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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田仁医傻包子-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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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灯还有许多的讲究,譬如说这个点灯的火,则需是自家带去的。问别人借火或者几人同去,从别人蜡烛上点火都是不恰当的,祖辈们会认为他这些后辈日子过得不顺。
蜡烛最好是红色的,不宜为白色。白色有光杆寓意,点了白蜡烛有可能下辈子会做个光杆司令,娶不到媳妇儿。这些事虽然听起来有些悬乎,但既是千百年留下来的习俗,大家也不会去质疑什么,照做也便是了。
一盘盘的菜被端上桌,饭香味飘出,令人食指大动、胃口大开。
桌上的菜色很丰盛,除了必不可少的鱼和肉,圆子饺子,还有一些鸭舌,猪腰子,蹄髈,豆腐丁,鸡爪子。对了,鸡爪子在这天可不能叫鸡爪子,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拿钱手。
李半夏刚说一句鸡爪子,马氏立即就给她纠正了,李半夏见这名字新奇得很,而且又很有趣,以后果断地喊鸡爪都叫拿钱手了。
事实上,现代许多地方还是有拿钱手一说,李半夏只是一直没留意罢了。
圆子和饺子里面塞了不少的铜钱,本来塞一枚即可,只是孩子太多,一枚铜钱还不吵得不可开交?还是多放几枚有趣。
于是,吃饺子和汤圆就变成了吃铜钱,刘灵芝自上桌后,左手抓住一个拿钱手,右手提着一个蹄髈,嘴里还在拼命嚼着饺子。
他已经吃到两枚铜钱了,饺子和圆子才吃了三分之一,还有许多的铜钱在等着他。
甜甜吃肉方面比她弟要好些,相对而言,她更喜欢铜钱,所以重点对着饺子和圆子进攻了。
刘当归虽然早上没说,筷子也是频频伸到饺子盆和圆子碗里,现在他和他姐已经斩获了一枚铜钱。
据李半夏悄悄透露,她一共往里面塞了十枚铜钱,知道内幕的人,无不嗷了一声,更加敞着肚子撑。
食物来之不易,不能浪费,那个时候流行的一句话就是:浪费粮食,会天打雷劈。马氏有言在先,夹在碗里的东西都必须吃掉,否则下一次就没这些东西吃了。孩子们都很听话,饺子皮都不敢浪费。其实就算是饺子皮,对他们这些平时生活水平不高还遭遇过没米下锅的孩子来说,都算是好东西了。
饭桌上有酒有茶,刘申姜和刘东山刘西山父子仨喝些小酒,女人和孩子们则以茶代酒,依次给长辈的进酒,说吉祥话。
一顿猛吃之后,刘东山让三个孩子站起来,陪爷爷奶奶喝一杯。
“祝爷爷奶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还有家和美满,岁岁平安——”刘灵芝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举着小酒杯向刘申姜和马氏敬“酒”。
“乖——”马氏揉揉刘灵芝的小脑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红包,递到刘灵芝手上。刘灵芝欢喜地接过,又看向他爷爷。
奶奶都包了红包,爷爷呢?爷爷奶奶是夫妻,把一个人包也就可以了,但小家伙可不同意。不但爷爷奶奶要包两份,一会儿爹跟大舌头也得包两份。加上小叔小婶的,他就能收到好多个红包了?
