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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恶女-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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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下一刻这个念头就像是个不靠谱泡泡一般被叶殊噗嗤一声给戳破了。

他说,四弟说对,我不该同你争吵。阿姐,我知道错了,你被生我气。

一边道着歉,一边却说是因为叶昭劝解了他。

叶葵气恼,却又不舍得骂他。不论如何,他终究还是想着自己,不然也不会来认错了。她又不禁想起初来那个冬日来,她浑身冰冷地睁开眼,一眼便看到了那个哭得眼睛肿得跟核桃一般小男孩,见她醒来,不管不顾便扑上来抱着她哭。这么一想,她心就软了下来。

这世上有那么多人,然而只有他们成了姐弟。

过去相依为命,往后也依然只有他们能够相依为命地走下去。

她叹了一声,道:“你既知道错了,那便也该明白你继续靠近叶昭不会有什么好事。”

难得,叶殊这一次没有直接反驳她话,而是乖顺地点了头。

事情似乎一下子又变得好了起来,叶葵脸上笑容都忍不住多了些。

随之而来自然就是春节,同过去叶葵丁家度过那几个年不同,叶家这个年过得极为重大。

一则,算是为了老祖宗冲喜,二则也是趁着这机会好好去去近霉气。

贺氏话里话外,不免提起叶葵来。

不过也确,自从她回到叶家后,这家中事似乎便没有顺利过。叶葵甚至略显恶毒地对秦桑嘟哝过,若是除夕守岁晚上。老祖宗一命呜呼那可就好玩了。

事实上,有这担心人根本就不止她一个。

贺氏早就发愁得不行,虽然王太医下了定论后,一起后事都已准备妥当,可若是这时候去了,未免太过不吉利。

可奇怪是,老祖宗明明每一日都似乎马上就要断气一般,可那口气却始终不散。

贺氏为了年节事忙里忙外,忙得连来老祖宗这报道工夫都没有,别说寻叶葵麻烦了。所以叶葵乐得自。

她又陪着叶明烟守了几日。

腊月二十五午后。连下了数日大雨天突然放了晴。太阳像是火炉一般高高挂天上,叫人等闲受不住。

老祖宗屋子里还烧着地龙,叶葵怕冷也怕热。身上捂出了一层薄薄汗,恨不得立刻换了春衫才舒坦。

她那坐立难安,叶明烟却被丫鬟给叫了出去。

也不知是说些什么事,说了半响叶明烟撩起帘子进来,说是要出去一会。

叶葵自然是忙不迭地让她去了。

屋子里一时只剩下她跟昏睡老祖宗两人。

静悄悄。

仍旧是静悄悄。

突然。躺床上干瘪老人发出了一声呓语。

叶葵一惊,靠近去看,却见老祖宗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嘴唇翕动,可见方才那句含糊不清话并不是呓语!

“老祖宗,您想说什么?”叶葵多了个心眼。趁着四下无人,凑近了去问。

老祖宗眼珠子转动着,喉咙里嗬嗬作响。却说不出话来。

叶葵心中一动,压低了声音,盯着她眼睛道:“是堂姐下了毒是不是?”

那双浑浊老眼猛地一滞,而后无力地闭上了。

叶葵退开一步。

竟然是真!

而且老祖宗并非全然不知!

可既然如此,叶明烟为何还留着她命?

身后突然传来“砰”一声巨响。叶葵猛地回头,却见叶明烟一脸惊恐地站门口。脚下是碎了一地细颈花瓶。花瓶中水流了一地,沾湿了她裙摆跟绣鞋,然而她却像是全然没有察觉一般,只是用那副惊恐无比神情望着叶葵。

很,甚至也许只过了几秒钟。

门外便冲进来几个丫鬟婆子,贺氏想来也是赶巧来看老祖宗,亦跟着进来。

一群人俱都是听见花瓶破碎声响才进门,此时看到那一地狼藉,不由地都有些愣神,不知出了什么事。

贺氏蹙眉,指使着呆呆立那几个丫头,“好端端花瓶怎地摔了?你们几个些将地上清理干净。”

叶明烟蓦地紧紧抓住贺氏手,抓得贺氏痛叫一声,可见力道之大。

“二婶——”

声音尖利骇人。

贺氏被她吓了一跳,急忙问:“怎么了这是?”

