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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田仁医傻包子-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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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也不急着赶路,两个人,一头骡子,赶起路来自然快不起来。马如东受了伤,还不宜赶路,李半夏扶他上了骡子,自己则牵着骡子,往她的目的地而去。
到了月城,李半夏便掏出了那块令牌,这上面的图案她已经记在脑海里了,她要找的就是有这个火云标记的地方。
大半个时辰过后,骡子停在了一间酒楼外。
醉云楼。
此时正值日中,酒楼里客来客往,热闹得紧。这些人,大多是江湖中人,扛着宝剑,提着酒壶,颇有些豪爽之气。
骡子就系在外面,两人进得酒楼,直接往柜台而去。
“请问,您便是这家酒楼的老板吗?”
这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身黑色长衫,面容清瘦。一双眼睛,十分的亮。每当这双眼睛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就像是能透过一个人的表面,看到一个人内心深处最重要的秘密。
不管是谁,被这样的一双眼睛看到,都会感觉有些些不自在。
李半夏虽未习得武功,却也知道他一定是一个练家子。练家子与普通人的呼吸吐纳和气息都有所不同,她是个大夫,只要善于观察,这一点并不难发现。
…………
218 接头暗号
218 接头暗号
“请问,您便是这家酒楼的老板吗?”
“不错,我便是这醉云楼的老板。姑娘,你是……?”那位老板冲李半夏拱拱手,算是见过了。
李半夏拿出了那枚令牌,轻轻地放在那位老板的手中。
那位老板起初还不以为意,待看清楚了手上的东西,神色顿时一凝,对李半夏的语气也更加客气了起来。客气中,还有着恭敬。
“姑娘,这里说话不方便,请跟我来~~”说着,那老板便当先领路,带着李半夏和马如东上得了二楼。
进了屋,门一关上,那人便深深地对李半夏行了一礼:“醉云楼老板路万青见过姑娘,不知姑娘持有本寨青潼令,如有冒犯不周之处,还请姑娘见谅。”
李半夏赶紧将人扶了起来,“路老板客气了,我初到此地,还有许多地方烦劳路老板。再说,路老板比我年长,我焉敢受如此大礼?”
“不不不,姑娘,见此青潼令如见本寨的寨主,路万青实不敢怠慢托大。”
看路万青,对这块令牌敬畏得很,倒是出乎李半夏的预料。她虽知道这块令牌是三山十二寨的宝物,也知道这块令牌的作用很大,却不知这块令牌对于三山十二寨门下的意义,竟是这般了得。对这些门下而言,见了寨主的令牌,就相当于臣下见了皇上的令牌,见令牌如见皇上。
看出了路老板和马如东对这事都有疑问,李半夏便解释道:“大约一个月前,我与三山十二寨的寨主相识,又因种种机缘结为了姐妹。这块令牌正是姐姐送给我的,也是为了我在需要的时候,不至于没了主意。”
“原来姑娘是寨主的妹妹。怪不得会怀有本寨的青潼令。听姑娘话中之意,莫非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这……”
“姑娘有事但请吩咐,路某能做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就凭这块青潼令,就可以号令三山十二寨之下所有的门人。
“如此,就有劳路老板了。”
路万青沉吟,突然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边城的风起了~~”
李半夏一怔之下,随即笑着接道:“神医手中的手术刀也擦亮了。”这便是李半夏和洪瑛想好的暗号,持这块青潼令的,必须要对上这个暗号。否则持令牌的人就并非令牌本身的持有者。
