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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田仁医傻包子-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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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还真是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不管怎么说,那位姑娘对侯爷却是一片真心情意。一个女子,愿意为了一个男子牺牲性命,这样本身就令人震撼。只是那位侯爷,对那个女子的感情到底能维持多久。

此刻那般思念,拼命也要抓住属于她的气息。若有一日,他的生命中又出现了另外一个女子,不知他是否还记得这个可怜的女子是谁。

不是李半夏想象偏激,而是许多的事,的确是如此。与其在死后真切怀念,还不如在她死前好好珍惜她,对她好一点。

一个女人若真爱一个男人,是不会高兴与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的。只是,她终究没资格说出那句话,因为她的身份,她注定没法得到过多。

☆、605 男人的心思,你别猜

605男人的心思,你别猜

刘东山一时无法下刀,技术性的东西他倒是不担心,唯有创意。

宫廷画师为其画的像刘东山看过了,栩栩如生,跃然纸上,尤其是那双眼睛,灵动传神。这样的画工,就算是技艺最高超的画师,也不过如此了。

刘东山没有自信,刻出来的比那位画师还要好,他踟蹰了。而对于一个砚雕师来说,这无疑是最要命的东西。

心一旦犹疑,捉刀的手便会不稳定。摇摆不定的心,会直接从作品中反映出来,那这副作品也便失败了。

李半夏看刘东山陷入了困境之中,当然希望能替他想想办法。但老实说,她对雕刻是一窍不通,也不是什么很有创意的人。顶多只能寄希望于能给刘东山一些灵感,终究还是要他自己想办法。

“侯爷要的不是传神,那他是不是想要别的东西呢,嗯,一种被大家也被他自己忽略的东西。”

李半夏试着道。

“为什么这么说,半夏?”这种说法倒是新奇得很,在刘东山看来,李半夏虽不懂雕刻,但想法素来较别人敏锐、直戳重点。

“你看哪,这位画师画工那么好,还是无法满足侯爷的要求。可见,他追求的并非是,对了东山,侯爷的那位爱妾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老是爱妾爱妾的叫着,还真是别扭。

“这个倒不清楚,不过倒是听送画人提过一次,好像是叫什么意夫人。”

“意夫人哪,那侯爷的原配。还在世吗?”莫怪李半夏八卦,只是要想了解一段感情,培养感情的土壤、身处的环境也是很重要的。

“侯府至今未有女主人,这位意夫人虽然是侯爷的妾侍,但侯府后宅大小事都是这位意夫人做主。我知道的就这些。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

资料太过有限,许多事都不好做判断。有些事,只是李半夏的猜想,没有事实根据。要是谁能帮个忙,给他们多提供一些这个侯爷的资料就好了。

雕刻虽然考究技术,但每一项技术之后蕴含的是对世事的洞察与学问。以前东山每完成一幅作品。都花了许多时间思考,也曾尝试过各种方案。

这次雇主情况特殊,对他的资料又知之甚少,难怪东山会感觉到为难了。

两人看事情没什么进展,李半夏也累了。干脆就先睡觉,明天起来再继续想。睡一觉,或者脑洞大开,就有主意了呢。

脑洞有没有大开不知道,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时而还是会发生的。他们最想什么,就给他们送来了什么。

就在刘东山陷入苦恼中的时候,京城的詹扬来信了。满满两页纸,全是这位侯爷的资料。将他知道的能说的具无遗漏地告诉给了刘东山。

“詹侍卫思虑周到,知道我这会儿定会为了侯爷的嘱托烦扰,立即就托人捎了这封信来。”

“哦。我看看。”李半夏从刘东山手中接过信封,咬着块饼看起来。

“嗯,天哪,詹大哥连这些事都知道,果然不能小看破案人的能力。这等洞察力和资料收集力,不亚于最老道的私家侦探了麽。”李半夏其实想说的是。没想到詹大哥人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体内也是有八卦因子的麽。

若是詹扬在此。听到了李半夏的心声,一定后怒吼一句:他这都是为了谁啊。连这种人家的芝麻绿豆点事都跟她说了,还不就是想着会对他们夫妻俩有帮助,反而还看他笑话,找打!