派好了这些大人的,刘灵芝又把心思动到了他哥和他姐身上。家里他最小,爷爷奶奶叔叔爹跟大舌头都包了,那姐姐和哥哥是不是也应该包给他一个红包?如果是那样,那他可就发财了——
刘申姜被小孙子盯了半天,也乐呵呵地从怀里掏出红包,递给了小孙子。
早就知道小欢子不肯罢休,他早就准备着呢。欢子有了,那当归和甜甜也该一样,都有红包。
刘申姜乐呵呵地望着这一大家子,红包是小事,但愿真像那孩子说的,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家和美满,岁岁平安——
358 团团圆圆,拜年守岁
358团团圆圆,拜年守岁
刘灵芝这下子算满意了,举着小酒杯乐颠颠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坐回原位,就急不可耐地要拆开红包,看奶奶包给了他多少。还没拆,就被刘东山止住了。爹爹大人在此,小鬼还不敢造次。
只是这一顿饭下来,小家伙不时把小手伸进去,捏捏那小红包,到后来,红包都给他捏皱了。
刘灵芝之后是刘当归,“祝爷爷奶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乖——”与刘灵芝一样,也得了两个红包。不同的是,刘当归得了红包后,没有想着拆开看,而是规规矩矩地又坐回了原位,继续吃他的菜。
最后是甜甜,甜甜比欢子大,比当归话多,这说的吉祥话自然要多一些。
“祝爷爷奶奶万寿无疆,身体健康,儿孙满堂,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乖乖乖~~”马氏和刘申姜一连串的点头,他们的乖孙儿可真懂事。
发了红包,甜甜也喜滋滋地坐下了。
接下来就轮到稍微年长的一批,李半夏和刘东山,夏山香和刘西山,这两对也依次向马氏和刘申姜敬酒。
令李半夏惊喜的是,不但孩子们有红包,就连他们也有嘞!
不等他们几人坐下,刘灵芝又飞快地举着小酒杯站起来了,跑到他爹跟李半夏面前,小嘴甜得腻死人。也只有红包才有那么大的魅力,让这个小鬼这么积极。
因为小鬼事先打过招呼。李半夏和刘东山早已准备好红包了,不用小家伙开口索要,就直接递给他了。
等到了他叔叔那边,可就没有那么顺利了。刘西山包了红包。夏山香没有准备。刘灵芝刚想开口要,就被刘东山笑着给挡回去了。西山和山香夫妻本是一体,红包准备一个也就够了。这个小鬼,一再索要,也太不像话了。
刘灵芝撇撇嘴,反正今晚已经有五个红包到手了,少一个就少一个吧。再说,还有哥跟姐呢,小家伙又把心思动到了他哥跟他姐身上。
哥跟姐刚刚才得到了那么多的红包,包一个给他们的小弟。这不过分吧?
“哥——姐——今天是过年。我是你们的弟弟。你们是不是也该包一个红包给我呢?”
李半夏笑了,刘东山也笑了,大家伙儿都笑了。这个小家伙啊小家伙。还真是贪心,五个红包都不够,还把心思动到他哥跟他姐身上。
还有一个原因,这个小家伙仗着自己最小,红包就得要最多,现在甜甜和当归的跟他一样多,他又怎么愿意呢?如果甜甜跟当归都同意包一个红包给他,那情况就不一样了,他的红包就是最多的——
甜甜和当归都很爽快,毕竟是自己的小弟弟。包个红包给他也没什么。更何况,只要能让弟弟高兴,一个红包又算不了什么。
吃完饭后,甜甜和当归果然一人拿着一个红包,递给了刘灵芝。刘灵芝快乐得就像一只小百灵鸟,叽叽喳喳闹个不停。
李半夏和刘东山这一对,还有刘西山和夏山香这一对,除了三个孩子,还给两位老人包了大红包。祝愿两个老人万事如意,寿比南山。
烟花刺刺地在黑夜中点燃,三个孩子一人拿着两根烟花,快乐地蹦着旋转着,欢乐声响遍在山清碧水间。
除夕夜最热闹的,还是小孩子提着灯笼挨家挨户的跑了。给长辈的磕头拜年,揣着大兜小兜的喜果瓜子花生,那真是最美的一件事了。
正月里,为了能多接到一些喜果,许多孩子不惜翻过几道岗,跑到大老远的地方去串门。对于这件事,孩子们是最积极的。
放完烟花,小兔灯笼从房里拿出来,将里面的蜡烛给点上,然后三个孩子就提着灯笼满村子的跑了。