叶明烟一脸惊魂未定,纤纤玉指指向叶葵,痛心疾首地道:“二妹妹竟然想要杀了老祖宗!”

话音落,门外又冲进来一群人。

是叶殊、叶昭几个小。

他们显然也听到了叶明烟话,呆愣愣地立原地。

叶葵看到叶殊眼神那一刻,沉下了脸。背脊听得笔直,她昂首看向叶明烟,声音稳稳,似乎方才叶明烟指着人根本就不是她一般:“大姐说出这样诛心话,倒是不知道除了一面之词还有什么证据?莫说我根本没有做过这样事情,便是我做了,老祖宗怎地还活得好好?”

“煞星!”贺氏终于从叶明烟话里回过神来,看着叶葵吐出这两字。

不论是真是假,这都是个绝佳好机会!

*d^_^b*

083 欲加之罪

“跪下!”叶崇文眉目扭曲,似要叶葵身上活活盯出一个洞来。

叶葵不动声色,淡笑道:“父亲,您不问青红皂白便要我跪下,是何道理?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儿身为女子那膝下便连银子也没了?”

贺氏闻言,急忙一旁添油加醋:“跪天跪地跪父母这乃是伦理纲常,你父亲让你跪,还需要什么理由?何况你做了那样事,莫非还觉得自己一点错处也没有?”

“哦?”叶葵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模样,微微歪着头笑吟吟看着贺氏,“母亲倒是说说,我做了什么错事?”

话音刚落,叶明烟紧紧握着拳头冲上来,一手抓住她领子,一手已是扬起要往她脸上落下。

想要动手?

叶葵眸子一冷,她脸可不是谁都能碰!

自她身后飞地伸出一只手,稳稳架住了叶明烟。

叶明烟不过是个弱质女流,哪里是秦桑对手,当下动弹不得。

挣扎了两下,她泪流满面,咬牙切齿地质问道:“老祖宗年事已高,又无多少日子可过活,你怎么能做出那样事来?”

那一脸伤心欲绝,那一字一句理直气壮,叫秦桑都听得不耐烦起来,架着叶明烟手猛地一收紧,狠狠往边上一甩。叶明烟吃痛,连带着整个人都被带到了边上,脚步踉跄站立不稳。

叶崇文狠狠一拍桌子,指着秦桑跟叶葵骂道:“反了天了!当着我面你便敢让丫鬟做出这样事,当真是逆女!逆女啊!”

叶葵哈哈大笑:“父亲,子不教乃父之过,我是逆女,您是什么?”

笑着笑着,她脸又冷了下来。“堂姐口中话可有一分根据?可有人亲眼瞧见我有意害死老祖宗?”

“我亲眼看到了!”叶明烟深吸一口气,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若是我没有瞧见,难道还能诬赖你不成吗?”

叶葵嗤之以鼻。

你这摆明了就是欲加之罪,还能变出什么花样来?

“来人,将那个以下犯上丫鬟给我拉下去重重打!”叶崇文见叶葵一脸悠然自得,气不打一处,恶声恶气吩咐下去。

可叶葵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秦桑被拉下去,立时挡了秦桑面前,眼中露出一丝不耐来。“父亲若是认定我做下了那样事,便拿出证据来。若是不然,女儿便是死了恐怕也会有六月飞霜那一日!”

“证据!”叶明烟抹着眼睛。“二妹妹怎地能如此理直气壮?若非我亲眼瞧见了,老祖宗恐怕就已经死了!”

贺氏闻言不由踌躇起来。

虽然不知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如今叶明烟想要致叶葵于死地心却是再明显不过。对于这样事,她自然乐见其成。可叶明烟翻来覆去说着那些话,事实上根本就没有重点!

叶葵说得对。证据!

没有证据,光凭借叶明烟一面之词是没法子下定论!

