半夏营外的是庞铁,还有赵龙,这俩人都是熊北天的亲信,熊北天将他最信任的两个手下派到这个地方来,也足以看出李半夏现在有多么的关键了。

那个鬼魅人影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这个营帐,在庞铁和赵龙作出反应之前,“啪啪”两下点住了他们的穴道。

赵龙直接倒下了,庞铁瞪大着眼,想要竭力看清偷袭他们的是什么人,最终还是栽了过去。

身体失去了知觉,却没有昏过去。而一边的赵龙,已经人事不知——

那个人影一晃,已经到了李半夏的面前。

他黑衣蒙面,脸上只露出眼睛两个洞,其他都在黑布的包裹之下。那双眼睛,就像是一条毒蛇,看着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李半夏,用一种粗嘎地听起来让人忍不住想要反胃的声音问着快要昏过去的李半夏。

“你就是李半夏?……封炎在哪里?”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李半夏嗤笑。现在,她不是个妙手仁心的女大夫,而是一个奸狡耍滑的女内奸。如若李半夏的丈夫刘东山站在这里,他绝对不会相信这个绑在刑架上的人会是他心心念念的妻子,因为那种残酷漠然的微笑,绝对不会出现在他妻子的脸上。

她的笑容一直都是淡淡的、美好的,带着山中木叶吹来的清香。让人的心情不自觉地好起来——

“因为现在只有我能够救你!”声音中带着嗜血的残忍和冷酷,又有着一种奇妙的自信,好似这天底下还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又好似只要是他说的,他便能做得到。

“你能救我?”她还是不相信她,但她已经动摇了。

没有一个人,愿意被关在这种鬼地方,受尽酷刑的。

“当然。”那个蒙面人自傲地昂昂头,“我既然能来,就能救你出去。”这种自信的神情,由不得李半夏不相信。

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要问:“我凭什么相信你?如果我告诉了你。你却不肯带我走,我该怎么办呢?”

“你现在只能相信我!”

好拽的回答,好欠扁的态度。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人还真说着了。她现在只能相信他,相信他还有一线生机,而不相信他,留在这里。她就只有死。

她劫走了封炎,就是把封炎的下落告诉给熊北天,他也不会放过她。不只是因为她是内奸,欺骗了他们所有人,也是因为像她这样一个危险的人,他们是绝不肯放她走的。

她活命的唯一方式。就是紧咬牙关,不将封炎的下落给泄露出来。之所以敢作此坚持,也是因为她知道。封家的人若一旦得知是她劫走了封炎,而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能知道封炎在哪里,他们定会不计代价的将她救出,就像救出封炎时一样——

而现在,他们的人果然来了。

“要我相信你可以。你得先将我带出这个地方,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然会把封炎的下落告诉给你们。”

“我要先知道他的下落。”

“不行,你得先带我出去……”李半夏有些虚弱地摇摇头,被人鞭打了一天,若不是强自支撑,她和他说话的力气都会没有了。

蒙面人没有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他还在想这个问题。

“你先带我出去,这样我才放心把封炎的下落告诉你。你的武功这么高,不怕我会说话不算话。到时候我若不告诉你封炎的下落,你一出手,就完全可以要了我的命——”

“你岂非已经受了伤?”受了这么重的伤,就算他能带她出去,她又走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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