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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卿本佳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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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公子愣了一下,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淡淡的说道:“适才是在下失礼了。方才猛一见到姑娘,让在下想起了一位故人。那故人是在下的一名好兄弟。多有冒犯,还望姑娘见谅!”

“我与你那位兄弟很像吗?”

白衣公子忽然用很温柔的声音说道:“像,岂止是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说完便热切的望着君碧。

君碧被他看的脸微微发红,捂着双颊窘道:“有那么像吗?”

白衣公子热切的眼神慢慢的变成了失望,渐渐的又恢复成淡然。他转着轮子背过了身冷冷地说道:“如若信得过在下,就请俩位姑娘,暂时先住下来。如若不信,那就请便吧!”

君碧和柳无眠身无分文,这荒郊野外的一时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便留了下来。

那白衣公子看俩人同意留于此,转身回到屋内,找了俩件较小的男装扔给俩人说道:“这里不大,勉强够我们三人居住。你们先去沐浴,再去弄些吃的。我去周围转转。”

二人找到厨房,烧了些热水,沐浴后,就去准备吃食。厨房里的一切用具到还齐全。一切准备就绪后她们找到了白衣公子。正巧看到那白衣公子捧着一只鸽子放飞了。

君碧看到了却并没有声张。随后走上前轻声说道:“公子,可以用餐了。”

白衣公子点了点头转着轮椅回到了屋里。轻声说道:“你们也一起来吧!”

君碧和柳无眠进到屋内。房舍虽然搭建的很简易,屋内的摆设却很精致。俩人摆好碗筷便一起吃了起来。

君碧趁白衣公子不注意时将欲拿给他的碗故意装作不慎跌了下去,那白衣公子却眼明手快的接住了它。

君碧心道:他果然不简单。

饭后,君碧一边收拾一边故作无意地问道:“公子是怎么流落到此的?”

等了半天也没见回答,君碧已经见怪不怪,自然也不会觉得尴尬。依然手脚不停的收拾着。收拾毕转身时,白衣公子指着君碧道:“你留下。”

复又指着柳无眠说:“你接着收拾。”

柳无眠白了他一眼,小声对君碧说:“他想干嘛?需不需要我留下帮你。”

君碧微笑着摇了摇头。

柳无眠大声叹了口气说:“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说完端着碗盘慢悠悠地走了。

君碧看她走出去了,问白衣公子道:“公子有何吩咐?”

白衣公子看着她淡淡的道:“你过来,给我揉揉腿。”

柳无眠并没有走远,她走出去后又折了回来,小心的藏在屋门口。怕白衣公子会对君碧不利。看到这情形,恨不得冲出去在他的腿上狠狠地踹俩脚。还不等她冲出去,便看见君碧偷偷地摆了摆手。她知道君碧已发现了她。撇着嘴悻悻然的转身去刷碗了。边走还边骂:“狗东西,还真把我们当丫头使了。小心不要有把柄落在我手里,到时,有你好受的。哼!”

君碧走到白衣公子的身前,蹲了下去。在他的腿上轻轻地揉捏起来。

“公子,你的腿是怎么伤的?”君碧一边捏着腿一边柔声问道。

好一会儿功夫才听到白衣公子回道:“摔的。”

“摔的?”君碧诧异的抬起了头。

白衣公子冷冷地‘嗯’了一声。

君碧便不再问了。一时之间俩人都没了言语。君碧只是低着头仔细地认真地揉起他的腿来。不知道揉了有多大的时辰,忽然白衣公子那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曾经,有一位故人,他,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不,应该说是最要好的兄弟。我有很多的兄弟姐妹但是和他们的感情远不如和他亲近。他和我一同学习,一同玩耍。除了他的身体弱了一点儿,其他的都非常出类拔萃。他很刻苦。每次我找他一起玩耍时,他都要将夫子交予他的功课做完才会去。那时候,我们形影不离,好的就如同一个人似地。”