不但如此,这个暗号还可以互相证明身份。若来人不是李半夏,这令牌的持有者。对方一试探就会发现痕迹。而对方,如果接不上李半夏的暗号,那便不是姐姐为她指定的那些可靠的门下老板,她自当留神,别轻易着了道。
虽然洪瑛律下严格。不保证门下之人看到这块令牌不会据为己有,她本人很是信任她,没有说什么。李半夏却也不是不知轻重之人,也知道不到必要的时候,切不可随意将这块令牌示人。
而她想出的这个暗号,是别人万万想不出来的。也不担心别人会碰巧对上暗号。
马如东看着这两人说些听不明白的话,疑惑地挠了挠脑袋。那路老板和李半夏见此情形,也是但笑不语。
确认了彼此的身份。那老板就更加客气了。正好这个时候是吃午饭的时候,知道他们两人都还没吃,就叫伙计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他们三人边吃边谈。
从酒楼里出来,李半夏算是真正地卸下了一个包袱。
路万青路老板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她几句话一说,他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并非真的要对那户人做什么。也不希望他们三人出事,她只是希望他们莫要在那条路上害了无辜的人。
说了这么多就够了,路万青明白她的意思。若是按着江湖人的作风,看到这等不平事,给他们下点重手是难免的。
不过路万青也知道,这位李姑娘绝不想闹出人命。否则早在她用麻药击退他们的时候,只用换上毒药,他们就一命呜呼了。
路万青在行走江湖的时候,也杀过不少人,但他绝不是一个嗜杀的人,更不会杀一些不会武功的老百姓。听过李半夏的话,就更加放心了,青潼令在她的手上,而不是落在心狠手辣之辈手上,那也是三山十二寨的荣幸。
只不过,若真是那等心狠手辣、心胸狭窄之辈,洪瑛也不会将这青潼令交给她。
路万青让李半夏放心把此间的事交给他,他马上派人去解决。看他信心十足的样子,怎么做他心中俨然已有了把握。
“马兄弟,那边的事会有人解决,今日天色已晚,马兄弟不妨在此歇息一晚,明日再回去不迟。”
“这样正好。”马如东和李半夏一起回到了李半夏所下榻的客栈,老板给马如东开了一间客房,李半夏今日也赶不了路了,笑愁伤了,还得将养一段时间。再说马如东还住在这儿,她也不好说走的事。
小二哥带马如东看房间去了,李半夏则提着刚买回来的药给笑愁换药。她用的药是最好的,再换上两服药,笑愁应该就无大碍了。
在马厩陪了笑愁一会儿,李半夏才回到房中。
等她再回到客栈的时候,马如东已经在楼下叫好菜等着了。
“明日一别,李姑娘孤身上路,还要多多保重。”
此去边城千里之遥,一路上像昨日发生的事情肯定还会再发生,她只有一个人,还真是让人不放心。
好在她聪慧异常,遇事总能迎刃而解。再加上,她身上有那样一块厉害的令牌,就算有什么困难,想来也不会有事。
李半夏举起酒杯,和马如东喝了一杯:“我向来不胜酒力,但这一杯我敬马兄弟。这些日子,多谢马兄弟的照顾了。”
一餐饭下来,吃了不少的时候。明日一早,两人就会分道扬镳。前事未知,但他们都已有信心走下去,做自己该做而且非做不可的事情——
凭着这股信念,他们的生活会越来越好,想要达成的事也必将达成——
…………
219 做法事
219 做法事
白马坡。
与马如东在客栈告别,李半夏已经接连赶了数天的路程。
这些日子,她的运气不错。白日赶路,晚上住客栈,也没遇上什么风波,倒是赶了不少的路。
如果每天都像这样顺利,那样到达边城也要不了多少时候。
比起李半夏这些日子的平静,老刘家可就快要闹翻天了。
赵员外在村头庙里办法事,本来是一件喜气洋洋的大好事,大杨村可有好些年头没有这么热闹了。
百姓们爱看热闹,也喜欢热闹,更别说这赵员外慷慨爱做善事是出了名的,他家办法事大家也都买他的账。他说一声,村里能帮忙的都去了,不只是因为他人好,也是因为去了之后会有很多的油水可拿。
办法事,少不得要有人敲锣打鼓,还有吹喇叭以及在前面带路拿火把的,村里的男人别看没怎么学过这些,锣鼓到了手上,都能砰砰嗙嗙地来一段。