李半夏看得乐不可支,倒不是这信的内容有多么好笑,相反,这信中的内容一点都不好笑。她笑的是因为,她即便发掘所有的想象力,也无法想象出詹扬在写出这些事情时的神情。

李半夏不停地在笑,刘东山却是瞪着她。

“嗯,怎么了?”李半夏差点笑岔了气,却也不忘了问。

“詹兄这么帮我们,你还笑话于他,要是给詹兄知道了,该有多过意不去?”

“有什么关系,詹大哥才不会在意呢。”李半夏越想,越觉得詹扬有趣。但他的一片心意,刘东山和李半夏却是铭记于心。

这件事本来没几个人知道,只是侯爷是从詹大哥那里知晓东山的事的,也自然知道侯爷有意要东山完成砚作。

再加上,詹扬和侯爷除了公务,倒是也有一些私交。于侯爷的情况,倒也知之甚祥。从侯爷那里听到了他的决定,詹扬就知道刘东山可能会有些麻烦,便倾其所能助他一臂之力。

“詹大哥在信上说安侯爷原配去世已有三年,意夫人是她两年前抬进府里的。安侯爷与侯爷夫人青梅竹马,感情甚笃。成亲后更是夫唱妇随,琴瑟和谐。侯爷夫人从小体弱,常年吃药,侯爷不离不弃,不纳妾,不寻欢,始终陪在这位夫人身边。直到两年前,夫人去世,侯爷消沉了许久,整整一年未曾踏出侯府。”

“这安侯爷倒真是一个痴情之人。”刘东山感叹道。

李半夏也点点头,虽然区区几行字,难以形容那种感情于万一。但从詹扬的字里行间,还有他偶尔的感慨和遣词,也能知道安侯爷和侯爷夫人的这段感情,是多么让人唏嘘。

李半夏继续往下看,信的后面介绍了安侯爷识得意夫人的经过。安侯爷的一位好友看他实在太过消沉,不愿他再继续思念自己的亡妻下去,恰逢一次楼里寻欢,被她找到一个相貌和举止都与侯爷夫人相似的女子。

那位好友便做主,将这个女子送给了安侯爷。安侯爷窥见那女子面容后,震动不已,冥冥中觉得自己的亡妻又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便将所有的感情和宠爱全部都放在这位意夫人身上。

意夫人知道,在侯爷的心中,她只是原配夫人的影子。但她从来不会埋怨,也不会怨恨,相反,她被侯爷对侯爷夫人的那片真情给感动了。风~月场所中的女子,本来不会说感情,但意夫人却真正地爱上了安侯爷。甚至不惜为安侯爷,牺牲自己如花一般的生命。

这实在是太老的一个故事,故事没有半点新颖之处,但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感觉到这种感情的无私和无奈。

李半夏和刘东山也终于明白,为何画师的画像如此传神,侯爷依然觉得个中有不足。因为侯爷要看的并不是意夫人,也不是意夫人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而是透过意夫人,来回顾他和侯爷夫人的那段不离不弃、夫唱妇随的感情。

在侯爷的心里,自始至终只有自己的原配妻子。

这实在是太过残忍的一个事实,尤其对于意夫人而言。即使为心爱之人丢掉性命,也无法在他心里存在分毫。这位安侯爷,也不知该说他是痴情,还是无情。

在看完这封信后,刘东山和李半夏的心情都有些沉重,更多的是为了意夫人那个无悔无私又可怜的女子。

他们甚至忍不住问同一个问题:安侯爷的心里,当真没有一点意夫人吗?

