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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田仁医傻包子-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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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成是其他人,看到这样的美色,恐怕早已难以自持,再加上她对自己又是一番情意,铁石心肠也该被这一腔柔情给融化了。然而这个人是詹扬,是心性坚定于感情一事最为理智的詹扬,面对这样的严绫,多余的不过一声唏嘘,还有几分抱歉和感慨罢了。

他虽然从江湖转投官场,却依然是一个浪子。浪子没有根,没有家,他们的心是寂寞的,并且享受这种寂寞。不了解浪子的情怀,又如何与他们共度一生?

月色下,詹扬抱着醉过去的严绫,将她送回了自己的房中。小心将她放在床上,替她盖上被子,默默注视着她半晌,毅然转身离去——

这一下,他的心中再无牵挂。

该了断的都已经了断了,不该开始的也没让他开始,他依旧是那个孑然一身的詹扬。孤独与他为伴,寂寞与他为伍,他早已习惯。他还有许多重要的事去做,儿女私情,就当作饮下一杯香醇的美酒,放在心底无声回味吧。

翌日一早,钦差大人及其卫队便离开了江州,回都城向圣上复命。队伍之中,有三辆马车,一辆是鲍大人,一辆是公孙先生,还有一辆则是这次案件的幕后主使人。

出乎意料的,没有人劫囚。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照鲍大人的预计,这一行回京途中定然会再起波澜,不会顺利。詹扬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观察着一路的动向、可能会遭有的敌情等。

然而小心了一路,一直平安到了都城,也没有出现什么劫囚事件。这本是一件好事,鲍大人和公孙先生,还有詹扬,为此反而越发忧心忡忡起来。

他们直觉的猜到,在这件阴谋的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的阴谋。三皇子的确势力庞大,也有他与金半仙勾结危害江州知州意图谋反的罪证。可是,那把最为神秘的笸箩刺下落不明,詹扬翻遍了整座宅子,也没找到那把邪门的兵刃。

还有,在这件案子中,还牵涉了另外一位重要的人物。因为那个人对他们提供了许多有利的证据,帮助他们成功抓捕到了三皇子,再加上那人本身的身份和遭遇,令鲍大人打消了对她的怀疑。现在看来,那个人可能才是整件案子的关键,位高权重如三皇子,可能也只是那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现如今,他们主动弃了这颗棋子,一方面可能是为了齐车保帅,另一方面可能是借此让他们放松警惕,暗中展开更为阴毒的计划。到那时,谁又能及时破解他们的阴谋?

是什么人,有那么大的本事,堂堂三皇子,在他手中也不过是颗可有可无的棋?

而那个人,比之三皇子,定然还要难对付上百倍。

回京的旅途,还未抵达京师就已笼罩上一层厚重的阴霾。鲍大人和公孙先生为此苦思对策,商量着下一步该如何走,才不会被歹人所利用,又能将那真的幕后之人绳之于法。

京师的上空乌云密布,大杨村的山水却山清水秀,碧波如洗。

423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423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严绫揉着剧痛的脑袋醒来,詹扬一行已经赶了大半天的路了。

昨晚发生的事,严绫还有一些印象。想到詹大哥对她的拒绝,严绫心下默然,看样子,她与詹大哥是真的有缘无份了。

可是,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在无时无刻的提醒她:不想放弃,不要放弃。詹大哥太孤独了,即便不能成为他的妻,她也希望能够陪伴在詹大哥的身边。

出了屋,知州府的下人正在府中忙碌,见到她醒来,忙过来问候。替她准备好洗漱用品,又让厨房给严大小姐备好饭菜。

严绫匆匆洗漱完毕,又用了点饭菜,思前想后,还是不愿意就此离开詹大哥。她已经决定,要追着詹大哥而去。但是在这之前,她还要见一个人。

“李大夫,你收拾东西,要回乡啊?”

严绫来到李半夏和刘东山住的地方,两人正在收拾包袱,看样子是要准备回乡了。

“是严姑娘啊,我和东山在江州逗留了不少时日,家里一定惦记着,现在这边事也了了,也是时候该回乡下去了。”李半夏将严绫迎进去了,为她倒了茶水,也陪着她在桌边坐了下来。

“刘大哥呢?”

