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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田仁医傻包子-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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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要是刘西山再打下去,晨宗就得被他给打死,顾不得上想这件事情,还是先把人给拉开。

也不知道,这都闹的是些什么事!

赵家的脸面,真是彻底地被这个不孝子给丢尽了!他赵暮山,还真丢不起这个人。但气归气,失望归失望,毕竟还是自己的儿子,哪能真的不理会他的死活?

刘西山再一次被他们的人给拉开了,赵晨宗这一次别说站起来了,就连张嘴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放开!你们都放开我!姓赵的,我们刘家这辈子跟你没完——”

这该听的不该听的,大伙儿是都听见了。赵暮山的脸上就跟结了霜似的,但如果事情真如这小伙子所说,那理亏的毕竟还是他们赵家,对方是个姑娘家。碰上这种事,也难怪他这个做哥哥的在这大闹不休。

说到底,都是那个不孝子不好,若不是他,何曾惹出这些个乌七八糟的事?

赵暮山再是不悦,也不好发作。那刘西山虽是闹事的,却也是苦主。这事就是摊在他头上,他说不定也会这么做。

只不过,现在事情都还没搞明白,到底是咋回事总得说清楚,否则还真让人说他赵暮山纵容儿子胡作非为。这种事情抖落出去可是非同小可,一个弄不好,赵暮山拧着眉往被打得半死的赵晨宗方向瞥了一眼,算了,那个不孝的东西,死了就让他死了。他也省心!

赵暮山这不过是气话罢了,从心底出发,哪个父母会不在乎自己儿子的前途和将来的?

“小伙子。你先别发火,我赵暮山不说一句假话,这浑小子在外面做了什么我也真的完全不知情。但我跟你保证,他若真干出什么浑事来,我一定给你们做主!给你们家一个说法。”

赵暮山虽是一个生意人。却是一个耿直的人。他名下的大通钱庄,信誉也一直不错。他老赵在这一方的为人,许多人也都是清楚的。他也常常因为性情耿直、处事公正,被朋友或生意场上的人拉来做居中调节人,也常常扮演和事佬的角色。可以说,赵暮山在这一块的口碑是很不错的。

若是没有赵晨宗欺负刘银杏这件事情。刘西山也觉得姓赵的是一个有良心的有钱人,至少,他为一方乡里也做过不少的好事。布衣施药。赈济贫苦百姓,他从来没有小气过,要不然,他也不会成为一方大善人了。

只不过,赵晨宗和刘银杏的事情。彻底地否决了刘西山以前的想法。这赵暮山要真的是个大好人,怎么会养出这么一个畜生儿子?就算他真的不知情。他也得负教子不严的罪责!

他刘西山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他打人,他骂人,那都是有他的立场。他才不像赵晨宗那个无耻的东西,敢做不敢认!

“给我们一个说法?哈哈!真好笑,赵老头,你还真能忽悠,我长得就像个傻子是不?那个死杂碎是你的儿子,你还能把他怎么着,啊?你能把你的儿子怎么着?是当着我的面,随便说他几句?还是意思意思把他关在家里,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嘴上却说着是叫面壁、闭门思过?行了!你们都是一个德行,别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我不信你们,知道吗?我根本就不信你们!”

“那你想怎么做?这位小兄弟,纵使我的儿子做错了什么,你有话也可以好好说,有问题咱们好商量,慢慢想办法解决……”

“商量什么商量,人都被欺负了,还怎么个解决法?!我妹妹之前差些死了,现在更是躲在家里,每天都不敢出来见人。可瞧瞧你们,前呼后拥,吃香喝辣,还在这逞威风,办啥法会,呵呵!你们赵家还真行啊?”

“赵老头,你知道你们赵家这次为什么要办这劳什子法会麽,那是因为你们赵家的亏心事做多了,连鬼都看不过去了,不放过你们!”

