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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田仁医傻包子-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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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你好大的架子,居然让我们主子等了这么久。”

“抱歉,我身体有些不舒服,让诸位久等是我的不适。在这之前,我已经让弟子将情况给大家说了,也得到了大家的谅解。而且,在我们妙手仁心堂,除了我,还有其他几位大夫。他们医术精湛,又有热心,应该能让诸位满意。”

这席话,李半夏可说是做够了礼数,对方无礼,他们却不能与他们一般。该道歉的地方道歉,该说明的地方做下说明,气势却是一点都不弱,硬是让人挑不出一点错来。比起李半夏的彬彬有礼,对方的蛮横嚣张只会被人看作是小孩子的任性把戏。

只是主子是小孩子,那些做属下的,一个个大人样,算哪门子的小孩子。下人无礼,是主人调~教不当,然而下人仗着主子的身份,狗仗人势,也实在令人生厌。他们这样,丢的可不只是自己的人,也将主子的脸面都丢尽了。

当然了,他们的那位小主子,可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属下嚣张妄为。他就坐在他们身后,若没有他的授意,这些人又怎么敢随意在妙手仁心堂闹事?

“就凭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怎么配……”

“这句话你刚才已经说过了!”李半夏冷冷打断那个属下的话,“李半夏也是一介凡夫俗子,不敢触碰你们主子的金贵身躯。至于这妙手仁心堂,庙小,容不下几位大佛,还请诸位离开!——”

“你!”毛四气得牙痒,不只是他,那位小主子的一班手下,听到李半夏胆敢对他们的主子“不敬”,就要抄家伙。

“退下!”小主子终于开腔,小手轻轻一挥,毛四几个就乖乖退下去了。临退下去前,还凶恶地瞪了李半夏一眼,李半夏淡淡一瞥,没有理会。

小主子扶着椅靠滑了下来,来到李半夏面前站定,打量了李半夏许久,才极为骄傲地撇过头,“还真像呢。”

“……什么?”李半夏恍惚觉得自己听错了。

这个小孩子,莫非认识她?

“你和他说的,还真像,蠢笨的倔女人。”

“什么?!”

“我说,你是一个傻女人,是一头真正的倔驴!”那小孩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完,然后心情很好地笑眯了眼。而李半夏则张大了嘴巴,还没有消化掉刚才那小屁孩说出的话。

说她是是是什么,倔驴?

说她?

天哪,这死小孩,是谁家的,她一定要咬死他!李半夏心里抓狂了,脸上的神色也是变了几变。大概是从以前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这么咬着牙说她是倔驴,让她一时风中凌乱、就差风度尽失了。

吸气~吸气~要不想被人家说成女大夫欺负小孩的话,这口气她还是慢慢地、缓缓地给她咽下去比较好。

“那我能不能问一下,你是听谁说,我是一个傻女人的。”最后一句话,李半夏说起来可真叫一个咬牙切齿,旁边要是有小孩子,一定会哭着回家找麻麻。

而大堂其他来看病的病人,看李大夫一脸可怕的笑容,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保持在安全距离之外。

还有的人,好心地帮李半夏祈祷,要她悠着点,可不能被个小孩子气伤了身。

“不要!”

“……”

“我要是告诉了你,我会死得很惨。”说起那个人,小孩子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怕怕的表情。想到这样可能会损了他的威严,忙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小嘴巴,手放下的时候,又恢复了那张高傲的小脸。

真是厉害啊,这翻脸比翻书还快。

“走了,今天就是来会会你,我会再过来的。是不是头倔驴,就由小爷亲自来鉴定一下。”

说着,那小主子就昂首走了,那几个手下也飞快地跟了上去。

“诶?怎么这就走了,不是来看病的吗?”

“你看小爷像是有病的样子?”

“……”

“庸医!”小家伙笑骂着道了一句,然后很拽地领着那帮属下“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妙手仁心堂。

李半夏的嘴角抽了抽,其他的人则一个个处在发愣之中,那个小孩,刚才说神医李大夫是庸医?