“哦,东山闲来无事,在府里呆着也闷得慌,我就让他多逛逛。他来这些日子,一直呆在驿站里,都没能出去走走。这不正好知州大人到外面微服体察民情,见东山无事,便说带他一块出去转转。”

“刘大哥真是一个好人,对李姑娘更是一片赤诚。”严绫畅想的是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爱情,所以即便詹扬多方拒绝,她也把她看作是爱情的一环。必然经历的事。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事,尤其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严绫开始向往李半夏和刘东山这样平凡的爱情。

平淡中也自有一番真情、一番滋味、一番美好。

李半夏温柔一笑。这一笑中,已清楚地让严绫看到了她的回答。许多事。不必说,自可体会得到。李半夏不是一个喜欢在别人面前秀恩爱的人,真正的感情不必秀,他人自当感觉得到。而俩人相处不幸福,你越秀,只会越发展示你内心的孤独和空虚。

“李大夫,你可知道。詹大哥走了。”

李半夏怔了怔,严绫话里的失落她听在耳里,只是这一刻,莫名的有些发虚。或许这是因为。就在昨夜,她发现了一些之前没有发现的东西。若是以前,她尚可说她感觉错了,即便心里隐隐感觉到了也会当作不知,当作是自己想多了。可是。看见昨晚的詹大哥,李半夏忽然发现,完全无视一个人对你的感情,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虽然她现在还是什么都不能做,但他对她的这份感情自当记在心底。也会感激他为她所做的一切。

但也只是放在心里罢了,他们可以是好朋友,也可以是好兄妹,这也是詹大哥的衷心所愿。

不知怎么的,在知道詹大哥的心意后,李半夏竟不知如何面对严绫。她不是一个会装糊涂的人,也没法在知道一些事后再来积极的为他们撮合,她衷心祝愿他们能有一个幸福的归宿,但有些事不适合她来做。

其实,严绫真的很适合和詹大哥在一起。他们共同出身江湖,而且个性相投。严绫深爱着詹大哥,以他的忧为忧,以他的喜为喜。有她的陪伴,詹大哥今后的生活会丰富得多。

而且,以严姑娘的本事,可以与詹大哥共甘苦、同进退,关键时刻能帮上詹大哥的忙。有严绫在詹大哥的身边,不说别人,李半夏自己可是放心许多的。官场凶险,詹大哥为人太过耿直,严绫虽然年纪轻轻,办事却很机灵,有她在对詹大哥也是一个不小的助力。

或许用这种说法来形容爱情,会不够纯粹,然而看到詹扬活得快乐一些、轻松一些,也是李半夏的衷心所愿。更何况严姑娘她对詹大哥一往情深,这一腔痴情即便是铁石心肠也会慢慢融化。相信总有一天,这也会是一段美满姻缘。

察觉到李半夏神思不属,严绫眼睛闪了一下,“李大夫,其实你是知道的,对吧?”

“知道什么?”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詹大哥喜欢你。”李半夏的神情已经出卖了她,严绫很聪明,眼睛也很犀利,这样的神情,已足够让她看清许多的事情。

因为面前的这个人,詹大哥的心就像一道密不透风的墙,他自己不愿走出来,也不愿意放别人进去。就是因为她的存在,她才没有一点机会,她又岂会看不出来?

严绫的音调并没有提高多少,却低沉了许多。

“你既然知道詹大哥喜欢你,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平静,一点表示都没有?”严绫开始觉得愤怒,既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詹扬。詹大哥太可怜了,这么喜欢一个人,到头来不但没有一点结果,还被她给欺骗了。她要是不知道倒也罢了,知道后怎么还可以这样心安无事地享受着詹大哥对她的关心和照顾,那样的态度,不是让詹大哥更加的伤心和失落吗?

李半夏知道严绫一定会这么想,那话怎么说,认为她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明明已经是有夫之妇,还要霸着别人。这种人李半夏也很不喜欢,她确信自己不是这种人,但当严绫这样质问她时,她却什么话都说不出。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被我说中了,我真不明白,为什么詹大哥会喜欢你呢,喜欢一个有夫之妇?”

