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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策-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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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卿,你去劝劝你大嫂……”四老太太伸手推了推秦云卿,“这京都城中,哪里有……这种事情……”

秦云卿点点头,朝着爱丽公主走了一步,还没有开口,爱丽公主却已经娇喝出声:“秦云卿,你若是和她们是一样的目的,就别怪我手中的皮鞭不认识你!”

“大嫂。”秦云卿朝着爱丽公主尴尬的笑了笑,“你看,我也是才刚刚到,连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一无所知……,不如这样,大嫂你先把鞭子放下,有什么事情,我们坐下来说?”

“说什么说?就她们说的那件事,你告诉她们,连门儿都没有!”爱丽公主的手中的皮鞭唰的一下,展开来抽在桌子上,随即听见了一身“劈哩啪啦”的脆响,原本摆放在桌子上的一些碗碟全都掉到了地上,碎成了一片片。

秦云卿扭头,看向四老太太,眼眸中有着询问。

四老太太被爱丽公主抢白的脸上一阵青白,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去,把钱致远给本公主叫来!”爱丽公主见四老太太说不出话来,脸色一沉,气势逼人。

“……”小丫鬟抬头看了一眼秦云卿和周氏,这里只有这两人算是主人家。

秦云卿点点头:“既然大嫂要找大哥过来,那你便快些去,只说母亲请大哥过来说话就是。”

小丫鬟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秦云卿又叫了一个站在身边的小丫鬟,过去请钱夫人过来。

她和周氏都是晚辈,这种事情,不论如何都轮不到她们两个出面。

“大嫂,你先坐下歇歇,今儿个也累了一天了。”秦云卿笑着上前,伸手拉了拉爱丽公主的袖子,轻声道,“见好就收。”

爱丽公主看了秦云卿一眼,气呼呼的收了鞭子,转身在床沿上坐了:“我等钱致远来了,再找他算账!”

秦云卿让小丫鬟给爱丽公主上茶,又请在屋里的众位姑娘和夫人坐了,这才走到四老太太面前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四老太太却低着头,不肯说,倒是周氏乖巧,已经拉了一个小丫鬟把情况问了清楚,拉着秦云卿悄悄的说了,秦云卿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却原来是四老太太倚老卖老,在叮嘱爱丽公主以后要努力伺奉夫君,努力为钱府开枝散叶,这些话原来无可厚非,爱丽公主也没有发怒,只是后来四老太太见爱丽公主端坐着不说话,以为她是个软柿子,好拿捏的,再加上今日大婚,吃定了新娘子不会翻脸,便又多了一句嘴,叮嘱爱丽公主要贤良淑德,要宽宏大量,不要拈酸吃醋,要多为钱致远准备几房妾室,这样钱府才能人丁兴旺,才能发扬光大……

随着四老太太的话,爱丽公主脸色越来越难看,再然后,就发生了秦云卿看见的这一幕。

秦云卿看看四老太太,又转头看向爱丽公主,顿时也不知道该如何相劝,这事情,似乎不论自己怎么说,都会得罪另一方……,于是就干脆也闭上嘴,不说话了。

大红的喜房内,顿时鸦雀无声,连呼吸都是轻悄悄的,生怕惊动到了爱丽公主,她手中的那鞭子朝着自己飞过来,连躲都是来不及的。

《庶女策》 第7卷 下马威

  钱夫人听了丫鬟的禀报,气的七窍生烟,怒气冲冲的赶了过来,看见的却是这番诡异的情景,一张脸顿时涨的通红,站在门口指着爱丽公主:“你,你,你这个泼妇!我家门不幸,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一个母夜叉进门……,我……”

“夫人,请你慎言。”爱丽公主端端正正的坐着,看见钱夫人进来,连笑脸都欠奉,冷冷的开口。

“你……”钱夫人怎么也想不到爱丽公主竟然连一点点脸面都不给她,连一声母亲都不称呼,立时僵住原地。

“本宫记得大鹏最重礼仪,最注重君臣之仪……”

爱丽公主才开口说了这一句,秦云卿立刻就明白爱丽公主想要干什么了,这一个下马威,可算是结结实实。

果然爱丽公主在顿了一下之后,继续开口了:“本宫在这里,虽说是儿媳,但本宫首先是君,应该先国礼,然后才是家礼。钱夫人进来,不分青红皂白,连让本宫分辨的机会就不给,就指着本宫的鼻子这般叫骂,本宫倒是要进宫去问问圣上,夫人的这般行为,算不算是欺君?”

