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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田仁医傻包子-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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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3 东山兄,惧内?
373东山兄,惧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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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半夏发觉封炎有哪里不对劲了,身上少了许多的戾气,还有虎视眈眈。先前,被他那鹰鹫一般锐利的眼神盯着的时候,她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可是现在,他的目光似乎温和了不少,至少没有那可怕的攻击性。
可能是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今后对他不存在什么威胁,而且真要撕破脸对他也没什么大好处,有心想要放她一马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好了。
李半夏可不想与人结什么冤仇,更不想让一家人每天都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生活,那样太累了,她只想平平静静地过生活。
饭已经烧好了,正要吃饭的当口,刘东山刘西山兄弟俩回来了。
马氏接过儿子的包裹,将别人回箩的东西给送进了房里面,让两个儿子在外面陪着客人。
别人不知道封炎的底,这刘东山可不是不知道。他早已经从李半夏那里听说了有关封炎的所有事,对他也是忌惮得很。一听马氏说来人是封炎,脸色立马就变了,戒备地盯着他,唯恐他是来对半夏不利的。
李半夏拍拍她的手,示意他放心。
刘东山在旁边听了一会儿,那是哪里都不去,渐渐的,发觉这封炎人还挺直爽的,也没有对李半夏有什么不利的举动,提着的心也慢慢放下了。
刘东山本就是一个耿直忠厚的人,对人也没那么多的心眼,只是这一次,事关李半夏。之前俩人又有恩怨。对于李半夏,差点就被封炎给害了这事始终不能释怀,即便心里慢慢放宽心了,始终还是存着一丝戒备。
碍于正月初二头上,他来者又是客。总不能怠慢了人家。而且。如果有机会能够化解恩怨,也是好事,他可不想这么个难缠的人总是想对他家的半夏不利。再说这个封炎怎么说也在他媳妇儿手上栽过大跟头。冤家宜解不宜结,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就算做不成朋友,也没必要做敌人,你害我我防你的,这日子过着多没意思?
刘东山不是个喜欢喝酒的人,虽然平时高兴了也会喝上几杯,但每次都是浅酌几杯,不会喝醉。宿醉醒来,第二天头会很痛。李半夏又时常在耳边提醒。说喝多伤身,他也不想让她跟在后面为他操太多的心。
马氏让东山西山两兄弟陪封炎多喝几杯,人到家拼命让人喝酒是客套、是热情,也是待客之道。一般拜年的人,只要吃饭,多半都是不醉不归。而且对于好酒之人而言。要是在一个人家没有喝好,那可是会不高兴的。
封炎是仓狄人,又是军中大将,那酒量简直让人咂舌。刘申姜、刘东山和刘西山父子仨都喝不过他一个,家里的酒拿出好几壶了。最后将刘家的酒都给喝干了,封炎说话还是清清楚楚、利利索索。反倒是这刘家三父子,说话舌头都大了。
李半夏不停地让他们多吃点菜,喝酒时多吃点菜,胃总要舒服不少的。
“封炎兄弟,我再敬你一杯~~”刘东山端着一杯酒,晃晃悠悠地来到封炎身旁站定。封炎也举起自己的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那个,封炎兄弟,我家半夏她还不太懂事,做事有欠思量。她要是有什么对不住你的,你大人有大量,莫要跟她计较,我在这儿敬你一杯,替她向你赔个不是——”刘东山已经醉了七八分了,使劲晃了晃头,才恢复了几分清醒。
“东山兄严重了,这事说起来还是我先对不住李姑娘,这杯酒也别说你敬不敬我了,咱们将它干了,过去的事一笔勾销。”这男人上了酒桌,两杯酒一过,就开始称兄道弟。
在酒桌上,许多事也都好解决了。
“爽快!封炎兄弟真真是个爽快人,那刘某在这里就多谢你了~~”
李半夏也不知道封炎说的是真是假,老实说,以封炎那有仇必报的性子,他岂会这么轻轻松松地放过她?这一顿饭下来,封炎说的话,还颇让李半夏奇怪。