严绫替詹扬觉得很不值,她本以为李半夏真是混沌无知,加上詹大哥在她面前掩饰得很好,她才不知詹大哥的心意。但现在,事实说明,她早就知道了。

其实,稍微长了点心思的人,都看得出来。只是詹大哥自己不知,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舞融知道,张凤无知道,可能连刘大哥都知道。她本以为李半夏心思清明,情衷刘东山,看不到刘大哥之外的男人,故才不知。如今看来,是她高看这个李半夏了。

李半夏很是无奈,看来她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严姑娘是不会罢休的了。

“严姑娘,不瞒你说,这件事我还是昨晚詹大哥过来向我辞行的时候,我才知道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而不是你之前在故意装糊涂?”这一刻,严绫的心里竟十分的矛盾。一方面,她希望李半夏说的是真的,她先前的确不知詹大哥的心意。而另一方面,她又暗暗希望李半夏是在说假话,她真的是那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女人。那这样的女人,就不值得詹大哥珍惜,更不值得他对她情深一片了。到时候,只要詹大哥认清了她的真面目,他就能从这份感情中走出来了。

这种矛盾的心情,严绫从不曾有过。她不想这样想,可控制不住。女人在面对感情的时候,多多少少总是有点自私的。

“我为什么要装糊涂?”

“因为你想霸着詹大哥?”

“那我为什么又要霸着他?”

“你……”

“如果我真要霸着詹大哥,那我和舞融就不会帮你和詹大哥撮合了。你该知道,詹大哥如果能够和你凑成一对,我们都是乐见其成的。”

听李半夏这么说,严绫脸上的怒气退了一些,耳朵有些发烫。但一想到詹大哥昨晚对她的决绝,一点机会都不给她,严绫的心凉了半截。

“撮合又什么样,詹大哥还是不会喜欢我的。”严绫嘟着嘴巴,有些哀怨的看着李半夏,“詹大哥喜欢的人是你,才不会接受你。”

李半夏呵呵地笑了,“严姑娘,你该不会拿我当你的情敌了吧?”

“那又怎么样,你不是我的情敌吗?”

“我已经成亲了,而且我们的感情很好,还有一个美满的家庭。这些事,我根本从来就没有想过。我说了不怕你笑话,我这人从小到大,都是一个特别死心眼的人。认定了一个人,就要跟他过一辈子。”

李半夏说着,暗暗叹了口气,“詹大哥显然也明白这点,他选择将这段感情放下,慢慢的,自然也就不会再想着我了。”

“你真的认为,詹大哥会忘得了你?”严绫不信,“你怎知,詹大哥不是跟你一样,也是一个死心眼的人?”

李半夏一突,她大概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见到严绫,转而又道:“这个就要看严姑娘的了,用你的真心去打动他,用你的情意去包容他。他迟早有一天愿意敞开心扉,会接受你。到时候,自然也就会忘了我。”

“我虽然认识严姑娘不久,却也知道严姑娘是一个很有信心、认准了一件事就会坚持到底的人。既然喜欢,不妨坚持下去。不到尽头,又怎知两人没有机会?你和詹大哥以前就认识,感情基础比一般人要好,詹大哥对你也不是全无情意,没道理就这么放弃。”

…………

424 地狱使者,诡秘高人

424 地狱使者,诡秘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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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李大夫!”严绫起身,诚恳的道谢。

“其实在来找你之前,我已经决定要去都城找詹大哥了,你的话更加坚定了我的决心。”严绫的脸上又重新焕发出了旺盛的朝气与生命力,眼中闪耀的自信和坚定令人动容。

她是一个很坚定很乐观的姑娘,也只有这样的姑娘,才能熨烫一个孤独者的灵魂。

“李大夫,我若能和詹大哥在一起,一定请你喝杯喜酒。”说完这句话,严绫已经奔出了屋,在屋外,有一匹快马。她身形一动,在空中来了一个漂亮的凌空翻,就稳稳地坐到了马背上。一勒缰绳,“驾”一声,一道棕红色的影子一晃而过,一人一马已疾驰了出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很快,快得李半夏刚反应过来,严绫已经在百米开外了。

呵呵!李半夏扬起嘴角笑了,这样自信坚持的好姑娘,有什么事办不到?

“严姑娘,我等着喝你和詹大哥的喜酒——”

声音远远地传出去,马背上的严绫听到后,对身后的李半夏畅快地招了招手。一夹马肚,那匹马儿跑得越发地迅速了,就像一只疾驰的箭向着都城的方向射去,射中某个人的心窝——

风起了。

李半夏直觉得脊后一凉,一个人稳稳当当地站在她的身后。

来无影去无踪,这样诡异的身法,真是令人心惊。

李半夏戒备地看向来人,那人一身怒色鲜衣。入目的红比鲜血还要红得炙热,红得滚烫。他的整个身体,隐在一袭红色的鲜衣之后。宽大的红色风帽,遮住了他的脸。只有阴暗的眼睛。在红色的映衬下,带着来自地狱的死亡的气息。