詹扬是这么说的,但他话里仍有保留,就像刘东山和李半夏一般。

这虽然是别人的事情,但看过之后的人心里还是难免生出这样一种矛盾的想法来:他们到底是希望看到一个对原配挚情无悔的安侯爷,还是被一个善良无悔的女子打动,心意逐渐在动摇的侯爷。

无论是哪一种,都无法圆满,都有遗憾。

恐怕就连安侯爷自己,都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但他们,此时却必须要弄懂这个问题。并非他们多事,也不是他们没事找事。李半夏和刘东山都忙得很,揣测别人心意这回事老实说两人都不乐衷,但现下他们却非要弄清楚不可。

因为这直接关系到刘东山的砚作能不能打动侯爷,侯爷自己都无法找出的答案,可能就要通过刘东山替他找出来。

安侯爷这会儿可能还没有发现自己的用意,但他的潜意识里,岂非正这样想?刘东山砚作再好,若不能切合侯爷的心意,只怕也是无功而返。

在收到这封信之前,刘东山不知如何下刀,而在收到这封信之后,刘东山更是把不准了。不是没有想法,而是想法太多。一旦想法出现偏差,其结果自然是相差千里。

“东山,你打算怎么做?”李半夏手指一下一下敲着自己的头,“是打算刻画意夫人,还是安侯爷的原配夫人?”

刻画意夫人,至少迎合了安侯爷表面的要求。若安侯爷心中真的思慕这位意夫人,刻画得也应当。而一旦刻画原配夫人,要是猜对了还好,猜错了可就是完全离题,还犯了侯爷的忌讳。

要在这两者之中做个选择,并不容易。更遑论这之后的事,无论是刻画谁,有精湛的画工在前,对刘东山都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刘东山看了眼李半夏,又看了看门外的那片竹林,目光放空,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李半夏歪歪脑袋,看东山的样子,她似乎不用再费脑筋了,他会有办法的。

☆、606 生而美好,爱如骄阳

606生而美好,爱如骄阳

“你怎么也不知道着急,还有空来管这事?”刘东山推开李半夏凑得过近的脑袋,就算门前辈的功法再好使,身体一日不好,总归不能放心。

“这事有我操心就成了,你还是把时间放在休息和想办法上。”刘东山本不愿催她,也不愿让她紧张,只是半夏此时的身体,着实让人不放心。体内的问题一日不解决,就多一日的危险,刘东山是绝不能忍受这种事发生的。

“放心啦,会有办法的,急也是急不来的。”

刘东山看着她,尔后双手抱胸,好好地打量着她。

“你干嘛?”这么郑重其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将她怎么样呢。

“半夏,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轻松了不少?”刘东山尝试着措辞,“莫非你心里已经想到了可行的办法?莫非你已有把握,这才慢条斯理,心宽体胖?”

李半夏听到前面还好,最后四个字着实犯了她的忌讳。“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体胖了?”不知道说女人变胖是大忌吗?这厮真是不解风情。她这叫风韵,风韵懂不懂?

刘东山只是笑,由着她跳脚。

老实说,看到半夏生龙活虎的样子,他比谁都要高兴。之前半夏虽然打起精神,却是病恹恹的。而他,也无时不处在焦灼忧虑之中,心里沉甸甸的,唯恐半夏下一刻会倒下去。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你还说我,你比我变得更多~”李半夏嘟着嘴,她总觉得东山变坏了。说话也毫不留情,这样的毒舌君根本就不是以前的东山麽。而且,她发现刘东山的恶趣味多了好多,有时候李半夏都难以招架。

是不是看她身体好转了,就欺负她了?

