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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田仁医傻包子-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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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年轻的时候可凶可厉害了,只要她一扬刀子,那些爱说叨的妇人和孩子就不敢再说他是个傻子了。
可是这根本就没用,那些人背着娘,更加地欺负他,指着他骂他是一个大傻瓜,没人要的大傻瓜。
他好恨那些人,在恨意的驱使下,他把一只跑到他身上的猫给扔到了屋外,看到它狠狠栽了几个跟头,他心里涌过一阵快意。
似乎,他的愤怒和暴躁得到了缓解。幻想着刚才被他扔出去的,是那些时常骂他的孩子和妇人,嘴角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种笑是一种怪笑,一种狞笑。他当然不知道这到底是种什么笑,因为他们说过,他是一个傻子。傻子是不会知道这些事情的,只是知道他的笑容与平时的不一样,也异常的陌生。
爹和娘看到这种情况,无奈之下,还是决定把家搬了。娘从来在外面就没有怕过谁,也没有让过谁,这次,在一个深夜,爹和娘牵着他悄悄地出了村子。
他不知道这些事是怎么回事,只知道,那个夜晚很冷,冷风一直往他的脖子里灌。娘看到他冷,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直到他在她怀里睡熟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几日后,他们来到了这座山,就在山上的那个木屋处,他们落了户。
他是个傻子,她却好聪明,她做了他媳妇儿,以后说不定就没人说他是傻子了。娘说啦,傻子和聪明人在一块儿,是最好的配对。
他问娘,要是她不听话该怎么办?娘说,女人不听话,当然就是要让她乖乖听话。他又问,如何让她乖乖听话?
娘说,你首先要哄,好言好语的劝,让她做你的媳妇儿。她要是不领情,还嫌弃你,你就要让她怕你,不让她离开你。
他于是就问了,怎么让她怕我?
娘说,打她,关她,她怕哪样你就给她来哪样。她要是骂你,你就堵上她的嘴,或者割了她的舌头,省得她在那边神神叨叨的。她要是想跑,你就打断她的腿,几次一过,她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215 暗中护花
215 暗中护花
我跟娘说了,我就要那用针扎我屁股的姑娘做我的媳妇儿。
娘说她这会儿可能跑啦,找不着她人了。他不信,连夜追踪了十几里路,都没有看见最近有马儿驶过的痕迹。
而在下山的路上,有上山下山两种马蹄印,他敢肯定她一定是仓皇地逃到山下去了。
她没有过岗,那她就一定会再经过这儿。
娘又说,她一定被吓破了胆儿,再也不敢打这儿经过了。可他知道,要想过岗,就只有这一条路,她迟早还是要经过这儿。
别人都说他是傻子,可他就是知道,他会经过这儿。
第二天,从早到晚,他都坐在屋前的大石头上,等着她出现。
怕她在半夜偷偷地跑了,他想到了自个儿经常玩的线球和铃铛。他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在林子当中布置好了那些线球和铃铛。只要她带着马儿从这边经过,那他手中的铃铛就会有动静。
一旦被他给得知了,那她就再也跑不了了!他要把她关在笼子里,陪他一块儿玩——
又过了一天,她还是没有出现,爹跟娘都说她这次是不会走这条路的,让他别在外面傻等着。爹娘不让他等,可他自己就要等,不等着她过来,他是不会这么算了的。
到了第二天的早晨,那个时候天色尚早,他还睡得很熟。然而一听到铃铛晃动的声音,他霎时便睁开了眼睛。
就像是森林中,最矫捷的猛兽,从床上一跃而起,拉开门冲出了屋去。
树林中,有一人一马,人还是那个人。马还是那匹马。他出来的时候,她正低着头查看着马儿的腿,她很有可能是发现了什么,见识到了她上次针的厉害,这次他没有急着扑上去。
之前娘就和她打过招呼,若是看见她,就把事情交给她来办,她有办法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给逮住。
他一向知道娘有多本事,她要想让一个人栽跟头,那那个人还真就只有干认倒霉了。
他和爹躲在草丛里。因为草丛后面只可以躲一个人,他和爹分别藏在两个不同的地方。
爹离她离得近,他离她离得远。上次他和爹两个都糟了她的暗算。整整在地上倒了两个多时辰,等娘半夜从山下卖野味回来的时候,他和爹都快冻僵了。
爹整整骂了她一个时辰,说哪天要是犯他手上,他要她哭爹喊娘。生不如死。娘很生气,从小娘最恼的就是看别人欺负他,当娘从他屁股上拔出那根长长的银针,娘狠狠地折断了针头。从娘可怕的目光中,他乐呵呵的想,有人要倒霉了~~
他在草丛后亲眼看着她吃下娘给她的饼。这饼里下了药,吃了就会倒在地上,跟个死人一样。那时候。不管是打是捆,或者是照娘所说的把她关在猪圈里,可都得听他们的了。
想到这儿,心里就乐滋滋的。娘管笑得直咧嘴的样儿叫乐滋滋,就心里很痛快很高兴的意思。他这会儿就很高兴。因为他马上就要有媳妇儿了——
爹看到她倒下后,也出来了。泄愤地踹了她两脚。他真想叫爹停下来,媳妇儿还没进门呢,可别把人给打坏了。尽管当时他自己,也很想冲出去,冲着她身上狠狠地给上几脚,叫她以后还敢跑,还敢跟他对着干!