来到的第一家便是隔壁的邻居家,邻居家有个快八旬的老太,三个孩子们称呼她为“小太”。小太是这几家共同的最年长的长辈,就是马氏和刘申姜,也都算是她的晚辈。
刘灵芝蹦蹦跳跳地跟着哥哥姐姐来到了小太家,看到小太,正正经经地对老人家磕了响头,拜年。
小太给了孩子们红包,婶婶们端出果盘,给三个孩子发了糖果,瓦了瓜子花生。甜甜和刘当归陪婶婶和小太说了会儿话,刘灵芝见该有的东西都有了,就要拉着哥哥和姐姐到下一家去。
李半夏和刘东山几个,在他们后面也过了来,本来是一起的,孩子们太心急,等不及与他们一起。而且爹爹在的时候,他们哪能玩得这般自由自在。刚跑几步,爹爹就会让他们跑慢点,小心点儿走,天太黑别摔了——
刘东山到了小太家后,先给他们拜了个年,坐在一起寒暄。几人问过刘东山的腿,刘东山说自己没事了,还把裤腿给卷起来,让他们看自己的腿。腿的确恢复得不错,现在已经看不出什么太大的痕迹了。几个人把李半夏夸了一番,都说他娶了一个能干的好媳妇儿。
孩子们上村下村,前村后村,一个晚上恨不得都跑遍了。刘东山和李半夏,还有西山他们,除夕夜只去了几家平时走得近的。依次寒暄完,时候已是不早了。
男人们商量好玩会儿牌,刘东山没玩,说是要回去陪爹娘一块儿守岁。大家伙儿都笑笑,陪爹娘守了那么多年的岁,也不在今年,更何况前些年还一块玩过纸牌来着,他们看是陪媳妇儿守岁才差不多。
过年守岁,这是习俗。守岁,也叫熬年。古时守岁有两种含义:年长者守岁为“辞旧岁”,有珍爱光阴的意思;年轻人守岁,是为延长父母寿命。
这一天,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会灯火通明,聚在一起守岁。
在这“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的晚上,家人团圆,欢聚一堂。全家人围坐在一起,茶点瓜果放满一桌。大年摆供,苹果一大盘是少不了的,这叫作“平平安安”。
在北方,有的人家还要供一盆饭,年前烧好,要供过年,叫作“隔年饭”,是年年有剩饭,一年到头吃不完,还吃昔年粮的意思。这盆隔年饭一般用大米和小米混合起来煮,是为了有黄有白,这叫作“有金有银,金银满盆”的“金银饭”。
不少地方在守岁时所备的糕点瓜果,都是想讨个吉利的口彩:吃枣(春来早),吃柿饼(事事如意)吃杏仁(幸福人),吃长生果(长生不老),吃年糕(一年比一年高)。
除夕之夜,一家老小,边吃边乐,谈笑畅叙。也有的俗户人家掷骰子,玩纸牌,打马吊,喧哗笑闹之声汇成了除夕欢乐的**。通宵守夜,象征着把一切邪瘟病疫照跑驱走,期待着新的一年吉祥如意。
这守岁的名堂还真的不少,村里有些人家条件跟不上的,其他的一切可以从简,熬坐到天明即可。守岁的,最重要的还是为自己的长辈敬一点孝心。
李半夏早知道今儿晚上要熬上一整夜,昨晚可是睡了一个饱饱的觉,不过就她这爱睡的性子,别说守通宵了,半夜她都不晓得扛不扛得住。
不过比起刘灵芝,她还是好上许多的。这个小鬼,玩起来精神头儿倒是好得很,一旦停下来,还没坐上一盏茶的工夫,就劈天盖地地打起瞌睡来。
他刚睡,马氏就给他摇醒了。
这小家伙今晚玩得太厉害,这会儿铁定支持不住了。马氏既考虑着守岁的事儿,又心疼小孙子,许多时候,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偷偷地打会儿盹。但时间也不能长了,否则就是不够诚心,那么这岁也就白守了。
李半夏是个懂得享受的人,看一家人就这么坐着也不是个法子,去厨房烫了壶茶,一人给泡了一杯热茶,边坐边聊。漫漫长夜,就在这儿傻坐着,恐怕没几个人坐得住,还容易打瞌睡,于是就提议大家各自说几个笑话,来打发打发时间。
说笑话最拿手的就数李半夏和刘西山,但李半夏说的多半都是一些不好笑的笑话,或者是一些冷笑话,两个下去,就没好意思。瘪在凳子上,尽情地怂恿着别人再来一个。
说了笑话,看刘灵芝老是要睡觉,这可不是法子。几人围在中间,齐齐吆喝着让小鬼来给他们跳个舞。这舞不是真的舞蹈,就是扭扭屁股伸伸胳膊什么的,用俗话说就是乱蹦,小孩子都时兴这个。但往往正是这样的舞,才最能惹人发笑,往往给人带来许多的乐趣。
