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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头俏-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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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没有当家的女人,所以叫了她过来。只是为什么不叫木樨,而是叫自己?于阳仍有些不理解。她蒙蒙愣愣地跟着引路的家人走。

才走了一半,就听得那边有人跑过来:“不好了!不好了,白老姨奶奶吊死了!”仆妇一面跑,一面叫着。

她的叫声立马引起了不小的动静,灵堂那边立即奔出一个披麻戴孝的中年妇人,跌跌撞撞地跑着。

下人对自己致赚着,引着她去了会客的地方。于阳没有说自己是什么人,只找了个角落静静地坐着。听着大家在议论这个吊死的白老姨奶奶。

是殉节。

那个白老姨奶奶是吊死,得到了世人的尊敬,当家纷纷感慨着,这妾还是知道廉耻的,还是小的节义的。又说是有忠心的。。。。。。

没有一句可怜的意思。

于阳不由地想到那个立即奔出的披麻戴孝的中年妇人。也许这个世界上,对这个白老姨奶奶还有一丝牵挂的,就是她了吧!

于阳想着自己的心事,冷不防有个丫头扯了自己的衣裳。她抬头瞧了来人,问道:“你有什么事?”

丫头显得有些不安:“请问姑娘是不是英国公府上的?”

于阳笑道:“正是。”

丫头见于阳说是,不由地松了口气:“英国公府上的人在找姑娘,还请姑娘跟了我来。”

是该走了,难不成还要在这等饭吃么?

于阳站起了身子。丫头的声音很低,没有引起任何动静,甚至可以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里,那些人都在说妾的事情。每个人脸上的神色一点也看不出她们这是来吊丧的,像是寻了个名头聚在一起说话罢了。

丫头领着于阳在府里走着,过了几道门,她指了那边的门道:“姑娘,你直接出了那门就可以了。我还有事要办,就不送你过去了。”说着她也不等于阳说话,便离开了。

于阳奇怪的看着那个丫头,心里立即涌上了不好的预感。这是。。。。。。

她四处张望着这陌生而又无人的地方,还是快离开吧。

她转了身子还没走几步,只听到身后有人道:“你要去哪里?”

于阳迅速地转了身子,对那人抱怨道:“怎么会是你?你难道连这府里都有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才见了的穆时风。

他如今也换了一身白衣。白衣比蓝色的衣裳要柔和些,至少显得穆时风没有了平常的冷峻,还有些柔和的气息。

穆时风笑道:“难道我不是英国公府上的人?”

于阳不由地有些气恼。穆时风的理由也是真的,他也可以说的上是英国公府的人。只是。。。。。。“你找我?”有什么事,于阳没说出口。

“和乐说英国公叫了你过来,我心里有些犯意,过来问问。”当听到张瑛让于阳过来吊丧,穆时风有些诧异,他实在是猜不到张瑛让于阳过来的原因,毕竟那还有个代表蒋氏的木樨,让于阳过来说不清。他有些担心,所以问问。

于阳只觉得心里暖暖地,想谢谢他这么替自己着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于阳觉得穆时风在自己心里的感觉有些不一样了,他的一点点的关心都能激起她心中的暖意。

于阳只觉得脸上有些烧。她忙转过头,随便找了个话题道:“丧家是什么人?我瞧着英国公很重视。”

穆时风注意到于阳的小动作,也注意到她面上的变化,对自己的话也有些懊恼,怕于阳觉得自己是在轻薄她,恼他了。

他第一时间的反应便是这个,也就做了,没有想小丫头会怎么想。不过还好,于阳转了话题,他的双眼中凝结出一道哀色,声音低沉地道:“是刘老将军。刘老将军在这镇守了四十多年,经历了无数对哒哒的作战,是真正的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将军。这次去了,对我朝是极大地损失啊!”

在为损失一员大将可惜,还是对朝中缺失良将而觉得可惜呢?

于阳踏上了一步,轻轻地道:“可是你的担子又重了?”