单单只靠这些话,叶老夫人也根本不会相信。如今老祖宗奄奄一息,家中说话有分量人自然就成了叶葵,若是她有心护着叶葵,那么不论叶明烟说什么都是没用!

重要是。老祖宗还活着呢!

她愈加惆怅起来。

几人僵持了一会,阮妈妈扶着叶老夫人匆匆赶来。

一进门,叶老夫人便发了大火:“你们如今这是做什么?!老祖宗仍躺病榻之上。你们就这吵翻了天,可还有一丝孝道?”

叶崇武随后进了门,皱着眉头将屋内众人数看了一遍,才疑惑道:“都聚这做什么?”

叶明烟哭哭啼啼不说话。

贺氏脑子里飞拨着算盘,口中却已是滔滔不绝地将事情经过同他们说了一通。

虽然语气惊讶又惶恐。但那种眉飞色舞神色却是情不自禁地隐隐流露了出来。

叶老夫人闭着眼睛听着,自然没有发现。

然而叶崇武却看了个真切。心里不由有些担心起来。若是说贺氏想要叶葵,他是信,可如今却是明烟丫头指认叶葵,这不由叫他也疑惑了起来。

叶葵本就不得老祖宗喜欢,若是她真做出了这样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疑点于,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因为众人皆知,就算什么也不做,老祖宗多也就只能撑过这个年罢了。

已经没几日可活老太太,叶葵便是想要她死又何必多此一举?

接触到叶崇武眼神,叶葵抿着嘴微微颔首。

她忽然间明白些什么,叶明烟身份凤城叶家原本颇有些尴尬,但她为人虽说不上八面玲珑,但与人相处自有其道,就连她自己一开始不也差点被叶明烟给蛊惑了?

那样温柔可亲一副模样,那样柔声细语,怎地会不叫人放下戒心。

可是她为何针对自己?

叶葵想不明白。

若是叶明烟一开始接近她,同她交好便是刻意为之,那么理由是什么?

那是她刚刚回到凤城,回到叶家时候,她跟叶明烟根本没有过任何接触?

想不通,着实叫人想不通!

很,当贺氏说完那些话后,叶明烟抹了一把脸上泪,“扑通”一声跪倒叶老夫人脚下,嘶声道:“祖母,孙女绝无一句假话!先前若非孙女正巧进去,恐怕如今老祖宗已是不人世了!”

叶老夫人心中自然也有着跟叶崇武一样疑惑。

本就是没几日可活人,叶葵怎会多此一举做出这样事?

这个疑惑若是解不开,那么叶明烟那些话可信度自然要大打折扣!

叶葵面无表情,等着叶明烟继续抛出话来。

而叶明烟果然也没有让她失望。

“祖母、二叔三叔、二婶,二妹妹既然能有这心思可见并非是这一日两日起念头,还请派人去二妹妹院子里搜上一搜,看看可有什么东西不曾。若是连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我自当给二妹妹磕头认错!”叶明烟抹着泪。动人脸上露出个凄凄笑,声音坚定。

贺氏唯恐天下不乱,如今见叶明烟都抛出了话头,她岂有不接道理,自然立刻便要吩咐下去。

“且慢。”叶老夫人重重咳了一声,制止了贺氏,转而看向叶葵问道,“葵丫头,你堂姐说话你可答应?”

叶葵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切如常。恭敬地道:“自然是该如此,孙女没有异议。”

她当然不会有任何异议!

因为她可是等着叶明烟当着众人面给她磕头认错呢!

这人世苟且偷生,大忌讳便是自作聪明。叶明烟如今怕是就是犯了这个忌讳,而自己却还不自知。

叶老夫人并不信任贺氏,这种时候自然不会让她派人去办这事,所以她当机立断让阮妈妈领着人去了。然而此刻站这屋子里人哪个不知道叶老夫人因为叶葵生得像三姑奶奶叶薇而疼爱有加,这若是真查出了什么东西。恐怕也会包庇叶葵。所以贺氏当即出声道:“既如此,便让我这几个婆子跟着阮妈妈一道去吧。”

叶老夫人闻言看她一眼,应下了。

阮妈妈几人正要出门,叶葵突然启唇道:“还劳烦阮妈妈细细地查,掘地三尺也决不能落下任何一个地方。定要还我清白才是!”