那大喇叭,河这边吹响,河那边都能听得见。村里的二牛是吹喇叭的好手,鼓着腮帮子,一口气能憋上个几分钟,都没看他腮帮子瘪一下。这里面当然有着换气的技巧,旁人看不明白,心里也晓得大概是那么回事。
别看喇叭这种东西,在许多人眼中,它可能难登大雅之堂,限制在少数的情况下吹奏。但这吹出来的效果还真不错,尤其是爱热闹的百姓,对这喇叭最有感觉啦。
这喇叭,听起来大多数就跟哭丧一样,又像是一种剧烈的哀鸣。认真听吹喇叭的人,心情或许都有些沉重,因为这种喇叭。一旦响起,通常代表某个地方死人了——
尤其是身处其中,自己身边的亲人离开的时候,你跪在你亲人的棺木旁,锣鼓喧天,从跪着的你身边不停穿过。道士的念经声,呜咽嘹亮的喇叭声,每一种声音,将你心中的那种悲伤,提高到极致。
村里许多人。若不考虑这种声音的背后代表着什么,许多人都是喜欢这种声音的。与艺术无关,带着一种村民的随性。充满着浓浓的乡村味道,从孩子们不断伸着小手,想从爹爹手上抢下锣鼓大力敲几下,就知道他们有多喜欢这些东西了。
但这种东西一旦与死亡连起来,每个人心底都不自觉地带着一种排斥。许多时候。为了不显示自己太过没心没肺,或者不懂事,就连说喜欢吹喇叭这种声音的勇气都没有——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心理,只有经历过这些的人,才能切身体会得到。
在这种时候,如果能够听到这些声音。又能不死人的,那恐怕是大家最喜于乐见的事情了。
近些年,倒有不少的例外。譬如大户人家请菩萨。某户人家请高僧做法事法会等。较差一点的,某某某下葬,某某某家里发了财,给老祖先另寻一块风水宝地入土为安之类的。因为人已经死过了,倒也不会让人觉着伤感。
除了以上这几种。还有别的,像是谁家闹了鬼啦。还有犯着什么煞星,家里走霉运,找个高僧来给家里驱驱邪之类的,也是屡见不鲜。
这种事放在今天,许多人或许会说这是迷信,不可信。但在古代,许多人对于这种事情可是深信不疑的。即使心里不信,也抱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花钱买个心安的态度,掏银子大力操办各种法事。
不过,像这种事只有那些大户人家或者有点积蓄的才操办得起,普通小老百姓就差三餐不济了,哪有钱做这些事儿?
而赵暮山赵员外,上个月突然说要在大杨村村头庙里办法事,可是把许多人乐坏了。
原因不外于上面说的两点,一个是为了热闹,第二个是帮吹吹锣打打鼓,挣点银子花花。像这种不用死人又能凑热闹挣钱的事,没有人不欢迎。
但赵员外为何突然做法事,还是在大杨村的村头庙里,就很是耐人寻味了。
有人说,这赵员外之前死了个小妾,那小妾生前很得赵员外的欢喜,她故去后,赵员外一直对其念念不忘,就想着她能托个梦给他,告诉他她的近况。
除此之外,也因为那位小妾生前娇生惯养惯了,又最得他欢喜,所以一应物事都是极好的。赵员外就怕她在另一个世界过得不好,这才想着给她做一场法事,让阎王爷和那些阎王殿的人能对她好些,莫让她受苦,来世投个好人家。
这种说法倒是为赵员外博得了不少的好名声,说他痴情,是个对女人极好的重情重义的男人。即使这赵员外五十开外了,不少人家的闺女听到了这个事儿还扬言要嫁给赵员外呢。
而不管这位赵员外,家中已有五位夫人。
在古代,像赵员外这种家世,娶五位夫人,也并不奇怪。且不说他偌大的家世,五十开外身体还很硬朗并未发福,就是他对五位夫人以及夫人的娘家都很厚道这一点,还是能让不少姑娘心动的……
当然,这不过是一些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谈,不能尽信。
还有些人说,赵员外家最近几个月可能做了什么亏心事,一向清静的宅子居然闹鬼,扰得一家人是不得安生。
尤其传言说,有一天傍晚,赵员外的大夫人在院子里纳凉的时候,听到井里有女人的哭声,差点没把大夫人给吓死。这之后,大夫人就中了邪,一直卧病在床。家里也不知请了多少的郎中,夫人的病也不见有起色,可是急死人了。
赵员外万般无奈之下,请来了菩提寺有名的宝光大师来为其做法事,为的就是将家里的鬼给驱走。
这种说法很多人是不信的,因为赵员外是方圆几百里出了名的大善人,他做好事都来不及,怎么会做亏心事?
