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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恶女-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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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杨姨娘亦出来见礼。

叶崇文却没心思搭理她,只急急问道:“五丫头如何了?”

叶葵冷声回答:“正施针呢。”

“你怎么也这?”叶崇文见说话人是她,蓦地沉下了脸,不二字明明白白写了脸上,然而不知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倏忽间却又是硬将那不给藏了回去,“这里有我呢,母亲跟三弟妹便先回去吧。”

叶老夫人冷哼一声,“这内宅事懂多少?你些回去吧!五丫头事我来查!”

“查?”叶崇文一愣,“怎么?这事有古怪?”

窦姨娘碍着叶老夫人几个,不好直接扑过去,却仍是嘤嘤哭着,梨花带雨地道:“老爷,五小姐中毒了——”

叶崇文“啊”了一声,而后脸sè铁青。好好叶家呆着,也能下毒?那下毒之人岂不是丝毫都没有将他放眼里?叶崇文心里腾地升起一团火,眼睛已经下意识向叶葵看了过去。虽未说话,可那意思不言而喻。

叶葵早知道会这般,倒是不以为然。可流朱公主却是看不过眼了,叶崇文那看叶葵眼神哪里是为父之人?倒像是哪家仇人了!

她冷笑了声,道:“母亲说得是,叶大人若是不愿意回去,便守这看着五丫头也成。这事索xìng有我跟母亲两人去查,难道还能冤枉了哪个不成?”

这话意有所指,再明显不过。

不过是说他之前因为贺氏中毒事冤枉了叶葵罢了。

然而想到贺氏,叶崇文便愈加恨毒了叶葵。贺氏如今那张脸真是叫他闭着眼睛也不敢去正对着,那道狭长疤痕自眉角到脸颊正中,简直犹如地狱里出来鬼怪一般。

那支步摇虽然确是握贺氏手中,可叶崇文又不傻,哪里能不知道这是叶葵做好事!

毁了贺氏脸,他今后几十年却还要对着她,真是叫人一想起来就心肝脾肺都疼了起来!

“三弟妹说这什么话?这本是我二房事,自然由我处理。”流朱公主跟叶老夫人越是不让他留着,他便越想留着。

流朱公主闻言眼珠子一转,道:“叶大人说这才叫什么话?何时这男人也好管内宅事了?既是二房事,倒不如去请了二嫂来管吧。”

话音落,叶崇文还来不及反对,流朱公主已然指了个婆子道:“去将二夫人请到老夫人那去!”

那个“请”字被咬得重重,一群人登时明白过来。

流朱公主这意思是贺氏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

叶崇文气得要呕血,可流朱公主说句句都占着理字,他根本无力反对,只好黑着脸一言不发。

不过贺氏哪里会不来,听到有人来请她去查叶明宛中毒事,她可高兴得很!尤其是听到叶葵也被牵涉其中后,她是忙不迭地下g梳洗打扮了起来。

只不过,好端端地她先被人下了毒,如今叶明宛那丫头又中了毒?

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干好事?

想到这,贺氏动作自然愈发了起来。

大口喘着气,贺氏被人扶着一步三颤地到了叶老夫人这。

她到时候,姜嬷嬷已经窦姨娘那查看过药方药渣,又将那些杯盏也都数查看了一遍。消息经由流朱公主身边另一个丫鬟传到她耳中时,流朱公主大吃一惊。

所有东西,都没有问题!

她不由疑h地看向了叶葵,叶葵微微弯起嘴角。

秦桑可不是燕草,自然是她让她去请人来时候便已经回去将那些东西都给调换了一份。

毒也许里头,也许不,但她不能冒险,所以该做准备一样不能少!

秦桑轻功这时候可是派上了大用场。

“都没有问题?这怎么可能?”贺氏堪堪才走进了门,便忍不住出声质问道。

叶老夫人原就不喜她,如今见她样子便是不喜,闻言皱眉道:“怎么不可能?”