“……”屋内顿时越发的静了,静的连心跳声都能听见。孝宗帝曾收了爱丽公主为义女,这么一来,爱丽公主确实是君,而钱府确实是臣,钱夫人刚才站在门口的那一顿骂,原本就可大可小,若是爱丽公主不追究,那便是小事,若是爱丽公主追究,那便是欺君的大事……,再加上最近四老太太到处宣扬的事情,众人看向钱夫人的眼光,越发的不对起来。

钱夫人也想不到爱丽公主竟然说出这么一番道理出来,顿时心中后悔至极,但是想要就这么的服软认罪,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前,却是怎么也弯不下这个腰的,于是乎,场面尴尬到了顶点。

钱致远进来的时候,看着钱夫人站在门口,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顿时眼中闪过一抹疑狐,但是脸上却还是笑得一脸的温润,朝着爱丽公主行了一个礼:“公主安。”

爱丽公主没有想到钱致远竟然二话不说,先行了礼,倒是坐不住了,忙站了起来:“驸马不必客气,快些请起。”

“不知公主召我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钱致远言语之间依旧谦卑,但是神色之间却是一片凛然,没有丝毫卑躬屈膝的模样。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爱丽公主这会子声音也不高了,皮鞭也已经收起来了,看着钱致远,嘴角一勾,“驸马,我们也算是相识已久,想必我的为人,驸马应该稍知一二。”

钱致远点头:“公主乃是草原上最美的花,大汗的掌上明珠,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致远明白。”

“既然如此,我要你答应,此生永不纳妾,否则便是欺君之罪,你可能应?”爱丽公主炯炯的看着钱致远,脸上含笑,可是眼中却是一片倔强。

“不,不可!”钱夫人不等钱致远开口,便抢着开口,“若是你不能生育,我钱府岂不是就此……”

爱丽公主看也不看钱夫人,只是看着钱致远,嘴角慢慢的扬起一抹冷笑:“夫人不必着急,明儿个回宫,本宫自然会把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一向圣上禀报。包括夫人的态度,和府上众人的态度。”

爱丽公主这么一说,屋内的人已经有相当一部分都后悔了,后悔刚才不应该进新房来看新娘子,现在倒好,羊肉没有吃到反而惹了一身羊骚味。

钱致远看了一眼钱夫人,这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爱丽公主必然是已经抓住了钱夫人的把柄,今日里,他若是不答应,明日爱丽公主把今天的事情往圣上面前一摊,到时候必然会有人倒霉,而如今看着这模样,这第一个倒霉的必然是娘……

钱致远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抬起头,看着爱丽公主:“公主,竟然我与你已经成亲了,我们自然是夫妻一体,这一辈子,我绝不纳妾!”

“可愿白纸黑字写下?”爱丽公主又逼了一句。

钱致远点头,让人拿了笔墨进来,提笔就写,钱夫人想要阻止也来不及。

爱丽公主拿着钱致远写下的文书,倒也没有什么欣喜的,细细的看了一遍,点头道:“如是你五十岁的时候,还没有子息,我会替你纳妾的。”

众人听了又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五十无子方才纳妾,这,这……

钱夫人已经直接昏倒在地了。

众人又都是一阵咋呼,秦云卿急忙上前,又是掐人中,又是按摩胸口,钱夫人好不容易幽幽转醒,入眼处,却是秦云卿的那张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想也不想,抬手就给了秦云卿一巴掌。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所有人的都呆住了。而且钱夫人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的,秦云卿的脸上,顿时肿起五道红痕来。

“你,你……云卿救了你,你却打了她一巴掌!”四老太太腾得窜上前,“你到底是如何做人母亲的?”

