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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田仁医傻包子-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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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向来娇惯晨宗,被她得知晨宗闯的祸事,也不知身子受不受得住。
“夫人,你看你,身子都这样了,再这样下去又得加重不可。来人哪,快把夫人送回去歇着——”
“是。老爷。”黄聪从拐角里走出来,应声道。
夫人扫了黄聪一眼,那人立马就乖乖地退下等待吩咐,不敢近身。
“老爷,宗儿的事我刚才在路上也听翠儿说了,宗儿是我生的,他是什么性子的孩子我这个当娘的清楚。要说他吃喝玩乐,逛逛烟花之地打打架我信,要说他敢欺负人家姑娘,我是万万不信的……”
刘西山看这一家三口一唱一和的好不热闹。本来看那妇人病怏怏的,他不和她多计较。但听她口口声声都说她儿子咋样咋样的,刘西山这可忍不了了。
“我说夫人。你是啥意思,啥意思啊?你的意思是说我好端端的闲着没事,跑这来故意诬赖你儿子是不?”
“这话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说。”夫人看都不看刘西山一眼,侧着身子道。
那高傲的样子。就好像她的身份有多尊贵,而像刘西山这样的贫贱小子根本就不配和她说话一样。
这要是平时,那些有钱的夫人理不理他刘西山根本就不在乎,反正他一不想她的钱,二不想从她那儿捞什么好处,干啥要对她热脸相迎?况且。他们有钱人有他们有钱人的活法,他们穷人也有他们穷人的活法,他们这些穷人拥有的乐趣不见得就比那些富人少。很有可能比他们活得还要轻松自在。
但是这个女人,凭啥在他面前拽?以为自己的身份有多尊贵,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她能耐,怎么生出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
她这个时候越表现得高不可攀,就越是显得她可笑。儿子闹出这样的事。她居然还好意思在这儿跟他摆谱。那赵暮山虽然是个爱装腔作势、说的比唱的都还好听的家伙,人家在外面好歹晓得给自己弄一块遮羞布。把好人给做足了。
这个女人倒好,怎么,一上来就想给他杀个下马威?好让他自惭形秽,认清到自己刘家与她赵家的差距,根本就斗不过她?还是想说,以她赵家的地位,压根就不会找上他妹妹?
刘西山越是气恼,脑袋就越冷静。
他不是个有钱人,但某些有钱人的想法他却很清楚。他见过不少仗着家里有钱就欺负人的人,也清楚她们大多都喜欢以钱压人。这个女人的嘴脸并不新鲜,与那些喜欢趾高气昂的妇人一个样。
刘西山嗤笑,“果然哪,有什么样的儿子,就有什么样的爹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我还纳闷,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无耻的畜生,原来有个趾高气昂、装腔作势的——”
“你!——咳咳咳咳~~咳咳咳~~”程氏变了脸色,正要发作,又是一顿咳嗽。
“夫人,你这是何苦呢?”
在夫人刚出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赵暮山就心道,坏了。夫人这一招对别的人或许还作用,但这姓刘的小伙子,脾气那可是倔得很,软硬都不吃,势要给他妹妹争出个道理。
夫人表现得越高傲,这小伙子就越是生气。你要是态度好点儿,他说不定还不会那么生气。你要越是跟他来硬的,他都敢跟你拼命。哎!正因为碰上了这样的人,赵暮山才觉得今日这里的事是难以善了了。
夫人素来温婉,在家里,对下人也没表现出这一面,陡然看她这个样子,赵暮山还真有些诧异。但想来,这也是夫人太过在意宗儿了,只要事关宗儿的事,夫人总是特别的紧张。
就算是他想要管教宗儿,夫人都不太乐意。赵暮山这个当儿,又扫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真是慈母多败儿啊!宗儿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也得怪夫人太过纵容那个逆子了——
不过,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这会儿最重要的不是问责,而是要解决眼前实际遇到的问题。
反正他们赵家是把人家给彻底得罪了,出来一个那小伙子就骂一个,这个时候,谁跳出来都得被他骂个满头包。
“老爷,你就能容忍别人这么辱骂你的儿子、你的妻子?我和宗儿被他说得这么不堪,老爷你都不替我们做主,给我们要个说法?”
