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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恶女-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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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的别扭,却又不好当着众人明言,实在是叫人心中痒痒,忍不住对这父女两人之间的事一探究竟。

倒是叶老夫人忍不住潸然泪下。

看着叶葵的模样,她想起的仍旧是自己那个早逝的女儿。

若是她活着,也许自己也能见到她穿着吉服出嫁的模样,可是到底一切都是妄想罢了。她看着叶葵,只觉得心中五味杂成,惶惶然不知如何是好。

心酸,不舍带着隐隐的解脱跟厌恶一齐涌上心头来。

她在袖中紧紧握着念珠,闭上了眼睛,眼角有泪光闪闪。

裴长歌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由在心底暗自叹了一口气。

他是清楚叶家的这些事的,可却没想到真的亲眼瞧见了,却这般叫人感慨。叶葵当初回叶家之时,他便知道一切不易,可是谁知这不易竟是真的如此不易。

吉时当然是误不了的,没有生离死别般的痛哭不舍,这事当然是少了不少。

只是一旁的人瞧着却有些不是滋味,觉得少了许多有趣的事,只得三三两两窃窃私语起来,各自猜测着叶家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可是没等他们说多久,便有人高声喊道:“新人上轿了!”

盖头盖好,眼前便只剩下了一片红。流朱公主又引着被遮住视线的叶葵趴在了叶渝的背上。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叶葵由叶渝背着,送上了花轿。

与此同时,永安侯府中,宾客盈门。

永安侯裴翡站在正厅跟前来观礼的亲朋好友笑着寒暄,过了回他却是借故离开,只留下自家的几个儿子忙前忙后。

裴长歌排行第九,前头自然就应该还有八个哥哥。

可是永安侯夫人嫡出的老大、老五都已不在人世。剩下嫡出的老三性子绵软,娶的夫人亦是个病恹恹的人。老四是庶出的,远在南边做个小官。庶出的老六出生没多久便夭折了。同样庶出的老七只知窝在侯府角落里斗蛐蛐、遛鸟,成日里不干正经事。妾室通房一大堆,弄得后宅里乌烟瘴气。

借着便是老八裴长宁跟老九裴长歌这对双生子。

老八娶的是英国公罗家的闺女,原本也是世子的最佳人选之一。可是他天生眼盲,终究是无法成大器。

数来数去,也就只剩下了个老幺裴长歌能同野心勃勃的庶出老二一争高下。

裴家老夫人早就不理俗世多年,这家原本是给老三的媳妇当着的,可是老三媳妇身子不好。临到最后,仍旧只能将主持中馈的事宜全部交给了二夫人。

所以今日代替裴老夫人出面的也是二夫人。

她笑盈盈地同来客寒暄,心里却有些惴惴不安。

236 进门礼成(一)

叶家二小姐是个什么人物?二夫人可是听说过的。

同这样的人做妯娌无异于同猛兽做共处。她们都是自视甚高的人,断然不会跟个乡野泼妇似的说动手便动手,可是听说这位叶二小姐却是个说一不二,一言不合便会让身边的丫鬟动手打人的。

她只要坐在这想一想便觉得这日子难以过下去了。

这样一个人,若是又有些野心,到时候还不得从她手里把权利都给抢走了?

就算她为裴家做牛做马十几年,可是到底她的男人只是个庶出的,生来便比不上裴长歌身份尊贵。想到这,二夫人不由有些气得咬牙。旁的事也就不说了,偏生这种与生俱来的事,她便是心中再不愿意那也是没有办法解决的,只能一日日忍着忍着,忍到死为止。

说起来这裴家一个个都是不成器的,只有她男人二老爷瞧着还像是能做世子的。

但是偏生是庶出的。

一个庶字,就生生将人的背脊都给压弯了。

叫她们谁都抬不起头来。

她的儿子,她的女儿,尽数都被父亲身上的那个庶字给压低了身份。

“今日裴家大喜,怎地不见薇姐儿出来?”二夫人心中思绪万千的时候,一旁突然有个生得极为富贵的妇人笑道。

那妇人的手指头都是肉肉的,从头到脚一副富贵模样。二夫人认出来这是英国公府的夫人,心里便有些烦躁起来。这也是个不省心的人!老八裴长宁娶了英国公夫人的嫡次女,也算是重重打了一回她的脸了。