最好不是这样。她可是非常厉害的,无论什么时候都别想从她这儿讨到便宜,李半夏自以为威风地挥着拳头道。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高兴麽~”刘东山看老婆一副委屈的样子,可舍不得了。揉揉她的脑袋,然后将之按进怀里。哄小孩味儿十足。

“我啊,巴不得你马上就活蹦乱跳,啥事都没有。你好了,我怎么样都行。”这是刘东山心底的话,只要能让半夏好好的。付出什么代价他都愿意。

李半夏安心趴在刘东山的胸口,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安心地味道令她沉沦,也让她放开心怀,一往无前。你

“那这么说,你是真的想到办法了?”刘东山可没忘记问这个,毕竟这是他现在最关心的事了。

“也不算,不过倒是有了一点思路。”李半夏捶捶自己的脑袋,“自从学习那浅眠打坐法后。身体轻功了不少,连脑袋也变得灵光了。有一种感觉呼之欲出,也许就在这两天。会想到什么办法也说不定。”

这实在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只有行医经验如李半夏,才能预兆到这种灵感。

对于外人来说,这样的说辞是太虚无缥缈的东西,终究无法放心。但与李半夏日夜相处的刘东山,却知道自己这位妻子还没有食言过。她说可以就可以。说到来就会到来,小李大夫说的话。是绝对可以信得过的。

“哇哇哇~~呜呜哇哇~~”两人正在腻歪,忽听一阵大哭声。刘灵芝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哭着跑进来。

“哟。这是怎么了~”瞧瞧,这小样,哭得可真叫一个伤心。

刘灵芝哭得打嗝,却不忘跟两人告状。“哥哥将我的小鱼弄死了,呜呜~”

这鱼是今年夏天刘当归带着刘灵芝去河里捞的,一条红鲤鱼,十分的可爱。

也无怪乎刘灵芝喜欢得紧,色泽鲜红、头小尾短、背高体宽、背部隆起、腹部肥大、形似荷包,故而又称荷包红鲤。这种小鱼在村中并不多见,能被刘灵芝和刘当归兄弟俩捞到,实属难得。别说他们两了,就是李半夏,也欣喜了好一阵子。

刘灵芝是个小孩子,很淘气,也很顽皮。小动物到了他手上,没个两天可能就被他弄死了,这小鲤鱼能撑过一个冬天着实不易。就连李半夏,都有些意外。偶尔在那小鲤鱼还在水缸里尽情游耍的时候,李半夏也会和孩子们一块凑上去瞧瞧,祈祷这只小鱼能活得久一点。

当归不是灵芝,平白无故地不会弄死欢子心爱的小鱼,刘东山和李半夏都明白这一点。

于是一人一边,一个牵着刘灵芝,一个拖着他的后脑,让他别再哭了,去看看小鱼先。

三人到的时候,刘当归正趴在水缸旁,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盯着水里的鱼。

“就是哥哥,就是哥哥弄死了我的鱼~”小欢子伤心得不得了,小脸埋在李半夏的大腿上,还不忘控诉他哥哥的“恶行”。

刘当归居然也没反驳,脸上一片灰败,眼巴巴地盯着水缸,真心希望那条鱼下一刻能活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李半夏走了过去,也蹲了下来。家里没有鱼缸,小型水缸倒是有一个。当归和灵芝捞到荷包鲤鱼后,如获至宝,哀求马氏将家里腌菜的菜缸空了一个出来,专门给他们养鱼。

兄弟两个每日轮流给小鱼换水,在外面玩一会儿就会跑回来看看他们的鱼,那股热爱劲,半点没掺假。

“不知道,只是喂了点食,突然就死了。”小鱼冬天是不用喂什么食物的,因为小鱼冬天进食量会减小。但孩子们爱鱼心切,总会怕小鱼饿肚子,手边有东西总是喜欢往水缸里扔,希望它能吃得饱饱的。

李半夏也盯着那条鱼瞧了会儿,那鱼浸在水中,翻着白肚子,毫无生气。刘灵芝像往常一样伸出手,想去摸摸小鱼,却是没有动静。又看这鱼翻着肚子,心知这鱼是死了。

鱼一死,刘灵芝可不得了。顿时就哇哇大哭,给了他哥哥一通小拳头,又来跟刘东山和李半夏告状。

“大舌头,你能不能将我把小鱼变回来~”这才是这小家伙的真正目的。因为以前,每次他心爱的小动物受伤了或是出事了,李半夏总是能将它们给治好,刘灵芝以为这次还能像上次一样,李半夏能将他心爱的东西给变回来。