君碧静静的倾听着,手中的动作渐渐地慢了下来。

“有人欺负他,我帮他出头。有什么我做不了的事情,他会帮助我出谋划策完成它。我喜欢他,非常非常喜欢他。有一段时间我对自己很质疑,认为自己可能有龙阳之癖。要不然为什么每次见了他,都会欣喜异常,不见他时就会焦躁难安。他要是稍微和别人亲近一点我就会大发雷霆。于是,我开始疏远他。那段时间异常难熬。那时他只有十岁,可是他考虑问题却很周详,我认为他一定能理解我,理解我对他的那份感情。在这份煎熬下,我决定向他坦白我对他的感情。就在我预向他讲明时,我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足以改变他和我一生的秘密。我没有声张,也没有告诉他我知道了那个秘密。因为,我改变主意了。我想等,等他长大再告诉他一切,包括我对他的感情。”

君碧默默地注视着他,手中的动作已经完全停了下来。白衣公子悠悠的望着远方。脸上的神情似喜,似悲。此时的白衣公子是寂寞而柔和的。

“可是,就在我对未来充满憧憬时,一切都改变了。”

白衣公子说到这里,语气变的急促起来,寂寞和柔和在他的身上荡然无存。他猛地看着君碧急急地说道:“是的,一切都改变了。他将我带到了一处断崖边,那时我认为他带我去那么偏远的地方,是为了告诉我那个秘密。可是,一切都不是我想的那样。就在我欣喜的准备听他和我讲他的秘密时,他告诉我他对我的好都是假的,他狠狠的将我推下了山崖。”

白衣公子死死的盯着君碧,那眼神像一把利剑直达她的心底,像是要将她的心穿透。

君碧吃惊地瞪着眼睛。她不知道他为何要如此看她。但是,这一切和她的梦境多么的相似!也许,也许她和白衣公子以前真的相识。那些究竟是梦境还是事实?如果他们相识的话,他为何不承认呢?

“后来呢?”君碧忽然问道。

“后来,没有后来。”

白衣公子的神情慢慢的又恢复为淡然,直视着前方,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那些只不过是他讲述的一个毫无关联的人的故事而已。

君碧有些不安,梦境中的影像从她的眼前闪过。白衣公子一定知道些什么,而那些和她的过往有着丝丝缕缕的联系。她将双手紧了又松,猛地抓着白衣公子的手臂急切地说道:“我们以前认识吧?告诉我,告诉我以前的事。”

白衣公子低头看着她,眼里一丝情感也无。他冷冷地问道:“以前?我和你有过以前吗?”

“我们不曾相识吗?”君碧问道。

“我该认识你吗?”白衣公子回答。

“那么,那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兄弟呢?他应该是你故事中的男孩吧?他也许是我的亲人,你能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吗?”

“他,死了。”

“死了,居然已经死了。”

君碧松开了紧抓着他的手臂的手,失魂落魄的瘫坐在地上,半响无语。

柳无眠进到房里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形。君碧瘫坐在地上毫无神采,白衣公子用满是复杂的眼神望着她。

柳无眠忙上前扶起了君碧。望着白衣公子厉声责问:“你把她怎么样了?”

白衣公子看着被柳无眠扶起的君碧,莫明的直盯着她的腰间。猛然上前抓住了腰间的物事,一使劲扯了下来。

第十八章 白衣公子(2)

 柳无眠生气的将君碧护在了身后,喝道:“你干什么?”

白衣公子看清了手中的物事后,随手将柳无眠拨在了一边,拿着手中的物事神情激动的颤着声音向君碧问道:“这,是什么?”

君碧看了一眼他手中那条黑色腰带,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又听到白衣公子说道:“这是蛇皮吧!”