她的男人只是庶出,她的身份自然也不会太高。

可是她在家里那也是嫡出的,若非对方是侯府的儿子,她也不会嫁进来。

然而论两家的荣华,外人瞧着可都是她高攀了。

可老八这对就不同了。罗氏女生得虽然只是清秀。可是她素来有才名,以她的身份本可以嫁得更好。可是她嫁给了天瞎的裴长宁,可不是成了低嫁了嘛。

大抵也就是因为这个,永安侯夫妇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同。

比起她这个为了裴家累死累活的二儿媳妇来,老八的媳妇那就是宝贝了。

二夫人心中冷哼一声,敷衍道:“她素来喜静,外头又是鞭炮声又是鼓乐的,她哪里受的住,我便索性没有让她出来。”

口中这般说着,她心里却是清楚眼前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

她的长女裴薇今年十五岁。正巧便同老九的新妇一般大,正是最好的岁数。往常这种时候,定然是要将人带出来给她们瞧一瞧的。为的也是将来有合适的人家诸人能帮着掌一掌眼。

可是今日她心中不快,便也没了那个心思。

长女又最得裴老夫人喜欢,今日便索性陪在了老夫人身边,没有出来。

英国公夫人见她如此,心中觉得她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便有心刺她一刺,道:“二夫人整日里忙着,等到老九的媳妇进了门,也好帮你分担一下。我家女儿是个无用的,进门这许久,也未能帮上你一星半点的。想必那叶二小姐是个能干的,定然不会这样。”

二夫人眼皮一跳,心里恼恨她不给自己面子。当着众人的面刮刺自己,可是却又不能在这里发作,便垂着眸子不再言语了。

一旁的人瞧着气氛有些古怪,赶忙打起了圆场:“瞧你们,这人还没见着呢。便知道她能干不能干了?我倒是听说那位二小姐是个可怜的,想必性子也是软弱的。外头那些个话。多半是假的,根本就听不得。”

“可不是,我倒是见过那位叶二小姐一面,是个知礼的,只是瞧着性子有些闷,不大爱说话。又是乡下长大的姑娘,那同八夫人可是一点也没得比较的。”

英国公夫人原本还恼她们毁了自个儿的事,可是听到有人夸赞自己的女儿,便又笑了起来,“哪里,怕是比不上那位二小姐。”

见她们一来一去打着哈哈。

二夫人眼里隐隐露出不悦来。

老八跟老九都是赐婚,可是这一回不单皇上跟裴贵妃赏赐了东西下来,便是太后娘娘那也赏了东西。

这可是实实在在给足了老九面子!

同时也叫二夫人心中愈发没了底气。那些个人怕是心里都觉得老九才是未来的世子吧,这偌大的裴家到时候便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二夫人越想便越恨,早知道……早知道当年便该再狠一点……

若是那时候便将人给解决了,如今哪里还有这些事。

只可惜,如今后悔也没用了。

她不由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早知道,在宫里的旨意下来之前,她便应该将自己那个外甥女想法子弄进裴家来。

二夫人叹息着,强颜欢笑。

过了一会,花轿回来了,一群人便又激动了起来,没见过的便想去见一见叶家二小姐的模样。见过的便不由吹嘘起来,说那二小姐比起叶家那位已经没了的大小姐还要美上几分之类的,说得那些人愈发心痒痒。