这个人,有一种攫紧别人呼吸的力量,他的样子太过嗜血,也太过阴邪。仿佛看他一眼,整副灵魂,整个血肉。都会被他吸食过去。

李半夏还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人,经历过这么诡异的情景。也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李半夏甚至觉得,伴随着这个人的到来。清宁雅静的小阁都弥漫着血腥的气息,周遭鼓动着异样的气流,阴风阵阵袭来,让整个人的神经都开始颤抖。

那个人自从站在那里后,就没有动过一下。浑身宛如一道笔直的标杆。又像是一个泥塑的雕像,纹丝不动。红色风帽下,那两双如死人一般灰暗的眼睛,折射出的光线都带着死人般的枯槁,压得别人喘不过气来。

李半夏藏在袖子里的手不由握紧了。她尝试着动弹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僵硬,浑身仿佛浸在冰冷的潭水里,动也没法动。

但她努力让自己保持着镇定,至少不要太过失态。即便她已经喘息都困难了,也还在强力保持着不让自己的腿打颤。对于那种见到可怕的人或者可怕的事,吓得尿裤子这种事,李半夏是宁愿死也不会让它发生的。

来人不开口,李半夏也绝不开口。

不开口,就不会错。有许多人,尤其是那些身怀绝技或者脾气怪异的高手,都不喜欢一个多嘴的人。或者可以这么说,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多嘴的人,李半夏也不希望一开始就给这个人一种多嘴的印象。

那个人无形中散发的气势实在太过压抑,压抑得令李半夏止不住想如果他们再这样僵持下去,要不了多久她就会窒息而死。

藏在袖中的双手紧紧掐着自己的手心,只有这样,她才不至于露出太多的怯势来。这样虽然是个蠢办法,却比没有办法来的强。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个人终于动了。

李半夏只觉眼前一花,下一刻她的脖子就捏在了那人的手里,只要那人手轻轻一动,她就得两眼一闭重新准备投胎了。

“你怕死?”那声音仿佛也是来自地狱,人就在身边,却好似来自千里之外,隐隐的,还带有回音。

声音很怪异,李半夏竟分不出是男还是女。然而此刻,这不是她该关心的事,她无法关心任何事,唯一关心的可能就是在他手中无异于最脆弱玩具般的脖子。那个人并未用什么力气,只是轻飘飘地将手捏在她的喉咙,她就已经最真实地感受到了死神的来临。

她毫不怀疑,这个人要想杀她,比杀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李半夏艰难地点点头。怕死,谁都怕。

更何况,她活得这般好,她根本就一点不想死。相反,只要能活着,她愿意做出最大的努力。

谁都不能不承认,在面对死亡的威胁时,一个人总能突破最大的极限,这种极限既包括身体也包括精神。可能是强韧坚忍的极限,也可能是无耻卑鄙的极限。

“怕死,答应一件事。”那个人的声音里多了一丝轻鄙,又多了一分得意。没有人会不在乎自己的命,再伟大的英雄、再刚烈的女子,为了自个儿的小命,总是会像一只狼狈丑陋的野狗,做出令人作呕的丑态。

这一幕,来得太快,猝不及防间,李半夏早已魂不守舍、失了分寸。不管谁遇到这样的事,都不会若无其事,还保持着气度和镇定,然后为了自己的面子在糊里糊涂之时就怀着壮士断腕的决心送上自己的小命。

且一个人在脖子被人掐着,大脑处于晕眩缺氧状态的人,还能想到什么奇妙的好法子。

那只手箍得很紧,别说挣扎,就连挣扎的念头和想法都不再有。

李半夏久久没作出反应,也没有点头摇头,那人正待施力时发现李半夏顷刻间就会被他活活掐死,犹豫了一下,才缓缓松开了自己的手。

到底有多深的仇恨,让他即便在李半夏还有利用价值之时差点就真的直接掐死她?

如果他再迟疑片刻,他等不到李半夏答应他那个条件了。

李半夏瘫倒在地,一声接一声的咳嗽,困难地呼吸着空气,从没有一刻觉得空气是这么美好珍贵的东西。

“咳完了?”

