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镯弄京华:爱妃别乱来-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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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重,更是后宫之主,也担得起这胆子,可楚儿毕竟年幼,宫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也需要本宫处理,本宫也是力有不逮。”

________

皇后用意何在?下集分解

        第二次交手(二)

“娘娘——”

明玉只觉得双手被面前的女子紧紧攥住,那双无比优美的眼睛里泄出来的期盼便是任何铁石心肠的人都忍不住动摇,何况,她之前又是说得那样一番的言辞恳切。

她用力的反握住慕容皎月的手,重重点头,“娘娘,但凡有任何事情,臣妾定当效劳。”

……

……

坤宁宫。

慕容皎月站在殿门,满脸欣喜间看着那道身影在一众簇拥下离开坤宁宫。便在那种身影消失的瞬间,眼底的薄雾缓缓消失,最终回归于冷凝一片。

随即美好的面上勾起一抹冷笑,转身回去内宫。

宫内,早已经有贴身宫婢随行侍奉,正是桃红。

“娘娘,您说的这般明朗,不会弄巧成拙吧?”

她轻声低问,言语中不乏担忧。

慕容皎月却是冷冷一笑,坐到软榻上,并接下桃红手上的参茶。

“我这不过是试探,不管成功与否,都与本宫无关。”

……

……

坤宁宫外。

明玉坐上妃辇,摇晃着往自己的永福宫走去。

若非是她先前早已经知道慕容家和卓家的纠葛,又先一步猜到这位慕容皎月并非是她所看到的那样温婉,唯恐这会儿还真的会中了她的一石二鸟之计。

先前她叫人去打听水利布防的事情,恐怕这位皇后娘娘也早已经知道,而负责这水利的官员正是她慕容家的亲戚。不管如何,这水利布防坍塌,定然和慕容家脱不开干系。而此番这位皇后娘娘的一番说辞,言内说是要她为皇上宽心,以表她这个皇后的雍容大度,更有无私之心,言外不就是要她涉及内政?

但凡想要宽心,自是要问问情由才好下手,而若是她问了,便是两个结果,一个会因为干政而被皇上恼怒,另外便是那位所谓宠爱她的帝王也回了,并不恼怒。只是即便如此,也不外乎两个结果。一来,她鼓动严惩不贷,那便是摆明了让皇帝以为她和卓相牵扯其中,摆明了她棋子的位置,唯恐皇帝也不会继续宠爱她。二来,她谈笑间只当作小事,便是说她不过是个榆木的脑袋,什么也不懂。更也免去了慕容家的牵连。卓相唯恐也会对她不满。是故,不管她怎么做,都是人家慕容家慕容皎月占便宜。

只是饶是她知道的如此清楚,也早已经有所决定,可还是觉得不舒服。

“娘娘可是不舒服?”跟在妃辇旁边的宛若问道。

明玉摇了摇头,嘴角含笑,“去御花园待会儿吧。”

******************

花园中百花美好,香气迷迭。

便是之前她也在花园中待过一阵子,可好似每处不同,眼前便是不同的精致。总会让人觉得新奇。

而转眸看去,似乎也看到不少的明亮身影远远的晃过。

眼看着那些人影往自己这边走过来,明玉只低头品着旁边宫婢奉上的茶点,小食。而便在这时候,宛若就在她的耳畔低语过来的某位妃嫔是谁谁谁,又或者身后是什么品级大员的支撑。

不多时,她所坐着的这个长廊上,便已经有些美女如云的情形,虽说当下里不过是五六位,可算上来来往往,前后离开的也差不多不到十位之数。想必这阴森宫闱当中,也就是这里才会让人觉得心情愉悦吧。

自然口中所聊的无非便是一些她听着很无聊,又是不得不听的事情,什么皇上的荣宠,家族风光啊。都是那些戴高帽子的,她也只能露出甜甜的笑容来应对。也幸好这种事情对她来说早就是驾轻就熟的了。也或许她们也觉得自己的话太过无聊,而后便转到一些更无聊的事情上,比如说是身上的衣物料子了,头饰簪子了,还有等等,不知道是谁便陡然冒出一句来,“……若是论起宝石玉器,还是南诏的更好一些。”