赵暮山实在没有想到,他的夫人这个时候又会把问题丢给他。尤其是她一连声的反问,更是让赵暮山冷了颜色。
夫人向来识大体,怎么今日这么反常,倒显得有些斤斤计较和小家子气了?
她之前说翠儿已经把这厢的事情都告诉了她,那她也该明白,若是那小伙子说的事情是真的,今日理亏的就是宗儿,是他们赵家。她怎么反倒让他为他们做主,要个说法?
这样,让他如何在这么多人面前下得来台?又如何能堵住悠悠之口,说他们赵家贼喊捉贼,做了缺德事还好意思说别人的不是?
最重要的是,夫人这样说,又给那小伙子落了口实了。
赵暮山心思电转间,刘西山果然仰天大笑了几声:“好啊,我本来以为你儿子已经够无耻够畜生的了,没想到,你这个做娘的比你那个儿子还要无耻,还更像个畜生!你居然跟我讨说法?好,那咱们今儿个就彻底算算,到底是谁该给谁一个说法!这个问题咱们不说完,今日你们就别想离开这里!”
程氏冰冷的眼里有着一丝轻蔑。
他就一个人,而他们这边有许多人,他们若是真要走,就凭他一个人又有什么办法呢?
“小伙子,不管你信不信,但凡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赵暮山说话向来说一不二。这件事,我一定给你个说法,只是这里说话实在不方便……大师,还有一帮亲朋都在这儿,把这事闹开了,对令妹的名誉也不好。不如这样,我们约一个时间,再来谈论这个问题,你看如何?”
赵暮山不愧是这么多年生意场上走下来的人,到这个时候了,依然还能这么冷静,说话的口气仍然这么和善。
坐在旁边的人,都不由感叹这个赵老爷子还真是一个大善人。只可惜,这个大善人,养了一个没出息的儿子,否则也不至于让赵老爷子在一干亲朋面前这么丢人——
“老爷?!”程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怎么能够这么说呢?你这话,不就是摆明承认了我们宗儿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妹的事,你这样让宗儿以后如何在外面做人?”
程氏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赵暮山就来气了。
“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惯坏了他,他何至今日闯出这么大的祸来?夫人,咱们儿子变成今日这样,你这个做娘的也有责任。为夫也有错,错在对宗儿管教得太少,才让他变得如此的胡作非为,胆大包天!这个逆子,再不好好管教,他日还不得翻了天,咱们赵家的基业也迟早毁在这个不孝子的手上!”
程氏看老爷动了怒,不敢再说,只是心中一口郁气难平,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娘——娘——是宗儿的错,是宗儿不孝,娘你别生气,你可千万要保重身体。”赵晨宗一看程氏咳得满面涨红,身体颤颤巍巍的,好像一阵风一吹就倒一般,忙跪着跑过来劝道。
“哎呀!夫人哪,你这是何苦?瞧你都病成这样了,还非得出来。这儿的事,有为夫,你就放宽心歇着。来人来人,快把夫人送到内堂休息,再去请个大夫过来~~”
230 各管各家,各找各爹
230 各管各家,各找各爹
程氏在赵暮山的强烈要求下,被人搀着回房了。
刘西山冷眼看着面前的这一出出,一幕幕,心尖发凉。之前说他们赵家没一个好东西,那多少带着生气的成分。
却不成想,这赵家的一个个,还真是同类。那赵晨宗自不必说,小王八羔子一个。那赵夫人,表面上看着弱不禁风,风一吹就倒,说话却句句如刀,还拽得跟只大头虾似的。
至于那赵老爷,尽在那里站着说话不腰疼,冷静点?回头找个时间再慢慢商量?如果被欺负的人是他老婆,是他的女儿,他还能在这……慢慢商量?