贺氏眸光微闪,由人扶着落了座,道:“是媳fù急昏了头了……”

“这条线索既断了,那就只能从别地方继续查了。”流朱公主见叶葵从中脱身,心里虽疑h却到底松了口气,淡淡道。

贺氏却不肯就此放过,急急道:“五小姐今日可只去过二小姐那,那边你们可是都查清楚了?”Rs!。

123 百口莫辩

“这……”传话回来小丫鬟支支吾吾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叶老夫人跟流朱公主没有发话,她们怎么敢去搜叶葵院子。

贺氏却是毫不顾忌,皱着眉头,脸上那道还带着红疤痕像是蜿蜒蜈蚣,“这什么这!本就该去好好查一查才是!”

流朱公主冷笑,“二嫂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又要同上次一般再诬陷葵丫头一次?”

“我……”贺氏说不出话来,心里却像是有猫爪挠一般。先前那次,她为了张药方改了口,放过了叶葵。如今想来却是大不值得!若是是那次便想法子整死了这个臭丫头,如今她脸又怎会变成这模样?

叶葵始终沉默着,一言不发,似乎她们如今说那个人并不是她一般。

事情突然间就无法继续进行下去了。

叶老夫人略有些不悦地看了眼贺氏,叹口气道:“怕是同上次是一个人!”

贺氏心中大喜,原来这般想并不是她一个人!可转念一想,她又垮了脸,她先前亲自开口为叶葵洗脱了嫌疑,如今叶老夫人说给叶明宛下毒人有可能同给她下毒是一人,这岂不是就又彻彻底底将叶葵给绕了出去?

这么一来,她还要如何报仇?

“这府中是该好好整顿一番了!”拐杖重重点地上,叶老夫人脸sè凝重。

他们这样家里,接二连三出了这样事,说出去岂不是要叫人笑话?何况,那凶手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一些,专挑主子下手!这样人。若是不赶紧揪出来,叫人夜里如何能安睡?

何况次次都同叶葵有关系。

叶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懊恼,不论那人是谁,恐怕都是冲着叶葵去。

她不由用怀疑眼光看向了贺氏,可贺氏自己也是受害者之一,这事怎么会是她做?

叶老夫人陡然间生出了种无力感觉,“将大夫人去给我叫来。”她沉声吩咐阮妈妈。

阮妈妈应声去了,叶老夫人便让人散了,只说等到叶明宛醒来再说。

贺氏心有不甘,却也没有别办法,只好悻悻然又回去了。

然而不过个把时辰,事情便有了翻天覆地变化!

叶明宛苏醒后,却虚弱得说别出话来。姜嬷嬷细细地看了又看,说至少也要四五日工夫才能清晰吐字。一时间,事情再次陷入了泥沼,叫人进也不是,退也不出。

可就这个时候,先前一直哭哭啼啼窦姨娘猛然指认了叶葵。

不论说什么,都认定是叶葵要害叶明宛。

理由?

理由却是多一塌糊涂。

叶明宛日日去缠着她闹着她,惹恼了她自是不必说。要知道,叶葵才进府,可就曾打过叶明宛一巴掌!何况,叶明宛rǔ母刘妈妈如今是何模样,人皆知。她为何会变成,叶葵对她做了什么事,是早就传遍了叶家!

这样一个心狠手辣,心思刻薄刁钻人,会因为自己庶妹骂了自己几句,便下毒害她真是一点也不叫人觉得奇怪!

窦姨娘哭着一件件事都扯到了叶葵身上。

流朱公主跟老夫人脸sè越来越冷,贺氏脸上笑意却是渐渐掩也掩不住。

唯有叶葵,却仍是面无表情。

谁也不知道,窦姨娘为什么会突然强硬地说凶手就是叶葵,但人人都知道,叶葵如今处境不妙!

上一次贺氏事,她已然百口莫辩,若非贺氏临时改口,恐怕她如今也无法站这里听着窦姨娘哭诉了。

可这一次,窦姨娘却不像是会改口人。

叶葵说不慌绝对是假,这么突然事,她怎么会不慌?她心,可也是肉做!

然而要说慌到不知如何是好,却也是假。

她只是好奇窦姨娘为什么会突然转头来指认她?然而事情说没有头绪却也不然,今日叶明宛出事,自然有许多日亲自上门去探望,其中便有叶明烟。

叶明烟说服了窦姨娘?