君碧点了点头。

白衣公子急急地问道:“是你捡到的,还是……”

君碧摇了摇头回道:“不是捡的。”

白衣公子闭上了眼睛,猛然又睁了开来。一把抓过了君碧的手,搭在了她的脉门上。柳无眠上前欲将君碧的手夺回来,被白衣公子狠狠瞪了一眼,那眼光充满了威吓,吓得她呆在了一边。

白衣公子开口了:“姑娘可是中过毒?”

君碧茫茫然地点了点头。

“君姑娘,希望你和我说实话,你们到底是何身份,究竟是如何来到此地的?”白衣公子的声音冰到了极点。柳无眠忍不住哆嗦了下。

君碧不知白衣公子到底有何用意,他已经把她的脑子搅得是一团乱,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要把这一切理顺了再作答。

她和柳无眠的身份的确有些特殊。说是寻常百姓吧,她们在山寨中参与过抢劫。说是强盗、山贼吧,她们却并不曾伤害过任何人。

再说这白衣公子,说变脸就变脸,喜怒皆形于色,反复无常,很是怪异。他一个人住在这无人的荒山里,也没有人照看,还有那只放飞的鸽子,到底承载着什么样的消息呢?看他刚才接碗的举动,不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他,究竟是何人?又为何要隐居于此?那条蛇皮为何会让他如此紧张呢?这一切会不会和她失去的记忆有关呢?

白衣公子深深的凝视着君碧,目光凌厉。

君碧思索了片刻,回道:“公子,我姐妹二人并未欺瞒与您。公子若是想知道我们来此的详细情形和手中蛇皮的来历,还请公子对我们坦诚以见。”

“哦,君姑娘的意思?”

“请恕君碧直言,公子一人独居于此,房中一切用具却很是精致、周全。公子告诉我们姐妹说此处并无出路,试问这些用具又是从哪里来的?我们姐妹进到此谷,前有居舍却不得近前,屋舍前种的花草排列古怪暗中还藏有玄机,试问此处若无路,这花草防的又是什么?”

白衣公子听到这里,低声喃喃自语:“我倒是忘了,你本就心思缜密,不似寻常人。”

君碧本就离他很近,他的喃喃自语声虽低,却也听到了耳里,心里一阵激动。看来这白衣公子果然和她以前相识。暗自压下激动的心情,君碧说道:“公子,就由我们姐妹二人先说吧!借此以示真诚。”

君碧也不等他答应便开口道:“不瞒公子,君碧是真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记得的也只是这四年内发生的一切。四年前我被人收养,在那里过了三年有余。一场大火将我所居之地焚烧殆尽,我流落到了布衣寨。承蒙寨主和柳姐姐不弃,对我照顾有加,过得是平淡却幸福的日子。谁知好景不长,朝廷打着招安的旗号,到处剿杀各处山寨。布衣寨虽然与世无争,但是也逃不过这一劫。那天,官兵趁着大家都没有防备,袭击了山寨。我和柳姐姐趁乱逃了出来,谁知慌不择路,跑到了悬崖边。我姐妹二人不愿被官兵捉住凌虐致死,便一起跳下了悬崖。幸得老天庇佑,我姐妹二人命不该绝,历尽艰难误打误撞地找到了此处。至于那条蛇,也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杀了它的。”

白衣公子听着君碧的诉说。听完后陷入了沉思中。片刻后他问道:“那条蛇的附近可生长有什么植物或果子吗?”

君碧答道:“有,当时它就盘在一株奇怪的果子的旁边。”

“那么,那个果子呢?”白衣公子显然有些激动,发问时带着颤音。

君碧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她已经意识到那枚果子也许对白衣公子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于是,她轻声说道:“果子被我吃了。”

果然,她的话音刚落,白衣公子仰起头,叹声说道:“天意呀!天意!”

随后他又接着说道:“你可知道那枚‘圣果’意味着什么吗?”