他比爹慢了一步,刚想起身的时候,鞋子掉了。等他找到鞋并且穿好他之后,场中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他立即藏回到了原处。
他看到,“他媳妇儿”原本笔直地躺在地上,不知何时已经站起来了,还在一眨眼间就将爹和娘给放倒了。
上回他就纳闷了,她这袖子里到底藏了啥好玩的东西,左一挥,一人就倒了。右一挥,一人就晕了。等下次逮着的时候,他要好好琢磨琢磨这里面究竟有些啥。
距离太远,娘叽里咕噜地也不晓得在和她说些啥,反正听不见。听不见没事,只要他给瞅准了,不让他的媳妇儿跑了就成。
在原地呆了一会儿,她便翻身上了那匹马,一溜烟地就不见了人影。
别以为有个四条腿的家伙,我就追不着你,在林子里,即使是最善于奔跑的动物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前方还有路障!
路障这个词,自然是娘告诉他的。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只要听着记着就成。那钉板可是自己拿来打猎的,谁的脚踩在这密密麻麻的钉板上,都不会是它自个儿的了。那个时候,别说甩掉他,就是跑都跑不动了。
他抓着藤蔓,在林中奔跑。她走的是下面那条宽些的路,他跑的是上面狭窄被野草覆盖几乎看不见路的一条小路。本来很远的一段距离,几个起落,他就追了上来。
马的嘶鸣声传来,他高兴得一啸,低低的啸声响在林间,谁都不会想得到那是一个人发生的声音,而应该是一只野兽。他还是得手了,也不枉他花了好大的工夫才把这东西埋到这个地方来。
站在上面往下望,底下的一切都落在他的眼底。这一刻,他就如等待猎物松懈的时候突然跳下去,砸她个措手不及。
这个时候,如果有谁看见了他的眼睛,绝对不会相信面前的这个人是个傻子。
他不是个傻子,那些说他傻的人才是真正的傻子。
又或者说,如果你以为傻子就很无害,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危险,那你就想错了。当一个傻子,更应该说是疯子,固执于一件事情,想着法的达成某件事情时,所产生的力量必定是非常惊人的。有的时候,还是十分恐怖的!
她蹲下身,正集中心神给那匹马看伤,一连半天都没有回过头。他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抓紧手中的藤蔓,试了一下距离,就在他准备跳下去的时候。不远处突然飞跑过来一个人。
如果说他是山间的一只猎豹,那他就是天空中飞的一只猎鹰。那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只一眨眼的时间,他就到了他的跟前,把他扑倒在地上。就地打了几个滚,和他一起滚到了山坡下面去了——
那个人就像是在跟他玩命!