可她用了什么法子?

什么yh能让已经决定站她这边窦姨娘反口死死咬住了她?

这个叶明烟,确有着说不出古怪!

“老夫人,婢妾没有一句假话,今日五小姐只去过二小姐那,吃过二小姐那东西,若非是二小姐,五小姐怎会无缘无故中毒?”窦姨娘哭得极为凄惨,仿佛叶葵已经杀死了叶明宛一般。

叶老夫人头疼yù裂,伸手揉着额角道:“好了好了,你口口声声说是葵丫头做,可有证据?空口无凭,这说说谁不会?我们又怎能凭你一人之言,便定下了葵丫头罪?”

窦姨娘撑着地手微微蜷起,凄凄哭着道:“婢妾有证据!”

众人皆惊。

叶葵嘴角凝了丝冷冷笑,心道果然是有备而来!

流朱公主心中大乱,挑眉问道:“你说有证据,证据何处?”

“三、三小姐那也出了事——”窦姨娘大声道。

贺氏心中乐不可支,闻言立刻接话道:“哦?三小姐那出了什么事?”竟像是恨不得众人皆出点事才好。叶老夫人眉头越皱越紧,越发不待见起贺氏来。过去她虽不喜贺氏,但贺氏到底是幽州贺家出来姑娘,哪里是如今这见不得人模样!

“三小姐从二小姐那穿了条裙子回来,却被从裙子上爬出来蚂蚁给咬了,如今听说脸都肿得不成样子了!”窦姨娘回忆着关于叶明珠事,哑着嗓子道。

流朱公主嗤了声,道:“胡说八道!裙子上哪里来蚂蚁?几只蚂蚁又如何能将人脸都给咬肿了?”

叶葵不由暗叹,老夫人要证据,窦姨娘说有,却扯出了叶明珠事来。

这哪里算得上是证据,但显然此刻众人注意力都已经被转移到了夜明珠事情上。

这本是一点也不相干两件事,可叶明珠跟叶明宛都是从她那回去后便出了事。这么看来,剩下叶明乐恐怕也是不能幸免了!

真是好手段,她不过是对叶明珠动了点手脚,结果事情就被串成了一条线。

“公主殿下不知,那裙子上听说镶嵌了许多珍珠,那些蚂蚁就是封珍珠里!”窦姨娘急急回到。

贺氏冷不丁接话:“把蚂蚁封珍珠里?真是好歹毒心思,三丫头每日都要喝甜汤,这蚂蚁必定是被那甜香给引出来!”

这下子,流朱公主也不知该如何说了。

又一把剑悬了叶葵脑袋上。

就这时,第三把剑送了进来。

“老夫人——救救我家四小姐——”来是杨氏身边心腹妈妈。

叶老夫人心道不好,黑着脸问道:“四小姐怎么了?”

那妈妈重重喘着,道:“四小姐上吐下泻,现这人已是出气多过进气了!”

叶老夫人眼睛一瞪:“胡扯!不过还泻肚,哪里就能到这地步!来寻我有什么用,还不去寻大夫去!”

“寻了寻了!”那妈妈苦着脸,“请王太医来看,说、说是中毒了!”

又是中毒?

叶老夫人跟流朱公主均倒吸一口冷气。

一而再再而三,这事怎地还没个结束时候了!

偏生这三个人都是去过叶葵那!

贺氏是夸张地道:“真真是夭寿了,莫不是葵丫头煞气作祟?”

叶老夫人没有理会她,只让那妈妈回去,事情她会查清楚。

“全是胡扯!这若是葵丫头做,她为何要用三种不同方式?”流朱公主想也不想,便为叶葵辩驳起来。

贺氏冷笑一声,道:“我们知道三弟妹同葵丫头感情好,可现却不是该感情用事时候。好端端,三个人都出了事,偏生那么巧还都去过葵丫头那,这难道真同葵丫头一点关系也没有?”

叶葵冷眼看着,全然不意她们说些什么。

这三个人中,只有叶明珠一个是落她手里。另外两桩事,她可不愿意背黑锅。不,便是叶明珠这一桩,她也不愿背起来了!