大家整齐划一地将目光打向了李半夏,想看看仁心医德的李大夫,在听到一个小毛孩这样的批评后,会露出什么样有趣的表情。

先被骂成倔驴,再来又是庸医,今天一天还真是惨呢,李半夏自己都可怜自己今天悲催地小运气。

不过,人家一小孩,开了两句无伤大雅地玩笑,她在心里气气就成了,没必要真跟人家小孩较真对吧?

李半夏笑,不断地笑,笑得脸都快抽筋了。可心里还真是想咆哮啊,到底是哪里来的小鬼啊,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她好歹要比她大,一点都不尊长。

人家不尊长,她可不能不爱幼啊,于是,李半夏尴尬地回头,冲大家笑笑。

“各位继续忙去吧,没事了。”李半夏挥挥手,让大家自己忙自己的去。自己则和赵大哥说了声,回到后院,继续熬自己啥名都不知道的药去了。

李半夏越走越快,走到后面,跟跑的差不多。直到跑到后院,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李半夏才敢停下喘口气。呼~真是太丢脸了,被个骄傲的小鬼给打击得彻底~

☆、587 半夏的幸福生活(4)

587半夏的幸福生活(4)

“你就让他这样走了?”

“不让他走还有什么办法,抓住他咬他一口吗?”只怕到那时,不只是“倔驴”和“庸医”,更多千奇百怪的称呼都冒出来了。

晚上,李半夏将这事说给刘东山听,刘东山不但没有对她的际遇表示同情,还很没心没肺的一起笑话她。

幸亏她瞒住了家里的那几只小鬼,要是给他们几个知道了还了得,以后她在这个家就抬不起头,也没什么威严了。

不过,显然是李半夏预想的太乐观了。这事很快就传遍了马回村,大家津津乐道地叙说着李大夫当时可爱的反应,都说李大夫每日笑眯眯的,还很少有那么“可怕”的样子呢。

这也正常,马回村就那么大,那天在药铺的人又那么多。村子里不管发生什么事,要不了半天,就传得差不多了。何况李半夏是村里的红人儿,关于她的事,哪一样大家不感兴趣?

大家知道了,刘家的人自然也就知道了。几个孩子甚至没大没小地对李半夏叫着“倔驴”,气得李半夏嗷嗷叫。一把抱过孩子,扬起手,就要打他们的小屁屁。

欢子就算了,这小鬼小,不懂事。甜甜也就算了,这孩子很早以前就跟她亲,母女俩人也喜欢开开无伤大雅地玩笑。

再怎么说,当归应该不会笑话她啊。谁知道,晚上李半夏在洗脸的时候,刘当归也过来舀水洗脸。在经过李半夏的时候,停住了脚步。凑近了她,低低来了句:“倔驴”。

说完就跑,等李半夏反应过来要好好教训一下这小鬼的时候,刘当归已经跑得没影了。

李半夏欲哭无泪,家里怎么一个个都是小魔星啊。太折腾人了。她被人“欺负”了,一个个不安慰她,还尽笑话她。是不是看她出糗,他们都快活啊~

李半夏在几个孩子这儿受了“委屈”,就到刘东山这儿来告状。刘东山听了煞有介事,摸着下巴感叹:“这些孩子是越来越活跃了。不错的转变。”在李半夏眼冒火星,就要扑上去咬他一口的时候,刘东山飞快地又加了一句:“半夏,孩子们这么可爱,那都是你的功劳。你这个娘教导有方~”

李半夏泄气,背过身去,不理他。

脑海里来来回回反复着那个小孩在铺子里说的那句话,“还真像呢~”

还真像呢,像谁?抑或是,这样才是她?