刘西山还想再说,门外一阵喧哗,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刘西山一怔。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老爹刘申姜。
刘申姜一路大跑着过来,刚一跑到庙外,就听到了庙里面发生的事情。
说是一小伙子大闹赵老爷家的法会,还打了人家赵少爷,现在法会都停下来了。还说那小伙子大声嚷嚷赵少爷欺负了他妹妹,还让他妹妹怀上了他的孩子。刘申姜差点背过气去,“这个浑小子,真不安生,他妹妹这回可是被他害惨了!”
说这些已是无用,刘申姜撞开挡在身前的人,抓起庙里的刘西山就走。
“爹——”
刘西山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被一股大力给拉住了,就跟一只铁夹子似的,疼得他生生打了一寒战。
“还不回去!”这还是第一次,刘西山看到自个儿老爹这样可怕的样子。爹向来不问事,家里什么事情都是娘在打理,就是管教几个孩子,也都是娘在办。比起娘。爹更加的温和,所以他大多时候,更怕的是娘,而不是爹。
他本以为,爹是个没有脾气的男人,没有想到,他发起脾气来比娘要可怕多了。如果娘在这里,他恐怕会认不出来,面前的这个人竟是和她在一起生活几十年的丈夫!
“诶你们……”赵暮山看着这对奇怪的父子,想要追上去问问是怎么回事。却想到今儿是个什么场合。这件事情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绝对不能任其发展下去,那个小伙子的爹将人拉走也好。否则今日之事还不知要如何收场。
只是,宗儿的事……罢了,回头他再跑一趟,如果那个小伙子说的话是真的,那个姑娘真的怀了宗儿的骨肉。这件事他可就得好好想想了。
赵家辛苦建立起来的名声,可不能毁在那个不孝子手上。
而且他赵暮山的儿子,也不能永远背着欺负人家黄花大姑娘的恶名,那个不孝子再不争气,也好歹是他的儿子。
做父母的,哪有真的不为自己的子女打算的?
哎——
赵老爷常常叹了口气。不过现在还不是他为那件事发愁的时候,面前的难题才是当前第一个需要解决的。
“大师——”赵老爷面有愧色,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还都给大师听了进去,赵老爷只觉得这一生都没有如此尴尬丢脸过。
“赵施主,我佛慈悲,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一切皆有因缘果报。祖上积了三世福音,故得我佛保佑。方有今日的善果。令郎一步行差踏错,种下了恶因,赵施主若想家宅清吉,佛祖庇佑,还得行善举,结善缘,化恶因,修善果才是。哦弥陀佛——”
赵暮山一怔,想起自家祖上三代,确实做了不少的好事。祖父、曾祖和高祖虽然没有什么钱,却也为相邻做过不少的好事。曾祖曾经为了救两个小孩子,被山上滚下来的大石头砸中,伤重垂危。高祖居住在山上,与动物同居,与野兽同食。他为小鸟安窝,给被猎人射中的小狐狸包扎治伤。在他的手上,曾救过无数的生灵。
这些事父亲在他小的时候曾和他说过,还说曾经有个大师为他们赵家批命,说是他们赵家只要积上三世的福音,就能家宅祥和,步步荣华。
赵家的后人若将这种福音传递下去,就能光耀赵家的门楣,享受善果。如果赵家的后人为富不仁,欺压百姓,做出背德之事,那这种福音就会蒙尘,赵家也不会再得到佛祖的庇佑。
这些事听起来有些玄乎其玄的,不信者,就当那老和尚在扯淡。信者,就自当好好谨记,谨言慎行,将这种福音传递下去。
无疑,赵暮山属于后者。他亲眼见证赵家在他这一代兴起,虽然他自认这与他本人的本事密切相关,却也不否认这些年他们赵家的运气确实不错。俗话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事情能不能成,还得看老天的意思。