既然有人要当替罪羊,她为何不好好成全她?

“公主殿下明鉴,二小姐xìng子莫说咱们叶家,便是凤城那也是众人皆知,不高兴了可是就能将人家手给斩断了。如今,五小姐几个惹了二小姐不高兴,她便下了毒手,一点也不奇怪——”窦姨娘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可事实上,她话没有一句是落重点上!

他们依然没有明确证据!

不过是拿她人品xìng子作伐罢了!

可叶老夫人跟流朱公主显然是当局者í,两人都心挂着她,倒是都没有反应过来,反而被窦姨娘话给带着跑了。

“闭嘴!”流朱公主有些恼火,“一切等三位小姐复原了再说!五小姐过些日子便能开口,我们到时再议!”

窦姨娘脸上有焦急神sè一闪而过,跪着磕头道:“老夫人,公主殿下,这事一日不解决,婢妾一日不敢闭眼啊!”

场面一时僵持了起来。

叶葵淡然出声,打断了一室寂静,“姨娘这般急着将脏水泼到我身上,可是做贼心虚?”

“二小姐莫要血口喷人!我说都是实话,有什么可心虚!”窦姨娘急急反驳。

叶葵轻笑了声,好整以暇地问道:“既如此,姨娘怎忘了说,我送给三小姐那条月华裙是姨娘亲手做了给我?”Rs!。

124 剥茧抽丝

不过短短一句话,眼前境况已是天翻地覆。

叶老夫人怒不可遏,手中拐杖重重点地,“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婢妾、婢妾不知道什么裙子……”叶葵话来得这般突然,窦姨娘丝毫没有准备,顿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下意识辩驳。

叶葵往前走了两步,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窦姨娘,声音稳稳地道:“姨娘记xìng怎会这般差?那条月华裙确确是姨娘亲手做,当**送裙子来时,可不知有多少双眼睛都瞧见了。”

窦姨娘闻言,不禁愣住。

她仰头一看,叶老夫人跟流朱公主面上已十分不善,然而就这个时候,她想了起来。

她确为叶葵做过一条月华裙!

可是,那条裙子上并没有一颗珍珠,所以听到叶明珠那发生事后,她根本一点也没有想到那条裙子同自己会有什么干系。身子情不自禁地轻颤起来,窦姨娘兀自强撑,道:“婢妾想起来了,当日确是为二小姐做过一条月华裙,可那裙子上根本没有珍珠!”

话音落,那厢贺氏已经嗤笑着接话道:“笑话,就凭她身份,她能有珍珠?莫说要裙摆上绣上一整圈,怕是连一颗也没有!”

窦姨娘心中微松,却见叶葵突然又笑了起来,她那颗心霎时又沉了下去。

“母亲说是,只可惜父亲前些日子因为五妹妹事可送了不少好东西去窦姨娘那。”叶葵一步步逼近,“若非如此,窦姨娘自然用不上那些珍珠。母亲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寻了父亲问一问。”

贺氏跟窦姨娘同时脸sè大变。

前者是嫉妒得发狂,后者却是因为这事极为sī密,没想到叶葵竟然会全部知道!叫她心惊是,那些珠子明明被她好好地锁了箱子里,怎地会出现她给叶葵做那条裙子上?

贺氏却没有那么多心思,她当然也不会为此派人去问叶崇文,叶葵既然敢这般说,这件事就必然是真。就算叶葵再厉害,也绝不可能让叶崇文帮着她说话,所以这事必定不会假。可也正是因为如此,贺氏愈发气愤起来。

叶崇文是从哪里得来珍珠,竟是将她瞒得滴水不漏,数送到个妾那去了。

他这可还真是要宠妾灭妻了不成?

“窦氏,你老实说,那裙子上到底有没有珍珠?”贺氏咬牙切齿地问道。

窦姨娘急得满头大汗,却也不敢轻易下决断了。那条裙子上明明什么也没有,可叶葵如今却是咬定有,她不由有些慌张了起来。

“婢妾做那条裙子上确确没有珍珠!”窦姨娘一咬牙,不肯松口。

流朱公主淡淡道:“既如此,那将二哥送你那些个珍珠取出来给我们瞧瞧便是了。若是东西,你说自然是真话,若是不,哼!”