他问的问题压根就没打算等君碧回答,刚问完他就接着说道:“那枚圣果我找了很久才知道此处有。在这里找了俩年,才找到了它的准确方位,只等着果实成熟时再去采来,却被你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你知道它对我有多么重要吗?有了它,我便可以重新站起来,再也不会老是坐在椅子上被人耻笑。”

君碧想说点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来。

白衣公子看到了她的举动,他无奈的笑了下说道:“对,我知道,你想告诉我,你并不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的吧!的却如此!我都明白。这枚圣果寻常之人若是误食,必会肠穿肚烂而亡。因为它是靠那条黑蛇的毒液生长的。而你,真是幸运,因为你中的毒化解了它。”

听到此,君碧已然明白自己为何在感觉到毒发时,却在睡了一觉后精神饱满如常人。只是,体内的毒已经完全解掉了吗?她很想问个明白,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在此时此刻问出来。

白衣公子想是知道她的想法,看着她说道:“君姑娘不用担心体内的毒了,这枚圣果已经将你的毒解掉了。方才把脉时,发现你的脉象正一点一点的由弱转强。”

柳无眠上前抱住了君碧,欣喜的说道:“太好了!”

君碧拍了拍她的肩,安慰的笑了笑。只是让她感到奇怪的是白衣公子的态度。他为何在得知自己食了那枚圣果后,没有感到难过和失望呢?那毕竟是他找了很久的圣药啊!难道他还有什么宝贝不成?

白衣公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约莫有一盏茶的功夫,他以商量的口气问道:“若在下可以帮助俩位姑娘出谷,那么,俩位姑娘是否也能帮在下的忙?”

君碧和柳无眠面面相觑,这个白衣公子果然在骗她们。现在,居然还要和她们讲条件。柳无眠真想冲上前去教训他一顿,但是,她亦看出这名白衣公子不简单,没有贸贸然的行动。

君碧问道:“不知公子要我们姐妹俩帮什么忙?”

白衣公子道:“不知君姑娘可否将自己的血,赐给在下一碗?”

柳无眠听到此怒道:“放屁!给你一碗血,她还不去掉一条命。”

君碧回道:“可以!”

柳无眠急道:“君碧,君碧你怎么可以……”

君碧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接着说道:“不过,你怎么证明你可以帮我们姐妹离开呢?”

白衣公子笑了,那笑容就像冰雪消融,春风拂面一样温暖,朝气尽显。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半点怪异,妖媚之气。

只见他说道:“君姑娘方才所说的历尽艰难,想必有经过挣扎和选择吧!君姑娘可有经过一处石洞,洞内石壁上是否刻有选择路径的话语?”

柳无眠傻傻地看着他问道:“你怎么知道?”

白衣公子微微一笑道:“可否将详细情形告知与我?”

柳无眠将她和君碧怎么坠下山崖,怎么攀到石洞又怎么去洞内探路,见到石壁上刻的选择题,君碧怎么做的,一一告诉了他。

白衣公子听完后深深注视着君碧,半响才失落的道:“你果然和她姐妹情深!”

第十九章 出谷(1)

 白衣公子说道:“那石壁上的字是我吩咐人刻的,机关也是我造的。我想看看在那种情况下,不管是夫妻,是朋友,还是兄弟姐妹,他们会怎样选择。是会选择背弃呢?还是会共患难呢?”

说到这里他深深的注视着君碧,半响才失落的道:“你果然和她姐妹情深!”

柳无眠问道:“另外一条路,可以通往哪里?是离开这里的路径吧?”

白衣公子道:“那里的确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至于它是不是离开这里的路径,也许你们有可能会知道的。”

他斜睨了她俩一眼,冷笑着说道:“我知道这个世界是很现实的,无论是什么样的感情面对生死关头和无尽的诱惑时,就都不存在了。我只是将所知道的俩个洞口加以利用,并制造了一些传言,就有不少人前仆后继的跑了来,让我验证了所谓的感情到底有多么的靠不住!”