所以,闹鬼一说传了没两天,就沉寂下去了。
唯独刘西山,在听到这种说法后,冷冷笑了一声。
家里有那样一个不孝子,难怪家中会闹鬼,弄得家宅不宁!
220 这下子坏了
220 这下子坏了
赵员外家做法事,刘西山是万万不会去的。
他不去砸他家的场子就不错了,又怎么会去看他家的法会?
村里最会吹喇叭的二牛,可不知道老刘家与赵暮山一家的恩怨,更不知道赵暮山的儿子赵晨宗与老刘家结了一辈子都不可能解开的梁子,所以这一次法会要开始之前,他照例拿着喇叭要刘西山和他一块过去。
因为刘西山是村里的敲锣手,别看刘西山之前有些孩子心性,敲起锣来丝毫不含糊。在这大杨村,谁家死了人或是做其他的什么法事,可都不会落了老刘家的小儿子刘西山。
敲锣打鼓这回事,刘东山也会一点,他没有他弟弟刘西山这么会敲锣,他只会打打鼓。再加上刘东山这人又不太爱凑热闹,像这种场合,两兄弟把一个过去就行了,他多半时候都是呆在家里。
若是那户人家与家里走得近,又需要人手帮忙,那刘东山很乐意去帮那户人家做些跑腿招待的活。譬如来人了帮忙倒茶,吃饭的时候帮忙上菜,谁家人没来他去喊一声,缺了桌子椅子啥的不用那户主人开口,他就自动给办了。
刘东山不爱凑热闹,却也是个热心肠,所以,他的好人缘在村里也是众所皆知的。他腿出事后,也有许多人特意过来看望了他,为他的事情感到十分的惋惜。
自打刘东山的腿出事后,村里有什么喜事丧事,他都再也没有现身过。饭间,还是能听到有人在谈论老刘家的东山兄弟,嗟叹这一好好的大小伙子,顷刻间就变成了这副模样,真是天有不测风云。
刘西山会敲锣。二牛最擅长吹喇叭,两人平时关系就很好,这种场合多半都是两人一块过去。谁要是接到这方面的差事,就会把另外一个人也带过去,放在今天,这俩人也能勉勉强强算是一个组合了。
不过这种组合,还真是新鲜,第一次听见。
二牛就说过,他和西山合作起来是最搭的,就连吹起喇叭来都格外的有劲儿。如果哪天要是西山因事不在。他吹喇叭都可能漏了气。
这一次,人家赵员外花了大把银子办法事,他们这些过去帮忙的人。一人少说都有一个大红包。还不说吃好喝好,能大大耍一把手艺。他可得好好卯着劲地吹他一嗓子,到时候他不只要河那边,还要山那头都能听见他吹的喇叭声——
就在他想得很美的时候,刘西山这小子。居然跟他说不去!这还得了,西山要是不去,这万一他吹喇叭时失了准头,岂不是给人家赵员外看笑话?