话完,阮妈妈已经领着人去搜那些珍珠了。

窦姨娘只觉得自己心跳愈发起来,怎地事情同她想不一样?

贺氏嫉妒得眼红,此刻哪里还顾得上叶葵,已是满脑子珍珠,当下便让人去三小姐那将那条裙子取来。

不多时,阮妈妈同被贺氏派去取裙子人一前一后回来了。

阮妈妈脸sèyīn沉,道:“什么都没有寻着。”

窦姨娘瞪大了眼睛,失声道:“全都找过了?”

“姨娘大可放心,老奴连角角落落都已经找遍。”阮妈妈没给她好脸sè看。

“珍珠!珍珠不都这上头嘛!”贺氏接过那条脏污裙子一看,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抛向了窦姨娘,“贱婢,到了如今你还要说假话不成?”

这般上好珠子,竟然全被送给了这个贱人!

这便也就罢了,可这贱人竟然还将东西送给了叶葵。真是叫人无论如何也忍不下那口气!

窦姨娘木愣愣地捡起那裙子看了两眼,骇然不已。

那上头针线,那花sè料子,可不就是她送给叶葵那一条吗?

问题是,那些珍珠竟然也真全部裙摆上钉着。

心如擂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唯一知道真相叶葵却只是冷眼看着她渐渐失hún落魄模样。选了这条裙子不过是随意而为,让秦桑想法子偷了珍珠来,也不过是因为正巧窦姨娘那有罢了。

然而,事情就有这般巧。

不过是无意为之,却派上了这样用处。

千不该万不该,叶明烟不该正巧挑了叶明宛跟窦姨娘来下手!

“这、这裙子就算是婢妾做,也无法证明是婢妾里头放了蚂蚁呀——”窦姨娘有些慌了神,咽了口唾沫申辩道。

叶葵叹口气道:“姨娘如今倒是来讲究证据了,先前为何一口咬定便是我做?且不论三妹跟四妹,五妹妹去了我那多少次,恐怕姨娘也记不清了吧?若是我真想对五妹妹不利,为何要等到现?倒是姨娘,心狠手辣至此,叫人不得不佩服……”

窦姨娘龇目yù裂,厉声道:“二小姐这话是何意思?莫非是说我对五小姐下了那样毒手?”

“我意思,姨娘本就清楚不是吗?”叶葵眼中含冰。

窦姨娘闻言,顿时后悔不及,不该听信叶明烟谗言,不该贪那些银子才是!如今却将自己给牵扯了进去!这可如何是好?

贺氏虽厌恶窦姨娘,此刻却希望叶葵能被拿下,不由开口道:“虎毒不食子,窦姨娘怎么可能会害自己女儿?葵丫头你莫要狡辩了!那裙子便是窦姨娘做又如何?东西你那呆了多日,保不成被你动了什么手脚!”

叶葵眼底嘲讽毫不掩饰,看着贺氏道:“母亲是想再冤枉我一次吗?”

“你胡说什么!”贺氏不觉语塞,恼羞成怒。

“母亲不喜我,我一直都知道,可母亲这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诬陷我,女儿着实当不起!”叶葵声音渐渐冷硬,听得贺氏一jī灵。

叶老夫人头疼不已,扶着额一句话也不想说。

这闹哄哄日子何时是个头?她倒不如随老祖宗一道去了才好!

她心里跟明镜似,这事不是叶葵做下,却绝对同她脱不了干系!她二儿子送了小妾半匣子珍珠,她不知贺氏不知,众人皆不知,怎地偏生就她叶葵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再不济也说明了这丫头手已经府中伸得老长了!

流朱公主亦头疼不已,她虽宫中长大,但因有皇帝疼爱,倒是不曾吃过太多苦头,如今见叶家几人针锋相对模样,不由有些心疼起叶葵来。叶葵幼年失恃,她亦如此。本就有些同病相怜,如今是多了点心疼。

“王太医呢?不是早就派人去寻了,怎地如今人还未到?”流朱公主想起了王太医,面上带出几分不悦来,“莫不是做了院判便不将叶家放眼里了?”