“就这么办。”叶老夫人点点头,赞同道。

而叶明烟却微微沉了脸。有些事同她想似乎不太一样……

事实上,事情果然同她想一点也不同!

足足两个时辰后,阮妈妈才领着人回来。

阮妈妈手中握着一只小匣子。上面满是鲜泥土,显然是才从地底下挖出来。

匣子口微开,已是打开过。阮妈妈面沉如水,附耳到叶老夫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众人只见叶老夫人霎时脸色大变,怒斥:“荒唐!”

叶明烟略怔。她已经发现了不对。

因为叶老夫人方才说出那两字时,目光并没有落叶葵身上。而是落了剩余人身上!

这说明了什么?

这起码说明了那匣子里并没有她所想着东西!

事情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一时间,屋子里噤若寒蝉。

叶葵脸色淡淡,心中却已是将叶明烟狠狠骂了一通。

果然从一开始,这些局就布下了吧?

竟然等了这么久才开始发动,叶明烟心思看来也实不是一般深沉。当初窦姨娘那个丫鬟跟她院子里守门婆子间那些龌龊,叶葵本以为只是秦姨娘单纯想要嫁祸给贺氏跟窦姨娘罢了,不,也许还有想要打压她想法。

然而不论如何想,叶葵都没有想到过叶明烟身上。

当日池婆从守门婆子那找出来东西,是一只软木雕偶人。

四肢,眉心分别扎了一根银针。

池婆说那针名叫镇魂钉。这法子自然也就是巫蛊之术。古人信命,当然也就怕这些东西。

那只偶人肚腹处阴刻着一行小字。

——是老祖宗生辰八字。

甚至不用去查,便一眼就能知道是谁八字。老祖宗年纪就算摆整个凤城那也是少之又少,何况这小小叶家。然而那时候他们谁也没有想到问题究竟出哪里。

直到老祖宗出事,发现了叶明烟异状,一切才终于清晰了起来。

也多亏他们当时处理这件事时候关紧了院门,那些消息甚至来不及传出去,而她是提拔了那个负责洗衣丫鬟。

而且叶葵几乎可以肯定,叶明烟并没有同秦姨娘合作!

*d^_^b*

084 暗潮涌动

当初那件事,是秦姨娘动手脚没错。

叶明烟应当只是悄悄趁着那件事跟着动了手脚而已。而事实也证明,她这般做效果着实不算差,叶葵确确从未怀疑到她身上过。甚至于,那只偶人她都只以为是秦姨娘是布置下。

只是后来这事便没了动静。

叶葵跟池婆几个商议后,便决定静观其变。

时光如水,淙淙流过。

她本以为是因为窦姨娘那个丫鬟死跟后来她院子里那个守门婆子事打了草惊了蛇,所以事情才没有了后续。虽然那个婆子被发卖时候,离事情初发生已经过去了许多日,但若是个多心,恐怕就会来好好思量一番,当时那婆子是否有将东西埋下。

当然,什么东西也没有。

何况叶葵亦亲自去见了秦姨娘,将事情戳穿了。

说起来,若是当时她曾直接将巫蛊之术事说出来,恐怕那时就已经知道了事情不对劲地方。

然而,棋差一招,幸好为时不晚。

从裴长歌信件送来,王太医接掌院判之位开始,叶葵便布下了局。

有些事情并非想不到,只是缺了其中重要那个点罢了。如今她找到了那个点,就算只是猜测,她也不得不防备。所以她谴秦桑去准备了一只同被火盆里烧毁偶人一模一样软木雕人偶。

又以同样手法上面刻下了一串生辰八字。

所以,才有了如今效果!

贺氏往日里眼力见也许是因为此时心情太过激荡而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还以为叶老夫人发怒是因为那个匣子里果真有着叶葵要杀害老祖宗证据,当下急切又痛心地喊了出来:“这可是做了什么孽!”