刘西山重如闷雷的声音响在庙堂,惊得赵暮山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刚才还在议论纷纷的人群也都安静了下来,望着庙堂门口的刘西山。他的悲愤大家都看在眼里,这个时候,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老刘家若不是真的吃了亏,被人家欺负到极点,西山也不至于把事情整成这个样子。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就会想到这其中的问题。

听刘西山的意思,银杏出事有些时日了。这些日子,大家伙儿虽然都住在一个村子里,可是这个事儿可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而且,人家西山刚才也说了,银杏这会儿正怀着那赵晨宗的孩子,躲在家里不敢见人呢。

老刘家的闺女,被赵家的少爷给欺负了,什么动静都没有,反而躲在家里,想来是不想给旁人知道这件事情。

这也就是说,人家老刘家本来就不想给这姓赵的知晓,不管是为了他们家闺女的名节也好,还是为了不给人家看笑话,至少能够说明西山这次在这闹事,并不是要姓赵的负责。银杏巴着赵晨宗,想嫁进赵家的说法也就不攻自破了。

如果刘银杏真的像大家想的那样,在事情一发生之后,老刘家的人还不赶快闹到赵家门上去了,还用得着等到今天,躲在家里不敢见人?

一个姑娘家,被人欺负了,本来就是一件苦得不能再苦的事情。即便苟活下来,这心里的阴影怕是得跟上一辈子。而银杏,真是个苦命的丫头啊,还怀上了孩子,单是想想,庙里的妇人们就忍不住直摇头。

将心比心,她们也是女人,这些个事,就是想想,都让人受不了。何况,这里面的许多人,都是看着刘银杏长大的,许多人都是她的婶婶姨娘,小时候还抱过她、亲过她呢。

银杏那丫头,从小就机灵,人又活泼伶俐。再加上这丫头又贪玩,喜欢到处跑,她们家也去过不少。以前到她们家,可是每隔个一两天,就会走一趟,亲亲热热地叫着她们婶婶姨娘,想着就得人疼。

她们前些日子还在说,银杏丫头有好些日子没到她们家串门了,没想到发生了这档子的事。哎!这丫头,也真是命苦。

在这个时候,还在看笑话、喜欢说长道短的毕竟就那几个,大多数的人还是十分同情刘银杏的遭遇的。

从今天这个大少爷说话处事来看,这个大少爷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而银杏是她们看着长大的,这个孩子是什么性子她们再清楚不过,像那种巴着人,攀上枝头想做凤凰的事情她哪能干得出来?

这丫头,看着机灵,这方面脑袋可木了,别说让她做了,就是让她想想,她也想不出这些个劳什子的东西!

而且,以前她们多多少少也听过一些风声,这个赵家的大少爷为人不咋滴,是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只不过,人家是有钱人,平时又没跟他打过交道,哪里真清楚他的事?

再说了,她们自己家的事每天都忙不完,哪有时间管别人家里的那些个事儿。顶多就是谈闲的时候,说叨说叨邻里的这一点鸡毛蒜皮的事。

赵暮山几次张了张嘴,也没说出啥话来。

眼看着四周的人,对他们一家上下都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赵暮山头大如牛。

他这一生碰见过许许多多的棘手的事情,每一次,都被他给解决了。他是赵家的当家人,赵家的基业就是他一手打下来的。他赵暮山说一句话,那绝对是作得数的,但凡赵家的人,哪个敢质疑他说的话?

但今天的情况不同,对面这个人,不是他的手下,不是他的儿子,更不是赵家的人。他把平时在家里和儿子下人说话的那一套,用在他身上可以说是一点作用都不起。

刘西山才不管他是谁,哪怕是天王老子,敢伤害他的家人,他刘西山就敢跟他杠上!

面对着刘西山的理智气壮,气势汹汹,向来很“老爷”的老爷,也发不起威来了。他对外人,总不是对家里人那般严厉。

再者,赵暮山打从刘西山嘴里听到他妹妹的事情以后,这心里就发虚。不是他这个做爹的不信任自己的儿子。正是因为他是做父亲的,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行,他也不是一点都不清楚。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以为这个逆子就是贪图享乐,没什么本事,没想到,他还敢做出这等胆大妄为的事情!