但死了便是死了,李半夏医术再高明,也不可能让条小鱼死而复生。

李半夏捞起水里的小鱼,鱼眼尚未浑浊,鱼鳞有光泽,腮微红,鱼肉有弹性。鱼刚死没多久,李半夏对鱼着实没什么研究。

不过,李半夏以前倒是听过小鱼假死现象。是不是假死,倒是可以再等等。这条小鱼“死”的时间不长,也没任何显著的死亡症状,不妨再等一段再做决定。

李半夏让刘东山帮忙,把鱼缸搬到了阳光下。

“这样有什么用?”刘当归问。

“如果小鱼死了,这样做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如果小鱼没死,再等上一两个时辰,应该能看出结果。”

“鱼没死?”这怎么可能,他明明看小鱼不能动也不能游了。

“鱼有时也会假死,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再等等看了。”知道几个孩子难过,但他们必须得明白,在他们的一生中,还会有许多的人和物离开。人生有太多的无奈,十全十美的人生几乎是不可能的。

就在不久前,李半夏甚至已经做好了有一日会离开他们的准备。人生有太多的无常,这两年李半夏感受过许多次。

刘东山照着李半夏说的,将鱼缸搬到了阳光下,而他们几个,站的站、坐的坐,在阳光下晒着太阳,也等着那个对他们来说可能性很低的奇迹。

刘灵芝脑袋都快伸到鱼缸里去了,一会儿就伸出手去动动那条小鱼。刘当归站在不远处,神色也很紧张,身体弯得像一张弓,随时都准备好冲上去。

李半夏有些不忍,走过去,搭着刘当归的肩。

“这不是你的错。”

什么话都无需说,刘灵芝无心之言,他们谁都不会怪他,也并不是他的原因。何况鱼的寿命本来就短,就算它们能熬过这个冬天,也未必会熬到春天。他们在小鱼活着的时候,认真待它,在它死的时候,也真诚地感觉到悲伤。

从某一点而言,这样便已经够了。

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李半夏心里是难受的。一条鱼的离去,已经让他们这般难以释怀。若是最终她依然没有想到办法,会永远地离开他们,要他们如何承受?

东山老是说,孩子们依赖她,已经将她当成了他们自己的亲娘。在李半夏的心里,也一直拿他们当成亲生儿子。然而在这一刻,她不禁期望,这些孩子对她的依恋能够少一点。

这样,在她离去之时,他们才不会太过难过。

李半夏很快便从自己的想法中回神了,她在笑自己,又在想悲观的事情。生命是美好的,也是充满希望的,现在一切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她又为何想这些煞风景的事?

一个激灵,鱼缸中的鱼忽然动了,在金色的阳光下,游得欢畅、游得曼妙。

李半夏扬起脸,对着阳光,笑得开怀、恣意。

☆、607 医学巨着:干氏医行录

607医学巨着:干氏医行录

李半夏笑着笑着,笑声忽然凝固。

一个想法在她的脑中成形了,她可不可如那条鱼一样,先死后生,置之死地而后生?

那条鱼假死,不过是很正常的一种现象,但用到李半夏身上,可就不同寻常了。

这些日子,她想了许多的办法,也做过许多的设想,都没有办法将那股邪恶的真气驱逐自己的体内。若想不动它分毫,又能医好自己的身体,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那么,她就遂了那人的意,死一次如何?