叶老夫人狠狠朝她是看过去,眼神冰冷如刀。

“你倒是给我好好解释解释,这到底是做什么孽!”叶老夫人猛地夺过阮妈妈手中那个犹自沾着泥土小匣子,霍然起身。重重将匣子砸到了贺氏身上。

贺氏被这突来一出给惊得说不话来,只呆愣愣地立原地,眼角还挂着来不及抹去泪珠。

她嫁进叶家这么多年,除了婚之夜因为老祖宗要她给萧云娘敬茶事落了面子,后来又因为萧云娘逃离叶家而尴尬不已外,何曾受过这样事?

堂堂夫人,竟然被这样当众砸了脸!

匣子沿着她衣襟滑落,泥土沾染上了她衣裙,登时污浊不堪。

她呆呆看着上面点点污泥,却连唤人来擦拭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别说是她。屋子里留人全部都被叶老夫人这愤怒一砸给砸丢了魂。

便是那匣子里有什么东西,叶老夫人却为什么对着贺氏发火,而不是二小姐叶葵?分明那东西也是从她院子里搜出来!

屋子里一时间又沉寂了下来。只有叶老夫人重重喘气声回响众人耳畔。

叶明烟率先回过神,弯腰便想要去捡起那只已经开了口子匣子。里面东西怕是被固定过,这么一丢,竟然也没有从里面滚落出来。

可叶昭却先她一步将匣子给捡了起来。

甫一打开,叶明烟神色一松。

里面东西仍是那只小小木头偶人。也仍旧用红色绳子捆缚着,匣子也是之前那只,似乎什么都没有变化。

叶昭皱眉,伸手将绳子解开,将扎着银针偶人给取了出来。

“丢开!”贺氏尖叫一声,扑过去将偶人从叶昭手里抢走。狠狠丢掷到了一旁。

这下子,一群人是愣住了。

叶崇文没想到竟然还牵扯出了巫蛊之术,登时有些慌张起来。急急忙忙让人将门口给守了起来。

如今皇帝当初登基之前,曾被人使过这种肮脏手段,所以尤为痛恨巫蛊之术,若是这事传到了皇帝耳朵里,就算他是宠臣。那也免不了一顿重罚!

如今老祖宗将逝,正是多事之秋。自然是事情越少便越好,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这样事情发生!

叶崇文当即垮下了脸,不管不顾冲着叶葵怨气难消地怒斥:“你个逆女!竟然敢做下这等事情,真是打死你也不足惜!我怜你娘亲早逝,倒不知你竟然成了这样一个心狠手辣人!你今日……”

“够了!”

叶老夫人拿起手边拐杖,地上重重敲了两下。

“你有这功夫骂她是逆女,怎地就没时间好好看一看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叶崇文被说一愣一愣,沉着脸张嘴想要唤人去将偶人捡起来,可第一个音才出口,他便想起下人都已经被他给遣了出去。他只好讪讪然地自己过去捡起了那只偶人。

银针熠熠生辉。

他凝神看向那行阴刻小字,突然脸色大变!

那字体他识得!

那生辰八字他亦识得!

“贺氏!你如何解释?!”叶崇文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气得额角青筋直跳。

贺氏愣住。

“父亲,您说些什么?”叶昭不解。

叶崇文一把将那只偶人向贺氏抛去,贺氏下意识用手去挡,保养得宜细嫩肌肤被尖利银针倏地刺破。

她咬牙闷哼一声,拿起那只偶人细细看了起来。

不看倒罢了,这一看,贺氏三魂七魄已是去了一大半!

那上面字迹竟然是她!

这怎么可能?

可不论她怎么看,那上面都是她自己字迹没有错!

怎么会这样?

而叫贺氏为惊讶是,那上面刻着生辰八字竟然是叶葵!