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要真是这么好解决,那封炎也不会千里迢迢特意赶到大杨村里来了。即便他另有要事再身,他跑这一趟,就说明边城的事让他耿耿于怀,他会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李半夏捉摸不透他的心思,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他究竟想做什么。
如果说,他真的有心要放她一马,也没必要表现得如此的热切。这样热切的态度,反而让他心里惴惴不安起来。
或许,这一切只是她想得太多了。又或许,真如东山所说,他性格中虽然有阴险的一面,却也不失一个爽快人。一旦决定放她一马,就不再纠结过往的恩怨。
“半夏,去,给我盛碗饭汤来,我再吃点儿~~”喝点儿饭汤,这被酒水浸泡过的肠胃,多多少少会好受一点儿。喝完酒,就倒头大睡,可是很伤身的。
“好,我这就去,你醉了,可别再喝了。”刚才他喝的时候李半夏就想说了,只是看他那架势,大有和他一醉方休的样子,也就没多说。男人有的时候想喝个痛快,就让他痛痛快快喝一次,反正东山也不是时常喝醉的人。
待会儿,她会给他们一人熬一碗醒酒汤,让他们都喝下。
刘东山点头答应了,李半夏去了厨房。其他人吃完饭都下去了,桌上就趴了几个喝酒的人。
马氏是烹饪能手,家园小菜也能烧出好美味,封炎对马氏的手艺也是赞不绝口。他没有想到,这一乡下妇人烧出的菜还有这等火候和味道,这些小菜又清爽可口,十分的下饭,小酒小菜,喝酒也十分不错。在吃饭之前,他还想着又得是一番煎熬,还一再提醒让自己憋住了,表情别太过。到吃起来,倒是大大超乎了自己的意料。
李半夏倒是很明白这封炎的惊诧,就跟赵晨宗初到刘家来,在刘家吃饭一样。大概是他们都没想到一个乡下妇人能烧出这一手的好菜。事实上,能烧出美味菜肴的,很大一部分都是这些乡下妇人。再加上他们这些大少爷,大将军,平时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来点清粥小菜,调剂调剂胃口,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儿。
“东山兄,我这酒壶里还有几杯酒,咱们再来干一杯~~”封炎朝他扬了扬酒壶,他怎么看都觉得这位刘东山实在是普通得很,他想不通他身上到底有哪一点可以让那个女人对他这么死心塌地。
刘东山摆摆手,“不能喝了~~我真的不能喝了,头太晕了~~再喝可就得醉趴下了~~”
“没事,再来一杯,醉就让他醉好了~~咱们之前可是说好了,要一醉方休来着~~”
“不不不,真的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半夏可得跟我急了~~”刘东山笑着直摆手,提提神,才有了两分清醒的意识。
他今天也很高兴,尤其在封炎答应他,会将之前和李半夏的恩怨一笔勾销的时候,他真的很高兴。虽然半夏没有跟他说,也没有表露出什么,刘东山还是看出来了,李半夏对这个封炎很苦恼,不只苦恼,还有几分惧意。
他相信这种惧意,多半来自于他对刘家的威胁。若是她一人,她断然不会如此。那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半夏也不会主动对他做出让步。因为争一口气,比起整个刘家的安危,实在算不了什么。
而刘东山,也知道封炎是一个多么危险的人,他宁愿口头上对他做出一点让步,也不愿李半夏因为他而受到半点的伤害。
如果退步能够化解一场纠葛,能替她解了一次危急,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男人的事哪有女人插嘴的余地,东山兄莫非惧内?”听到刘东山的话,封炎眼一转,盯着刘东山问。
爱面子的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笑他怕老婆了。刘东山却不是如此,封炎的话,没让他有半点的难为情。一听他提到李半夏,就呵呵地笑了。
“呵呵!惧内,是这样吗?嘘——”刘东山头大如牛,醉意是越来越深了,“这话你可不能给半夏听见,我倒还好,她要是听到别人说我惧内,她保准跟你急~~”
说刘东山惧内,刘东山不急,反倒是李半夏急,这是怎么回事?
“东山兄为何这么说?”
“我那个媳妇儿,不喜欢男人惧内——”
这更加新奇了,做妻子的,更多的还是希望自个儿的男人惧内吧。这样自己就有发言权了,说话也就有分量了。
李半夏的说法希奇,刘东山的反应更希奇。这对夫妻,倒是让封炎越来越看不透了。
“那东山兄,你惧内吗?”缓缓的,封炎问道。
“……惧内……惧内好啊,惧内挺好……没啥不好的……要真是有个人,能让你心甘情愿听她的,那也是桩美事……”
374 离开他,跟我走!
374 离开他,跟我走!