话音一出,整个长廊当中连呼吸都有些停滞。

明玉回眸,正是那一众妃嫔当中一人,之前宛若和她提起过的不过是一介极不起眼的常在,只是和她一同入宫。只是现下在场谁不知道她和南诏国主的那番事情,饶是她们不曾亲眼见到过,可那日宫宴当中也是有宫婢太监见到的。如此一提,岂不是当场打了明玉这一朝贤妃还有卓府的脸面,便是传出去,也唯恐圣怒。

只见那名常在的脸上霎时就有些苍白,身子也开始发抖。明玉扯了扯唇,只轻轻一笑,“说的倒是不错,可惜南诏国主前日已经离京,不然我这个做妹妹的,便可以向哥哥讨些玉石珠宝,送给妹妹。”

她的轻描淡写,自然让那名常在重重的松了口气,只是颜面上还是有些颤抖,躬下身子道了福,方道,“谢娘娘。”

“这些小事,有什么谢的。”明玉摆了摆手,“想来若非是南诏国主,本宫和皇上还不知要蹉跎多少日子呢!”

在场众人都不曾知道南诏国主还参合其中的,听到明玉这样说,不免又是疑窦重重,可也没人敢问下去,随即便是一阵恍然轻笑声,再而后说的,便是那些更是无所

谓的风花雪月了。

只是当那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丽嫔过来的时候,这让明玉有些昏昏欲睡的话题总算是变了个模样。

“今儿听皇后娘娘说,皇上这几日心境不太安好,不知道贤妃姐姐可知晓一二?”丽嫔问。脸上的笑容只让明玉觉得是个永远不会变色的面具。只是这话一出,四周的那些琐碎声音便骤然消散的七七八八,目光便都往她们两人身上看过去了。

明玉呵呵一笑,继续装傻,“好像知道一点,可皇上不曾告知。”

听到她这样回答,丽嫔嘻嘻一笑,“姐姐难道不知道后宫不得干政的吗?不过,想来这种事情皇上也不会瞒着姐姐,毕竟姐姐和皇上也曾风雨同舟,患难与共,当中深情又怎么会是我等知道的?”

“呵呵,丽嫔妹妹当真是巧语连珠,便是本宫也喜欢的很啊!”明玉干笑了声,徒然有些皮笑肉不笑。

丽嫔只当作是没听到她的言不由衷,笑的越发的妩媚动人,她掩唇笑开,一时让明玉也觉得眼前明媚天成,

“皇上也不止一次这样说过呢!”

她的娇媚听在明玉耳中,没由来的又是让明玉暗自拧了眉头。

看来不管是前世今生,她都是极其讨厌这种左右逢源的人,便是女子也不例外。

……

……

从御花园回去,进到永福宫,刚往前走了几步,福德便拦到她面前,躬身一辑,“回娘娘,皇上有旨意来,说是午膳共用。”

什么?还来这里!

明玉咬了咬唇,这言外之意不就是要她再去趟厨房吗?

“膳食可是都备好了?”她问。

福德回答的很利索,“请娘娘移步。”

明玉撇了撇嘴,甩了水袖,“带路。”

连着三日午膳,明玉都来了,故而这会儿小厨房的人看到她,躬身一辑过后就乖乖的离开了。

她也省却了那些礼仪,摆手让他们起来就去看了那些菜色。

和前两日一样都是好东西,不过也因为她的建议缩减了几道菜色。想来她和皇帝两个人吃也吃不了这么多,只是她的借口就是众人比较认从的,说是“皇上喜欢。”

于是,便没有人敢辩驳。

只是这些菜色都备好了,她也是要摆弄一下厨艺的。

最后她看过,便吩咐后厨,自己亲自操刀。

当明玉从这厨房里出去,后厨的众人脸上都已经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们在宫中多年,有些也曾是御膳房的下人,自是知道后宫的那些妃嫔们个个都是才艺双绝,更甚至也都会些厉害的手艺,只是不曾想这位娘娘竟然连着三日,每日都能做出一道不同的羹汤来,虽说前面的两道羹汤让他们不可苟同,可今日的这道汤羹,无疑便是让他们惊讶。