秦云卿也不生气,俏生生的站起来,吩咐丫鬟扶着钱夫人回院子去:“母亲想必是累着了,这才会无故生气的,你们两个扶着回去,好生歇歇,缓过这个劲来,就没事了。”

钱致远抬头,看着秦云卿脸上那五道红痕,心中已经抽成了一团:“云卿,你……”

“大哥,前面的人还等着大哥出去敬酒呢!大哥快些过去吧,陪完了酒,早些回来陪大嫂。”秦云卿一边说着,一边从身上掏出一个荷包来,递给钱致远,“这里面放着解酒的药,若是喝多了,就含上一颗。”

钱致远伸手去接,在手触到荷包的那一瞬间,猛地呆住了。

这荷包,这花纹,这最后一句话……

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六年前,那一年,他大婚……

在新房里,一身红色嫁衣的云卿,拉着他的手,递给了他这么一个荷包,然后说了那么一句话……

他突然着急起来,猛地抢过荷包,手忙脚乱的把荷包打开来,他记得里面是两颗解酒药,黄色的,飘散着淡淡的竹叶清香……

当荷包被打开,从里面滚出他记忆中的解酒药,钱致远蓦地如雷轰顶:“云卿,你,你,你就是云卿……”

“大哥想必是喜坏了,二妹自然就是云卿,难不成还有别的名字不成?”周氏怪异的看了一眼钱致远,吩咐小厮拉着钱致远出去。

“对,我就是云卿。”秦云卿浅浅的笑着,说了一句只有钱致远一个人懂的话。

“二娘,莫非你也喝醉了?瞧你说的胡话,还不快些陪着公主说说话。”周氏笑着把秦云卿推到了爱丽公主的身边,然后笑着请众位在新房中的夫人出去,“宴席已经开了,各位夫人还请跟我一起去吃席面吧。”

钱致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只知道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叫嚣,云卿回来了!她回来了!!

前面传来喧闹的喝酒声,然后便有人跑了来,拉着他灌酒,恭喜他今日人生小登科,抱的美娇娘,恭喜他新婚大喜……

他竟然成亲了!

他成亲了,云卿怎么办?!

这一刻钱致远想要落荒而逃,可是众人哪里肯放,硬是逼着他喝酒。

酒入愁肠,万千种愁滋味全都跑了出来,钱致远顿时觉得心中一阵畅快,于是,便是酒来不拒,引得众人一阵阵的叫好。

新房内的众人早已经想要离开了,只是找不到借口而已,现在听的周氏这么一说,忙笑着应了,跟在周氏身后,全都出了新房。

“我明个儿就是京都城所有人口中的笑料了。”爱丽公主见新房内只剩下了秦云卿一个人,便再也不顾及形象,身子一软,便瘫在椅子上,“真是累死我了,这辈子再也不成亲了!”

秦云卿一脸无语的看着爱丽公主,刚才面对钱夫人的时候,还一脸的犀利,可是转眼,却又成了这番模样……

不,不对,刚才爱丽公主步步为营,逼着钱致远写下那一份东西,不论怎么看,都不像是爱丽公主的手笔……

“公主,刚才那一出……”秦云卿小心翼翼的试探。

“果然被你看穿了。”爱丽公主撇了撇嘴,“那个妖孽说,定然瞒不过你的。”

“妖孽?赫连雄?”秦云卿有些恍然,若说这种缺德的法子,是赫连雄想出来的,倒是一点都不让人意外。

“就是他!”爱丽公主坐直了身子道,“那个妖孽说,大鹏的人很难缠的,要么一棍子把她们打死,要么被她们欺负的这辈子不能翻身,问我选哪一样?我自然是选第一样,选第二样,难不成我是傻的不成?!”

爱丽公主说着,把那张文书拿出来,一脸的得色:“我看,现在她们还敢给钱致远塞小妾通房不?”