227 赵晨宗——我就是一坏蛋!

227 赵晨宗——我就是一坏蛋!

“逆子,还不给我死过来!——”

赵老爷突然一声厉喝,刚被家丁扶起来的赵晨宗身体抖了两抖,竟是被吓得不轻。

他本来最怕的、唯一怕的人就是他爹,他爹一生起气来,就更加害怕了。不只是害怕,简直可以说是怕得要命~~

“……爹……”

赵晨宗之前的乖戾嚣张尽皆不见,有的只是满脸的恐惧。以爹的脾气,他真的很有可能当着所有人的面来对他动真格的。

他曾经因为一怒之下烧了家里的牵华楼,而被爹关在禅房里,一连三天三夜,爹都不许他喝一口水、吃一口饭。

爹他真的是来真格的,娘因为心疼他,怕他的身体吃不消,偷偷地端来一碗水给他喝,被爹给撞见了,连带着娘都狠狠训斥了一句。

爹向来都不凶娘的,而那一次,就为了那栋小楼,跟娘闹僵了。

他之所以烧那栋楼,是因为他注意到,每次娘看到那栋小楼的时候,都会显得很难过、很奇怪、很反常。那栋小楼就像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又像是她身上的某种隐痛,每当温柔的娘亲望着那栋楼,她温婉的目光总会变得格外的复杂,变得让他害怕——

在别的时候,他还没有见过娘流露出那样复杂莫名的眼神。一种哀怨,一种淡淡的愤恨和嫉妒,这些都是后来他慢慢才体会出来的。当时他太小了,小得根本就看不出来那种眼神背后代表着些什么~~

他不喜欢这样的娘,也不想看到娘这个样子。所以他跑了进去,用点燃的蜡烛烧着了帷帐,然后看着火势慢慢蔓延。

他害怕了,火光迅速朝四周扯了过去。他站在房子中间,只觉得自己快要被那张扬的大火给吞噬。

一双大手袭来,将他抱了出去,还没等他站稳,一个巴掌扇来,将他扇倒在地上。就在那一刻,他看到爹因为愤怒近乎狰狞的眼神。

他失神地望着那座在大火中的牵华楼,久久不曾移动。爹不动,旁人也不敢动,他不知道何时被娘从地上抱了起来。只知道娘望着那栋被火烧得快要倒塌的牵华楼,满眼都是痛快的笑意。

笑得,满脸是泪——

一直到那栋小楼倒塌。成为一片焦土,爹都没有离开。他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身体就跟钉了钉子一样,不知如何移动,也不知往哪儿移动。

就好像。他烧毁的不是一栋小楼,而是他的青春、他的心血,还有他全部的生命和心魂——

小小的赵晨宗从未看见过他爹这个样子,在他的眼里,爹虽然严厉,却也是慈祥的。只要他不犯错。爹还是跟娘一样,很疼他的。

爹会抱着他,满院子的跑着、跳着。心情好的时候。爹还会让他爬上他的背,扯他的头发,摸他刚刚才长起来的胡茬。

然而,自那以后,爹再也没有抱过他。

他一直在想。爹的心里,其实是在怪着他的。

父母永远都不会恨自己的儿女。这句话,在爹的身上,就未必适用。至少,赵晨宗是这么认为的。

从那件事后,不知怎么的,他和爹的关系就生疏了不少。他对他,多了一层害怕,少了一份亲昵。变化是如此的猝不及防而又自然,自然得就跟两个人事先约好似的,父子之间,何时就变成了这样?