这话题转移不算妙,却十分有效。

叶老夫人吩咐阮妈妈再派人去看一看,姜嬷嬷虽然医术不差,但到底多年来只服shì流朱公主一人,这医术没得生疏了也说不准。

可阮妈妈才出去没一炷香工夫便匆匆回来了,且带回了一个叫人吃惊消息。

王太医没了!

“听说是来叶家路上,不知怎地马受了惊,车夫跳得及时,倒是留了条命。王太医却没那运气,当场便没了气!”阮妈妈说起这事来,心有余悸。

叶老夫人皱眉不语,心里却明白王家恐怕要将这笔账算到叶家头上了。

流朱公主亦皱起了眉头,想却同叶老夫人截然不同,“好个王行山,他这一死,倒是撇了个干净!”

糟糕!

叶葵闻言,心中暗骂了句。

听到流朱公主话后,她不由恍然,中计了!

叶明烟借着她手,顺顺利利除掉了王太医!

王太医若是活着到叶家来,势必会受叶明烟指使,事情只会越来越复杂,对她而言,也会越来越不利。所以她才会拜托了裴长歌,可现看来,倒是她错了。

这么一来,叶明烟身上那根刺也就被一齐拔掉了。

正懊恼着,贺氏突然出声:“这事若是窦姨娘做,她如何能毒了大伯家四丫头?”

窦姨娘那颗提着心又落了下去些。

裙子事,五小姐事,她都说不清,但四小姐那她可是见也不曾见过人,怎地可能下毒?

叶葵还未开口,突然听到个熟悉声音门口响起。

“二婶可千万莫要冤枉了二妹,明乐那丫头确是中了毒,但这事绝不可能同二妹有关。她不过是不小心吃了相克食物,这才上吐下泻。我娘一时心急,才误以为有贼人要害明乐罢了。”叶明烟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对座上三人盈盈施了一礼,转身面对贺氏道。

窦姨娘一听,脸sè煞白。

叶明烟这时候怎么冒了出来?

难道要过河拆桥,让她背了黑锅不成?

“祖母,人都说虎毒不食子,可这史书上吃人事可不少。窦姨娘胆敢做出这样事来,定然是有什么目。”叶葵睨了叶明烟一眼,淡然道。

叶老夫人面有倦sè,道:“窦氏,你如今说是不说?”

这事,少不得要个顶罪。

不论是谁,也是时候结束了。Rs!。

125 窦氏托孤

事情到了如今这样地步,窦姨娘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

若是说,她又能说什么。

她如今不过是站了那个本该由叶葵站着位置罢了。甚至于根本没有人理会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叶老夫人跟流朱公主都是偏袒叶葵。

那么如今,只要她拿不出任何明确证据,叶葵就一定不会有事。

而她,却是命不由己。

窦姨娘心中骇极,决定索xìng闹个鱼死网破,猛地伸手指向了叶明烟,开口道:“是大小姐逼我这般做——”

然而她话说完,众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叶明烟是用震惊神sè望着她,但只要细细一看便能看得分明,叶明烟眼里怜悯叫人是害怕。

窦姨娘骤然明白过来,如今不论她说什么,恐怕众人都会以为她是走投无路故意想要开脱罢了。

“老夫人——老夫人——我说都是真——”窦姨娘凄厉地大喊起来。

可这话,她先前亦说过。

狼来了,说得多了,自然便再也无人会信。就连贺氏都忍不住插话道:“你个贱婢,死到临头竟然还要诬赖好人,还不些从实招来!”

叶明烟是满脸惊诧,喏喏开口道:“姨娘这莫不是怪我突然冒出来,说出了四妹事不成?”

“大小姐……”窦姨娘又喊了一声,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喉咙里发出嗬嗬声音,嘴巴一开一合,却并没有声音发出来。

叶明烟叹口气,“姨娘到底为何要对五妹妹做下那样事?她终究是你女儿啊。为了二妹,姨娘竟连自己女儿也下得去手,真真叫人想不明白。你莫不是将当初从二妹妹田庄上回来,路上小产事算了二妹头上?”