红色的风帽又开口了。声音中带着变态的戏谑,似乎看她这般痛苦他就会很有快感。

“失望,你真是让人失望~~不明白,真不明白,像你这样的废物,怎么还会有男人为你要死要活~~”

时而唏嘘,时而叹气,那惊悚的感觉,就好比你半夜醒来突然到了一块乱坟岗,而坟地里冒出幽幽地叹息声。那叹息声,笼罩在整个乱坟岗,无论你怎么逃跑,都跑不出魔音笼罩的范围。

“咳咳……你……是谁?你究竟是谁?”在这人说出这番话后,李半夏身体里竟冒出一股连她都没察觉到的勇气。

或许,不开口的时候才是最恐怖的。话说得越多,这种恐怖感就会慢慢消失。又或许,一个人被逼到了极致,就不存在什么害不害怕的东西了。

只是,如果一间屋子里,唯见一件红衣在房中飘来飘去,忽上忽下。时而飘离,时而又陡然出现在你眼前,那个人就算长了十颗心,也会被吓得蹦出来。

那人一身轻功竟到了这种诡异的境界,再加上全身包裹在一件怒色鲜衣之中,来回飞动便只见衣裳不见人。

还有一点,也可说明这人实在是变态得紧。要么像只人皮塑像,一动不动,要么就像被打了鸡血一样,满屋飘动。这种变态的恶趣味,一个再正常的人都会被他逼疯了的。

李半夏刚刚想要站起,那身可怕的红衣猛地来到了身前,刮起一阵风,又让她倒了下去。

最令人畏惧的是,这件红衣就像被注入了生命的烟雾一般,悄无声息,无孔不入。一会儿突至李半夏的身前,一会儿红烟袅袅,来到她的身后,一会儿还不可思议地从她的身前穿了过去,缠绕一圈,又出现在她的身后。

她敢保证,武功高绝于詹扬,于玉笛公子张决明、绝尘公子杨洛、残剑公子万雪峰,又于封炎熊大将军,也没有这样一身飘若游云的轻功。

面对这样的人,如若那人存心刁难,李半夏几乎看不到一点生机。

她看了一眼门口,她很想见一眼刘东山,或许真的是命中该有一劫,躲过了这一次也躲不过下一次。一个人临死之前,总想见一眼自己最想见的人。然而,只希望这时候,刘东山不要回来。

方才的惧怕早已不在,李半夏是个坚强的女子,哪怕今日会葬生于此,她最后一刻也要走得坦坦荡荡。之前的惊慌和恐惧,是一个人的本能。一切来得太过突然,打得她措手不及。在认识这个人变态的恶趣味之后,她清楚地意识到妥协退让不会赢得一点生机,反而还要遭到他的奚落和侮辱。既然这样,横竖都是死,何苦死得连自己都瞧不上自己?

而且,知道她的人,多半也都清楚,她是一个硬骨头。屈辱的条约她是不会签的,损害别人的事情她也决不会做——

…………

425 携手白头,两心相依

425 携手白头,两心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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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活命,就要照我的吩咐去做。”

李半夏沉得住气了,那人却开始沉不住气了。他这次出来,并未得到那人的首肯,他不用想也知道,这事给那人知道了,他会剥了他的皮、挑了他的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克星,哪怕是世间的一缕游魂,在面对特定之人之时,那飘若游云的身影恐怕也飘不起来了。

“你不妨说说看。”即便不照他说的做,听听也无妨。这样,她也好知道他是谁派来的,又为何要这么做。

“活一命,需得赔一命。”

这活命自然指的是她,那赔命,“赔谁的命?”

“刘家小子的命!”

“你是说东山?”李半夏惊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人的目标竟是东山。可怎么可能呢,东山性情平和,为人忠厚,从不得罪人,更未踏足过江湖,何以会惹上这么可怕的人物?可是这也说不通啊,以这人的武功,若想要取东山的性命,那是易如反掌,为何又要借她的手?

这个人,还是他的妻子。李半夏开始摸不清楚,这个人的目标,到底是她还是东山了。

“杀了他,你就能活命!”

“你为何要杀东山?”李半夏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紧张还有担忧,即便是刚才她被那人捏着脖子的时候也不曾这样强烈。如果只是她一人,她尚且还能够坦然面对。但若事关东山。李半夏绝不能看到他有一丝的危险。

“我这是帮你。”

“帮我?”简直就是放屁!李半夏不想说粗话,但这一刻,她真很想将这俩字送给这个不人不鬼的家伙。

“刘家小子死了,你就成了寡妇——”

李半夏心中一突,这个词对许多女人而言无异于最恐怖的噩梦。哪怕只是听听,都让人不舒服极了。

“成了寡妇,再嫁给别人可就容易多了~~”

李半夏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了,这个人不仅是个变态。还是个疯子。已经没有必要在和他浪费时间了,那些事她也不想再听,听这些只会污了耳朵,更加激起她的怒火。

但在这之前,李半夏还是忍不住问一句,“那你想让我嫁给谁?”