“一生一世一双人,恭喜公主了。”

“诶,可惜此人非彼人!”爱丽公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那个妖孽的法子极是好用,赶明儿我去找他,再要几个法子出来,俗话说趁热打铁……”

“公主,还有一句话叫做:过犹不及。”

“算了,那个妖孽说,凡是多听着你一些,那我便听你就是了。”爱丽公主拖着腮看着秦云卿,“我接下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是君,我们是臣,你今儿个说的话忘记了不成?”

爱丽公主一点就通,笑道:“对,我就这么办,生生的气死那个老乞婆!”爱丽公主说着,凑过来看秦云卿的脸,“你刚才故意的挨这一下子的吧?”

“不是。”秦云卿想也不想的就否认了,“谁会吃饱饭没事干,去讨挨打?”

“你这一个挨得挺好,人总说百闻不如一见,今儿个让这么多人看见了那个老乞婆的本性,以后这大鹏的上层圈里了,这个老乞婆可就是笑话了!”爱丽公主笑着道,“连带着我也沾光,有这么一个不讲理的婆婆,我的日子是多么的可怜啊!”

“……”秦云卿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刚才的那一下,其实她真的是故意的,四老太太到处跟人说钱夫人虐待庶子庶女,但就如爱丽公主说的那般,百闻不如一见,今儿个自己救了她,结果却被扇了一耳光,这事情不用等明日,就会在大鹏的上层圈里传遍,以后钱夫人想要在出门,可是要好生想想了。她那个贤良淑德的名声,想来是毁得十分的彻底了!

等秦云卿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已经是入夜时分,水夫人已经离开了,林嬷嬷等秦云卿进来,忙上前拉着她仔细查看她的脸。

“姑娘,你怎么……”林嬷嬷一脸的心疼,“可是疼得慌?”

秦云卿笑着摇摇头:“嬷嬷不疼,今日挨这么一下子,值得的。”

林嬷嬷有些不赞同的看了秦云卿一眼,伺候着秦云卿睡了,又拿了药膏来给秦云卿抹了:“姑娘,以后切不可在这么做了。”

秦云卿点点头:“嬷嬷放心,在众人面前一下,也就够了。”

第二日起床的时候,秦云卿神清气爽,在铜镜的照了一下,脸上的痕迹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嗔怪的看了一眼林嬷嬷:“嬷嬷,若是红肿还在脸上留着,那该有多好!”

“若是还有,那就太假了,任谁都知道你是故意的了!”林嬷嬷瞪了秦云卿一眼,“谁知道知道你手上有好药的,你却不抹,这不是平白告诉人家,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秦云卿笑着站起来:“还是嬷嬷考虑周到,是我想的岔了。”

刚用过早饭,就有小丫鬟进来禀告:“老爷,夫人都已经去了正堂,请姑娘也快些过去。”

“姑娘快一些吧,应该是新媳妇敬茶了。”林嬷嬷手脚麻利的和春花一起,替秦云卿收拾好了,这才陪着秦云卿出门。

秦云卿到得时候,正堂里已经站满了人,秦云卿都不知道这些人凭空的是从什么地方涌出来的。

周氏一见秦云卿进来,忙笑着招手:“二妹妹,过来这边。”

秦云卿抬头看去,见白氏和老二站在一起,而钱致意和周氏站在一起,便也走了过去,站在了周氏身边,周氏看了秦云卿一眼,笑道:“这些都是钱氏本家的一些人,今儿个大哥大婚,这些人都过来了,大哥可是世子爷,这些人可是要上赶着讨好的。”

秦云卿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

周氏的话音刚落下,钱致远便和爱丽公主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爱丽公主一身黄色宫装,显得富贵至极,而钱致远一身宝蓝色的绣云纹锦袍,也越发的衬得长身玉立,风姿卓绝。

爱丽公主高抬着头,一脸傲然的进来,一眼看见了秦云卿,脸上便漾起了笑容,语出惊人:“云卿,脸上的伤势可好些了?”