他们赵家这些年壮大得很快,大通钱庄发展势头也越来越看好,他五位妻妾相处和睦,没有什么特别大的矛盾。几个孩子也算听话,打理起生意来也都有一套。赵家的一切都很不错,唯独……
赵老爷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儿子,一股无奈浮上心头,偏偏自己最寄予厚望的儿子,却最最不争气。
然这依然不可否认,赵家这些年的确得到了祖上很大的荫庇,福气连连。这也就是为什么赵老爷家里一出点什么事,就喜欢请菩萨办法会之类的原因。不管办这些事有没有效果,就当是他赵家的钱太多,花钱买个心安就是了。
而面前的这位大师,如果他没有记错,他曾言道这是他第一次来到江阳。现如今,却一语道出这些外人无法得知的事情,实在不能不令赵老爷子为之心惊。
很快的,就有解释了。
这宝光大师不愧为修为精深的得道高僧,能洞察天机,知因果循环,真是名不虚传。看来他真是请对人了,有大师为赵家祈福,赵家一定能得到佛祖的庇佑。
但转念一想,大师方才说起,赵家需得行善举,结善缘,化恶因,修善果。适才这不孝子刚闹出这等丑事,种出了恶因,令赵家的福音蒙尘,他得赶快想办法弥补,化解这恶因才是。
“多谢大师点化,暮山知道怎么办了~~”赵暮山双手合什,也道了声:“哦弥陀佛——”
事情到了这一步,大家都没有什么心思管什么法会了。本来那些卯着劲敲锣打鼓吹喇叭的,一个个都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想怎么提起劲都不在状态。
坐在四周的那些人,似乎更对赵少爷和刘家闺女的事情感兴趣,这热闹的法会,此时对他们而言已经不叫热闹了。
还有些人,人留在这,心却飞走了。都在想着,老刘家这会儿也不晓得怎么样了,申姜拉着儿子走的时候气得不轻,这西山回去后少不得一顿打。
更多的人,都在感叹,这老刘家今年真是流年不利。东山几个月前莫名其妙的就被发现在一个山坡下,被抬回来的时候一双腿废了。紧接着,那老小的媳妇儿又闹着分家,一个好好的家分成了两个。
不过分就分了吧,分了也好,分了清静。像东山那个情况,这个家不分迟早也要闹出乱子,分了就清静了。
后来听说那东山的媳妇儿又跟人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这事还不靠谱,他们也就甭乱说了。
谁知,东山媳妇儿的事刚平息,这边又闹出刘家的闺女被人家赵家大少爷欺侮了的事情。这刘家,一出接着一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家今年犯冲,触犯了灾星!
这么一想,那些嘴碎的人又开始联想了,这刘家平静了这么多年,怎么就这一年发生那么多的事情?
于是,大家都想到了,今年,不正是东山他媳妇儿进门的这一年麽。东山他媳妇儿刚一进门,这刘家就接二连三地发生这么多事情,这个女人不会是什么扫把星转世吧?
这一个人提起,许多人越听就越觉得像是那么回事。
也对啊,不然这个事怎么解释?你说那东山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就在他媳妇儿嫁过来后出事。还有,那银杏年纪也不小了,早不被人欺负晚不被人欺负,偏偏在她嫂子进门之后。
这个事,真是越想越耐人寻味。
那半夏,不会真的是扫把星转世吧?
马氏乍听此言,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就跟那个说得吐沫横飞的妇人大吵了一架,还放出这样一句话:各家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我们刘家的事,你以后少插嘴!
前面两句话用在这里其实并不合适,但马氏就这么用了,而且还颇具力道。把那个说李半夏是个扫把星的妇人,堵得两眼一瞪说不出话来。
“各管各家,各找各爹,刘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来置喙了?半夏是我儿媳妇儿,我都不说,你们凭啥在这嘴多多的?”