“你和他说的,还真像,蠢笨的倔女人。”

是谁说的。这个小孩子与她认识的某个人又有什么样的关联?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马回村中,总不可能是来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生气了?”刘东山出现在她背后,抱着她的肩膀问。

“哼哼。”李半夏在想着心事。胡乱地哼了两声。刘东山想着,这丫头莫非是真被那小鬼给气到了?可不应该啊,半夏不是这种小气人,又喜欢小孩子。那小家伙虽然傲了些,半夏也不会真的与他计较。

虽然这么想,刘东山还是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轻道:“我们家半夏医术高明,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认为我们家半夏是庸医。这一点是不争的事实。不管谁说,都不能改变。”

“还有。我们家半夏是很倔,但正是这股倔强,才更加瞩目,让人心动。”

李半夏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等他意识到,刘东山正在别扭地安慰她的时候,李半夏顿时乐了。

东山还是很在乎自己的麽。

不过,这话还真是……李半夏腾地红了脸,眼珠乱转,眼珠乱转,脑袋埋进被子里,我没听到,我没听到。但是这心里,怦怦乱跳,整个人都会不好意思。

李半夏发现,自己这亲是白成了,都老夫老妻这么久了,还这么容易脸红。人家姑娘习惯听甜言蜜语,也受得了心上人和丈夫肉麻兮兮的,只有她,无论如何都还是不习惯。

是她脸皮越来越薄,还是东山脸皮越来越厚了呢?这是一个问题。当然,李半夏可不认为问题出现在自己身上,出在刘东山身上的可能性要大上许多。

“半夏~”刘东山见李半夏不应,以为半夏在和他闹小脾气呢,很有耐心的哄起来。

“东山,你最近越来越啰嗦~”话到嘴边,厚脸皮几个字硬生生地变成了啰嗦,李半夏终究还是没好意思打击刘东山过度,竟不知,她这个啰嗦比厚脸皮,对男人的伤害还要大。

刘东山脸上一僵,原想安慰一下半夏来着,谁知得了句啰嗦。

“老人才被说成是啰嗦,半夏这么说,是嫌你相公我老了?”

“……”李半夏正在努力为这两个概念之间划上等号,也不知道刘东山因何得出了这个结论,一时没有动。

刘东山长长叹了口气,一副很受伤的样子。李半夏明明知道他在装,还是骨碌转过身,一下投入到她的怀里。

而刘东山早已张开怀抱,等在那里。等她投进来,则迅速地抱紧,不再让她跑出去。

翌日,李半夏起床的时候,发现刘东山正在和几个孩子进行一场父子间的对话。李半夏心觉有趣,倚在门边,想听听他们父子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

这纯粹是好奇心作祟,也并非她故意偷听。因为他们聊得实在是太专注了,连她在门边都没有发现,她就正大光明地听了。

“当归,昨天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刘东山第一个点了刘当归的名字。

刘当归抬抬头,细细想了想,他向来是个乖孩子,还很少被爹爹这样点名“批评”。想了一会儿,确实想不出,看到老爹一副明摆着要找他算账,而让老爹流露出这种情绪不外乎第二个人时,刘当归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找你告状了?”

李半夏陡然站正了,好好的怎么说起她了。嘿嘿!该不会是东山为她抱不平,教训这几个小兔崽子?

“什么她,她是你娘。”

刘当归撇撇嘴,没有拒绝这个称呼。“那爹,娘跟你告状了?”

“嗯。”刘东山叹气,“人家说说也就罢了,你怎么也跟着后面瞎胡闹。”刘东山一本正经地教训自家孩子,完全忘了在李半夏说完这些事后,自己要不是怕半夏生气,也很想叫句来听听来着。

“倔驴没什么啊,很贴切。”刘当归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把在门边听的李半夏气得不行,差点没冲过去,将那小家伙的脑袋给彻底地揉成一个鸟窝。

“胡闹!以后莫跟你娘开这种玩笑,你娘昨天被人闹事,嘴上没说,心里肯定不痛快。”