…………
清晨,客栈外。
马如东望着李半夏一人一马渐渐走远,越想越不放心让她一个人上路,但他也知道她说得很有道理。家里不能缺了他。于是就想着,暗暗送她一程,如果看她真的没有问题。那么他就马上回来。
他是山里面长大的孩子,对林子和深山这些地方,可以说是最为熟悉的了。小的时候,爹总是喜欢带着他在田间奔跑。每当金秋十月,田间的稻谷收成以后。每家每户的田间都是光秃秃的。
在稻子未收成之前,田间是孩子和鸭子游玩的禁地。谁都不能乱跑到田里去,怕一个不留神会踩坏了捣鼓,糟蹋了粮食。鸭子一旦进了田里,立即就有大娘大婶三姑姨婆等一帮子人拿着长竹竿将它们从田里赶出来了。
等收割之后,田里就是孩子们的天堂。
上上下下。成片的稻田阡陌纵横,偌大的田园里,孩子们尽情地奔跑、追逐。摔倒了。也不会痛,还就势在田间翻两个跟头,打几个滚。孩子们你追着我,我追着你,变着花样玩着有趣的游戏。
还有那漫山的山谷中。充斥着鸟语花香。摘果子,挖草药。撇兰花,孩子们的足迹几乎踏遍了山中的每一个角落。
荆棘遍地的山地里,也挡不住爱玩贪吃的孩子。上山下水,爬屋揭瓦,只有你们想不到的事情,就没有孩子们到不了的地方。
马如东从小就是个孩子王,也最是调皮,他长大以前,那地方的孩子可都是跟在他后面混的。
孩子那么多,难免就有个打架斗嘴,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的时候,想要当好这孩子王,那可得有真本事,让孩子服你。
马如东也有许多人服他,而这个“服”不是指什么好事罢了。如果现在在村里再提到马如东这三个字,许多的婶婶可能都会摇摇头,轻叹一声:“那可是个磨人精,整个人没个老实,老是做一些害人的事情。偏偏你追他追不过,打他也打不着。你可说说,这是气人不气人?”
被乡里乡亲的公认为是“小破坏王”的马如东,要不是凭着他那灵活善跑的两条腿,还有机灵打滑的性子,那到今天也不晓得被人打了多少回了。
所以,当他使出全力朝那傻儿子飞扑过来的时候,给对方的感觉就是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接着就身不由主地从上面哗哗滚了下去。
还没等他呼痛,睁开眼睛看看是谁的时候,一顿拳头已如雨点一般啪啪啪地对他落了下来——
那个傻儿子可也不是吃素的,他那一身的蛮力也不同小觑,当他发起脾气来,那可是不管不顾,打起来不怕要人命。
马如东跟着她一路,当然知道威胁她安全的就是这一家子,那两个老家伙已经被她给摆平了,他也没必要再去给人家踹上两脚。毕竟人家两人加起来都一百二三十岁了,人又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哪还能对他们下手?
马如东看到李半夏吃下那个老太太的饼,看她倒了下去,又见草丛后走出一个老头子。因为是跟在她后面,那个躲在不远处的傻儿子也自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双方情况还没摸清楚,再加上自己也没把握在三人手上把她给救出来,马如东只好按捺着,先看看情况,等到必要的时候再出手。
那个老头子竟然二话不说,就跑上去踹了她两脚。马如东藏不住了,她是他们家的恩人,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恩人被打而躲在这里这么窝囊呢?
管他有几个人,冲出去跟他们拼了,反正不能让李姑娘落在他们手里。
正这般想着,准备冲出去的时候,只看见前一刻还处在劣势的李半夏顷刻间便上演了一幕情景大逆转的好戏。
她不但没事,还很迅速地解决了两个麻烦。看到那个与外表一点都不相符的老太太不方便说话还硬是提着嗓子说话的样子,他背后只觉得一股阴风阵阵。像这样怪异的老太太,还真是不招人待见。
她再怎么狠,面对李姑娘的时候,还是得乖乖地倒在地上,除了阴狠凶恶的眼神,完全拿她没有办法。
看到这儿,马如东总算是有点放心了。李姑娘虽然是个弱女子,又没练过工夫,看刚才那一出,可见她也不是好惹的。能制敌于瞬间,又不伤了人命,这种法子,算得上是最佳的办法了。
如此,过了这一关,他也可以回去了。他相信,这一路上纵使有什么危险,凭着她的谨慎和聪慧,也一定可以安然度过。
他能放过那两个老家伙,但这个人可就不一样了,一直鬼鬼祟祟地跟在她身后,窥探着她的动静。要不一次把他收拾了,让他知道厉害,否则还不知得缠她到什么时候呢。
但是他却不知道,这个看起来又傻又疯的家伙,还真的很耐打。他打了他这么多拳头,他居然还能爬得起来。
发起蛮来就像是一头牛,用他比铁块还硬的脑袋一下下地顶着他,差点没给他顶得吐出血来。
他发横,他比他更横。他发狠,他比他更狠,反正倒要看看,他们之间谁拼得过谁!
马如东忘了身上的痛,甚至看到他的拳头打过来都懒得避开,只是一昧地挥动着拳头朝他的身上打去。双腿的动作也没有停,与他互踹互踢了起来。两方一时间势均力敌,谁也不能轻易地将对方给打倒。
他们现在比的就是谁更有那个勇气和耐力,后一个倒下去的就胜了。
这一次,他绝对不能败。
她帮了他们家,帮了他那么多,这或许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
半个时辰后,马如东带着满脸的伤从山谷爬出来了——
在他的身后,那个傻儿子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几次动了动身体,都没能爬起来~~
…………
216 令牌丢失
216 令牌丢失
一觉睡醒,整个人真是神清气爽!