但凡以后再有个说长道短的,马氏就用这句话抵着她们。一副你再说下去,咱们刘家你以后也甭过来走动了的架势,谁还敢在那啰嗦?
半夏是他们刘家的媳妇儿,那就是他们刘家的一份子,别人说她儿媳妇儿那就是打她马黄莲的脸!
…………
231 两个生日愿望
231 两个生日愿望
这么大的人还罚跪,说出去一定给人笑话。
但刘西山就罚跪了,而且在外面整整跪了一夜——
这是马氏从小教育孩子的方式,哪个孩子做错了,便在外面罚跪。刘银杏、刘西山小的时候经常在外面罚跪,有的时候是半个时辰,有的时候是一个时辰,有的干脆就忘了时辰。
就连从小就很懂事的刘东山,也被马氏罚跪过。
马氏是个说话算得数的女人,很硬气,几个孩子记事时起,这个家便是马氏在当家了。
她也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她要是认真起来,几个孩子都怕她。
在刘西山的记忆里,马氏年轻的时候,在大杨村也是一号人物。她虽是个女人,但做起事来比男人还要卖力,村里要是办什么事情,马氏从没有缺席过。别人家只用把一个劳力,而他们刘家,一般都把两个。
刘申姜去了,马氏也去。别看她一个女人,力气可不小,像是抬什么大石头,搬什么重物,或是挑沙挑石子啥的,她从没落过人家下风。
人家问她一个女人干啥要来这个地方?马氏每次都说,在家闲着无事,还不如到这儿来帮衬帮衬。
其实知道的人都晓得马氏的心思,谁叫她的丈夫是个不问事的?她一个女人既然要当家,那就要有个当家的派头。
在这村里,是很太平,不过有些人还是看人说话的。你家要是太软弱了,别人也不把你家当回事,都当你家好欺负呢。平时不怎么表现出来,等到有好处的时候,那就能窥出一二来了。
马氏处处不比人差。再加上老刘家还是有几个男人在,所以在这一块,也没人敢把刘家给小瞧了。
等到刘东山刘西山都长大的时候,刘家在这一块也算得上大户人家了。单单壮劳力,都有好几个,这可不是家家都有的。
刘东山和刘西山,这兄弟俩,十分的和气,干活做事也很务实。说起村里的好小伙子,刘家的这两个儿子算是首当其冲了。
这俩孩子这么懂事。在大家看来,可都是马氏教育有方。
可以说,在马氏身上。既有母亲慈爱的一面,也有父亲严厉的一面。所以她会因为刘东山刘银杏的不幸哭断肠,也会因为别人骂她的儿媳妇儿而声色俱厉,言辞冷锐。
得知刘西山大闹赵家的法会,还把他妹妹刘银杏的事情抖落了出来。马氏气得当场撅了过去。
不等马氏开口,刘西山就自动跪在了娘亲的门外。
他高大的身躯跪得笔直笔直的,他已经在这里跪了一个多时辰了,腿脚早已麻木得没有知觉,但他还是会继续跪下去。
不只是因为娘没有原谅他,也是因为他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
刘西山从庙堂出来。一股冷风吹来,他被怒火灼烧的脑子总算是清楚了一点、恢复了神智。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一时冲动。说错了些什么。
他,把银杏给害惨了。
现在,整个村子,肯定都知道了银杏被赵晨宗给欺负的事情。银杏她,再也无法在这个村里立足了。
之前。他们一家人坐在一块儿,好不容易想到了解决问题的法子。眼看着银杏一日日从过去的阴影里慢慢走出来。也开始接受外面的世界,他这个做哥哥的,却在这个时候,断了她的生路——
事情一传到家中,刘银杏凄苦的脸,无措的苦笑,还印在他的脑海。那难以置信又濒临崩溃的样子,刘西山这辈子恐怕都忘不了。
马氏甚至来不及看一眼自己心疼的女儿,就撅了过去。往日最镇定的大哥,也愁眉深锁,说他这次实在是太冲动了……