而那厢,永安侯也又回了正堂。

习俗纷纷而来,叶葵头上蒙着大红的盖头,浑然不知外头如何,耳边只听到有人在喊射轿帘什么的。没一会,便有人撩起了帘子,让她抱着宝瓶下了轿子。

她个子生得小巧,乍一看,周围那些个围观的人便都有些疑惑起来。

都说叶家二小姐脾气暴虐,性子乖戾,恶女一个。怎地如今瞧着,竟似江南女子一般小巧玲珑,不论怎么看也看不出暴虐二字来呀!可见外头的那些话,多是假的,全然听不得。

今日迎亲,裴长歌的几个友人自然都是到场的。

容梵亦在其列。

他立在人群中,看着她下轿,心里蓦地升起一股妒意来。

今日进了这道门,她便是裴长歌的妻子了。

他真想立刻便掀了叶葵的盖头。瞧一瞧下面的那张脸是笑的还是冷冰冰如同过去他见过的那样。

裴长歌的外甥蒋嵩凑在他边上,笑嘻嘻道:“子元哥,你见过我小舅舅的媳妇没有?”

容梵微笑着,道:“当初在流朱公主的晚宴上曾远远见过一面。”

蒋嵩闻言不由急道:“哎呀!那我岂不是吃了大亏了,愣是没瞧见过。快说说,她生得什么模样?”

闹洞房这种事,他们这些个人可是做不出来的。所以也就只能等到以后才有可能见上一见。所以如今这隔着大红的盖头,蒋嵩几个心痒难耐,便都撺着容梵快些说。

容梵但笑不语,一副神秘模样。

外头鞭炮声接连不断。里头拜过天地,新人便被人搀着进了新房。

女方送亲的人也已都被安排下去休息了。

压襟、撒帐、挑了盖头,叶葵心里暗舒一口气。这种重见天日的感觉实在是有些难以描述。

顺顺利利拜堂成了亲,喝了交杯酒,吃了子孙饽饽。

礼成后,裴长歌回了前面的正堂去敬酒陪客,叶葵则朝着喜神的方向安安静静坐着。

屋子里的人慢慢地都散了。新房里静悄悄的。外头的天色早就黑透了。叶葵只隐隐听到外院传来的喧嚣声混杂着灯花噼里啪啦爆开的声响,一时间心里有些怅怅然起来。

她思忖着,这便是婚礼了……心里却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蓦地,门“咿呀——”一声开了,两个人一前一后闪了进来。

“二小姐!”

叶葵蓦地站直了身子,笑了起来:“燕草!”

秦桑跟燕草都是一脸的雀跃。燕草更是喜色难掩,手足无措地看着叶葵道:“二小姐,您今日可真美!”

“你什么时候来的?”叶葵轻咳了一声。急忙转移了话题,“是今日才进的裴家,还是早几日便已经在了?”

燕草笑嘻嘻的,“九爷想得周到,怕您惦记着我。提前两日便已经将我安置了进来。”

叶葵闻言不由高兴了起来。

裴长歌做事她素来放心,可燕草的事。她最是感激不过,如今看到燕草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能笑能哭,她这心里便多了几分安定。

她身边的几个丫鬟都是流朱公主临时从自个儿那边拨给她的,所以她用着本不顺手,现在便也没有要见她们的意思,只留着燕草跟秦桑在新房里,陪着她说了会话。

燕草原先没有离开叶家的时候,便一直都管着叶葵的钥匙,如今她回来了,那些东西当然还是都交给她。

“喏,这可都交给你了。”秦桑最不耐烦管那些个东西,痛快地摘下钥匙丢给了她,“往后可千万别在塞给我了,头疼得厉害!明日给裴家人的见面礼也都已经准备妥当了,你若是早些回来,也就不必我去准备了。”

见面礼不单要准备给裴家几个晚辈的,也得准备给仆妇们的。

所以封红里包着的银子也都是不同的,燕草挂好了钥匙,便笑着同秦桑道了声谢,倒是叫秦桑不好意思了起来。

外头还有裴家的仆妇守着门,里头的笑闹自然也就不好太过。三人说了一会话,燕草便给叶葵沏

了盏热茶先退下去了。她跟秦桑的分工一直十分明确,比起身手她连秦桑的百分之一怕也是没有,所以一般需要人守着的时候都是秦桑上,而她则负责照料叶葵平日里的琐碎杂事。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一早叶葵要做的事还有许多,所以燕草便先要准备准备。索性来日方长,也不拘在这一时,她便先下去了。