过去,赵晨宗还会偶尔想一想这个问题。但你需得承认,时间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它可以让一个人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极少数的深夜,赵晨宗还会想起自己小时候,想起他烧掉的牵华楼。也许当初他没有那样做,许多事情或许就跟现在完全不一样。

但他总是很快的就忘掉了这个问题,因为这些问题现在对他都已经不重要了,他只知道自己一日是赵家的大少爷,那他就拥有他想要的一切,这些就够了。

这见鬼的人生,想那么多干嘛,还是及时行乐的好,他赵晨宗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才不会为了那劳什子的过去黯然伤神。

老头子对他好也罢,对他不好也罢,都改变不了他是赵家大少爷的事实。他只要巩固好自己的地位,就没有人能把他怎么样。

他已经长大了,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没有爹就不能活、活不好的人了。他要让他知道,即便他对他不好,他也可以比谁都活得更快乐、更自在。没有人管着,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样的生活岂不是更自在?

一开始或许尚是有意识的扮演一个纨绔子的角色,但是他或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当一个人把一张面具戴久了,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不想摘下面具、忘记摘下面具了。

如果现在有人去跟赵晨宗说,让他摘下纨绔子的面具,那他一定会觉得很可笑。因为他已经与那张面具融为了一体,他确确实实就是一个纨绔子,没有半点值得同情的地方。

过多的说辞,不过是为他自己辩解罢了。

这一生,他做过许许多多的糊涂事。他从不记得自己做过一件什么好事,啊!算是有一件,他记得那还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娘带着他上街,一个老乞婆拿着破碗向他和娘走了过来。

她的手黑漆漆的,他怕那老乞婆弄脏了他的衣服,他最怕的就是脏了,便随手扔给那个老乞婆一锭银子。那老乞婆跪在他面前,感激涕零,还说他小小年纪心肠就这么好,将来一定会有福报。

那件事他一直记得,或许这是他二十多年的生命里唯一做过的一件好事,又或许那是唯一一个人,希望他以后有福报。

呵呵!如果那老乞婆知道他给她银子,不是因为他好心,而是他怕她那双脏水,她会怎么想?

他赵晨宗,生来就是一个坏人,坏得连骨头都是黑的了,怎么洗都洗不白了。而他,也没想过洗白,坏就坏吧,反正他这辈子恐怕就这样了。吃喝享乐,还专门干些缺德阴损的事儿,让爹娘失望,让别人耻笑,他活着恐怕也就这点作用了。

今日那叫啥刘西山的穷小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他,说他欺负了他妹妹?

老实说,他欺负的人还真不少,虽然当时大多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看中他是赵家大少爷这个身份,想巴上他的女人还真不少。

但他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女人了,他赵晨宗虽然喜欢女人,家里也有几个长得标致的妾侍,却不是什么样的女人都往家里带。

或许每一个男人,哪怕这个男人是个坏男人,内心都有一个奇怪的情结。希望自己的结发妻子能够与众不同一点,坏人不应该奢侈别人的真心,因为他自己就没什么真心,但他就还想着,至少要娶一个不是奔着他钱来的女人。

他不喜欢老头老是把自己当成皇上的口气,他是他的儿子,不是他的下人,更不是他的奴才。

没错,他是很怕他,但是骨子里又十分的想要反抗,反抗这种他厌恶到极点的父子关系。更应该说,是那种无奈的相处模式。

所以,只要是老头看中的儿媳妇儿,他都不喜欢,也不会娶她们。与其说这是一种叛逆,倒不如说这是一种无声的抗议。

这也是为何,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娶妻。

至于刘西山的妹妹,不好意思,他真的不知道是哪一个。姓刘的姑娘,呵呵!他和许多姑娘都有关系,但别说她们的名字了,连她们的长相都不记得了。也许,她们曾经在他耳边说过自己的名字,但这些对他重要吗?

他的脑子,不是拿来记这些东西的。

再说了,以后都不会再见,又没什么关系,记得她们的名字干嘛?

就像许多人说的,在这方面,吃亏的是她们女人,又不是他,他怕什么?