君碧听到这里皱起眉头自语道:“传言?制造传言……”

猛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忽然站在了柳无眠的跟前,看着她说了句:“对了!”

柳无眠被她闹得莫名其妙,不知君碧到底有何发现。君碧避开了柳无眠充满疑问的面孔,独自思量着。

她想到了一件事,一件关乎山寨众人生死的大事。她还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巫强,当初巫强夺位的最大缘由便是他听到了传言。而让他误信传言的人就是向军。向军,这个向军一向都很神秘,神龙见首不见尾啊!她也只是在寨中出了巫强的事后,才有幸见到了他。也正是因为他才让柳无眠和她之间有了误会。向军向他们坦诚道出是巫强误会了他的言语,才导致不好的结果。他到底说的是真还是假呢?会不会正是因为他知道了白衣公子的传言才误导的巫强呢?对了,他是两年前才来山寨的,一切都太巧合了,他和这一切有什么关联呢?当时,他跳下悬崖是不是也是因为白衣公子的传言呢?现在,这一切疑问都没有人会给她解开了。巫强已死,没有对证,而向军是生是死亦不得知。她唯一确定的就是那处山崖也许正是她们要找的出路。

君碧瞥了白衣公子一眼,这个白衣公子的实力不容人小觑呀!他能够随便就动用力量在山洞内制作机关,而且还在洞壁四周镶嵌有价值不菲的夜明珠,足以证明他并非常人。他的话语中不时透露出于己有关的信息。她,到底是和他合作离开此地,不再追究以往,还是将他和她的过往追究到底呢?

白衣公子嘴角微微一挑,露出了妖媚的神情,曼声细语地说道:“不知俩位姑娘还有什么和在下探讨的?”

君碧沉思良久,不知该如何是好。柳无眠心下无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言问道:“公子是否忘记了方才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们已将过往交代清楚,公子岂可食言。”

白衣公子挑了挑眉梢,轻声说道:“在下没有和你们将过往交代清楚吗?”

柳无眠摇了摇头确定的说道:“没有。”

君碧沉默不语。

“难道我没有告诉你们我是来此寻找治疗顽疾的良药的吗?”

听到此言柳无眠张了张嘴却无从辩解。

无疑,白衣公子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他轻描淡写的便将他的过往交代了过去。

君碧默默地注视着他,直到他显得有些不自在时才道:“公子确实道出了来此的原由,却不曾明白的告诉我们你的身份到底为何?”

“身份?何为身份?当你的力量强大到任何人都不足以威胁你时,你自是有身份的;当你的力量弱到任何人都可以轻易的打倒你时,你就什么都不是。”

“请公子不要混淆视听。君碧的意思很简单,只是想公子坦诚相告。”

白衣公子转着轮椅背对着君碧说道:“你们没有必要知道我的身份,只要记得养好精神,准备出谷便成。”说完不再理会俩人,回到了卧房。

君碧和柳无眠随后也去了卧房。房内的布置很简单,一张简单的卧榻,卧榻的右侧用木板搭了一个简易的床铺,看这床铺上铺盖一应俱全,铺盖虽新却像是有人用过,铺位也不像是刚刚搭建的。床铺勉强可以睡俩人,想必这就是她们俩休息的地方了。卧房的中间摆着一张桌子,左侧是一面屏风,屏风后有恭桶。她们这才完全了解了这栋房舍的布局。真是印证了那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只是唯一美中不足之处便是她们要和他同居一室。