秦桑则陪着叶葵坐着等新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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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 洞房花烛

这时的规矩,没有洞房之前,新娘子的脚不能沾地。可是她骨子里是个现代人,秦桑又是个番邦来的,一时间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这个事。等到裴长歌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的时候,叶葵才想起来先前似有人吩咐过这件事,连忙将脚给提起来。

门口守着的仆妇恭谨的声音响过后,门便开了。

裴长歌带着微醺的酒气走了进来,脸上却连一丝潮红也没有,根本叫人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喝过酒。

“九爷。”秦桑问候了一声,便看了看叶葵,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屋子里顿时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灯花还在噼里啪啦地轻响着,两人却静默着不说话。

裴长歌在桌边坐定,伸手给自己沏茶,指着叶葵身上沉重的凤冠霞帔道:“怎地不先解了?”

叶葵闻言心里微松一口气,伸手去摘自己头上戴着沉甸甸的凤冠。

屋子里只有金饰碰撞的轻微响声,以及衣料摩挲间发出的簌簌声。裴长歌喝茶的间隙,叶葵小心打量着新房。她是来过裴家的,甚至于在这里还住过不短的一段日子。不过眼前的这块地方,她却一点也不觉得眼熟。想来是重新修葺过的。

大红偏朱的帷帐静静挂在那,被烛光、灯光照映得愈发艳丽了。

地上铺着的镜面砖,平整、线路纵横平直。地砖之间与墙角镶边、靠墙柱处,均紧密切合,没有一丝空隙。可见都是花费了大心思的。婚礼筹备的过程中,裴长歌一直都不曾在凤城中,这些都应当是如今府中主事的二房一家操办的。

她不由想起了二夫人的那张脸。

不知道,二夫人瞧见她的时候会不会想起那个突然出现又消失了的秋叶呢。

过了两年,那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想必她已经不记得了吧。叶葵想着。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分明一点也不想同那几个人打交道,可是事到临头,她却有些期待起来。想要瞧一瞧那些人看到自己时的模样,又想着自己的名声众人熟知,二夫人怕是也早就对她这个妯娌虎视眈眈了吧。

她身上着了层层叠叠的华丽服饰,动作间极不方便。她垂下手,便想要出声唤秦桑跟燕草进来。

可是没等她来得及喊出声,裴长歌便赶在她之前将人给唤进来了。

不过进门的两人一个是秦桑,另一个却不是燕草。那个人,叶葵瞧着有些眼熟。细细打量了一眼。她便想了起来。裴长歌身边的几个人,名字都是“秋”字开头的。秋年她是熟的,剩下的里头便只有一个女的名叫秋樱。

思忖间。她便多看了裴长歌一眼。

这个秋樱的年纪,她若是没有记错,比裴长歌还要大上一点。

裴长歌比她大三岁,那么这个秋樱此时便应当已经差不多近双十年华了。这个年纪,还没有配人……

秋樱的年纪在古人看来是有些大了。但是在叶葵瞧来却是一个女子最好的年华。

不论怎么想,她都觉得有些膈应。再说秋樱的心思,她早就几年前便已经知道了,过去只觉得有趣,现在再看到她却只觉得头疼了。她从来都不是擅长处理这些事的人。前世今生,都不会改变。

不懂的事。就算多活了十几年,也依旧还是不懂。

她要学的东西可还是太多了。

“夫人,奴婢来替您卸妆吧。”秋樱走近。笑着道。

秦桑就在边上微微皱起了眉头,可是人是裴家的人,又当着裴长歌的面,她当然不好说什么。方才裴长歌唤人,这人便抢在了她前头进了门。可真是叫人不快!