不行,他一定得把西山拉过去。
刘西山一听到那赵员外家办什么法事,这心里本来就压着火呢。要不是为了银杏的名节,他得好好跟那赵老头好好理论,问他怎么就养出那种小王八羔子。
在得知这件事后。老刘家好几天都处在低气压中,刘银杏更是失魂落魄,好不容易平和下来的情绪又给弄得惶恐不安。虽然她早上没说,但从她一不小心就打碎了碗,烧饭常常烧焦。洗衣服两只袜子常常丢了一只,进自己的房间还常常被绊倒。这种种迹象来看,这孩子心里该有多么的苦了。
刘银杏越是如此,刘西山这个做哥哥的就越是火大。有好几次,恨不得到厨房里拿把菜刀,去砍那赵晨宗几刀。
马氏知道自己这个小儿子性子冲动,一看他气到头上就劝他要冷静点,这些日子也不知对他说了多少回了。刘西山也知道其中的厉害,这不,怕自己控制不住,今天一天就打算憋家里,哪里都不去呢。
他怕自己要是去了,一看到那赵家人的嘴脸,冲动之下不管不顾,将那赵晨宗狠狠捶了一顿那事情可就坏了。
偏偏这二牛不晓得这其中的情况,刘西山又跟他是好哥们,这事和他无关,总不能把心里的火对他撒。所以二牛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刘西山给出个合理的说法,最后干脆都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硬是把支支吾吾想着好说辞的刘西山给拉走了……
二牛长得壮士,发起蛮来可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看看时候也差不多了,生怕去迟了,这不,扯着刘西山拼着命的狂奔呢。
刘西山几次要甩开二牛的手,要往回走,二牛差点没给他逼急了,甚至还把“你今儿个要是给我回去了,咱们这兄弟可没法做了”这种话都给抛出来了。刘西山无法,就这么硬生生给他生拉活拽过去了——
马氏回到家,一看家里没了人,起初还以为刘西山是到田里烧干草去了。然而等了许久,也没看见家里田里面冒烟,吃饭的时候也不见刘西山回来。
刘西山本来是要烧干草的,可刚一到田里,就碰上了过来找他的二牛。马氏找到了田里,想看看今着这孩子是怎么了,听附近的人说二牛过来把西山给带到法会上去了,心想着这下子可坏了。
匆匆跑回家里,把这事和东山还有他爹一商量,都觉得西山那个鲁莽性子,等他看到赵晨宗本人,还指不定闹出啥事来。闹出事倒还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他要是一冲动把银杏与赵晨宗的事给嚷了出来,那后果可就不是他们能想象的了。
刘申姜当即就赶过去了,留马氏在家里,看好银杏,这个时候,家里可不能再出什么乱子了。
马氏留在家里,心里面是七上八下的。如果去的人是东山,她倒还放心,东山比他弟要沉得住气,做事也会顾大局、知道轻重。
西山这孩子,从小就是个蜡烛性子,不点不着,一点就着。因为他妹的事,这孩子心里也不知憋了多少的火,要不是她时刻在他耳边晓以厉害,估摸着早就捅娄子了。
这会儿他身边又没个人,那赵老头家又在办法事。看着那边热热闹闹的,家里冷冷清清,为了银杏的事没少受气,那孩子要是忍得住那才叫怪了!
221 这气撒得,好没道理
221 这气撒得,好没道理
刘西山一晃神的工夫,就被二牛给拉到了村头的庙里。
他们两人赶到的时候,这边正忙着,法事快要开始了。二牛由四根带着,进了庙堂,大师已经站在堂前,手指拨动着佛珠,闭着眼在念经。
这是法事开始的序幕,谁也不知道大师在念些什么,只是旁边的人都很安静,有一种庄严肃穆之感。
这可是菩提寺的得道高僧宝光大师,听说这位宝光大师很灵验,由他祈福的人都能得到佛祖的庇佑。
大师亲临,就连说叨惯了的妇人们都安静下来了,脸上有着对佛祖的虔诚。孩子们乖乖地被他们的娘搂在怀里,别人不说话,他们也不说话。有的孩子,刚张开小嘴,就被他们的娘给捂上了。轻轻嘘了一声,便听话的闭上了嘴。
大概是他们也感觉得到,这种场合,暂时不适合吵闹。
过了片刻,大师诵经完毕。
赵暮山忙迎上来,大师念了声哦弥陀佛,对赵员外说了几句。赵暮山立马下去,吩咐家丁照大师的话办。
刘西山进来的时候,差点撞上正从屋里出来的赵员外。
赵员外,刘西山见过,当然知道面前的人就是他。若是平时,他还会好好地与他打上一个招呼,说上一声“赵老爷,不好意思,差点冲撞你了。”但是现在麽,刘西山看着他的眼里,只有痛恨!