夏山香也是个喜欢热闹的人,虽说身子重,可是大过年的她可不愿意一个人呆在屋里。由刘西山扶着,坐在了最里面,小心护着,别让人不小心碰着了她。
就在一家人玩得正酣的时候,老刘家突然来了一个人。那人惊慌失措,额头因为大跑而布满大汗。
这个人的到来,彻底打破了除夕夜的平静和快乐——
这个除夕,注定了不会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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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9 病危
359病危
“赵管家,稀客啊,你怎么过来了?你这是……”
马氏刚想站起来招待他,看到他满头的大汗还有脸上的焦急之色,也不晓得如何是好了。
“亲家夫人,出事了——”
来人是赵府的赵管家,常跟在赵暮山的身后,替他处理大小事情。赵家下聘之后,赵管家也来过几次,和刘家人是很熟的了。
赵管家名叫赵忠,五十岁年纪,与赵暮山年纪相差无几,对赵暮山也是忠心耿耿。
这厢一听他说出事了,都站了起来。
“赵管家,你说出事了,出了什么事了?”
“我家老爷……我家老爷他晕倒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小李大夫,你快跟我去看看我家老爷……”
赵管家一个是太担心赵暮山,一个也是因为一路大跑着过来,早已上气不接下气,连说句话都困难。
马氏忙给他倒了杯水,让他润润喉,说话这才好些。
“赵管家,你说亲家公晕倒了,这是怎么回事?”这大过年的,亲家公平时又无病无痛的,身子骨也硬朗得很,好好的怎么就会晕倒了呢?
“亲家夫人,这这这……”赵管家似乎是有无数的隐衷,看着马氏的眼里也怪怪的,透着异样。
马氏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莫非这事和银杏有关系?
赵管家心系赵老爷的安危,知道这事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再说这事没有老爷的允许,他也不敢随便乱说。只得对一脸关心的马氏和刘申姜等人道:“亲家夫人,亲家老爷,我们老爷情况很紧急。不能再等了。我们老爷晕倒后,家里乱成一团,是少奶奶说要我赶快到她娘家来请小李大夫前去。小李大夫,还麻烦你尽快跟我走一趟吧——”
“这都闹得什么事,大过年的~~”马氏也是心急如焚,她还不晓得银杏在赵家怎么样了。自从银杏上次和姑爷回门,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也没有她的消息,她还和姑爷又是那么个情况,她委实放心不下。
今着大过年的。亲家公又出了这样的事。还不知赵家又出了什么样的篓子呢。马氏想到了李半夏。现如今,也只有让半夏过去看看,赵老爷是个什么情况。银杏又是怎么回事。
李半夏听到有人晕倒,立马就敛了笑容,快步回了房间,背着自己的药箱,跟家里人简短交代了几句,就和赵管家匆匆地赶去赵府。
刘东山不放心,想跟着一起去,只是他腿伤初愈,走路还不太灵便,不便前行。也只能在门口看着。李半夏和赵管家匆匆离去。
这一夜,就算是不守岁,也注定无眠了。
一路上,灯火通明,爆竹声声,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响遍在村中大大小小的角落,这是个欢乐的夜晚,是孩子们最欢欣最喜悦的夜晚。
可就是这样的夜晚,在许多不为人知的地方,仍然上演着许许多多的分分合合,心酸苦雨。
赵管家和李半夏走后,马氏的心就一直没定下来过,什么过年的喜悦全都没有了,她满心都是自己嫁去赵家的女儿。赵暮山都晕了,他是因为何事晕的,这事又与银杏有着怎么样的关系?赵管家那个眼神,看得她这心里面是七上八下的,生怕银杏做出啥出格的事来。