“嗯。”

叶葵却只是淡淡应了声。并没有如同秦桑想的那样笑着拒绝掉,秦桑不由有些疑惑起来。转身去备好了水盆手巾。

拆掉了发上的东西,叶葵进了充当洗浴室的耳房。

盥洗一番,重新将半湿的发绾了个松松的髻,换了件簇新的水红色里衣。叶葵转过身来,看着秋樱亲切地笑了笑。

秋樱手中的手巾突然“啪嗒”一声落在了她自己的鞋上,脸上露出抹怪异的神情来。不过很快,她便收起了脸上的那抹别扭,急忙弯腰去捡起鞋子的手巾,口中道:“奴婢知错!”

她这才一进门,便要处置裴长歌屋子里的大丫鬟,若是传了出去,她得成什么样子?

叶葵依旧笑着,道:“瞧你吓的,我难道便有这般可怕?”

秋樱慌忙跪倒,连声说不敢,又将叶葵当成天仙般给好生夸赞了一番,听得人牙倒。秦桑伸手去扶秋樱,动作看似轻柔,实际上却是用了十二分的力气,将秋樱扶得是龇牙咧嘴,痛得厉害却又不敢出声。

被秦桑这么一“扶”,秋樱心里那点子小心思登时便熄了,睁着水盈盈的眼出去将被褥给铺好。

一边收拾着被褥,将锦被上落着的红枣花生等干果仔细捡起,她一边小心翼翼地去看裴长歌。

方才惊鸿一瞥间,她几乎被吓掉了三魂七魄!这新娘子竟然同她记忆里那个被九爷救回来的小丫头那般相似!虽然年纪不同,瞧着模样也长开了许多,可是的的确确就像是一个人似的。

但是仔细一想,却又根本就是不同的两人。

那个小丫头在她的记忆里,分明是个胆子极小,十分怯弱的人。可是眼前的这位新夫人,那可是凤城中出了名的恶女。

不过这两人还真是长得太像了……

难道九爷当初是真的对那个小丫头有意思,才会将人留在裴家?所以如今这娶了个这样的夫人,莫非其中也有什么关联?

她想着想着,这视线落在裴长歌身上的时间便长了些。裴长歌早也换了身鱼肚白的湖纱道袍坐在那,看了一眼秋樱,不动声色地将她打发下去:“下去吧。”

秋樱咬着下唇瓣,眼中水波流转,却发现裴长歌早就已经不看自己了,只得忍着泪行了个礼转身出了门。

等到她出去后,秦桑也屈膝行礼退了下去。屋子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裴长歌没有留人值夜的习惯,叶葵虽有却也一直都不习惯,这点上倒是也没什么异议了。只是骤然两人相对,她颇有些不自在,面色微微潮红,一路红到了耳朵上。

倒不像是羞怯,其中的更多的其实是尴尬与不自在。

两人的婚期虽然因为意外而提前了,但是准备了也已经好长一段时日,叶葵心里该做的心理准备也早就都已经准备好了。可是事到临头,她这脑子里还是跟团浆糊似的,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才是。

面对十七八岁的裴长歌,她总有隐隐觉得自己老牛吃嫩草的感觉,别扭得厉害。

可是两人成了亲,洞房花烛夜……身为妻子该做的事,该担负的责任,她一样也不该缺失了才是。为裴长歌生下一个嫡子,是迟早的也是她应该做的事。她若是不想步萧云娘的后尘,强迫自己眼睁睁看着裴长歌纳一个又一个的妾,看着那些个女人为他生下孩子,她就势必要先生下一个儿子。

想起来还真颇有些叫人觉得悲哀。

然而这个社会,对女人的要求从来都是那么严苛。哪怕是许多年以后,也仍旧有许多女子因为没有生下儿子而被婆婆厌弃,更不必说现在这种时候了。

所以她早就已经想开了,心一横,该如何便如何,左不过就是那么一档子事!

可是她没有料到的是,裴长歌默不作声地脱了鞋子上了重新铺好被褥的床,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翻了个身背对叶葵,轻声道:“明儿一早还有许多事要忙,早些歇息吧。”

这幅模样是个什么意思?!