这件事情,虽说是他的儿子犯下的,然而养不教,父之过。他儿子犯下的事,他这个做父亲的脱不了责任。
赵郎中是一个和蔼的人。对这种冲撞的事也不会放在心上。二牛倒是有些个紧张,忙替刘西山对赵员外求情:“赵老爷,我兄弟没留意,冲撞你了,你大人有大量,甭与我兄弟计较。”
赵老爷一摞胡须,呵呵地笑了,“小兄弟,没什么事,也是我走路没注意。你们是进来打响的?那快进去吧,可要开始了~~”
“是,赵老爷。我们这就进去。”二牛又躬了躬腰,感激着拉了刘西山快步进到了里面。
看到二牛对赵员外这么点头哈腰的,刘西山心里就越发地愤怒了。
拽什么啊,不就是家里有几个臭钱吗?有钱就可以随便欺负人,纵容儿子糟蹋别人家的黄花大姑娘?
刘西山恼怒二牛对那赵员外如此多礼。“哼!”了一声,甩掉了他拉着他的胳膊。
“西山,你又咋啦?”瞧他一脸怒气冲冲的,就跟谁抢了他媳妇儿似的。
“我没你这么没骨气的兄弟,人家不就是有几个钱麽,至于你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不知道还以为你是他孙子呢?!”刘西山也是肚子里窝了太长时间的火,说话就没个注意的,之前还晓得告诉自己要忍着。即使有火也不能冲着二牛撒。可是这会儿倒好,一看到二牛对那赵暮山这么客气,刘西山又是血气方刚,说出来的话也分外难听、很是伤感情。
“诶不……不是,西山。你到底咋啦?”二牛给他几句话骂懵了,从刚才叫他过来开始。他就是怪怪的。他认识的西山,可不是这样的人哪。
“你别管!你去当你的孙子去!”刘西山撇开他伸过来的手,说着就要转身,从哪儿来的回到哪儿去。
“诶你你你到哪儿去啊?这边就要开始了~~”二牛看刘西山那样子像是又要走,都顾不上和他生气了。
“你在这儿,我回去。”这个地方他再呆一秒,他真怕自己控制不住将这庙给拆了。
“不是说好了麽,怎么又要走,你还是不是朋友?”
“你还就真说对了,我不是你朋友,也不是你兄弟,你管好你自个儿的事,别在我这儿瞎搀和!”
“嘿!我说你今着是吃了火药,火气这么重?我哪儿招你惹你了,让你发这么大的火?”他二牛是个讲理的人,刘西山和他闹了这一出,总得给他个说法不是。
“西山,刚才确实是你冲撞了人家,人家大度不与你计较,你不感激也倒罢了,还生这劳什子的气。看看看,你又生气了不是?西山,我二牛这些日子没对不起你的吧,刚才也没说啥不该说的话,你何至于生这么大的气?这会儿在外面,许多人都看着呢,咱们两个大男人,还在这个地儿为了这点事争吵,说出去也难听。这样,你有火也先忍忍,等把这边的事忙完了,你想撒火兄弟都让你撒成不成?”——
听听他骂的那些,说他没骨头,还说他是孙子,这小子,也忒不讲理了些!要不是知道刘西山本不是这样的人,二牛还真跟他急。
“我……”刘西山被他这么一说,理智也恢复了些。也是,二牛也是好心,又没做什么了不得的事,他倒竹豆似的说了他一通,也是说不过去。
但刘西山这会儿哪有心情和他道歉,更何况都是兄弟,还能真为了这个事计较?