那缥缈幽暗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从李半夏的身后传了来。“你在杀了刘家小子之后,自然会知道——”

果然没这么容易。

“别废话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想让我替你做事,别做梦了。”还别说,和那些江湖人士呆久了。李半夏身上也染上了几分他们的豪情与铁骨。她这两句话说得坚定无比,看不出一丝的松动和迟疑。

前一刻还怕死的女人,突然变得一身傲骨,还是一件令人感到诧异的事的。

飘若游云的身影不停地在屋中飘动着,时上时下,时前时后,大概是他也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

“你难道不怕死?”

“死,我当然怕,这世上没有人不怕死。但比起我自己死,我更怕的是让关心我的人伤心。”生命是最宝贵的东西。但你必须得承认,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不少事比生命还要令你在惜、令你想要用一切代价去守候、去维护。

那抹游魂顷刻间就出现在了李半夏的面前,李半夏一个闪神,脖子再一次被对方捏在了手中。

但这一次,李半夏却没了先前的惧意。眼里也没有一丝慌乱,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她已经数度面对死亡。如果说詹扬是与寂寞为伍,那么她则无疑与死亡为伍。这让她更加明白了生的可贵,如果她能如以往那般一样幸运,她一定更加珍惜今后的生活。一辈子陪伴在家人的身边。让以后的每一天都能收获更多的幸福,同时也给予别人更多的幸福。

就在李半夏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那个人的手蓦地松开了。

他毕竟还不是要杀她的。

杀了她,他自己也没法交代。

若李半夏今日死在这,他一定会被挫骨扬灰,死得比她还要惨百倍。没有一个人,胆敢承受那个人的怒火,也没有一个人敢挑战他的威严。

他今日擅自来到这儿,就已经是向天借了胆子!

“算你有点胆识!看在这个份上,我可以饶刘家小子一命,只要你离开他——”

“不用多说了,我绝不会离开东山。我不仅不会离开东山,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去做。”李半夏也是个有骨气的人,她绝不会任由自己在这种冷血之人面前摇尾乞怜、苟且偷生。

屋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就在李半夏以为自己这次真的难逃一劫的时候,那抹游魂绕着她周身飘游了一圈,转瞬消失在屋内。

李半夏瘫在地上许久,才相信那个人真的离开的事实。

他这……算是放过了她?

突然的放松,让李半夏浑身瘫软得更厉害,倒在桌脚,浑身没有一丝力气。那颗心跳得厉害,半天都无法回笼,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半夏——半夏——你快出来,看我给你买了什么——”屋外传来刘东山往这边赶来的脚步声,声音中透着欢喜,显示着主人的好心情。

听到刘东山的声音,李半夏心下一个紧张,这件事处处透着怪异,她还是暂时不让东山知道的好,免得让他为她担心。

双手撑住桌脚,想爬起来,怎奈双腿不听使唤,使了好大的力气,还是没能爬起来。

“半夏,你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坐在地上?”

李半夏有些发窘,这个东山,哪只眼睛看见她是“坐”在地上的,那样子,分明就是跌的。不过,这样也好,他这样说,她就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这不收拾东西累了嘛,坐在地上歇会,地上凉快。”说话这当口,刘东山已经双手将李半夏从地上馋了起来,把她按在凳子上坐下,语带惭愧的说:“娘子,辛苦你了,这接下来的东西交给我收拾就好,你好生坐在这儿歇着看着为夫做就行了。”

刘东山习惯称李半夏为半夏,而很少称呼她为娘子。李半夏乍然听到,不由生出几分羞意。感觉到刘东山的体贴还有关心,只觉得自己为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也是应该的。

望着李半夏嘴角的笑容,虽然疲惫,却洋溢着满足。刘东山想起在集市上给李半夏买的东西,忙拿了出来。

“半夏,你看——”

刘东山的掌心中,是一个泪珠型的玉坠,这玉坠分成两半,一半有个“东”字,另一半上面是个“夏”字。

“说起这块玉坠,还有一段奇妙的机缘,半夏,你要不要听。”李半夏怔忡地盯着那块玉坠,那块玉坠质地普通,式样也很常见。虽然只是普通的玉石,难得的是这份心意,还有上面那两个让李半夏失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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