这道汤——

便是他们也是不曾想到过的。

……

……

虽说明玉并没有用多长时辰便把那没日里的汤羹备好,可回到寝宫里,看到那早已经掀开的重重帘帐,眼前还是不由浮现出昨夜里她的饥狂。而身后跟着过来的宛若又是不知趣的说了句,“娘娘对皇上还真是用心良苦。”

瞬间,便让明玉红了面颊。忙移过目光往那偏殿去了。

宛若并不察觉,只是跟着她身后过去奉上香茶。待明玉接过去,才说道,“请娘娘恕奴婢多嘴,今儿皇后之言,还望娘娘三思。”

先前在坤宁宫,身为明玉贴身侍婢的宛若自然是听了皇后对她讲的那番话,而此时如此提醒也便是让明玉知道了宛若也是个精明的女子。

明玉点了头,敷衍的笑笑,“嗯,我自有打算。”

而后,低头抿茶,只见眼前的碧波荡漾中,好似浮现出那双精湛眼眸。

手中的茶杯刚放到桌上,便听到门外一声尖细低呼,竹子的身影已经在殿外一闪而过,“皇上驾到——”

那样的明黄色身影陡然出现在视线里,一时觉得天地都有些恍惚,尤其那张绝色的面庞,怎么就点滴着让她想到昨晚上她强压他在身下的那一幕呢。

天可怜见,若非是此时他身上穿着那威严无比的龙袍,若非此时他头发整齐的束在脑后,只想着就潋滟无边。

明玉怔怔的看着,抿着唇还没有反应的时候,尹君月已经走到了她跟前。

“看什么呢?”

低沉的嗓音里明显带着深浓的笑意,明玉这才忙缓过神来,作势下拜,尹君月轻笑了声,把她扶起来,却是凑在她的耳边低喃了句,“莫不是在想什么不该想的吧!”

嘶——

明玉差点儿没暴血而亡。

“皇上,又在和明玉开玩笑。”她匆忙回神,忙干笑了声,一手挽过尹君月的胳膊,“饿了吧,来人,上膳——”

……

……

“这是什么?”

坐在座位上,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尹君月指着桌上看似和前日喝的那道鲫鱼汤看上起相差不大的汤羹问道,眉却忍不住拧了拧。

明玉当然是知道他担心什么,笑着指了指那鱼,“这是黑鱼。这道汤羹的是粉葛生鱼汤。有舒筋活络、益气和血、解除肌痛等功效。适用于熬夜后肌肉酸痛、颈部胀痛。虽说皇上不曾和明玉说起,可明玉也知皇上这几日辛苦的很,这汤羹便是给皇上解忧,如何?”

尹君月的眼底波光淋淋,到底浮动了些许,抬头看向她时,面上的笑容乍然深浓,“从昨日起,玉儿便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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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亲们的支持。继续感谢

        什么样的名声

这柔柔的一句话,便又让明玉险些遐想,她忙扯唇一笑,低头端起碗给他盛汤,睫毛犹如蝉翼轻动,掩饰自己莫名心慌,“不知道皇上以为明玉哪里不同了呢?”

言罢,她抬头看向尹君月,脸上已经恢复了一派的妩媚动人。

尹君月接过来,指端有意的拂过她的手背,嘴角浅笑,“越发的善解朕意了。”

尹君月讪讪,看着他嘴角的笑意,就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不行了,她对这个美色当真是一点儿抵抗也没有了。

“明玉本就如此。”她只能梗起脖子,直直的看向他的眼眸,“若是皇上不喜欢,明玉改就是了。”

“不可。”尹君月轻哼了声,却是一把拽住她的手,猛然倾身……一瞬间,桃香迷迭中,便只有他的身影,而她的眼眸中,却已经是他的眸深似海,

“如此,最好!”