穆时风挑眉看着于阳,这丫头怎么会觉得是他的担子又重了?或许自己在她面前说的太多了,她已经猜到一些了?

于阳低着头,没有瞧见穆时风挑眉的动作,她只自顾自的说着自己认为的话:“刘老将军的逝去固然可惜,可是,你也要宽心才是。朝廷人才济济,镇守这西北的良将也会有的。你不要这般的忧心。”于阳本还想说,你就是再忧心,这也不是你忧心就有作用的事,就算是你想镇守西北,说不定你的主子,太子殿下也不同意这么做。

穆时风却不是因为这个担心,他只是觉得人生苦短,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刘老将军的时候,刘老将军还很年轻,将他架在肩上来来去去,只是现在却已经作古。同刘老将军一般大的人,如今还剩下几个?还有多少时间?有些事情现在不做,也许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于阳见穆时风不说话,以为他难受呢。也不好说话,只能在这静静地陪着他。

这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远处传来的灯光提示着他们已经晚了。

穆时风终于恢复过来,歉意地对于阳道:“我失态了。我送你过去,英国公是要在这吃了饭才走的。”

两个人并肩才走到那边的拐角,就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在那边叫道:“五。。。。。。”

第三卷 姨娘 第五十四章 官太太的斗嘴

老人的声音在见到于阳的那一刻戛然而止。老人快步走上前,躬身拱手同穆时风见礼。他的眼睛虽然只是轻轻地从于阳的身上扫过,却是将于阳打量了个上下。

老人打量着于阳,于阳也在打量着这位老人。

老人很坚实,若不是那一头的白发,说他只有四十多也是可以相信地。他高大而结实的身躯,有些像护国寺地铁塔,他有一双很大很大的手,抱起的拳头很大,老人的声音很宏亮带着一点点的沙哑。

穆时风额首对老人道:“这是于姑娘。”

老人一点也不愕然,对于阳又拱了手。

于阳迷糊了,这个老人好像知道自己一般,表现的很平静,心里藏得住东西的人是有,可是他明明是先打量着自己,显然对她是谋生的,当得知自己的姓氏后,表现的又是这样,不由地让她感到好奇。

穆时风跟他也说了自己?

“这是曹二叔。”穆时风介绍的很简单,多的再说,这丫头不知道又要想到哪里去了。

于阳同老人打了招呼,便道:“穆大人,还请您为我指路,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穆时风应了,他为于阳指了路:“你从那边走,虽然绕得远些,但是那走的人多,不会小心迷路的。”

于阳应了。带着一肚子的疑问离开。那么威武的老人向穆时风行礼,那穆时风的身份又是什么呢?

英国公府上,玉芬盘腿坐在木樨地屋子里,愤恨不平地同木樨说着话:“木樨姐姐,这是凭什么?您才是大丫头,您才是太太派来的,她算什么。凭什么是她去?”

木樨低着头在那绣花,她好像根本就没听见玉芬在那里发牢骚。

“木樨姐姐,你到底说句话啊。”玉芬显得比木樨还要着急,见木樨不说话,张口便来。

为木樨劈线的小丫头螺儿笑道:“玉芬姑娘,你怎么比我们姑娘还要着急呢?”

玉芬丢了个你不懂的眼色,继续对木樨道:“这不是不说话就能解决的。姐姐这么容易叫人骑在头上就是因为姐姐退让,虽然老话总说吃亏是福,但是现在不是吃亏就能解决的。那个瑶光,还有那个什么音的。。。。。。”玉芬一时也想不起来那些人的名字来,反正就是人太多了,“太太让您来,就是怕那群妖精迷了老爷的眼,若是让人得逞了,日后姐姐可怎么向太太交待?”

木樨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抬起头来,玉芬以为她被自己说动了,忙兴高采烈地望着木樨,两眼紧紧地盯着木樨,只希望她能说出来,然后自己就可以出口恶气了。

整她?也不想想她叔爷爷是谁?这府里的,除了她叔爷爷,太太还能信得过谁?