《庶女策》 第7卷 言辞如刀

  “脸上的伤势?怎么回事?”坐在主位上的钱谦益,脸色猛地沉了下来,抬头,看向秦云卿,脸上隐隐的似乎有些青痕,若不是爱丽公主提醒,他定然不会注意到的。

秦云卿笑道:“没有什么大事,昨儿晚上回去,擦了药,今儿个就已经差不多看不出了。父亲,你也知道我的药极其灵验的。”秦云卿声音淡淡的,并没有提及原委及伤势是否严重,却说了一句药膏灵验,这言外之意,只要是能思考的人,都能品出一番滋味来。

果然钱致远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一脸阴骘的开口:“莫不是那个老不贤的手笔?”

秦云卿低着头没有说话,而四老太太却开口了:“昨晚上侄儿媳妇在新房里病发,亏得云卿手脚俐落,把她救了过来,不曾想,她不但不感恩,还扇了云卿一巴掌……”

钱谦益顿时脸黑沉的如锅底一般,伸手猛地一拍椅子背,正要发作,秦云卿忙上前一步开口:“父亲何必动怒?昨儿个是大哥大喜的日子,母亲必然是累的过头了,所以才会把怒气发泄在女儿身上,倒也是情有可原的,父亲不必放在心中。”

“哼……”爱丽公主听了秦云卿的话,顿时冷哼出声。

钱谦益疑狐的看了一眼爱丽公主,却在她的嘴角发现了一抹讥讽,顿时刚刚歇下去的怒火猛地又窜了起来……

“父亲,大哥和大嫂已经等了许久,父亲就算要生气,也得喝了这一杯媳妇茶再说。”秦云卿在钱谦益发作之前,笑着开口,成功的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引到了爱丽公主和钱致远的身上。

钱致远从进门之后,便没有出声,脸上淡淡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说不上开心还是不开心,仿佛这里的一切,与他没有丝毫的关系。只是那一双眼睛,自从进屋之后,便一直落在秦云卿的身上,没有须臾的离开。

“上茶吧。”钱谦益看了秦云卿一眼,最终把怒火压了下去,吩咐小丫鬟把茶端上来。

“慢着,侄儿媳妇呢?今儿个是她儿子的大喜日子,难道病的连喝一杯媳妇茶都坚持不住了么?”四老太太的声音有些尖锐,“这事儿若是传扬出去,先不说要遭人耻笑,便是传到了圣上的耳中,一个藐视君恩,却是怎么也逃不了的!”

“去,把夫人给我叫来!”钱谦益终于发火,“若是起不来了,便是用抬也得给我抬着来!”

“云卿,你,这是何苦?”自从进门就不曾说话的钱致远,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深感意外的话。

“大哥,你这话从何说起?”秦云卿抬眸,看向钱致远,一脸的莫名。

“你如今安好无恙,又何苦……非要……”钱致远说了一半,突然停住了,看着秦云卿,脸上慢慢的浮起一抹痛楚来,“当初是我对不起你,你……有什么怨气,也该冲着我来才是……”

“大哥莫不是开心的有些昏头了。”秦云卿的脸上闪出一丝凌厉来,“你又有什么地方是对不起我的?我与你并没有丝毫的相干,我对你又能有什么怨气?”

钱致远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顿时脸上一僵,却不肯就此罢休,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秦云卿:“你,你难道忘记了……我们当初……”

“大哥说的好笑,我们当初?我们哪里来的什么当初?我们兄妹刚刚相认,你便出发去了戎狄,等你回京,你就成了驸马,你我兄妹便是连相处的时间都没有,我倒是想不出有什么当初来!”秦云卿一脸的鄙夷,冷冷的看着钱致远,“若说非要有什么当初,那就是同样是父亲的孩子,你们在享受锦衣玉食的时候,我还在为一日三餐发愁!但这事,却是与大哥无关,也与母亲无关,我便是要怨,也只能怨父亲一人。”

秦云卿索性把话全都扯开来讲,倒也并没有人可以指责她。

钱谦益的脸色一暗:“云卿,这事是我对不住你。”