“她才没有呢。”刘当归嘟囔,那个女人要真是生气,就不会这个样子了。

“就算你娘没生气,你这个做儿子的也不能拿别人打趣你娘的话来开玩笑。”刘东山板着脸,极力做出严肃的样子。

刘当归胡乱地点点头,“好吧,下次不会了。”反正说也说过了,刘当归在心底悄悄加上一句。

“这便好。”孩子听话,刘东山自是高兴的。

“我说,爹,娘是不是昨晚罚你和她分开睡了?还是不让你抱~”

“你个浑小子!从哪学的这些!”刘东山老脸都红了,将这小鬼一下子骂了回去,觉得这些孩子是越发地不好应付了,竟然学会打趣自己的老爹了。

李半夏也踉跄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当归小子还有这一手,笑着捂脸,她和东山这长辈当的还真是没有一点威严。

几个孩子都在那拍手嘿笑,刘当归挨个地按过去,将那些小家伙笑嘻嘻的脑瓜按下去,然后还给家里最小的那个狠狠倒起来,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小屁股。

李半夏笑看着大小孩玩成一堆,将空间留给了他们,自己则去娘房里找她聊天了。

马氏正在给一家老小纳鞋底,时间久了,眼睛有些花。正仰着脖子休息时,李半夏从门外探头进来,看到她一个人,就钻了进来。

“娘,又在纳鞋底啊?”

“嗯,趁着手还活络的时候,给你们多做几双鞋,再过几年,眼睛就更加不好使啦。”

“娘,你不用这么累,我们会有鞋子穿的。有时间,你就和爹多到外面转转,和其他的爷爷奶奶说说话,别天天闷在家里。赶明儿,我和东山陪你们二老出去走走。”李半夏从马氏手里接过鞋底,照着马氏的样子扎了两针,却无论如何都扎不进去,手还生疼。

马氏笑着把鞋底拿了过来,很熟练而且轻松地就将针线扎了进去。

“娘,你真厉害。”每次看到这里,李半夏总是像好奇宝宝一样盯着马氏的手猛瞧。

马氏慈爱地笑了,“女人家都会的东西,有啥好厉害的。”

“可是我就不会。”

“我们半夏的手拿的可不是针线,纳的也不是鞋底。你拿的是金针,救的是人命。能拿针线的女人多了去了,可拿针线救命的女人却不多。”

“可我不只是想做一个好大夫,还想做个好媳妇儿,娘,教我吧~”

…………

☆、588 恶化

588恶化

“可我不只是想做一个好大夫,还想做个好媳妇儿,娘,教我吧~”

刘东山回到房间的时候,李半夏不在。恰巧在这时,从马氏的房里听到她们婆媳俩的声音,刘东山走了过去。

昏暗的房间里,马氏将灯凑近了,一针一线教着李半夏纳鞋底。而李半夏,微微低着头,看着马氏动作。等她做了示范,便接到自己手上,艰难地学起来。一连几次,都没抓住其中的诀窍。

马氏也不着急,一遍一遍地教她,直到李半夏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终于将那根大头针给扎进了鞋底里,然后又用足了全身的力将那根针拔出来。马氏看着都忧心,哪有人纳鞋底用这么大力气的,还真怕这针一不小心就扎了自己。

刘东山在门外,看得也是心惊胆战。这么大福的动作,该担心的不是她手中的那双鞋底,而是娘和她自己。看李半夏这么坚持,刘东山也希望她早点学会,李半夏在使力的时候他也在外面替她暗暗使力。

“娘,你看,我成了耶!——”李半夏高兴得蹦起来,马氏却唬了她一眼,“中间漏针了,得拆了麻索重来。”

“啊?——”李半夏整个傻住了,看看鞋底中间,再对比一下上面一排密密麻麻的针脚,果然漏了针。天!她好不容易才打进去一针,居然还要拆了重来,李半夏头痛。

“娘,偶尔漏个一针两针的应该也没什么吧?”反正是穿在脚上的,有一点瑕疵不会有什么影响的。李半夏虽然做事严谨。在鞋底方面因为实在不精通,倒没那么严厉的要求。

马氏摇头,接过鞋底,三下五除二便将李半夏刚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扎进去的一针给拆掉,并退了一个格子。往里面锥了一针。

纳鞋底时,遇到特别难纳的地方,会用到锥子。李半夏看了马氏纳鞋底之后,才知道,居家生活的女人是最会灵活运用锥子的人。

马氏将这一手传给了李半夏,李半夏很用心地在学习着。在别的妇人看来再轻而易举的事,对于她而言却比什么都还要困难。

但李半夏有信心,有这么好的师父,又有耐心,她又不是个傻瓜。焉有学不会的道理?