能够把亲家公那样温和的人都气得晕倒,可想而知这事会有多严重。每每一想到这点,马氏就唉声叹气、坐立不安,恨不得现在也飞去赵家,看一下究竟是何事。
刘东山和刘西山虽然各自心里也都替银杏担着心,却也不忍看着娘为银杏的事如此伤神,都在一旁劝慰着。
“娘,你甭担心,亲家公一定没事,银杏也不会有什么事,你别自个儿吓自个儿了,事情兴许没那么严重。”刘西山说话直,又看马氏急成这个样子,忍不住劝道。
“亲家公要是不严重,人家赵管家会急成那副样子,连话都没空多说,就急吼吼地把你大嫂请了过去?一定是有事,而且是出了大事——”
“娘,半夏已经过去了,那里发生了什么事等半夏回来也就都知道了。你现在急也没用,还是安心等着,别急坏了身子。”刘当归扶着马氏坐下,将火炉里的火焯得大一点,让马氏烘着。
“也只好这样了,只是半夏,还不晓得啥时能回来——”
现如今除了等,也没有别的法子。马氏捧着刘东山端给她的水,双手微微抖动着,思绪难平。
李半夏和赵管家一路紧走快赶,终于赶到了赵家。
这还是李半夏第一次来到赵家,两家虽然结了亲家,因为种种原因刘家人还都没有到赵家来过。赵暮山几次让人来请刘家人到府做客,马氏和刘申姜都推了。一个是对赵家多多少少还有成见,心里一直有着一根刺,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赵家的门第太高,规矩和条条框框多,他们村里人,自由自在惯了,没那个必要不想登门。
事情紧急,李半夏也没心情观赏赵府的布局和花草,由管家带着,径自来到了赵暮山休息的地儿。
赵家所有人都挤在赵暮山的房里,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在想着对策。
“大夫——大夫呢?怎么还不见大夫来——宗儿,让你派人去请大夫,这大夫呢?”
“娘,赵管家已经去了……小六子,你快到门外去看看,赵管家回来没有?”
“是,少爷——”
“哎呀老爷,老爷你醒醒~~老爷~~”赵夫人眼看着赵暮山晕去多时,脸色十分的吓人,心里担心得不得了,真怕老爷出什么事,急得是方寸大乱。扑到床前,一声声地唤着,希望老爷能听到她的呼唤,赶快醒过来。
赵晨宗也是满屋子乱转,这一刻,他的脸上少了纨绔,少了玩世不恭,眼里满是浓浓的自责和后悔。
如果爹要是出了什么事,那他就是天下最不孝的儿子,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在屋子的一角,站着刘银杏。手上捏着的手绢,被她捏紧又捏紧,眼睛盯着床上的赵暮山,嘴唇咬得紧紧。
若是看得仔细,就能发现刘银杏低首间眼睛里荡漾的泪光。不时扭头,看着门外,焦急之色尽显,似在等着什么人。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快让让,小李大夫来了——”赵管家快速领着李半夏进了房,挤在门外的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路,好让李半夏赶快进来。
“大夫,你总算是来了,你快帮我看看老爷,老爷他……”夫人倔强高傲早已不在,脸上花容失色,泪痕交错。
和老爷怄气这么多年,不是因为她不爱老爷,而是因为她太过在意老爷。若不是此,她又为何要过得这般辛苦?
直到老爷病重,怎么喊他摇他都不醒,赵夫人才真正地想通。都老夫老妻了,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还怄什么气。如果人都不在了,她还跟谁怄气去?
这么多年,她一直都用那件事惩罚着老爷,也在惩罚着她自己,她真的是太累了。现在眼看着老爷这么毫无声息地躺在床上,赵夫人什么都想通了,看明白了。人哪,最要紧的就是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明明可以过得很好,为何一定要钻这个牛角尖呢?