木樨只是教螺儿拿线:“那绿色的,劈成八根。两根两根的并在一处儿。”

玉芬听了她的话不由地叹了气,怎么就这么烂泥扶不上墙,若不是叔奶奶亲自来吩咐她,让她好好的跟着木樨,多替木樨担待点,她也不用这么烦。谁不知道,太太身边一等丫头正缺着,她现在若是立了功,补上去,那就不一样了。

“木樨姐姐。”

木樨一面绕着线,一面笑嘻嘻地道:“听说你五姐定亲了?是谁家的?做什么的?”

玉芬随意地道:“是。得太太的恩典,嫁的是祝管事的侄儿,在府上的绸缎铺子。”玉芬说完,张口又要说木樨的事情,她看着木樨一面绕线,一面笑嘻嘻地看着她,只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要说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她只能傻傻地看着木樨笑。

木樨笑了笑,也就不说话了,依旧做着她的针线活。

玉芬又要开口,又瞧见了木樨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她又说不出话来了。这时候她有些后悔接了这件差事,这个木樨姑娘并不是平日里那么好相处的人。也是!若是容易办的事情,她那个叔奶奶还不找上自家的孙女来了,怎么叫她来。

玉芬渐渐地觉得自己在这个屋子里有些坐不住了,她觉得这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怪,那个只知道绣花的木樨怪,那个在一旁静静地劈线时不时对着自己淡淡一笑的螺儿也怪。

她不耐烦地扇了扇:“这屋子烧的太热了。”她以为会有人理她,好让自己缓和下。可是没有人理她。木樨依旧在绣花,螺儿依旧在劈线。

她也知道没人把她当一回事,便自己站起身,主动告辞,“木樨姐姐,眼看着要吃晚饭了,我去准备,姐姐想吃什么?”

木樨闻言放下绣活,对着玉芬温碗地一笑:“只要不是羊肉就好,那太膻了,我吃不惯。”

玉芬这才觉得好些了,她只觉得自己胸口一大块石头松开,终于可以松口气了。这身上舒服了,口里的话也顺溜了许多,“那就熬些粥吧,再弄点我们从京城带来的酱菜。说实话,我也吃不惯这里的东西,什么都是肉,还都是羊肉,昨儿那马肉也是怪怪的。”

她才觉得舒服一点,螺儿笑着放下了手中的丝线,披了厚衣裳。因为这屋里太暖和,在屋里坐着都没有穿厚衣裳。螺儿拿了壶儿摸了摸,笑着道:“姑娘,这茶冷了,我重新泡一壶来。玉芬姑娘,我跟你一道去可好?”

玉芬应了。

外头开始下雪了,纷纷地雪花落了下来,落在了二人的身上。走了一段路,玉芬这才拉住了螺儿:“螺儿,你说,就方才,我同木樨说的那话,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螺儿笑道:“这我哪里知道。”

“你不知道,还有谁会知道。这府里也只有你跟木樨走的近。你就跟我说说吧。我这也是叔奶奶交待下来的。我就是有一百二十个心,也不会做这个的。”

她原本是要说连自己就算是有一百二十个心,也不想瞎操这个心。又不是她要做姨奶奶,她到是想,只是自家人是知道太太的,这是万万不能碰的,就算是太太抬举,主算是划破了自己的脸,一时忤逆了太太也不能这么做。她叔爷爷除了办事谨慎深的太太满意外,更重要的是,她的姑姑,叫木棉的,曾在在太太面前做过一等大丫头的,深晓太太的心意。当年,人人都说姑姑要做老爷的通房,是姑姑亲自求了太太要给那个穆大人做小,后来穆大人又把姑姑送到了姑子庙,那些日子什么样的难听话都有,可是也就是那几日日子难过,太太很快给姑姑找了门亲事,还亲自赏了许多的首饰。之后,叔爷爷更是得了太太的心,伺候她家一路青云直上。