淡淡的四个字,却又是饱含了无数的深情厚意。

好似周身蝴蝶庄梦。明玉只觉得心尖一颤,隐隐的竟有些心酸。

她忙一笑别眼,低头看向自己眼前的饭菜。暗暗咬唇。

……方才,是她心动了吗?

******************

用过了午膳。还不待那些宫婢过来把膳食收拾走,尹君月便拉住明玉的腰身,要她坐到他的腿上。明玉放待挣扎,尹君月的眼睛里瞬间闪过的精芒便让她不得不放软了自己的身子。

“皇上,若是觉得明玉还好,不如答应明玉一个要求啊!”她索性双手揽住他的脖颈,对着他的耳朵吐出幽兰。

而只不过数下,便看到尹君月耳际已经红润了一片。身下也微微有些僵硬。

“什么请求?”他冷沉着的声音都有些许轻颤。

她暗自讶然。

——原来,这里是他的敏感点呢。

之前还有些沉闷的心头便一下子赫然开朗,便是嘴角的笑容也开始放大了。

——“听说皇上近日来国事繁忙,明玉也想略尽绵力呢!”

她的声音并不大,便是在身后不远处的那扇房门闭合的时候消失无踪。

……

……

柔软的下巴猛然被他的大掌抬起,眼前是他那张当真是会让她有些迷失的面孔。

“玉儿,还不说实话?”他眸光里带着丝丝的恼怒。

明玉眨眼,很是无辜的笑,“什么话,我不懂?”

“不懂?”尹君月轻轻一笑,双手搭在她的腰身上,猛然起身。

明玉只是惊呼了声,便拦住他的脖颈,任他把她往那床上走过去。

昨日他便已经有所察觉,而今日唯恐她的举动便更明显了。

……他恼怒,也是在所难免。

只是看似他的举止粗鲁,可把她放在床上的动作倒是轻盈,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般,便在她的身子碰触到柔软的床铺上时,还是觉得某一处已经瘫软了。

四周龙涎香气泛滥,桃香当中,尹君月已经俯到她身上,大掌轻轻的放在她的衣襟上,看似暧昧旖旎,只是眼睛里只紧紧的盯着她的面庞,“今儿皇后和你说了什么?”

顿了顿,又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神色又是一沉,“——你若是不说实话,朕去问宛若也是一样的。”

明玉抿了抿唇,想了想还是决定把皇后对她讲的那番话说了出来,自然只是挑了重点的说。

只是听完她说的那些,尹君月的面上平淡似水,并没有一丝的波澜,除了看着她的目光又幽深了些许。

许久。

他不曾有半句话,只是幽幽的盯着她。

到底,明玉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绷不住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的目光能把她在想什么看的清清楚楚。便在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话来缓解一下眼前这看似有些怪异情形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

“你想要如何?”

没想这句话便是让她心跳都有些停滞了,明玉嘴角扬起抹笑,更是美好,“没想怎么做,只是想听着皇上的意思啊!”

既然那位皇后娘娘想要她摸一摸皇帝的龙须,她便摸,只是到底是顺着摸还是逆着摸,又或者只是在上面轻巧的碰一碰就离开,就不在那位皇后的算计之内了。

她只要让所有人知道她这个卓家的女儿的确有仗着皇帝宠爱试图干涉朝政的势头,就可以了。

“然后呢?”

“什么然后?明玉不懂。”明玉眨眨眼睛,笑的更是清纯。

尹君月抿唇,薄红的唇瓣挑起让人魅惑的弧度,又往下压到了她的耳边,一字一句是那样的清淡,又是让她心颤,“你想要落得什么样的名声,嗯?”

明玉瞪大了眼睛,眼睛里竟怪异的浮上了一抹雾气。

这就是九五之尊,这就是帝王,是不是!