与老爷的健康和性命比起来,情啊爱啊的仿佛都成了一场空,都不再那般重要了。她想,她最需要的还是老爷好好活着,只要能活着,她什么事都愿意放下。
“嫂子——”刘银杏看到李半夏进来,眼睛里闪过一道惊人的亮光,似乎又重新燃起了一缕希望。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李半夏赶忙扶住她。
银杏有了身孕,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走路得当心啊。
“小姑——”
李半夏看刘银杏眼犯泪光,脸上有着虚弱和害怕,心中也是一紧,拍拍她的手,让她不要担心。
“嫂子,我公公他……”
李半夏了然地点点头,让她不要太着急,肚子里还有孩子,情绪起伏太大对孩子很危险。
在路上,她边走边向赵管家了解了一下赵暮山的情况,从他的描述来看,她猜测这亲家公有心脏病,因为受了刺激,这才导致心脏病发,出现心肌梗塞,从而引起心悸和晕倒。
赵老爷心脏病发的时候,动静很大,神情很痛苦。
全身抽搐,心肌绞痛,呼吸困难,艰难地喘息着,那一幕,赵夫人,赵晨宗还有刘银杏,以及赵暮山的侄子女儿都吓得面如土色,想上前去又被赵暮山巨大的动作给挥开了。
赵暮山很快陷入了晕迷,连脉搏也越来越微弱,急得一屋子的人是热锅上蚂蚁,不晓得如何是好。
李半夏赶到之后,让刘银杏站好,自个儿则飞快奔到床前,快速查看着赵老爷的面色。
心脏病发后,一般在2至4分钟内,没有有效的治疗干预,大脑就会出现不可逆的损害。如今离赵老爷病发已经有一段时日了,只怕赵老爷情况不妙。
李半夏伸出食指,往赵老爷的颈动脉探去——
360急救,与死神赛跑
360急救,与死神赛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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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爷的情况果然不出李半夏所料,而且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李半夏举起双手,手的中指对着病人颈部下方的凹陷处,手掌贴在胸廓正中,另一只手压在此手上,两手掌根重叠,手指相扣,手心翘起,离开胸壁,两臂伸直垂直向下压,使胸廓下陷3~5厘米,然后放松,反复进行,每分钟约进行100次胸外按压。
李半夏在学医的时候,也学过一些心肺复苏术,用于对心脏病患者的急救。行与不行,也只有尽力而为、听了。
“你们几个,赶快将赵老爷搬到地上来,让他平躺着,快!——”李半夏指着旁边两个壮丁,对他们道。
赵晨宗就站在他们旁边,眼瞅着李半夏神色凝重,心也是凉了半截。只觉得一双腿,都有些发软。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小李大夫让你们怎么做,你们就照办!”赵夫人急得六神无主,扶着床柱对那两个还在发愣的壮丁吼道。
赵晨宗愣了一下,抢扑到床前。拉过一个壮丁,两人将赵老爷轻轻地从床上抬起,又轻轻地放到地上。
“打开所有门窗,门边的人散开——”
李半夏话落。人群哗啦啦地就退散开了,门窗也都大开,让屋外的清新空气吹了进来。
利索地解掉赵老爷衣裳上的扣子,将胸前的衣衫给敞开。接着用手按压病人额头并稍加用力,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置于病人下颌将其上提,使头部后仰以保持气道通畅。
“我要有个人过来帮我。”李半夏头也不抬,对着房里人道。
银杏刚想要冲上来,可自己这大腹便便的,行动都不甚方便,更别说帮嫂子救人了。与她同时冲过来的还有赵夫人和赵晨宗。李半夏一抬头。指着赵晨宗。“还是赵少爷来好了。”
赵晨宗忙蹲下身,等着李半夏吩咐。
“赵少爷,一会儿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不要有半点犹疑。”生命攸关,轮不得有半点的疏忽和闪失,这一点想必赵晨宗很清楚。
躺在地上的人,毕竟还是他的父亲。
“嗯!你说吧,怎么做?”