脑子里一片混沌,她茫然看向叶老夫人又看向叶崇文,而后视线从叶昭几人身上依次扫过,后定格了叶葵身上。

她想不通,事情是如何变成这样。

分明前一刻还是叶明烟指认叶葵想要杀害老祖宗,搜查叶葵院子亦是叶明烟提出来。可结果搜出来东西竟然是用来咒杀叶葵是,上面字迹还是她,这一切转换得太过古怪,太太古怪!

贺氏喃喃:“这不可能……不可能……”

叶葵正视着贺氏,嘴角故意掠过一抹嘲讽笑意。

不过一闪而过,贺氏却看了个分明。她立时明白过来,叶葵知道这一切,且知道清清楚楚!所以方才才会那般老神地答应让人搜查她院子,她一直都这里等着自己落网!

可叶明烟呢?

贺氏视线又落了叶明烟身上,事情是她提出来。既然叶葵知道这一切,那么她们是否是共谋?

这一切,又是否是一场为了诛杀她计?

贺氏越想越觉得惊心动魄。

然而叶明烟脸上那抹同样一闪而过惊愕和疑惑却又不似作假。

“不可能?”叶老夫人没有再给贺氏任何一点思考时间。“那上面字迹难道不是你?”

贺氏出生幽州望族,既是诗书传家,家中女子也都是要开蒙念书。

她写那一手好字就连叶崇文都赞叹不已,只可惜后来接掌了叶家中馈,忙于琐事。便缺了习字兴致。只是,她字,不论是叶老夫人还是叶崇文谁不记得?

她张张嘴,想要申辩,她多年未曾习字,所写多也不过就是写簿子。如今字哪里还能写得这般好!可话来不及出口,一旁一直站着看戏老三叶崇武已抢前头出了声:“没想到二嫂字这么多年了还写得这般好啊!”

贺氏如鲠喉,吞不下也吐不出。

“没想到。母亲竟然这般不喜我……”叶葵适时喃喃说道。

这话落了叶老夫人跟叶崇文耳中,本是轻声呢喃,也变作了震耳雷声。

是啊,后娘跟继女,谁会真喜欢谁?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贺氏会做出这样事来。

那只匣子是什么时候埋下?

是从春禧冒认叶葵入府那一日开始便埋下了还是从真正叶葵回来后才埋下?又或是叶葵被送到南郊田庄上,由着贺氏帮着打理院子时候才埋下?

可不论究竟是什么时候埋下。他们已是都认定了这事就是贺氏做!

这么一闹腾,诸人已忘记了初搜查院子初衷。

叶葵瞥了眼垂眸不语叶明烟,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众人,如今还不是单单发落贺氏时候。叶明烟先前说那些话,她可还都牢牢记得呢!

可怜叶明烟这一招做得实不太妙,给人感觉颇有几分铤而走险味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叶明烟要这般仓促地来陷害她?

她院子近严实如铁桶,想来叶明烟想要动些手脚也不容易,但她会借用这么久远之前一个棋子来“杀”人,还是有些叫人失望了。

王太医那桩事情明明做得那般漂亮,怎地到了她这就差了这般多。

叶葵暗自叹了口气,轻声道:“不论如何,大姐如今可是能还我一个清白了?”

叶明烟倒是能屈能伸,丝毫不迟疑地道:“是我想差了,伤了二妹妹心。只是先前我老祖宗那看到事,还烦请二妹妹给我们一个解释才好!”

“大姐到底看到了什么?我不过就是给老祖宗捏了捏被角罢了。”叶葵随口胡诌,心里暗想叶明烟这般纠缠不休,是否还有后招。

“好了,都不要再说了!”叶老夫人将拐杖顿得咚咚作响,一手套着念珠揉着额角,一副头疼不已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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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_^b*

085 不依不饶

只是头疼归头疼,哪怕头疼欲裂,这事也不得不下个定论。

叶老夫人长,此事自然是她说了算。

贺氏将叶昭搂怀中,面色惨白,却仍旧兀自强撑着道:“先前母亲说不能凭借明烟一面之词便下定论,如今又怎能单凭一行字便说是我做下祸事?”