昨夜牵着马儿赶到客栈,已经是半夜了,李半夏叫醒了店家,多给了些银子,才勉为其难地让他开门给她进去,顺便还给她弄了点吃的,喂了她的马。
也顾不上梳洗了,出门在外,条件不允许,李半夏已经没那么多讲究了。只待明日多赶一些路,找到一家客栈投宿,那时候再好好梳洗。
李半夏住在地号房,院子较为僻静,倒是很合她的意。
客栈伙计六斤照着昨晚姑娘的吩咐,端着一盆热水敲响了她的房门。
“进来吧~~”这么快就有人应了,看来人已经起来了。
推开门进去,那位姑娘立即伸过手接过他手中的水,道了一声谢。
“姑娘,你已经起来啦?”姑娘昨日可是千嘱咐万嘱咐让他到点就敲门喊她起床的。
“起来了,麻烦小二哥了。”李半夏低下头迅速擦了一把脸,边擦边对小二哥道:“也许是已经习惯了,现在每天早上到点就醒,想睡都睡不着。不过,还是有劳小二哥了。”李半夏就是担心像过去一样,因为太累的关系会一觉睡到日中午,所以昨夜便跟小二打好招呼,让他早上过来在外面喊她一声。还好,经过这些日子的磨练和适应,她已经不需要闹钟到点就醒了。
“那姑娘,你忙你的,我就先出去了。对了,姑娘的早饭是在大堂吃,还是在里面吃?”
“还是在这房间里吃好了,多谢!”
小二点点头,帮李半夏带上门出去了。
房间里陷入了安静。李半夏正在收拾行囊,清点衣物,看看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就在这镇上准备好。别到时候急需的时候,身上都没有。
最重要的还是笑愁的伤,待会儿她得去一趟医馆,为笑愁买些治伤的药。其他的药材,也要多添置一些。有备则无患麽,有些懒总是省不掉的。
手下的动作一顿,李半夏在略停了几秒之后。开始飞快地翻动着自己的衣物。她的脸色已经变了,目中里透着惶急,可以看出。她是在找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没有……没有,怎么会没有呢……到底落哪儿去了?”那可是姐姐临行前送给她的,说是她的护身符,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可能帮得上她的忙。
也直到这个时候,李半夏才想起还有这块令牌的事。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让她无暇想这些。其实,只要她愿意,大可以拿着这块令牌去找洪瑛门下的人帮忙,那个时候别说过岗,对付几个不会武功只会些蛮力的寻常人了。就是江湖中人也不成问题。
只是,李半夏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麻烦别人的打算。她接下这块令牌,只因为这事姐姐送给她的。而无关乎它能帮她多少的忙。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他们总是很怕麻烦别人,会带给别人困扰。李半夏就是这样的人,只要她能解决的。或者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绝不会麻烦别人。
而且。除非碰巧遇上,否则她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花心思找到洪瑛门下的产业和门人。且不说有没有,一个镇子那么大,想要找到带有令牌标记的一家客栈或是酒楼,抑或是其他的产业,总是需要不少的时间的。
然而现在,正是这块令牌不见了!
李半夏知道这块令牌的重要性,不敢乱放,也知道自己整日摸山下水的,一不小心就可能会遗失。而放在包袱里也不安全,因为在电视上这种事情放得太多了,如果她很倒霉地遭遇上了小贼或不良店家,抢走了她的包袱,那她的令牌不就一块儿失去了?
思来想去,李半夏决定还是将这块令牌贴身安放。在自己的里衣上,用针线缝了一个很密实的口袋,没有特大的动作,这块令牌根本就不会掉出来。
然而不巧的是,昨日她换了衣物,因一时大意那块令牌并未从那里衣口袋中取出,随便就放在了包裹里。
想来这一天动静太大,又是奔波又是赶路的,令牌就掉在某个角落里了。
李半夏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她真是太大意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就给自己弄丢了呢?