李半夏知道,江湖中人有很多的方法让自己假意死去。

一个人假死,气息全无,血液停滞,身体的一切机能都停止运作,如真正的死亡一般。

在这样的状态下,那股真气难道还能在一个没有生命的躯壳里寄居?何况,当一个人死去,感知也随之消失。疼痛她感觉不到,那股可怕的带走一切的绝望感也被她徘徊在心门之外,这样她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唯一的问题是,若假死途中发生了什么差错,那她可能真的就醒不过来了。

加上这股真气变幻万千,谁也不知道在她假死后这股真气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对她的身体又会造成什么样的损害。若真的有意料之外的变化,而她又处在假死状态中,那可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有等死了。

然而不管有多么困难,这是目前李半夏所能想到的最为可行的办法,她不会就这样放弃的。

父子几人看着李半夏一个人在那仰着头发呆。一边一个,昂着脑袋瞧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小鱼死而复生,刘灵芝高兴得都快疯了,在他的热乎劲终于有些消退的时候,注意到了李半夏的异样。

“昂着头。不酸吗?大舌头~”

“弟,你怎么又叫娘大舌头啦。”甜甜帮他修正,都和弟说过多少次了,不能再叫娘大舌头了。当然,孩子们每说一次,马氏就会指正一次。偶尔还会说他们两句,久而久之,这三个小鬼总算慢慢地改过来了。

当然,不包括刘当归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来膈应一下李半夏,这是属于刘当归独特的趣味。

刘灵芝朝她吐舌头。“习惯了嘛。”

“娘,你在想什么?”小雷仰着脑袋问。

刘东山却没吱声,看着李半夏这样子,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李半夏回过神,冲他们摇摇头,“没事,就是阳光太好了,晒得娘头都有些晕了。”

说着。李半夏走到阴凉的地方,几个孩子也跟着围了上来,那种乖乖的模样让李半夏一阵心暖。

再简单不过的一个动作。平时也经常做的,此时看起来,却别样的温馨。如果可以,能和孩子们这样呆一辈子该有多好。

刘当归站在一边,看着李半夏,脸上也露出了狐疑的神色。他向来是个聪明的孩子。也较其他的孩子敏感。有时别人没有注意到的细节,他却瞧个明白。因为不爱说话。许多事都放在心里罢了。

当归过了年,就得到江州去上学。之前家里有事。这孩子说啥都不肯去。好在鸿轩书院的院长是个很通情理的人,鉴于这学期余下的时间不多,当归年龄还小,在书院表现也不错,明年重新上就可以了。而当归要是通过了鸿轩书院的考试,就不用重修。

当归现在有时间就在家里看书,为的就是明年的考试准备。这孩子是不愿再花一年的时间学习基础的,这些东西于他而言的确没什么难度,想及早接触深一点的知识。

在刘当归心里,家里有个老师,比书院夫子说的知识还要有趣好懂。这人当然是李半夏,李半夏虽然不精通古文,在这呆了两三年,结合前世学的东西,倒也没什么难度。

只是刘当归明白,家人望他成材,鸿轩书院读书的机会是爹娘好不容易为他争取到的。那里的夫子们各个都很有学问,跟着他们身后认真学习,是他目前最重要也是唯一需要做的事。

少小离家,总有诸多的不舍和失落。刘当归再独立,也终归是个孩子。虽然外表冷静,心性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

在鸿轩书院的时候,他也会想到家里,想到爷爷奶奶、想到他爹爹,想到他姐姐弟弟,当然,也会想到大舌头李半夏。

李半夏离开江州的时候,曾为他做过周密的安排。刘当归每日住在寸心药铺,望春很照顾他,为他张罗一切。上官舞融这位娘亲的至交好友时不时地又来看望他,倒也不至于缺什么。

然而,无论物质条件有多好,刘当归从来都不是一个乱花钱的孩子,也不是个让别人操心的孩子。相反,这孩子实在太过懂事,也太过安静。每天从书院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书。

望春就看不惯这孩子老是在房里闷着,想着法的将孩子拖出来,帮帮大家的忙,主要是和大家聊聊天,问问他在书院里的事。

刘当归虽然安静,却很懂礼貌。人家问他的话,总会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回答。只是内容简洁之程度,令人汗颜。再健谈的人,到了这孩子这儿,也只有大眼瞪小眼、直至干瞪眼的份儿。