若勉强说有哪个是不一样的,赵晨宗狠狠地想了想,认真地想了想,脑子里还真蹦出一个人来。

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他是真忘了,只记得那天娘让他到庙里去还愿,说是之前他跟人打架,闹到了县衙门,家里花了一番大力气才把他从里面捞出来。

这过程中,娘因为担心,就到白马寺去拜菩萨。还说这次他要是能逃过一劫,三个月后就到庙里来还愿,送上一千两香油钱。

庙里那个苦地方,吃饭都是吃斋的,赵晨宗当然不愿意来。

但这是娘叫的,若说赵暮山是他害怕的人,因为害怕所以听他的话,那么他娘程氏,则是他由心地在乎与亲近的人了。这个家,那么多人,只有娘对他是最真心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他赵晨宗也不是那么不识好歹的人,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加倍的好。谁要是对他不好,那他一百倍一千倍的对那人不好。看谁好得过谁?又看谁能更加过分、更加心狠!

更何况,程氏还是他娘。他再坏,再糊涂,也知道老娘生了他、养了他,没有爹娘就没有他赵晨宗。

娘叫他去,那他就去吧,后来想想,当时他还是不去的好——

228 不堪的内幕

228 不堪的内幕

娘让他到庙里还愿,为了显示诚意,还要求他必须亲自过去。

真是麻烦!

但他自问还是一个很听话的儿子,去就去吧,当即叫几个随从收拾好行囊,陪他一块儿上山。

听说那白马寺路途还有点远,又都是山路,不可能骑马或者坐车,只得靠两只脚走路。

走走也好,就当是到野外踏青了。好在听说那白马寺的风景还不错,尤其是白马寺后面的那个树林,这树林可清幽得很,而且颇有来历。

树林的不远处,就是一片小溪,小溪的尽头,是一块绝壁。

相传一百年前,天下第一剑客龙秋风与武当的枯木道人在这里展开了一天一夜的激战,最后龙秋风以一招风卷流云大败武当的枯木道人,更将自己的宝剑插在了树林背后的那块绝壁之上。

到现在,游客们还能在那块绝壁之上看到昔日他们留下的剑痕,瞻仰天下第一剑客和枯木道人的风采。

赵晨宗之前就听好武的友人提过那个地方,这次去还愿,可以趁机去看看。

想到这儿,赵晨宗也没有多么反感要走这一遭的。虽然他打心眼里,根本就不相信有什么神明。

就像他一次醉酒之后大声嚷嚷地一句话: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像他这样的坏蛋,早就该被雷给劈死了,他这会儿还不好好活着呢麽?

所以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才是正理!

出发的时候,让随从备上了好酒好菜,他可没兴趣陪一帮秃驴吃斋。这些事他当然不会给娘看见。娘最信菩萨,要知道他对菩萨这般不敬,没准得狠狠说他一顿。他倒不是怕娘说他,只是不想为了这么一点事让娘不高兴。娘为了爹的事,这些日子正心烦,没必要他再给她招烦。

临出门的时候,娘特意送出门,对他千叮咛万嘱咐,最菩萨要敬重,要虔诚。他胡乱地答应了。

这会儿想想。如果娘知道他那天没有虔诚地拜菩萨,反而还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她会不会当场就给他吐出一口血来——

呵呵!果然。他真的不是一个好东西!

他敢保证,娘充其量就相信他在菩萨前沾点荤腥,喝喝小酒,却绝不会相信他还敢对女人来强的。

他自己也没想到,他虽然有过不少的女人。但他却从不会勉强她们。他刚刚所说的,若有点与众不同的,那么就在这里。原因正是因为这个,唯一的一次,不是那个女人自愿的。

这种事,单是听听就觉得很恶心。但他是赵晨宗啊。他是一个坏蛋,这种事情他说起来就跟今天上哪儿吃饭一样的习惯、一样的自然。

赶了一上午的路,和几个碰着的年轻姑娘调了会儿情。看到她们通红着脸,他大笑着上山了。

到了白马寺,什么拜神之类的,他还真做不来。他赵大少爷,才不会对着一樽无生命的佛像跪拜呢。让他弯下这个腿,再磕几个响头。他不乐意!