努力回想了一下,她确定,在她上路的时候这块令牌还在。因为自打昨夜换过衣物之后,这个包袱她就没有再动过。应该不会丢在客栈里面,昨日一早她未作停留和歇息,就上路了。最有可能遗失令牌的地方,应该就是在那片林子里——
她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人,准备一心赶路,无论如何,她都不想再回到那片林子。如果可以,这辈子她都不想打那儿经过。
不只李半夏,但凡是个聪明人,都不会回到那个地方。
但是,如果是别的东西,她大可以不要。这是洪瑛帮中的宝物,被有心人捡到了,可是会坏了她的大事。而且,这块令牌不只是一块令牌那么简单。这里面,代表了姐姐对她的深情厚谊,还有他们的姐妹情深。姐姐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她,她怎么可以就任由她送的东西遗失?
别说是个林子,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得回去一趟!
李半夏虽不是江湖中人,却有江湖中人的血性和勇气。连番遭遇林子中的那些人,还敢再去,就连她自己都没料到自己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当然,许多人可能会认为她很愚蠢,为了一块牌子,可能因此就丢了小命,失了自由,那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不管别人怎么想,只要是她认为该做而且是非做不可的事情,那么再危险的地方,她也会再闯一次。
做出这个决定之后,李半夏还在想,这么个可怕的林子,被自己闯了好几遭。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存心过去寻他们晦气的,而不是她怕他们。
“小二哥,有劳你照顾我的马儿,我出去一下,稍后就会回来——”来不及吃小二哥刚送上来的早点,便丢下一句话,奔出客栈去了。
笑愁受伤,还是让它留在客栈养伤休息的好。只是没有笑愁,从这儿到那林子还有不少的路程,打个来回恐怕天黑了都赶不回来。
想到这儿,李半夏和客栈老板问了一声,知道这客栈还有一头骡子。骡子跑起路来也很快,可以代步。
给了老板银两,李半夏便跟着老板来到了客栈后院的马厩。在这个马厩中,不只是客栈的骡子,还有李半夏的笑愁。
笑愁这些日子又是赶路又是受伤,早已元气大伤。李半夏没来的时候,一个人就侧躺在地上,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甩动着,神情很有几分慵懒的意味。
看到李半夏过来,脑袋一动,立马站了起来,动动身体,朝李半夏的方向走了几步。
若不是系上了缰绳,它这会儿说不定已经蹭到李半夏的身边,绕着她的腿转圈了。
那老板看她的马儿这么乖,连声赞叹。笑愁听到别人夸她,更加神气了。用它的嘴巴,不停舔着李半夏的手。李半夏随它,这是笑愁表达友好和亲昵的方式,而当它直挺挺立在那儿,像个高傲地骑士一般谁也不搭理,那证明笑愁对那个人十分的不感冒。
“笑愁乖啊,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就好好躺在这儿养伤,等我回来,知道吗?”
李半夏抚摸着它柔顺的皮毛,然后拉动着缰绳,在她的牵引下,马儿重新侧躺到地上,让它的四蹄能够得到充足的休息。
这么会儿的工夫,老板已经拉出了马厩里的骡子,与李半夏一道出了来。
这个骡子倒也是温顺,也不认生,李半夏一骑上去,缰绳一动,就按着她的意思得得得的开始跑了起来。
李半夏喜欢马儿,因为马儿很忠实,也很有灵气。在战场上,更是谱写了一个个忠心护主的热血故事。
李半夏也很喜欢骡子,因为骡子“呆头呆脑”的,看起来十分地可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看到那呆呆地小骡子或者是小驴子,李半夏就会会心一笑,觉得它们实在是可爱极了。
刚开始还不习惯这匹骡子,李半夏的赶路速度并不快。等适应了,速度也就越发地快了。
从这儿到那林子只有一条路,李半夏昨儿才刚走过,对路很熟悉,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那个中埋伏的地方。
就是在这儿,笑愁踩到了钉板之上,受了伤。
钉板已经被李半夏挖出来了,她不希望后面还有人被这块钉板伤到,所以花了一点时间,将它挖了出来,摆放在路边显眼的地方。
很长一块的钉板,步伐再大运气再好也逃不过。
到了这个危险的地儿,李半夏自动放慢了速度。也不知前面还有没有危险,谨慎一点没有错。
不过,经过昨日的事,那些人应该也知道,她是不会回来的。也不会像上次,花那么多的工夫等她再次打这儿经过。
李半夏刚转过弯,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个浑身是伤的人——
…………
217 找援兵
217 找援兵
李半夏下得马来,慢慢靠近了倒在地上的人。
只一眼,李半夏就看出了那个人是谁!
马如东!