夜间,君碧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身旁的柳无眠发出轻微的鼾声。君碧知道这几天她累坏了,她侧卧在一旁看着睡的香甜的柳无眠,不知不觉也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的她,看到几位美丽的满身华贵的女人围着一个小男孩,她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微笑,不知道在和男孩说着什么,可是男孩虽然很害怕,却倔强的站得笔挺,一个女人冲了过来,挥开围着男孩的那些女人,将男孩紧紧的抱在怀里,女人的衣襟半开,裸露的肌肤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吻痕,女人们的眼睛就像刀子一样戳着那个衣襟半开的女人,说着尖酸刻薄的话,女人捂住男孩的耳朵,让他背对着那些人,男孩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了。等女人的手放下来的时候,女人对上的是一双小鹿般的眼睛,女人本能的撇开了眼,满面狼狈羞愧,接着,女人轻言细语的对着男孩说着话。她告诉男孩这都是命,不想认命就必须努力进取,就算要用尽一切力量也要达到自己的目的。有时候,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对自己必须狠一些。女人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满是泪痕。男孩静静的依偎在女人的怀里,认真的倾听着。

君碧睁开了眼睛,一张放大的俊颜近在咫尺,她瞬间便清醒了过来。梦里的一切还来不及回味便被白衣公子此刻的行为吓住了。

“你要干什么?”君碧以从没有过的慌张口吻问道。

白衣公子静静的看着她,没有吱声。

这么大的响动柳无眠都没有醒过来,君碧忙问:“你把她怎么样了?”

白衣公子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我睡不着,看到你睡的也不安稳便过来看看。我没有把她怎么样,只是点了她的睡穴。”此刻的白衣公子如同孩童一般,乖觉、听话。

君碧起身披了一件外衣,推着白衣公子走出了卧房。

清淡的月光透过盛开的花朵的空隙泼在他们的身上,浓郁的花香也随着温柔的光飘散在他们的四周。

淡月笼纱,娉娉婷婷。微风拂过脸颊,掠起君碧的长发。月下观美女,灯下观美男。此刻的君碧美得就似不惹尘埃的仙子。白衣公子痴望着她。

月光如水,平静柔和。

他们的心亦如这月光般,平静柔和。

在这美好的时刻,俩人都不愿去打破这份平静,只是希望所有美好的开端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白衣公子更是希望以后也如这夜晚般长远。

希望终归是希望,他终究是打破了这份宁静。

白衣公子用很轻很柔的声音问道:“你为何叫君碧呢?”

“收养我的人家,发现我随身带的玉璧上刻着‘君碧’俩字,便用它做了我的名字。”

“原来是因为有人发现了那块玉璧!”白衣公子的话里隐隐透着失望。

“公子见过玉璧?”

“见过。”

白衣公子的回答让君碧心里泛起一阵希望的涟漪。她按捺住自己的心情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何时见过?”

“就在方才。”

“方才,原来方才你看到了那块玉臂。”

那块玉璧是君碧和过去唯一的联系,因此她没有把它当做腰饰挂在腰间而是用红绳穿起来藏在贴身处。想是刚才睡梦中露了出来,被他看到了。君碧的心情现在很复杂,刚刚升起的一点希望当即就破灭了。所以她现在不仅仅是失落,还有一些忧伤、彷徨和沮丧。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第二十章 出谷(2)

 强烈的失落感让君碧严重的失眠了。没有休息好就没有精神。早起的她整个人都显得蔫蔫的。她们和白衣公子的计划只能推迟了。

休息了几日后,君碧的心情慢慢的恢复了。白衣公子这几日很安静。总是静静的观察着她们,或者默默地把玩着那只鸽子。三人倒也相安无事。

今日,白衣公子一早就拿着一只玉碗等在卧房外。刚出房门的君碧看到的就是对着玉碗发呆的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看到君碧走了出来,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

君碧微微一笑拿起白衣公子手边的玉碗说道:“只要一碗我的鲜血,公子便可痊愈吗?”

白衣公子摇摇头说道:“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怎么可能凭一枚果子或一碗有药性的鲜血就能治愈呢!那血里的药性可以打通我的经脉令我站起来,并不能使我痊愈,不过那也了胜于无。”

“既然如此,我们开始吧!”

白衣公子看着君碧郑重的问道:“你考虑清楚了?”