叶葵愕然,呆呆地在床边立了一会,而后神色复杂地“哦”了一声,这才轻手轻脚地脱了鞋子吹了灯上了床,在裴长歌身侧躺了下来。

屋子里没了灯光,就只剩下了那几支燃着的龙凤喜烛,映照得墙壁一团团的黄光。

叶葵躺在那,将脸埋进柔软的被子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可是紧接着心里却又浮现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难言滋味。

她分明都已经做好准备了,可是瞧着裴长歌的模样似乎根本就没有打算同她圆房……

说来也是,一开始他去求承祯帝指婚,也不过是为了救她于水火之中罢了。

她对裴长歌是个什么感觉,想必他也不会对她有更多的才是。她迷迷糊糊想着,明儿一早似乎会有人来验那块元帕,可是今儿什么事也没有,明儿怎么交差……

算了算了,他总是会有办法的。

累了一整日,她的眼皮渐渐沉重了起来。

可是正要翻身,忽然意识到身边还躺着个裴长歌,她蓦地睡意全消,登时清醒了起来。

叶葵不由窘然,说到底,她还是十分不自在啊!

楠木床上铺着厚厚的棉褥,却是柔软不过,上头又似乎熏了香,舒服得叫人不得不睡意汹涌。可是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眼睛闭上后,寂静的屋子里除了灯花炸开的声响外,剩下的便是她自己越跳越快的心跳声,还有一旁裴长歌平稳的呼吸声。

听得她不由面红耳赤,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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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 红烛帐暖

… …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隐隐听见梆子敲响的声音,想来已经过了三更了,可是她仍旧睡意全无。明日一早起来,怕是要顶着眼下重重的青影出现在裴家人的面前了。她暗自懊恼着,突然听到背后传来裴长歌清醒的声音,“睡不着?”

叶葵身子一僵,而后才呢喃着道:“屋子里亮了些,有些不适应。”

屋子里的灯吹灭了,只剩下昏黄的烛光而已,哪里会亮到睡不着的地步。可是一时间她也想不出更好的借口来,总不能说是因为身边多睡了个男人,所以不自在吧?

可是谁知,她话音才落,一旁的裴长歌突然翻身起来,越过她下了床赤脚走过去蓦地将燃着的红烛给吹熄了。

叶葵惊讶地半撑着手臂从床上坐了起来,张张嘴想要说话却又不知说什么。

新房里的喜烛是不熄灭的,任其长夜燃烧,寓意天长地久。

叶葵虽然不迷信,可是猛地见他将喜烛给吹灭了,也不由被震住了。这种事若是说了出去,旁人瞧着定然是够惊世骇俗的了吧?她忍不住扶额,蓦地觉得无力起来。若是方才她没有说那句话便好了!

方才屋子里好歹还有些亮光,叫人虽然觉得尴尬可也不至于太过。如今周围黑漆漆的,耳畔又是另一人的呼吸声,这才叫做尴尬啊!

吹灭了蜡烛,裴长歌却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异状,加上身处黑暗,他根本就看不清她的神情,便又赤着脚快步重新回到了床边。

这一回他却没有往床里边去了,而是在床边立了一下。

黑暗中,叶葵察觉到他的动作,一愣。而后下意识地便自个儿往床里边进去了。而裴长歌则就势躺在了原先叶葵躺着的位置上。柔软的棉褥上似乎还有微微的人形痕迹,带着叶葵身上的气味跟温度,一下子朝着他袭来,叫人心中痒痒。

而叶葵则缩在里边,恨不得直接将自己整个人都缩进角落里去,消失不见才好。

真是……说不出的奇怪……

裴长歌轻咳了两声,声音微哑地道:“快睡吧,再不睡天就该亮了。”

叶葵背对着他,轻声应了声,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

静悄悄的。她僵硬着身子躺在那,没过一会便觉得自己半个身子都麻痹了起来。下意识地她微微伸了伸脚,而后一阵麻意袭上心头。叫她下意识便伸手去揉自己的腿!