“马兄弟,你快醒醒?”李半夏扑到地上,将马如东扶了起来。
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呼吸倒也算强劲,只是昏过去了。李半夏又拿起他的手,细细给他把起脉来。
脉象平稳,没什么大伤,再看他青紫的脸,应该是受了不轻的外伤。
“李姑娘~~”马如东慢慢睁开了眼睛,见到李半夏,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马兄弟,你受伤了,不要乱动。”她正在给他看伤,该撒药粉的地方已经撒过了,该包扎的地方也包扎了。
李半夏又从随身布袋中掏出一个小瓶子,从瓶子里掏出两颗药丸,扶起马如东,“来,吃下去。”这些都是治伤的好药,她花时间提炼出来的,研制成丸,便于携带和保存。
马如东二话不说就将药吃了下去,李半夏又喂了他两口水,等歇息了一会儿,马如东已经可以慢慢站起来了。
“李姑娘,你怎么去而复返?”不等李半夏回答,马如东又径自道:“是不是因为这个?”
马如东的手上赫然出现了一块令牌,一块红色镶边写着青潼二字的令牌。李半夏眼中一喜,从他手上接过令牌,“马兄弟,从哪儿捡到的这块令牌?”
“就是在前面的林子里。”
“果然是在那里,马兄弟,真的很谢谢你,这块令牌是我姐姐送给我的,对我很重要。”
马如东笑着摇摇头,能帮她捡回重要的物事,他也很高兴。
“对了。马兄弟,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会受伤?”这问题几乎不用再问下去,李半夏已然知道了答案。
不等她多说,马如东便拱手道:“本来不放心李姑娘孤身上路,故尾随其后,想有个照应。只等李姑娘过了岗,到了安全的地方便回去。经过这一路,看到李姑娘数次化解了危机,我也就放心了。”
马如东本就是这个地方的人。当然知道李半夏要去边城必然要翻过这道岗,这道岗上有些什么人他也有所耳闻。
早听人说山上住着一户很奇怪的人家,路过的人都不敢惹上他们。李姑娘初到此地。只怕不知道此间的情况。他无法和她前去边城,至少得亲眼看着她安全过这道岗。
也幸亏他跟着来了,否则李姑娘很有可能最终还是遭了那个傻儿子的暗算。他伤得不轻,那个傻儿子伤得更重,不躺上十天半个月。怕是起不来。
“马兄弟对我的情义,真是令我感动。能交上马兄这样的朋友,是我的荣幸。”李半夏不无叹息,对于一个只见了两面的人,就能为她做到这一步,不能不令她动容。
“李姑娘言重了。比起你为我们家做的这些,我做的这一点又算得了什么。”
李半夏知道他又要提什么恩人不恩人的事,便笑了笑。没有答腔。
看到他身上的伤,李半夏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马兄弟,你这伤是?”
她既已知道了,马如东也不必再瞒着她。遂将她走后他与那傻儿子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她,李半夏听了后。也是暗自庆幸。虽已知道那傻儿子不知何时就会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但他要真是从上面跳下来。以他那架势和力道,不给她砸个半死才怪!
不过,她虽逃过了一劫,马兄弟却因此受伤。
“原来是这样……诶?马兄弟,从我这两次与那户人家打的交道来看,他们是睚眦必报的性格,你因为我惹上了他们,没有关系吗?”
这也正是李半夏最担心的一个问题,谁惹上了他们,就惹上了一个大麻烦,想甩都甩不掉。她已经亲自讨教过,又怎忍心重情重义的马兄弟因为她而惹上一个随时都会给他招来祸端的大麻烦?
马如东也愣了愣,转而又笑着对李半夏道:“李姑娘莫要为我担心,那些人我还不怕他们。”
这说的倒不是假的,马如东年轻气盛,又是一个小伙子,何时何地都不会露了怯势。只不过,李半夏也知道,他不过是不想让她为他担心罢了。
李半夏思忖良久,瞥眼间,看到她手上正握着的令牌。
也许,这一次真的要用上这块令牌了。
“马兄弟,且先随我去一个地方,办好了这件事你再回去不迟。”马兄弟要回去,还是得经过那个木屋。不解决这个麻烦,让他一人回去她也不放心。别看他们是寻常百姓之家,那老太太可是个狠角色,都会对她下蒙汗药了。蒙汗药对她没有效果,对别人可是有效果得很。
马如东没有问她要去哪个地方,李姑娘既然开口说了,那必是有她的道理。
两人也不急着赶路,两个人,一头骡子,赶起路来自然快不起来。马如东受了伤,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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