螺儿笑道:“你既然搬出了冀奶奶来,我也就跟你实话实说了。”螺儿谨慎的瞧了瞧四周,凑到玉芬的耳边,“这话你听在肚子里烂了就算了,可别说出去。”

玉芬忙点了头。

“其实,我们姑娘这事,也不过是寻个理由罢了。你晓得的,是为了那个叫阳妮子的探子的。”

玉芬疑虑地看着螺儿,哪里就是这样的事,明明是太太亲口说的,还吩咐了大家以后叫姑娘的,哪里会是旁的什么的。

螺儿一副你不晓得的样子:“若是这样,我们姑娘早不就。。。。。。”螺儿说着微红了脸蛋,玉芬的年纪也有些大了,也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也笑了笑,只听螺儿继续道:“哪里到现在什么都没做?”

恍然大悟地点了头,原来是这样,再想想母亲跟自己说的话,难不成是母亲理解错了,才造成了她的误解?也真是的。叔奶奶有什么话就同她说好了,干什么还要通过娘的口。

“这下知道姑娘方才为什么不理你了吧!”螺儿说着,面带笑容地刮了脸蛋,“我真是替你羞!还没嫁人呢,就这么肆无忌惮地说这个。”

玉芬这才想起来木樨先前问自己五姐嫁人这突入其来的话是什么意思。她也觉得不好意思,追着螺儿一路厮打。

跑了一阵子,妞儿告饶地停了下来,对玉芬道:“姑娘让我同你说,这几日你还是在屋里呆着,少出来。老爷正要抓那个阳妮子的把柄,不会动她,你也少惹。”

玉芬忙应下:“好妹子,多亏了你,要不让我可要被她弄死在这了。”

螺儿笑了笑:“对了,你今日在马车上可听到那个妞儿跟阳妮子说什么了么?就是后来回来,可又听了什么?”

玉芬想了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儿:“我只记得这么多了。回头我再想想,若是想起了什么再来同你说。你是说那个妞儿跟阳妮子?”

螺儿笑道:“我可没说什么?你小心着点,若是出了事,你就算是挑出我们姑娘的名儿,也是救不了你的。”

玉芬连连地应了。

而那边,在木樨的屋子里,站着个仆妇,这就是今日带于阳去见妞儿的仆妇。她此时正垂手立在地上,听木樨说话。

“你在那听到了什么?”潘瑞坐炕上的木樨低头坐着活计,淡淡的问道。

仆妇躬身道:“我想着若是要说秘密话儿,肯定要背着我,就借着泡茶出去了,又问她们要吃什么点心。果然,那两人很不客气,都要花工夫的点心。我也就应了。叫了个丫头去传话,自己守在外面听。确实让我听到了一些事情。”

木樨轻轻的“哦”了一声,显然产不是很感兴趣。

仆妇道:“那个妞儿说自己在赌,而且还赌赢了,老爷终于记住她了。还说要努力,才能实现目标,又把老爷赏的东西给了那个阳妮子。还说要赶快调理好身子,尽快学会骑马,要得到老爷下一次的赏赐。”

木樨顿了顿首,两人果然是非同一般的关系。一个一听到对方出事就急了,另一个一得到好东西就想着给对方,果然是非同寻常的关系。再想着那晚上太太审她们的时候,那个妞儿为了脱身,把事情都推到了阳妮子的身上,就那样阳妮子还没什么别的想法,想必她们之间的信任,并不是几个误解就能瓦解的,这里面的联系还很深么。

不过就是再努力又能怎么样?现在老爷都知道于阳是奸细了,而她说不定就是另外的奸细,到时候一网打尽,就让她带着她那宏大的目标去跟阎王说去吧。

“就这些?”木樨显然对这些并不是十分的感兴趣。

“还有就是。。。。。。”

仆妇想了想,觉得事情有些不重要,可是比较两人是说了这个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就是那个妞儿说她摔下来的事很奇怪。”

“哦?她是怎么说的?”令仆妇感到意外的是,木樨居然对这个感兴趣。

仆妇回了。

木樨没有做声。她暗自附道,这个妞儿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单凭她什么都不靠就从浆洗房走到现在的位置,就是个不容忽视的角儿。难道自己当时被她赤裸裸地表现着向上爬的野心所迷糊了?