刘东山在门边站了许久,看半夏时而泄气,时而振奋精神,又时而在那哭丧着小脸,一阵阵好笑。最后还是将空间留给了她们婆媳俩,自己则回去为娘和半夏准备打尖的东西。

半夏耗了不少的力气,娘教半夏这个生手也一定费了不少心思,再过一会儿。肯定会听到她们说饿了。

刘申姜从背后出现,拍了拍儿子的肩,他家的东山。不只是一个孝顺儿子,还是一个温柔体贴的丈夫。

所有的生活都很完美,一家人平安健康地生活在一起,没有别离,也没有未知的危险,这一切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诶……半夏……半夏……东山她媳妇儿……哎!东山。东山他爹,你们快来啊……”

房里忽然传来马氏的凄厉的惊呼。刘东山一惊,转而意识到什么。手中的瓷盆应声而落,摔在地上发生“嘭”地响声。冲进房中,李半夏正倒在地上,马氏艰难地托着她,看到他们进来,哭喊着:“东山,你快来看看你媳妇儿啊,这是怎么了,啊?刚刚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李半夏半躺在地上,嘴角流出一滴血丝,整个人就像是死去了一般,倒在地上悄无声息。

刘东山的腿颤了一下,身体一瞬间冰冷僵硬,由着本能的意识驱动,往李半夏晕倒的地方扑去。

“半夏——半夏——”刘东山一把将李半夏拉起,紧紧抱着她。他不明白,前一刻还生气勃勃,和娘学着纳鞋底的半夏,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刘东山真的很想求求老天,不要再折磨半夏了,这样的痛苦已经够多了。请它保佑他的半夏,健健康康平安生活下去吧,有什么痛苦他一人承受。

“东山,快点把媳妇儿抱着去找赵郎中,看看他怎么说~”刘申姜看着自家这个傻儿子,又是心疼又是无奈。还有他那儿媳妇儿啊,这小俩口子,怎么好好过个日子,就这么难呢。

刘东山仿若醒悟一般,忙抱起李半夏,或许是起来得太猛了,之前好不容易养好的腰伤,不小心给闪了一下,疼得他抽了口气。

身边爹和娘正在焦急地查看着李半夏的情况,刘东山皱皱眉,忍着腰中的惊变,默默地毫不犹豫地抱着李半夏冲向屋外。

几个孩子听到动静,也全都围了过来。这一瞬间的陡变,让几个孩子都慌了神,刘灵芝甚至还哇哇大哭了起来。

还是刘当归机灵,连忙去了马厩,把笑愁牵了过来。

将李半夏给小心抱着上了马背,刘东山勒着马缰,用还不熟练地马术,飞快地就朝妙手仁心堂赶去。

马背上十分颠簸,虽然笑愁通灵性,但村中的山路便是如此。刘东山将李半夏全身的重量都按到自己腰上,脑袋埋在自己的怀里,双手牢牢固定住她,一路往前走。

每颠簸一下,刘东山的腰便会痛上一分。半夏曾经嘱咐过,他的腰刚好,又因为曾经扭伤过两次,很容易在以后的日子里造成习惯性地扭伤。这就要求东山在生活中多加小心,注意保护自己的腰,腰部不要使过多的力。