李半夏打开赵老爷的牙关,从药箱中取出纱布,清理了他口鼻中的泌物,谨慎起见,还让赵晨宗将赵老爷的舌头拉出来以免舌根后坠阻塞呼吸道。
将病人头部后仰,使呼吸道伸展。然后重新取出一方轻纱布放在赵老爷的口腔处,在做这些事的同时,李半夏一边向赵晨宗传授着如何替他人工呼吸。
“赵少爷,赵老爷情况危急,刻不容缓,我要胸外按压和人工呼吸同步进行。一会儿我做胸外按压之时,你将口紧贴病人的口,另一手捏紧病人鼻孔以免漏气,你深吸一口气,向病人口内均匀吹起,要记住,是均匀吹气。双唇将病人嘴包严,再进行口对口吹气。”
“每吹气一次,放开捏病人鼻孔的手,使其将气呼出。这之后你侧转头,吸入新鲜空气,并观察病人胸部起伏,再进行第二次吹气。一般以吹气后病人的胸廓略有隆起为宜。这个我自会观察,你最重要的就是为赵老爷均匀地吹气,帮助他重新呼吸。因为要伴随我的胸外按压,我每按压30下你吹气两次。这个,我一会儿也会提醒你,你照做就好。但你自己也要注意,吹气一定要均匀,自己吹完气也要立刻吸入空气,否则你自己也会缺氧。”
李半夏的话说得很快,赵晨宗从未有过的认真,他本就是一个聪明的人,只是聪明都没用在正处上,这一下子认真起来,李半夏说得又如此清楚,听一遍也就会个**分了。再加上有李半夏在一旁提醒,想来应该无碍。
更何况,赵晨宗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毫无知觉的赵暮山,他是不会让爹就这么死的。
“李大夫,我都好了,开始吧!”
“好,你可得留神了~~”李半夏也郑重地点点头,照着先前所说的,两人对赵暮山进行了长时间的急救。
“一,二,三……”李半夏在心里默默记着胸外按压的次数,等到30的时候停了下来,她刚一停,赵晨宗就深吸一口气,然后俯下身去,缓缓对着他爹口中吹气。
李半夏心里也是很紧张的,毕竟赵晨宗是第一次,也不知道他到底能做到怎样的地步。
但马上,她的这种顾虑就没有了。赵晨宗遇事还算沉稳,没有了以前虚浮中看不中用的样子,他很用心,李半夏在给赵老爷做胸外按压的时候,他专注地注意着她的动作。然后等她做完,不需她提醒,就马上深吸一口气,俯下身去。而当李半夏示意可以了的时候,他便侧转头,呼吸新鲜空气,为下一次人工呼吸做准备。
旁边的人都看着这一幕,赵夫人捂着自己的胸口,心在狠狠地揪着,站都站不住。但在得知老爷还未脱离生命危险之前,她强撑着不许自己倒下。
后面突然出现了一个支撑,支撑着她的身子。赵夫人回头,竟是那个一直不得她欢喜的儿媳刘银杏。
她的脸上同样有着担忧,一双眸子却是很沉静,无言中鼓舞了赵夫人。赵夫人也不知是怎么了,只觉得这一刻自己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受。这位儿媳妇儿一直都不受她待见,宗儿把她娶回来后,自己对她也是冷言冷语,从不肯给她一丝好脸色,也从未给过她婆婆对儿媳的那种关怀。
因为老爷和宗儿的原因,她尽量忍着脾气,在人前扮演一个还算得体的婆婆角色。但在她的心里,一直是不满意这个儿媳妇儿的。只是此时,看着她宁静的脸,瘦弱却大腹便便的身躯,赵夫人心里涌起了一阵温暖。
头一次,觉得她们婆媳俩靠在一起有个支撑,一家人那样的支撑。就连担忧得快要承受不住的心,也仿佛受到了鼓舞。
老爷一定会捱过这一劫,他一定会没事的——
刘银杏的身子晃了一下,她身子本就重,不要别人撑着她就不错了,哪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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