其实妞儿猜的不错。她的马受惊是有人故意为之的,而做这事的人恰恰就是英国公本人。所谓的今天骑马,也不过是为了逼得于阳跟妞儿走到一处。不管妞儿是不是头一个站出来,老爷总会把这个妞儿弄出来,然后大大的赏她,然后再激发她继续学骑马的斗志;而后来,妞儿一个人待在屋里没人伺候也是她事先安排的,就是为了让她们能借故驱赶人,然后可以说悄悄话,让她可以得知更多的事情。

事情虽然进行的顺利,可是结果却并不怎么满意,虽然知道她们之间的不认识是装出来的,可是没有得到老爷想知道的事情,这就是失败。

木樨想了想道:“没说什么就好。我还以为,没人在跟前伺候阳姑娘心里会不高兴。”

仆妇有些傻愣了,这木樨姑娘叫她去听墙根是为了这个?只是怕于阳不高兴,或说,真的是像外面说的那样,老爷瞧上那个阳妮子了?否则,木樨姑娘这的风向变了,就是去刘家吊丧也是叫的是阳妮子,而不是木樨姑娘?自己是不是该到那个阳妮子姑娘的跟前表示点什么?毕竟人家是赵天师说的有福之人,说不定真的生下了小世子?

被人说道的于阳并不晓得她现在叫人算计着,她依旧坐在角落,看着一批批吊丧的妇人来了坐,坐了又走,听着她们在那议论着事情。

这些官太太们所议论的事其实跟村妇们差不多,都是东家长,西家短,说了这个人的儿子,又说了那个人的女儿,见了这个说她家的女儿好,见了那个人又说前一家的女儿不能同后一家的比。而她们跟村妇的区别不过是穿的体面,这名头儿好听许多罢了。

于阳正听着一位魏太太说着太原城发生的事情。这里离太原城还有好几百里的地,但是在西北苦寒之地,太原城已经算是大地方了。

“太原王家算是大户了,自家儿子中了进士,王家人使了好些的银子才留在了京师,又说了个京官的女儿。这家里人就打算到京城去,可是到了京城,上到老太太,下到地下的丫头婆子都不愿意。王家在太原算是个人物,到了京城,什么都不是。”

魏太太说着的时候斜眼瞧了坐在首位的杜总兵太太。杜总兵太太的脸色已经变了,显然魏太太是说给总兵太太听的。

总兵太太脸色也就是变了变,便笑着道:“你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一件事。听说,知府大人把自己养的一个清倌儿送给了英国公,可是有这么一回事?”

总兵太太的话一出,在场的太太们的目光都转向了魏知府太太。

于阳看着那些个太太的脸上显示的不是惊讶,而是一丝丝的耻笑。就像先前,于阳坐在这所听到的一样,一般当家的老爷在外面有了外室之类的,外人听到了,总是要说这位太太贤惠,又说那些个外室是狐媚子,再有的又说男人不好。可是却没有耻笑的意思。

这。。。。。。

是在笑魏知府为了巴结,连自己的女人也送出去了!

这位总兵太太可真是毒啊!可是,更妙的还在后面,只见魏知府太太轻描淡写的笑道:“一个清倌儿,送就送了,有什么打紧的。杜大人还不是把瑶光也送了过来,这下杜总兵可要高升了,有了位做国公爷的女婿了!”