先前因为急着赶到京都,腰上的伤被刘东山一拖再拖,又多番赶路,让他的腰部累积了常人几倍以上的疲劳。

李半夏回来后,积极地为刘东山调养身体。虽然很有起色,也治好了他的腰伤,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但还是不可避免地给身体造成了影响。每一样病情离去,总会给身体留下痕迹。刘东山的腰,可说是他身体致命的弱点。神医的医术再高,自己若不精心防护,依然会留下遗憾。

小小的一段路,此时在刘东山看来,却是那般遥远,似乎永远都无法到达。

李半夏的脑袋,在他的怀里轻轻歪倒,柔柔地贴着,即使是在昏迷中,对这个怀抱,也是无比的依恋。

妙手仁心堂终于到了,知道李大夫身体出状况了,一班人都赶了出来,帮忙抬着李半夏进了妙手仁心堂休息房间。

邱大夫在为李半夏号脉,这次与先前几次不同,他们能清晰地感觉到李半夏气息紊乱,有一股奇怪的气息在李半夏体内流动。但他们现在还无法判断这股气息是什么,对李大夫的身体究竟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其他几位大夫,得出的结论也差不多。这种诡异的事,他们还是第一次碰到,之前几乎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也许只有等李大夫醒来,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只是,现在的问题是李大夫究竟何时才会醒,甚至,她还会不会醒过来?

现在要怎么办,就这样等着吗?什么都做不了,只有等待……

刘东山无力地抚着额头,心里焦急不安,却还是要保持着镇定。因为半夏需要他,他不能失了方寸。越是在这种时候,他就越是要给半夏一个坚实的支撑。

“我听说你们的李大夫病了,是什么病,死没死?”

“诶,我说你这小孩,怎么说话的呢?!”

昨日来到妙手仁心堂的那个小主子又来了,李半夏被送进来的时候,大家都看着。这会儿在妙手仁心堂的大堂,正传得沸沸扬扬。

小少爷带着属下过来的时候,正听大伙儿在议论这件事,便过问了几句。

“我这么说话怎么了,我高兴!”小家伙昂着头,完全没将面前的人放在眼里。“她不是还没死吗?难道病得很重,重得都爬不起来了~她不是神医麽,怎么连自己的病都治不好,这么说,她这神医之名是浪得虚名罗~”

小家伙极尽挑衅之能事,只有那双依然清澈的眼睛,昭示出了异样的心思。

“你怎么能这么说李大夫,李大夫是我们见过心肠最好医术最高的大夫,不知救了我们多少人,是我们村里的大恩人。你这小孩,要是再这么对李大夫不敬,就休怪我们跟你这个小孩不客气,赶你出这里——”

“你们敢!知道我们主子是谁吗?敢对我们主子无礼,小心诛你们九族——”

“哟!这谁家的孩子啊,爹娘怎么教的,当自己是皇亲国戚皇帝老爷的儿子啊,动不动就诛人九族~”

“就是,巴掌那么大,口气倒是不小。”

“这小孩被惯坏了。”

“你们,你们都给我住口!我们主子的身份,说出来小心吓死你们!”

“那你倒是说啊——”一些年轻人本来就是血气方刚,看这个小孩儿完全不将他们放在眼里,还对李大夫不敬,动不动就说什么死不死的,还真是叫人恼火。

他们倒要听听,这小孩儿到底有多么了不得的来历。

“竖起你们的耳朵给我听好了,我们的主子就是……”

☆、589不怕,你还有我~

589不怕,你还有我~

“竖起你们的耳朵给我听好了,我们的主子就是……”

“住嘴!”小少爷终于发话了,一个冷眼睇过去,将那位气焰嚣张的属下立即给逼退了。

“退下去,下次再多嘴,就掌嘴。”

“……是。”短短一句话,吓得他满头的冷汗,乖乖退下,不敢再多言。

小少爷环视了一圈人,又看了眼通向后院的人,转头走了。

“诶?我说他们怎么就这么走了?”还想听听他们有什么可怕的来头呢。“雷声大雨点小,动起真格的人就跑了。”

“算了,小孩子一个,跟他闹腾什么。”

“也是,和小孩子闹,不像话。”众人你说一句,我说一句,不一会儿就把这小插曲给忘了。

李半夏从长久的昏睡中醒来,睁开眼,看看周围的屋子。已是在妙手仁心堂了,她突然病倒,东山他们一定很担心。手被按在被子里,被子上有一个东西轻轻地压着,仿佛在握着他的手。

因为天冷,在她的身体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同时,又用这个方式陪着她一起度过难关,这就是属于这个男人默默的关心是吗?