为了一个孩子死,借用自己另一个孩子来诬陷叶葵,这话倒是说得通!

流朱公主眼睛一亮。

窦姨娘惶恐地辩驳道:“我怎会害自己女儿?再说了,我同三小姐无冤无仇,何苦要害她?”

叶明烟摇摇头,声若叹息:“姨娘好生糊涂……”

“那裙子可是你送给了葵丫头,若非凑巧三丫头湿了裙衫,借了葵丫头裙子,这原本被害是谁难道还要我们说?”贺氏越说越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东西!这一次非但没能将叶葵拉下水,竟反倒让她变成受害者了!

叶葵暗叹,窦姨娘这一回确栽狠了。

可若非她人心不足蛇吞象,事情哪里会走到这一步?

叶明烟去寻她时候,恐怕窦姨娘便已经知道事情是叶明烟做下了,可是她非但没有揭发叶明烟,反倒是配合她反口来咬上一口,如今这样不过咎由自取!

只可惜,原本还盼着她能将叶明烟拉下来,可叶明烟显然早有准备。

见事情不成,主动来帮她开脱,这事一了,恐怕她还成了叶葵恩人了!

叶葵憋着一口气,犹自握紧了拳。

“将窦姨娘拉下去打!重重地打!”叶老夫人闭上了眼睛,沉声吩咐。

窦姨娘闻言,身子一软,连手指头也动不了一下。

贺氏记挂着那些珍珠,见她这模样心里好不解气,冷声道:“都聋了不成?老夫人话,你们难道都未听到?还不去!”

话音落,已经上来了几个粗手粗脚仆fù,连拖带拽地将窦姨娘拉了下去。

窦姨娘拼命挣扎,“不是我——老夫人——真不是我——”

声音渐渐微弱,似是被人堵了嘴。

叶葵叹息,窦姨娘吵吵嚷嚷半天,却没有一句话重点上,她听得都想帮她辩驳了!叶葵转过身,正巧对上了叶明烟眼睛。尾端微微上挑凤眼里闪过凌厉之sè,叶明烟勾起嘴角,那张绝sè脸上弥漫着说不出毒意。

谁也不知道,叶明宛从叶葵那离开后,曾路上偶遇叶明烟,吃下了这个美若天仙堂姐亲手制作糕点。

这一次,她即便败了,却也成功借着叶葵手除掉了王太医。

同时,这一点却也是叶葵想不通一个地方,叶明烟怎敢肯定自己会去杀了王太医?

难道,她发现了什么?或是说,她预见了什么?

那种敌人暗,而自己明,似乎将一切都袒lù对方眼中感觉叫叶葵十分不。不知对方会何时出手,也不知对方因何出手,简直叫人防不胜防!

有婆子上来问:“老夫人,打几大板?”

叶老夫人声音冷厉:“这般心机深沉,连亲生女儿都要下毒人,自然是打死为止!”

“打死?”贺氏惊惶地脱口而出。

可话一出口,她便反应了过来。如今叶家乃叶老夫人为尊,她要打死个儿子妾能如何?妾,说到底不过是个玩意。何况,还是个未能生下儿子妾。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自然再无转圜余地。

也不知他们将人拉到了哪里去打板子,明明没有听见板子落皮肉上声音,贺氏却觉得窦姨娘惨叫声就自己耳畔,听得人脑子里像是有把钝了锯子拼命来回拉扯一般。

再去看叶葵跟叶明烟。

这两个都被窦姨娘指认过人,此刻却都是一脸风轻云淡,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般。

贺氏暗骂,都是该杀千刀贱人!

叶家人,除了她昭儿,皆是一路货sè!老老小小,便没有一个好东西!那流朱公主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张方子虽然确似乎有点效用,却并非难得,她生生被诓了一次。可一开始便是心甘情愿,她如今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不好了——老夫人,窦姨娘不行了——”虽然得到明确指示要将人打死,可她们到底只是下人,哪里真就敢这般做。万一主子什么时候就改了主意呢?可叶老夫人始终没派人去喊停,她们也就只能不停地打。可如今人都只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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