天已经黑了,老刘家没有点灯。
整栋屋子,都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厨房一侧的桌子旁,只有刘申姜的烟锅子偶尔有几个光点在闪动,每次亮了一会儿,又暗淡了下去。
刘西山就跪在不远处,黑暗压得他的心沉甸甸的。但他想,他这时的丁点痛苦沉闷算不了什么,最痛苦的莫过于娘和银杏。
他无法想像,银杏以后的生活会怎么样,她还有没有勇气从自己的那间小屋里走出来。他甚至不敢肯定,银杏是否还有勇气活下去——
他在害怕,一颗心因为恐惧而紧紧地缩在一起。
在黑夜里,恐惧肆无忌惮地蔓延着,将他周身密不透风地环绕。这个时候,再多的抱歉和愧疚都是多余的,银杏也不会听得进去,她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跪在娘的门外——
银杏的房间,就在爹和娘房间的隔壁。他跪在这个地方,可以很清楚地听见银杏房中的动静。
刘西山放轻着呼吸,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连呼吸都是如此的小心翼翼。他安静地听着,连一点细微的声音都不放过。
或许是因为他害怕,害怕银杏会做出傻事。
三个孩子也知道家里发生了事情,不吵不闹,乖乖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只有最小的刘灵芝,几次跟他哥哥姐姐嚷着自个儿肚子饿。
刘银翘抱着自个儿的弟弟,哄他入睡。
可能是白天玩累了,又或许在姐姐怀里很安心,小鬼刘灵芝虽是不甘心饿着肚子睡觉,却也很快地睡熟了~~
还是小孩子好,小孩子没有烦恼。
刘银翘不觉得自己是小孩子,刘当归也不这么觉得。他们就算是孩子,也已经算是一个大孩子,不是小孩子了。所以他们现在就有烦恼、很烦恼。
刘银翘每日都在家中,帮着奶奶收拾家务,准备一日三餐。小姑也会帮忙,不过她身体反应有点大,还喜欢犯恶心,娘便让她多回屋歇着。
刘银翘快十一岁了,这么大的姑娘已经懂得一些她小姑发生的那些事是怎么回事了。小婶那些反应,小姑也有,小姑不久后会跟小婶一样,她们都会生下小娃娃。听奶奶说,这些小娃娃就跟娘生她一个样,是从娘肚子里面生下来的。
小婶的肚子已经隆起了,按照大舌头的话,这就叫显怀。
不同的是,小婶显怀的时候,每天巴不得多在外面走走,由小叔搀着,顺便支使小叔做这做那。
也不知是大舌头说的,还是小婶自个儿说的。说一个人要想让一个男人心甘情愿为她做这做那,那最好就趁着怀小娃娃的时候。这个时候,女人说句话,那男人多半都是有求必应,随叫随到。
不过这些也不见得对所有人都适用,古代许多男人出轨也多半都是在女人怀孕的时候。
刘银翘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这些话自然也不是李半夏告诉她的。李半夏很少对孩子说一些少儿不宜的话题,至于是谁说的,连刘银翘自个儿都忘了了。
小姑与小婶就不一样了,小婶天天数着星星盼着月亮,就是希望自己肚子赶快大起来。她肚子还瘪瘪的时候,就已经习惯性地把手放在自个儿的肚子上,就好像那里已经有了一个很大的娃娃一样。
小姑最害怕的就是别人说她肚子比以前大了一些,有的时候,几个玩得比较好的姐妹来找刘银杏,看到她的肚子,笑颜她这段时间吃多了,长胖了,连肚子都变大了的时候,刘银杏的脸色总会变得很难看、也很奇怪。
有几个喜欢调侃的,胆大一些的姑娘,开玩笑说刘银杏的肚子里该不会是有小娃娃的时候,自那事发生后,很少发脾气的刘银杏会莫名地发起火来。把那些好姐妹吓得是一愣一愣的,还奇怪她这么较真干什么,不就是一个玩笑麽。