这东西,本来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信者,看到他这个样子,肯定会上来教训他一番,很有可能还会指着他的鼻子大骂,说菩萨会惩罚他的。而不信者,自然就会对他的做法见怪不怪了。

他没阻止别人去信菩萨,但别人也休想来管他。在老方丈有些不淡定的目光中,他扔下香油钱,头都没回一下就跑了。

一路打听之下,带着随从来到了相传是一百年前龙秋风与枯木道人大战的地方,他今日要在这里好好游玩一番!

走了一会儿,这附近的景致看着着实不错,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晌午也到了,走了一上午,肚子早就饿得叽里咕噜在叫了。吩咐随从备好吃的,他席地而坐,一手执着酒壶,一手夹着菜,大吃大喝起来。

这情形要是看在别人眼里,定会说他们一句放浪形骸,毫无形状。不过他倒觉得,这样吃酒还真不错。吹着风,欣赏着美景,喝着小酒,真是痛快!

唯一美中不足的,要是这个时候有个小美人要给他捏捏酸疼的腰和大腿,那滋味就更美了。

一人喝不过瘾,让那帮随从都坐下来,陪他喝上个几杯,助助兴。若是平时,这些人是下人,没有那个资格和他一桌喝酒。今日是在野外,连张桌子都没有,他就不跟他们讲这些规矩了。

几人喝酒,就是比一个人痛快。你一杯,我一杯,喝得倒也欢畅。到最后,看酒水不多了,就给他一人喝了。正当他打算乘着酒兴来游个湖的时候,小三子告诉他:“少爷,你喝醉了,这儿没有湖,只有一弯小溪。别说上面飘只船了,就是个酒壶都载不住~~”

“那你去给少爷我叫个姑娘,少爷困了,我要她抱着我睡~~”

他从小就有一种头痛症,很罕见的怪症,看了许多大夫都不见好,后来他也就放弃了。

好在,这种头痛症发作得并不频密。只是每次醉酒,他就会头痛。小时候,每当他头痛的时候,娘就喜欢抱着他入睡。

他喜欢枕在娘大腿上的那种感觉,很温暖、很有安全感。他一面入睡,一面听娘给自己哼着家乡的民谣,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而忘记了头痛。

后来,他渐渐地长大了,可不好意思再让娘抱着他了。他也曾想过枕在其她女人的腿上入睡,但无一例外的,都没有他想要的那种安心的感觉。

只是习惯性地,每次醉酒后的头痛,他都嚷嚷着要叫姑娘。如果说,他逛青楼,叫来许多姑娘,更多时候什么都没做,就是让她们抱着他睡上一觉,别人会不会怀疑……额,他的能力?

“少爷,这深山野外的,哪来的姑娘?”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叫你去你就去!”

“少爷,这里是寺庙,寺庙里面哪来的姑娘?少爷,要不你再等等,我们这就下山~~”看这少爷要求提的,寺庙乃出家人的清修之地,又不是青楼馆子,哪来的姑娘?总不能让他光天化日之下,去抢一个进香的黄花大姑娘来吧?

赵晨宗甩甩已经晕了的脑袋,突然看到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姑娘,眼睛陡然一亮,给了小三子一记小馒头,“谁说没有姑娘来着,那边那个小美人儿不就是姑娘?”

刘银杏刚打发了几个喋喋不休老是叫她快回去的姐妹,正打算到这来看看传说中的名胜,打死她都没想到,她一从林子里冒出头,就被赵晨宗给盯上了。

“诶诶诶~~你们干什么~~你们快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冷不丁地,从一旁窜出几个男人,抓着她的手就要带走她。

刘银杏吓得不轻,连忙大叫。

“姑娘你别叫,我们少爷只不过是想请姑娘过去,陪他说说话而已。”

“说话?”哪有这样请人过去说话的,刘银杏才不会相信呢。况且,男女授受不亲,被几个大男人抓着,要是给别人看到了,该把她说成啥样子?