“但是父亲已经让我认祖归宗了,这一年来,父亲对我的好,我自然看在眼中,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也不是那种铁打的心儿,捂不热的,再说昨儿个,我并没有丝毫得罪母亲,大哥你又何必如此的咄咄逼人?”秦云卿冷冷的看着钱致远,“你是国公府的嫡长子,是以后国公府的掌门人自是不假,但我身为安郡王的未婚妻子,以后未必就会求靠你什么,因此这个污名,我是无论如何不肯背的。”

钱致远想不到秦云卿冷冷静静的站在哪里,字字句句如刀似剑,那冰冷的模样,与记忆中的那个人,怎么也重叠不起来,心就如被利器刺中,猛地一阵咳嗽:“云卿,终究是我对不起你!”

“大哥,我这个云卿并非那个云卿,而且我听说,大哥已经与先大嫂和离了,大哥就是想要道歉,怕也是没处找地儿去!”秦云卿的脸色越发的阴冷,没有再看钱致远,扭头看着钱谦益,一脸的嫌恶:“父亲,看来大哥把我先大嫂搞混了。还请父亲好生教导了一下大哥才是。”

众人听的秦云卿这么一说,猛地明白过来,这两人的名字不就是一模一样吗?看样子钱致远宿醉未醒,想起仙去的妻子了。

“致远,你在说什么?”有丫鬟扶着的钱夫人,刚进门,就听见钱致远说了这么一句,又听的秦云卿提了那个死去却不让她安心的人,顿时怒气攻心,猛地转身怒视着秦云卿,一把拔下头山的簪子,朝着秦云卿就狠狠的掷了过去,“你这个妖孽,你既然已经死了,为什么就不下了十八层地狱去,还要回来兴风作浪!闹得府里不得安生……”

秦云卿身子一侧,避开了钱夫人扔过来的簪子,冷冷的看着钱夫人:“母亲,我不知你这话从何而起?我自是娘生娘养,并不是半路里捡来的!母亲若是不信,我师父阎王敌就在京城中,若是母亲还不信,自可去江南小镇调查我的身世!我知道你向来不喜欢我,我一个姑娘家,你一副嫁妆便可以打发我出门,以后不见也是可以的,你又何必用这种恶毒的话咒我一辈子不得安生?”

秦云卿这话出口,在场的那些钱氏族人倒是微微点头。

照着今日场面来看,这个庶女,怕是自从进府之后,一直被这母子俩个欺负至今!否则,当着今日这么多的人面,这母子俩个又岂能不稍微顾着一些脸面的。

秦云卿却并没有停下来,只是兀自抬着头,看着钱夫人,一脸的悲愤:“因着我和先大嫂同名同姓,母亲你就一直不待见我……”这句话出口的时候,秦云卿的声音有些哽咽。

钱致远却在听见这一句话的时候,心中便“咯噔”的跳了一下,下意识的开口阻止秦云卿继续说下去:“云卿,你,给我住口!”

“大哥,你为什么不让我说?莫非你知道一些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众所周知,先大嫂死后身子五年不腐,异于寻常,而母亲却有因为我与先大嫂同名同姓,对我……”秦云卿说到这里停住了,嘴角扬起一抹冷冷的笑意,“原本这事其实与我无关,只是母亲一定要逼着我往那边想去,我又岂能不怀疑,先大嫂的死,其实有蹊跷?!”

钱夫人脸色猛地一变,朝着秦云卿一脸的狠戾,嘴角因为肌肉的不停抖动,而显得有些扭曲,一张脸可怖到了极点:“你,你这个妖孽……”

“娘。”钱致远猛地上前,抱住了钱夫人,声音严厉,“还不快扶了夫人回去歇着!”