而现在,知道了真相的她们,也不知该如何回过头来看待这件事情——
随着小姑的肚子慢慢凸起,她穿的衣服是一件比一件厚,本来还想勒紧腰带,但奶奶不许,说这样对身子不好,小姑也就只有照奶奶的意思办了。
这些日子,小姑更是很少出屋,生怕撞上什么人,被别人给看出来。
刘银翘想到这儿,小小年纪却也学着大人的模样唉声叹气起来。曾几何时,小姑还会陪他们玩,而且玩得比谁都疯。可一转眼,小姑竟似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爱说话也不爱笑。
她一点儿也不喜欢现在的小姑,看着让她的心里酸酸的。
虽然以前小姑还有点小欺负她,老是把自己名下的事情叫她来做,还喜欢以长辈自居,一本正经地教训自己。
不过跟现在比起来,她还是觉得以前的小姑好。这样的小姑,爹不放心她,小叔小婶不放心她,大舌头不放心她,爷爷奶奶也不放心她。就连她,也好像不自觉地对小姑的事格外留意,生怕有个不对的。
六天前,是她的生日。奶奶给她打了三个鸡蛋吃,还给她做了长寿面。
大舌头说过,这一天,小寿星许的生日愿望,是会成真的。
她今年有两个生日愿望:
小姑早日好起来;
大舌头赶快回家——
…………
232 柔情缱绻
232 柔情缱绻
李半夏走之前,给家里留了不少的银两。
一家子现在倒不担心花销开支问题,吃喝家里都有,也不需要花啥子钱。再加上马氏,有事没事还喜欢摘些园里的菜,送到镇上去卖,也能帮贴补贴补家用,挣点油盐钱。
俗话说,一回生,两回熟。还别说,这马氏跑镇上回数多了之后,也认识了几家酒楼饭馆的老板。这些老板看她园里种的菜好,每次她去都会买上一些。有的还特意和她说好了,叫她下次直接送她那里去。
城里人吃东西,讲求的就是原汁原味和滋补。听人说,乡下的老母鸡都是家养的,还不似那些养鸡场的鸡吃起来没味道,乡下的鸡吃起来真是滋补极了。
一个酒楼的老板与马氏说了一下自己的意思,马氏过了几天,就真把家里一只养了好几年的老母鸡给人家捉过去了。
马氏是个眼光长远的人,虽然家里吃喝用度方面很是节俭,但不代表她为人处事就是一副小家子气。
那老板看马氏二话不说就把家里养了几年的老母鸡给她抓过去了,连夸这个妇人会做人。当天,又是布料又是烤鸭的,还给了一锭银子,塞给了马氏。还让马氏下次过来的时候再给她带一只鸡,最好的是帮她打听打听,这村里有没有人家要卖老母鸡的。如果有,就多给她弄些过去,她家那些亲戚和朋友可都想吃吃这乡下正宗的老母鸡呢。
马氏一回村,就立即帮忙打听这个事,好在村里别的不多,鸡鸡鸭鸭的家家户户几乎都有。就单是老刘家,这鸡鸡鸭鸭的加在一起,也有个十几只。
这第二次。马氏给那酒楼老板捎了三只老母鸡过去,还很客气的给人家捎过去一篮子鸡蛋。那老板感激得不行,看着地上活蹦乱跳的老母鸡,还有那一篮子洗得干干净净的鸡蛋,热情得非要留马氏在那里吃午饭。
听马氏说,这人家对她可客气了,一口一句马姐马姐,打从心眼里把她当姐了。这本来麽,人家还打算留她在那里住一晚,只不过她不放心家里。硬是要回来。人家那老板还给她叫了马车,送她到了大杨村外。
而马氏,也是直夸那老板人好。不仅不显老。长得好看,还很有本事。一个女人,把一家偌大的酒楼打理得有声有色。
她叫她马大姐,马氏的心里,也是把她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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