真是尴尬透了!

叶葵红着脸,努力叫自己镇定下来。

可是腿上的麻痹之感一阵接一阵,似乎没有消失的时候。

蓦地,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腿上。

叶葵浑身一僵。

那只手力道适中地帮她按起了腿,一下下叫她脸上的那团红云一直烧到了耳朵根上。

“可好些了?”

叶葵将脸埋进被子里。闷声道:“好多了。”

那只手渐渐抽离,叶葵松了一口气,翻了个身。可是她原本是背对着裴长歌的,这一翻身便成了正对着。不曾想,他这个时候也正巧便面向着她侧躺着。两人霎时成了面对面。

黑暗中分明看不清对方的模样,叶葵却忽然觉得心中一动。飞快地想要将身子转回去。

裴长歌亦是一愣,旋即本能地伸手去拉叶葵,却不妨慌乱之际。压着了她的长发。

头发被重重扯了下,叶葵低低痛叫了一声。

裴长歌连忙撑起半个身子,急急地问她道:“没事吧?”

叶葵揉着头皮,听他声音急切,赶忙道:“没事没事。”

可是说话间却又顺势将身子给转了回来。这就又成了面对面!

裴长歌只觉得她说话时离自己极近,呵气如兰。想起方才手下的触感软玉温香般,顿时血脉贲张,心神荡漾。他蓦地侧身,一下子便将叶葵给压在了身下。

叶葵身子僵硬如木石,慌乱中什么也不知道了。

舌尖涩然,说不出话来。身子僵硬,不知如何动作。

果真是次次都叫人始料不及!

黑暗中两人四目相对,看不清对方脸上的神情,也看不清对方的眼睛。可是叶葵就是知道裴长歌此刻正用他那双眼牢牢地盯着自己,犹如盯着箭下的猎物。

室内漆黑寂静,谁也没有动。

耳畔的呼吸声却渐渐急促了起来。

“小叶子……”裴长歌呢喃着唤了她一声。

叶葵如遭雷击,身子却渐渐活泛了起来,似乎恢复了些力气。

趁着现在将他推开?还是任由他继续?叶葵只觉得自己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先前她分明已经做好准备了,这家伙却又摆出那样一副姿态来。结果她现在好不容易已经将心中的那点忐忑给压制了下去准备好好睡觉的时候,他却又来了这么一出!

这个时候将人推开会如何?

可若是不推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叶葵心中清楚得很。就算没有姜嬷嬷在她出嫁前说的那些话,她也早就已经清楚了这些事。指不定,比他们都还要清楚得多呢!

前世她死的时候,已经二十五岁。

若是没有后来出的那些事,也许她早就已经跟那人结婚生子了……

脑子里蓦地浮现出一张她已经许久都不愿意去想的脸来,方才身上逐渐升腾起的温度骤然下降,她只觉得心中一寒,什么旖旎的洞房花烛夜都霎时成了空。

她下意识伸手抵住了裴长歌的胸膛。

口中喃喃道:“不行……”

话一出口,身上的重量便霎时轻了许多。耳畔似乎有人轻声叹息了一声,她蓦地又后悔了起来,轻声唤了声:“裴小九……”

“睡吧。”裴长歌翻身躺在了一旁,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来。

叶葵闭着眼睛,突然想要狠狠抽自己两巴掌!

都什么时候了,她怎么还会想到那人身上去?她如今是叶葵!是大越凤城叶家的二小姐叶葵!再也不是过去的那个人了!

她咬着下唇瓣,蓦地侧身。伸手将裴长歌拉了过来,唇便凑了上去。

霎时火起。

裴长歌一个俯身又将她压在了身下,揽着她纤细柔韧的腰肢,将她紧紧箍在身下。舌尖辗转缠绵,骤然激烈起来。良久,他的唇才渐渐抽离,叶葵重重喘息着,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果然是玩火自焚!

不等她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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