不等叶老夫人开口,她又哽咽着道:“我嫁进叶家也近十四年,我为人难道母亲跟相公都不清楚?我若是那心肠歹毒人,又怎会将三丫头养身边?我是如何对待那几个孩子,众人都看眼里,吃穿用度哪个曾亏待了谁是?我若是真不喜欢葵丫头,先前又怎会让老爷将人接回来?又如何会将那好不容易得来白狐皮都给葵丫头数拼成了大氅,不过是念着她怕冷,又唯恐自己不是她亲娘,怕她心中不安,这才处处为她着想,如今怎地我却成了那罪大恶极恶毒妇人?”

一番话说得再清楚明白不过,条理清晰得叶葵几乎都要信以为真了。

那些事,她确一桩桩都做过,然而就算这张感情牌打得再好也没用,因为她根本解释不了为什么那只人偶上字迹会是她!

有些事,即便做不到滴水不漏,也决不能让人轻易逃脱。

网不织也就罢了,既然织了当然要考虑详。

不过秦桑还有这手艺,叶葵一开始也确没有料到。

贺氏确多年不习字,但她过去写那些东西可都还,只要拿到一张,细细临摹了,便再像不过。叶葵不由得又庆幸起来,也多亏古代没有鉴证科,不然这招也没那么容易成功。

她心中忽然浮现出一个颇为恶毒念头。此时同样没法做亲子鉴定,若是她想个法子诬陷贺氏说叶昭并非叶崇文亲生儿子,不知事情会是什么样子。

不过这个念头转瞬即逝,要打倒贺氏,并非没有好办法。

方才想到招数未免有些太过于下三滥。

若是池婆这,恐怕又要讥讽她一番了。池婆看来,手段无耻与否,根本不是重点,只要能达到自己目,那么一切就都是值得。但叶葵想不同。她心中对于某些事仍旧放不下。是

原则问题,也许有一日会改变,但绝不是现。

她无声吐出一句话:“你死定了。”

贺氏正盯着她看。见她嘴唇翕合,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龇目欲裂!

这是叶葵第一次面对面地攻击她。

假面其实早就已经撕破,但是要致对方于死地。却还是头一回!

叶葵看着贺氏样子,眼中满意地闪过一丝笑意。

这份礼,看来贺氏十分“享受”。

其实何止贺氏“享受”,叶崇文也是“享受”到了极致。先是女儿,后是同床共枕十数年夫人。他这个心就像是被根透明丝线给高高吊起了一般,落下提起。又落下。

叫人心惊胆战同时,不由得生起一股要命火!

“贺氏,你无须再说。”叶老夫人断然打断了似乎还想要开口述说贺氏。眉头紧皱,“你若是真有话说,只将那偶人好生解释一番就是!”

贺氏心神俱乱,拼命想要自己静下心来想出个对策,却不论如何也想不到。

而一开始扯出这件事叶明烟此时却是一脸愧色。似乎真只是她看错了事,大惊小怪结果不小心误会了叶葵一般。全然没有了之前那副咄咄逼人模样。

叶崇文是重重一掌拍了桌上,将桌上茶具震得叮铃哐啷作响。

“你是不是说不出话来?贺氏啊贺氏,你怎会有如此歹毒心思?”叶崇文双目通红。

贺氏心中惨然,她根本没有做过事情,要她如何解释?况且如今情况,又岂是她申辩了便有人相信事?

这时,被她搂怀中叶昭惨白着一张脸是蓦地从她怀里挣脱出来,定定立屋子正中,瘦小身板挺得笔直,哑着声音道:“祖母,孙儿愿替母亲赔罪!”

赔罪?

顿时鸦雀无声。

叶葵亦不由得对叶昭再一次刮目相看。

眼前这个瘦弱男孩子果真太聪明了吧?所以才验证了那一句慧极必伤,不得不日日捧着药罐子过活。

贺氏闻言却是大惊,急切地唤道:“昭儿,你这是说什么话?娘没做过事,你要赔哪门子罪!”

叶葵同叶老夫人同时心中叹了一口气。

比起叶昭来,贺氏这一次就显得太不聪明了一些。

事已至此,他们虽然拿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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