竟是真的把她所想的猜了了个七七/八八。

原本她顶着替嫁入宫的身份,便是已经被传的沸沸扬

扬,就是在宫里都听着各种版本,更不要说是宫外的那些悠悠众口了,而她进宫之后便是独宠,赐汤沐浴,在帝王面前不称臣妾,甚至连拜见皇后都迟迟而去,俨然便在那些朝臣当中已经是祸国的兆头,而现在她便又是这样明显的想要干涉朝政——

因为她不曾提及任何和朝政有关的事情,帝王自然不会对她如何,可旁人不知道,再有朝政纷纭,唯恐她在前朝也会落得一个意图不轨的嫌疑。

她自是不怕这帝王会对卓家如何,而她又无心在这宫里呆的长久,就更是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只是他——若是他真的在意她,喜欢她,他定然不会置之不理的,是不是?

陡然间,心里头也酸胀的厉害,连眼泪都险些流出来。

她暗暗的吸着气息,不让自己表现的太过异样,她抿唇轻笑了声,反手搂住他的脖子,“明玉的声明,不就是在皇上一句话?”

她不想让面前的男人知道她的用意,只能遮掩,只是她又真的不知道自己能遮掩多久,甚至于,能骗自己多久。

只是她的柔软终究让身上版靠着的男人面色微微一凛,他低头看向她,眼睛里全是幽芒。

“你不后悔?”他如此问。

明玉摇头,嘴角只是浅笑。

“你可知道永福宫的侍卫都是朕的人?”他问。

明玉点头,便在进宫的那日晚上,她便已经从守在外面的林立侍卫当中察觉到了雷宇的存在。而她本就是武功不差的主儿,自然能从四下里的侍卫的行为举动上看出他们的能力来。

“便是连福德宛若也是。”他又问。

明玉再度点头,便是连侍卫都是他身边的人,那福德和宛若便更是如此了。只是这些先前都是她所猜测,而当这事实从他口中吐出的时候,好似便更能知道他对她的在意。

“你以为朕这样做,是想要监视你?”他再问。

明玉抿唇,不曾回答。

而她的漠然,最后终于让这个男人变了脸色。

眼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微微敛起,而后归咎于一片平静。

明玉看在眼里,明明觉得自己不曾在其中看到半点伤心的痕迹,可心里就是一痛。

她何尝知道自己不说话,就是默认,而若是眼前的帝王真的对她有意,她的举动无疑便是伤害了他,一个堂堂帝王的一片痴心。

果然,随后便看到他坐起身,掀开帘帐走下大床,“来人——”

跟着,竹子还有宛如等人便走了进来。

明玉坐在床上,眼睁睁的看着他回头指了指她,而此时,那张先前平静下来的面庞上已经是一片温润的笑容,“给娘娘梳妆——”

……

……

身下是大黄色的御辇,在宽敞的宫中行走,所到之处,无一不是躬拜叩首。

而从高处往下看过去,便是身侧随行的一众人等都觉得是那样的渺小,就更不要说是那些远远的看到皇帝的御辇过来就纷纷跪倒的一众宫人侍卫。垂眸下去,他们好似就在她的脚下,任她踩踏。

莫名的,觉得身上有些冷意,而这时身旁结实的胳膊揽过来,龙涎香气蔓延四周。

明玉转眸,看向旁边这个男人。

他揽着她,倾城绝代的面庞上尽是冷凝,并不曾有丝毫的笑意。他的气息四下包裹着她,层层缠绕,不得逃脱,只是藏在衣袖下面和她的手掌交叠在一起的大掌又是紧紧的握着她的,让她心安。

这条路,她不曾来过,可凭着她对宫廷建筑的熟悉,她知道这是通往前庭的。

“皇上——”

她的话刚开口,便已经被他拦住,他的目光仍然深邃的看着远处,却是对她说道,“她不曾坐过。”

明玉一怔,旋即明白他口中所说的“她”便是那位皇后。

只是他为什么要和她讲这些。

她定了定神,“这是去哪儿?”