“东山兄,你这话说得还真奇了,我就没听过一个男人,喜欢怕自己媳妇儿的。”家有恶妻,是一个男人最不幸的事情。
“封炎兄弟,你这话说错了,我可没说我怕我媳妇儿。我媳妇儿对我恩深情重,我关心她、在意她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怕她呢?封炎兄弟,咱不说这个了,说说你,你这个年纪,应该也娶妻生子了?”
“不曾。”封炎又饮下了一杯。
“哦?”刘东山脑袋清醒了一些,“按封炎兄弟你的相貌条件,少不了好姑娘抢着要嫁给你,你怎的还没娶妻?”
“没碰到合适的,姬妾倒是有几个,妻子还在寻找中。”封炎话说得轻悄,刘东山却是听瞪了眼。转而想想,也是自然,人家是大将军,那些富贵人家都讲究什么三妻四妾,多几房姬妾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刘东山摇摇头,没有答腔。对这种事,他向来不喜欢发表意见,也不会说什么封兄有艳福了等等此类的话。女人太多,对他而言可不是什么福气。刘东山是个忠直的人,对这些事向来没什么话说。
“东山兄摇头干什么,要是喜欢,我可以送两个给你——”封炎语出惊人,他就是要试探试探,那个女人看上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若是一个好色之徒,那她可就是瞎了眼了。
刘东山笑笑,“封炎兄弟这个玩笑可不能开。你要是真这么做,那以后我们刘家可不敢对你敞开大门了。”刘东山嘴角虽然还带着笑,但话说得却十分的严肃,显然对封炎的话很不悦。
他这么说。不仅看轻了那些女人,也是看轻了他刘东山,还看轻了李半夏。
“东山兄这是不想,还是不敢?”封炎定睛注视着刘东山,不错过他眼里流露出的一丝情绪。这个男人是真老实,还是假老实,逃不过他的眼睛。
封炎自己也不知道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只是有些不甘心罢了。这个男人,从哪里看都没一点出色的地方,凭什么得到她全身心的付出。甚至不惜低下她的头颅。为他费尽心机?
“刘某此生能得半夏一人。已是上天恩赐。渠河水竭,也不改我心。”想起两人婚后的一切,想起李半夏对他的情深义重。刘东山不由动容。他向来不是一个肉麻兮兮,会说情话的男人。这次多喝了几杯,情感也外露了出来。
渠河,是大杨村最长最宽的一条河,家家户户都在这条河里洗衣裳,在这里嬉戏。大杨村祖祖辈辈的人都生活在这里,这条河流也养育了大杨村几代的人,被大杨村的人亲切地称为“母亲河”。
刘东山情深意切,目中露出的深情让封炎也愣了愣。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个憨厚耿直的男人。竟然还有如此深沉细腻的感情。
而这种感情,他永远也给不出。他要的东西实在是太多,能给的东西又实在是太多少,尤其是感情。
又一阵酒意上来,刘东山脑袋一晕,酒劲上涌,真的是醉了。
“饭汤来了,刚又把火烧了烧,趁热的赶紧喝了~~”李半夏端着一碗饭汤回来了,饭汤烫得冒泡,刘东山端起来就喝。
“诶——烫着呢,小心点喝~~”就这么喝下去,舌头还不烫出泡来?刘东山真的是喝醉了,抱着那碗汤,就是不撒手。
“罢了罢了,怕了你了~~我帮你吹吹,你再喝~~”这以前,人家都说伺候喝醉的人最累了,因为喝醉的人不仅可能会发酒疯,还像个小孩子不讲理,那闹腾的本事可是不容小觑。
刘东山喝醉了酒,这力气又很大,还不太讲理,可是难为她了。
李半夏就着他紧抓住碗的手,给冒着热气的汤碗里使劲吹了两口,等到差不多可以喝的时候,才松开手,让刘东山喝下去。
“封将军要不要也来一碗,吃农家饭,不喝一碗饭汤,不可谓遗憾。”这饭汤可是许多人钟爱之物,比什么大补汤喝起来都得带劲。当然,别人可能不这么想,但李半夏确实是这么想的。
小叔也喜欢喝饭汤的,每次吃完饭一定要满满地喝上一大碗,尤其是在炎热的夏季,干活的时候喝上一大碗最得力。不过他喝起酒来就跟他的性子一样,又快又急,很早就醉了。这会儿由马氏扶着,回到自个儿房里呼呼大睡去了。
刘申姜也喝高了,再加他上了点年纪,身子骨变差了,这会儿也回屋睡了。饭桌上就剩下这三个人,不知不觉间就喝到了现在。
“饭汤?”这又是什么东西,但她既然都这么说了,评价又这么高,那喝一喝又有何妨?