李半夏叹气,为自己越来越糟的身子。

怎么办?恍惚有一种感觉,她陪不了东山多久了……

身体越差,心里的恐慌就越多。兴许是身为一个大夫的原因,见多了生老病死。她尊重生命,爱惜生命,但死亡真的临头也并不怎么害怕。

人总有一死。活了这些年头,经历了这么些事,还有什么看不开、害怕的?只是说起来轻松,等真的经历起来,还是会让人由心地觉得恐惧。

比起恐惧。更重要的是不舍。如若她死了,东山他们怎么办?她相信,再也没有一个女人比她更爱东山、更爱那个家了。东山虽然看起来成熟,一直都在照顾着别人,其实他也需要别人关心。他会照顾别人,却不会照顾自己。他心疼别人。却不晓得心疼自己。

李半夏和刘东山在一起,别人都认为刘东山像个孩子一样照顾李半夏,殊不知,就是李半夏这个“孩子”一直在精心照顾着刘东山。

刘东山是个认真而又拼命的人,成为砚雕师后。为了一幅作品常常不分昼夜、废寝忘食。

马氏和刘申姜睡得早,有时候叫儿子睡早点,刘东山嘴上答应着,常常又忘记了时辰。

也只有李半夏,用她固执的笨办法,每一次都会让刘东山无奈地回去休息。因为她不睡,李半夏就会在一旁陪着他。她也不催他,就坐在旁边。撑着头,颇有趣味地看着他,偶尔遇到不懂的。还向他请教请教。

这样认真好学的乖宝宝,让刘东山看不出一丝她催促他睡觉的信息。却因为看到李半夏不小心冒出的半个呵欠,刚一出口就捂上了嘴巴的可爱样子,一次次举手投降。

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也不知道东山会不会好好睡觉。还有,早上别起那么早。天很冷,起那么早又没事干。被窝里多暖和。

吃饭的时候,要多吃一碗。别因为她一次开玩笑。说不喜欢他长啤酒肚,少吃点饭,就默默地克扣自己的饭食和肉食。这根本就没根据的,她胡诌的,你要是真当真了那就是个十足的大傻瓜。

有时间就陪孩子们玩玩,没有娘的孩子很可怜的,你这个做爹的,不但要做好爹爹的那一份,还要把我的这一份做好。

至于娶妻的事,虽然我也很想让你再娶一个,但我怕那个女人对你不好,还是算了吧。而且我睡过的床,不想让别人睡,你怀里的那个位置是我的,别人也不许你抱。

成亲后,许多事都想听你的,虽然大多时候都是你听我的,谢谢你这么包容我。最后一次,再原谅我的任性。

李半夏想了许多,到最后,甚至有些泣不成声。她承认是自己悲观了些,但一个人在脆弱的时候,总难免会多想。

最重要的是,好好顾着点自己的腰。哪有人像你这么没自觉的,不是有句话说,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吗?明明腰都摔了一次,还不知道怕,又摔得那么重,事后还不知道好好调养,真是气死人了。

要是再有下次,我可不管你了,让你自己痛去。这样你才知道厉害,才知道保护好你那脆弱不堪的腰!

李半夏望着趴在她床边的刘东山,因为想到生气的事而嘟起来的愤怒的脸腮,在见到刘东山疲倦的脸时全部破功。

笨蛋……都怪你,太不会照顾自己,让我都害怕了。

我要是变得没用了,怕死了,就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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