“御书房。”

他口中简短的三个字,险些让明玉从御辇上掉下来。

宛若,崔嬷嬷还有她近日无聊看的那个什么宫规上都说过本朝后宫女子不得进入前庭的,更不要说是御书房了。何况,她不过区区妃位,坐上御辇已经是大过错。

“你怕?”不等她说话,尹君月口中便低低的吟喃了声。

明玉咬唇,索性转头欣赏起旁边的景色来。

不过是激将法而已。只是既然这位帝王是想要顺着她的想法走下去,她又为什么要拒绝呢。

眼眸落处,远处里的宫婢身影一晃而过。

她嘴角微扯,想必当她从御书房出去的时候,整个天下就已经知道她区区始入宫的后妃竟然进入御书房此等重地之事了。

*******************

不论如何,明玉站在御书房门外,看着四周一派林立侍卫的刀光剑影时,还是对传闻是这位皇帝平日里处理政事的地方觉得好奇。

当她随着那道明黄色的身影一脚踏入,那扑面而来的冷凝滚入全身的时候,也陡然觉得脚下传上来一股冰凉。

迎面而来的是一副宏伟的牌匾,上面只两个大字“勤勉。”

她知道这是尹君月的手笔。环顾四周,里面没有过多的摆设,不过就是一排一排的书架,上面都是各色奏折,还有种种书籍之类,角落里也倒是摆放着几株常青树,而当中唯一的桌椅便是那明黄色的御案龙椅。

她不是不知道这种根本就是类似于中南海那种重要机关所在的深凝,只是她倒是没想到这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地方仍让她觉得心惊胆颤。即便当中简陋的让她觉得这里比起奢华的后宫跟本就是天差地别。

这会儿,竹子等人便退了出去,尹君月则径直往那御书房正中的明黄色龙椅上走去。

他的身影只是欣长,他的背脊只是挺拔,他的步伐只是稳健。

只是明玉眯着眼睛,好似在他的背后看到了光芒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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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亲们的支持,至于本文说的完结,只是争取这个月。毕竟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交代呢!呵呵……

        合适吗?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帝王之命!

“若是觉得累,后面有软塌可以休息。”坐在御案后的尹君月抬眸看她一眼,随后低头批阅手上的奏折。

明玉方往那重重书架后面看过去,果然在不起眼之处看到了那一方黄色床幔。想来是尹君月累的时候休憩用的,只是这种明黄色的颜色,她躺下去,合适吗?

明玉走过去,突然觉得好笑。

她这十三年总算是没有白过,即便大部分时间只是游走江湖,好似不在这凡尘里,可那种阶级等级的观念倒是蹭蹭的上涨。而到了这宫里,就越发的变得浓厚的连她自己都觉得汗颜。什么颜色不过就是某种奢贵的界限,并无其他。

抬头看了眼那个在批阅奏章的男人,明玉躺到了床上。霎时,四周都是淡淡的龙涎香气,就好像他就在身边。不对,这会儿他本来就在不远处,忙碌着那些国家大事。

她翻了身,正打算闭上眼睛小憩,却看到触手所及之处,摆着几本封册书籍,而最上面的则是《金域王朝百年奇闻怪事》。

啧啧——

他还看这种书啊!

明玉差点儿失笑,眸光转闪,便把那书拿下来放到,放到手上细读。

没一会儿,就觉得好玩儿的很,一点一点的看下去。

坐在前面的尹君月突然听不到身后传来的窸窣声音,他回头看去,看到她正低头凝睇着他刻意放到那里的书籍,嘴角微微勾起抹弧度,继而继续低头详读手上的折子。

……

……

不多时,便是在明玉看着最精彩的时候,听到轻微的开门声,她抬眸,沿着这重重书架的缝隙看过去,竹子轻巧的走了过来,便是看到御书房里只有皇帝的身影,眼底里也并没有丝毫的怪异神情,只是躬身回禀,“皇上,工部侍郎到。”

“宣——”

尹君月的声音冷沉,便是让明玉都觉得四周好似更冷了些。这会儿,她是不是离开好一些。

便是想着,就已经从软榻上坐起来,只是脚还没有沾地,御书房的房门便已经给推开,穿着朱色袍子的工部大员便已经走了进来,三呼万岁。

明玉嘴角微微一抽,觉得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听着好。

而果不其然,便是在那位工部大员的身子还没起来的时候,尹君月手里的折子便已经冲着他扔过去,而后就是一连声的怒斥。

“什么万岁,便是你这等臣子想要朕死后背上千古骂名的吗?”