于阳忍不住八卦的心里,饶有兴致的听着这些个话题。说实话,这官太太跟村妇们的斗口还真是不一样,村妇是破口大骂毫无形象,恼了还会伸手打架,可是这官太太们却是又要体面,又要能驳倒旁人。

这两位太太都卯足了劲儿在这里互揭对方的短儿,明明是已经气得不轻,可面上还是那样的从容。真是带劲儿。

不过,那个瑶光姑娘居然是杜总兵的女儿,瞧这意思,像是庶女,只是庶女。。。。。。怎么瑶光的行事却不像是大家闺女秀。

不用她问,旁边就有人小声解释了,她凑到旁边,只言片语的接受了几个字,有这几个字就够了。无非是什么外室,总兵太太善妒。。。。。。

果然,这文官太太比起武官太太来,还真是杀人不见血。一面说了杜总兵卖女求荣,另一方面又说了,杜太太善妒。

于阳正想看看总兵太太是怎么反击的,这时候外面走进一个穿得颇为体面地仆妇,恭敬地向杜总兵太太跟魏知府太太行礼,一面恭敬而谦卑的道:“英国公府来的是哪位?”

第三卷 姨娘 第五十五章 黔国公

一听到是来寻英国公府来人,在坐的太太们都微微愣了下,那些还算持重地,到是端坐在那,目不斜视,有那些心思活的,眼睛早已是满屋子的打量着。想着这屋里哪个会是英国公府上的人。

终于,她们看到角落里,一个穿着银白色长身袄的少女站了起来!

少女?!

太太们双眼中流露着弄弄地惊愕。英国公夫人远在京城,英国公身边没有主事的,这种事该派个仆妇才是。怎么派了个女孩儿来?瞧瞧这个少女,也不过十四五岁上下,若说她现在管着事,实在是太年轻了。

仆妇已经瞧见了于阳,笑着道:“英国公要回去了。让我来请姑娘!”

于阳额首道:“有劳嫂子了。”

杜总兵太太和魏知府太太眼中闪过一丝不安,她们方才斗嘴,偏偏扯上了英国公,这要是这丫头回去在英国公面前说了点什么,到时候她们可就罪过大了,自家的老爷首先不会放过她们。

两位太太对视了一眼,紧跟着站起了身子,笑着对旁人道:“家中还有事,先回去了。”另一个则是道:“天晚了,该回去了。”

望着两个急急忙忙走了的上司太太,其余的太太们到是活络起来,先是取笑了一阵,接着更议论起于阳来。纷纷猜测于阳是什么身份,又猜她为何那么低调。

两位太太急急地赶上前,一心想同这位“木樨”姑娘说上话。自家的人传了话出来,英国公太太派了个大丫头过来。她们原本以为是个十七八岁开了脸的丫头,可没想到这“木樨”姑娘这么年轻,还不言不语地,难怪会说她厉害。

“姑娘且等等。”魏知府太太到底年轻些,赶在了杜总兵太太之前到达,她急急地走到于阳的跟前,微微地喘着气,“姑娘陪我一起走可好?”魏太太浅浅的笑了,“我也就不给主人家添麻烦了。省得又抽了人手来送我。”

于阳似笑非笑地看着魏太太,急急地赶上来怕不是一起走那么简单。她转了身子,瞧了后面,果然,那边杜总兵太太扶着自家的丫头在后面疾走。

于阳微微地翘起了嘴角。

魏太太眼尖,瞧见了于阳这轻微地动作,心思转了转,难不成她瞧出了自己的心思?

杜太太终于到了,她喘了口气,笑道:“到底是年轻人,走的就是快。魏太太,你也略等我一下,我还有话要同你说呢。”接着她的目光落在了于阳的身上,杜太太顿时恍然,“哦!是英国公府上的。姑娘不如同我们一起走?我这灯笼多,照得清。”

只见,杜太太身边的丫头每人手中都有一只灯笼,照得着一块明亮亮地。

魏太太不由地一种懊恼,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自己只记得赶路,把这头忘记了,真是大意了。

她随即皮笑肉不笑地道:“那我就借总兵太太的光儿,也小心着点。”

杜太太笑了笑,却没多说。她伸出一只手拉住了于阳的手,笑眯眯的道:“从京城来可习惯?吃得可顺口?住的可好?西北比不得京城,委屈你了。”