君碧亦坚定的回道:“嗯,开始吧!”

说罢,抽出绑在腿上的匕首就往腕间划去。这时柳无眠冲出来制止了她。

“君碧,君碧你要想清楚啊!万一,如果万一有个什么,怎么办?你忘记你答应我爹要照顾我了么。我们不出去了,就在这谷里生活也不错。你看,你看这里有吃有喝,有山有水,与世无争,多好啊!我们就这样生活在这里,好吗?”

“是啊!其实就生活在这里也不错!”白衣公子幽幽地说道。

君碧静静地瞅了俩人一眼慢慢说道:“柳姐姐,你忘记寨里的人了么,忘记你的爹爹了么?”

柳无眠猛摇着头,泪水从脸颊流了下来。

君碧叹了口气说道:“你是知道我的经历的。我想出去,想出去弄明白我还有没有亲人,有没有人惦念着我。想弄明白是什么缘由让我的亲人狠心的撇下只有十多岁的我。”

柳无眠放下了抓着君碧的手,转过了身,白衣公子低着头想着自己的心事。

君碧朝着手腕狠狠地划了一刀,鲜血流了出来,一滴、两滴,慢慢的越来越多。

流满了一碗鲜血后,柳无眠赶紧帮君碧止了血,上了药,扶着面色苍白的君碧将她安置在榻上休养。

君碧每日里便坐卧在床榻潜心将养身体。柳无眠对君碧不仅关怀备至,照顾的更是无微不至。白衣公子自喝了那碗血后,便进到内室关上了房门,她们听到他痛苦的嚎叫着。事后便每日里养足精神扶着墙壁认真练习行走。

起初,白衣公子的康复训练并不顺利,慢慢的在他的不懈坚持下,终于有了起色。加上他本就是练武之人,自是事半功倍。自喝了药血后,摔下山崖经脉受损,血气不畅等顽疾都有了好转。虽然脸色依然苍白,却无损他日渐焕发的英姿,颓靡之气一扫而光。

这日,白衣公子来到君碧和柳无眠的跟前说道:“可以了。”

说完也不等她们的反应,尽自拿着那只鸽子放上了天空。

隔了有半天的功夫,果然有人往谷中走来。

此人慢慢的接近了花丛,他的身形在君碧和柳无眠的眼里是很熟悉的。柳无眠睁大眼认真的仔细的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她忽然大叫了一声,抱着君碧高兴地跳着说道:“君碧,是向大哥,向大哥来找我们了。”

说完转身迎了上去。君碧在看到向军的身影后,心便沉了下去。

“向大哥,向大哥,是我们啊,是无眠和君碧呀!”

向军是练武之人,目力自是常人所难以企及的。他老远便看到了君碧和柳无眠,却只能硬着头皮走过来。他,是知道柳无眠对他的情谊的,却每每装作毫不知情,一副对待小妹妹的样子。他从来也没有想过用伤害她的方式来结束她对他的单恋。现在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对着热情的柳无眠他勉强笑了笑,抬眼便对上了君碧凌厉的眼神。

君碧自柳无眠抱着她时已然看清了来人是谁,她不仅看到了来人是谁,还看到了白衣公子那古怪的笑容。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白衣公子和向军是认识的,想来向军当初跳下悬崖并不是为了什么传言而是为了那枚果子。若真的一切都如她猜想的,那么这个向军和山寨被袭会不会也有关呢?还有柳无眠,她必定会遭到伤害。她该怎么做才能将伤害降到最低呢?

君碧用凌厉的眼神看向向军,向军避开了她的眼光。单膝跪地施礼道:“属下有负公子所托,未能采得圣果,日前接到来信得知公子已能行走,属下深感欣喜。”

白衣公子摆了摆手道:“罢了,去和你的故人叙叙旧吧!我想她们一定有许多问题要问你。”说罢,转着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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