就是早已经有所知晓的明玉听到这猛然的怒斥,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更不要说是先前神色就已经有些惶恐的工部侍郎了,一个踉跄那一身的朱色长袍就便跌倒在地,不住的叩头,“臣死罪。”

“死罪?”尹君月冷哼一声,“就是这两个字就能把你在折子上说的那些撇的一干二净?什么洪潮泛滥,雨水多变,这就是堤坝塌陷的借口?不要忘了,堤坝就是用来抵御洪水,安抚民心的。更不要忘了朕前两个月去了哪儿,又做了什么,此番不过两个月……如今事发,朕让你彻查,你竟然彻查出这样的结果来?你倒是说说,你是以为朕是瞎了眼,还是普天下的百姓都傻了脑袋?嗯?”

这一声声,只让明玉听着眉头紧紧的皱到一起。

便是她先前不太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现在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那日她听他口中说的那堤坝坍塌的事情只是事发,而刚才扔到这位工部侍郎身上的折子才是正式的导火索,只是听着尹君月的话,明玉也骤然觉得有些恼怒。就像是前世她听说的某座花了巨资建好没几年便坍塌的大桥,事后却是证明超载压坍的结果是一样的,这样的结果便是以为那些百姓言官们都是楞头八脑的傻子了!而这样的官员,便是杀了也难以让她心平了恼怒的念头。

明玉嘴角微抿,手指微微一松,手上的书籍便给落到地上。

只是这轻微的响声也足以让那浑身颤抖,低垂着头的工部侍郎陡然一惊,

尹君月听着那个声音,嘴角微抿,片刻,他回头看向此时已经站起身来的明玉,眉眼间展开一抹浅笑,“怎么不睡觉?”

轻柔的声音瞬间便让之前还阴沉着杀气的御书房乍变温暖。

而跪倒在御案前面的工部侍郎撑在身侧的手轻颤着,明显是犹豫着要不要抬头瞧过去。只是此时,便是给他千百个胆子,唯恐他也是不敢的。

明玉看在眼里,嘴角轻笑涟漪,身影已经从书架后面转过来,袅袅而来,“皇上真是抬举玉儿了,刚才那样恼怒的喊着,便是玉儿此时正梦到皇上,也不得不醒过来。”

她的声音缓缓,声声珠圆,让人沉溺。

尹君月淡淡一笑,便把她揽到自己怀里,“如此说来,倒是朕的错了?”

“那是当然。”明玉挑眉,反手搂住尹君月的脖颈。

瞬间桃香四溢当中心神不禁微颤,不经意的,她微微往后撤开少许身形,只想忽视掉他身上气息的浓郁恬然。只是这些许的变化,竟还是被那个揽着她的男人察觉

到,便是此时面上展开宠溺的些许笑容,揽着她腰间的大掌却是默默的多了一分气力。

只是片刻,明玉突然想到自己的举动意图,是不是早已经被他看了一清二楚。她不依的扯着他的胳膊,状似撒娇,“皇上,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赶紧打发了吧,玉儿还要和皇上说说话呢!”

此言一出,便是连尹君月的眉头都难得的耸动了些许。

而近在咫尺的明玉则是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嘴角微微一抽,嘴角划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倏的,鼻头上被尹君月亲昵的刮了下,耳边又是一声轻轻的宠溺低吟,“调皮!”

随后那浓郁的桃香转向那御案前面跪着的男人,语气陡然变得僵硬深沉,“江南水利堤坝坍塌的事情,想必此时你心里也已经有数,该如何做,你便自己估摸去,明日早朝,朕等你的话。去吧——”

“谢皇上——”

工部侍郎忙不迭的躬身跪拜,重重的在地上又是叩了好几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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