李半夏出去了,不一会儿,也给封炎端回来一碗。
这么会儿的工夫,刘东山已经喝完了,手上的碗咕噜咕噜地在桌沿上转了一圈,李半夏堪堪将它给按住了。
“哎呀东山~~”这个东山,还真是醉得不轻啊。“东山,你喝醉了,我扶你到房里休息好不好?你好好睡一觉,我去熬碗醒酒汤,一会儿给你喝了,这样你就舒服多了。”
“不~~我不要休息,我在这儿陪着你,陪着你!”刘东山看了眼封炎,醉得头昏脑胀,整个人快扑到李半夏怀里来了,要不是强撑着,这会儿就一头栽倒在桌子上睡去了。
李半夏好笑地低下头,东山这是不放心她和封炎单独在一块儿,怕封炎会对她不利呢?他都醉成啥样了,还惦记着这个事儿,倒是让李半夏怪感动的。
“好了,东山,别闹了,我没事儿,把厨房的事收拾好,就熬醒酒汤给你喝,你先到床上躺着~~”
刘东山拽着李半夏的衣裳,过了半晌,才终于点点头。这头还没点完,人就彻底地昏睡过去了。
“封将军,你继续喝着,我将他送到房里去就来~~”李半夏艰难地撑着刘东山,一步一步回了房里。
马氏在屋后喂猪,家里有两只猪,一只大猪一只小猪。大猪总是抢小猪的食吃,每次喂食的时候总要把人在一旁看着。她要是在场,倒可以搭把手。
刘东山醉得人事不知,身体全部的重量都得靠李半夏撑着,李半夏当然撑不住。封炎一动不动,望着她斜着身子,搀着刘东山,步步走进房中的情形,一双深邃的眼变得越加幽深。
“嘭”一声,碗放在桌上,封炎冷冷地站起。
“我来——”封炎不给李半夏出口的机会,一只手拉着刘东山,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扔到了床上。
“诶你!——”哪有这么扔人的,他存心找茬呢?李半夏狠狠瞪了封炎一眼,忙坐到床边,看刘东山有没有大碍。
床底下垫了许多的稻草,还算软和,幸好没事。刘东山在睡梦中还是感觉到了丝丝的痛意,身体扭了两下,因为太醉了,很快又睡了过去。
“封炎,你到底想干什么?”
封炎眼色一凝,蓦地抓住了李半夏的手。“我要你离开他,跟我回仓狄!”
“……”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这些他一辈子都给不了你。”封炎显得倨傲而又傲慢,和他过去一样,一样的欠揍。但是,眼利的人,还是能够感觉到掩藏在他傲慢下的一丝情意。
“你疯了!”李半夏想甩开他的手,但奈何他的手跟铁钳一般,牢牢的,她怎么甩都甩不开。
“你别忘了,我是东山的妻子!”这人,连有夫之妇都想抢?简直是见鬼!
“那又如何?只要本将军喜欢。”他这句话换句话来说,意思就是:能够被他看上,是她的福气。他才不管她是不是别人的妻子呢,最重要的是让他如意。
“可是我不喜欢!我是东山的妻子,我爱东山,我这辈子只喜欢他,不可能会喜欢别人,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赶快放开我,我还可以当作今日的事没有发生,否则……”
“否则怎么样?要杀了我?还是想对我下毒,把我吓跑?”封炎毫不动摇,抓住李半夏的手是越来越紧了。李半夏的整只膀子都快被他抓下来了,她强忍着,没有露出一丝的怯懦。
“否则就杀了我!”
“你说什么?”
“我杀不了你,也不敢杀你,那就只有杀了自己!”李半夏目光森冷,内心升起一层恐惧,她不会让任何人来破坏她的生活,更不想和他纠缠不清。她要摆明自己的立场,谁也不能妄图来主宰她的人生、改变她的命运。
哪怕是拼着玉石俱焚,她在此刻也不能表现出半点的犹疑和惊惧,这会给他逮着空子。她要让他看到,她维护自己平静生活的决心。她的命运,也不是他能够摆布和决定的。
“封炎,我不知道你是多喝了几杯,脑子一时想不清事儿了,还是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居然说出这种不伦不类的话来。我会当作没听到,现在请你马上离开刘家——”
375 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
375 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
“如果我说我非要带你走呢?”