“开始了开始了~~大家伙儿都准备好,这边要开始了~~喂,你们两个~~二牛兄弟,西山兄弟,你们也过来了?既然过来了那快进来,法事这就开始了~~”
罗秋几步踏过来,把刘西山和二牛往里面推,一面推一面还让两个人今儿个得好好的吹,好好的敲锣。
三两下,刘西山就被挤到了里面。庙堂里有十几个敲锣打鼓的人,加上他们,至少有十六七个。这也说明了赵家果然是家世不凡,单单是敲锣打鼓的,就有这么多。那就更不用说奔忙于其间的,迎来送往、招呼宾客、端茶倒水、打砸收拾的人了。
这里与其说是办一场法事,还不如说是在办一场盛大的宴席。
刘西山坐在角落里,在这角落里摆放着几条长凳,每条长凳上坐着两三个敲锣打鼓的人。这会儿只是刚开始,调适阶段。等过了一会儿,他们就得站起来,跟着大师身后,绕着庙堂前的那一樽文殊菩萨的佛像念经祈福——
二牛不放心刘西山这边的情况,时常回过头往这边瞥上一眼,生怕刘西山再闹出什么动静。
刘西山愤愤地盯着庙堂门口,瞅着从那里走进走出的人,他知道要不了多久,不只是那赵老头,连赵晨宗那王八羔子都会打那儿走进来。
他赵家办法事,所有人都得到场,更别论他是赵家唯一的一个儿子了。
察觉到二牛不时往这边投过来的目光,刘西山又有些无奈。说实话,刚才稀里糊涂把他骂得像个龟孙子一样,恐怕把他给吓得不轻,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呢。不只没回一句嘴,还担心他出了什么事情。
这样说,倒是他占了便宜。
刘西山也有些不好意思,对刚才的事也怪惭愧的,他心里有气,也不能对他撒啊。憨实地二牛哟~~被他都给骂蒙了,让刘西山也有些心下不忍。
“嘭嘭!”举起拳头,对着二牛的肩膀来了两拳,一切尽在这两拳头之中了。
二牛见此,也笑开了,完全不与他理会刚才他骂她的事儿了,只要他不气势汹汹的就好。
刘西山深吸一口气,握了握拳头,把心里的火气给按捺了下去。今日这个地儿,不是他撒火气的地方,别万一忍不住真把那个事都抖落出来,那银杏得恨死他一辈子。他也没脸再回去,见他们了。
想到这儿,刘西山开始发着狠的敲起锣来。二牛刚感觉好一点儿,就听到他重如春雷的锣声,吹喇叭的手不禁打了一下哆嗦。他怎么感觉西山手中的那面锣,都快给他敲破了呢?
那赶情不像是在敲锣,而是在拿着锤子,敲他最记恨的人的脑袋。
旁边敲锣打鼓的人也不断往刘西山那儿瞄,心里都在寻思着:这个西山,就算今天是为赵老爷家打响,也不用这么冒着劲儿的砸啊,他也不怕打折了自个儿的胳膊?
那厢,大师在文殊菩萨佛像前,又念完了一段经。一个中年大叔手上举着火把,火把的顶端是香纸沾了香油,在香火堆里点燃,然后在屋子里绕了一圈。这些敲锣打鼓的人跟在他的后面,顿时一阵砰砰嗙嗙声。
有呜咽嘹亮的喇叭声,砰砰嗙嗙的敲锣声,咚咚沧沧的打鼓声,齐齐响在这间庙堂里。
外面的人能挤的都挤了进来,大师转着佛珠,走在拿火把人的后面。在庙堂里转了大约十几圈,第一轮的法事就算是做完了。
大师暂且下去休息,打下手的人又把下一轮法事要准备的香纸粉竹给送到了里面。
敲锣打鼓的人也累,趁着这个时间在椅子上坐着休息一会儿。
休息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第二轮法事又开始了。这一轮,是要赵家人参与的。这次是要为赵家的人祈福,当然少不了他们。这一轮,也是做法事的关键一轮,法事还没开始,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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