药铺的生意很好,望春也很忙,没有多少时间陪这孩子说话。当药铺关上门,望春忙了一天,也累了。但她始终没忘记东家交给她照顾的孩子,李半夏对她有知遇之恩,她们的关系又情同姐妹,加上当归这孩子冷是冷了点儿,终归是个可爱的孩子。对刘当归,自然是疼得紧。

每天睡觉前,望春总会过去看看。这孩子衣裳穿得够不够,是不是又在熬夜看书,被子盖严实了没有?不过去看看,总归不能放心。

若是刘当归没睡,两人也会说上几句。望春发现,每次说到李半夏的时候,这个孩子的话总会比平时要多上一些。

她想,这孩子一定爱东家这个娘,虽然是继母,但母子的情分没有少半分。

李半夏的情况,孩子们并不知道。若是有一日,当他们得知李半夏病得这般重,随时都有可能会离开他们,这些孩子又该如何难过?

他们还小,无法承受太多。这些有李半夏和刘东山承担就够了,只愿在他们知道之前,一切情况都会好转。

有这样几个可爱的儿女,无论是哪个父母,都舍不得离开的。

李半夏回到了房中,假死这个设想在她脑中闪过,就再也没有平息。趁热打铁,或许会有大的发现。

【干氏医行录】,这是一本乏人问津的医籍,但李半夏却尤为偏爱。因为这本医籍用药之诡奇、方法之偏门堪称医家之翘楚。正因为太奇诡,太偏门,所以甚至被有些医者奉为邪门歪道、伤人害命。

李半夏无意中得到此书,还是在千秋阁。

在为丹妃娘娘治伤的过程中,因为随时要查阅资料,二皇子便对李半夏开放了千秋阁的书阁。

在书阁最里面那排不知积了多少灰尘的书架上,李半夏发现了这本干氏医行录。这本书由一个叫干素的人写的,这人身世来历李半夏一概不知,只知道这本书确实是难得的经典。

治病方法虽然诡奇,但用对了方法,严格按照医书上说的,并能结合病人自身情况加以改善,完全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李半夏之所以肯定这本书不是邪门歪道,一个是因为这上面的不少方式她曾经也想过,甚至已经亲自验证过、尝试过。还有一个是因为这些想法大胆新颖,虽颠覆常理,却总有理由可循。

可惜这样的一本医学巨着,却不容于世,李半夏不由唏嘘。后来,在女神医李半夏这个名字传遍大江南北、人所众知的时候,当别人问及她平时会阅读哪些医学书籍时,李半夏总会说上这一本。

女神医如此推崇的医籍,是否真是世人眼中的邪术,许多医者都不确定了。然而李半夏一开始并不推荐大家学习这本,只有在具备了扎实的医学基本功和一定的经验之后,才能开始钻研这本书。

因为这本书上面的用药和治病之法,稍有差池,便会出差错。见到这种情况,百忙之中的李半夏,为了能为后世的习医者做些贡献,以自己对干氏医行录的理解,为这本精神玄妙的书籍做了通俗易懂的解释。

解释比原着干氏医行录整整厚了三倍,细微到每一处,有时候还写上了李半夏曾经遇到过的病例,堪称所有习医者的经典读本。

【干氏医行录】名扬天下,被所有习医之人奉为至宝和必读的经典。人人都知干氏这个人,写下了这样一本巨着。但人们再翻开这本巨着时,谁都忽略不了这样的一个名字。

是她,让这本书重见天日,得到它应有的尊荣。

也是她,废寝忘食,历时两年,让这本书大放异彩,成为每个医者珍藏的至宝,指引他们的明灯。

从这些着作中,他们不仅能看到前人医者那伟大的奇思妙想,更学到了他们精妙绝伦的医术、严谨认真的态度,还有一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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