封炎也不知道自己今日为何说出这些话来,这样一个危险的女人,实在不该留在自己身边的。
尤其是,这个女人,还对他存有异心。
她就像一头脱缰的野驴,看似温驯,发起火来可是危险得很,随时都能给他一蹄子。
至于,她嫁了人,这点虽然有些遗憾,但是他并不介意。他是个武将,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才不在意所谓的贞洁不贞洁。只在乎,这个是不是他想要的。
他只知道,自从边城一别,这个女人,就留在了他的心里。他很想征服她,将所有她欠他的,在她身上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他一直以为是如此,然而随着每一次见面,自己竟然会暗暗渴望着与她的下一次见面。
他知道,他心里在动摇了。
不想杀她,不会杀她,舍不得杀她。
可是就这样放过她,他又实在不甘心。唯一能让他平衡的方式,就是得到她。如果连她的整个人都成了他了,那么就是他赢了,因为她输掉了自己。
这大概是唯一一个,自己可以放过她的理由。
他一直在徘徊,也一直在犹豫,拖到了今天都没有下手。若不是这件事一直困扰着他,她早就栽在他手上了。
李半夏的态度,显得比他想象的还要强硬许多。几乎没有一丝裂缝。
“我只能告诉你,谁要是敢逼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我才不管那个人是将军,武功有多么的高强。我都绝不会妥协。”
“而且,我也不相信,这仓狄的大将军,愿意担上强抢民妇的罪名吧?现在,仓狄和卞国已经和谈,是友好国,你难道想破坏两国之间的这种关系?我虽然是一介民女,但你这么做还是承担不起代价。”两国之间的关系,十分的微妙,牵一发而动全身。朝廷当中。有主战派。也有主和派。即使是一件在他看来很小的事,都能拿出来大做文章。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我想要的呢?”仓狄本就无心与卞国订立什么盟约,仓狄侵犯卞国的野心已久。如若真能这样倒是成全了他。更何况,封家是仓狄最大的主战派,没战可打,封家还怎么大权在握,独冠仓狄?
“至少现在还不是你想要的,上一次边城大战,你们封家损失惨重,没有个三年两载,根本就恢复不过来。你不会那么不明智,在这个时候强势而为吧?”
“真是越来越让本将军欣赏了。这样本将军就非带你走不可~~”
“封将军,我劝你别给自己找麻烦!别说我不会跟你走,就算是我跟你走,你只怕想甩掉我这个烫手山芋都甩不掉!有我在你身边,你会夜夜不能安寝,吃饭都吃不安生!”
“这样的生活,不是更有意思吗?”封炎不断逼近着她,嘴角带着的浅笑,恨不得李半夏甩他一耳光。
李半夏眼看着说不动他,心里也在暗暗着急。
床上的刘东山,艰难地爬了起来。酒意上涌,让他的眼睛都是通红。
“东山——”李半夏看到了希望,喝醉的刘东山,关键时刻醒了。
封炎一愣,就是这一愣神的工夫,李半夏挣脱了封炎的束缚,收回了手,然后飞快回到了刘东山的旁边。
不管李半夏刚才的态度有多强硬,她心里始终还是害怕的,害怕会离开这里,也怕不得不失去她平静的生活,更怕刘家人因此而遭受到危险和连累。
“半夏是我的媳妇儿,你不能带走她!”刘东山盛醉之下,关键时刻醒了,说话缓慢却很有力道。尽管面前站着的这个人是仓狄的大将军,尽管他身负上乘武功,可以顷刻间让他失去性命,他依然没有一丝的退缩和躲闪。
一个男人,如果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子,那他还不如死了。
失去半夏,他绝对活不下去。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将他们拆散,也没有任何人能将半夏从他身边带走。
刘东山虽然是一个庄稼人,但这个时候表现出的坚决和勇敢,就连封炎也都没有想到。
封炎目露杀机,“你知道,我要想杀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我不怕你!——半夏是我的媳妇儿,你休想带走她!”刘东山紧紧将李半夏挡在自己的身后,也为她挡住了所有的危险。
“封炎,你要是敢伤害东山,我就跟你同归于尽——”刘东山不顾自己的安危,李半夏可做不到,她不愿刘东山真的因她涉险,更怕封炎真的对刘东山不利。
两方僵持不下,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里传来封炎哈哈大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刘东山怒问。
“没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到你一个种田的庄稼汉子还有这等魄力,好!倒是让本将军刮目相看~~”
这什么意思?李半夏疑惑地看着他。
“李姑娘,我在来这儿之前,曾想过两种结局。第一种,是封某愿意承认的,也是一直这么对流锋说的。本将军要让你生不如死,让你今后都无法在大杨村立足,甚至要你夫离子散,作为你算计本将军的惩罚。”