“我告诉你们,快把本姑娘放了,否则我大哥二哥晓得了,你们就完了!”刘银杏从小惹了事,都是她两个哥哥帮忙出头。这会儿被吓到了,习惯性地又把她两个哥哥给抬出来了。

“哟~~姑娘,你两个哥哥是谁啊?”赵三打趣的问。

他们都是少爷的人,跟在少爷身后这么久,只有别人怕少爷的份,除了老爷,还没看到少爷怕其他的什么人。

“我哥哥就是……”刘银杏眨眨眼,她忘了,他们可能根本就不认识她的哥哥。这样,自然就吓退不了他们了。

“行了,姑娘,你也别在这儿瞎编了,我们赶快过去,不然我家少爷该等急了~~”

“喂~~你们放开,男女授受不亲啊~~你们这群混蛋,快把本姑娘给放了!”刘银杏直到这会儿还在大叫着,根本就没想到自己之后会面临什么事情。

她毕竟还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不知道人心险恶——

一开始,赵晨宗的确只想抱着刘银杏睡上一觉。他的头痛死了,可没那么好的兴致,真的和她发生什么。

不过,一个清白大姑娘,谁愿意被一个陌生男人抱着睡觉呢?有才奇了怪了!

刘银杏吓得大叫,又是踢又是踹的,赵晨宗本来就醉了酒,被刘银杏这么一闹,事情就有些一发不可收拾了。

而他的那些手下,也是喝高了,就在一块儿瞎起哄。有的还上去帮忙,帮赵晨宗按住她的胳膊和双腿,不让她乱动。

闹到最后,所有的人都红了眼了,完全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堪的事情。

等刘银杏没了力气,绝望了,放弃抵抗了,赵晨宗才急忙忙地将那一帮子手下都给撵走了。

从思绪里回过神来,赵晨宗看到了面前怒气冲冲、恨不得将他掐死的刘西山。回想着他方才说的那些话,还有上一次在药庐的门前第二次碰见的那个姑娘,眼睛陡然一眯。

莫非她就是……他的妹妹?

229 慈母多败儿

229 慈母多败儿

“老爷——”

由丫鬟扶着刚走进来的大夫人,因为身体不适,来到这里后,就一直在庙中客房内休息。

听到丫鬟来报,说是大少爷给人打了,而且老爷也发了好大的火,这才拖着病重的身体赶紧过来看看。

赵暮山对妻子有几分情暂且不说,对于自己的妻子,他向来是体贴的。见到程氏出来,脸上的黑色也淡了几分,过去搀着她,柔声道:“夫人,你身子不好,不在内室好好歇着,出来干什么?”

“老爷,宗儿他……”

“这个逆子的事,夫人你不要管,为夫自有主张!”一说起赵晨宗,赵暮山刚好看一点的脸色立即又冷了下来。

“老爷,宗儿是我们的儿子,他的事我这个做娘的怎么能不管呢~~咳咳咳~~咳咳咳咳~~”刚说了几句话,夫人就抚着胸口咳起来。

夫人本来是受了惊,被吓着了,这两日夜里风大,又着了凉,这些日子一直都是卧病在床。本来今儿这事,他不打算让夫人过来,只是这次家里办法事,主要也就是为了夫人的事,她不在场,大师也无法进行最后一项。

这才让家丁备好软轿,将夫人抬到了这里。一下来,便让她在庙内客房休息,以为此间的事她不知道,没想到还是给她知道了。

夫人向来娇惯晨宗,被她得知晨宗闯的祸事,也不知身子受不受得住。

“夫人,你看你,身子都这样了,再这样下去又得加重不可。来人哪,快把夫人送回去歇着——”

“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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