于阳含笑道:“不委屈。二位太太不也住得惯么?”她将自己的位置摆得有些低,她在告诉她们,其实自已不是她们心中所想的,只希望她们不要缠着自己。

可是于阳的意思到了两位太太的心里却是自谦。虽说是英国公夫人跟前的得力丫头,到还是积压物资尊卑,却也还好。

杜太太道:“我住了许多年了,也没那么多的讲究。到是魏太太是南边人,有些不习惯。”

魏太太见杜太太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扯,笑道:“这点小事您还记得。那都是多久前的事,看我现在还不是好好的。不过,这西北的东西我可吃不惯。木樨姑娘,我府上有个厨子是从南边跟过来的,姑娘尝尝跟京城有什么区别?”

于阳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笑嘻嘻地对魏太太蹲了半礼:“魏太太。我不是木樨,我叫于阳。”说着,她对着杜太太也蹲了礼,算是打了招呼,请人领自己去了。

魏太太一听自己认错了人,顿时感到大囧。怎么就认错了人,不是木樨,这个丫头又是谁?魏太太想起来了,好像是听说过,英国公身边有个什么丫头叫阳妮子的,难道是这个人?

杜太太也想起来了,赶上去就要问。魏太太却一把拦住了她,笑着道:“杜太太,您方才说有什么事要同我说?”

杜太太不悦地道:“你这么一拉我什么都忘记了。”真是的,自己不上去,还要拉着自己不上去。她这是什么心思。

魏太太笑道:“你若是要去,想找不痛快就去。只是别说我没拉你。”

杜太太不解地道:“你这话是怎么说的?”

魏太太掩面笑了,她的眼光在灯烛的照耀下显得明亮极了,“怎么,瑶光都没传消息给您?您就没听说过,有个丫头要拿剑把她们一个个的砍了?”

杜太太这到是没听说过,她却掩饰着自己,硬生硬气地道:“我当然听过了。怎么了?”

魏太太听这话就晓得杜太太不知道。瑶光被人整狠了,什么消息也传不出来,再说这么丢人的事,瑶光又怎么能传回去?她神神秘秘地道:“听过,您还去惹她?小心她恼了,对着我们也砍!”

魏太太说着,还做了个颤抖的样子:“咱们快走吧!就是伤了咱们,又能怎么说,那是英国公跟前的丫头。咱们走,我同你商量个事,你说咱们这以后。。。。。。”魏太太拉着杜太太从另外一面走了。

于阳才一出门,装扮成车夫的和乐便小跑了上来:“姑娘,老爷都等急了,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呢!”

于阳见他向自己使了个询问眼色,立即明白了意思,她额首道:“无事,一切都好。让你等急了。”

和乐见于阳的面上真的没有什么别的反应这才放心了。口里却说着:“哪里。姑娘快上车,老爷都传了好几次话了。”这次的事情真是太出乎意料之外了,西北并没有女子可以用,自己虽然跟过来,只能到二门,进去了那么久什么情况也不晓得。总算是出来了!他说着,从怀里摸出两三个一两重的花样银子递给了那个仆妇,“这是我们老爷赏的,管家奶奶可别嫌弃。”

仆妇笑着接了,又亲自伺候了于阳上车这才离开。

张瑛已经上了马,瞧了马车过来,这才一起走了。

回到屋中,什么都不用于阳管,她只要歇息便可以了。

拨到她身边的丫头梅子将吃食端了上来。却是一锅热热地野鸡汤,又加了几个包子。梅子笑着道:“阳姑娘,这是鸡汤是老爷让端过来的,说你在外面走了一天,身上都该冷了。”

于阳确实冷了。马车看着四面封闭,其实并不保暖,冷风还是通过各种缝隙窜进来。她身上冻得有些难受了,一见有热汤,也不管先要谢了张瑛的赏赐才能喝,双手捧起来,轻轻地吹了两口便喝。

一碗热汤下去,身上才好了一些。屋子里又暖,又喝了热汤,于阳的脸蛋慢慢的红润起来。看着于阳吃了两个包子,梅子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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