“果然。”这个一开始,李半夏就猜到了,只是迟迟不见他有什么动静,也一直没看出来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第二种,是本将军一直不愿意承认的。流锋曾用言语提醒我,几个字道出本将军的真心,我不但否认了,还呵斥他多嘴。但现在,我要告诉你,流锋说得没错。一向辣手无情的封炎,对你心软了——”
心软,用在他封炎身上,多么滑稽。在朝堂之上,在千军万马之中,谁对他不起,那人下场通常都是凄惨无比。唯独对她,自己精心的谋划变了又变,搁置又搁置,更改再更改,只为之前订立的计策太狠了,他不忍出手。总想着还会找到更好的、更适宜的办法,却不知,在一次次的更改与变动中,这颗心对她越来越心软、也越来越狠不起来——
她对他是如此残忍,不留情面,他不忍对她出手,她倒是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抬不起头来。他想着法的找借口来看他,又拿苦得要命的汤来招呼他。看!他喜欢的是个多么不识好歹的家伙!
他想带她走,这对其她的女人来说,是一件多么激动人心的事儿?能得到他的垂青,那是她们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谁知她压根没有一点高兴,反而苦大愁深,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
还是头一次,一个女人是这么回报他的喜欢的。
至于刘东山的表现,也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现在看来,也不是一点可取之处都没有。
“李半夏,我封炎从来不是一个大方的人,更不是一个宽容的人。但为了你,本将军破例一次。”这还是第一次,封炎郑重其事直呼李半夏的全名。他已经对她纵容了许多次,又何妨再多一次?
这件事一过,他封炎发誓,再也不对任何一个人如她那般纵容、心软。他将还是那个封炎,谁冒犯了他,定当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李半夏和刘东山诧异地对视了一眼,封炎的意思,是要放他们一马吗?他会有这么好心,也会这么好说话?
“不过,李半夏,本将军得提醒你,以后见到本将军,要记得绕道走。我可以放过你,也可以将之前的事一笔勾销,但切忌,不要挡我的道,更不要碍本将军的事。否则就算本将军放过你,别人也不会放过你——”
封炎这话是什么意思?似乎话中有话,又好似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他在事先给她提个醒。
还有,他为何要说不要挡他的道,碍他的事儿?听他的意思,难道他们以后还会有什么利益冲突?那句“本将军放过你,别人也不会放过你”中的“别人”,又是指什么人?
李半夏直觉要出什么事儿,但又说不上来。她感觉到,封炎知道很多事情。许多还没开始她完全不清楚的事儿,他都知道。而这些事,不久之后可能会一一上演。
“刘东山,你很幸运,能得她为妻。你胜就胜在,能给她一个平静安宁的生活。而我,什么都给得起,唯独这个,给不了。”
封炎的神色有些许黯然,这也是第一次,他在一个女人面前,露出最真实的情绪。
但是大丈夫,就要拿得起放得下,既然已经决定放下,那就痛痛快快的,这样才像个真爷们。
不管是放下对李半夏的仇怨,还是放下对她的那份异样的心思,他都要像个真丈夫一样,拿得起放得下。
他封炎,从来没给她留下过什么好印象,这一次,他走也要走得潇洒。
“李半夏,如果有一天,你想过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你可以来找我。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这是一个将军对你的承诺。我从不信守任何承诺,但这个,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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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炎走了,自此一个正月再没有出现在李半夏的视线里。
日子一天天过去,每天都很热闹,亲戚一批换了一批。李半夏开始怀疑,自己的生命里是否真的曾经出现过这样一个人。
刘东山的腿已经完全康复了,在全家人的关心爱护和李半夏的悉心照顾中,他重新站了起来。当他奔走在各家亲戚之中,见者无不替他欣喜。一个好好的小伙子,若是没了腿,那该是何等的遗憾?
只是,李半夏和马氏都不放心,许多远的地方不让他去,他的腿刚好,容不得过度的操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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