钱夫人不断的挣扎着,还想要厉声叫骂,但是小丫鬟们看了一眼钱致远和钱谦益那阴沉的脸色,顿时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全都咽了回去,捂了钱夫人的嘴,扛着钱夫人向着外面去了。

钱谦益扭头看了一眼却秦云卿,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父亲,母亲曾带着女儿去水月庵找过净月禅师,也曾带着女儿上大佛寺找过一笑禅师,追问女儿到底是什么来源。”秦云卿静静的站在屋子的中央,扫了一眼钱家的众人,“只可惜那两位禅师并没有发现我与别人不一样,因此母亲很是失望……日日咒我早下地狱……”

秦云卿说着,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众位现在应该清楚,为什么我宁愿住在秦府,也不愿意回钱府的原因了,这一次若不是圣意难为,我宁可在秦府出嫁!”最后一句话,斩钉截铁,满是凄凉。

众人一听净月禅师和一笑禅师都说秦云卿无异,猛地松了一口气,这两人在大鹏可是具有神通的,既然这两人都说没事,自然秦云卿不可能有事的,这么说来,这个钱夫人……定然心生暗鬼!

“定然是你母亲她心中有鬼,所以才会做出这种失德之事,当初世子夫人之死,看样子要好生说道说道才是。”四老太太是第一个忍不住开口的。

屋内的众人顿时有些议论纷纷起来,而白氏的脸,有些微微的变色,站在老二的身边,一双手紧紧的握着,手背上隐隐的有青筋凸显。

“好了,今儿个大喜的日子,竟然说这些触霉头的话题,岂不是让公主心中不安。”钱谦益猛的开口,声音有些异于平时的尖锐,看向秦云卿的时候,眼神微微有些闪烁。

“大嫂,快给父亲敬茶。”秦云卿看了钱谦益一眼,虽然平静无波,但是眼眸的冷意,就如千年寒冰,不但没有丝毫的化解,反而积聚的更深了。

爱丽公主正听的入神,却被秦云卿打断了,心中有些不爽,但还是记着自己今日的身份,从小丫鬟手上接过茶盏,在钱谦益面前跪了下去:“请父亲喝茶。”

钱谦益笑着接了,从怀中拿出一个大大的红包来,递给了爱丽公主,只是钱谦益脸上虽然笑着,这笑容却怎么看怎么的勉强。

秦云卿等爱丽公主敬完茶也没有留下来说话,而是带着春花回了自己的院子。

林嬷嬷已经一见秦云卿回来,便把她拉回了自己的院子:“姑娘,你今日真的是太过冒险了!”

“嬷嬷,今日这么好的日子,又恰逢其时,我怎么能不说?!”秦云卿拉着林嬷嬷的手笑道,“嬷嬷,你今日是没有看见她们那张脸,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姑娘这几日还是当心一些,若是……”林嬷嬷的脸上明显摆放着担忧,“她们生出一些什么恶毒的心思来,姑娘岂不是……”

“嬷嬷放心就是,我现在已经不是任由他人揉搓的那个人了,有些话,有些事,自然不必藏着掖着的。”秦云卿一脸的阴冷,“事情到了今日的这个地步,便是我在退,还能退到什么地方去?而趁着今儿个钱氏宗族的人都在,把这个捂着的盖子掀了开去,反而让那个老虔婆投鼠忌器,有了今日这么一出,若是我明儿个出了什么意外,这钱氏宗族的人,怕是要找那个老虔婆讨要说法的,毕竟这国公府的爵位,眼馋的,大有人在!”

林嬷嬷被秦云卿这么一说,倒是不说话。

接下来的日子,秦云卿倒越发的清闲起来,四老太太自从敬茶那一日之后,便把国公府当成了自己的家,秦云卿的婚事,她不让钱夫人插一下手,全都大包大揽了过去。

钱谦益也自从那一日之后,便再也没有在秦云卿面前露过面,听小丫鬟们说,他在外面包了一个戏子,就直接住在了外面。

而钱夫人自从那一日之后,便卧病在床,不能起身理事,也不再见外人,这国公府,倒是靠着爱丽公主支撑了。

自钱夫人病倒之后,白氏和周氏便去了正房侍疾,秦云卿倒是也想去,却被四老太太拦住,说是眼看着大婚在即,若是过了病气,倒是显得不吉利。

这一日,秦云卿正在房间里绣盖头,却看见春花急急忙忙的进来,慌慌张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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